布鲁斯不安盯着小丑玛莎：“答应我, 你不会在这儿杀了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玛莎不是很喜欢他，这孩子不可避免的改变了她对于布鲁斯长大后的样子的一点点幻想, 幻想中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变得更加矫健活泼。“我不希望他死, 也不希望他活好。布鲁斯, 我要他在痛苦中活下去。失去一个布鲁斯，再失去另一个。”
布鲁斯松了口气，又看向托马斯，开玩笑的说：“答应我, 别试着和玛莎调情。”
托马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一点久违的家庭温暖，四年来再也没有这样轻松惬意的胡说八道过：“不会的。别管我们。”
玛莎阴测测的笑了一下。
上次是实地考察, 这次计划就简单开始实施。
黑市匿名交易的私人飞机, 只要质量不过关，价格就能砍掉几百万美金。
蝙蝠侠和小丑合作改装遥控运行的飞机，并制作撞击可触发的大型炸弹, 足够毁掉半个基地的单量, 让任何一个蝙蝠侠看了都觉得肝痛并大感不妙，但在这里, 在batbaby眼里没什么大问题。
batbaby被挡在实验室外, 以免制作过程中产生爆炸时候伤到他。他在晚餐时提问：“杰森的计划里, 好像不用那么大当量的炸弹。”
小丑玛莎爆发出一阵大笑：“你应该告诉那个单纯的家伙, 在试图制造爆炸时，当量越大越好。如果不是外星人扛不住炸弹, 我还能再放大一倍。”什么你说基地里的工作人员也会被炸死, 哇, 意外惊喜。
蝙蝠侠托马斯不想知道玛莎从那儿弄来的一吨TNT, 外加几大桶毒气，他只负责给飞机的降落定位，以及开飞机。
这年头靠遥控和预先定位不可靠，手动校准之后弹射出舱是唯一的办法。
布鲁斯理所应当的问：“能把你的毒气配方给我么？或许我会用得上。”
玛莎凝视他：“不能。我只会给我的儿子。”
布鲁斯被她盯着看还是有点发毛：“我没听玛莎说过，她在化学方面有特殊天赋。”
“这不需要天赋，只需要想象力。毁掉东西是很容易的。”
……
杰森获悉了准确的行动时间在三天后，两边的时间进度一致，他可以准确无误的去充当一个监控摄像头。“行，别担心你的学业，暂时办了休学。就说你去环游世界了。”
布鲁斯点点头，他现在稍微有点怀念自己的同学了，他们单纯又轻松的样子真的很棒。
过了一会，托马斯：“他走了吗？”
布鲁斯点点头，叹息：“杰森又走了。”虽然我学习了战斗技巧，学到了如何管理□□，但夹在他们俩之间没有喘息的时机，太累了。我需要骑着摩托出去兜风。托马斯不让。这真离谱，任何一个世界我总会被严加看管。
托马斯站起身：“戴上头盔，现在出发。”
布鲁斯一脸迷茫：“现在？不是三天后吗？”
玛莎和托马斯仅就这一点达成一致：“一个看不见的人盯着我的行动，这感觉糟透了。”
实验室位于荒郊野岭，直接开飞机过去。
布鲁斯在机舱门口提起一件事：“我还没学会跳伞！”
小丑玛莎大笑，一把将他推下去，随即自己也跳了下去。“你猜怎么着，我也不会哈哈哈哈哈！”
失重，坠落，失去距离和方向感，肉身变得极轻又极重。
布鲁斯迟疑了一下，未能从她明亮又疯狂的眼神中看出玛莎的影子，还是竭力抓住她的手：“我抓住你了！别害怕。我看了说明书。”
玛莎只是大笑，在坠落的过程中望着满脸严肃的少年布鲁斯。
在仪器显示两人距离地面足够近时，冷静的打开降落伞，平稳降落在距离军方实验室三公里左右的地方。
这段距离需要跑过去。
还没抵达目的地，前方一架飞机精准的坠落，爆炸冲天而起，淡绿色的烟雾伴随着爆炸，席卷向周围。
而驾驶员弹射出来，在浓烟和火光中消失不见。
玛莎掏出防毒面具戴上，和训练有素的batbaby同步翻过五米高墙。
高墙上方有电网，连接的地下备用发电机。足够灵巧的人能躲过电网的威胁。
在关押氪星人的坚固堡垒外三人见面。
batbaby趴在外墙上，撬开通风管道的栅栏口：“我进去了。”他携带了八十发麻醉弹，这是不影响行动的最大载重，不论是重量还是体积都足够多了。麻醉弹的发射可以消音，瞬间起到麻痹效果，比杀死对方更能保持安静，而士兵也不会在安全的室内全副武装一点肌肤都不露。
在通风管道中无声的快速行动，从背后和侧面用快速点射，精准放倒每一个人。
托马斯撬开门的时间有点长，用了一分钟，长到小丑玛莎准备用枪托敲一敲他的头盔。
除了第一个门口有看守的士兵昏倒在地，后面几扇门里都没有人。
谁能想到一个被软禁了十三年，从未有人试图窃取或夺走的外星人，忽然之间会有人来救他？
士兵们在一次又一次安然无恙的换岗中，早就渐渐松懈。
