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诡异, 聪明又机智，最珍贵的宝贝啦啦啦～”
小船在河道慢慢漂流，顺着潺潺河水缓缓流向宽阔的河流, 荷花点缀水面，擦过船身随着风在水上摇曳生姿。
欢快的歌声伴随着水波扩散，0号坐在船头, 黑发天真烂漫的散落下，披散在肩头，他挽着裤腿，白嫩嫩的脚掌俏皮的拨弄着河水, 手没入水中，捞起一朵荷花。
他嗷呜一口, 嘴巴咬在花瓣上, 唇角上扬, 漂亮的红眸抬眼望去。
眼前有很多很多的船，从四面八方的河道而来, 在江面汇聚，碧绿的荷叶铺开一片接天碧绿，任由粉嫩的荷花摇曳其上，不沾泥泞。
秦醉端着一叠小点心从船舱里走出，他从旁边捞了一片大荷叶，稍微折了折将之扣在少年的头上。
少年头顶落下一片阴影，他茫然仰头，唇间还含着一瓣荷花, 殷红的唇映着粉白的花瓣上, 水珠滚动间映着阳光沾染了一片水光潋滟。
他双眸茫然，唇角上挑着, 脸上的欢快怎么也遮不去，被荷叶盖住脑袋，显得十分可爱。
秦醉眸色微暖，慢悠悠的解释一句：“小心晒。”
又将带出来的糕点递给他。
漂亮的糕点上沾着粉，做成花的模样，粉粉白白的看起来格外好看。
0号唇动了动，只咬了一个边边的荷花花瓣自动往嘴里嗦，像是只贪吃的小仓鼠，连一片花瓣都舍不得吐出来，非要藏进嘴里。
嘴里空下来，0号这才捻起一块糕点，巴巴的往嘴里送，脚调皮的拨弄着江水，恶劣的将飘过的荷叶踩进水里面。
秦醉摘了一朵莲蓬，将里面的莲子剥开，掐掉莲心送到少年嘴边。
0号看都不看，直接张开嘴吃了，没有完全掐掉的莲心清甜带苦，瞬间让他皱起眉头，嫌弃的吐了吐舌头。
“苦苦的！(0口0)”
“苦点清火。”秦醉将剥开的莲子送入嘴里，没有掐掉的莲心带着鲜嫩的苦涩，尚且带着几分水生植物的清甜。
看小怪物一副不敢置信的小表情，秦醉失笑，剥了一个嫩到还没小拇指大的莲子给他。
一掐，里面的嫩白都快要溢出水来了。
0号皱着眉头，眉间出现两个小小的尖角，他犹豫犹豫的低头，纠结了很久才苦着脸把莲子吃进去。
莲子在牙齿间嚼了嚼，满嘴清香，格外清甜。
0号登时亮起眼睛，坐着的姿势换了一个，“咚”得一声，手掌撑着船，半转过身期待的看着秦醉，双脚浸没在水中，飘摇的荷叶擦过他的双腿，带来些许痒意。
0号蜷了蜷脚趾，湿漉漉的脚掌蹭了蹭小腿，圆润漂亮的脚趾比莲子还要白上几分，水珠滚落带起涟漪阵阵。
“小心把脚泡坏了。”秦醉看着眼里，下意识的提醒两句。
到底是纵容的，没有说不让他这么做的话，反而掐了两颗莲子喂给他。
0号嚼着莲子，漂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眼神中流露出狡黠之色。
他踩了踩水，故意把水撩起拨到秦醉的身上。
白嫩嫩的脚掌在面前动来动去，少年半倚着船，满眼狡黠恶劣，灵动非常。
秦醉眯了眯眼，水珠濡湿了衣服，落下点点痕迹。
他默不作声的把手送入水中，在少年猝不及防间掀起一阵水浪。
0号不甘示弱，立刻效仿将江里的水撩起来泼到秦醉身上。
“哈哈哈哈，看我厉害！(x`′)/”
两人你来我往，0号拿着荷叶疯狂的往船上舀水，触手机灵的探出衣服，挥舞着荷叶挥舞加油。
秦醉也不甘示弱，尾巴在水中一搅掀起的水势犹如洪水滔天。
花船如同一叶扁舟，在突然波涛的江河上摇摇晃晃，摇晃的动静从船头闹到船尾。
脚掌欢快的踩过木板，落下一个个水印。
0号笑得快乐，触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小炮弹一般气势汹汹的冲向秦醉。
“看我厉害，嘿呀！！！ε==(づ)づ”
他猛然扑到秦醉的身上，摇摆不定的小舟终于倾斜倒下，两人瞬间翻下水中，徒留花船在江面晃悠摇摆。
两人没入水中，触手下意识的缠上蛇尾，冰冷的鳞片与粘腻软韧的触手纠缠在一起，彼此的主人抱着对方的腰腹，慢慢沉入水底。
水色朦胧、迷离模糊。
散乱的长发在水中如海妖的长发一般随着水波散开，气泡从他的发间往上浮起，秦醉眉眼被水朦胧，妖异的模样如诱捕水手的海妖一般。
眉眼间的零星笑意，像是水中的星星般，令人目眩神迷，忘乎所以。
少年看着他，他也在昏暗的水下看着对方。
少年脸上明晃晃的笑意还没有散去，双手抱住他的腰，飘起的衣角下涌出更多的触手。
触手纠缠在蛇尾上，黑色与猩红交织，细长的触手如同红线将两人捆绑。
两人彼此纠缠，坠入江河，在耳鸣般的水流声中沉默下坠。
