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穿越重生>周先生总想复婚>2、 没有

那个抽抽抽名单,我周六贴出来。周五没搞。

108扛事

“那把证,办完了走。”莫行歌一脸坚持。

周洛恒笑笑,捏了捏他的手,“我考虑了一下,结婚纪念日是我们两个人,每一年重要的日子。它应该是最美好的,开心的,我不想让它有任何的瑕疵。”

莫行歌跨了脸,“如果我偏要今天登记呢?”

周洛恒轻笑,帅气的脸上,有些玩世不恭,“我没想到,你比我心急。”

“说正经的!”

“正经的就是......就算没有这张纸,你也是周家人!”周洛恒倾身凑过头,吻了吻他的嘴角,“你已经打上

了我的烙印。乖!”

江队看了看时间,催促道,“周先生,清者自清,现在只是配合调查而以,请吧!”

周洛恒站起身,用力拥抱了一下莫行歌,“你去一趟公司,然后再回祖宅,有什么事跟家里商量一下,乖乖等我。”

莫行歌抿着小嘴,搂着他的腰,不松手,也不说话,像撒娇的小妻子。

周洛恒心里软塌塌的,“平常没见你这么粘我!放心好了,警察也说了,只是调查,等我回来。”

莫行歌听着男人的保证,心情还是没有轻松下来。

既然对方敢这么弄,下得必是狠招。而且涉及DU品不是小事,人若进去,不妥协一些事情,想出来,估计没这么简单。

“我马上给你联系律师,律师没来前,说话注意点。”

周洛恒点点头,面上笑容宠溺又温柔,“公司的事,你和卫文多多商量。他知道怎么做。”

莫行歌突然孩子气的扣着他的掌心,“你要明白一件事。我答应和你结婚,就是让你养我,我很懒的,知道嘛?”周洛恒忍不住,再一次抱了抱这个人,撒起娇来,有种让人不管不顾的冲动。

周洛恒跟着那行人走了。

大厅里,一片安静,李哲羽一直盯着周洛恒的身影被请进了车,才回过神。

“这怎么回事?洛恒得罪人了?”

莫行歌没回话,拿着桌上填好的单子,折好后放进了口袋,起身出了民政局。

外面,周家的司机和影阁的人在等他。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比来时更加阴沉。一阵凉风吹起,刮起了路上的落叶,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

到来。

莫行歌轻轻闭眼,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一滴冰冷砸在了他的脸上。他豁然睁开双眼,眸中的迷茫不在,眼睛已是冰冷一片。

“去公司!”

莫行歌来到公司前,卫文和周洛恒的几个心腹已经接到了消息。正在联系最好律师,去警局。

卫文将莫行歌,请到了周洛恒的办公室。从保险柜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BOSS早就料到,对方会使下三烂的手段。所以,早早的留下了这一份文件。”

临时任命书,任命莫行歌为临时代理总裁。周洛恒之前有和他谈过,不过那时都是半玩笑似的,莫行歌并没放在心上。

“他到是任信我,可我对他的工作,根本不了解呀。”

“你不用了解,我们几个会配合你!只要拖过这几天就可以了”卫文做了一个深呼吸,一脸郑重和严肃。“具体怎么做,你跟我说说。”莫行歌没废话,直切主题。

卫文点点头,“这几天,周康华的人,总是找我们的麻烦。所以我们防得比较紧,他没找到下手的机

么”

Z3:

“D街丽锦公寓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周总名下有好几套空置的别墅,丽锦公寓就是其中的一套。这几套别墅,平常没人居住。现在别墅里多出了几包东西,其实证明不了什么

莫行歌眨眨眼,“你的意思?”

“周总,很久没去过别墅了。举报人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东西是周总的。强行抓人不过就是一个目的,

趁机隔离,拖住周总,借机恐吓周家。而公司这一方,想让我们群龙无首,自乱阵脚,看是否有机可乘。我们律师会尽快的将人保释出来。”

莫行歌打断卫文的话,“多久?多久能保释出来?”

“我们的人在这一边提交证明,申请。警方那头,调查核实,少说也要半天时间,加上对方故意延时,我估计最早要明天早上。我们要在这一天以内,稳定住......”

卫文正在分析,办公室门口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小助理推门而进,“卫特助,周总被带上警车的照片,突然被曝了出来。网上舆论要炸了。”

卫文脸色一变,连忙打开电脑。

周洛恒涉嫌买卖交易DU品的新闻,几乎是半个小时,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了。

“这些人,怎么能胡说八道!不知道造谣、诽谤是要判刑的嘛!麻的!老子一定要告他们倾家荡产,牢底坐穿。”卫文暴燥的抓了一把头发。

像他们这种上市公司,最忌讳就是乱七八糟的绯闻。新闻一出,股票今天估计要跌了。

不过,好在集团百分之九十的股票,被周家攥在手里。

“卫特助,公司高层有质疑声出来了。都在打听周总的情况,问有没有这回事。”

“把这些人的名字全部记下来!”莫行歌突然插话。

卫文眸光微沉,若有所思,随后点头,深意一笑。

门外等候的影三,这此也走了进来。

“莫少,周康华跟着一帮警C朝静园街方向走,我估计他们这是要回周家祖宅了。”

莫行歌蹭的站起身,脸色阴沉比外面的天还要黑。眼睛里一片肃杀,冰冷的眼神如数九寒冬被厚厚的冰层完全盖住的湖面。

莫行歌和影三带律师赶到周家祖宅时,周康华跟着几名办案人员,也刚到,正大步往屋内走。

客厅内,只有周母和周老太两人,周洛源没在家。周母应该是从新闻上得知了消息,脸上是透着一丝慌乱和着急。

看着五个闯进来的高大的男人,周母心里咯噔一下,“你们要干什么......”

周母茫然的看着来人,又看看最后方的面无表情的周康华。

“周太太,周老夫人,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儿子涉嫌DU品交易,我们几个特意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一名中年男子开口。

“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周母气愤的反驳道。

“周太太,请你配合,否则......”

“容雪!”坐在主位上的周老太,厉一声,“傻站着干嘛,还不给客人倒茶!还有没有规矩和礼仪!”

周母心有不甘的闭了嘴,坐到了周老太的身边。

来的几个人,清一色便服,身材高材,往大厅一站,给人无穷的压力。

周老夫人停下手中的佛珠,朝几人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坐!你们想问什么,问吧。”

拿着本子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我们今天来,是就你周洛恒别墅藏du事,问你们几个问题,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中年男子开口询问,其他跟来的两个男人站起了身。几人对视一眼后,离开沙发,装作漫不经心的转悠,先是四处查看,随后,开始动手翻东西,其中一个还准备往楼上走。

“妈、奶奶、我回来了!”莫行歌人未到,声先出,一嗓子打断了屋内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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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家里来客人了!”

莫行歌一眼便扫中,端坐在沙发边上的周康华,似笑非笑的走了出去。而周康华看到莫行歌,脸上腾的升起掩饰不住的怒火和杀气。

十八年,他都没舍得说过一句重话的孙女,竟然被人打得亲妈都认不出。

小砸种!

“这不是周议员嘛?好气派呀!每次出行,都是五六个保镖!”莫行歌脸上乐呵阿的,语气陡然一转,“不过,周家不欢迎你!”

“放肆!”问话的警员厉声斥,“你是谁?竟然如此无理!我们正在办案!小心我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罪!”

“行歌...”周母起身拉了他一把,却被莫行歌制止了。

“你们闯进我家,说我妨碍你们公务?确定嘛?”莫行歌冷笑。

“咳咳另一旁的男子出声打断,“莫公子吧,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今天回来是了解几个问题。麻烦你们配合。”

“当然!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莫行歌直接坐在了一行人的对面。

几个点点头,正想继续,莫行歌视线冷飕飕的飙到了到处乱翻的两男子身上。

“那两位同志,我提醒一句。有搜查令请出示搜查令!没有搜查令,还请几位老老实坐下!

进别人家里,到处乱翻乱看。这已经侵犯我们公民的合法权益,我不敢保证不会对几位提起诉讼!”莫行歌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莫名的威胁与压力。

四处翻看的两人,身体僵在那里,几人对视,眸光闪烁。

“咳咳唱白脸的男子,连忙打圆场,“莫公子言重了!我们只是随便看看......”

莫行歌勾起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魅笑,不卑不亢道,“真抱歉,我们不敢像你们如此随便!”

“只要有搜查令,随便看。如果没有,我们没有义务配合你们滥用职权的行为。还有,麻烦把你们的警.员证,给我们看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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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摆架子的警.员,带不屑的语气反驳,“莫公子,如果没记错,你现在和周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所以呢?”莫行歌笑笑,将目光投向了周康华,促狭似的眨了眨眼,“我如果也没记错的话,你旁边的周康华先生,并不是市局的!”

“你什么意思?”

莫行歌噗嗤一笑,嘲弄道,“这位警官,不会是临时工吧?”

“张律师,进来告诉他什么意思!”莫行歌朝门外喊了一声。跟随着一起来的律师,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周老夫人,周太太,各位警官,我是周氏的资深法律顾问,姓张。”张律师板着脸道。

“张律师,麻烦你了,随便坐吧!”周老太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说话了。

周老夫人年纪虽大,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调整好状态。摆手举足间,不怒自威。

周康华一方的人,看到这架式,突然有些头皮发麻!一个莫行歌已经让人头痛,还来一个律师!

“这位警察同志,我的委托人要求看一看你们的证件,能否出示。”张律师说话一板一眼,公事公办,不容他人拒绝。

比较年长的警员表情略为尴尬,从口袋中取出了证件。问话的两人都有证件,其他人并没有。

莫行歌早就猜到是这样!周康华趁机带人,要挟周家。

张律师站起身,怒声斥道,“不知两位警官是什么意思?出警办案带着不相关的人?你们这是违规操作!我们有权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拒绝回答你们所提的一切问题,也有权力将他们请出这里。”

“咳咳......”年长的警官轻咳了一声,余光扫向了一直装领导的周康华。

周康华义正言辞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沉默了片刻,情深款款的开口,“莫行歌,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些误解。但是,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的确确是出自关心。”

噗嗤一莫行歌没忍住嗤笑出声。冰冷幽深的眸光泛着淡淡的冷意,“周议员,你是不是觉得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傻子?”

一句毫无情面的话,直接扇在周康华的脸上。周康华表情僵硬,当即下不来台。

莫行歌轻笑,笑意也带着讥诮。他站起身,朝着刚刚想搜查的两个没有警官证的男人,绕了一圈。

“你们今天来做什么,想干什么,我们心知肚明。”

莫行歌视线朝周康华瞟了过去,微微眯眼,幽邃黑眸阴测测的如深渊一般,让人发寒。

“不就是......趁周家人不注意,放点见不得人的证据!准备来一个当场人赃物证并获!致所有周家人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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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周康华的脸色变得窘迫尴尬,“荒谬!一派胡言!”

他一脸不识好人心的怨念,反驳道,“莫行歌,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我的想法很你那么龌龊,就是单纯.…”

“你的想法简单粗暴,就是栽赃陷害!”莫行歌落语,掷地有声,声音带着森然入骨的阴冷!

他突然出手拽开了刚刚想上楼检查的男子的衣摆,用力一掀开。

男子脸上闪过慌乱,将衣服收扯了回去,厉声斥了一声,“你干什么!”

“心虚呀!莫不是衣服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几个大男人脸色均是一变。

周康华冷脸,当即道,“小陈,让他搜!”“别!我不是警C,我没警.员证,我可不敢做出侵犯他人的举动。”莫行歌嘲弄的退得老远。

两名持证的办案人员脸上挂不住了。

“两位警官,来一趟不容易。我给你们反应一个情况吧!就在三天前,一名女子,带着十几个,冲进了周家的酒楼,破坏我和周洛恒的求婚宴。

当场勾.引我的人。我跟她发生了不好的冲突,离开时,这女子撂下了狠话!现在我有权力怀疑,丽锦公寓藏毒一事,和她有关!你们一定要严查呀!”

“对了!她的名字叫凤琼华!”莫行歌扬唇,笑意邪魅飞扬。

周康华蹭的站起身,脸色黑如锅底,眼神锋锐极具压迫力,冷冷的盯着莫行歌。

莫行歌毫无畏惧的回视他的眼睛,眼神锋利如刃,硬生生将周康华这个老东西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莫行歌这一世年龄小,但上一世,再大的血腥场面都遇上过。他若真狂起来,没人能比得过!

况且,现在他有碾压一切的资本和后盾。

大厅内,空气像是被压缩了般,气氛格外压抑。

片刻,周康华冷哼一声,转身朝大门走。那几位没有警员证的男子,犹豫了一下,脚步跟了上去。

客厅中只剩下拿着笔记的两名警.员。而,周老太一直没开口,半磕着眼,手中拿着佛珠在滚动。

莫行歌冲两人笑了一下,施施然半侧过身,望着窗外树上的飞鸟。

“周洛恒被你们带走不过两个钟头。这个时间点,他的律师还没到。你们便急着来这里,目的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周家屹立A市几百年,地位怎么样,你们自己掂量着来。今天来,我只当你们来做客了。下次想来,麻烦

109风波又起(答题了,送币题)把证件备齐了。李叔送客!

管家李叔起身,疏离又客气道,“两位请吧!”

那位年青气盛的年青,心有不甘,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年长的那位,怒瞪了一眼,拖着往外走。

先不说周家这阵势,能问出什么。就冲着他们私自带人,还是带着对方怀疑的对象。如此违规办案,自己已经失了底气。

客户内,很快只剩下周家人。

周母心急的揪着莫行歌的衣襟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洛恒怎么会被人举报藏毒?”

位上的周老太,摇头,一声长叹,“都是孽债呀!”

“奶奶,伯母,事出紧急,我长话短说吧!”莫行歌板起了脸色,朝两人郑重的道,

“周康华和周家之前有多大的恩怨,暂且不计算。现在只肯定一点,周康华参加了今年的总统选举。

若想在这么多优秀的选举人中,脱颖而出,需要大量的钱财。这笔钱,或许会让周氏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周母等人的脸一下全白了,“家破人亡?”

周康华突然强势空降A市,找周家的麻烦,周家的人都是知道的。但,以他们的理解,就是一笔算不清的感情糊涂账。

周老夫人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事情再闹下去,大不了,一命还一命。可现实并不是这样的。

周康华四十年后,突然回头,要的是权势和钱财!

莫行歌揉了揉眉心,懊恼嘴上说漏了。周康华对他们几次下死手的事,家里人并不知道的。

“伯母,别担心。洛恒哥很厉害的。如果不出问题,明天应该能保释出来。”莫行歌微笑,安慰道。

“周康华,这个人也太恶毒了!周家养了他这么多年.....”话夹子一开,周母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你说他的官职这么大,若真对付周家,这可怎么办呀!”

国家一.二把手的位置,给周家穿小鞋,不是分分钱的事嘛。周母越想内心越是忐忑不安。

“奶奶,伯母,你们别多想了。洛恒也只是不在一天,没多大事。不过,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了。

洛恒哥不在的这期间,任何人找你们谈话,录口供,在没有律师在场的情况下,什么也不要说。

如果有人跟你们说什么、让你们做什么!你们都不要相信。哪怕是以洛恒哥的性命安全作为要挟,都不要去妥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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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恒哥,暂时将公司和你们交给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

莫行歌吸了口气,攥了攥拳头,“我特意请了几个保镖,保护你们的安全。影一....

莫行歌按排好周家的事,又迅速回了公司。

公司因为周洛恒的出事,确实突发了几件事。但,因为时候短,卫文一行团队,处理得快。并没有出太大的状况。

这一天,除了周老太接到对方变音的要挟电话外,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晚上。

白天时候,周洛恒特意请的金牌律师,给他申请了保释。因为被上方的人强行拖延,钻空子,申请保释拖到了第二天。

晚上十点多钟,周康华以叔叔的身份,看望了周洛恒,并递上了一杯热水。

“如果,我能有一个像你这么优秀的儿子,我大概会自豪一辈子。”周康华感慨的说道。

周洛恒闭着眼,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并没有搭理他。

周康华抒情了半天,赫然发现位子上的人发出了轻微鼾声。人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无比香甜!

周康华差点没被气死。他赶紧推醒了人,板着脸道。

“周洛恒,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这间审训房内的监控录像已经关掉了。屋内只有我和你,我再问你一次。五百亿,到底给不给?”

周洛恒斜睨了他一眼,冷笑却不回话。

“周氏财产,保守估计在两千亿,我只要四分之一!这并不过分!”沉默!

“周洛恒,你不要敬酒不罚酒!你当真以为明天就能离开这里嘛!”周康华完美的伪装有些龟裂。可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好!很好!”周康华冷下脸色,阴森森的道,“一会,你不要求我!”

周洛恒内心咯噔一下,表情慢慢变得冷厉。周康华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直接开了免提。

“先生,下面的人收到信息。有人举报清上园公寓,801室,藏毒!”

清上园801是他和莫行歌现在住的房子!

“现在什么情况了?”周康华笑得肆意,得意的眼神看向周洛恒。

“正在门口守着?好!”

正在公司加班的莫行歌电话响了。

110你不在,我睡不着(文尾已修)

正在公司加班的莫行歌,电话响了。

其实,莫行歌这一天,也没忙什么事。浑浑噩噩的状态,公司的事都是卫文几个人在处理,他旁听。

周洛恒的事,律师已经在处理。碍于有心人压制,办事效率大大下滑,事情真的得拖到明天。

下午的时候,莫行歌去了一趟,想看那男人的,却被拦着,不让见。回家面对的是空荡荡的屋子,莫行歌所性呆在公司里看一行人忙碌。

他也跟着瞎忙。

电话响的时候,莫行歌随手便接了。

“莫先生嘛?我是清上园物业保安部的。你所居住的801室,来了一群警署的人,说是有人举报,

你的房间内私藏了DU品。对方未出示搜查证,我们物业部征求你的意见。开门还是你回来处理一下?”

莫行歌眉头微皱,“你们帮我挡一下,我马上回去。在我回去之前,一定不能让他们进屋乱翻我的东西!”

“你多久能回来?”

“不堵车,半个钟头!”

“好的,莫先生!”

莫行歌电话一收,火速冲进办公室。

“卫文,影一!出了点麻烦,把我们的人叫一下,马上开个短会!”莫行歌浑浑噩噩,晃荡了一天,这会态度突然严肃得让人心慌。

“怎么回事?”卫文问。

周洛恒出事之前,给手下的人开过会。跟几人说过,如果某一天,他出了事,让他们配合支持莫行歌。

莫行歌是有点本事,但在几名精兵强将面前,还是给他们一种,需要被照顾的感觉。

“出了点麻烦!”莫行歌脸色凝重,“我这里强调一件事,今天的人事按排决定一切照旧!全局由卫文掌控,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我这里!”

“什么意思?”

“狗急跳墙,故技重施!”莫行歌冷笑,“这次!咱们走着瞧!”

莫行歌眼中泛着冷意,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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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按排后,莫行歌坐车赶回公寓。公寓楼下停有五辆警车。警署带来了十几号人,已经不在公寓大门,直接堵上了八楼过道。

周家的保镖挡在他的门口,物业的人在中间,极力劝说,对面的便衣,一个个义愤填膺,带头的是今早去周家的那两只持证的便衣。

“两位真有缘,又见面了!我看过证件,一个姓吴,一个姓郑,对吧?”莫行歌很平静,表静到没有情绪上的波动。

“少油嘴滑舌!你若晚到一步,我们的搜查令也下来了。”

青年的警.员姓吴,比老警员脾气火暴。看莫行歌一脸的严辞义正。

“既然申请了搜查令,那就搜吧!我也很好奇,我家里能搜出什么?”莫行歌将钥匙甩给了物业经理,示意他们帮开门。

十几个人持着家伙,进了屋。

警局内

随着周洛恒脸色越来越阴沉冰冷,周康华淡淡的笑出声。他起身,悠然的在周洛恒身后慢步,一边道。

“论辈份,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我对周家其实一直没有恶意。父辈的那些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否则,早些年我就应该报复回来了。”

周康华说这句话时,脸上表现出来的,是真切的无所谓。

拿老一辈说事,果然只是一个借口。

周家当年抱回周康华时,他也才两岁不到。眨眼,五十年过去了,他对养他十几年的养父母,生不出半分怜惜,怎么又会对完全没有半点记忆的亲父母,深情义重?

“我只要周氏的五分之一。而且,我保证,将来我当选,给周家带来的价值,远远超于这个数。贤侄,你考虑清楚了。”

周康华像只摇着尾巴的鳄鱼,威逼利诱道。

五分之一?周氏的两百年基业,确实值二千亿。但那些都是不动产,是旗下几大公司、地产、生产线、品牌、信誉、员工等等.....一系列的总价值。

真正在手中流动的资金,五十亿不到!张嘴就要五百亿,这和抽干一个企业的血液,逼周氏倒闭有什么区别嘛?

明抢,也要靠谱一点吧!

周洛恒是真不知道,这个所谓要竞选总统的老东西,是真不懂企业还是装做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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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恒扫了扫屋内,压下了胸腔翻腾的怒火。他嘴角扬了扬,扯出了一个意昧不明的笑容。

“五百亿太多了,那是决对不可能的。这样双方各退一步,只要在周家力所能及的范围,我也不会那么小/=”“多少?”

“你确定在这里谈安全?你是竞选的议员。周家若真的给你这笔钱,到后面,不会演变成贿赂罪,吃力不讨好吧!”

周康华一听有戏,脸上露出几许悲天悯人的微笑,“这个自然!门外的人,我已经支开了。只要在合理的范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那就好!”周洛恒低下头,手在桌子上,快速比划了一个数字。

“多少?”周康华没看清,直径走到了周洛恒的身侧。

垂着眸的周洛恒,薄唇漾起诡异目眩的笑容。坐着的身体突然站了起来,铐在桌上的手,不知道怎么就挣开了金属铐。

周康华一惊,嘴被捂上了。周洛恒唇角是讽刺的冷笑,冲着他的腹部,就是两拳头。擒住的手腕直接一个外翻......

周洛恒下手,都是身体隐密的地方,直接将人放晕了过去。他淡定的掏出对方的手机,往外打了个电话。

莫行歌接到电话时,反应有些可爱。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压下了惊讶的表情。

“媳妇,别让他们进屋。影一,他们会处理。”

莫行歌很淡定,轻声道,“没事。没有今天,也会有明天!”

“行歌!”

早上刚诬陷他,将他弄进来,晚上,故技重施,还想将莫行歌给弄进来?

算盘倒是打得挺好。抽掉周洛恒这个主力后,经过一天的观看。发现还有一个难啃的莫行歌,所性一并端掉?

周洛恒和莫行歌都知道,既然对方能搞举报,那么家里十有八九,真的被人提前藏好了东西!

一旦搜出,不仅莫行歌跑不掉。丽锦公寓的事件,也会成为铁板钉钉的事实。

周洛恒的软肋是莫行歌,他根本不想让他涉这个险。

莫行歌咧了咧嘴,酝酿了许久,缓缓道,“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行歌…”

莫行歌抿着嘴,不再说话,睁着漂亮的大眼看着四处翻找的人,眼睛清澈澄明。

110你不在,我睡不着(文尾已修)

翻找的警员,带着白手套,一个个严肃认真,像进入凶杀现场般。

突然,厨房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惊呼。

“郑队!快过来看!”

在翻找的吴警.官一听,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快一步冲进了厨房。

厨房的橱柜是L型的,橱柜里还包裹着下水管子。管子是用防水木隔开,做成的柜子。一般没人动那头的柜子。

可是,强行拉开之后,小柜子里堆满了一小包一小包的密封袋。袋子是透明的,比较厚,但一眼能看透里面装的东西。

一块块像冰糖一样的晶莹颗粒!

冰du!

姓吴的警员拨开挡道的人,看到里面堆放的东西,抽了一口气,嘴角扬了扬,又放了下来。

“郑队!”他吼了一声,声音里明显带着兴奋。

几名附近搜查的人员,也都纷纷靠拢了过来。众人看到那一袋袋被取出来的东西,齐齐扭头看向了带队的郑队长。

这数量得有两斤吧!

突然,次卧的洗手间方向也传来了,呼叫声。

“郑队!发现可疑违禁物!数量至少有半公斤!”

“报告!阳台浴池边上,也有发现!”

所有搜查人员,齐刷刷转头,看向了,站在客厅中央打电话的莫行歌!

“我要挂了!”

“行歌,别怕!”

“嗯…,’

郑队长脸色阴沉,摆了摆手,“把搜出来的东西全部搬出来!其他人认真再检查一次!”

周家的保镖全部护在了莫行歌身后,绷紧的神经线,像随时撕杀的战士。

搜到的东西全部被放到客厅空旷位置时,东西堆成了小山,目测有五斤重。

所有人都盯着那一堆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空气像是被压缩了,气氛压抑得吓人。

“莫行歌,你还有什么话说嘛?”吴警员率先发话。

110你不在,我睡不着(文尾已修)

“当然!我是被冤枉的,你们相信嘛?”莫行歌脸色非常平静,平静的像深潭的死水没有任何涟漪。

“对呀!谁会把这么多东西,放在家里!这明显是栽赃陷害!”莫行歌的人维护道。

“是不是陷害,我们自然会查清!但是,很遗憾告诉你,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一趟!”队长郑秋,呼了一口浊气,义正言辞道。

莫行歌扫了扫一群人,“你们办案一向如此嘛?”

“莫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还事实一个清白!”郑队用公正不阿的态度道。

“不!我相信大部分人,却不相信某些感情用事的老鼠屎!你们别忘记了,上午的时候,你们伙同周家的仇人站在了法律公平公正的对立面上!”

吴警官腰杆一挺,直接从腰间摸出了配枪,黑洞洞的枪口冲准了莫行歌,气愤不已,“你说谁老鼠屎!”作者有话说

文尾两句,今早一看,没接上号,修改了一下,抱歉抱歉!111真的只是睡不着

“死到临头了,还在装腔作势!”

吴警官身体内的热血和正义感瞬间暴棚了。可他这一动作,周家的保镖也不是吃素了的,拳头一攥,就要在挡在莫行歌前面,却被莫行歌挥手制止。

场面气氛剑拔弩张。

郑秋脸色难看,啪的一下,将小吴的枪给缴了过来,斥道,“干什么呢!黑社会呢!”

“队长!”吴警官脸上尽是委屈和不满。

莫行歌冷笑,“还说你们办事不掺杂个人感情!一进门就只顾着翻箱倒柜。翻到东西直接扣罪名!

你们就这么确定这东西是我的?就不可能是别人栽赃的?你们基本的查案思维呢?我说自己是冤枉的,你们不应该查一下,屋子内的门锁窗,有没有被人动过嘛!”

莫行歌一连窜的质问,怼得郑秋一行人哑口理亏。

他们也是带着先入为主的思想。进门直接搜查,搜出东西,内心兴奋,至少对方说的话,他们办案多了,这种话也听多了。也就没重视。哪想莫行歌是个硬茬!

“莫先生,你放心,我们......”

“我不放心!”莫行歌厉声打断,“你们的信誉在我这为零!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的人,也要参与监督调查。”

“你这是要质疑......”

“你们不应该被质疑嘛!”

郑秋的话再一次被强势打断。

“你们放心,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尽快破案,还自己一个清白。”

莫行歌挺直着腰杆,目光中带着无畏的凛然。被嫌疑人质疑警署的公正性,这是对办案人最赤果的侮辱。

“莫行歌,少在那里巧舌如簧!我们怎么知道你所谓的监督,不是从中作梗,搞破坏,抹杀我们收集的证据!你现在可是嫌疑犯!认清自己的地位!”姓吴的小警员嘲弄反驳。

莫行歌冷冷看他,不再说话。这两人确定是周康华那边的人无误了。

最终,莫行歌没有反抗,安静的带上银色手铐。而这一切,全部被记录进了吊灯顶的监控器内。

搜到的那一堆DU品,当场被装箱封了封条。出门时,别墅大门也被贴上封条!

与此同时,警署问讯室里,“睡”在椅子上的周康华,被进来的人掐了半天人中,才推醒的。

而周洛恒老老实实的坐在位子上,手铐都没打开,无辜的眼神看着愤怒的周康华。

111真的只是睡不着

私自面见周洛恒,已经是越权行为。周康华想还手,根本不可能,而且身上痛得厉害。

进来通报的人,瞧着屋内的气氛实在诡异,出声打断道,“莫行歌在回局里的路上。”

坐位上的周洛恒,眉头微皱,细微的表情,宣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周康华笑了,保养得极好的脸,笑起来,褶子皱成了一朵菊花。

“周洛恒!我说什么来!有你求我的时候!”

“卑鄙!”周洛恒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

他道,“周议员,你插手干涉地方事务!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这副虚伪的嘴脸嘛!”

周康华嚣张笑道,“你有证据嘛!”

周洛恒没有反驳,却是不屑道,“就算栽赃莫行歌进来,你以为你就能威胁到周家嘛!你别忘记了,我的律师已经申请到了我明早的保释!”

“试试不就知道了!”

周康华冷哼,转身离开了审训室,立马给他的人去了一通电话。

“备车!去周家老宅!”

莫行歌刚进去,周洛恒明天出来。他只有今天晚上的时间,可以穿空子。威逼利诱,让周老太妥协。

莫行歌一行人,回到警署时,不等郑、吴两人开口,自己先发话了。

“你们不用跟我虚与蛇委,扯些有的没的!给你们背后的人,带一句话。周氏的命令执行权,现在在我手中。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想得到什么,今晚就谈!否则过期不候!”

姓吴的警员看不惯莫行歌进局了,依旧嚣张的态度,攥起拳头,冷嘲热讽。却被郑秋给拦下来了。

周康华连夜去了周宅,不过事情却没这么顺利。因为周家的保镖全是影阁的人,想要在影阁的人前占便宜,并不是简单的事。

只是周老太架不住担心,还是见了周康华。

相对于周家的紧张气氛,周洛恒的拘留的小房间里,就温馨多了。

莫行歌要见周洛恒,郑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并没有为难他。

莫行歌走进屋时,垂着头,丧着个脸,手上带着铐。周洛恒瞳孔一缩,从床上窜了起来。

“行歌!”

莫行歌嘴唇向下一弯,男人两步上前,将他抱进了怀里。

111真的只是睡不着

“干什么非要进来!”

“想你!”委委屈屈的两个字,像掷入湖中的石子,激起周洛恒内心的一圈圈涟漪。

回应他的是周洛恒炽热的深吻。

两人本就是在热恋期,分开半天,想得不行,再加上又是这种特殊情况,整一个生离死别的气氛。

周洛恒一声叹息,整颗心涨得生疼。

当两唇分开时,莫行歌的唇被吮得红肿诱人。难得莫行歌没发脾气,抱着男人的腰目光软遣卷情深,能将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

!妖精!

