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古代言情>我那貌美小夫郎>第83章 施肥,于然成亲

夜总是漫长。

今日王商栋没去酒楼上工,跟陈管事告了一天的假。

院门口立着两桶泔水,散发着一股浓厚的味道,是前段时间王阿爹开始沤肥的,将谷壳和一些腐败枯叶、洗碗的水、淘米水都加在里头一起沤,正好到了今日就沤成了肥。

早饭是烙的肉饼,还蒸了玉面馒头和咸菜。

林以默拿了一个肉饼来吃,啃了一大半没吃完,直接塞给了郎君。

“肉饼都吃不完了?”王商栋顺势拿起了肉饼,咬了一大口,“多吃一点,不想吃肉饼吃馒头。”

想转身离开灶房的林以默停了下来,只好挑了一个最小的玉面馒头,掰成了两半,夹了几筷子咸菜到馒头中间才慢慢吃。

吃完了早饭,王阿娘捡了几块肉饼和几个玉面馒头装到竹编篮子里,还用竹筒装了水来喝,干布盖在竹篮子上,怕灰尘虫子之类的掉进去。

王商栋去后院抱了几垛干稻草,带上了火折子,装到了马车上,同王阿爹一起抬着两大桶泔水上了马车。

“大栋他娘,去地里施肥啊?”

路上遇到了不少去地里的村里人,瞧见了这阵仗,不免都问上了一句。

王阿娘都笑着应了。

王商栋坐在板车最前头,拿鞭子挥着赶着牛,林以默则是挨着郎君坐,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其中一个婶婶说:“大栋娘,你这儿夫郎勤快哦,还跟你们一块下地干活,长得还俊,看着就养眼。”

林以默羞涩的对这位婶婶笑了一下,然后贴着郎君更紧了。

赶着牛车很快到了地里,王商栋跟王阿爹抬着两桶泔水放到了地垄上,而林以默和王阿娘搬着几垛干稻草,解开了绑着干稻草的麻绳。

王商栋提着一把铁钩叉将原先中冬瓜种的那一小块地弄干净,又将冬瓜全都摘了,小冬瓜被王阿娘拿回家切成了片腌酸。

枯掉的冬瓜藤聚拢成一堆,王商栋点燃了火折子,冬瓜藤很快燃了起来,他先将一垛干稻草弄散了盖在燃起的火上慢慢燃烧。

很快,火堆冒起了浓浓的白烟。

趁着王商栋在烧干稻草,好几垛都得烧,等一垛差不多烧完,立马又得弄一垛上去,林以默他们蹲分散开了,开始拔野草,全部除掉。

好一阵儿没来除草,这会儿杂草都长得有小半根手指高了,甚至有的野草比长出来的番茄苗还要高大旺盛,这必须得拔了,免得分走了菜的肥力。

干稻草全部烧完了,地上那一堆灰白搀着黑的就是草木灰,草木灰很轻,一阵微风吹来都能卷走一点草木灰,而且用手轻轻一碾就成了粉末。

因此王商栋赶紧铲起草木灰,分作了两半,各自倒进了大木桶中,不停的搅拌均匀,最后得放到边上搁置一个时辰发酵,才能完好的发展肥力。

弄好了之后,王商栋用扁担挑起空木桶,去小溪边接满了两桶水,担水回到了地里。等淋泔水的时候,搀着三瓢水、一瓢肥混在一起浇到里,要是直接将发酵好的肥淋到地里,会把苗根给烧坏了,届时菜苗会死了,抢救不活。

王商栋搞完之后,开始跟小夫郎一起拔野草。

接近了正午,地里差不多拔了一半的野草,王商栋先将拔好的地淋了肥,用了半桶肥。剩余的半桶先放在地里,等中午吃了饭,睡一个午觉歇息再来弄剩下的一半。

还有另外一桶肥是要拿去另一头的水田,王商栋提着满满一桶泔水就往水田方向走。

王阿爹隔三差五就会来水田看,不止要看有没有虫子吃稻苗之类的,还有看水田灌溉的水多了还是少了。要是田里水少了,王阿爹就会挖一道口子,让沟渠里的水流进水田里,不能让水稻生长的时候缺了水。

水田里有水,所以王商栋不用像淋旱地一半要将肥兑稀来淋,他直接分别在水田四个角直接倒了泔水肥下去,最后剩余半桶肥全是往水田中心扬去。

王商栋提着空木桶回了旱地,赶着牛车,拉着林以默他们往家里走。

个个都干了活,虽说中间有过休息,吃了一个饼和馒头,还喝了水,但到了正午,一个接一个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林以默没了精神气,整个身子都挨在郎君身上,又累又饿,他感觉中午能吃三碗大米饭!