下坠。
“出事了出事了！”
“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援机器人在哪？”
“天呐，快点报警找救援，有人落水了。”
……
水下一片暧/昧的寂静，水上嘈杂不已，时不时还有人焦急的向岸上张望。
四周都是船只，虽然离得远，但也模模糊糊能看到两个人从船上翻下去了。
没有一丝挣扎，翻下水里之后就彻底安静下来，把路过的船只都吓了一跳，顿时呼朋唤友的叫人过来救人。
就在一片焦急声中，花船附近突然水花四起。
因为打闹而翻下水的两人从水里冒了头，秦醉揽着小怪物的腰，相拥着钻出水面。
黑色的长发蜿蜒在冷白的肌肤上，湿漉漉的衣服贴近身躯，凸显出衣服底下包裹的有力身躯，令人目眩神迷。
配上一张冷峻深邃的寡冷神颜，高岭之花堕落凡间般妖异糜烂的画面，活像是钻出两只艳鬼。
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的给两人扔可以抓住的东西，想把两人救上来。
“天呐，兄弟你可算上来了。”
“先别报警了，人浮上来了，找找东西救人。”
“快，兄弟，拉着东西，我们把你拉上来。”
……
竹竿、绳子被争先恐后的送到面前，秦醉眉眼困惑，抱着0号手按住花船，微微一用力就将自己翻了上去。
顿时四周“嚯”一片叫好声。
等紧急赶来的救援机器人靠着动力气囊风驰电掣的冲过来，茫然的看着四周逐渐散开的船只，在水面摸不着头脑。
进入船舱之后，秦醉彻底将遮挡的竹帘拉下，还把备用的布帘挂上，彻底形成了一个小空间。
帮忙送衣服的运输机器人还没到来，秦醉先把上衣脱了，拧干水后盖在0号的脑袋上，揉搓着滴滴答答掉水珠的湿发。
0号被揉得晕头转向，软乎乎的脸被衣服一盖，也被强迫着擦水。
“唔、唔！晕晕啦！(=@Д@=)”
人类健壮的□□就在眼前晃动，整齐有力的腹肌没有阻碍后，上面的水还没擦干，油光水滑般明晃晃摆在眼前。
0号被晃得头晕，一股脑栽倒在腹肌上，被男人严谨的撩开衣服下摆，把衣服塞进去擦干后背。
湿漉漉的发尾搭在后颈上，一只大手隔开冰冷的水珠，暖烘烘的贴着后颈。
0号半眯着眼，享受的动来动去，之前很好爬的腹肌一用力就鼓动起来，变得硬邦邦的，他伸手拍了几下，含含糊糊的训斥：“不、不许动唔！（＞口＜－）”
他往上面趴了趴，下巴抵在腹肌上，往上看是健壮的胸膛，还有宽厚的肩，入眼还有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颚，以及垂落下的那双深沉的眸子。
“嘿嘿，我就摸摸。”
0号伸手摸了一把，摸得一手的水，他又反手把水擦在男人身上，对上男人的眼睛，他压着下颚小脸软乎乎的，满眼天真单纯的眨着眼睛。
好像刚刚偷偷摸胸的不是他一样。
秦醉把衬衫盖在他的脑袋上，搓了搓他的头发，用力攥了攥滴水的发尾。
他也不把衣服取下，就这么盖在0号身上。
半晌才无奈的低声道：“小色鬼。”
色？什么色？
0号知道是在说自己，机灵的扬起脑袋，探头探脑一副“让我看看是不是在说我坏话”的小表情，机灵又灵动。
红眸圆滚滚的偷偷从衣服缝隙里看秦醉，傻乎乎的反驳：“是红色的，是红色的，是很厉害的诡！●ｖ●”
这么天真烂漫的话，令秦醉哑然失笑，伸手掐住少年的腰往上颠了颠，哄孩子一般附和：“是是，芽芽是非常厉害的小诡异。”
“小笨蛋。”
小鼻子被点了点，男人嗓音里遮不去的纵容意味十分明显，0号翘起唇角，志得意满的点头，又急着反驳他。
“是超级厉害！不是小笨蛋！(__)(‘ロ‘)”
“禾禾才是笨蛋，是笨蛋小人，我是超级厉害的诡。”
“好，超级厉害的大诡异，快来换衣服吧。”已经等到干净衣服的秦醉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漫不经心的附和着，眼中溢出星星点点般笑意。
两人落了水，哪怕换了衣服，秦醉也怕在外面被风吹会生病，直接把0号给带回租住的林园里。
重新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干净，这个时候时间还早，不到吃午饭的时候。
两人闲来无事，躺在床上看动画片。
0号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翘起双腿一晃一晃的，盯着美食番里的美食一边看一边往嘴里塞地瓜干。