周洛恒内心咒骂一声,将人拉坐在大腿上,缓了缓神,才开始回归正题。

“你到底进来干嘛?”

“我怕我今晚睡不着。”莫行歌将头深深的埋在男人的颈窝,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无声的叹喟后,用力又蹭了蹭。

他想这个人!然后,机会又送上门,他顺势就利用上了。周洛恒有种扶额的冲动,“我明天就出去了。”

“可你还是背着嫌疑!我不喜欢这样。”莫行歌厥着小嘴,不想苟同。

“带手铐!进牢房!你觉得很光荣嘛?”

“想你!”小声的嘟喃。

“......”周洛恒的心脏,化成了水。

他捧起莫行歌的脸,认真又柔情,“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嗯。”

“我怕他们会换成真的!太冒险了,知道么!”

莫行歌小脸微跨。别墅里被人藏毒,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周洛恒是周家家主,他又是他最在乎的人。两人的住宅可以说是,影阁监守最严密的地方。

确实有人趁他们不在家,潜入宅中放置违禁物,但是早就被他们的人调换了。

郑秋带队搜查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DU品。是他们先入为主的态度,自信过了头,看都没看,就定了罪。

莫行歌能怎么办?只能陪他们走一趟。

“周康华去周家了,奶奶她扛得住嘛?”莫行歌内心有些不安。

111真的只是睡不着

“他们那一辈的事,奶奶她想自己处理。”

“嗯!”

“夜很深了,一会还有硬仗要打。闭上眼休息一会?嗯?”

莫行歌翻了个身,在周洛恒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

大概一个半钟头,周康华板着一张阴翳的脸,从周家匆匆往回赶,怒气冲冲的杀回了局里,让人连夜提审莫行歌。

“周康华呢?他怎么没来?”莫行歌靠在椅背上,脸上淡淡。

提审的警、察依旧是郑秋和姓吴的那个警员,叫吴刚。

砰!吴刚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莫行歌!给我放老实点!周洛恒都自身难保了,你还在指望他能救你!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是人赃并获,五斤重的冰DU,判你个十年二十年,都是轻的。你现在若积极配合警方,争取立个功,法庭上还能减个-二年!”

莫行歌歪着头,斜了一眼吴刚,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我对你们没什么话说。周康华到底来不来?”莫行歌懒洋洋道。

“你想见周康华可以,先把口供录了!在上面签字就行!”郑秋将手中的本子,递到了莫行哥的桌子上。

莫行歌的脸彻底冷了下来,阴森森的盯道两个人,“就你们这样的,也配穿这一身衣服?简直是对这件衣服的侮辱!”

“想让我认罪!做梦。告诉周康华,我现在也不想见了!你们等着我的律师函!”说完,人往椅子上一靠,闭上眼,再也没吭声。

两人瞅着莫行歌油盐不进的模样,竟然比周洛恒还要狂上几分,顿间恼怒异常,“莫行歌,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承认!”

“你们动我一个试试!相信我,我一定会告到你们赔得只剩裤叉!”莫行歌冷笑连连,“到时候,就不知道你们巴结的人,会不会把你们当弃子!”

“你!”

房间推开,周康华的略为蹒跚的身影走了进来,阴测测的目光,盯住莫行歌,视线锐利,似乎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你要见我?”

“我要离开这里!你开条件吧!”莫行歌这话说得模凌两可。

111真的只是睡不着

周康华质疑道,“周家你做得了主?”

“周洛恒百分之五十的股分在我手上!”

你尽管提,反正我是一个钢都不会给你!

“好!我想要......”

“你等会!”莫行歌突然打断,“在你提要求前,你能告诉我,40年前,你这张脸,从哪里看到的?作者有话说

挖挖坑,埋埋人

112祖上出过皇帝

对周康华这张脸,莫行歌一直梗梗于怀。你明知道是盗版的,你想告他侵犯肖像权,还不可能。

那种感觉,就是,瘌蛤蟆上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憋屈!

从周老太那里回来后,一直阴沉着脸,心事重重的周康华,陡然抬眸目光慑人。

“莫行歌,你以为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嘛!”

“如果我没有,你也不会浪费时间坐在我对面,不是嘛?”莫行歌耸耸肩,不惧对方的气势,挑眉笑笑,“况且,这个问题。我和周洛恒是最有资格疑惑的不是嘛?”

周康华是似受了什么刺激,身上的戾气很重,表情也是阴睛不定。微眯的双眸,目光久久停留在莫行歌身上。

突然,他起身打开了门,朝门外守着的吴刚说了几句。

晚上警署里,值班的的领头就是吴刚和郑秋。周康华的要下什么命令,很容易就得到满足。

没两分钟,周洛恒也被带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玩昧。

审训室的监控,一直没有开启,门外守着人。

审训室内,灯光昏暗,三人各坐一方。莫行歌漠然,周洛恒随意,周康华阴沉。

心里最不自在的,应该是莫行歌。这对比视觉感,让人捉狂。

恶心人的玩意,顶着他喜欢人的脸!别说看,光想着,全身就是一哆嗦。

“还是那个问题!四十年前,你为什么会整出这样一张脸?”

周康华恶趣味的冷笑,“难道不应该是他撞我的脸嘛?”

莫行歌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无比讽刺的微笑,“你当年换脸的时候,是没量厚度嘛?”不要脸成这样,难怪要换张皮呢!

周康华冷哼一声,夹着浓浓的恼怒之绪。当年整容的时候,八辈子智商累加起来,他都不会想到,几十年后的今天,会冒出一张纯天然,无雕刻的脸!

他才见鬼了,好嘛!

“我这张脸,跟你们周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爱信不信!你们周家祠堂的祖画,也不是我拿走的!”周康华愤愤不平。

“祖画?”莫行歌诧异的看向周洛恒。

112祖上出过皇帝

“周家祠堂里有一副先祖的古画。我和奶奶都怀疑,是他当年离开时,将画偷走了。”周洛恒撇嘴,神色里,却满满的鄙夷和不屑。

周康华猛的一拍桌子,愤怒反驳,“我没有!”

“那画上之人,是周家的先祖!而你刚好看过,不是你偷走,又会是谁!顶着这张脸,又何必自欺欺人!”

坐在中间位置的莫行歌,眨眼再眨眼,完全是一幅不得要领的表情。感情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砰!周洛恒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眸底的寒意如腊月的寒冰。

“周康华!那幅画拿到外面去卖,顶多也就值十个亿。可你是否知道!它是周家祖辈几百条人命护存下来的!

它是周家的魂!你将它从周家盗走那一刻,周家便不再亏欠于你!是你欠周家的!你现在竟然还有胆回来,张口要钱!”

周康华愤怒起身,双手拍桌,“我说了我没有!你爱信不信!”

插不上话的莫行歌:“......”什么样的画值十个亿?

“如果不是你!你这张脸又怎么解释!”周洛恒咄咄逼人。

“那是因为我妻子,她喜欢......”周康华的解释嘎然而止,一个激灵,从强辩反驳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他猛的抬头,双眸夹着慌神和怒意,“你在套我的话!”

周洛恒微扬下巴,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脸上略为遗憾的看着对面的人,“你妻子姓凤!”

“凤淑华?”莫行歌歪头,名字脱口而出,但他确确实实是随口一说。

哪料周康华的脸陡然骤变,那一瞬间的表情,带着恐惧害怕和深深的忌惮。

凤淑华三个字一出,室内的气氛再一次变得诡异。

莫行歌怔了一下,瞳孔慢慢变大,张着嘴,缓了半天才出声,“真的叫凤淑华?”

周洛恒一脸懵。可脸上却做出了一副‘就是这个名’的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

其实影阁的人,查了很久,确实查不到周康华背后的人是谁。京都的豪门世家和他们外围城市的世家,确实阎王与小鬼的距离。

莫行歌却缓缓站起身,大脑里的思绪就跟蜘蛛网似的,杂乱得捋不出一个头。

“阿他哑然失笑了出来,“竟然真的是凤淑华!”

前世今生,兜兜圈圈,竟然真的还是那些人!

“你妻子叫凤淑华?找了一个......”

112祖上出过皇帝

找了一个长得像前世的周洛恒的他!凤淑华爱着周洛恒嘛?上一世,这么狠,这一世爱上了?

等等!莫行歌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你有一个十八岁的孙女,如果风淑华是你的妻,那她多少岁了?跟你一样大嘛?”

凤淑华跟他和周洛恒是同一天死的,他和周洛恒和前世相间的岁数差不多,凤淑华却差辈了?

差辈了,和他还算情敌嘛?刚捋清一点头绪的莫行歌,脑子又乱了。

不知是哪一句话戳中了周康华的痛点,只见他脸上阴云笼罩,悄然垂下眼睑,借以掩饰眼底的那份杀机。三个人,三个频道,三种表现。

周康华扫向两人,冷冷打断,“少废话!现在你们两个人的犯罪证据,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

我奉劝你们一句,识时务为俊杰!花点钱,打点打点,兴许判个一年半载,就能出去了。

价,之前我也开过了。不过,那是周洛恒一个人的筹码,你们现在两个人,怎么也得再加个一两层!你说呢?我的贤侄?”

砰!莫行歌也拍桌而起,脸上冰寒,气势比两人还要狠厉。

“周大议员,警署是你家开的嘛!你说定罪就定罪!我抗议!你不是署里的警员,你凭什么定我的罪!

而且,我的案子还没开始查吧!你凭什么说我有罪!这是诬陷!你以为买通两个小的警.员,就能一手遮天?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人还没当选呢,就行使总统权力!做梦!我要告你们滥用职权,威逼嫌疑人!一群败类!”

周康华阿阿冷笑,“骂呀!继续骂!莫行歌,我之前还觉得你识时务,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天真!你要告我?你上哪告去?你有证据嘛?

你们都没有,我有!你们涉DU贩du!整个警署,甚至如果我想,全国人民都知道!周家这次完蛋了!

我现在是好心帮你们!五分之二的财产,换你们的平安,公司不倒闭!别不识好歹!”

莫行歌脸色阴沉,“我说了,搜查到的DU品不是我的!上面肯定没有我的指纹!”

“你倒提醒了我!我会让它们有的!吴刚!”周康华阴阴一笑,笑容残忍。

“到!”

“采集犯罪嫌疑人的指纹,进行对比!”

“是!”

吴刚带着印泥进了屋,莫行歌象征性的挣扎反抗后,指纹被强行采集。

“我别墅里的毒品,其实是你放的!”莫行歌捏着被扭疼的手,锐利的目光仇视着对方,“其实你就是想要

112祖上出过皇帝

周家的财产,去做你的总统皇帝梦!”

周康华嗤笑,抱着胳膊,冷冷的看向两人,“随便你怎么说。”

莫行歌内心突生一丝悲凉,“周家养你十四年,甚至盗走祖传名画,他们真没有追究你。你如此陷害,当真没有一丝愧疚感?”

“是周家害我父母在先!”

“你可算了吧!你享受周家带给你的锦衣玉食生活。生父生母这个挡箭牌早就射成马蜂窝了!

他们在地下有知,早想把你给带走了!你就给句实话!我和周洛恒住的别墅,DU品是不是你放的!”

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周康华索性承认了下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不怎么样!”莫行歌幽幽站起了身,周身气势一变。

他睥睨的看向周康华,下巴微抬,孤高桀骜道,“该说的说了,该问的问了!一句话,你有本事定我的罪!我双手奉上百分之三十的周氏股份!”

“洛恒哥,我困了。”

周洛恒绕过椅子,用带着手铐的手,将人进怀里。两人出了审训室,往简陋的拘留间走。

周康华没有阻拦,怨毒的眼神盯着两人的背影。

古代的牢房和现代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个时代,他们不敢动手打人!

房门一锁,周洛恒立马把手铐打开,将莫行歌搂进怀里。

“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莫行歌趴在男人怀里,摸了摸衣服上的纽扣。开始传输......

“刚刚那些话.....”

“嘘男人低头,吻落在他的眉心,不让他继续说,“闭上眼!离天亮还有三个钟!”

“嗯…,’

“洛恒哥,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画,值十个亿?你家祖传的画里的人,真的和你长得一样嘛?”莫行歌闭着眼,在男人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叹谓道。

“有一件事,我跟你说,你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好么?”

“嗯?”

“其实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相依的两人,交谈的声音很轻。

112祖上出过皇帝

“周家祖上,出过皇帝。”周洛恒轻笑,带着一丝自豪感。

莫行歌撇嘴,不以为意。

“丢失的那幅祖画,画的便是穿龙袍的皇帝。”

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莫行歌,眼睛刷的一下睁得贼大。

“你家祖画的样子不会是......一幅刺绣的软裱画,轴头紫檀,卷画天杆两端,各雕有一个古字...

周洛恒突然插话,“你见过?”

莫行歌脑子嗡的一声,便失了声。一口浊气呼出胸膛。他撇过头,捂住了眼睛,内心百昧杂陈。竟然......

作者有话说

这画是谁画的呀?

嘿黑卩黑?…

对了,中奖的朋友,私我,领币。加V信领红包也可以。

113委屈

上一世,周洛恒做上皇帝后,他曾经给他画过一幅画。

那副画,他用了心血,投入了感情,才画出来的。后来被周洛恒看到了,他也很是喜欢,便从他那拿走了。

可没两天,听说他送人了。送谁了,不言而喻!

他听说后,曾经想去质问周洛恒,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是他的心血,凭什么拿去送人。

最终,他没问。送出去的东西,他人怎么处理,是他人的事。他无权过问。

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他的内心却没这么豁达,那是注入了他感情的作品,滴入他的血,画出的画。他转个身,竟然拿去送给情敌了!

生气嘛,犯不着,不气嘛,又憋得慌!

想起这事,莫行歌肚量仍依大不起来。卡在了胸腔的两口气,憋得他胸口刺痛!身体也抖了两下。

周洛恒察觉不对劲,伸手顺着他的胸口,顺了顺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嘛?”

“你确定那画是周康华拿走了嘛?”他坐正了身体,表情严肃。

“应该是他!不过我估计,他去送人了。”毕竟那画,价值不菲。

“送谁?”莫行歌恶声道。

周洛恒怔了一下,以为莫行歌的脾气是针对周康华的,随口接道,“很大一部分可能,送给凤淑华。”

凤家是隐世大家族,周康华四十年前,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童,根本护不住那幅画。

而且,四十年前的周康华,应该是知道那副画的价值,起了贪念,拿走的。

莫行歌的脸色跟烂菜叶一般。这心情简直是晔了狗了!怎么又在那个贱.女人手里!

我喜欢的男人,她要抢。他喜欢的画,她也要抢。特么的,这贱.女人其实喜欢的人是他吧!

偏偏周大少爷还陷在自我分析中,完全没注意到莫行歌的异样。

“凤淑华,这女人不简单。查那么久,都不知道她真人长什么样......嘶!呀!”

莫行歌猛的一推,将毫无防备的人,狠狠的踢下了床!

“混蛋!”莫行歌长手一指,气急败坏一声吼。

周洛恒一脸懵.逼坐在地上,仰视床上的人。这是怎么了?他俩没吵架吧?他做了什么嘛?

“媳妇,你怎么了?”

“还敢提凤淑华!”莫行歌瞪着眼,一脸怨愤。

“我?!”周洛恒面部肌肉抽搐,很快恢复正常,“凤淑华不是你说的嘛?“你还说!”

周洛恒觉得坐在床上的人,跟闹别扭的小鬼一般,“好,不说不说!”

他拍拍P股,态度语气敷衍,“媳妇,不闹了。”

周洛恒往床上一坐,伸手要搂人,结果莫行歌双手插腰,眸中闪过危险,“你刚说我在闹?”

周洛恒不知道给什么表情了,“不是嘛......呀哎哎疼!!”

莫行歌伸手,拧住了他的耳朵,来了一个快狠准。猛然袭来的疼痛,周洛恒惊呼出声,扬手就打掉了揪着他耳朵的手。

周洛恒抽着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莫行歌!媳妇今天属狗的嘛!竟然咬人!“媳妇,媳妇......我

“你还敢还手!”

“我.....”卧#!

莫行歌一撇床边的手铐,内心冷笑。果然得了手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突然,他脚一伸,一P股跨坐在周洛恒的身上。顺势一推,趁其不注意,快速抓起他的手。

咔嗒一声,锁床头了!

周洛恒怔住了,“媳妇,你要干嘛?玩SM?这地方不合适.....啊!”

只见莫行歌的脑袋贴了过来,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窝上,力道十足,几乎是一瞬间,周洛恒全身的敏感的神经线被唤醒,疼得他嗷叫出声!

偏偏他还不敢将骑坐在他身上的始作俑者给推开。

“媳妇!媳妇!疼疼疼!放开......”

莫行歌充耳不闻,像只小狼崽,咬上去就不撒口!有种新怨旧恨一起算的意昧。

“宝宝--你松口!真疼。出血了,掉肉了!嘶”周洛恒想推开不敢推,两只手,反将人在了怀里。

他低声在他耳畔求饶,声音委委屈屈。

莫行歌被那声宝宝,给雷到了,即甜蜜又是恼羞。

他不是他丨不是丨

但,对于画的事,莫行歌内心一直有怨气。按理说,这气不应该撒在现在这个人身上,因为他一无所知。但现实真的太气人了。

前世你拿走了画,当垃圾转手了。今生,又没将画护好!还给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复制出了赝品。太气人!

“不把画给我要回来!我跟你没完!”

莫行歌松了口,气依旧没消,板着冷脸瞪着对视的男人。周身的怨气很重,脸上的漠然,也无法掩饰委屈的模样。

委屈?周洛恒静静的看他,神色意味不明。

莫行歌撇过头,不愿去多解释什么,没有好脸,一副死磕不讲理态度。

安静了半分钟,周洛恒猛然凑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那张微微厥起的薄唇!

吻,霸道凶猛,没有往日的温柔。那力道就像野兽扑食,无比孟浪,强势顶开莫行歌的唇,狂猛的攻城略地!

莫行歌闷哼一声,门牙磕得有些疼。嘴里扫荡的力道,让他失了池城,想合上,根本是不可能。

“呼....嗯”莫行歌控制不住的呻呤出声。

他并不排斥对方的索取,反而主动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微微的迎合着。他心里有怨,但喜欢也是真实的,他从不否认。

“媳妇儿...画,我会拿回来....有什么委屈跟我说......”

险些擦枪走火的男人,像头狼伏在莫行歌颈间,呼呼的喘着粗气,喷出的热气洒在莫行歌肩窝,气息滚烫,似乎将其皮肤给灼伤了。

莫行歌反手搂住男人的腰,将身体的重力,全数交到了对方宽厚的胸膛,“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隔日清晨,一条‘冰糖与冰DU’的视频被顶上了热搜。

视频的当事人,是前段时间,在网络上离婚证被炒得沸沸扬扬的莫行歌。借着离婚证,还未消退的热度。众网友虽然没看明白视频中的内容,依旧将其顶上热搜。

视频中只见莫行歌从超市购买了几斤半透明的冰糖,回到家中。

莫行歌嘴里一边着,一边将这些东西,其分装到密封袋中。随后,将袋中的冰糖,分别放在厨房和阳台、次卧,视频到止便没有了。

只留下了一句话,欲知剧情,请看一节更新。

众网友看不懂,没头没尾的半节视频,但是有人看懂了!前一天晚上,抓捕的那些警.员,全部看懂了!反转!威胁!警告!

周洛恒丽锦公寓藏毒一案,并没有被传到网上,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莫行歌只传半截视频,其实也有不想

113委屈

将事情弄得全网皆知的地步。

但是,对方若是将他逼急了,视频一定会曝出第二节。警察搜查环节。

吴刚和郑秋,几乎是同时冲进警署的人。两人慌慌张张,将昨晚收缴回来,贴了封条的冰DU给抱了出来。

封箱的盒子和昨夜,他们收缴回来的模样一样。吴刚慌张拿起其中的一包,先是闻一闻,脸色微变。

随后,又用手捏起一小些粉末,小心的尝了一小块,脸绿了。

一旁的郑秋见状,捏起一块完整的颗粒放进了嘴巴,瞬间,蜜糖的甜味,蔓延开......

“怎么会这样?怎么跟冰DU发此相似?头,是不是昨天,周家的人,派人调换的?”吴刚惨白着脸,怒声质疑。

“闭嘴!这根本就是冰糖!”郑秋怒斥,“再者,周洛恒和莫行歌,昨夜一直关着呢!”

郑秋的脸色也是灰白一片。

莫行歌大概是预料到了他们一定会在别墅里搜出毒品来。便设了这样一个局。

他还记得当时,莫行歌说的那句,“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嘛?!”

若是放在平常,他这个老警、员,肯定会质疑嫌疑人,收搜更多情况。

但因为他们先知一定会搜到DU品,才会查都没有查实,便将这一堆形状外观看着像DU的冰糖当了毒品,草率定了案。

将莫行歌带了回来!

郑秋敢保证,捉捕当晚的事,一定也被录了下来。

不对!如果莫行歌是故意进局子的,那么昨天晚上的口供,会不会也被动了手脚?

吴刚起身,朝拘留室跑去。房门一开,屋内的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带着手铐。莫行歌窝在周洛恒怀里睡觉,人还未清醒。心真大!竟然把拘留室,当成宾馆了。

吴刚怒火中烧,冲上去就要去拽人,被周洛恒一脚,踹跪在地。

“吴刚同志,如果是磕头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接受。如果,仅是行大礼,抱歉,我们受不起,怕折寿!”莫行歌薄笑了一声,正经道。

吴刚双目猩红,胸腔熊熊烈火不可遏制,“莫行歌!你这是在戏弄警察!你这是在违法犯罪!我们有权拘留你!”

莫行歌冷笑着站起身,“没有搜查令,强行搜查的是你们!胡乱定罪的是你们!反过来倒打一钯的也是你们!

真是人们的好警C!周洛恒的案子你们也是这么办的吧!冰DU和冰糖都分不清,你们就是这样办案,诬陷人的!等我的律师函吧!”

114来打卡

莫行歌,倨傲的抬起了下巴,蔑视的态度与吴刚难看的脸,形成对比,越看越刺眼......

半小时后,网络再次上传了一段视频。

警方冲进屋,搜出了冰糖。竟然直接给莫行歌带上手铐,带走了的视频。这段后续,仅半个小时,便引暴了众网友的舆论。

众网友云里雾里,某个答案在大脑中呼之欲出。

众网友纷纷跑到A市警方,官方微博下留言质问,这是演习,还是莫行歌真的被抓了?

冰糖和冰DU都分不清,警方是急红眼了,觉得自己办了大案,还是真瞎?

舆论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导致A市警方公共微博,瞬间瘫痪。警署的大门前,也堵满了记者。

警署的正、副署长,火烧P股赶到了署里。很快,莫行歌和周洛恒被请到了会议室,而非审训室。

而,这个点周家的律师也到了。律师还是个老头,看人的目光十分犀利。

莫行歌一进门就看到位上坐了一排人,其中最抢眼的是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肩上一麦二星,估计是警署(局)的正局。

桌子中央放着昨晚收缴来的‘违禁物’,还有报告单!

报告单上的,写了种类、数量......还有指纹!

莫行歌对着会议室里的监控录像头,扬了扬手中的手铐,嘲弄一笑。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周洛恒全程盯着媳妇看,俨然忘记了自己手上还铐着。

郑秋为专案组的组长兼领队,起身,想要给莫行歌解开手铐,却被莫行歌甩开了。

“想铐就铐?想放就放?你们警方不打算给一个说法?”

郑秋撇了一眼其他领导,清咳了两声,“莫行歌,你将冰糖伪装成冰DU,误导警方办案,导致警方......”

“我提出严重抗议!你这是在诽谤诬陷我当事人。”老律师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人也带着几分强势和威压。

郑秋敢赶说道,“刘律师,你先听我说完。我只是想道歉而以。我们昨晚,误将冰糖当成冰du这是我们办案中出现的失误,在这里,我为自己工作上的失误,向你们道歉。”

莫行歌冷漠道:“我听到你的道歉了,但我不接受!”

坐在最角落,垂着头,减少存在感的吴刚,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我们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是半个钟头前,吴刚两人商议后的结果。他们就知道莫行歌会借题发挥。为了防止莫行歌耍手段,干脆来个先发制人。

114来打卡

道歉是最好的方法。毕竟谁做事还没个失误?哪料对方会这么不客气!

“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谅你吗?”

“你……”

“吴刚,闭嘴!”郑秋低一声,“莫先生,这个确认是我们办案失误。本身你将普通的冰糖藏在如此隐晦的地方,就很不正常。”

这是拐弯抹角说他故意误导呢。

莫行歌讥诮一笑,“我自己的家,我喜欢将冰糖放在哪里,藏在哪里,还有法律限制嘛?犯法了吗?”

郑秋脸上窘迫和尴尬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你们想要的就是这个意思!”莫行歌讥讽地扫了众人一眼,“身为警C不讲究按事实办案,

按证据办案,却在现场出言不逊。你们一句抱歉,我就应该原谅?我怎么更觉得,你们想要害我呢!”

莫行歌当着警署里众领导的面,说话毫无顾及,也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范围。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内陷入了一片莫名的静寂中。

位上的领导,锐利的视线扫向了郑秋。郑秋眼神忽闪,脸色难看。他想解释点什么,却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莫先生,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周洛恒的案子也是你们在办!说,丽锦公寓藏毒,还在袋子上发现了一枚清晰的指纹对嘛?”

郑秋悄悄做了一记深呼吸,解释道,“丽锦公寓的案子,缴获的的确是冰du!我们逮捕周先生,是有事实根据的。”

“事实根据!根据什么?你们说是冰du就是冰du?说冰糖便是冰糖!还是说指纹就不一定是栽赃的?”

郑秋的脸由红转黑,有些微怒的大义凛然道,“莫先生,我们就事论事!你若这样说,我们警方有权怀疑你其实是为了替周洛恒开脱罪名,故意自演自导的一出,让我们几个急于破案的人,中了计!”

听听!这话说得多妙呀!明说承认自己的错误,背后实则为自己开脱。

“没错呀!”莫行歌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嚣张的笑容,“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想看你们破案的效率!”

郑秋顿时来了底气,他撑起身,双手撑桌,严肃道,“莫先生,你承认自己的行为是故意误导我们对嘛?”“没错!”

郑秋提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自信道:“那既然是误导性,我们会中招,也情有可原不是嘛?”

“情有可原?!”莫行歌笑笑,没有反驳。

郑秋升起一股浓浓的得意骄傲之色,三言两语就套出来了。这脑子也不过而而!若不是看在网上的舆论需

114来打卡

要他平息,他现在就扣他一个妨碍公务罪。

“莫先生,我们承认我们失职了!但里面有一部分有你的责任。我希望你不要再发误导性的舆论。”

“所以昵?你在把我当傻子哄?”

郑秋被莫行歌这话弄得一愣。

砰地一声!

莫行歌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身暴戾气息,“郑警官!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还是个蛊惑人心,循循善诱的高手!

事实是你们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围堵我的住宅,强行搜查!强扣罪名!言语侮辱于我!

没有给我辩解的机会!三言两语,你们竟然能将所有的责任甩锅到我身上!”莫行歌还了他一个嘲弄得近乎于讽刺般的眼神。

郑秋也没料到,莫行歌被他一圈蛊惑,竟然还能清醒反应过来,脸色不由得露出两分森冷。

“你故意做那些视频,如此包装冰糖!你敢说你不是想借这个失误,为周洛恒辩罪!

我告诉你,冰糖就是冰糖,它成不了冰du!同样的,冰DU再怎么辩,它都不会变成冰糖!

丽锦别墅搜的到毒品,上面有周洛恒一枚清晰的指纹,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莫行歌扬起下巴,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郑警官你多虑了!我并没有想把冰DU变成冰糖的想法!我想说的是......”

他扬了扬桌上的冰糖的报告。

“我只想请教一个问题!我的指纹怎么会跑到这堆冰糖的包装袋上?”

郑秋一怔,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一直急于分析,冰糖的事,他们忘记了昨晚,窃了莫行歌的指纹的事!他们关心的重点错了!

莫行歌笑了笑,“我录了一段视频!上面可以证明。包装袋上没有我的指纹!而我被关一夜,醒来在原本认定的赃物上,多了证据!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老律师瞬间醍醐灌顶,恶狠狠的拍起了桌子,情绪激动的挥舞着拳头道,“我的当事人,周洛恒先生,也很有可能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而且陷害的黑手就是来自警方内部!莫先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们警方滥用职权、栽赃陷害!”

郑秋和吴刚的脸瞬间灰白,却死鸭子嘴硬,“莫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装的冰糖,怎么就能保证上面没有你的指纹?”

一直没有说话的局长,皱着眉头看着针锋相对的两组人。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指纹?什么栽赃!”

莫行歌耸耸肩。手中多了一个小型存储卡,“本来,今天我只是想来,带我男人回家。并不想将事件闹得太大。但是,有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这样,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莫行歌伸手让对面的警员解开了手铐,走到了会议室上面的电脑桌边。将存储卡连接电脑后,点开了投影

仪。

莫行歌脸上一派悠然。投影仪上播放出了一个略显熟悉的画面......

在看见视频瞬间,郑秋和吴刚当场瘫软下身子!这是他们威逼莫行歌,让其签字认罪的监控!

一直到视频播放结局。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局长,陡然捉起桌面上的文案本,狠狠的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后,郑秋低下头,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一_混账!”

莫行歌扯了扯嘴角,莞尔一笑,看着教训下属的局长,不予置评。他只放了两名警言的录像,周康华的却没放。

但他相信出了这道门,周康华会第一时间知道。

“各位!慢慢演!我们就先走了!”莫行歌耸了耸肩膀,洒然转身,背影孤高桀骜“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人!

我这个人是最护短的!我的人容不得他人算计!最算他是天王老子!动我的人,要么都死绝了,要么......

在死的路上。”

‘吃软饭’的周洛恒,等莫行歌出了门,幽幽站起了身,嗓音冷冰冰。

作者有话说

昨天忘记打卡了。

在这里举个小手!

(这两天白天太忙了,晚上才有时间码字。因为有点晚所以脑子忘性大)

发个粉包!

115媳妇护短,我护他(问题)

吃软饭’的周洛恒,等莫行歌出了门,幽幽站起了身,嗓音冷冰冰。

“夏局长是吧,我不管你对这件事,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这件事都不会这么简单就此揭过。”

夏局长瞬间老脸通红,恶狠狠的剐了郑秋两人。这件事,他其实并没有插手,仅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权两人一个晚上。

谁能知道,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人就把天给捅破了。“周先生...”夏局有些汗颜,一脸歉意道,“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局里会出现这件事情。你放心!待我查实,如果事情真如莫先生,所说的那样,

这种行为已经够成犯罪。执法犯法,罪加一等!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满意的交待?开除郑秋、吴刚两人?弃卒保帅,推脱责任,这这种交待还真让人满意!

