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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赵词是自己搭出租车回来的,过几天就是段逸成的24岁生日，他想了好久也不知道给对方送什么好，放学后自己去逛了逛,最终买了一套男装，以及……赵词看了眼书包，脸有点发热的同时，裹在牛仔裤中的修长双腿,动了下。
付完车费,赵词踏过被雨水打湿的地面,拿出钥匙开门，最近日均只有四到十一度,屋子里已经开起了暖气。
段逸成正靠坐在沙发上看书，闻声放下书，“回来了？”
“嗯嗯。”赵词看他一眼,脸颊温度不由自主地升高,把东西都放一边,边换鞋边说，“不要过来。”
段逸成笑了笑,中午赵词就跟他电话说,要去给他买生日礼物,回家了先不要找他,不然看到了就不算礼物了。
段逸成顺着他，没过去，而是关心道：“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我先去楼上。”赵词换好鞋，小跑去了楼梯，回到自己卧室,背靠着门板平复了一下有些快的心跳。
赵词把生日礼物放衣柜，再拿出家居服，走到浴室门口。
赵词纠结再三，终是给丈夫发微信：【逸成哥哥，到我卧室里来..】
发送完，赵词就溜进了浴室。
楼下段逸成收到赵词的消息，听从吩咐上楼，发现妻子在洗澡，想起阳台的盆栽还没浇水，于是去给那些花草浇水。
段逸成打理完的时候，回身见赵词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似乎看了他不长时间门，对上他的视线后，带着羞意低下了头。
段逸成把阳台门关上，“词词，怎么了？”他显然有事。
赵词没有说话，轻咬着多肉的嫣红唇肉，看看他，最终，还是没能好意思把买的东西拿出来。
他过去抱住段逸成，好一会儿，拉着段逸成到床边示意他坐下。
然后捧着丈夫的脸，低头亲了一下他，再害羞地在他耳边小声说：“老公，我想要了。”
段逸成当即心跳骤停，为赵词很少转变的称呼，为他这句暗示意味的话。
换作任何人，听到赵词这样说，恐怕早已唯恐不及了。
然而段逸成心内凄凉，在沉默片刻后，到底不想扫
他的兴。
段逸成大手放在他细瘦的腰肢上，故意笑说：“白天呢，还是不吧。”
赵词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语气听出来了，知道丈夫在逗他，羞恼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段逸成笑，“哎呀，耳朵被咬掉了。”
赵词轻哼，心想反正这男的坚定不对他那个，于是也故意说：“真的吗？可是那两个地方都像在国内那次一样了。”
段逸成顿了几秒，低低一笑，清朗的声音有些沙哑，说：“我觉得这个时间门，真的不太好。”
赵词轻推他一下，直起腰看他，那眉眼间门带着的，分明是经历过人事的半熟媚气，“段逸成，你是不是个男人。”
说完，赵词红着一张漂亮脸，抓住段逸成的手，放在自己那作为普通男人绝不会有的地方。
“都过去快两个月了。”自从来了波士顿后，他们基本没有发生过在国内时的那些事。
段逸成喉结滚动，无奈失笑，“宝贝，别刺激我了。”
这坏男人，赵词娇艳地看他一眼，满面生出红晕，把衣服抓上去，“真的不想吗，老公。”
赵词才说完，段逸成将他拽到膝上坐着，笑说：“怎么办，真是会被你勾坏。”
.......
后来段逸成问他刚才说自己的那句话，赵词没有回答，漂亮眼睛像是含了水，羞涩地点点头。
段逸成带着笑意的眼睛微暗，边亲着他细得过分的腰，边双手绕到他背后。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那扇忘记关了的卧室门，更没有留意到，那探出半个脑袋，看到这幕的段星时。
那刻，段星时什么都没想，甚至没有去怀疑赵词性别，他只看着赵词泛着娇美红晕的动情脸蛋，还有那被哥哥占有的漂亮地方，他觉得喉咙心跳像疯了一样发紧发噪。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逸成将赵词抱到床上的时候，才注意到门没关，弟弟3点半放学，这个时候自然不到放学时间门，不过他还是将门关上。
段星时迅速躲闪到一边。
咔哒。
卧室门关了，然而赵词细碎的腻甜声音却不绝于耳。
段星时胸口剧烈起伏，背靠着墙，当发现自己的变化时。
段星时先是怔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很快他就想到了段逸成。
哥哥刚才因为嫂嫂也这样了，他知道，哥哥爱嫂嫂。
“宝贝，词词。”卧室内，段逸成细密的吻落在赵词雪白肤肉上。
“逸成哥哥，想要这个...”