又韧又甜的地瓜干吃起来很有嚼劲，在嘴里嚼来嚼去，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秦醉就躺在他旁边看实验室的数据，他最近没什么好做的实验，之前0号没回来，他瞒着所有人研究木叶院长留下的时空机数据，明面上的实验是注定会失败的废弃方案。
等0号回来，他就放弃了研究时空，把会失败的实验给停滞了。
相当于手上没事干，只是偶尔会看看其他实验组的数据，根据成果批一批经费。
两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夏风吹入屋内，只有动漫在笑笑闹闹，檐下风铃“叮叮当当”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醉看着看着数据，肩膀一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他肩膀上。
动漫还在放，0号已经闭着眼睛靠在秦醉的肩膀上睡着了，嘴里还含着半根地瓜干。
看着动漫都能睡着，秦醉轻笑：“还是小孩子啊。”
他托着小怪物换了个姿势，把他嘴里的地瓜干弄了出来，给肚子上盖了点被子，这才继续看刚刚的数据。
少年靠着他的肩膀，黑发散落在眉眼，灵动狡黠的情绪被收敛之后，只剩下安静的乖巧，漂亮精致的小脸闭眼安静时，简直像是个小天使。
秦醉看着数据，难免会走一点神，目光忍不住落在少年身上。
少年睡得安稳，白净的小脸没有瑕疵，卷翘的睫羽乖巧的低垂着，落下一片阴霾。
秦醉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身上，这是无法挪开的，也没有办法违逆本能将目光投注。
两人的呼吸很近很近，哪怕不是特意凑近，在靠着肩膀这个动作下，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都显得格外亲昵。
但秦醉像是意识不到般，他下意识的往那边侧了侧，于是靠在肩膀上的小脑袋滑落一段，枕在了心口处，黑发随之散落遮住了漂亮的眉眼。
扑通。
扑通。
心跳声不可抑制，缓慢而持久的填塞胸腔，在身体里长久的跳动着。
太乖了，太乖了。
秦醉忍不住想，他觉得睡着的芽芽太乖了。
为什么能这么乖？
秦醉总忍不住看着他，一想到自己养大的小怪物就乖乖的枕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就无法落在其他地方。
无法挪开，无法抑制，无法形容。
秦醉有一瞬的失神，他似乎想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一条触手从宽松的衣服里探出，秦醉注意到了，伸手摸了摸，犹豫着是盖上被子还是塞进衣服里。
正犹豫间，闭着眼睛睡觉的0号突然睁开了一只眼。
从脖子侧边突兀的裂开一道口子，口子裂开是一颗无机质般非人的眼球。
0号：(ω0*＊)оΟ
那只眼转动着，在秦醉身上绕了一圈，随即看向他的手。
秦醉离他很近，手上还抓着他的触手。
秦醉神情微怔，摸了摸小眼睛，低声询问：“芽芽？”
0号“唔”了一声，把脸埋进黑暗里蹭了蹭。
最近的遮挡处只有秦醉的胸口，0号把脸埋进去，感觉到心跳声，还有硬硬的小豆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哼，沙哑的短促的，随即一只大手纵容的拢在他的发上轻柔的揉了揉。
充满了纵容与安抚。
0号拿脸蹭了蹭，茫茫然睁开两只眼，和脖子上的眼睛一齐眨了眨。
“小人，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呀。”
他声音含含糊糊像是没睡醒，却像是没有睡着般，一直都知道秦醉看着他。
不等秦醉思索，0号直接压在他的身上，好奇的凑近他，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差一点就贴在一起。
红眸滴溜溜的转动着，流露出好奇的狡黠：“是不是因为我好看？(☆☆）丿丿”
虽然是个问句，但0号已经提前扬起嘴角，得意的露出笑容。
秦醉“嗯”了一声，嗓音低沉，黑眸沉沉的注视着他，用手背摸了摸他的小脸，肯定道：“芽芽最好看。”