周洛恒内心冷笑,瞟了一眼夏局,丝毫不给情面,公事公办的口气道,“我以周氏负责人的身份,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

状告A市警署栽赃陷害、滥用职权,导致我和爱人和周氏集团的名誉受到极大的损害!

以及连累集团收益受损,达千万之多。稍后,我会让公司财务将具体的损失,计算出来。”

莫行歌不知道警署的情况,不代表周洛恒不知道。

这里可是A市的警署中心,若大的警署,任由两只阿猫阿狗,蹦达到一个晚上。没有上头的默认,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夏局这明显是要致身事外。他一个堂堂周氏董事,委身在呆在拘留所一个晚上。要的只是撤两个警.员的职嘛?

夏局后背冷汗直下,他苦着脸,赔笑道,“周先生,你稍安勿燥!关于这件事,你给我一个时间处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力挽回你们的名誉损失!”

周洛恒连摆嘲弄的笑,都奉欠,冷瞍瞍的瞟了一眼夏局,“夏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拘留所里呆一夜

嘛?”

夏局面色一僵。

周洛恒继续道,“在丽锦别墅藏毒企图诬陷我的人,我已经高价请了私家侦探,自行调查。相信这个时间,人已经在来自首的路上!”

夏局脸上的肌肉越发僵硬,“周先生...”

一个实力打脸,另一个,实力挖坑!夏局的脑子转了转,似乎摸到了某些真相。

115媳妇护短,我护他(问题)

某些人这是算计不成,反被算计了。

夏局有些懊恼,暗骂自己舍本逐末的愚蠢。周康华毕竟是个外来人,承诺的东西,哪里会有什么保障。强龙不压地头蛇的俗语不是没有道理的。阵营,他明显站错了。

“周先生......”

夏局脸上没了之前的那份威严和肃穆,态度真诚。只是周洛恒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挥手打断,

“我爱人护短,我护他!回去告诉你身后的人!麻烦栽赃陷害带一点智商。阿猫阿狗级别的,就不要瞎晃荡了,我爱人看着都生气!我在他面前挺没面子的!”

“现在是上午十点钟,十二点之前,我收不到满意答案。剩下的视频会依次发给媒体。”

周洛恒眼神淡漠的环视了在坐的人,停在了自家律师身上,“刘律师,剩下的事麻烦你了。”

“周先生请放心!”

“夏局长,这是昨天的保释单......”

周洛恒出来时,莫行歌正在车上等他。警署的正门已经被记者堵死,两人从侧门离开。

车上,周洛恒抱过莫行歌,朝他脸上吧就是一口,“媳妇,刚刚真帅!”

莫行歌脸上微热,象征性的抗议了一下,有些无语男人的乐观精神。从拘留所出来,你乐什么呀?没闻到身上都带霉味嘛?

周洛恒心情似乎很好,笑起来像放电一般,很迷人。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爷们儿的气场,滚汤的胸口,散发出雄性荷尔蒙,性感得让人垂涎。

“回祖宅!”周洛恒对着前方的司机吩咐道。

“我也回嘛?”

“不想知道,周康华的真正要求是什么嘛?”

周洛恒自愿进局子,为的就是卸掉周康华的顾虑。

在周家没有主事人的情况下,他三番五次找周老太,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了钱,占一部分因素,但绝对还带有其他目的。

他说他竞选总统,这表面虽然是事实,但种种疯狂的形为,周洛恒还真没看出来,哪一点像领导人的样子。

没有选派,没有团队包装宣传,干的杀人越货的勾搭,撞在他手上的事,随便一件事,都会让他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昨天见奶奶时,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因为你进局子的事担

心。”

“嗯…,’

再说周康华,警署、周宅两处跑,恩威并施的劝道忙碌了一个晚上,清晨时候眯了一下眼,就被电话吵醒了。

在确认,他威胁的审训记录,在周洛恒两人手中,网上随时发酵的舆论时,慌张给帝都打了一个电话。还没说两句,那头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视频接通的瞬间,周康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下四道:

“淑华,我这边出了一点叉子!我,我......”

视频中有两名女子。一名身穿古代皇宫宫女的宫衣,正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一女子身后。

另一个女子,带着面纱,一身华丽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坐在桌前,翻阅着一本书。

房间的环境古色古香。檀木的桌椅,镂空的雕花窗桕,身后挂着幔帐的木制床,床身精致的雕花......

如果不是女子手中拿的是一本现代经济论,众人内心肯定有疑惑,这到底是现代还是穿越到了古代。

“有什么事,便说出来!”女子声音清冷,带着豪门贵女的矜贵与藐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半分凤家女婿的清贵样?”

穿上龙袍,你也不像皇帝呀!

周康华垂着头如丧考妣、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淑华,你一定要帮帮我!”那女人放下了手中的书,眸光沉下,神情里透着不耐烦,“怎么回事!说明白点!”

周康华有些心虚。但是,想到周洛恒坚定的语气,内心不免着急和担心,对方真的会将审训的视频放到网上。

能不能竞选成功,他不在乎。但现在议员的位置,可是他熬了十几年才熬出来的。这个位子,也是他在凤家睢一有底气的资本。

“我设计了一个小计谋,准备将周家的当家人在拘留所里冷静几天,不料,这帮人太过狡猾。

戏弄了我一顿,还诱导我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言论。他们现在威胁我,赔礼道歉,否则便将这些不恰当的言论放到网上。他们这是要毁了我呀!”

女子似听非听,表情淡淡,“就这点事呀?”

“我将凤家的名号,抬出来压人了!而且对方,知道你的名字。”周康华小声说道。

“嗯?”女子脸色顿时阴沉如水。她最讨厌周康华拿凤家的头衔去压人。永远一副吃软饭的样子!

这人哪里还有半分前世霸道,充满男人味的影子。

115媳妇护短,我护他(问题)

周康华抬起头,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愤愤道,“他们仗着人多,把琼华给打了!在知道琼华名字的情况下。”

那日,莫行歌将凤琼华打成猪头,周康华根本不敢往帝都的人提起这件事。他怕凤家人责怪他没用。现在为了引起凤家的怒火,他顾不上了。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女子眼冒凶光,犀利的眼神带着狠辣。

周康华将事情前后舔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语毕,还恶恨恨的骂道,“周家人特别无耻,害死我父母,竟没有一点惭愧之意!

一群败类!还有哪个被扫出周家的莫行歌,这畜生,太阴险了!就是他设计,险些于我。琼华也是被他给打伤的。”

莫行歌?这名字好耳熟呀?女子微眯着眼,陷入沉思。

“莫行歌是嘛?有他的相片嘛?”

时间隔得实在太过久远,女人一时忆不起来了。

周康华赶紧点开笔记本里的相片。女子定眼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淡漠的眼睛里,仿佛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猛地站起来,声音颤抖道:“他就是莫行歌?”

周康华被凤淑华的激动态度吓了一下,怔在原地,没有回话。

女子见他不动,戾声道:“说话!”

周康华被得哆嗦了一下,“怎么了?”

“我要他的全部资料!”女子齿咬得格格作响,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剜相片,“立刻马上!”

周康华内心疑云翻滚,但很快还是将莫行歌的资料传了过去。

女子一页一页的盯着对方的资料和相片,眼睛里泛着血色。

二十岁?竟然只有二十岁?多年轻的一张脸呀!多俊多精致的一张脸,完美到让人想毁掉的一张脸!

这个人是前世的莫行歌所投胎的嘛?为什么三个人的年龄会不一样?

莫行歌二十一,周,五十四,而她......

女子突然将脸上的面纱揭下,一张....

作者有话说

白天我去贴墙贴去了,晚上才有码字。明天不用贴,我整理一下上周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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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蹦哒的J人(猜题100币)

女子突然将脸上的面纱揭下,一张妆容浓厚的脸露了出来。

看得出来,凤淑华十分注重保养,咋一看还以为是五十岁出头的贵妇。再一看,脸部皮肤下垂得厉害,很明显的皱纹,下凹的眼窝。浓厚的妆容也遮不住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

这女人,便是周康华的情人。

凤淑华脸上表情几经变幻,最后缓缓的闭上了眼,酝酿平息内心的杂乱的气息。

周康华这一头,心思百转,暗暗心惊。

凤淑华认识莫行歌?早知她是这个反应,他就不应该多嘴一说,万一她发现周洛恒那张脸和他的一样,喜新厌旧喜欢上周洛恒了怎么办?

凤淑华豁然睁开眼,眸底尽是冰冷,不怒自威的狠态,“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啊?”周康华心虚,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掩饰内心的慌乱。

“琼华是我的孙女,我自然心疼她。你放心,她受如此羞辱,我不会罢休的。没告诉你,

只是考虑到你身体情况,不想惊动于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莫行歌付出代价。”

周康华以为对方说的是凤琼华被打一事,连忙保证道。

凤淑华脸上晦暗不明,眸底跳着隐隐的火苗,“你的意思是,我老胳膊老腿,不中用了?”

周康华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尽,连忙摇头,“淑华,我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淑华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年轻,漂亮。我只是觉得凤家事务繁多,小小一个莫行歌,我教训了便是!”

他和凤淑华认识那一年,他十六,她三十二!凤淑华比他整整大十六岁!今年已经七十出头了!

周康华与她同居将近四十年。自然知道,这个老女人最忌讳的是什么!她最恨别人说她老!尤其是他。

周康华清楚的记得十年前,他一次醉酒,说错了话,被这老女人打断了腿,还险些被割了舌头!

之后还有几次,只要他无意说道年龄和相貌问题,下场都是被惩罚得遍体鳞伤。

这个老女人,四十年前美得像天仙,是他的梦中女神。四十年后,是恶鬼,画了皮的蛇蝎,是他恶梦的存在!

只是周康华却没想过要离开。因为凤家的主事是凤淑华,只要熬死这个老太婆,他很有可能继承凤家。“哼!”凤淑华冷哼了一声,对周康华的乖嘴蜜舌的话不予置评,反问道,“莫行歌是不是认识你?”

周康华微怔,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们几次交手,自然是认识彼此。

“我知道了!”凤淑华自觉有些唐突了。或许莫行歌和周康华一样,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

她盯着电脑上的照片,又回到了之前高深莫测的模样。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优雅得体得仿佛是最高贵的女王。

“那......”周康华心心虚的眼神悄然投向凤淑华,张了张嘴,没往下说。

周洛恒拿着的他的把柄,让他十二点之前给一个满意交待,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妥协嘛?

以周家人阴损性子,摆明了要将事情闹大。波及凤家的名声,凤淑华不会不管吧?

可周康华并不知道,凤淑华已经准备舍弃他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厌烦了他周康华。

如果不是周康华提出想回家乡A市,拿回‘本属于他’的财产,两人的关系不会维持到现在。

她对他还抱着一点点期望,不过周康华的办事能力,依旧在她的预期范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好好想想,周家还有什么弱点?”凤淑华眼中闪过狠利,随后垂下眼睑,寡淡的道,“我不管你的方法是什么。此事万万不能将凤家牵扯进去!”

周康华微征,这意思是不管他了嘛?

“淑华!”他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

除非他不走仕途,否则周洛恒拿的证据,让他永远也无法翻身。他求凤淑华,动一动凤家的人脉,让A市的领导帮忙说说话。

只要不将这些事捅给媒体,双方的赔偿还是可以谈的。

“淑华,你不能不管我呀!咱俩可是一体......”

周康华的声音嘎然而止。他被凤淑华眸中射出的冷意给震住了。凤淑华这几年,越来越不给他面子了。

“我知道了!周老太对我还是有几份顾及,我先去找她谈谈!”周康华赶紧找了借□,可那头没等他说完,便关掉了视频电话。

周康华盯着黑掉的屏幕,眼里进发出一抹阴莺而疯狂的神情,“跟你几十年,现在想摆脱我!没那么便宜的事!”

“周爷!”房间外传来凤琼华的呼声。

周康华五十四岁就当了爷爷,而且外貌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凤琼华便喜欢唤他为周爷。周康华也喜欢这个称呼。

“周爷?”凤琼华唤了几声,没见周康华答应,便推开了门了。正好看到他便劲搓脸的动作。这是在哭?

“周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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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康华背过身,轻咳了两声,转了脸,温暖一笑,“华儿…来了呀!”

凤琼华皱着眉头,关心道,“周爷,你这是怎么了?”

周康华默然叹了口气,阴鸷的面容上难得的现出几分无奈之色,“还不是因为那个莫行歌!设了个连环套!”

“莫行歌这个小砸种!”一提莫行歌,凤琼华脾气就炸了,直接咒骂出声,“当真以为我们凤家怕他不成!我一定要告诉奶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凤琼华恼怒道。

周康华微垂眼睛,不语。

凤琼华是凤家,可他不是!凤家的男人都是凤家的附庸品!

周康华眼中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苦笑着摇头,“琼华!你奶奶身体不好!先不要惊扰她,惹她生气了。这事都怪我!怪我太自信了。

以为随便收买了两个人,便胜券在握。哪料到这莫行歌如此阴险,玩了一招将计就计!这才落下了把柄!”

“爷爷!这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莫行歌太过狡猾!”

“是吧!事以至此,我只能去周家先谈谈看。不过,我预计他们肯定会子大开口。”周康华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点淡淡的疲惫和愁苦。

“爷爷,其实这个事并不是完全没有反转的余地。”

“哦?怎么说?”

凤琼华扬起下巴,脸蛋上露出一抹别样的冷笑,“他们不是以视频威胁你的名誉嘛!我们也可以对他们来一招以牙还牙。”

“如何个以牙还牙法?周家的人,现在防我们跟防贼一样。我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凤琼华笑容越发阴冷,“周家人不行,莫家不是还有一个嘛!”

自从凤琼华被打后,她就彻底恨上了莫行歌。她要报仇!亲自报!

周家人因为他们的到来,几乎处于防备状态,这个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要找周家人下手相对困难,但是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个人!

莫行歌的父亲,莫德元!

周康华恍然。

莫德元因为公司的事,一直躲躲藏藏。如果找到他,兴许能捉到莫行歌的弱点。

周康华脸上露出了笑意,“可是这莫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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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知道他在哪里!”凤琼华蔑视轻笑,她早就动用凤家的势力将人找到了!

“接下来的谈判,我跟你去。我到要看看那这小畜生,是如何子大开口的!”“可是你……”

凤琼华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脸,眼神染上了几阴鸷......眼中带恨,“脸上这笔账,我是一定要算回来

的……”

“嗯!”

爷孙两人,凑头商议计策。

临近十二点,周康华直接给莫行歌发了一张他父亲的相片。相片中的莫德元身处某个豪华的包厢的酒桌上。

他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低着头,看不清脸,另一个露了小半张脸,是个女人,像当红的一位女明星。这是什么意思?威胁?

对面的周洛恒正在和周老太太谈的周康华的事。老太太已经对养过十四年的周康华,彻底冷了心,表示不想再过问这个人的事!

周洛恒想怎么处理,无需顾及她的感受。睢一的要求,想寻回那幅周家的古画。

古画是老太太的心结。那是周家百年传承的宝藏,在她手中出事。让她如果面对祖上的列祖列宗?

老太太至今还在懊恼自责,当年将周康华抱回周家,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那幅画,一定想办法拿回来。”老太太拍着周洛恒的手背,嘱托道。

“我知道的奶奶!”

“不,你不知道!”周老太直摇头,“画中人,与你相似,这其中的所含的意义,或许与你和密切的关系!这层关系比毁了周康华还要重要。”

“什么关系?”

“天机!”周老太叹气,直摇头,说得庄重,“总之,拿回来!”

如此说来,画比周康华的命还重要?那他们不是很被动嘛?周洛恒扭头看莫行歌,发现他脸色不对,抢过他的手机。

“周康华发过来的!我现在能肯定,我父亲在他们手上!可他发的这张相片想说明什么?”

绑架?威胁?恐吓?让他们删除视频?都不像。而且这方法明显行不通。因为威胁人的是视频文件。这类电子类的东西,很难让对方,相信没有备份。

“这个女人,好像是当红女星房芸芸,你父亲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周洛诧异。

116蹦哒的J人(猜题100币)

饭桌、酒、女人......莫行歌迷茫的眼神,变得犀利,眸光开始泛冷......

酒、女人……性!

随后产生,绯闻或丑闻!

而这女人是一线女星,这表代,天大的丑闻!会殃及他乃至周家的丑闻。作者有话说

无聊的问题来了。(100币)

还记得林可心么?她和凤琼华一样大,外貌有些像。

猜,林可心和凤琼华是什么关系?

1:同父异母的姐妹2:同胞胎姐妹3:姑侄关系下一集,有人要遭殃了!

117算计(领奖的私我一下)

事情的主动权似乎转到了周康华手中。

原本是帮周家的忙,现在反而因为他莫家的事,拖了后腿。这无疑像一记无名的耳光,扇在了莫行歌脸上。他咬了咬嘴唇,沉默了。

如果顾及他的父亲,那么周洛恒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受的委屈,全部白搭了。

周康华这一次若翻了身,后期肯定会麻烦不断。

看着莫行歌脸上的愧疚和萎靡,周洛恒握住了他的手,捏了捏,淡淡的低声安慰道,“想什么呢?没事的!凡事都没有顺顺利利的,先看他们提什么要求。”

莫行歌点点头,浅笑,却没再说话。

“房芸芸的资料,我马上派人去查。相信很快有结果。”

“好。”

“累么?要不先上房间去休息?”

莫行歌自尊心极强,三言两语解不开他的心结。周洛恒没有多劝,睢一能做的,便是找到他父亲,脱离周康华的掌控。

“好。”莫行歌点点头。

周洛恒倒是有些意外莫行歌的乖顺,“我马上去一趟公司。你先上去休息一会。”

看着莫行歌上楼,关上房门,周洛恒才匆匆出了门。

寻找莫父是一件事,另外,因为他的事,公司里传着各种流言蜚语,这个时候他必须适时的走一圈,安定人心。

周洛恒的车子刚驶出家门,莫行歌的房门便打开了。

周母瞧着下楼的莫行歌有些诧异,“你要出去嘛?厨房里熬了汤...”

莫行歌抿唇,浅笑了笑,“我想了一下,还是和洛恒哥一起去公司。”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接你。”

周母边说边摸电话,却被莫行歌按住了,“别!洛恒哥急着去处理公司的正事,我闲人一个,自已过去就好。”

“那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女人的直觉吧!周母觉得莫行歌心里藏着事。莫行歌冲周母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伯母,你别担心了!我还能出事不成?”

117算计(领奖的私我一下)

莫行歌有身手,胆子大,周家人是知道的。

“我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不想再影响洛恒哥。”

莫行歌说得真切,周母面露纠结之色,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看着莫行歌故作悠哉悠哉的走出了周家大门。

出了周家,莫行歌脸上笑意全无。招了个出租车,扬长而去。莫行歌表面上对莫父爱莫能助,可实际上,自莫父赌场出事后,便早早派人寻找和追踪了。

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发展自己的心腹,但花钱请侦探,他是懂的。他很快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现在在哪里?”

“名爵会所!我们的人,只混进去了一位。”

名爵会所,A市高档娱乐场所之一。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一般没一点身份家底的人,不敢进去消费。

名爵会所除了内部装潢高端大气外,管理上还带着保密性。也是因为它的保密性,很多明星会跑来这里消费。

电话里,侦探社的人将调查到的消息告诉了莫行歌。

其一,莫德元人就在玫瑰包厢。包厢门外有两个打手。会所的大门外估计也安排好了打手。莫行歌若想强行接人,恐怕有点困难。

其二,房芸芸近期投资的一个项目,出现了问题。就这一点,她应该是自愿配合周康华的行动,强行硬闯,被倒打一钯的可能性很高。

第三,周康华和他的孙女,在会所的楼上订了雅间。估计,他们稍后会给他打电话。

了解基本情况后,莫行歌先是去逛了一家药房,捣鼓十几分钟后,朝着名爵开去。

莫行歌离开一刻钟左右。周母越想越不踏实。莫父出事,莫行歌如何淡定,这不正常呀,有没有可能自己去找周康华谈条件?

周康华对周家都敢下狠手,对莫行歌还有什么顾及嘛?

周母连忙给周洛恒去了电话。

“儿子!”周母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和不安,“小莫说要去公司找你,他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找我?”周洛恒眉皱微皱,摸出另一部手机,给莫行歌拨了过去。显示手机关机。

“妈,他有没有说具体去哪里?出门的时候,什么反映?带什么东西了嘛?”

一听儿子的急切的反问,周母捏着手机的手都紧,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说自己帮不上忙,不想影响

你。”

117算计(领奖的私我一下)

“我当时,听着就不对劲!现在回想这句话,这意思不就是不想连累你呀!儿子,小莫他不会自己去找周康华了吧?”

“妈,我知道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没事的。我先挂了!”

周洛恒挂了电话,眉头紧锁,捏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用力。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深沉和怒意。

这小混蛋,竟然没和他商量,就私自行动,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莫行歌进入会所时,会所门外的打手,几分诧异,一边给周康华打报告,一边跟在他的身后。

当莫行歌走到玫瑰包厢门口时,身后的打手,已经将玫瑰包厢这层楼的楼道两端给堵上了。

门口的两名打手,将他拦了下,也是不知所措的表情。大概没想到,莫行歌会毫无避讳大摇大摆的过来吧。

“给周康华打电话,就说莫行歌不点头,他和周家的谈判,不可能成功。”莫行歌清冷的嗓音,带着一股子高傲和坚定。

守门的两人,扫了一眼走廊两端他们的人马,对视点头后,放下了阻拦的手。

莫行歌要推门,再一次被挡,“莫先生,请稍......”

莫行歌眸光一沉,擒住伸出来的手指,反手就是一个外翻,只听到手指缝间传来咔嚓的裂响,男子的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另一个心中一骇,正想出手,莫行歌森冷锐利的眸子夹着一周身戾气摄了过气,落在他人眼底,却越发让人觉着毛骨悚然。

“我要见莫德元,谁也拦不住!”

门没有上锁,莫行歌一按手把门便推开了。屋内的人似乎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

莫行歌也看清了包厢内的情况,就两个人。

莫德元坐在沙发上,歪着头,迷迷瞪瞪醉酒的样子,走进一闻,一身酒气。离他两米远处,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御姐范。

穿着红色的丝质长裙,V字领,胸口两团圆润,呼之欲出,性感的双唇涂着红艳的色彩。

一手血色鸡尾酒,一手香烟,指甲间是漂亮的蔻色,每一个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抹撩人的成熟风情。待女人看清来人后,淡定的吸起手中的香烟。对沙发那头的莫德元一脸不屑。

“你是房芸芸?”莫行歌撇了她一眼。

房芸芸大口的吸食了一口烟后,朝空中吐出烟圈,姿态撩人。

她淡定开口,“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因为你得罪人,而我正好被这人相中,成为报复你的一记手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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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也是受害者,恨我没用!”

“你不愿意?”

“阿...”房芸芸扯了扯嘴角,笑容很假,“若是你爸能有你三分姿色,我倒贴也愿意呀。”

凤琼华仗着凤家家大业大,将房芸芸的事业给搞了,原因只有一个,她有名气和弱点,却没有后台。

凤琼华让她和莫德元拍一段床.上绯闻,最后是能坐牢的那种。利用她的名气,搞臭莫家,连带周家也跟着遭殃。

不得不说,凤琼华和林可心的手段,有几分相似,都喜欢殃及无辜。

莫行歌扭过头看了一眼半月没见的莫父。莫德元大概是因为躲藏,一身的装束邋遢不修边幅。

拉碴的胡子,凹陷的眼窝下一团乌青,再配上好久没有修整的头发,整一个颓废老汉模样。

莫德元意气风发时,人其实挺帅挺有男人味的。不过,房芸芸如此随口一说,莫行歌发现,他和莫德元长得确实没有半分相像。

莫行歌没为难房芸芸,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周康华和凤琼华推门走了进来。

“莫行歌,你竟然敢一个人找上这里!”周康华盯着莫行歌,深色的眸里透着一股子难言的凌厉和阴狠。

“我不来,怎么跟你谈!”

“谈?你有资格嘛!”周康华冷笑,眸子里隐隐的闪过一抹杀意,“来人!拿下!”

自投罗网,还能让你跑了!拍他的视频,比莫德元有价值多了!

莫行歌抄起桌上的酒杯,砰当一声,瓶子碎裂,玻璃破片的锋利尖口露了出来,驾上了自己的脖子上,红色的液体,浸了出来。

众人皆是一愣!你特么雄赳赳气昂昂的来砸场子,结果自己把刀驾脖子上了?

“我若出一点事,周洛恒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现在可以谈了嘛?”

周康华半眯着眼,眸中闪烁不定,冷笑道,“你既然如此自不量力!那就谈吧!”

“我要你们将视频文件全部删除,还要周家.....”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嘛?”莫行歌撇了一眼包房内的几人,露出一抹淡淡的嘲弄之色。

“那我们换个房间!”

“可以!”

周康华带头朝门口走,凤琼华也跟着转身,却被莫行歌制止了。

“将我爸爸和房芸芸放在同一个房间,我不放心!”莫行歌防备的口稳,“她欠有债务,谁知道会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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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什么,讹上周家呢?”

房芸芸起身,烟头一踩,嘲弄一笑,扭着腰身便出去了。

“凤小姐!麻烦你帮我看一下父亲!”莫行歌冷声表述。

“凭什么?”

“就凭人是你们故意灌醉的!”

“华儿,你且在这里稍等,五分钟!我马上回来。”周康华认同了莫行歌的说语,有些要求,他确定不想让凤琼华听到。

凤琼华见周康华坚持,应了下来。

屋内只剩莫德元和凤琼华。这里一位侍者敲门走了进来,手上拿上一瓶酒,”你好!房小姐,这是你点的1928年的红酒!“

”什么?“

1928年的酒,价值不菲。房芸芸竟然挑最贵的!不是她舍不得钱,而是她觉得,那种下.贱的女人,配不上,这么高档的洒。

,,退了!“

”对不起,酒已经打开了,没办法退货!“侍士歉意道。

“放哪里吧!“

退不掉,她正好合适。

侍士含首道谢,将酒放下,并倒了一杯,缓缓退下。只是转身的瞬间眼底划过一股子浓浓的戏谑和意昧深长。

作者有话说

领奖的私我一下,直接和我说一共多少币就行。

咱再约个一起在线的时间。

有V信的,我挨个发吧

118老公来了

凤琼华端着红酒,一饮而入,站起身,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关上的房门。朝房间的花瓶走了过去,将藏在花枝杆里的微型摄像头取了下来。

再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迷你型的补水喷雾,冲着迷迷瞪瞪的莫德元,呲呲喷了两下。

凤琼华冷笑着,轻哼出声,“莫行歌,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你想怎么,便能怎么样!”

拿着周家的东西,来跟他们谈判!脸可真大!周家的东西是周洛恒的!是她的!周洛恒这个人也会是她的!

房芸芸排斥满胡子拉碴的莫德元,便给莫德元灌了不少的酒。莫德元本就处于半迷糊状态,凤琼华的药再一喷,再个人都呆滞了,半磕的眼睛完全没了焦聚。

“谈成了又怎么?出了这道门,你们还是得乖乖回来求我们!”凤琼华那张妩媚青春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充斥着恨意与疯狂的冷笑。

她刚刚还想找个什么借口,留在屋内给莫德元下毒呢。莫行歌让他留下来,正中她的下怀。

凤琼华正想将喷雾瓶收起,突然脸色涌上了一层不健康的红润之色,两只眼睛像起雾的玻璃,蒙上了一层迷离和渴望。

她晃了晃头,手中的喷雾瓶从手中滑落,身体一股燥热,像火山喷发般,涌向四肢,脚下一个晃步,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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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两人同进发出声音。

一个是撞疼的,另一个是难耐的。

凤琼华身体轻微颤抖着,灼热燃烧着她的理智。本想推开莫德元,可身体渴望着那份清凉……

没过多久,屋内便传出了浓重的喘息,渐渐的声音越来越高亢,那是男女疯狂时的嘶吼声......

门外的房芸芸冷笑出声,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离开了。而原本守在门外的两名打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再说莫行歌这一头。

周康华现在的情况,可谓进退维谷。凤淑华这个老女人,摆明了不会管他。他若想走仕途,那只能咬死周家了。

所以,他所谓的谈条件,不过是缓兵之计。而且,他就没打算和莫行歌谈。因为他知道,和莫行歌谈,顶多是审问室不当言论的视频。

他确实想要周家闭嘴,不要搞臭他的名声,但光闭嘴,程度还是远远不够的。

118老公来了

莫行歌自然自投罗网,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拿捏住莫行歌,便捏住了周洛恒的命门。

周康华将人到预先定好的房间门口。周康华示意下属开门,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跟在莫行歌身后的打手,动了。

伸手从后背猛的推了一把,莫行歌瞳孔微缩,快手拽住了周康华的手腕,拉向自己,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匕首,匕首架在了周康华的颈脖大动脉!周康华的手下均是一怔,靠着这反应的时间,莫行歌已经将周康华拽到了窗边上。

莫行歌早料到周康华,会给他来这一手!

屋内这时也冲出了四个黑衣男子。两人持.枪,两人持刀,加上跟来的两人,一共六人,将莫行歌给围住了。

莫行歌眼睛里一片冰冷,没有半点感情,拽着周康华的上半身往窗外按,

他们所在的楼层不算太高,在八楼,但能摔死人!

莫行歌的声音阴森冷漠,“周康华,你猜猜从这里摔下去,会不会死人!”

周康华身体僵硬如石膏,望着楼下的绿植,悬空的脚,开始颤抖。窗子下是茂密的树枝,人掉下去,不死,也会被枝叶给刮花。不死也半残!

“莫行歌,你要干什么!”周康华颤着声音,试图先发制人,“不是要谈嘛?你,你你......”

莫行歌讥讽地扫了一行打手保镖,冰冷的眼神犹如一阵寒风,几人的心头冷飚飚的,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轻举妄动,但手中的武器,却捏得死紧。

“退出去!”

三个字冰冷冷。手中的匕首冷血的滑动。周康华的脖子,立马出现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血液很快渗出来。

莫行歌冰冷,坚定的眼神,告诉在场的人,没有商量的余地!

周康华突然就怕了!莫行歌简直就是个疯子!

见六人无动于衷,莫行歌按压的手,微微使力。周康华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翘翘板一样,只要莫行歌手上再加一层力道,他便会从窗户栽下去。

他闭了闭眼,额头上的冷汗,滑落掉下。

“出去!”周康华感觉自己已经横在生死边缘。

保镖没有办法,只能缓缓退出了房间,房门落锁,房内只剩下两人。

“莫行歌,你到底想干什么!”周康华恼怒嘶吼,吼完脖子上有一丝尖锐的痛,那是刀划伤脖子的刺疼感。

莫行歌沉默着,盯着他,像看死人。

“你,你.....”周康华突然觉得莫行歌施加在他身上的压迫感,比架上脖子上的刀还让人胆寒。

摇摇欲坠的身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去。

“人已经出去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什么也不可能做,你把刀放下......你父亲,你带走,这样总可

以了吧。”

周康华微扭着身体,试图挣开莫行歌的钳制。结果,莫行歌再一次用力,声音冰冷,“再动!现在就弄死你!”