一路上顺利无阻。三分钟时间抵达尽头大门门口，从窄小的玻璃条中透出红光，这大门的材质类似于银行金库，有着转盘式机械密码锁。
没人知道密码。
托马斯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俩凝胶炸弹贴在门上。
布鲁斯在通风管道里问：“我是原路返回还是跳下来？这儿没法转身。”
托马斯：“你先进去。带着他躲到安全角落里，不要正对大门。倒计时90秒后引爆。”
卡尔，或者称之为氪星人。今天对他来说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时间观念非常薄弱，什么都没见过的人也没有想象力可言。他只是日复一日的蹲在墙角，回忆曾经惊鸿一瞥的太阳。
忽然房顶掉下来了，发出一声巨响。
氪星人惊叫着捂住耳朵，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人，跳了下来。
布鲁斯大受震撼，除了新闻和摄影上拍到的非洲难民，他就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样形销骨立、皮包骨头的人。这是外星人么？好惨啊。锯断焊接的通风管道开口就用六十秒，来不及多说话，他扫视整间屋子，这里没有死角，四四方方，走过去搂住小外星人：“捂着你的耳朵！”
眼眶下陷的外星人小声问：“啊？”
布鲁斯把他两只手捂在耳朵上，自己也捂住耳朵。
一声爆炸的巨响之后，门摇晃了一下，但顶住了，没有打开。
隐约听见门外有人大骂废物老头子。
布鲁斯的目光在屋内巡视，fuck，这里连个家具、床单也没有，我能跳起来从通风管道爬走，他上不去。
外星人害怕的蜷缩在地上，仰起头：“你，那个，你是什么?”他有很多问题，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什么？”布鲁斯也跟着蹲下，从万能腰带里掏出黄油太妃糖塞他嘴里：“含着，先别说话。”
他想起普萨姆提克一世外，罗马帝国的皇帝腓特烈二世、莫卧儿皇帝阿克巴都做过的试验，把婴儿关在屋里不对他们进行语言教育，不给他们回应，测试他们能否掌握神的语言，结果一无所获。
小丑玛莎张扬的走进来：“我就知道那个糟老头子一点都靠不上，他甚至炸不开一道大门！啊，好糟糕的地方。”她快活的走过来，叉着腰看着这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家伙，哦，外星人都长这样吗，这也不好看啊，是饿的吧：“你几岁了？”
氪星人含着糖支支吾吾：“什么？你们是什么？”
玛莎：“你一直呆在这里吗？你的父母呢？”
氪星人对此给出明确答案：“不知道。”
玛莎仔细想想，实在是没法让他失去什么，没有任何办法能让他更崩溃，更绝望。好吧，算他赢了，谁让他从未拥有过任何东西呢。没关系，这个小外星人很快就会认识到布鲁斯有多可爱，然后永久的天人两隔。
托马斯过去把他拎起来，但氪星人只是倍加惊恐的呆在他手里，睁大一双呆滞的蓝眼睛看着他。
布鲁斯抱怨：“爸爸，你吓到他了。我们撤。”
无惊无险的撤离军事基地，另一侧的火还没灭，一切都更加混乱。
飞机已经炸毁，但一辆旅行用房车和伪装用衣物、证件已经安排在附近。
托马斯一路扛着这个轻飘飘的外星小孩。
布鲁斯微微松了口气，开心的鼓掌：“大获成功！”
玛莎咧开嘴：“还没有，你离开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成功。多照顾照顾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吧。看看他的样子。”她挑起氪星人的脸，对着他露出一个危险又诡异的微笑。
氪星人呆呆的笑了一下：啥是恐怖元素？
托马斯换掉蝙蝠侠装束：“最近的机场在二百公里外。如果遇到警方，我们是杂技团一家。小丑玛莎，大力士托马斯，杂技少年布鲁斯，以及有智力障碍的畸形人。”
玛莎拿三个手榴弹表演抛接球：“呵呵。一家？”
布鲁斯只摘掉头罩，在装甲外穿上棒球服和牛仔裤，反带棒球帽，把稍微有点宽松的运动服丢给氪星人：“穿上衣服，你会穿衣服吗？不会？我艹这虐待的程度有点过分啊。来伸手。托马斯，吃的在哪儿？我饿了。”
氪星人穿上软绵绵的东西（衣服），捧着第二块又香又软的东西（果酱面包），不知所措的问：“你和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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