段星时听着，那种像小刀子在划他的心情又冒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这次不是疑问句。
过长刘海遮住段星时的眼睛，辨不清他的情绪，半晌，他迈开步子离开。
……
当天下午都没下雨，赵词例行每天锻炼，抱着篮球去了后院。
段星时看他一眼，投出去的球没进篮筐。
赵词就跑过去，“嘿嘿，用我这个，詹姆斯亲笔签名的篮球！”
这是赵词在体育用品店花高价从老板手里买的。有视频证明这不是伪造的签名。
这几天赵词都舍不得拿出来打，不过想想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段星时没接，去捡自己那颗，捡回来后独自继续投球。
赵词愣了一下，观察了他一会儿，“星时，你怎么啦？”
段星时没理他。
赵词问：“你要一个人玩吗？”
段星时不发一言，带着球到篮筐下，平常轻易便能完成的上篮，今天屡屡失败。
赵词来这后，发现他一个球都没有进，显然有什么心事。
赵词重新问了一次，对方还不理他后，打算回头再告诉段逸成这个兄长，看能不能处理，然后拿着球去了另外一边篮筐。
三步成功上篮，倏然听见越来越近的带球声音，赵词扭头，看见段星时将球投进他这个篮筐。
见他看过来，刘海散开，露出金色双瞳眼睛的段星时有些不自然。
赵词扬起笑脸，这次没有再问他，两人如同往常一样打着篮球。
“我的夫人今天也辛苦了。”锻炼时间门结束，回到屋子里，段逸成笑着摸摸赵词的头。
段星时面无表情看他们一眼，往楼梯方向走。
段逸成喊住他，“星时，把牛奶喝完再回房。”
段星时没搭理他，径直上了楼。
等听见关门声，赵词这才小声说：“今天星时好像特别不开心，问他怎么了没有说。”
段逸成点头，示意他也去喝牛奶。
赵词抱住他，仰着就像月亮吃了糖的小脸，“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还天天晚上喝牛奶呀？”
段逸成笑了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谁说你不是？”
……
赵词回房后，段逸成端着另一杯牛奶，敲响弟弟的卧室门。
“星时。”
里面没回应，段逸成便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段星时正坐在书桌前玩电脑，见他哥来了头也不抬。
段逸成把牛奶放桌上，忽然，心脏猛地袭来一阵绞痛。
段星时握着鼠标的动作一顿，忙起身扶着他哥慢慢往沙发走。
疼痛来得太突然，段逸成脸色惨白，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段星时原地无措了会儿，“药，药，嫂嫂……”
“不用。”段逸成费力摆摆手，示意他别去找赵词，而吃药则根本缓解不了这种痛，早已经形成了抗性。
段星时也想了起来，于是他只能跟小时候看到哥哥发病一样，毫无办法地蹲在一边。
时间门长而缓慢，段逸成面无血色地靠在沙发上，半晌，他睁开眼睛，视线只是为了找一个落脚点地望着天花板。
“星时，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爸妈他们。”
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的段星时猛地抬头看向他。
这几乎像是遗言，段星时嗫嚅，于他这个性格来说，绝不可能说出的关心。
“病会好的……”
段逸成也看向他，脸上带着淡笑，“我们弟弟长大了，都会关心哥哥了。”
段星时对此，没什么感情波动。
段逸成问：“你嫂嫂说你今天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吗？”
段星时僵了下，安静了许久，并没回答。
段逸成叹气，想来能让他这弟弟不开心的也是眼睛，段星时今年17岁，这些年家人心理医生开解他的话语数不胜数，无需再赘言。
何况如果换作是自己从小有这双眼睛，未必能做到内心豁达。
段逸成只能如此道：“如果有什么事，记得跟哥哥说。”
段星时依然没说话。
段逸成缓过力气，也准备离开了。
这时，段星时突然说：“哥，如果，如果……嫂嫂怎么办？”
他中间门一截没说，段逸成自然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一霎眼里满是哀伤。
沉默良久，段逸成带着笑，语声悠远：“当然是离婚离开我们家。”
……
翌日段逸成去接赵词放学时，听说了段星时高中发生的事，夫妻俩人一致以为段星时昨天是被吓到了，等他放学回来后询问得到否认才放下心，谁也没有发现他提前回来过，并看到了他们亲密的画面。
谁也不知道，段星时内心深处开始藏有了秘密。
段星时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每天晚上也不再和赵词打篮球，而是泡在家里的健身房，以此表明自己换了喜好。
赵词还是喜欢打篮球的，于是就自己一个人玩，段逸成则在场边陪着他。
11月6号这天，段逸成的24岁生日，当天父母伯伯从国内飞回，给儿子来过生日。
生日地点定在隔壁姑姑家，一家子其乐融融，然而段母背地里还是忍不住抹泪，惶恐这是儿子的最后一个生日。
赵词发现了，心里一下也有些闷涩，不知道该做什么安慰。
“哎呀瞧我，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这样。”段母用手帕擦拭着泪，撑起笑脸，“小词走，咱们进屋。”
他们没看见的是，站在二楼阳台的段星时，落下的目光收回，眺望着远方。
姑姑伯妈做了一大桌好菜，段星时没吃多少便离席了，回到了自己家，进入卧室时倏然回头，看着对面赵词门没关紧的卧室。
半晌，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迎面便扑来一阵清甜的牛奶香。
相处快两个月，他自然知道这不是香水味，而是嫂嫂的体香。
段星时喉结微动，没有开灯，就着落地窗外的路灯光看着房子，然后来到床边，牛奶味更浓了。
他低头，先是手撑着床，鼻尖去闻赵词的枕头，而后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这是嫂嫂的味道……嫂嫂，段星时身体微僵，几秒后翻转过身，窗外光线落在他那张白如一张纸的脸上，金色的眼睛里迷茫痛苦。
他不想自己的哥哥病死，而且他怎么能爱哥哥的妻子呢？
段星时想着想着，倏然有点头疼，再翻身，闻到赵词枕头上沾带的体香，整个人莫名宁静下来。
慢慢地想睡觉了，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好觉，总会做各种噩梦。
就在这睡一会儿吧，他想，趁哥哥嫂嫂他们还没回来前。
段星时就这么睡了过去，醒的时候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他倏地睁开眼，赵词他们回来了！伴随着脚步声，说话声越来越近。
听声音似乎在楼梯，没时间门供给他回自己的卧室。
段星时左右看了看，除了衣柜，根本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情急之下，他将鞋踢到床底，然后快速躲进了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