莫行歌的声音冷得如刀锋,能将人刺穿。周康华这个老杂毛,到这种时候了,周竟然还想耍花招。

让他带走莫德元?怎么带?劫持他出去?

莫德元这张牌,他就派了十个以上的打手保镖。他会让他们顺利的走出这里?就算今天能离开,一定还有下一次。

莫德元动杀心不是一两次的事,他们之间的恩怨和解决方式,或许根本不应该拿到台面上。

警署一日游,纯属讽刺。

周康华好话说尽,莫行歌却没半点反映,仿佛真的要杀了他。周康华越来越害怕,说话也开始再三斟酌。“你到底要什么?”周康华感觉腿都抖到抽筋了,颤声问。

莫行歌终于开口,压迫感十足,“周家那幅画,到底在哪里?”

“在凤淑华手上!”周康华临死的鱼,不再隐瞒。

莫行歌眸光闪了闪,“凤淑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凤家,帝都的隐世豪门。其它的...你杀了我,我也不能多透露......因为我和你说了,凤家的人,会要了

我的命。横竖都得死!”

“你不是说,她是你的老婆嘛?”莫行歌疑惑。

难道凤淑华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不会爱上周家人?既然不爱?为何又要找像上一世的皮囊?

“她是我老婆,但也是凤家的家主。”

周康华想要表达的意思,很多时候,很多东西不能两全,比如权势与感情。而实际想隐瞒,凤淑华只恋画中人,根本不爱他。

他现在要表现出凤淑华在乎他,让周家对他有所忌惮。

“谈吧!你对周家再三出手,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莫行歌的话题一转,扭回了正题。人是不可能真杀的!可是,你不杀他,又拿不出能震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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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康华和周家这笔账肯定又会开启一个新循环,这也是莫行歌头疼的地方。

“审训室的视频,我已经准备捅到媒体那里。我可以答应你销文件,但是你要什么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对周家起歪念?”

周康华就知道和莫行歌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占不到半分好处,还要对他敢恩速德!

这真是......去特麻的!

他不想谈,可他半悬挂的姿势,逼得他不得不谈。莫行歌的要求,他内心是极度不满意的,但也只能妥协。

当然,这种妥协只是暂时的。周康华不相信,今天他带了这么多人马,就没机会拿下莫行歌!

周康华不经意的扫向了墙角点燃的香炉。莫行歌大概死也不会想到,他还留了一手吧。

周洛恒的人,找上了房芸芸的经纪人,在拳头的威胁下,很快拿到了最新消息,带着人向名爵会所杀了过来。在A市,谁不卖周家人的薄面?会所的经理,直接清场。带着人,上了八楼。守在楼道口的保镖,暗暗吃惊,却不敢冒然动手。

周洛恒的人,却雷霆出手,制住了对方,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脑门上,“莫行歌在哪里?”

周康华的保镖,这一次出任务,有说不出的窝囊和憋屈。

他们以攻击的姿势守在门口,准备等莫行歌开门时,迅速拿人的。他们不相信熏了半天迷.香的莫行歌还能有攻击力。

但周洛恒来了!带着一队保镖在莫行歌打开房门之时,出现在了拐角。

周洛恒分明看到了,门口的打手,目露狠光。莫行歌开门第一眼,见到的竟是熟悉的身影,微微一怔。

发愣之际,那人大步走了过来。莫行歌甩了甩有些眩晕的脑袋,欣喜万分的迎上前去,一头扎进那人怀里,“你怎么来了......”

而准备来一招恶狼扑食的某些人,连忙收回了獠牙。

周洛恒的身形颀长伟岸,站在最前方,冷幽幽的眼神向着对方的人,又看看怀里的人,带着威胁口吻的讥嘲道,

“能耐呀!单枪匹马就来了。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头晕!”

119不要脸

“头晕!”

莫行歌肩膀一蹋,虎着脸,用无辜的眼神望他,小声道,“这么多人,给点面子。”

周洛恒不惯他这毛病,将他推开,神情里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漠,“别这么说,莫公子多威风呀!这里有谁,敢不给莫公子面子的嘛?”

莫行歌脑袋垂了下来,抿着嘴,幽怨的眼神四处游移,小手扯了扯对方的衣摆,

小模样委屈又倔强,“好歹谈下来了。”

周洛恒又好气又好笑。听意思,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所以说你能耐呀!”

你是哪来的自信,敢去相信周康华的人品?他若晚来一步,周康华的人只怕已经拨枪了!

莫行歌撇了撇嘴,老实的站到一边。刚刚在屋内,周康华和他东拉西扯,讨价还价,他就隐约察觉不对劲了。

当感觉到轻微的眩晕感时,他发现身上的力气流失了一半。他当机立断,同意周康华的条件。

本想试探周康华留了什么后招,拉开门,发现周洛恒来了。莫行歌提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处。

如果周洛恒不来,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莫行歌闷闷的没回话,第一次在周洛恒面前装怂。

出神间,猛的一股大力,将他拖了回去,刚刚推开他的手,搂在他腰间力气大得出奇,他都觉得自己腰快断了。

莫行歌抬头,男人冷厉的目光,射向了周康华一行人,薄唇挂着冷笑,笑容人。

“你们都谈的条件,我答应了。周康华,说出的话,不会改口,言而无信吧?”周洛恒默认了莫行歌的权力。莫行歌说出的话,形同他应允。

周康华脸色一变。刚刚与莫行歌讨价还价,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只是想拖晕莫行歌罢了。

所谓同意的条件,其一,周家人不将他那份视频发给媒体,不留备份销毁。其二,周康华一直以周家伤害他双亲一事为借口,多次要挟周老太。

既然双方各占说词,那么趁这个机会,就此一刀两断。周家补偿周康华五千万,就此买断所有情份。周康华对外,不能再以周家养子身份自称。

其三,关于周家那副画,周康华必须归还。

当然,莫行歌知道,那幅画的价值和贵重。空口让周康华吐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出了价。一个亿!只要他能从凤淑华哪里拿回画,周家愿意出一个亿买回那幅画。

三个条件,看似合情合理,但对身家千亿的而周家而言,不过是毛毛雨。

如果不是莫行歌耍狠在先,他早就仰天嘲讽,打发要饭的呢!

周康华心有不甘,却不能真让双方人在这里硬碰硬。

还好......还好,凤琼华还防了一招。给莫德元下了凤家的秘制毒药。他们今天就算将人带回去,明天也会

回来跪着求他。

周康华到底是个老江糊了,权衡利弊后,选择了暂时性的妥协。

周康华板着脸,脸色阴沉如水,“这个自然。我这次栽在你们手里,输得心服口服。

不过,你们也别得意太早。周家再大,也不过小地方的一介豪门。作为长辈我奉劝一句,别做那麻雀学鹅生蛋之势!哼!”

周康华这是抬出了凤家的权势,意预警告两人再有本事,对上权政,也不过叭拉狗咬月亮,不自量力!

周康华冷哼一声,甩手就要朝玫瑰包厢而去。

莫行歌靠在周洛恒身上,深呼吸一口,莞尔一笑:“原来周议员,如此心不甘情不愿。行歌,懂了!

你的言外之意,我听出来了!不过,我这人吧,最看不清自己,也是最不自量力的!”

莫行歌脸上的笑容,陡然一敛,朝手下之人,“来人!去楼下,请几位稍有名望的权贵,上来给我们做个见证!

见证,周康华与周家的恩情,就此一刀两断!五千万买断这份恩情!致此之后,两家谁也别拿养育之恩,说事!”

周康华紧咬着牙关,拳头慢慢收紧,胸口的怒气翻腾,却找不到发泄的出□。他冷瞍瞍的看着莫行歌,似要剐下他身上的肉。莫行歌这小畜生,明明不是周家人,却强行干涉周家家事,真的太让人讨厌了,讨厌到恨不得弄死!

周洛恒的人,很快请来了几位在A市小有名气人物。双方在这些人的见证下,一式三份,签字画押。

“我们的恩怨,会不会再继续,不作定义!但是今天的事,就此打住!”莫行歌漠然下了结论,也不等周康华回答,看向周洛恒。

“我父亲醉得烂醉如泥,借你两个人送他回家。”

“好。”周洛恒揽着他的腰,朝玫瑰包厢的方向走。莫行歌则朝请上来的见证人,微笑含首,表示感谢。

请上来的人,诧异于周康华的长相,对周家的八卦,兴致颇深。道别后,却仍旧跟着一行人。

莫行歌只能停下脚步,劝谢道,“各位,我父亲醉酒,形象比较邋遢,怕是让几位见笑了。”

不料,周康华插话了。他冷冷道,“大家还是去看一眼吧。别到时候你父亲身体有个什么问题,诬赖他

人!”

莫行歌扭头正视周康华,眉梢高挑,“既然周议员发话了,我若反对,倒是有几份欺老的意思。那就一起吧!先请吧,周议员!”

周康华一甩衣摆,走到了前方。周洛恒捕捉到了莫行歌唇角的诡谲的弧度。眉头微挑,这戏还没唱完?

莫行歌冲他露出的神鬼莫测的笑容。

一行人,很快到了包厢门口。但对厢房里传出的粗重喘息声,纷纷皱眉。周康华怔了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莫行歌率先一步按住了门把手,目露凶光,“周康华!你竟然当着我的面给我爸‘按排’女人!”

莫行歌愤怒的推开门,众人皆是一愣。周康华那张老脸,呆滞一秒钟后,变成了死灰色!

莫德元一丝不挂的平躺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而他身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同样的赤身果体。

她微闭着眼,不停摇摆着身体,微仰着头,圆润在摇晃,呻声从嘴里不停的发出,索求无度的享受表情

这场面刺激又火暴,堪比警察叔叔扫黄!

跟随而来的见证人眼珠子都要瞪圆,下巴直接砸到了脚上。

哦麦嘎托!卧槽了!

“孽畜!”周康华脸爆炸似地发红,身体内的血液直冲大脑,整个身体也跟着颤抖,“你们在干嘛!”

周康华这一声,堪比子吼,闭眼不停动作的女人,豁然睁开眼,意识有些模糊的看着堵在门口的人。

所有的视线的全部停留在她的胸.前,她缓缓低头,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刺耳的尖叫,险些将顶上吊灯叫碎。

凤琼华直接从莫德元的身上滚了下来,动作太快,撞上了桌脚。可她完全没感觉到疼痛般,抓住散落在地的衣服往身上挡,而高分贝的尖叫声一直没停止。

众人都不知该做如反应,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莫行歌那脸黑得反光,挣开周洛恒的怀抱,箭步冲了上去,捡起衣服,盖住了他的重点部位,

伸手朝他的脸,拍拍就是几下,只是躺平的人,毫无反应,人根本就是晕迷没有意识的。

“周洛恒,打120叫医生!”

说完,莫行歌一手推开周康华,扬手对着尖叫的小白莲就是一巴掌。

“下.贱!凤琼华你特麻......”

119不要脸

莫行歌满腔的怒气,像一顺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地雷。

终于,他愤怒的咆哮出声,“凤琼华,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前几天,变着法的抢我男人!现在竟然给我爸下.药,想当我妈?!”

“我呸!下.贱,不要脸!”莫行歌捂着胸□,一副肝疼,肺疼的样子,“我告诉你!你做梦!”

凤琼华头摇得跟拨浪鼓,哭丧的嗓音,说不出完整的话。脑子是懵的,“不是,不是......”

莫行歌没有理会她,扭过头指着周康华的鼻子,气急败坏的讽刺,““周康华!好手段!我刚让你和周家签完协议,断了你依附周家的关系。

转个身,你就指使孙女爬上我爸的床,让她给我当后妈!你够狠!你够不要脸!你的脸都有地球大了吧!”

周康华面色铁黑,忤在哪里,拳头收紧。现在还意识被莫行歌反算计了,那真的才是傻子了。

“莫行歌!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孙女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可能看上你爸这种垃圾!分明是你们,算计强.暴我的孙女!”

莫行歌揪了揪头发,怒极发笑,“清白?”

他一扯莫德元的衣服,又快速盖上了。

“装得清纯白莲,倒是满像的!自己是什么货色,她最清楚!”

“你们有什么目的!你们也最清楚!在场的所有人,可都看得一清两楚!睁眼说瞎话,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莫行歌晃了晃脑袋,“你们不仅给我爸下了药,给我也下了是不是?”

周洛恒连忙上前,将人给搂住了。

“医生马上就来了!我到要看看,你堂堂一个议员,还能编出什么恶心的话,还想怎么栽赃!”

作者有话说

现在是半夜3点..我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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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坑你没商量(看作者有话说)“莫行歌!”有苦难咽的周康华通红着眼睛,怒气冲天,不由得暴出声。

“你这是污蔑!说得如此堂而皇之,其实这一切都是你们父子合演的戏!笑话!我凤家人,能看上这畜生!”

周康华指着晕迷的莫德元,手指都在颤抖,“这一切不过是你设计,毁掉琼华的清白罢了!就因为她对周洛恒有好感!

仅仅是好感!你可使如此下作的手作,毁一个女人的清白!还当如些多人的面!你怎么能如此恶毒!告诉你凤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被报复吧!”

乍一听,有几分强词夺理之意。但细细一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凤家权高位重,凤琼华更是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像莫行歌所说的那般,用身体作贱自己。

这摆明了就是陷害!

虽然现场这一切,对周康华一方来说,有口难辩。

凤琼华掩面哭泣,眼泪晔啦啦流的厉害,“莫行歌!你如此陷害于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们卑鄙无耻!”

“我不活了......呜呜”

祖孙俩质驳的话,引动了围观的某些人的猜疑。

能来的会所的消费的,都是有点脑子的。顺着周康华的话,品出了几分玩昧。

同样的陷害戏码,放在不同人的身上,信服度不一样。

周康华是帝都来的议员,有身份有地位。凤琼华年轻漂亮,要算计,直接算计周洛恒就好了,犯不着作贱自己,舍近求远,搭莫德元这只船吧?

莫行歌的说词,往深层一面挖掘,根本就站不住脚呀!

众人质疑的眼神投向了莫行歌。

莫行歌使劲砸了砸头,呼吸急促,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阿!”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放肆冷笑,“好一个凤家!好一个以权压人!男的外表看似厚德载物,

其实虚伪无耻,女的外表冰清玉洁,内里却肮脏下作!事实面前,没有惭愧和羞耻感就算了。还口出狂

话说到一半,莫行歌的口气陡转直下,带上了几分冷厉森然,“本想给你们留三分面,

骂几句,泄泄内心的怒火,事实作罢!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倒打一钯!我这个小人物,也只能奉陪到底

120坑你没商量(看作者有话说)

了!”

说着,脚步虚浮的走到沙发后背的装饰架上,从一盆盆栽摸出了一枚扭扣大小的黑色的物品。

周康华脸色大变,心底狂震不已。又是针孔摄像头!莫行歌竟然在包厢里放置了这个!

瞧着周康华脸色剧震的模样,莫行歌面无表情,“来之前,我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人相信。所以来赴约时,随身带了这小玩意。大家应该能理解吧。”

不等周康华说话,莫行歌摸出手机,快速登录了网盘账号,将东西递给了周洛恒。

“用视频说话!你们还能另有说词的话!我也无话可说!那就报警处理吧!”

周洛恒的人很快弄来了投影仪。视频是从凤琼华偷偷摸摸的走向墙角,取下微型摄像头开始。

她捏着那枚东西,转过身时,正脸恰好正面对准了摄像头。脸上的笑容阴冷与她的外表相对,堪比天使与魔鬼。

凤琼华眼睛死死的盯着视频上的影像,脸上血气全无。

只见她从口袋摸出了喷雾瓶,朝晕睡的莫德元喷了喷,随后整个人往人家身上扑,再然后......

众人看着衣不遮体的女人,一阵唏。

视频没有声音,但从头到尾,看得出凤琼华都是自愿的。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不是这样......这是陷害!”

“凤琼华,证据确凿,你们竟然还想狡辩!”莫行歌走了过去,嘲讽道。

莫行歌的态度比趋向平静,风轻云淡的下了总结,“不过,凤小姐的喜好果然独特!攀上我父亲,当我后妈,这种下.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凤琼华拼命的摇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你爹,我明明只是给他下的毒呀!”

“下毒?!”莫行歌猛的转身,瞪圆的眼带着惊恐,“下什么毒,你要杀人灭口!”

周康华反应过来,想阿斥时,为时以晚。这才是莫行歌想要的结果吧!

凤琼华明显是给莫德元下了凤家的祖上的慢性毒药。此毒,短时间内,检查不出来。病发之时,生不如死。

病发之际,也是莫行歌跪着求上他们之呀!只是现在,凤琼华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将下毒的事捅出来。

这步棋,毁了!不仅毁了,还背上了谋害他人的罪名!

莫行歌这是打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计谋了吧!

一进门,便骂凤琼华不要脸,为了膈应他,爬上他父亲的床,这种说辞,放哪个女人身上受得了?更如何是心高气傲的凤家人!

120坑你没商量(看作者有话说)

这是逼着凤琼华自己承认害人一事!

一旦她承认,事件便从道德败坏升级为谋杀!到那时,不仅要交出解药,还可能被告谋杀未遂!

完了!全完了!

莫行歌,真是够狠!够毒!

周康华内心暗暗为莫行歌阴狠的布局算计,感到胆战心惊......

早知道莫行歌如此能算计。当初,他就不应该从莫德元处下手。周康华越想越后怕,或许将莫德元推到他们手中,都是他一手算计好的。莫行歌扑到了莫德元身边,再一次拍打莫德元的脸,试图唤醒他。

“医生!医生呢!”他惊慌吼道,“你们太狠毒了,到底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凤家是吧!我倒要看看凤家大还是王法大!”

话还未说完,莫行歌猛的按住了肚子,身体虚晃,嘴角浸出了血迹,紧接着身体往后栽。

“行歌!”周洛恒惊叫了一声,快步上前,就要接过莫行歌,可还是晚了一步。莫行歌的身体滑到了地上。

周洛恒脸色大变,伸手将人掀了过来。惊恐的看着莫行歌惨白的一张脸,“行歌!行歌!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医生!快叫医生!”

而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一干围观群观,脸色均是一变。捉J的八卦宴一越,升为杀人案。这性质完全不同好嘛?!

众人再看周康华两人的眼神全变了!警惕防备的盯着两人,脚步往后移,生怕对方狗急跳墙,按住他们当人质了。

凤家?什么凤家?他们嘴里左一个凤家,右一个凤家,这个凤家到底何方神胜?

法治社会,竟然还有人,如此口出狂言!

曝光他!

愤怒与正义的八卦之火,在内心燃起。有人当即,拿出了手机......

周洛恒吓坏了。握着莫行歌的手,整个人慌乱无比,突然捉着的那只手,用很轻的力道,在挠他的手心?

周洛恒微怔,很快明白。莫行歌可能在装晕,装中毒!果然,他发现,莫行歌微合的双眸,纤长的睫毛还略微有些颤动......

小混蛋!快吓死他了!

只是周洛恒心悸,失去的恐惧感在他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医生,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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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恒揽腰将‘晕厥’的莫行歌,抱了起来,就要往外冲,刚走两步,转过头,对着周康华甩下了宛若恶魔般的冷笑。

“凤家人权高位重!但我到要看看,这位子能有多高!是否真的能一手遮天!”周洛恒嗓音冰冷彻骨,带着几分阴森诡谲。

“我周家跟你们势不两立!协议之事,就此作废!周家的祖传之画,我是一定会拿回来的!但是,你周康华休想从周家拿走半毛钱!”

说完,冷眼撇向地方的凤琼华,对着胸口,恶狠狠的就是一脚,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周康华的脸色乍青乍白!这事情三言两语,竟然发展成这个样子!他努力想解释点什么,可惜周洛恒没给机会。

而且就算给机会,已经没人相信他了。周康华祖孙,稀里糊涂被灌上了,杀人的嫌疑。

周洛恒抱着莫行歌走了。莫德元也由下属包裹住身体,扛走了。

几个钟头之后,帝都来的周议员孙女,凤琼华下.药,害人之事,传遍了整个A市。

有图有真相!

不仅如此,周康华的身世也被人曝了出来。

周老太那一辈,公司发生事故。责任是管理不当,但相关人员,该赔偿的已经赔偿,该坐牢的做了牢。本应该两清的事,可周家人还是怀着亏欠之心,收养了周康华。

情理上,情债还不清,可法理上,周家人并不存在亏欠一说!这不能成为周康华要挟周家的理由。

总之,不用周氏公关出手,周康华和凤琼华两人,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再一个,众人丫丫照片的同时,疯狂深扒凤家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是哪个豪门家族,哪位权贵?

网络暴力是一记重型杀伤武器。周家努力调查凤家,都调不到的消息,竟然被人深扒了不少小道消息。

远在帝都的凤家,名声莫名其妙就臭了!等凤淑华从美容觉醒来,风向有些控制不住了。

与凤家有渊源的家族,纷纷警惕,准备见机落井下石。

不过,这女人狠辣是出了名。

当即发表了一则名明。凤家没有周康华和凤琼华两人。这两人不过是打着凤家旗号,坑蒙拐骗的骗子罢了!

帝都,凤阁

如果说凤淑华看到莫行歌的相片用滔天巨浪来形容,再看到周洛恒的脸,内心则是十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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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凤淑华看到莫行歌的相片用滔天巨浪来形容,再看到周洛恒的脸,内心则是十级地震!

凤淑华僵硬的身体,一直在眵嗦,如同冬日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她颤抖的手指拂过屏幕上周洛恒的脸。

她不明白,为何会有两个周洛恒?谁才是转世的帝王?

等等!周洛恒还叫周洛恒,周康华并不叫周洛恒。莫行歌还叫莫行歌,她还叫凤淑华......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而且最有力的一点,周康华并不是周家所出!之前,她和他在一起之时,因为外貌相像,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想明白的凤淑华身体瘫软在椅子上,正巧桌上的梳妆镜映出了她那张松驰,满脸是褶子的脸。

“眶当...”镜子破碎的夹杂着暴戾的声音。

“来人!”

门外的人下人,低着头畏惧又恭敬的走了进去,看到的是凤淑华戾气扭曲的脸,吓得脸色苍白,小腿哆嗦。

“我要马上见到这个人!”凤淑华指着周洛恒的相片,闭上了眼。

“是!”下属领命,赶紧告退,只是人还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

“/rfj/rfj| ”

“是!”凤淑华双眼豁然睁开,薄凉、阴毒一闪而过,“先见莫行歌!”

“是!”

“另外,将那两个人现眼的东西,秘密带回!”

“是!”

莫行歌躺在大床上,双眼紧闭,胸口因呼吸缓缓起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人好似睡着了一般。

浴室的门打开,周洛恒腰间围裹着浴巾,赤果着上半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他步向大床边,床垫因重力下蹋。

“媳妇...”周洛恒凑过身子,俯视着床上的人,用低沉嘶哑的声音哄道,“老公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躺着的人没回答,反而拉起身上的薄被暴燥的蒙住了脑袋。男人低声轻笑,笑声里是爱恋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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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不洗干净,要闹肚子了。”

“滚蛋”

床上的枕头,突然朝男人的头,砸了上去。莫行歌微仰着身体,一脸的恼怒。

“嘶...”他呻出声,出口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身体因动作,薄被滑落,露出了布满了斑驳的吻痕的肩头。

“周洛恒,你混蛋!”

莫行歌捂着腰,又趴了回来,心里咬牙切齿的咒骂。周洛恒简直无耻,借着生气为借口,把他按床上往死里欺负。

现在的他一身酸痛,两腿都使不上力气。不仅如此,那地方隐隐传来的钝痛,更让他想打人。

“好好,我混蛋!”

周洛恒被骂,没有半分恼意,还大有一付打蛇上棍的意思,不紧不慢的语调,透着洋洋自得的意思。

“以后不许再上我的床!”

周洛恒嘴角上的弧度,嗖的一下弹了回来,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莫行歌,只是被欺负的人并不买账,阴黑着脸瞪他。

周洛恒牵过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深情道,“行歌,你知不知道,你晕倒的那一下,我有多慌。”

“现在不是没出事嘛”莫行歌抽手,小嘴微厥,傲娇又心虚的模样。

周洛恒一听,脸当即黑下,这小混蛋没还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看来刚刚没有努力呀!

“若是出事了呢?你有为我着想过嘛?”周洛恒紧迫的视线,逼视着他,带有一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我若没及时赶后,你知道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莫行歌咬着唇,微垂着头,瞪他。又用这个说事!你这挡箭牌,你是不是得用一辈子呀!

或许是刀光剑影的事遇多了,在莫行歌内心,一直都没觉得,赴周康华的约,是一件多危险可怕的事。

只有周洛恒一直在大惊小怪,不过,这种关心,就像糖丝包裹着他的心脏。那种甜丝丝的感觉,让他不愿去驳斥周洛恒。

“以后做事前,能不能多为我着想一分?”周洛恒心里就像吞下一块巧克力,苦甜苦甜的。他叹了口气,妥协的语气带着一丝卑微。

莫行歌默然,缱绻迷离的眼神,给了周洛恒一剂定心丸。周洛恒伸手将人揽了过来,在眉心上轻轻一吻,“没有下一次!”

“嗯。”莫行歌乖巧的应了下来,嗓音迷离的清越,带着软糯,让人无法再责怪。

安静的两人拥抱在一起,画面温馨。片刻,莫行歌抬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事就此揭过,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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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在怀,又难得温顺,周洛恒随口就应了。

“嗯!”

得到允诺的莫行歌,下一秒就翻脸了。周身怒气飕飕的直冒,一把推开赤着上半身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语气,“那可以算算其他账了!”

“算什么账?”

这回轮到周洛恒心虚眼飘了,特意忽视莫行歌的臭脸,无辜耍赖的道。他伸手将人又搂了回来。

一边委屈,一边黏黏糊糊的亲吻诱哄,俊脸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的,手也不老实的滑走。登鼻子上脸了!

莫行歌脸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润之色,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这男人身体力行的惩罚完他,衣服都没给他穿,薄被下的他,一根线都没有。

“你爪子放哪呢!”莫行歌又气又恼,挣扎着将住男人的手,推搡着人,“周洛恒,你个混蛋!色狼!”

周洛恒略微抬了抬眉眼,迷离的眼望着他,嗓音醇厚喑哑,还多了一份蛊惑人心的优雅磁性和渴望,“媳妇...你又勾.引我...”

莫行歌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要干嘛!我还没找你算.....晤...”

“周洛恒!你以后不准再上我的床!

莫德元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听说自己和一个十八岁小姑娘发生了关系,脸上满是震惊,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那女孩……”

女孩?莫行歌挑了挑眉梢,神色寡淡的看着床上的莫德元。你这特么还惭愧上了嘛?

“父亲,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被那个房芸芸劝了很多酒,然后便晕睡过去了。其他事情记不起来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莫德元抱着头,痛苦懊恼道。

“网上,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人留言评论,你占了大便宜。父亲,你就告诉我,你也是这么想的嘛?”

莫父怔了怔,老脸尬红,表情纠结踟蹰,“她...她只有十八岁,万一一时想不开......”

莫行歌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戏谑的眼神中滑过冰冷。121点点糖(第三周奖出来往前翻)

莫父一个激灵,犹如冷水浇头,心脏如抛入了冰池。他惭愧的低下了头,“小莫...”

莫行歌轻笑,故作轻松,“父亲,你如果选择是你的事!你若惭愧,想为她正名,我都不会反对。”

莫德元连忙摇头,讪讪一笑,“怎么会,她这是昝由自取!她害人在先。”

“你没有完全糊涂就好!我刚刚还以为你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毒还没全解!”莫行歌歪了歪头,嘲弄冷笑,

“父亲,不是作儿子的编排你。我只是告诉你,你若怜惜他,只能用自己的命去怜惜了!”

“小莫……”

两父子这一次相见,莫德元明显感觉到莫行歌在态度上,对自己态度疏离了不少。

“父亲,你的性子有时就太过懦弱。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凤琼华两人所做的丑事,已经触犯了凤家的家族利益。

一旦,她走头无路,必定会来求你。倘若你还是这般软耳根,分辩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我的父子情,就此断绝,你已经没有犯第二次错误的机会!”

莫行歌浅笑,表情淡然,周身却散发出一股沁人的冷意。迫视的眼睛,紧盯着莫德,压得他头都抬不起。

莫行歌这是记了仇。原因无疑是那份卖身契!

出差谈生意,被人诱骗,输光了家产。这一些,乍一听,是受害者。但是,将自己逼成受害者的,难道不是他本人嘛?

没人明晃晃的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赌。但凡有一点警惕之心,都不会将自己输得狼狈彻底,还能将亲儿子搭上。

莫行歌亏欠前一世的父亲,他可以把那份恩情补偿到了莫德元身上。但也没有圣母到将自己的底线都搭上。

“小莫,我当时真的是没办法,才签了那份契约。他们拿着刀,要砍我的手.......我”

莫行歌眼神犀利得让人无法招架,语气冷厉森然,“所以,你的手比我的命重要是嘛!”

莫德元浑身猛地一颤,垂下了头。

“我身上的钱财可以分纹不保留的给你。可是有一点你要清楚,我是我,周洛恒是周洛恒!他不是我的靠山!更不会是莫家的靠,凡事量力而行!”

“你中的是慢性毒药,好好休息吧!”

莫行歌退出了病房,只留莫德元坐在床上,迷惘又苦涩的笑着。

人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你说一句对不起,一切便能雨过天晴。

莫行歌的行为,其实只是给莫德元打了一剂预防针。他既然手撕凤家,凤家的报复一定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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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事件发酵了三天,相关部门对周康华的调查便有了结果。

没了凤家的庇护,周康华被暴出种种罪名,因公谋私,涉嫌索贿,还有走.私枉法,人已经被开除原有岗职,并且关押在了拘留所。

因为他的身份户籍都在帝都。帝都方面的警方,下来了,将人带离了A市。而凤琼华也被秘密带离。

就在此时,B市剧组,打来了电话。莫行歌参与的那部电视剧,还差两场戏,莫行歌的戏份,便可以杀青收尾。

作者有话说

中奖名单还在挨个复制,太杂乱了,领过的没领过的,眼都看花,再给我一个钟头!昨天的问题,老妖婆要见的人,是莫行歌!

发个粉包压压惊

122他,我看不上!