等回到了家,林以默给王阿娘打下手,王阿娘随便炒了几个菜,很快就做好了,辣椒放得最多。其中还有一道酸冬瓜拌豆角,这道菜拿来喝粥最合适。

菜端上了桌,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开始夹菜吃饭。

林以默头也不抬,就一个劲的猛吃饭,扒饭的速度一点不输于王商栋。

王商栋看了一眼小夫郎,夹了很多菜到了小夫郎碗里,再饿也不能光吃饭不吃菜。

最后一碗白粥下了肚,林以默发出满足的喟叹,肚子满满胀胀的,饱腹幸福感直线上升,他打了一个嗝:“阿爹阿娘,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犯困,林以默此刻只想回厢房,然后往床上一躺,美美的午觉休憩。

王商栋看出了小夫郎的心思,拉住了小夫郎,叮嘱了句:“在院子里溜达几圈,溜完了再回房午憩。”

对上郎君毋庸置疑的眼神,林以默呐呐的‘哦’了一句,慢吞吞的在院子里绕了几圈,小白倒是很有精力的围着他跑。

溜达完之后,林以默一步不肯多走,径直回了厢房,换了亵衣倒头陷入了沉睡,早将要等郎君一起午睡这件事抛之脑后。

王商栋精力还成,干脆让爹娘先去睡了,他来收拾碗筷。他拌了一点剩余的汤水到白粥里,喂给看小白吃,然后才去洗了碗筷,顺道将桌子擦了一遍。

所有都收拾好之后,院子静悄悄的,后院同样是寂静一片,鸡鸭都各自找了一个角落窝着睡着了。小白吃饱了就跑到后院,进了牛棚里,爬上堆得半腿高的干稻草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上面睡着了。

王商栋有些乏了,便回了厢房。

小夫郎安静的侧着身子躺在架子床,占据了最里头的角落,头挨着枕头,睡得很是香甜。

王商栋见状,小心翼翼的脱了鞋袜,动作放轻了不少,躺在了小夫郎身侧,不敢稍大了一步动作,怕吵醒了小夫郎。

他眼眸深沉,凝望着小夫郎的睡颜,光是这般都赏心悦目,叫他心中淌着暖洋,那股子快意的满足都要洋溢出来了。

不知睡了多久,林以默迷迷糊糊醒过来,手习惯性的搭上郎君胳臂,甚至脑子都未成反应过来,他已捏了郎君三四下。

王商栋睁开了眼看向了懵懵懂懂的小夫郎,他才醒不久,嗓音有一点哑:“醒了?”

林以默呆了好几瞬,过了好一会儿:“嗯。”

“郎君……”林以默刚睡醒,尾音都带着点懒意洋洋的娇俏,“你中午没睡呀?”

王商栋揉了揉他的脑袋:“睡了一会儿。”

又多躺了一刻钟,王商栋休息够了就穿鞋出门了,林以默见郎君起了,也跟着起床。

下午只剩一半的旱地没拔草,淋肥不要耗费多大力气。于是下午王商栋和王阿爹两人出门了,原本林以默也要跟着去,被王商栋喊住了,让他将鸭群赶去大溪那边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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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娘则在家准备晚饭,两父子累了一天,晚饭不得做丰盛一些来犒劳他俩,默儿都累着了,都该好好补补。

***

窗外景色变得寂寥,不似八月那般翠绿、富有生机,林以默恍然发觉,如今已是十一月,而离小然去王大哥家提亲早已是上月初七。

林以默经不住感叹,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他嫁给郎君快两个月了。

“以默哥,我穿这身好不好看。”于然穿的这套吉服花了几两银子,于婶不舍得自家双儿受了委屈,特意去镇上给自家双儿订做的。

明日便是于然和王大延成亲的日子,于然从昨日起就睡不着觉,而后今天拉着林以默来了他家,还有意告知了王商栋今晚以默哥跟他一起睡觉。

王商栋是不同意的,成亲之后,小夫郎未曾跟他分开睡觉,小然成亲那便成亲,把他小夫郎拐走是个什么道理!

于理不合,简直太荒谬了。

不过没人在意王商栋的想法,因为林以默收拾了小包袱,扭头就跟着于然回了家。

顿时,王商栋如同那望夫石,搁院门口看着小夫郎离去的背影。

林以默给于然整理了领口,退至了几步远,上下都看了一遍后才说:“好看,到时王大哥不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于然脸羞红了,不确信的说:“真的呀?”