0号彻底笑开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愉悦，像是会冒小星星的那种快乐，嘴角扬起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可爱的小虎牙若隐若现。
“哼哼，我就知道！(x`′)/”
“我是漂亮的小诡异，啦啦～”
小怪物高兴得不行，趴在秦醉的胸膛，晃动着双腿，最后一点初醒的迷茫也被开心擦去。
秦醉摸摸他的小脑袋，大掌压下翘起的头发，轻柔的揉了揉。
“嗯，芽芽怎么知道在看你？”秦醉发问。
“是爪爪呀！(⊙o⊙)丿丿”0号挥舞起触手，赤红色的触手在面前晃来晃去。
上面的眼睛动来动去，邀功般轻眨。
“嗯？”秦醉蹙眉，抓住触手看了看，赤红色的触手在他掌心挣了挣，又亲亲热热的缠绕在他的胳膊上。
“爪爪不睡觉吗？”
一个触手怪的触手睡不睡觉，大概和植物的叶子睡不睡觉属于可以争论很久的世界难题，而植物叶子睡不睡觉这个问题已经在几个世纪前就解决了。
触手会不会睡觉，0号歪着脑袋想了想，挥舞起触手表示：“睡的！”
“只要眼睛睁开就可以看到啦！(pwq)”
他身上有好多好多的眼睛，不只是触手。
0号凑近小人，他张开手，掌心裂开一条裂痕，裂痕睁开是一颗不停转动的眼珠，最终眼珠停滞，与他对视上。
这像是一个开始，从掌心，到胳膊，再到侧脸……
病毒一般，无数颗眼睛在皮肤上睁开，包括脚底、大腿，不断的扩散睁开一颗一颗诡异的眼球。
先是在皮肤上裂开一条伤痕，伤痕中裂开里面是镶嵌在血肉里的眼球，眼球滚动之后，齐齐将视线投注在秦醉的身上。
这副画面有点掉san。
在0号期待的目光中，秦醉面不改色的夸赞：“芽芽真好看，眼睛也很漂亮。”
“每只眼睛都会睡觉吗？”他抱着芽芽，手拂过腰，感觉有东西在动，拉起衣服后，衣服底下一颗眼珠正转动着看向他。
秦醉与之对视，目光逐渐下移，藏在大腿内侧的眼睛眨了眨，古怪非人的眼球流露出无机质的恶意，一层一层的在眼中扩散出如吸盘一般圆弧的花纹。
花纹里，清晰的倒影出秦醉的死相。
漂亮的少年拖着如彼岸花一般绽放的触手，满眼恶意的从他的胸口掏出心脏，鲨鱼牙开合间心脏破碎，血液顺着手腕蜿蜒出诡谲的妖异……
赤红的怪物漂浮在空中，如异神降临般在空中摆动着触手，而他被无情的吊在空中，被硬生生的从尾椎穿透整个身躯……
少年趴在他的身上，如情人般亲昵交颈，在转眼间又无情的咬碎他的喉咙，将他残忍的抛在原地……
一只大手覆盖住那只眼睛，秦醉闭上眼，脑海里不断浮现自己的死相。
恐惧吗？并不。
0号正拉开领子看自己胸前的眼睛，突然被按住腿，好奇的抬起头，茫然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无意识的对秦醉释放出了骇人的恶意。
这是来源于的种族，无法直视、无法聆听、无法探寻的……最本能的对世间万物如蝼蚁般的恶意。
秦醉揉了揉额角，睁开眼，眼睛不自觉变化为蛇类的竖瞳，不断收缩着瞳孔，几乎压缩成竖线。
刻在基因里的恐惧在身上颤栗，过电般在心头流窜。
他，x起了。
“芽芽。”秦醉开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把你的眼睛收起来。”
“为什么呀？(* o . o *)？”0号茫然的歪头，看了看自己漂亮的眼睛，被一床被子无情的盖住。
0号不乐意，挣扎着要钻出来：“(=OДO=)不要包我啊！我的眼睛，超漂亮的，有不同的花纹，你还没看到呢！”
快点夸我，快点夸我啊！
0号传递出这样的讯息，秦醉呼吸灼热，喉头滚动间充满了压抑与克制，竖瞳再次剧烈收缩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蛇尾撑坏裤子，彻底挣脱出来，缓慢的缠绕在被子上，一圈一圈霸道而危险的将他紧缚。
“……很漂亮。”秦醉喃喃着，他耳垂染上涩意，眼眸却垂了下来，鸦羽颤抖着遮住眼睛，遮住眼底跳动着的情绪。
“很漂亮。”
他又再度念了一句，眼睛里裂开道道金色的妖异，又扩散着一圈一圈圆形的不规则圆弧花纹。
与那颗充满恶意的眼睛花色，一模一样。
彻底染上了的痕迹。
“……芽芽的眼睛，很漂亮。”
秦醉重复着，却自始至终垂着眼睛，不敢睁眼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