这部剧的片酬很少,而且周洛恒对曾经发生在B市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他并不希望莫行歌过去。

莫行歌这几天,忙,也不忙,主要是因为莫德元整出的烂摊子。讨债收账的公司得知莫德元回莫家后,三天两头开始在周家周边蹦。

堵截、作戏、拉横幅等等,专业的讨债手段,弄得周家的店面生意无法正常运营。不过忌惮于周家的势力,讨债的人仅仅是骚.扰,并不敢动手。

这些人的目的,其实也是在变相的逼周家出手,帮莫家破财消灾。

他们要两个亿!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周洛恒再有钱,也不可能随便拿两亿帮衫了。再说了,莫行歌的性子犟得很,这种闷亏,根本不可能咽下去。

莫行歌要求见与莫德元赌博的那个人。而对方,也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给答复,讨债公司也是拿钱办事,双方就这么耗着。

关于莫德元所中之毒,那日莫行歌装晕后,周洛恒便直接报了警,在警方的威压下,凤琼华已经交出了解

药。

莫德元在医院观察几天后,便回到莫宅继续休养。莫行歌没有夺权的想法,莫家那几家连锁店,还是莫德元在管理。

莫行歌忙完手上的锁事,便准备去B市将剩下的两组镜头拍完。虽然拍戏只是他适应这个世界的过渡职业,但做事有始有终是他的原则。

莫行歌要去B市,周洛恒自然不放心,可周氏近段时间因为周康华之事,引出不少事情。他不能毫无顾及一同陪去,只能给莫行歌按排了保镖。

莫行歌带着影一和几名影阁的人两天后飞往了B市。

《沐雪传》的拍摄已经到了中期,剧组里因为剧情的推进,不少演员也陆续入了组。

莫行歌再一次回到剧组时,见到不少新面孔,其中就包括季凉川。莫行歌并不是特意去记一个人,而是这个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敌意。

稍稍一回想,莫行歌便明白这人对他的敌意从何而起。刚离婚那会,他还没有原身记忆,手上又没钱,答应了给杨子晨拍电影MV。那部电影中主角是杨子晨和季凉川。按理道电影的宣传MV应该也是由杨子晨和季凉川拍摄才对。

或许是因为他抢了季凉川的MV主角戏份,季凉川看他才带着敌意。

莫行歌没有搭理季凉川的想法,他的戏也就这几天。只是周洛源得知他复工,竟然又从学校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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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绑架事件,杨子晨出手帮忙,周洛源看杨子晨的眼神有些奇怪。

季凉川和杨子晨因有过合作关系,这一次拍《沐雪传》,每每中场休息时,季凉川总是找杨子晨对戏赐教什么的。

而周洛源虽坐在莫行歌的休息位置,小眼神却时不时往那头看,酸溜溜的语气从嘴里冒出来,颇有一种妒嫉吃醋的感觉。

“我怎么感觉你在吃醋?”

莫行歌坐在休息椅上,手里拿着水杯,眼睛顺着周洛源的视线,看向了那头的杨子晨。

中场休息,杨子晨拿着剧本正在找下一场戏的感觉。季凉川则坐在桌子的另一侧,低着头,手里拿着笔在圈画些什么。

季凉川长相还不错,外表给人一种清秀俊逸的感觉。他与杨子晨坐在一起,倒像极了一对。

咚?一周洛源拍桌而起,恼怒,恶狠的语气嘲弄道,“你说谁吃醋呢?!”

“就他那种斯文败类样,花心、换床.伴比换衣服还快.....吃他醋,脑子有问题呀!”

周洛源插着腰,一副吃了苍蝇的感觉。

莫行歌嘴角一抽,无语的瞪着他。他也就随口一说,反应这么大干嘛?桌上的水杯都给震掉了。

莫行歌也是说瞎话的高手,张嘴就怼了一句,“我念台词呢,你那么激动干嘛?”

“......”周洛源脸上的肌肉抽搐片刻,才恢复正常,“我,我这不也是在配合你....搭戏嘛。”

“......”你就编吧!

周洛源的反常,莫行歌不好过多询问。

让莫行歌诧异的是杨子晨拍戏时,也意外的不在状态,NG了几次。趁导演生气前,莫行歌借着补妆机会问了一句。

“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杨子晨揉了揉眉心,“我母亲来探班了。”

莫行歌不懂,家人来控班不是挺好的事嘛?

“其实,她是来给我打预防针的。”

“嗯?”

“娶妻生子!”杨子晨笑容有些苦涩。

莫行歌怔了怔没接话。杨子晨前一段时间追求过他,这表明他喜欢的是男人呀。

“又来了!”

嗯?

莫行歌扭头看向入口处,就看到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妇人,后方跟着个下人,朝这边走来。

妇人五官有些寡淡,体态纤细柔弱,给人的感觉很温柔,但眼睛有神,看得出来,是一个有主见之人。

莫行歌不解的是,季凉川上去凑什么热闹?

只见季凉川满脸笑容,热情的递水,嘴巴不停介绍着些什么。

娶妻生子,不应该是男人吧!

这时代虽说同.性合法,但娶女人,生孩子,传宗接代,还是老一辈所希望的。莫行歌突然就想到了周洛恒,他做为周家家主,以后肯定也要......

莫行歌内心突然烦躁起来,可似乎他也没有多大的立场去想得太深。以后到底会如何,他也不知道。

杨子晨原本还想跟他说什么,见莫行歌兴性缺缺的样子,就没开口。可莫行歌万万没想到杨子晨的母亲,竟然是来找他的。

莫行歌下戏之后,还没来得急卸妆,顶着贵妃的扮像,在听电话。

季凉川领着杨母走到了他面前,“莫公子,这是杨大哥的母亲,杨伯母。”

莫行歌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的微笑,“你好!伯母。”

背着身帮忙收拾东西的周洛源连忙转身,防备的眼神看着来人。

“你是莫行歌?被周家休掉的那个莫行歌?男人?”杨母挽着个小挎包,一副看货打量的眼神扫着他,“长得到挺精致,这妆一上,雄雌莫辩,难怪晨儿会误入歧途。”

莫行歌当即沉下脸,深邃的眸子里泛着冷色,正想开口,身后的周洛源先发难了。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误入.....”

莫行歌扬手打断,“杨女士,多谢夸奖。我和杨子晨仅仅只是点头之交的朋友。误入歧途一词,怕是有失妥当。”

杨子晨帮过他们,莫行歌脾性再不好,还不至于因为两句话当场发难。

“言行上失了妥当,总强过道德的缺失。莫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家子晨以后是要回杨家,继承家业的,传宗接代的。”

莫行歌没注意到身后的周洛源的脸色,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垂着眸的季凉川,嘴角上扬的弧度。“杨女士,你们的家事不用向我汇报,我并不关心,你家儿子怎么个传宗接代法。如果杨女士实在是担心自己儿子无法传宗接代,可以上医院,挂个男科试试!有病趁早治。”

杨母的脸,瞬间变得难看。她哪能想到莫行歌竟然敢当面对她冷嘲热讽。

“好一张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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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而以!”

“你......我明明白白跟你说,你配不上我儿子。就算,他以后会娶男妻,也不可能娶个二婚,行为不端之

人。”杨母微扬下巴,一脸高傲。

莫行歌露出纯良无害的笑容,“杨女士,男科病什么的可以暂缓,我建议你先治治脑子!别一天被头疯狗反牵着,到处溜,还搞不清状况。”

季凉川内心正得意,脸上的笑容正灿烂,一听这话,五官当场就扭曲了。这特么的是骂他疯狗?

“莫行歌,你说什么呢!不要太过份了!伯母好歹是长辈,你怎么能当场骂人?还有没有一点道德礼仪!”季凉川脸上隐隐的薄怒,端着严辞义正的说词。

莫行歌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季凉川,“季凉川,我昨天才入组,和你说不上两句话,跟你不熟吧!你怎么就像条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好好做人不行嘛?”

“就是!不是疯狗就是精神病。成天戏精上身,拼命往自己身上加戏!精神病科挺欢迎你这种人的!”周洛源撇嘴,一脸不屑。

“你季凉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气得浑身哆嗦。

杨母听不下去了,拂袖怒道,“莫行歌,看你斯斯文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粗俗,没教养。”

周洛源撸起袖子,挡在了莫行歌面前,“老太婆,你骂谁呢!我家行歌不骂你,那已经是敬老了,你别倚老卖老,不识好歹!

杨子晨他生什么玩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嘛!你要找找他去!找我们干嘛!我们跟你很熟嘛?上来就骂人!怎么脸跟盆一样大呢丨

你拐弯抹角骂谁,当我们听不出呀?你当杨子晨是人民币,人见人爱呢!我家行歌可是有主的!”

莫行歌突然感觉特别不耐烦。他冷声道,“杨女士,我不知道你在旁人嘴里听说了什么,跑到我面前,侧敲旁打。我只有一句话,我有喜欢的人,杨子晨,我看不上!”

作者有话说

发个粉包

123你俩有情况?

周洛源冷哼补刀,“听到没有!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们看不上......渣男!”

“你,你们...”杨母的脸都气绿了,抖着手,指着两人迫窘又气愤。

莫行歌穿的是宫服,一甩袖摆,带着上位者的凌厉之势,杨母被这气势给震得干瞪眼,话被堵在嘴里。周洛源冲季凉川撇了撇嘴,那表情,那模样.....太欠揍了!

“洛源!”莫行歌白了他一眼,他也不想太咄咄逼人,“我先去卸妆。”

莫行歌不再理会,拖着碍事的长裙走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女装了,后期他的戏份,便是被皇帝发现真实身份,他恢复男装,随后和皇帝的锦衣卫,一决死战,最后落水,杀青。

也就这两天能完成的事,他并不愿与其他人再起冲突。

杨子晨站在那头,听了一阵了。见母亲被莫行歌怼得灰头土脸,又是心累,又是苦笑。

“妈...”

杨母转身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委屈得想跺脚,“儿子,你看看你都交的什么朋友,太没素质了!”

“妈!”杨子晨头疼又无语,“你到底在干什么?能不能给儿子留点面子。”

季凉川连忙帮腔道,“杨大哥,你误会伯母了。其实刚刚......”

杨子晨懒得搭理季凉川。这人不知怎么回事,这次以一个男四角色入组,没事总喜欢以赐教为名,围着他打转。

知道他母亲反对他喜欢男人,还往前凑,这是准备玩灯下黑?没有人会喜欢被人算计。他更不会喜欢心术不正之人。

杨子晨冷声打断道,“季凉川,我想和我母亲单独说几句,你自便!”

季凉川满脸尴尬,讪讪笑道,“那我先去准备下一场......”

“别挡道!”

季凉川话音才落,周洛源背着包仰首挺胸,故意从说话的两人中间穿过,并幼稚的用背包,狠狠的撞了一下杨子晨的胸口,留轻飘飘的两个字。

“渣男!”

杨子晨揉着胸口,瞪着傲娇的背影,好笑又无语。

“哎...你这人!子晨你都看到了吧,这都什么素质呀!鼻孔都朝天上了!”

123你俩有情况?

杨子晨满脸疲惫,甩手道:“妈,能别说了嘛!其他人都看着呢。”

“可不说不行呀!莫行歌的女妆虽然好看,但他终归是个男的!你怎么就喜欢上男人了呢?”杨母急了,按着他的手不让走。

“我的性向不是因为莫行歌改变的,而是原本就喜欢男的,才会觉得他优秀。但有一点你要明白。

就算没有莫行歌,我也不会喜欢女人。而且,母亲!杨家传宗接之事,不是有二弟、三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杨子晨反问。

杨母一顿,言语有些支吾,“可你从前不是...”

杨子晨朝助理招了招手,“妈,你先回去吧!我的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一会我还有工作,先忙

了。”

“哎…儿子。”杨家也是一个豪门大家族。不过,家族内部纷争比较厉害。上有叔伯,下有堂兄弟,亲弟。

杨子晨是长子,也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杨家家主的人。因此也是家族内部受到算计最多的人。

他主动放弃杨家权势之争,不再过问家族之事,选择了娱乐圈。这么多年,他过得还算逍遥自在,他也希望自己的生活,就那样平静下去。

直到,上一次因为急于救周洛源,迫不得以动用了杨家的势力。也因为这事,家里那几位,怀疑这些年他在养精蓄锐,想回杨家争夺些什么。

他母亲这次来侧听旁推,目的是不是如表面那般简单,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不过,她直接找莫行歌发难,算是踢到铁板了。

晚上,杨子晨敲了响莫行歌的房门。

“抱歉,我不知道我母亲会如此失礼。我替她向你道歉。”

莫行歌倚在门边,笑笑,“无所谓,戏份杀青,你我见面的机会便少了。我与你母亲,更是陌生人,

陌生人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而且,我说话也不好听,就当扯平了吧。嗯,上次的事,我也替洛源谢谢你。”

“你谢他什么?有什么好谢的!”周洛源提着夜宵正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开口就是冷幽幽一顿怼,语气嘲讽。

“我们跟他两清了!人家还要回去娶妻生子,跟咱这种不是一路人。闪开,别挡道。”

周洛源大步迈进门槛,进门的时候,又重重撞了一下杨子晨,那凶猛劲,将杨子晨撞了一个趔趄,后背肩

膀直接撞到了门框上,他闷哼一声。

“......”莫行歌嘴角微抽,看着属螃蟹的周洛源无语了,“那个......小源他今天好像吃错药了。”

“......”杨子晨揉揉发疼的地方,忍不住轻笑出声,“无碍。”

进了屋的周洛源气不过,又折回身,一手拽过莫行歌,另一只手掩门,“嫂子,你跟他废什么话!这大半夜站在房间门□,别又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让你背黑锅,哼!”

周洛源直接将门拉来,就要关门,不料杨子晨突然伸出手,挡在了门缝之中。

“等等…啊...”

周洛源脸色微变,连忙拉开门,又惊又恼,“杨子晨,你是不是疯了!手不想要了是吧!”

杨子晨脸上肌肉拧作一团,仿佛一只苦瓜,冷汗从额间落了下来,被夹的手不停的抖,张着嘴只是沉闷的胂。

“你在关心我?”杨子晨抽着冷气,身体往前倾,直接往周洛源身上栽。

突然靠近的气息,让周洛源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将人扶住了。腰间却出一只手,将其反揽入怀,脸上一软,一记轻吻落在了脸颊。

周洛源身形一凛,当时就感觉一股血柱蹿上头顶,整个头皮都烧起来了。

“你......”周洛源一把将人推开,直接朝杨子晨的胸口就是一拳,目光冷厉,表情恶狠狠,语气相当不淡

定,“你竟敢亲我?”

杨子晨揉着胸□,一脸委屈地说着混账话,“你在吃醋?”

“我吃个P个醋!你个不要脸的强J犯!”

“周洛源!”杨子晨脸色也当即黑下了。

两人那晚的事,他确实没想过主动负责,但他也没开口让他负责呀!都是成年人了,至于这么......

总之,这几天周洛源说话那个酸劲,冷嘲热讽的态度,让他很无语。

被挡在屋内的莫行歌,闻声拉开了门,瞧见周洛源烧红的脸,一脸狐疑,“你们怎么了?小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你俩什么情况?”

我去!怎么闻到一股J情的昧道?

周洛源一脸暴燥,“谁特么跟他有关系!神经病!”

砰!一声巨响。卧室门抖落一层灰。

两天后,剧组一行人,早早来到了B市最有名的瀑布景点搭建场景。

123你俩有情况?

莫行歌这一场戏,是身份暴露后与御林军博杀,身中数刀后,跳入瀑布下的深潭。这也是莫行歌的最后一场戏。

搭建场景的工作,忙碌了半个上午,等各人员的工作准备到位,天空飘了一朵黑云,阴沉沉一片,那是大暴雨来的前凑。

天,不到半个钟头就暗了下来,凉风吹过,还夹带着水雾。

“暴风雨要来了!这怎么办?现在看潭水下方,昏暗一片,根本看不清水下的情况,万一出点什么

事……”

两个导演看着正在现场勘察的工作人员,有些担心。

高空跳崖这些动作本身危险度就高,再加上现场环境的不确定因素,谁也没有把握说,全部排除难以预料的危险因素。

“今天不拍嘛?可我们布景了一个上午......”副导演也很为难。

为了拍这个场景,他们今天,特意租用了直升机拍摄道具和支援工具。这个场景,若拖一天和烧钱差不

多。

陆导摇了摇头,也是一脸难色。在瀑布前的博杀的戏份已经拍摄成功,仅差莫行歌纵身一跃了。

陆导朝正在做最后准备的莫行歌走了过去。

“怎么样?会不会害怕?”

瀑布有百米之高,湍急的水流从上方飞落,发出恐怖的轰鸣声,别说跳,就跳在瀑布旁边,都是心惊胆颤的。

周洛源在莫行歌身后不远处,给他哥哥打电话。他是不支持莫行歌拍什么跳崖戏的!片酬就是那么一点,根本没必要去冒那个危险。

“害怕能不跳嘛?”莫行歌第一次有些犹豫,说真的,百米之高,跳下去,没有一点惧怕都是骗人的。

陆导尴尬又无耐,“实话跟你说吧,这个镜头是瑾妃这个角色中,最出彩的一个镜头。瑾妃这个角色,能不能火,就看这个镜头了,你.....”“跳吧!”莫行歌打断陆导的话,望了望上空的直升机,如此大的阵势,他能说不嘛!

“你会游泳吧?”陆导不放心的确认了一次。

莫行歌点点头,“会的。”

“你放心,我们剧组专门请了5个专业的潜水员,在潭池下面,确保你的安全。”

124差点丧命

“这些人只是防止意外,实际上,你的身体会被绳子吊在半空,我们要的跳下的镜头,和入水后的镜

头。”

陆导将所有的注意事项和动作讲解后,莫行歌穿着抗压服,随着工作人员再一次站到了崖上。

周洛源冲了上来,拉住了莫行歌,反对道:“我哥不让你跳。”

给他做最后示范的陆导,脸色微沉,“这......”

莫行歌这个角色,最大的亮点便是打斗。当初签合同时,也是看中了莫行歌底子好,不害怕吊威亚。

“没事,就几分钟的事。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让我临阵退缩,那像话嘛?”

“那你等我哥来了,你再跳,他应该快到了。”

所有场景布置和演员都就位了,现在的莫行歌就如弦上的箭,改口跟自扇耳光有什么区别?周洛源也挺为难,他应该早一点了解剧本内部的。

“你哥来了?”

“嗯,再等一会吧,不然我没办法跟我哥交待。”周洛源皱着小脸,面带祈求。

这话没起到劝阻作用,反而是推波助澜。

周洛恒来了,还能让他拍才有鬼。而且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多延后一分钟,天气听怕会越来越糟。

“我拍戏又不是你哥拍,等他来了,我们刚好收工,不是挺好的嘛?”

莫行歌将周洛源推到一旁,“又不是上断头台,而且我身上还绑着安全绳。下面还有影一他们,怕什

么?”

莫行歌没再给周洛源劝说的机会,但是却留了全心眼,随手在袖中藏了一把刀。

镜头前,莫行歌手握长剑,一身湿露露的血衣,逃窜到山崖边,脚下一个猛的刹车,赤红的双眼望向底下百米高的水面。

他回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追兵,对方一步步的逼近,让他脸上的犹豫变成了坚定。

他注视着波涛汹涌的水面,脸上涌上一股狠劲,双臂高举,脚下狠狠一蹬,亦然绝然的跳了下去。

水雾缭绕升腾,纯洁的白色染着血的鲜红,透过镜头,看到莫行歌那张略为苍白的脸,

水顺着脸流下去,睁开的双眼如寒星,脸上流露出丝杀意与决绝,如罂.粟一般,触目惊心而又美艳绝

周洛恒来到瀑布下方时,抬头看上方的摄影组。他抓住一个工作人员的手,焦急的问道,“莫行歌在哪

124差点丧命里?你们导演在哪?

周洛源给他打电话时,他进入景区正步行朝瀑布的方向走来。本想给莫行歌一个惊喜,特意不提前打电话,哪料到对方先给了他一个惊吓!

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周洛恒都没注意莫行歌最后一场戏竟然是实景跳瀑布的戏!

“上面!马上下面来了!”那工作人员自予幽默了一把。

周洛恒脑子微愣,顺着那人的手往上看,就见上方有个人跳了下来,跟拍的直升机也降了下来。

周洛恒脑子嗡的一声,随着那道身影的直线坠下。大脑也似炸弹一般,轰的一下,炸开了!

那一下,脑中空白一片,直到莫行歌的身子被绳子悬吊在半空中晃荡,距离水面十米处。

“行歌!!”周洛恒冲着潭中央的人,吼的一声,只是瀑布发出的震天隆隆声,又指望谁能听到?

百米入水,肯定会出人命。导演组采用了合成技术,攫取跳入时和入水后的镜头。

等半空中的人稳定后,绳子再缓缓放下至距离水面五米高处。期间,导演与莫行歌用对讲机保持着通话,确认人没事后,开始松绳子。

周洛恒二度惊吓,又瞅着心爱之人,砰的一声,坠入了潭中,水花四溅。

!混蛋!

莫行歌饰演的角色结局是开发性的。镜头截止到坠入水中后,剧中的角色是生是死,由观众去想像。

所以,他一入水,戏份算是杀青了!

在潭下等候的救生员,立马朝他的方向游了过去,确保他的安全。

莫行歌水性不错,入水瞬间,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他也没想到潭水会如此之冰冷,几乎是一个激灵,本就没什么体力的他,这会更是乏力。

他挣扎着浮出了水面,用力糊了一把脸,正想朝游过来的救生员游去

突然感觉脚下一沉,脚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没容莫行歌多想,那股力道,拽着他往下拖。

事发突然,莫行歌内心大骇,本能的挣扎起来。

瀑布的水流发出的隆隆声,潭中的水雾,昏暗的天气,岸上的人根本看不清,潭中的情况。

不过,大多数人并不是很担心。几个救生员就在莫行歌附近,而且莫行歌身上还绑着安全绳,能出什么事?

岸边的周洛恒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焦躁,闷闷的,心好慌,快喘不上气了,心跳速度也比平时快了很多,总觉得要出事。他果断的脱下外套,一个助跑,一头扎进了潭中。岸上的人出时发出惊呼声,但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124差点丧命

整整过了将近五分钟,围在莫行歌位置的救援人员,才发现他们所拉的安全绳下,并没有莫行歌的身影。莫行歌人不见了!

此时,水下的莫行歌隐约看清拽他的人,穿着,分明是剧组按排的救生人员服饰。不过现在不是救他,还是将他拖向潭池水底。

莫行歌心里有些慌。这他是遇上谋杀了呀!是谁?凤淑华嘛?

对方的装备太过专业,而他只瘪了一口气,也没什么体力了。他若不想办法赶快脱身,必会死在这里!

但有一点,莫行歌想错了,对方似乎并没有杀他的意思。拽着他一直往水底潜。莫行歌因长时间的欠氧,意识越来越模糊,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他知道再不自救,真的完蛋了。

他想起了,身上备的那把刀。

就在周洛恒入水之时,按排在莫行歌身边保护的影一几个人,也在第一时间潜入水中。

原本他们是入了水的,只是因为剧组的人被不小心将他们拍入镜头,导致穿帮,他们离事发地,悄悄有一段距离。

莫行歌的刀子划开了那人拉拽的手,下一秒,少了加注他身上的压力,莫行歌抓住机会,奋力往上游。

只不过,他这一击,似乎激怒了对方。对方因为装备问题,人很快追了上来。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并绕着他的周身转了两圈。

等莫行歌明白对方要干什么时,他身上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

水下又黑又冷,能见度很低,他挣扎,可是窒息的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压在头顶,憋不住的一呛,水从鼻子口腔耳朵里灌进去。

莫行歌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玩完了,另一道黑影靠了过来,一条强有力的手臂箍住他的腰身,力道是向上方托。

黑暗袭来,闭上眼睛前,莫行歌以为自己看到周洛恒......

周洛恒的人入了水,剧组方会水的人,也一个个跳下潭中救人。岸边的周洛源直接吓出哭声。

被救上岸的莫行歌,已经陷入晕迷,唇色发青。经过溺水等一系列的抢救。人才幽幽转醒。

视线聚焦,他看到了头顶的周洛恒。男人脸色狰狞,双眼腥红一片,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整个人的颈背都是僵硬的。

“行歌?”周洛恒焦虑中带着喜悦,“你终于醒了?”

莫行歌意识并不是很清晰,眨了眨眼,“洛.....”他张嘴,声音都没有出来。

124差点丧命

站在他们四周的众人,一看这情况,都露出了笑意。

“醒了!”

“醒了就好!”

“媳妇儿,醒了就好。我们马上上医院!”周洛恒险些喜极而泣,他弯腰就要抱人。

“洛恒哥...”莫行歌嘴一扁,鼻子有些忍不住的酸涩,虚乏无力的手,轻轻的揪住了他的衣服。

他以为,他要死了,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看着莫行歌的动作,周洛恒心中微痛,将人搂紧了一分,安慰道,“没事了!老公在呢!”他俯下身子,亲了亲他发白的唇角。

男人的唇,也是一片青白,两唇相抵厮磨缠绵。

“我们现在上医院。”

“等等!我缓一会就好。我还有话要说。”

缓过来劲的莫行歌,靠在男人怀里,冷眼扫过围观的众人。

“报警!”声音很轻,却很刺骨。

剧组的几位负责人,此时也围在莫行歌左右,表情很是诧异,“为什么要报警?”

“有人要杀我,你觉得要不要报警?”

陆导震惊的看着莫行歌,又看看剧组的其他负责人,犹豫了一下,“你不是溺水嘛?而且有什么事,我们私下查。”

没有一个剧组希望自己惹上案子的。

“将我拖下水的,是穿着救生衣的人!他不是来救我的,反而是来杀我的!我差点就死了!陆导,我要一个交待不过份吧!”

陆导脸色顿时,异常难看,“......”

周洛恒就没莫行歌这么好说话。他抬头扫向一行人,眼神如刀刃般锋利,阴森,冰冷,杀气刺骨。

“陆导,如果你不希望自己以后拍一部戏封杀一部,你最好闭嘴!”

“影一!洛源!把这里的人给我盯好了!事情没调查清晰之前,谁也别想走!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想死,敢动我的人!”

125J情被发现

警肯定是要报的。警察来之前,剧组内所有人被周家人,集中了起来,特别是下水的那几个救生员。

周洛恒抱着莫行歌上了车,准备去医院。车到半路,莫行歌却开口,回酒店。他身体只是脱力,去医院是休息,回酒店一样是休息。

周洛恒同意了,但还是找了一个私人医生。

莫行歌过姜水,躺在床上休息。周洛恒换了衣服,向外打了几个电话,便坐到莫行歌的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

闭着眼休息的莫行歌,几乎被对方的视线灼伤了,无耐睁开了眼。

周洛恒身上随意裹着一件睡袍,黑青的眼眶深陷,略带疲惫的眼睛透着星点幽光。他来B市的这几天,这男人应该也没有休息好吧。

“干嘛那样看着我?”

周洛恒微微扬唇,笑意温柔,脸上很平静,内心实则还是有些惶惶然的后怕。

他伸手轻抚着莫行歌苍白的脸,一下又一下。

莫行歌翻了个白眼,坐起了身,“你以为小狗,顺毛呢?”他猜周洛恒还在为他担心,但是两大男人,不至于扇情个没完吧。

可男人还是低头吻了他。亲吻很亲柔,还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易碎的珍宝一般。

这人......

莫行歌亲吻中,睁开了眼,看着对方带着血丝的眼,一眨不眨,四目对视。

男人终于舍得离开他的唇,并环住了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眉心,零乱的呼吸出卖了内心的燥动。

“行歌......”周洛恒开口声音低哑,像是带着想要确定什么的情绪在里面。

“嗯?”

“行歌……”

“......”他没再吭声,胸口涨得满满的。

“行歌......”又叫了一声。

“行歌……”

莫行歌反手环住了他的腰,收紧手臂,脑袋蹭了蹭,“我真没事!而且,你知道有些事是注定无法避免

“我们得罪了凤家,她肯定不会轻易罢休。不过......”莫行歌微微蹙眉,“今天这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凤家

所为。”

“抛开周康华的事,你好像对凤家的敌意很深?”

莫行歌幽幽的白了他一眼,“那你就没感觉得,你周边全部围着和凤家千丝万缕的人和事嘛?”

林可心长得像凤琼华,周康华还弄了张周洛恒的脸!

凤家人阴魂不散围在周家打圈圈,他一个受害人,而且因为前世身份的关系,对这一切都是很敏感的呀。周洛恒瞟一眼,“醋了?”

“滚蛋!”

醋个屁!他的命都被人惦记了好多次了。还不记仇,以为他是圣母表嘛?

周洛恒难得没有反怼,安静的将莫行歌的被子拉高,将人整个进怀中,没在说话。安静的陪他,安静的抱着他。

莫行歌的身体很虚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周洛恒这一次,并没有特意给他承诺什么。

言语上的千句百句,不如实际的一个动作。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莫行歌本可以第二天离开剧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来了几个警察,询问昨天的情况。莫行歌将自己所清楚的事情叙述了一次,只是与凤家结仇的事,他并没有说。

凤家的高度,不是谁都够得到的,报警不过是想砍掉凤家伸进剧情的爪牙。

意外的是,周洛源竟然死咬住了季凉川。

“肯定是季凉川干的!前两天,你一入组,他的行为,特别的诡异。他拍戏期间,鬼鬼祟祟出去了好几

次。

我都亲眼看到了。可你们猜怎么着?警察在询问他时,他竟然全部失口否认。你们说他可不可疑?”周洛源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跟他仅仅是一些小摩擦,他不至于要动手杀.人吧?”莫行歌对周洛源的话,不予苟同。

周洛源口气却坚定无疑,“我跟踪过他,他和几个黑衣人见面,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谈论莫行.....”

屋内的几人,刀子眼瞍瞍的扫了过去,周洛源连忙捂住了嘴。

周洛恒一把将人提了过来,虽然目光依旧温和无比,但周洛源却感觉歹意十足。

“哥…阿阿”

125J情被发现

“怎么回事?”

周洛源顶着十吨鸭梨,讪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嫂子刚回剧组那两天,季凉川总是没事找事,我看他不爽,就特意留意了他。

前天晚上,我去买夜宵,正巧看到他一身夜行打扮,鬼鬼祟祟的从后门溜了出去,我好奇,便跟了上去。

他去了隔街的咖啡厅,结果却是和一男的在咖啡厅的洗手间接头了。他们聊了几句,说什么行动。

我不知道他们嘴里所说的行动是什么,但是嫂子的名字,他提了两次。所以,我怀疑是他对嫂子下的毒手。”

一记暴粟敲在了周洛源的脑门上,周洛恒铁青着脸,恨铁不成钢:“为什么现在才说!难道这种事,你都分不清事非轻重嘛?”

生在豪门,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警惕设防。这么可疑的事,周洛源竟然瞒得死死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嘛?

周洛源惭愧的垂下了头,“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莫行歌将周洛恒扯到了身后,挡在了两兄弟中间,半猜测道,“你之前没有说,不会是因为杨子晨也掺合了这件事吧?”