林以默捏了捏他肉肉的脸蛋子:“明日你可是新郎君,谁能比你好看。”

林以默看着于然美滋滋的转了几个圈,他不由得也高兴起来。

第二日,春竹炮噼噼啪啪的响,成亲了。

林以默送了一整套玉石打的配饰,跟阿娘送的礼分开,这是他和郎君商量好了,给小然单独送的。

因着于家是招的上门儿婿,所以于然并未呆在新房等新郎官,而是同新郎官一起在宴席上敬酒。

林以默跟在于然身后,他端着酒壶,时不时的给于然添上‘酒’。

他给小然倒的自然不是真的酒,而是白开水,一点酒都没在里头。否则没等宴席结束,小然就得醉晕过去了。

趁着没人,于然偷偷拽着林以默去了一个角落,他手都是颤抖着,眼睛却亮亮的:“以默哥,我真的成亲啦。”

“大延哥,他今天怪俊的,我都不好意思瞧着他看。”

林以默勾起了笑,点了点于然的额间:“还管他叫大延哥啊,你们都成亲了。”

于然呐呐的:“这不是得适应嘛……”

这时候,于然就有点羡慕以默哥跟王大哥之间都是水到渠成。

“哇,以默哥!我好愿意化作天上比翼鸟同你双宿双飞啦,呜呜呜,你怎么可以对我这般好,玉石都好贵的呀,你还专门打了一套送我。”

于然哭成了一个小泪人,以默哥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林以默柔声哄着他,又掏出了帕子给他擦干了眼泪:“别哭了,再哭喜婆上的妆都花了,还想不想成为最好看的新郎君了。”

“想。”

于然哭哭啼啼的,抱着林以默不撒手,不停的述说对林以默的钦慕。

小夫郎离开了他的视线小半个时辰,王商栋就坐立不安了,不放心的找了过来,结果就看到这样一幕于然头埋在小夫郎肩上,小夫郎还温柔摸着于然的脑袋,甚至柔声安抚。

尤其是他听到于然对小夫郎说比翼鸟、连理枝,王商栋差点没一箭步扛起小夫郎背回家。

娘还说他大老粗,而他何尝心不细着,一早就知于然家双儿对他小夫郎情根深种,甚至意图偷走他的小夫郎,这实在是太令人不齿了!

偏偏小夫郎纵着于然,还说他多想。倘若要真是他多想,为何非等到成亲前一日拉走他的小夫郎。

于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凶悍的视线直直落在他身上,搞得他背后发凉。直到于然抬起了头,看到王商栋怒意冲冲,浓眉横立,拳头都握得死紧,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他一顿好打似的。

于然弱弱的松开了林以默,头一回见王大哥这般模样,整得他怪害怕的。

林以默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去看,惊讶道:“郎君,你怎么也在。”

他走了过去,拉起郎君的手,嗓音软软的:“你何时来的,话也不说一句,光站在这儿我哪晓得你来了呀。”

王商栋握紧那柔若无骨的手,想把小夫郎揣怀里带着,念及此,不由得面带了笑容,有一种铁汉般的柔情。

站在一旁看着的于然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感叹,王大哥变脸那真叫一个快,快到让他猝不及防。

夜色浅浅,海贝壳碰撞交缠,发出海浪席卷、潮拍打沙滩的悦耳声音。

林以默眼角泛着红,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眼角,流到了鬓边,甚至还未落到那绣枕上,王商栋便俯身舔舐掉了那颗泪珠。

吻落在了发间,沁出泪的眼,柔嫩的脸颊,那娇艳欲滴的唇。

王商栋勾起了小夫郎一缕青丝,低头嗅了嗅,淡淡的幽香扑入了鼻,只是一点点香味,就能勾得他发狂发痴。

绣枕多出了一双白嫩纤细的玉手,轻丝勾成的绸缎都被抓起了皱褶。

“说话。”

王商栋掐住小夫郎的细腰,盯着小夫郎红唇微张,耳边全是激烈的气音,断断续续的几个词,连一个完整的长句都不曾说出口。

鼻尖沁出了汗珠,鬓边也有一点细汗,林以默尚且沉浮在汪洋之中,随着那一叶小舟起起伏伏,骤然大海风浪停了,脑海空白了一瞬,他有些许反应不过来。

他疑惑的望向了王商栋:“郎君?”

仍由小夫郎在他怀中挣扎说话,他皆是不理。

直到林以默哭着喊他,沙哑的哭腔勾得他的心发痒,王商栋吻上了那一抹红唇。

唇齿交缠,情水交融。

王商栋不轻不重咬住那厚嫩的耳垂,感受到小夫郎躺在他的怀中发颤,他掩盖住眼底那股疯狂的私欲,一下又一下的啃咬碾磨。

林以默受不住了,带着细软的哭声求饶:“郎君,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你饶了我吧。”

“我受不住了,郎君……”

王商栋哑着嗓子:“以后跟于婶家双儿少搂搂抱抱,我瞧见一次,我便这样弄一次。”

“夫郎,你说好不好?”

林以默哭着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呜呜呜……”

一轮又是一轮,夜总是漫长。

作者有话说:

某人在床上强势,床下唯唯诺诺,任由夫郎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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