“没有!”周洛源惊的一下,心慌惶惶然地不敢直视莫行歌,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

“真没有!我只是......”

周洛恒的大脑袋凑了上来,俊脸皱成包子,“这事还跟杨子晨有关系?”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姓杨的竟然又来挖他墙角,他的蠢弟弟还帮衫?

“说!”

周洛恒‘严父’形象一声吼,周洛源心脏哆嗦了一下。他向莫行歌惭愧道,“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以为季凉川喜欢杨子晨,他想制造出一些事情,陷害于你,想让你对杨子晨彻底厌恶。”

“都是陷害,这有什么区别嘛?”周洛恒脸黑得都能照出人影儿了,上手就要揪他耳朵。他这蠢弟弟的智商,真让他想捋袖子。

莫行歌眉头紧促,悟出了一种啼笑皆非的答案,“我怎么听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源源,你不会是喜欢上杨子晨了吧!”

他对杨子晨厌恶?这不是正好应了季凉川的算计。周洛源却不愿揭穿,那.....

“胡说八道!”周洛源慌的手足无措,像一只踩到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了。

只是刹那表情的转换,彻底出卖了他。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莫行歌神补刀。不过此刀补的是前天,两人在他房门口,周洛源脸红似红霞的那

场闹剧。

周洛源直接疯了,脸上慌乱的表情几乎无法掩饰,心中像有一根牢牢绷紧的弦,崩的一下断了,脱口就是一句王炸,“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他欺负!要睡也是我睡他!”

房间内的空气,突然像被抽了真空一般,气氛格外压抑和诡异。

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跟切片般,在周洛源身上剐。这特么的,要是没J情,谁信呀!

周洛恒那脸扭得看不清五官,周身似被黑色笼罩,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般,走火入魔后的煞气从后背腾起,大步朝门外走出。

我勒个去!要出人命了!

“哥...哥...你要干嘛去?”周洛源脑子晕乎乎的,望望这个,看看那个。

这,这都怎么了?他没说什么呀,怎么都这个反应。

莫行歌一掀被子,赶紧下床,一踩拖脚。周洛源眼急手快的拽住了他,“嫂子!你们去哪?干嘛去?我哥是不是生气了?”

“你!!!”莫行歌张嘴就想先吐他一盆血。

你还能再蠢一点嘛?!

“你和杨子晨是不是睡了?”莫行歌表情严肃,目光冷厉,语气相当不淡定。

“......”周洛源的脸秒红,眼睛闪躲,“没有的事。”

“看着我说话!”莫行歌的脸阴得比周洛恒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只是个孩子呀!他特么的怎么下得去口!禽兽!”

“你比我大不了几天吧?”周洛源嘴角直抽。他被‘只是个孩子’这句话,雷个里嫩外焦,思想也成功跑偏,“这么说来,我哥好像也挺禽......禽兽...阿阿...阿”

阿你大爷!莫行歌险些被噎死,臊红的一张脸瞪他。这话!有种你当着你哥的面说去!

“我跟他过结婚了,你现在还读书昵!这能比嘛?而且,之前你不是讨厌杨子晨的嘛?他是不是对你使了

坏?”

“真没有……”

咚一眶当,隔壁传来一声巨响。

莫行歌一个激灵,踩着拖鞋往外冲。结果周洛源的速度比他还快,瞍的一下就往外冲,莫行歌眼急手快,拽住了他的肩,将人按住了,直接就是一个外翻扭。

“......”周洛源疼得龇牙咧嘴,“嫂子你干嘛!”

“还说不你不喜欢杨子晨!怎么心疼他呀!”

“嫂子…”

“你哥正在气头上,你不许去!这事交绐我处理!作者有话说

大戏前,需要铺垫一下几个人戏份。

126有人陷入情网

莫行歌就是病了,收拾周洛源也是分分钟的事。

“你是不是傻!他那么花心,他母亲这会还在剧组让他回去结婚生子。那天你不是也听到了?”

周洛源眸中的亮光暗了下去,“我没有喜欢他。”

莫行歌面露愠色,似乎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没有喜欢,两人怎么就稀里糊涂滚到一起了?

莫行歌对待感情的态度一向直执,肉体间的痴缠,也是秉着洁身自好的想法。像周洛源这种的,放在以前,要沉潭的。

“他强迫你?”

似乎也不大可能!杨子晨那样的人,还不至于做出强迫之事。而且,之前两人是互看相厌。

莫行歌脑中灵光一闪,愕然道,“是不是吃羊排那晚?!”

周洛源脸上的肌肉瞬间僵死,微微偏过头,不再坑声。都是成年人,他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只是没有人会对自己的第一次,真的能做到无所谓吧。

他看到杨子晨,周边围着燕燕尔尔气到不行。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如此之渣。

“嫂子,我和他的事已经两清了。你们用不着找他的麻烦。”周洛源心口不一,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语气。

莫行歌凌厉的眼神逼视着他,“怎么个两清法?给你钱了?”

“怎么可能!”周家缺钱嘛?他若拿钱羞辱他,他早就弄死他了。

周洛源被莫行歌咄咄逼人的语气,逼得心神狼狈,“嫂子,你就别管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们就当我谈恋爱,眼瞎遇上渣男呗。”

“嗯!你瞎总有不瞎的!”莫行歌冷哼。

开什么玩笑,拨X无情放在其他人身上就算了,你可是上有哥嫂的撑腰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欺负了去?

两清?你当买卖呢?

不过,莫行歌脑瓜转得快,大概猜出了所谓的两清是什么意思。应该是上一次绑架事件,杨子晨也算救了周洛源吧。

“你对他什么想法?”莫行歌又问。

周洛源一脸苦恼,吱吱晤晤了半天,其实他也没想清楚,自己希望一个什么结果。

“明白了!”莫行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里等我一下!”

126有人陷入情网

“你明白什么了?”周洛源追问,他做为当事人,可一点也不明白呀!

莫行歌转身进入隔间,打开了还没归还剧组的道具盒。

他走了出来,拉过周洛源“你跟我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会不要吭声。我倒要看看,姓杨的渣男,到底什么个想法!是不是想白piao!”

“......”周洛源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记清楚了!一会听我的话!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跟来!”莫行歌赶往杨子晨的房间时,房门口已经围了几个人,盯着里面窃窃私语。杨子晨狼狈的坐在地上,满嘴是血。

周洛恒拳头紧攥,手上青筋直暴,怒视着地上的人。眼瞧着周洛恒的拳头又一次抬了起来,围观的人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纷纷尖叫,“快叫导演,要出人命了!”

周洛源站在人群的最后,盯着屋内的情况,闷闷的半垂下头,不知所想。

莫行歌内心咒骂一声,赶紧冲上前去,拉住了周洛恒的手。

“你躲开!”周洛恒甩开莫行歌的手,一拳头又砸了过去。这一次杨子晨偏头避开了。

周洛恒火气烧得更旺了,“你特么还敢躲!”

莫行歌截住了他的手,却没防住他的腿。这一脚直接将杨子晨踹了个人仰马翻。莫行歌抱着周洛恒的腰,额头青筋直跳,“你别这么冲动,行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嚯??这话怎么听得如此暖昧?围观的人双眼突然放光,这该不是莫行歌劈腿

杨子晨,被周洛恒抓到了吧。

拜季凉川所赐,剧组里的人都知道杨子晨喜欢莫行歌。杨子晨的母亲更是直接‘痛骂’了莫行歌一顿。

杨、莫,两人的J情,在剧组内可是传得有板有眼。

众人酸溜溜的吃着瓜,吐槽莫行歌配不上杨影帝时,没想到昨天他溺水,死里逃生后竟然抱住了周家大少的大腿,哭的凄凄惨惨,这两人也是J情满满呀!

没想到今天掉马了!这瓜太香了!

“行歌!你躲一边去!我今天非打死他!”周洛恒脸上不加掩饰的怒气,挣开了抱莫行歌,又是一脚,不过这次踢中的是杨子晨边上的装饰架。

晔啦啦一架子上的花瓶砸了下来,险些砸到杨子晨的头,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周洛恒,你够了!我念在你的身份(哥哥身份)只让你两拳。你适可而止!”杨子晨也怒了,脑门上都疼出冷汗了。

“我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周洛恒冷笑,“欺负我的人!你特么屁都不放一个!你还算个男人

126有人陷入情网嘛!”

周洛恒眸光一沉,以迅雷之势踢向墙边上的垃圾筒,垃圾筒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了杨子晨。

杨子晨侧身闪过,“啪”的一声闷响,垃圾筒砸到了墙面,碎纸和生活垃圾四下散落,身体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

瞬间,杨子晨的脸色阴如大暴雨前的乌云,“周洛恒!”

莫行歌一看,这两人是要动真格了,连忙转身去轰围观的人,“出去!都出去!”

“不许看!都不许拍!都出去!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私事!你们都不要乱说话。”莫行歌反其道而行之,冷着脸轰人。

围观的都是剧组里的小演员,再不情愿,也不好得罪莫行歌,移步到了门外。

“今天这事,你们就当没看到,不要乱说话!”莫行歌挡在门口,严肃的补了一句,顺手将周洛源拽进了屋。

“散了,散了!都散了!”

正说着,莫行歌就瞅见剧组的导演和季凉川正往这边赶,杨子晨的母亲竟然也在其中,莫行歌赶紧关门反锁。

再看,屋内的两大男人,真打起来了!杨子晨的身手,似乎还不错。拉肘、别臂、掀腿、压颈,招招都是擒拿格斗术。

屋内的兵兵乓乓,物品碎落一地。莫行歌两手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周洛源看着两个你来我往的人,脸上的镇定被打碎,焦急的拽着莫行歌的手,“嫂子,不劝架嘛?”

莫行歌笑笑,“拳头可都是不长眼的,我可不去,你想去你去!”

‘‘我……,,

只见周洛恒眸光一沉,抓住了杨子晨的左胳膊就是一记抓腕压臂,右手肘抵住他的左肩臼下压,手上同时夹注了力气猛然反拧。

只要周洛恒狠得下心,用力压制,这一招必定会将杨子晨的胳膊卸了或压断。周洛源脸色大变,“哥,不要!”

果然,杨子晨随后就是一声闷哼,脸上猛地扭曲了。

周洛源冲了上去,哭丧着一张脸,使劲去掰周洛恒的手,“放手!哥你放手!别打了行嘛!我的事你不要管了!”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周洛恒红着眼珠质问。

“没有!”

126有人陷入情网

“小源,有什么委屈跟哥说,哥哥给你做主!”周洛恒恶狠狠的盯着杨子晨,眼神狠不得将人给千刀万剐了。

“没有呀!你先放手!”

“你敢说你没被他欺负!”

“我是自愿的......”周洛源话还没说完,周洛恒手上的力道加重,被压制的人,脸上的血色褪成了白色,

闷哼出声。

“放手!”周洛源急了,可却掰不动,上手就拍他哥压制的手,啪啪的响声,听着都痛,只是周洛恒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但他没想到,周洛源会张口咬他,看戏的莫行歌的脸色迅速降了温。

果然是弟大不由哥!

周洛恒因疼痛倒吸一口冷气,也被亲弟的行为伤到了,受伤的表情道,“周洛源,你翅膀硬了,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忤逆你哥哥,就不怕哥哥会伤心嘛?”

“你喜欢他,可他喜欢你嘛?”

周洛恒分神的瞬间,杨子晨暴起,挣开了钳制,不等周洛恒反应,旋风般地一连串迅猛攻击就挥了过去。

莫行歌面无表情的抽了匕首,朝杨子晨的后背袭去。杨子晨背对莫行歌,不知道危险靠近,周洛源却看到了,眼中闪在惊骇。“嫂子,不要!”

周洛源拽住杨子晨手一拉,身体挡在了前方。莫行歌手中的刀,刃口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寒光,冷气森森。

刀尖已近在咫尺,躲无可躲,眼见着就要没入周洛源的身体,被挡住的杨子晨,陡然一个急跨步,搂住周洛源,反身抱住了他。

匕首没入了杨子晨的后背。

周家两兄弟,脸色均是一变。周洛源更是目眦欲裂,抖着手,扶住了杨子晨巍巍颤颤的身体。

周洛恒皱着眉头看莫行歌,内心也是震惊无比。莫行歌冲他眨了眨眼,示意他稍安勿燥,就见杨子晨脸上肌肉抽了一下,靠进了周洛源的怀里。

“砰砰砰...”

哪料房门外响起了急促的砸门声,房门季凉川和杨母的声音焦急的声音响起。

“开门!莫行歌,开门!你们在闹什么!”

“莫行歌,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胆敢伤害子晨哥,我们非告你们牢底坐穿!”季凉川口气严如杨家人。

127摊牌

莫行歌盯着门口,原本平和的脸上,陡然现出一抹浓重的杀机。

季凉川不管你和深潭事件有没有关系,敢向他伸出利爪,就别怪他剁了他的狗爪。

莫行歌回头看躺在地上的杨子晨和周洛源两人,就瞅着杨子晨的狗爪搂上了周洛源的腰。

周洛源脸色苍白,像是了魂,抖着手反按住了的杨子晨的双臂,颤着声音道,“伤哪了......”

哆嗦的手,就要触碰插在后背那刀柄,杨子晨连忙按住了他的手,眼神躲闪,拽过周洛源,将头枕在了他的颈脖处,“源源,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刀子这么长......我们上医院...”周洛源心里说不出的慌乱和害怕,脑子里杂乱如麻,拖着

人就要扶起。

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哽咽飘忽,这完全是乱了心,动了情!

“源源,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杨子晨的柔声轻问。

周洛源垂着眸,不停的摇头,“你别乱动,我们先上医院......嫂…额哥...”

周洛源救助的眼神看向了,站着的两位。他哥寒着脸,凉瞍嗖的看着他。莫行歌双手抱臂,眼神戏谑。

偏偏某人得寸进尺,抱着周洛源低头就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踏马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当着我们的面拐人,真当我们是死的呀。

“姓杨的!”周洛恒暴吼一声,上前就要拎杨子晨的衣领。周洛源心一惊,下意识的防止他哥伤人,也防止碰背上的刀。

结果,手一伸还没碰到刀柄,他背上的刀柄自行掉落。周洛源一愣,还是被吓到了,但是......

周洛源瞠目结舌的看着只有刀柄的刀,惊慌的表情也转变成了愤怒。

“源源...我...”

周洛源双手猛然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猛的推开了杨子晨,动作太急,险些摔倒,“杨子晨,你混蛋!骗我很好玩嘛!”

“我没……”

“骗你确实不好玩。”莫行歌慢悠悠的开口,无耐的叹了口气,“可你怎么会喜欢上他呀?他这么渣!”杨子晨黑着脸,怒瞪莫行歌,“我怎么就渣了?”

“你妈让你回家,结婚生子。结果,明面上跟我传绯闻,背底里泡了我小叔子!你活腻歪了!”

杨子晨无法反驳。

周洛源臊了个大脸红,瘪着嘴,要哭不哭的羞耻表情,恨恨的起身,转身就要往大门跑,被黑脸的周洛恒一把给提住了。

“跑什么!我让你走了嘛!现在还知道害羞?!”

“哥!”周洛源低吼一声,委委屈屈的道,“你们都骗我!”

周洛恒恨铁不成钢,“我骗你什么了!你有没有长脑子!随随便便就被人家欺负了,吭都不敢吭一声!”气头上的周洛源根本不领情,“是!我是没脑子!我多蠢呀,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情商.....一言难尽!

莫行歌拽过周洛源,护在身后,“凶什么凶!一边去!”

周洛恒:“……”

杨子晨从右侧伸出手,去拉周洛源,也被莫行歌一声斥,“爪子拿开!都是因为你!顶门去!”

门外的人没得到回应,敲得更厉害了,整个门板都要震下来。杨母焦急直喊杨子晨的名字。

杨子晨心情复杂的对着门外喊一嗓子:“妈,我忙着呢。”

“儿子,你开开门。他们是不是在打你!”

“子晨哥”季凉川也帮腔道,“你没事吧?我和伯母都特别担心你。”

莫行歌冷笑,“爱慕者挺上心呀!你母亲都被他搞定了。现在还想牵洛源的小手......做梦。”

‘‘我……,,

莫行歌将周洛源拉到次卧,直戳戳了他的额头,“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这种事不是占便宜这么简单,你可能会记一辈子的!”

“嫂子.....”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不过,我很纳闷,你怎么会喜欢上他?你们两人接触的机会、时间都不多呀。而且,以记得你一直是喜欢女生的。”

周洛源的脸快拉到地上了,“嫂子.....”

“他今天帮你挡刀时,若是有半分犹豫,第三条腿就甭想要了。”莫行歌眸底划过狠戾,阴沉沉的脸,心切开后,里面黑黝黝的,估计都能反光。

“你跟他的事,外人也说不清。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他肯定会给你一个答案,至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觉得

127摊牌快乐就好,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了。

感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不要委屈自己。你有这个资本,他若再敢欺负你,我不会放他!”

莫行歌挥了挥拳头,一脸冷厉。周洛源哭笑不得,不过心里的委屈和不满,在这一刻如乌云般散了不少。“言归正传,我现在有个事,需要杨子晨刺激一下季凉川......”

杨子晨打开了门,让母亲、季凉川和他的助理小陈,进了屋。杨母紧张的检查着自家儿子的身体,瞧着她儿子脸上的伤,又心疼又气愤。

“儿子,你告诉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今天必须要一个解释!”

杨母忌于周家的势力,并没有直接指着周洛恒的鼻子骂,冷嘲热讽却是少不了的。

只是打人的周洛恒根本不乎,坐在椅子上,表情悠哉悠哉,气死人不偿命。

“妈,我没事。”

杨母寒着脸训斥:“什么叫没事,非得被打残了才叫有事嘛!你呀你!说你多少次了,不要去沾惹那些破烂玩意儿。你就是不听!”

杨子晨当即怒道:“妈,你住口。”

“眶当!”周洛恒手边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眼睛里布满杀气。

莫行歌恰巧从次卧走了出来,表情淡淡,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倒是周洛源冒了火,却被莫行歌给按住了。

这事,不应该他们出马,他倒要看杨子晨怎么处理,未来的‘婆媳关系’。

“妈,我的事,你不懂,你就别乱搅和!人也你也看了,我让助理送你回去。”杨子晨拉下脸,这一次是真的恼火了。

杨母气的脸色发青,怒道:“杨子晨,你是被谁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一个下.贱的人忤逆我!我可是你妈!”

“妈!你左一句脏话,右一句J人,你才来这里几天,你是从哪里了解的?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儿子说什么,你都不信?”

杨子晨这辈子就没对母亲说过这么不敬的话。

“我.....我这是关心你!被人骗了!”

“我愿意被人骗!”杨子晨的脸色更冷了,扭头对助理吩咐,“小陈,你马上给我母亲订张机票,按排她回家。就现在!”

杨母被半推半请,请出了房间。季凉川本想跟着,却被叫住了。

杨子晨转向了季凉川,脸上的冷漠和厌恶没有掩饰。他道:“季凉川,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

季凉川心里一紧:“你这,话里有话?

“杨大哥

他做事,根本就没留下什么破绽。也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杨子晨这是怀疑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

季凉川猛的抬头,对上的却是对方冷如寒霜的眼眸,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应该是否认,还是承认?

“杨大哥,你既然能喜欢莫行歌,我觉得......你应该不排斥,同.性之间的感情。我......”

杨子晨在遇到莫行歌之前,是以喜欢女生的形象,活跃在屏幕上。

他和季凉川拍上一部戏时,也察觉到了这人对他过份的讨好。但那时,自己对外的形象是喜欢女子,季凉川当时并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

可是现在,这人的小动作,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竟然将他母亲,鼓吹到了剧组,搞不清状况的挑唆他的感情。

杨子晨深呼吸一口气,打断了对方的吱晤,道:“季凉川,我希望你明白两点。一,我喜欢女人也好,男人也罢,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你!谢谢你的抬爱!”

“二,我母亲嘴上一直在说,希望我回家结婚生子。我不清楚,身为男人的你,到底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让她竟然如此喜欢本就是同性的你!

但是,我也不傻!我和我母亲日常感情虽然冷淡,却并没到针锋相对的地步!她今天和我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张,通通拜你所赐!你警告诉你,没有下一次!”

季凉川整颗心仿佛一下子都跌进了冰窟里,“杨大哥,你是不是误,误会了。我只是认识伯母,就顺道给她介始了这里的景点。我真没有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她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嘛?”杨子晨不禁觉得可笑之极,“季凉川!你我其实心机肚明,

彼此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人。你也不用再我面前装无辜,越是这样,越不像男人!没种!太假!”

“你走吧!”杨子晨说完,朝莫行歌和周洛源走了过去温柔道,“我送你们回房间。”

杨子晨根本没给季凉川反驳的机会,陡留他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季凉川眼中的恨意涌了上来。

128关于生孩子

为什么会这样?

季川凉拳头紧握,眼珠外瞪,满心的不甘和委屈。

他明明只是有些喜欢他杨子晨,为此,还特意讨好杨母。他做的这一些,只是为自己在争取罢了。

怎么能将所有的错,全部怪在他头上?

一定是莫行歌!肯定是莫行歌这个贱人,在杨子晨耳边舌根了!

他和杨子晨的之前的相处,明明这么好。就是他入剧后,两人的情况才如此紧张!

正愤恨着,电话响了,是他的经纪人许阳。

季川凉能有今天的成绩,走的是圈内的潜规.则路线。资源是许阳在帮他规划。

“季川凉!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过,不要去招惹杨子晨!若真的能拿下他,上一部剧,你俩早就成了!”

“许哥,你也看不起我嘛?!我有哪一点比莫行歌差!?”季川凉本来情绪就有些不稳,再被自己经纪人这般嘲讽,情绪越加激动易怒。

“可是杨子晨并不喜欢你!”“许阳,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天真了。你以往给我介绍资源时,可没顾及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杨子晨他就是最好的资源!除了他的影帝之位,他杨家还是个大户!我巴上他有什么不对嘛?你为什么总是反对?”

季川凉原本压低的声音,渐渐的拨高,显得有些尖利。

电话那头的许阳,沉默了一下,随后发出冷笑,“川凉!其实你这是在抗议,我前段时间给你提的朱老板吧!”

季川凉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身体肯定是不干净了。上一部和杨子晨合作的双男主戏,虽然名气大涨,

但是季川凉的外貌形象太过秀气。根本无法单独撑起男主的角色。即便上一部剧积累到了名气,却没有好的角色和导演主动找他。

许阳没办法,只能给他继续给他介绍金主,确保这部剧拍完后,能顺利接到下一部剧。

只是这朱老板,长得有些寒碜!

所以,小有成绩的季川凉膨胀了,根本不想再接受许阳的按排,反而惦记上了杨子晨。

关于中伤莫行歌,纯属是躺枪。正如莫行歌所想的那般,两人根本只是一点小摩擦,但谁让杨子晨喜欢他呢!

128关于生孩子

“没错!有好的,为什么选择差的!姓朱的长得肥头大耳,还有老婆。是个人都会选择杨子晨!许阳,你真的很没有!”季川凉恨恨道。

季川凉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狂躁,愤怒的状态中,所有人都觉得他配不上杨子晨,他偏就要得到了。如果正规途径不行,就别怪他使用下作手段!要下水,他也要拉个垫背的。

“你要做什么?”

“为自己争取更好的一切!”季川凉冷哼,目光直直地死盯着门板,下颚因用力而绷紧致扭曲。

他憎恶每一个人!最恨的还是莫行歌!凭什么所有人都偏爱于他,厌恶自己?他莫行歌哪一点比得过自己?

“许阳,你必须帮我!”

“你想怎么做?”

“莫行歌的戏份已经杀青,过两天应该要走了。走之前,剧组肯定会给他办个杀青宴,到时候......”

季川凉脸上闪过狠厉。他现在要先去稳住杨母,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莫行歌和周洛源走在最前方,房间门刚打开,身后的杨子晨突然快步上前,拽住了周洛源的手臂,趁最后方的周洛恒反应不及,将人拽进里屋。

砰的一声,次卧的房门落锁。

周洛恒脸上的黑线条快编织成网了,上前就要踹门,被莫行歌制止了。

“算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他劝了一句。

周洛恒却不那么认为,恼怒的指着关上门,“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为什么?”莫行歌不解。杨子晨对周洛源是不是真爱,不知道。但是身为男人,遇到危险所展现的担当,还是有的。

“洛源他喜欢的一直是女生呀!”周洛恒说的理所当然,“他以后要娶妻生子,要为周家传宗接代的。”

周家就他们两兄弟,他已经出柜了。出柜前,周洛源向他承诺,以后会娶妻生子,为周家传宗接代的。杨子晨算什么呢?半路将他们两兄弟约定好的事给打乱了,有这么便宜的事嘛?

“传宗接代?”莫行歌微怔,轻声呢喃,莫名心里有些堵。

“不然呢?你给我生一个?”

半玩笑的话,到莫行歌耳边却变了昧。这话若是放在以前,他可以毫无压力的反怼,现在却成了他内心的压力。

128关于生孩子

两人以后,若真的在一起了。周洛恒会不会找代孕?让一个陌生的女人为他孕育孩子?生一个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孩子?

莫行哥嘴角微僵,快速敛下眉,掩了眼中的情绪。

莫行歌的占有欲,其实是很强的。之前对周洛恒的感情有些飘忽不确定,没往长远去想。而现在,他想和这个人在一起......

莫行歌掩饰性的笑笑,放在腿侧的手微微屈着,半攥半松,下颚和脊背不自然绷紧。

他不想去想,却又克制不住去想。内心突然涌起说不出的茫然,似乎什么东西在动摇......

莫行歌躲闪的眼神,让周洛恒心下一慌,伸手一把将人扯进了怀里。那一下,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僵硬。

“行歌?”

看着莫行歌突如其来的茫然的神色,周洛恒心跟揪了起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不愿给我生

孩子?”

周洛恒故作轻松的调侃。

莫行歌脸颊微红,推了推男人,“没个正经!”

“正经怎么生孩子?嗯?”周洛恒弯了弯唇角,低头看他,眼底似是盛满摧璨星辰,“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莫行歌伸手环住男人的腰,撒娇似的蹭了蹭,只笑不语。

看着莫行歌的反应,周洛恒的心里软成一摊水,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一口亲在他的发梢,“向老公撒

娇?”

片刻的沉默,夹着一股愁畅。

“周洛恒,我不是女人......”鼻尖全是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莫行歌似认真似无耐。“你是男是女,还有谁比我更清楚嘛?”男人低声回应。

“......”莫行歌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他的话。只是,周洛恒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他对未来的方向,突然迷茫了,没了安全感。他突然想听听周洛恒对两人的以后的生活,有一个什么样的规划。

哄也好,骗也罢......只是男人在这个问题上,选择了回避。

莫行歌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点毅然决然的味道:“我不可能给你生孩子。”或许,也很难接受,你和其他人女人有一个孩子。

起码以他现在的心境,接受不了。

“行歌?”周洛恒听出了对方的不安,他伸手抬起小爱人的下巴将脸扬起。两人四目相对。

只不过,下一秒莫行歌撇开了眼。生孩子这着话,太羞耻了,他有些涩然,不敢直视对方。

“行歌,看着我。”周洛恒声音有些低哑,搂着人坐到沙发上,将人锁在了大腿间。

莫行歌目光游离,带着小委屈,更多的是无耐。

“媳妇儿...看着老公。”

周洛恒两只大手放开腰间,捧起他的脸,用紧迫的视线逼视着他,让莫行歌避无可避。

“不会有别人。当初我娶你时,奶奶答应了,不会逼我要孩子。而且,我也不喜欢小鬼头。要生,也是洛源生。他若找了个男人,也必须给周家留个种。”

承诺会变,未来的事,谁也不能给保证的内容加匙上锁,但周洛恒此刻能这么说,莫行歌内心的阴霾淡了很多。或许,他要的仅仅是一句不用兑现的承诺。

“不过……”

莫行歌抬头瞪他!怎么滴?说过的话,当场就反悔?

周洛恒将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微侧着脸,在他耳畔呼着暖昧的气流。他扬嘴,沙哑中裹着淡淡的调侃,模样性感又迷人。

“你愿意给老公生一个,老公一定不会嫌弃小鬼头。”

莫行歌臊了个大红脸。这混蛋,挑侃他还上瘾了是吧。

“谁要给你生孩子,滚蛋!爱找谁生,找谁去......”莫行歌拐手就给了他一胳膊肘。

周洛恒笑得眉目飞扬,“别说,搞不好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摸摸,肚子好像长肉......”

说着,男人的流氓手直奔下三路。

莫行歌的脖子和脸一下红了个彻底,气得扬手一巴掌糊在了男人的胸□,没好生气的骂道,“流.氓!别逼我揍你啊!”

下一秒,强势的亲吻直接吞噬了莫行歌所有的声音。周洛恒的吻带着缠绵和宠溺。

莫行歌闭上眼,温顺的伸手缠上男人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将来的事,谁也没办法保证,将现在他是幸福的,心甘情愿的。

外面的两人,险些擦枪走火。才想起次卧内,半天没出来的两人!别不是在他们房间里乱搞!

周洛恒火大的,就要砸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他一个拳头朝杨子晨嘴角上扬的淡淡的弧度砸了上去。

129他醉了(问题150币)

杨子晨侧头,堪堪偏过头,拳头砸到了门框上。身后的莫行歌嘴角抽了一下,只见周洛恒收手,换脚,房门咚的一声巨响,门板险些寿寝正终。

屋内的周洛源站在床边,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揣着小鹿般无辜的大眼看着门口两个大男人。

莫行歌从两个挡道的男人中间穿了过去,扫了一眼房间内的物品。床上的被单有明显的拉平痕迹,应该是仓促整理过。

莫行歌的视线扫向了周洛源,似笑非笑。

周二少轻咳一声,不自然的撇过头,垂着眸,抿着唇,脸颊微红。

莫行歌贼溜溜的大眼珠,上下扫描周洛源。

“你的事,我和你哥可以暂时不过问,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想清楚,特别是你杨子晨!洛源不谙世事,你可是老油饼!”

被骂滑头的杨子晨:“......”

“收拾东西。我和你哥商量过了,明天早上的机票,一起回A市。”莫行歌道。

“啊?”周洛源诧异,下意识的看向杨子晨。

周洛恒心塞得喘不上气了,“啊什么!?还不去收拾!”

周洛恒担心伤害莫行歌的事会再一次发生,并不希望他继续留在剧组。莫行歌确实想捉背后黑手,但牵连太多人,内心也是不安的。

下午五点,周洛恒出门办事,顺道给莫行歌拿补汤时,发现剧组里多了一些生面孔,心微微沉了沉。

上楼,出电梯时,恰巧又看到剧组的制片人从莫行歌房间门口离开。

“怎么回事?”周洛恒进屋后问莫行歌。

“导演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突然请剧组的人吃饭。说是给我办杀青宴。希望我去,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我估计他们还会让其他人来当说客。”

周洛恒放下手中的汤点,“给你办的杀青宴,你能推得掉?不过,下午的时候,我们才决定明早离开。今天晚上就请我们吃饭?这也太巧了吧?”

莫行歌扬了扬眉,“饭局是杨子晨的母亲向陆导提议的。她明早要离开了,说是借这个机会向我道个

歉。”

周洛恒讥笑出声,“下午时,恨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现在道歉?你觉得可能嘛?”

两人正说着,房门再一次敲响了。莫行歌去开门,就见杨母站在房外。莫行歌扫了扫过道两头,就一熟悉的身影快速闪过,是季川凉。“莫先生,我这次来,主要是向你道歉的。”杨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给人的态度依旧是疏离,只是态度上客气了几分。

“子晨和我说了你们的事。是我没弄清事实真相,对你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想请你参加今晚的饭局。

我实话跟你说吧。今天这一顿饭,其实是我请剧组。我想借着这一顿饭,为我这几天的言论失当赔个不是。

因为我的直性子,给子晨脸了。原本呢,我是应该单独宴请你,但是我明天一早便要离开了,所以,我希望,莫先生能够赏脸一起吃个饭。”

“杨夫人,你客气了。”莫行歌淡淡一笑,“我与你之间,说不上道不道歉,与杨子晨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

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里,你也无需在意。我的身体因落水,确实有些不适。晚饭,我朋友又特意帮我准备了药膳。

要不这样吧,杨夫人下次你若到A市游玩,我请你吃A市最有名的小吃。”

杨子晨劝他母亲离开,反倒是将某些人给逼急了。他们明天要离开的事,或许并没有泄露出去。

可晚上的宴,肯定不是什么好宴。知道是鸿门宴,他为什么要赴宴?他又不是傻子,赶着找虐的。

莫行歌直接委婉的拒绝了杨母的邀请。

杨母并不死心,她端庄一笑,“莫先生果然是个豁达大度之人。你身体不适,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要不这样吧,我特意让酒店的厨子给你备了份补汤,你让周公子露个脸,我让子晨就今天的事,陪个不是。”

莫行歌瞳孔微缩,心中了然所悟。闹了半天,他们还想将周洛恒算计进去呀,好大的胃口!好大的脸!

莫行歌的脸微冷,“抱歉了,杨夫人。因为剧组的保护措施失当,让我险些丧命。我朋友短时间内,

并没有原谅剧组的意思。杨子晨若有事,让他单独来请,他们的事,私下解决相信结局会更加圆满。”

莫行歌两个理由,都将杨母的话堵得死死的,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瞥了一眼走廊的拐角,“即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莫行歌冲杨母微微点头,“谢谢,杨夫人的理解,请回吧。”

若不是周洛源和杨子晨的莫名其妙的感情牵扯关系,莫行歌都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杨母笑脸有些僵硬,但还是点头,转身离开。

莫行歌将门关出了一声轻响,随后又拉开了一条门缝,朝她离去的方向看了眼。就见季川凉着急的迎了上来。

脸色着急的,扶住了杨母的手。不用猜想,这场鸿门宴的真正的背后之人,是季川凉。

莫行歌就纳闷了,他和季川凉根本没有过激的仇恨呀!但他与杨母的这次对话,让他提高一分警惕,对手怕是要放大招了。

周洛恒盼咐影一,加派了人手,一方面盯着对方的动作,另一方面加强对莫行歌和周洛源的保护。

杨母这一头,她将莫行歌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季川凉后。季川凉微微一笑,道:“莫行歌身体确实不好。中午我和你没赶到前,

我听最先围观的那几位朋友说,他出手打了子晨哥,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最后扶着桌子,气喘呼呼。他身体确实虚弱,需要吃药膳。”

杨母一听,脸色倏地冷下来。

有力气打人,没力气吃饭?这莫行歌分明是不想给她面子!也没有和杨子晨和好的意思。真不识抬举!

若不是季川凉劝她,周洛恒投资了这部剧,得罪周家,周洛恒很可能让这部剧撤档,

到时杨子晨可能会将责任怪到她头上,影响母子的关系,她才不会拉下脸做这些有失身份的事。

看着杨母恼恨的脸,季川凉心中思绪有些杂乱。按道理说,莫行歌和周洛恒都不来,他比较好向杨子晨下手。

但是,他答应那人,帮忙将莫行歌引出周洛恒的视线范围。莫行歌不愿出门,他答应别人的事,又该怎么办?

好歹收了二百万!算了,暂时不管了!他若成功巴上杨子晨,二百万又算什么?

杨子晨是演员。他被周洛恒打了后,没办法对脸上的淤青到置之不理,上了趟医院。

回来的时候,见送走的母亲,突然又折回来了,而且还以他们母子的名义请剧组里的人吃饭,顿时无耐又愤怒。

“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我不是不走。只是不能灰溜溜的走!现在全剧组上下,都知道我被你骂回了家,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刚从莫行歌那头碰了一鼻子灰,一转身,又被亲儿子嫌弃。杨母即愤怒又委屈。

“你们一个个都讨厌我,行!我不回杨家!我回娘家,我明天就回帝都!”

杨子晨有些头痛。他和亲妈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很深厚的母子情,但一年见个两三次面,还是能和平相处

129他醉了(问题150币)的。

他也不想将关系弄得如此僵,妥协赔笑道,“行行行!杨夫人你是家里的太上皇,你要请人吃饭。我没有反对!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叫剧组的人,吃饭去。”

一旁的季川凉赶紧道,“我刚刚给酒店打了电话,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吃完饭,酒店隔壁还能唱唱歌,点小酒。”

“还是小季想得周道。”杨母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子晨呀,我也不是坚决反对,你给妈找个男媳妇。但是,像莫行歌那种妖里妖气,油嘴滑舌的。妈不喜欢!你以后若非得找个男的,按小季这种标准找,我也不会太反对。”

杨子晨内心冷笑又无耐。季川凉到底给他母亲灌了多少迷魂汤,竟然能将女媳妇妥协成男媳妇。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以后真的找一个男人结婚。还要费力做她的思想工作。

季川凉要整事,莫行歌和周洛恒都有防心,就怕周洛源没有。

晚上的时候,莫行歌本来想把周洛源叫到自己屋里睡。只是当事人对上他哥犀利的眼神,死活不愿意当电灯泡。周洛源的房间换到了他们的隔壁,确实没必要过于担心。毕竟还有影一他们守在四周。

莫行歌还是将人放回了屋,不过莫行歌还是不放心的,特意叮瞩周洛源,不许外出。

周洛源再三保证后,关上了门。

半夜十一点,在床上翻来烙去的周洛源,一想到明早就要离开这里,怎么也睡不着。

正想着,杨子晨的电话打了进来。

周洛源心脏砰砰直跳,接电话时,嘴角一直上扬,压都压不住。

“喂…”

“嗯,你是杨子晨的助理嘛?他醉了.....”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出问题了。不是我不想出,确实最近的剧情没啥问题。

马上有_个问题(150币)

莫行歌、周洛恒、周洛源、杨子晨,四人之中,是谁受伤生死未卜?

1:莫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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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酒后乱X事件(后尾补问题100币)

周洛源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他在哪里?”

“天胜酒店呀,你不知道嘛......我们在二楼洗手间,你快来把人接走......好沉呀...”

周洛源捏着手机的骨指有些泛白,犹豫了一下,“他没事吧?”

莫行歌叮瞩过他,就算是关于杨子晨的事或问题,也要告诉他们,不可以善自出去。

周洛源隐约觉猜得出大哥大嫂的意思,季川凉肯定犯小人了。他不能像上次那般,拖累他们。

“杨少,杨少......你没事吧.....“

“呕?…”

话筒的声音若远若近,呕吐声传来,随后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周洛源呼吸都放轻了,竖着耳朵聆听。

“喂?喂......”

“子晨哥...子晨哥,你没事吧?”

季凉川的声音!周洛源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整个个好似冻住了一般。

呕吐声后伴着水笼头,晔啦啦的流水声和季凉川关心的话语,让周洛源身心很不舒服。

“子晨哥,我来照顾就行了。谢谢你呀!”

“没事...我看到一个人摇摇晃晃的,扶了他一把。”

“谢谢呀,我知道他房间在哪里,我一会扶他回去。”

“好……,,

嘟嘟嘟....那头的电话挂掉了。周洛源的脚步无意识的已经冲到了门口边,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匆忙换了身衣服。

周洛源没敢一个人行动,和外围的影一打了声招呼。带着两个保镖,向酒店跑去。

等他到那人说的卫生间时,早没了杨子晨的人影。周洛源连忙拨了杨子晨的电话,只是没接通。

周洛源心里更急了,他一直知道季凉川对杨子晨有意思,若杨子晨真的醉了酒,接下来的事,傻子都知道!

周洛源又去了剧组吃饭的包厢。但包厢内,只有服务员在收拾餐具,剧组人的早走了。

周洛源心神不宁,按着影一的胳膊,手有些哆嗦,“杨子晨,肯定被姓季的带走了,

姓季的肯定会趁杨子晨醉酒,做些不要脸的事,我现在必须找到他,怎...怎...么办?我们...”

影一反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二少,别慌!若电话里是真的,他们应该还走不远。杨先生,现在肯

130酒后乱X事件(后尾补问题100币)

定还没事。”

毕竟办那事是需要时间的!

周洛源六神无主,“可,我们怎么找到他呀。酒店的房间那么多,怎么知道,他会把人带哪里去?”

去前台问嘛?季凉川应该不笨到用两人的身份证去开房间的吧。

“别急,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不过我估计,不是在季凉川房间就是在杨先生房间。”

想上演酒后乱.性,让熟人捉J在床,好达到负责的戏码,选地方必定是熟人容易撞见的地方。

最能为季凉川撑腰的,是杨子晨的母亲。杨母明早要离开,肯定会和杨子晨道别。

“先去杨先生的房间找一找!”影一沉声道。

周洛源脑子转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了,转身朝他们的旅馆跑。

杨子晨的房间在十二楼,他母亲的房间是后来按排的,在十五楼。

周洛源跑在最前方,当即就要敲杨子晨的房门,被影一按住了。只见,一起跟来的手下,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铁丝,在锁芯上动作了几下,门锁便打开了。

影一按住周洛源,第一个走了进去。事情没有确认之前,他们乱闯的行为,是无理的,最好不要太声张。屋内昏暗一片,漂着淡淡的酒气。影一并没有开灯,反而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电,很快在床上看到了躺着的两个身影。

周洛源耐不住心慌,上前扳开过侧躺着的身影,一把将人翻拽了过来,是季凉川!而另一侧躺着的人,真的是杨子晨。

两人同盖一条薄被,上半身赤果!隐入被下的部分,也不言而喻!周洛源怒火从两肋直冲大脑,一股蛮力将季凉川给拽到了床底。

季凉川了酒,神志有些小迷糊。这一拽顿时清醒了过来。与此同时,影一也打开了房间内的灯具。

季凉川也看到了屋内突然多出的几人。当即吓得要惊叫出声,周洛源的拳头同时也砸了上去。

惊叫变成了惨叫,惨叫过后又转尖叫!季凉川后知后觉,才记得自己光果着身体,身上一根线都没有!

周洛源没忍住第二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嘴角,“季凉川,你好不要脸!杨子晨,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你知道嘛!”

季凉川怔了一下,脸色随后变得狰狞扭曲,“不可能!”

周洛源根本不跟他废话,一脚踹上了他的胸口,声道:“影一,把他给我绑了!”

麻的!贱人!

季凉川大惊,就要放声大叫。可惜还没喊出声,脖子就被影一死死的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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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敢叫,我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不信你试试!”影一沉声威胁道。

“绑了!”

周洛源的视线从季凉川身上转移到了床上,怒火也如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两只瞳孔跳跃着火苗,怒瞪着床上的人!

竟然还给我装睡!我让你醉酒!让你被人拐上床!大混蛋!

杨子晨要去参加饭局,周洛源自然是知道的。不仅如此,他还向周洛源保证自己绝不沾酒。

两人下午在莫行歌的次卧室时,杨子晨向他表白了。杨子晨对周洛源说了,自己不想骗他,也不想欺骗自己。

他对他,内心有悸动,但不敢肯定就是爱情。说喜欢或许太过唐突,说没有一点心动也是自欺欺人。

两人的那一夜,杨子晨承诺,只要周洛源开口,他肯定会负责。

可骄傲如周二少,根本不可能因为一夜禁果,将自己的人生稀里糊涂的困绑。

双方都没办法马上给自己,给对方一个肯定的答案。

杨子晨提议,彼此给对方一个了解的机会,恋爱相处的机会。如果两人真的不合适,再放手。

杨子晨深情又温柔的眼神望着周洛源,周洛源这只菜鸟分分钟钟被拉入深坑,完全没有反对的机会,就被吻了个晕头转向,烙上了男朋友的头衔。

或许,这种结果也是最合适周洛源的。只是,下午才发的誓言,晚上就和别人躺一起。放谁身上受得了?!

周洛源撸起袖子就要开揍,而床上的杨子晨睡的跟死猪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影一,你快看看他怎么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推搡了几次的周洛源顿时慌了神,伸出食指巍巍颤颤就去探鼻息。

影一连忙上前查探,“他不是醉酒,应该是中了Ml药!晕过去了。拿杯水来试试!”

周洛源试图叫醒杨子晨,忙活了好半响,影一也掏出了身上携带的清神醒脑药物,但都没有反应。

周洛源心也沉到了谷底,“季凉川!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你知不知道,会死人的!”这根本不像中的普通mi药!

季凉川被绑手绑脚,看着周洛源几个人,使用的唤醒手段都没用了,内心也跟着焦急。

因为,他用的mi药是别人给的!不是他本人的!

他能买到的,只是黑市上普通的药物,可是杨子晨对他有很强的防心,普通的药物根本没办法让杨子晨一招即中。

季凉川内心惶惶然,他只是想做个戏,两人躺一夜,明早杨母来辞行时,正好撞上两人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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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两人就算没睡都是睡了,杨子晨就算不想负责,给他的赔偿也定然不会少。

可他从来没想过闹出人命!

“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药是你下的,你跟我说不知道!”周洛源怒了,两只眼腥红一片,一身暴戾,拳头一攥,砸了上去,

“杨子晨要是真出事了!你赔得起嘛?你是不是想死。杨家,周家都敢惹!我特么现在就弄死你!”

季凉川被打翻在地,两眼冒着金星,嘴角破裂,哆嗦身体,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药是别人给的。我真不知道。”

“别人给的!我去你麻的,别人给的你也敢用!你就不怕出人命嘛!”周洛源又急又怒,化身小豹子,一拳一拳的往季凉川身上招呼。

一旁的影一,突然截住了周洛源的手,将人拉到一边,不确定道,“杨子晨的这个症况,

似乎和大少爷让我调查的一种药物,症状一样,如果我没有弄错。杨子晨中的应该是一种宫廷密药,大少爷身上可能有解药。”

这个症状,可不就像林可心给周洛恒下的那种Ml药么!

另一个房间内

莫行歌躺在周洛恒身侧,迷迷糊糊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睡衣的领口微敞着,半遮半挡的白皙细致的皮肤,留下的红潮红久久不散,暖昧而美好。

两人本是热恋中,又是孤男寡男同处一间房间。周洛恒根本把持不住,将人从里到外都啃了一遍。若不是顾及莫行歌的身体还未全好,征伐不会这么早就结束了。

这次性.事过后,周洛恒异常清醒,他怀抱着爱人,伸手微微摩挲着爱人的下巴,俯身亲了亲,

似乎想把自己的唇印上去,蜻蜓点水一样的亲吻包含了这个他内心的幸福感。

就在这时,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划开看了看,皱头微微皱起。思索了一下,松开莫行歌,给他掖了掖被子,下了床。

出门时,莫行歌还在熟睡,周洛恒将门带上后,朝楼下走去。他们离杨子晨的房间只隔了两层楼。

周洛恒走的楼梯间,下到了十二楼,就见周洛源站在房门口焦急的等候。周洛恒的脚步一顿,心突然慌乱无比,他撒腿就往回跑。

131绑走了(问题100币)

周洛恒以百米冲刺跑回他们的楼层。远看着,房门还是关着的,只是他走近,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房间内,床头上昏黄的壁灯还亮着,两分钟前,还睡在他怀里的人,不见了。盖在莫行歌身上的被单,落在床边。

周洛恒当时的心如同抛到了寒冬腊月下的冰潭,身体冷得仿佛连血液都被冻僵。他试图让自己冷静,扫着屋内的一切,除了被单被弃在地上,其它地方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这说明,莫行歌被带走时,没有反抗,人应该是迷晕的。

周洛恒转身往外走。他离开房间,前后不过两分钟。人肯定没出这栋楼!

“哥...哥!”周洛源紧跟着冲了进来,他不知道为何他哥突然往回跑。

但冲进屋后,看到地上的被单和空荡荡的大床,腿一软,脸上的血色全数褪去,整个人差点栽地上。

他闯祸了!又闯祸了!他不应该给他哥发短信,让他帮忙的......

“嫂子....他不见了?”接二连三的事,已经超出了周洛源的承受范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衰神。

不停的犯错,不停的给别人添麻烦,可自己却如海上的一叶浮舟,跟本不知道怎么办。

他不敢看他哥的眼睛,整个身体都在哆嗦,“怎么,怎么会这样?我

周洛恒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神却很冷,阴鸷冰冷。影一也是第一时间跟了上来,在门外候着。

“封锁整栋楼!派人搜查!”

“是!属下已经传令下去了!”

影一很快退了下去。他们还是太大意了,楼上楼下,又有人把守,以为不会出事的,结果人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被劫走了。

“哥,对不起。”周洛源垂下头,一脸惭愧和自责。

周洛恒拍了拍他的肩,“这事不怪你!”

怪他!是他太没用了。连爱人都保护不好!

转身的一个闪失,如一记耳光扇上他的脸上。他怎么有脸怪别人?

“放心。我不会让你嫂子不会出事的!”说话间,周洛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颗在手中,“给杨子晨试一下。”

“弓”

“去吧。”

“弓”

“把季凉川给我看好了!”周洛恒声音透着冷漠和肃杀,没再回头大步出了房门。

楼下,影一正和监视楼层的人交涉,随后给周洛恒打了电话报告。

“少爷,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两大进出口。今天晚上,这十分钟内,并没有人员出去。夫人很可能还在这栋

楼里。”

周洛恒脚步微顿,手握成拳,心中不安的思绪无形扩大,声音无波澜,“这种可能性最高,但是不排除酒店有通往外面的暗门。”

周家旗下也有酒店,他对酒店管理私设暗道方面,自然知道一些。

“我离开他,不过两分钟,就算他们真的出了酒店,也不会走得太远。加派人手继续搜查。”

“是!”

周洛恒敛着一身寒气,朝酒店办公室而去。酒店办公室内,值班的经理揣着不安的心情,在房间里渡步。周洛恒撬门而进的时候,他被吓白了脸。

没人知道周洛恒和值班的经理说了什么。五分钟后,周洛恒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冷着脸走了出来。

而办公室内的人瘫跪在地,裤子上染着不明液体,阵阵尿骚味久久不散。他身体不停的哆嗦着,久久无法站起。

“影一,酒店东侧设有暗门。人应该被送出酒店了,你立马派人,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周洛恒沉声下达命令。

周洛恒猜想的没错。敢在他眼皮底下掳人的,身手必定不一般。莫行歌被人带走了。

只是,酒店的经理并不知道,人被带到哪里去了。他收了钱,给掳走之人提供了最隐密的出酒店途径。周洛恒往十二楼赶。酒店的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但季凉川可能知道!

周洛恒进到房间时,杨子晨已经清醒了,正在穿衣服。而季凉川赤身果体,被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还堵着内裤。

周洛恒一进门就摸出了锋利的匕首,走了过去,刀子直接架在了季凉川的脖子上。

周洛恒脸色阴冷,眼神如射出万道冷箭,“我没时间跟你耗,告诉我,莫行歌被带到哪里去了?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银光增量的刀锋在强烈的灯光下,散发着刺骨寒气,季凉川恐惧的摇头。

“说!”周洛恒扯掉了堵着的布料。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算计杨子晨,想和他在一起罢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不

知道。”131绑走了(问题100币)

季凉川眼泪唰唰往下掉。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这些人,胆子太大了,不是枪就是刀,而且说捅就捅,根本不和他讲道理,根本不顾及枉法。

装无辜的话才说完,冰冷阴森的刀锋直接在他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血珠子滚滚而落......

“啊…”

季凉川一张口,脖子上的刀换成了手。周洛恒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收紧,血从指缝渗了出来。

眼前的人,如阎王附体,一身冷肃,仿佛夹着整个凛冬的寒冷!

“说不说!”

不是季凉川不说,而是他不敢说。莫行歌的事,似乎非常复杂,他不知道深潭谋杀事件和他知道的那批,是不是同一批人。

现在警方正在调查此事,他若扯上关系,他的星途可就全完了。周洛恒拿刀,只是恐惧他吧!

他若死了,他们周家人肯定也跑不掉的吧?他们一定是诈他的!不能说!而且,他真希望,莫行歌这一次被人做掉。

周洛恒自然看出了对方眼神的躲闪,冷漠的脸上看不到喜怒哀乐,刀尖下移,对准了他的下半身。

“我只数三声,1,...”

季凉川惊恐的瞪大了眼,全身僵硬,终于知道害怕为何物,“我说我说!不要...”

他不要变成太监。

“我说。我全说.....你们不要伤害我。”季凉川哭得一脸的鼻涕和眼泪,“莫行歌被绑架,我真的没有参与。

他们给我钱,还给了药,让我按排人,给周洛源打电话,不然就杀了我......我本来只是想攀上杨子晨,可

他们逼我,我没有办法。

我说的是实话...真的什么也没做...真的只给周洛源打了一通电话而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季凉川哭诉着,一连许下了几个保证,凄凄惨惨的样子,看不出脸上的作假。

周洛恒脸色更冷了,对着软成一小坨的东西,举起了刀。

“不不....周少,我话还没说完。他们没告诉我,要把人带到哪里,但是我无意中有听到!

“他们说是要回帝都......还说坐直升机回去。在...在...”

“西江岸?”

“对,就是西江岸!”

131绑走了(问题100币)

西江岸离这里并不远,是一处宽阔的公共开放景区,那里地势平坦,设有直升机停放区。

B市市区内,高楼大厦比较多,前两年,因为发生一起直升机撞楼事故,市区便禁飞了私人直升机。所有飞往市区的私人直升机,都必须在西江岸下机,改坐汽车。

“还有呢!”周洛恒恶声道。

“还有......还有,我看清了,对方一个头目,她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谁?”

“她长得和前段时间,莫行歌父亲的女人很像。”

“......凤琼华?”

“不是,比她漂亮。”

“林可心?”

“也不是......和她也有一分相似,但比她们两个都漂亮。”

周洛恒眉头微皱,怎么又跑出了一个女人?

“非让我逼一句,说一句!”

季凉川哭噎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哭着又说出了一个车牌,“他们很可能是坐XXXXXX车牌的车子去西江岸了。

我好奇他们想做什么,偷偷跟踪了,把车牌记了下来,我不能保证对不对...其他的,真的没了。

他们不可能告诉我,这些都是我偷听来的。”季凉川抽抽嗒嗒,哭得像断子绝孙的泪人。

周洛恒连忙接通影一,按排他们重点追踪车牌号为XXXXXX的车辆。

“你最好不要撒谎!若是莫行歌有一点闪失,我要你全家赔命!不信你试试!”

周洛恒收了刀子,就要往外冲,被周洛源叫住了。

“哥!”

“留在这里!把他给我盯好了。”

周洛恒没有逗留,安排两个看守的,呼叫其他人,准备上路去追。如果真的是往西江岸换乘飞机,那么只有一条路,沿着大路追,就一定能追到。

“周少,我跟你一起!”杨子晨打开柜子里,拿出一个背包,往身上挎。

莫行歌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只知道他被人绑了。身体的颠波告诉他,他正在车上,行驶的道路还算平稳。

131绑走了(问题100币)

其实,他被人绑那会,反抗了。只是被周洛恒一顿折腾,反应慢了一步。作者有话说

再来一个问题(100币)

季凉川口中的那个比凤琼华和林可心都漂亮的女人是谁?

1:凤琼华的母亲2:整容的林可心3:易容的老妖婆

快了,前面的答案就在这两天写到了。

依旧有粉包。*A_A*

132狗血一大盆

精*上脑的家伙,这回害死他了,莫行歌内心咒骂一句。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手和脚都被困住了,无法动弹,不仅如此,他还感觉手脚使不上力。

应该是晕过去前,误吸了对方抛撒的mi药,不过还好他足够冷静,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他悄悄睁开了眼,从漆黑的环境中,判断出自己被锁在后备箱了。莫行歌心里有些慌,这是要撕票,抛.尸的剧情走向呀!

不对!真要杀他,在房间迷过去那一刻,就可以动手了。莫行歌第一次心中慌乱。他猜不出对方到底是什么意图。

绑架要钱还是单纯的报复?

能周家严防之下,成功将他绑走的,这说明对方策划很久,且实力不低。他若真出事了,该怎么办?早知道,就答应周洛恒的复婚了。若是真死了,他这一辈子又白活一世,抱恨终身了。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自己出事!他还想嫁给周洛恒,以明正言顺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莫行歌试着想用嘴解开手上的绑绳。

周洛恒的人反应迅速,很快定位到了季凉川所说的车牌号码。

周洛恒领着人紧跟其后,另外他们还秘密联系了西江岸那头,想先拦截下当晚准备飞行的直升机,虽然他们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蠢到,真将人带到西江岸的直升坪,才换机起飞。

夜色中,公路上一辆黑色车子在飞驰,速迅如一阵风呼啸而过,快得几乎看不到。

车子前排座,一个开车,一个手持着重武器,时刻的盯着后视镜,注意后方的情况。

这时,副驾位上的大汉,手机响了。他接通沉声道,“何先生。”

“到哪里了?”回应他的却是一道轻脆的女声。

大汉微微皱眉。何先生的手机,怎么在小姐手中?

“回小姐,一切顺利大概还需要十分钟,到达指定地点。”

“顺利?十分钟?你确定嘛?可我得到的消息是,周洛恒的人正在全速追击你们!”女人咬牙切齿道。

大汉定眼,后方镜内出现了可疑亮光,速度很快,看样子,用不了多久,便超过他们。

“他们要追上来了!加快速度。”副驾的大汉朝司机厉声道。

“小姐,你放心。我们就是拼死,也会将人送到。”

女声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反而道,“计划取消了。一旦他们追上来,你们立马把人给我做掉!”

接电话的大汉表情一沉,“这是何先生的决定嘛?”

那头顿了一下,戾声道,“那是自然!周家已经追上来了,就算能将人绑上飞机。你们觉得周洛恒会善罢甘休嘛!将人带回帝都只会给家主惹麻烦!”

“小姐,能不能让何先生接下电话?”

“你是在质疑我的命令!”女声骤然打断,语气尽是狠戾。

只是还未等到大汉再次开口,那头的电话挂断了。

开车的大汉见其脸色不对,转头问题,“怎么回事?”

“何先生的号码,却是凤小姐打来的,她说要撕票!”大汉眉头拧成死结,“可是何先生,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将人丢到后备箱。

“管他的!我们服从就好了。”司机不以为然。

副驾的大汉却心怀谨慎,“要是这女人是个冒牌货呢?”

“冒牌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何先生相信他,责任在他身上。再说了她说的也没错呀,

前段时间周家不是胆大包天的直怼凤家嘛,若知道是我们出手的,周家哪会善罢甘休?”

车内的两人,话才说完,只听到车子砰的一巨声。车身一阵剧烈撞击,措不及防间,两人脑袋都被撞裂了,眼前一阵发黑。

“#!他们追上来了!”

话语间,周洛恒一方人马,车子再一次加速,从后方猛地撞上来,车子一震,剧烈摇晃。

后备箱内,用嘴解恰巧解开手绳的莫行歌,被颠得五脏六腑快移位了。

与此同时,腹部如有魔鬼在作怪般,翻江倒海,疼得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刚积攒的力气,瞬间泄去。开车的两人,缓过神来,力气掏出了枪,对准了后方追击的人。

深夜的高速路上,一场恶战一触及发。与此同时,西江岸附近的一处农家小别院内。

一个四十多岁,秃顶油腻中年人,顶着微微发福的肚子,从浴室走了出来。

床上的女人在几乎是在浴室门响起的瞬间,将手机的通话电录给删除,塞进了枕头底下。

女人长得极美,与前世的凤淑华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冲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娇羞一笑,神色间倨傲睥睨,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温顺的模样。

132狗血一大盆“何哥哥...”

被称为何哥哥的中年男人,瞧着床上的美人,嘿嘿一笑,冲上床去,一把掀开盖着的薄被,将人搂入怀中。

“美人儿...你可真美!”何权的咸猪手放肆的在女人胸前游走,“嗯...又起来了,让哥哥再疼你一次....嗯”

女人年芳双十的身体,身段窈窕凹凸,皮肤白皙,特别是这一张绝美妖媚的脸,犹仙子般,让男人欲罢不能。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竟然长得像凤家家主,年轻时的模样。

何权觉得自己这回是赚大发了,搞不好,这叫凤可心的女人,真是凤家家主的孙女。而他这是要当,凤家孙女婿的节奏呀。

他何权给凤家做下人这么久,没想到翻身的机会,说来就来!

“何哥哥...”

自称凤可心的女人,嗔怪般的推开又开始动手动脚的油腻男人,脸颊上现出一抹迷人的酡红,

嗓音幽幽,娇嗔含怨,“不是说了今天晚上你要带我回帝都的么?”

就是因为要带你回帝都,怕以后C不上了,临走前,才要多C几次,C够本呀!男人嘿嘿的Y笑。

凤可心其实就是,在山庄别墅区杀了胡雅和李青山的林可心。也是那一晚,她失去了所有。她原以为胡雅是她的高枝,是她的生母,到头来,她反而成了这恶狠女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因为这个女人,她与周家彻底成为仇敌。林家也被她得家破人亡。她没有家回了,还背上了人命。

那一刻的林可心,不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她想过要自杀。但,真正拿起刀刺向自己,她下不手,更不

甘心。

明明她的妙曼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何就落得如此下场?她恨胡雅,恨莫行歌,恨所有人。

她要报复!狠狠的报复,报复伤害过她的所有人,无论什么代价。

无依无靠的林可心用身体做为筹码,开始了她的报复计划。

她先去H国整了容。就按着胡雅手机中的一个美丽女人的照片,做了整容。

整成这个女人的原因,有两点。

其一,她、凤琼华,和这个带着一丝古典美的女人,都有一些相似之处。手术成功的机率比较大。

其二,照片中的女人据说是凤琼华奶奶年轻时的模样。她和凤琼华本就相似,她觉得自己肯定和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毁容后的她,按着凤家人的模样整,成为凤家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于是,她整了一张凤淑华的年轻时候的脸!

她顶着这一张脸,满心欢喜的前往了帝都,想来个偶遇凤家人,来个认祖归宗。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周家特意派人调查凤家,都查不人,林可心哪能随随便便就偶遇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林可心,不仅没找到凤家人,反而被人骗财骗色。在帝都晃荡了些日子,逃出丫窟,逃回了B市。

在盯梢莫行歌剧组的时候,终于碰上了何权!多番试探后,得知何权是给凤家做事的下人。

她便勾上了何权,准备让他带她回帝都!而何权有幸见识过凤家家主年轻时的照片,便猜想这个自称凤可心的女人,可能是凤家流落在外的血亲。

便顺势应了凤可心的勾.引。于是,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就这样滚到了一起。

何权抱着凤可心,里外吃了个透。做着凤家女婿的白日梦,纵容凤可心对莫行歌和周洛恒的算计。

“回!马上就回去了!再等半小时。等手下他们几个将莫行歌绑过来,我们马上就回去。”

“那何哥哥,还不起来!我可不敢误了何哥哥的大事!”改了姓的凤可心,娇斥一声。

“起起起何权又在女人胸口,摸了一把,呻呤了一声,依依不舍的起身穿衣服。

背着何权的凤可心,忽然露出一抹无比讽刺的冷笑。等着吧,等我回到凤家,就是你的死期。

“你也快起床,穿衣!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何权一穿衣,一边摸出了枕下的手机,给手下打电话。

而此刻绑了莫行歌的匪车,被周洛恒的车,左右包抄了。但因为顾及莫行歌的安全,周洛恒他们又不敢莽撞行事。

开车的绑匪司机盯着逼近的车子,恶声道,“我们得想个办法,将莫行歌弄出来谈判,否则大家都别想活了。”

副驾上的大汉双眼腥红,“前面,再往前面开,我下车,将那小畜生,弄下车。”

作者有话说

没有疑问。下一章,就是本文转折点。

好大一盆狗血!整容后的林可心,回来了!

想到林可心顶着凤淑华的脸,做尽一切下.贱的事。再顺便勾搭周洛恒。自持高贵的老妖婆,不得吐三盆血才怪。

粉丝包继续.

133肚子啥毛病

“前面是跨江大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是他们两头堵截,我们根本就跑不了。”司机反对。

“你懂什么!若是过了桥,你我才是死路一条。”大汉双目腥红,心里咒骂着,不停的盯着追上来的车辆。

桥的那头是平坦的大路,周洛恒带那么多人,前后夹击,很快就能把他们包了饺子。

只有在桥上,他们顾及人质的安全,才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农家小院内,何权正给两人拨打电话。正在穿衣的凤可心手不自觉的伸向了她私藏的手枪,身体僵硬着,如临大敌。

一旦那些人告诉何权是她打电话杀掉莫行歌,她会毫不犹豫的开枪!但是幸运之神似乎站在了凤可心这一头。

何权打通电话后,那头正处于枪.战之中,双方根本来不及质问什么,何权得知两人的行动已经泄露。连忙追问两人所在地,并让他们坚持,他马上派人去增援。

何权并不想莫行歌死。

上头命令,让他秘密将莫行歌带回帝都,家主似乎对莫行歌特别感兴趣。上一次深潭失了手,这一次,决对不可以再出什么叉子了。

何权当机立断直接派直升机直接接应。

“可心,快点。两分钟后出发,我们到大桥上接应,然后直接飞帝都。”何权手上的动作变得急切。

凤可心一边穿衣,一边垂着头,掩饰着眸中的杀机。她不能让莫行歌活着去帝都!这个人知道她太多肮脏的事!

周洛恒的车队紧咬着匪车不放,他和杨子晨左右相配合,从时不时的超车,看清了绑匪车内的情况。最后,得出的结论莫行歌绑在后备箱的可能性最大。

周洛恒紧盯着前方的车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泛白,看着面无表情,其实心脏一直快悬到了嗓子眼。

前方就是西江岸大桥,全长两千米,桥宽十米,桥上堵击比较危险。而桥那头是一片空地,在桥那边动手,是最合适的。

“所有人注意,放缓速度,让他们过桥。三分钟后,将他们堵死在桥头的空地。”周洛恒沉声下了命令。

只是命令才下,劫匪的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子骤然停在了大桥的中间。随后一阵白烟升起,将整个车身给笼罩住了。

133肚子啥毛病

“不好!”

跟在后方的周洛恒怔了一下,一个急刹后,车子一百八十度大甩,堵在了匪车的前方。

绑匪并不笨,对方似乎也猜到了他们的意图。如果没猜错,他们这是释放烟雾弹,准备将后备箱的人拉出来,他们估计是要谈判。

周洛恒反应迅速,踩下刹车的那一刻,快速从车窗窜了出来。他必须第一时间控制住绑匪,不能让对方,靠近后备箱。

砰!枪响了。

不过,击中的是开车的绑匪。副驾上的绑匪,却极为狡猾,且做了充分的准备。

待烟雾散去,靠桥右侧,赫然站着被劫持的莫行歌。

劫匪后背靠着车身,左手勒着莫行歌的脖子,右手持枪,枪口顶着莫行歌的太阳穴,表情狰狞,情绪激动。

“都别过来!否则我先杀了他!”男子藏身在莫行歌后方,狰狞的目光盯着围上来的人。

几乎是烟雾散去的瞬间,周洛恒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痉挛抽搐了一下,目眦欲裂的盯着被劫持的爱人。

莫行歌的脸色惨白,一只手捂着肚子,虚弱的呼吸着,身体摇摇欲坠,却被绑匪死死的勒住了。

“你敢动他!我一定让你全家赔命!”周洛恒手中的枪,几乎要被捏碎了,手上青筋一根根暴起,腥红的眼盯着半个钟头前,小野猫一般躺在他怀里的人。

“你把他怎么了!”周洛恒低吼,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靠近。

他的行歌怎么虚弱成随时晕厥的样子?要知道莫行歌是会拳脚功夫的!他的身手和体力虽然不能和他相比,但比一般人强太多了。

“不要过来!”

砰砰砰....绑匪躲在莫行歌身后,对着靠近的脚步,连放三枪。

“再过来,大家共归于尽!”绑匪的手哆嗦起来,似乎面对一身煞气的周洛恒,心理防线快速在崩蹋。

杨子晨一把按住了有些失控的周洛恒,示意他冷静。万一将绑匪逼急了,手滑了,就糟了。

莫行歌的脑袋一阵阵的旋晕感袭来,眼前发黑,最疼的还是肚子。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里跟哪吒闹海似的,疼得他使不上半分力气。可是他明明没撞到肚子呀!

疼归疼,但内心却在不停的咒骂,等他脱困,搞死绑他的王八蛋。

“行歌...你怎么样了?”

莫行歌强忍着不适,冲周洛恒摇了摇头,嘴角努力扯出了一抹淡笑,带着一份从容和淡定,仿佛现在被劫持的人不是他,再危险,也能无所谓。

133肚子啥毛病

周洛恒的心如下了油锅般,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杨子晨非常理智,他喊道,“兄弟,你已经被包围了,同伴也死了!你现在无路可逃!但是,我们都知道,你也是为别人办事的!

你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命。只要你放了人质,我们可以放你一马。甚至还能给你一笔钱!我们说到做倒,你想好了!”

话虽如此,但绑匪盯着十几支对着他的枪口,内心还是难免一紧,拿着枪的手慌了一下,险些扣了扳机。

众人呼吸都轻了。不怕绑匪是一般人,就怕对方是家族的死士一类的,不怕死,没有顾及,但显然这个人不是,他似乎被说动了。

“放了人质,我给你一辆车。给你一笔钱,你能走多远,便走多远。我周洛恒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兄弟!你放下枪!你背后的主子,根本就是让你们来送死的!你为他们卖命不值得。”

周洛恒和杨子晨站在谈判位的最前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影一等人,趁此机会,慢慢的朝车子底部潜去。

但所有人都忘记了,风暴中心的莫行歌,从来都不是一个弱者。他等了一千年,终于有了自己的爱人,自然不会让自己死在一个小罗罗手中。

“能活着,为什么一定要死?周洛恒说话算数。也不会和你一个不相干的人计较,你想清楚了,我可以助你离开这里。”莫行歌虚弱道。

“你不要耍花招!”

“我也只是想活命而以,而且我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说着莫行歌的闭上眼,身体软软的,不受控的往地上栽。

周洛恒见莫行歌的模样,心急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后退,你们都后退,全部放下枪!快!”

周洛恒向身后的人抬了抬手,众人下了枪,慢慢的往后退。

男子盯着最前方的那辆车,又道,“那边人的退开!”

这是要上最前方的车子,准备跑路了。一行人不敢动,莫行歌几乎是男子拖着往车方向走。

眼看着莫行歌被带走,杨子晨眯着眼,而周洛恒的眼睛始终盯着莫行歌,每一个表情和眼神。

莫行歌冲他男人轻轻的眨着眼。

大桥上,吹着一阵阵的凉风,很冷。夜晚更显露深凝重,凉意越加透骨。一步一步,瞧看着就要靠近车子。就要男子拉开车门之际,莫行歌的眼睛一眨,深眸射出刺骨杀意。

133肚子啥毛病

他后脑勺,猛的朝后撞去。男子大骇,手中枪支,偏离了莫行歌的头部。莫行歌也快速低头。

砰的一声,枪响了。

男子眉心多了一颗弹孔。莫行歌的身体,一晃也随即往地上裁倒。周洛恒下一秒甩掉了手中的枪,疯狂的扑了上去,在人倒地前,一把将人抱住了。

“行歌,行歌,醒醒!伤哪里了?”

周洛恒跪在地上,将莫行歌的身体托了起来,一边唤着,一边慌乱的去找莫行歌身上的伤口。

“宝贝,伤哪里了?”见着几乎晕厥的人,周洛恒吓得心神裂:“行歌,你别吓我!你醒醒!”

安全了,莫行歌紧绷的精神线,也松泄了。他坚难的睁开眼,看着一脸着急的男人,“没事.....啊莫行歌腹部一阵一阵的绞痛,搅得他的呼吸也是一下深一下浅,“疼“哪疼?”

莫行歌声音虚弱,“肚子.....”

“别怕!我马上送去医院!”说着,一把抱着人,一边跑,一边吼,“车子!影一,开车!”

“是!”

就在此时,天空传来了飞机螺旋浆的声音,轰隆隆的声音,引得所有人,都抬头向天望去。

“不好!可能是他们的援军到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与此同此,酒店的房间内,周洛源震惊的叫道,“你说什么!你说那女人在车子上,放了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季凉川蔑视一笑,“我怎么知道。”

“我让你不知道!”周洛源暴燥的,一脚踹上去,“季凉川,别逼我动手。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你季家就等着千刀万剐!”

季凉川傲慢的态度一敛,“我真不知道,只是那女人,盯着你哥的车笑得有些渗人。就好像有一种报复后的那种快.感。”

“报复?”周洛源脑子嗡的一下,一脚又踹上去,“你为什么不早说!”

作者有话说

肚子疼呀,肚子疼!保不住呀保不住!

粉包呀!粉包!

134最毒妇人心(加问题100币)

飞机上,凤可心紧张的盯着桥中央车灯亮起的地方。

何权蹲在门口处,向外探头,一边电话,一面想努力的看清桥面的情况,只是距离有些远,夜色昏暗,看不清彼此。

周洛恒这一头,着急的抱起莫行歌往车子上跑。一个随从,也跟着上车,准备给周洛恒开车。

杨子晨也迅速往车上撤,却见刚刚被击毙的大汉,身侧的手机突然闪动着。

这时候来电,很大的可能是掳走莫行歌的指使人。

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捡了起来,一边往车上走,一边接通了电话。

杨子晨是影帝,演技和模仿均是一流的。

“莫行歌呢?”何权急声问道。

“我们被包围了,莫行歌还在我手中。他们人太多了!你带了多少人?”杨子晨学着死去的大汉声音,惊慌又急切道。

“你先稳住他们!我马上接应你!”

“接应怎么接应?他们手上有重武器!想顺利带走人,完全不可能!要不....要不..杀了莫行歌?!他们逼我,我就杀了他!杀了他!”

杨子晨掐着喉咙的吼道,声音里透出情绪失控的状态。

“不行!莫行歌还不能死!”

“我都要死了,我还管他死活嘛!”杨子晨怒声咆哮,随后,又用慌乱时的语无论次的语气道,“他们开条件了!他们说了,只要我放了莫行歌,

便会给我五百万,还能按排我进周氏上班!我不想死,他们说我不是主谋......只要我说出一切......你别怪

我!我手上有证据!”

粗喘的声音,慌乱的语气,动摇的心态,让飞机上的何权慌了神。

事没办成,属下先叛变了,还要把所有事,给捅出去!上一次办砸了,上面已经非常不满,这一次再办砸了,他哪里还有命回去!

何权阴翳的眼神中闪着慌乱,“你要干什么!”

“放弃吧!周家势力宠大,一手遮天,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何权语不屑又恼怒的低吼,“放屁!周家再大有凤家大嘛!”

凤家?杨子晨望着桥下的起伏的江水,脸色阴沉了三分,微眯着眼思索。

134最毒妇人心(加问题100币)

他母亲的娘家在帝都。他对凤家,还是有些耳闻的。这个家族在外界看来,一直是禁忌的存在,为何现在如此多的动作?

这是要出山了?出山便出山吧,偏偏调中远在万里的周家。他都不知道,如果凤家真的对周家下手,周家能抗几招!

杨子晨准备继续套这个叫何先生的电话。

何权身后的凤可心动了。

她朝门边的何权移了过去,挤开了与他一起的手下。趁所有人不注意,抽出了袖中的一把尖刀,瞬间捅进了何权的身体。何权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刀柄,眼珠子瞪圆,一脸的不可置信。

凤可心冲他妖媚一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残忍又嗜血。没有防备的何权,就这样被无情的推了下去。

生死只在瞬间,一声尖叫后,只见凤可心三分之一的身子在探在机外,手死死的拽着门,一声接一声的大叫,随时要坠下飞机的模样。

机内的几人,将她拉了上来。林可心颤抖的手,指着坠机的何权,惊魂未定又伤心欲绝,崩溃哭道,“何

权……”

杨子晨听着电话传来的内容,表情错愕,连忙抬头看天。只见直升机打出的灯光中,一不明物体快速坠落。

噗咚一声,坠入了滚滚江水。

直升机上的几人,将凤可心拉拽回来后,凶恶的眼神看着她。

凤可心眼泪晔啦啦直流,对心生杀意的几人,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掩面哭诉,

“何权,他掉下去了!你说要带我回凤家,认祖归宗的......都怪我,都怪我,让他分了心......不然他不会

失足坠下.....快!你们快点,掉准机头,去救何权!”

“你将何权推下去的?”何权手下一男子质疑凤可心,手中的枪也对准了她的眉心。

凤可心惊慌摇头,“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是凤家的孙女,何权答应带我回去认祖归宗,我怎么会这么做!他真的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呜呜”

“我要靠他回凤家的!我怎么可能害他.....手机,手机有相片为证,我真是凤家孙女......”

凤可心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我是凤家的孙女!这事何权已经打电话告知了凤家家主。

我很可能是家主流落在外的孙女!只待此次回到凤家,做DNA对比了。”

凤可心为了保命,将所有资料都备好了。对飞机上几人的质疑声,做了一一回答后。承诺和感谢几人,等她回到凤家,一定会重金谢过。

134最毒妇人心(加问题100币)

凤可心玩的一手,钢柔兼并,软硬兼施。弄死何权后,再以凤家孙女的身份,拿到这群人中的最高指挥权。

但她万万没想到,何权的手机卡在了,机门的一个凹槽之中。她和几个人的对话,全数传到了杨子晨的耳中。

杨子晨坐在车中,耳朵都快粘到手机上了。他为了听清那头的声音,车子也一直没有发动。

还是周洛源的电话打断了他。

季凉川看到过凤可心在周洛恒的车子周围鬼鬼祟祟,不知道放了什么。周洛源给出最坏的猜测,便是放置炸药。

他本来是给他哥哥打的电话,只是,周洛恒的手机在打斗过程过,已经掉落。周洛源便打到了杨子晨这一边。

“我哥呢!我哥是不是在车上!”周洛源语气慌乱无比,带着哭腔嘶吼,“你快阻击他,他的车上很可能安装了炸yao”

杨子晨蓦地僵死,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害怕是真的!杨子晨快让我哥下车!快一点!我正在赶来的路上!”

周洛源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手心背都是汗,抓着手机的手更是颤抖得不成样子。

杨子晨这一头,却看着周洛恒的车子,掉头,从他眼前飞驶而过。

“周洛恒!停车!”

杨子晨冲着飞奔而过的车子吼了一声,而周洛恒怀里抱着晕厥的人,胆都差点吓破了,不停催促司机加快速度,哪里还分神去听见其它。

杨子晨感觉整个晚上,如过山车般,过得心惊肉跳,而此时心脏正处于山车的最高点。

他要叫停周洛恒!

“影一!周洛恒的车上有炸弹!快阻止他!”

拦不下周洛恒,杨子晨冲着尾随的影一,也是一声吼。

夜晚的风又冷又急,伴靠近的螺旋桨呼啸的声音,汽车的引擎的轰鸣声。杨子晨所要传达的声音,变得飘忽。

杨子晨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他的传音,又一辆车从他车身飞驰而过。

通话是双向的,杨子晨通过手机偷听凤可心那头的说话。而这几句嘶吼,也通过通话传到了飞机上。

凤可心顺着声音,找到了何权的手机。划开一看,还在通话中。

也就是说,她刚刚在飞机上的所有言论被杨子晨这群人知道了。那一刻,凤可心的血都凉了!

对方知道了他们一切的秘密!她刚刚为了取得机上人员的信任,还说了她凤家家主一些私密之事,凤家的历史。

她所知道的这一切,大部分来自死去的胡雅之手!

“杨子晨!”凤可心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像得了凤鸡爪,“你都听到了!”

杨子晨听着电话传来的质问,有瞬间的沉默。

踏马的!全乱套了!

掉转车头先追周洛恒,而影一等人,应该是听到了他刚刚的话,紧跟着前方的车,对着周洛恒的车子,鸣枪示警,也只有影一他们或许能拦下周洛恒。

“凤可心?阿!你是林可心吧!”这会杨子晨倒是不急了,一边开车,一边对着电话那头冷笑。

“你是凤家人?别开玩笑了!凤家人会认你这种贱.货嘛?”

林可心那些破事,挂在网上热度都没有退呢。摇身一变,成了凤家的公主?

别开玩笑了!凤琼华那对祖孙都被扫出门了,林可心一个破**还想进凤家大门?

一向斯文的杨子晨,骂起人来,一样尖酸刻薄。而他所说的事,也是凤可心愤怒无法反驳的事实。

这也是她为何不能让莫行歌一行人一同去帝都的原因。莫行歌这一群人,太聪明了!就算她整了容,也很快会被认出来。“杨子晨!我要你们所有人,今天死无葬身之地!”凤可心的声音咬牙切齿,“炸yao就是我装的!而且是威力巨大的TNT。我要的不是车,而是整座桥全部掉!”

杨子晨脸色骤变,当猜测变成事实。而且,还是超出意料的事实,杨子晨冷汗都下来了。

“我本来只想给你们一个警告!现在......你们还一分钟的时间,永别了.....嘀”

杨子晨似乎听到,那头按下了什么按钮的声音。而前方的周洛源的车也停了下来。

“哦对了,炸药还有一个启动钮,它在车座后方,你们呀,最好祈祷没人坐在车座后尾,否则只要人离开,一分钟也等不到,就会......轰!”凤可心说完,疯狂大笑。

杨子晨脸上血气瞬间褪去。周洛恒抱着莫行歌坐在车后座!

作者有话说

有粉包!

我来问个问题。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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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他说要娶他(已修)

“林可心!我你M!”杨子晨已经顾不上林可心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

车子在影一的车身后方,急刹后,从车上窜了下来。

“不要下车!”

“周洛恒,不要下车!”杨子晨隔着两个车的距离,一边奔跑,一边嘶吼,整个人处于狂暴状态。

相比他的反应,周洛恒的人相对镇定。影一已经钻到车底下,试图拆除炸yao。只不过,脸色十分难看。炸yao的大小和威力足以炸断桥面。而他们的时间,不到一分钟。

杨子晨刚趴在车窗中,就被其他的人给拉住了,“杨少,危险!”

放在平常杨子晨肯定没有如此自我牺牲的精神,明知道有炸yao还往前凑。他暴燥甩开挡着的人。

“林可心说,后座位上也装有启动按钮!一旦人离开,就会触发开关,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车内的情景将杨子晨震住了,心脏先骤然紧缩,窒息得险些喘不上气。

“他......”怎么会这样?中毒嘛?

莫行歌不知道怎么回事,惨白的脸靠在周洛恒的颈侧,毫无生机的样子。

周洛恒整个人快疯了,不停的拍打着莫行歌的脸。

两只眼睛如被人捅了刀子般,猩红爬满了眼眶,甚至那褐色的眼珠上都能看见血色,

加上那失控挣狞脸色,他看上去,像一头随时都会失去控制的野兽,一头濒临绝境的野狼。

“行歌!睁眼,看看老公......告诉我,哪疼?不要闭眼!听到没有。我们快到医院了,再坚持会......不许

下我......若你敢死,我现在就先给垫背.....”

周洛恒怀抱莫行歌,怎么不知他的情况。犹如过鬼门关般,呼吸都弱了,而且意识也出现了抽离。

可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莫行歌叫肚子痛,疼得几欲晕厥。这种抓不住,几欲失去的感觉让他濒临崩溃。

如此情景,似乎上一辈子,曾经经历过......

意识涣散的莫行歌被男人的模样吓了一跳,如溺水被抢救过来的人,豁然睁开眼,意识也慢慢清晰,只是人越清醒,所感受到的痛疼越明显。

“洛恒哥......”

“在呢...媳妇儿,我在呢......”

莫行歌委屈的直扁嘴,“疼...抱...”

拉开车门的杨子晨,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这事一波接一波,还是接连重磅,今天怕真是要死在这里了!?

“快!先把他弄下来,你先别动。”杨子晨拉开车门,也顾不得两人的温情。如果,如林可心所说的那样,他们根本无路可跑。

他不知道做这些还有没有意义,但现在活着总得做些什么吧。杨子晨其实内心还是挺悲观的,唯一的希望,影一能成功将炸yao拆掉。

“少爷!炸弹已经拆除!”车底的影一,探出头来,冲着车窗里的人松了一口气。

杨子晨眼睛一红,险些掉泪,他们得救了?今天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嘛。太危险了,他都觉得他们这一群人,要死一块了。

但座位上的周洛恒脸色不变,搂着莫行歌,俯身印在了对方干涩的唇上。吻很轻,带着无尽的宠溺。

莫行歌因疼痛脑海馄饨一片,无力的扇着睫毛,看男人。

“媳妇等我......”

“?”在莫行歌的意识里,周洛恒是他存在的意义。和他在一起,就算是死,他也是无所畏惧的。

莫行歌不解的看着男人,男人的唇再一次压了下来。这次很有力度,磨着还有些生疼,有些颤抖。

湿润的柔软在他唇瓣上游走徘徊,以莫行歌现在的虚弱,其实是承受不住的。他努力睁眼,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他的眼,一吻过后,唇印在了他的眉心,只是那眼神中,似乎有万般思绪夹在里面。

只是,莫行歌不懂。

突然,周洛恒扶起他的身体,将他推向了杨子晨。

身体离开那熟悉不已的炙热体温,莫行歌怔住了,本能的意识到了什么,伸出虚弱无力的手指就要去抓周洛恒的衣襟。

“周洛恒......”莫行歌抗议的声音,伴着腹部的绞痛,变得浅弱无力。

周洛恒不再看他的眼,再次将人推向了伸手的杨子晨,“杨子晨,求你个事。”杨子晨抱住了莫行歌的肩膀,愣愣的看周洛恒,“周洛恒,你要干什么?”

影一不是说,拆了炸弹嘛?这眼神,他心慌呀,不好的预感从心脏翻到了喉咙,堵得他,竟然不敢细想这个话题。

“我先把行歌抱出来,你再慢慢出来。”杨子晨强作镇定,有些自欺欺人道。

周洛恒这个人,做事一样稳。莫行歌是他心尖之人。他就算死了,也不会让莫行歌有事。或许,这也是杨

子晨明知凶多吉少,却非要靠近的原因吧。

“不...我要你抱。”莫行歌突然就慌了,失去冷静的眼神在挣扎确认些什么,就如心脏最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要被剥离开了。

“乖!我们换个车再抱。”周洛恒墨澈有双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我们去医院,媳妇忍忍,你一定没事的,答应我。”

杨子晨弯腰跨进了车门,使力要抱扶莫行歌。手搭在周洛恒手上时,却感觉到周洛恒手上的颤抖和挽留的力道。

他舍不得放手?杨子晨莫名的望着他。

“帮我照顾好他,还有洛源,都拜托你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什么呀?他要走嘛?上哪?他们还能上哪?杨子晨不懂。

周洛恒却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臀边,沙发皮革,那里露出了闪烁的红点,脸上的笑,淡定从容。

莫行歌心慌得更厉害了,但还是被杨子晨扶到了车外。他回头,朝男人伸手,示意他快点出来。

“快下来......”

他张了张嘴说话,但是开口的声音,风一吹就散了。

莫行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却在这节骨眼上,身体制压似的拖他的后腿,被动到无力反抗。

周洛恒只是冲他笑,“行歌......我真后悔草率的签了字。”

报应!都是他的报应!

离婚时,他签得潇洒。喜欢上时,也总以为,复婚是件简单的事。可是,兜兜圈圈求了几次婚,总是被一些事给绊住。

就算如此,他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依旧自信着,相信两人相爱,对方只能属于彼此,也只会是彼此

可现在,留给自己,留给对方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办成结婚证。虽然那只是一张纸,但有了这张纸,却能向世界宣示彼此只属于对方。

我们复婚!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这一次,他真怕兑现不了。

“等我回来娶你。还有......爱你!”

莫行歌急了,撑着痛疼到极限的身体,朝车上扑。杨子晨下意识的搂着他不放,周洛恒突然点开了,后座位的智能操控面板,按下了车子启动键。

周洛恒喜欢车,他的车都是改量过的智能车。一般两套操控系统,一套在驾驶位,另一套是自动驾驶,安

135他说要娶他(已修)

置在了后座,一般人以为是电视,其实不是。

车子突然启动,只看到车子突然朝前冲去,速度飙到了极限,眶的一声,车的方向变了。

车头撞上了桥面的护栏,冲破护栏,车身腾空而起,几秒钟后,车子砰的一声,在半空中爆炸开来。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车上车下是装的是子母炸弹。这是周洛恒上车时,就察觉到了。

影一拆的是子炸弹,这个子炸弹,只有两根线,剪断正确的一根,计时器便停止,他相信影一,不会让他失望。

但与此同时,母弹也会开始启动计时。

母弹的线路很复杂了,明面上是拆线,实则上,是感应。他坐在了炸弹上方,只要他离开所坐下的位置,必然会爆。

子炸弹纯属是掩饰真正危险的障眼法!

母.弹离爆.炸的时间,只有一分多钟了。想拆,想跑,都不可能!周洛恒没办法选择!

莫行歌的一再出事,让他惭愧。也越发加重了他在自己内心的地位。说好了,要护他,他就不能让他出事!

周洛恒想过了,以他的身手,他或许有百分之三十的逃生机会。

所以,他自私的对他说,等他......

周洛恒连人带车,冲出了桥面,然后车子在半空爆炸......车身残骸带着冲天的火光,坠入......滚滚的江

中,画面定格在众人的脑海。

反应过来的众人,狂吼着朝出事的地点冲了过去。

只有莫行歌没有动。他挣开了杨子晨的怀抱,身体突然站得笔直,轻声呢喃,“他刚刚说.....要我等他?”“你们都听到了吧?他说要娶我......”

莫行歌的声音很轻,没有歇斯底里的尖叫,没有痛哭,像听话的孩子,简单陈诉着周洛恒的话。

“你都听到了吧!我没有说谎......他说让我等他。他不会跟我撒谎的.....”

身后的杨子晨撇过头,眼睛眨了眨,泪珠顺着眼角滚落!

莫行歌迈开脚步,往前走去,木偶一样,一步步机械的走到桥边。

136有孩子了(问题100币)

莫行歌踉跄的走着,又一次摔到了地上。前方短短的百米之距,仿佛走不到尽头的黑夜。

“行歌...”杨子晨,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你别这样......”

莫行歌机械扭头,眼睛里没有焦点,空洞无神如行尸走肉。

“洛恒哥,让我等他......快放绳子,他肯定跳车了,我们要把他拉上来,快去,快去。”

“嗯...”杨子晨抱住他,“会的,所有人都在救他。他说让你等他,他一定会没事的。”杨子晨顺着他的话说,他不敢刺激他。

“是嘛...”莫行歌站在撞毁的桥边,无神的望着下方滚滚翻滚的江面。

“你帮我看下,他游上来没有......好好看看,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好黑呀......”他轻声呢喃,声音听起

来哽咽飘忽……

黑漆漆的江面,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所有的一切。

夜晚的江风很大,将莫行歌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他恍惚的表情,一下一下的望着,望着,脚步再一次上前。

杨子晨连忙拉住他。他真怕莫行歌会跳了下去。

“你们到底找到他没有.....”莫行歌反手抓住了杨子晨的衣服,“找到没有.....”

“行歌.....别这样...他会回来的...”杨子晨知道莫行歌的神智已经不清了。

“是嘛......会回来的....嗯”

听声到莫行歌一声闷哼,他捂住了胸□,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的一切被黑暗吞食......

莫行歌怀孕了,妊娠大约三周左右,是特殊的隐性双性体质。因为剧烈的撞击,出现了流产迹象。

在手术室抢救了十个钟头,奇迹般的保住了腹中的孩子。

但是……

或许是目睹了周洛恒坠入江中,受到的刺激太大,莫行歌陷入了深度昏迷,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

周洛恒坠江前,说过的话,反倒成了周洛源坚强的动力。周家按排了大批的人,沿江往下游寻找打捞。

那时,所有的人心中都期望周洛恒没有出事。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众人心中的信念也开始在慢慢崩塌。

136有孩子了(问题100币)

他们内心都清楚,如果那晚车子在桥面爆炸,桥面很可能直接被炸断,那时所有人都会没命。

周洛恒选择将车子坠入江中,是别无他选。

他与莫行歌说的那些话,随着时间的向后推移,也转变为让他们活下去的动力。

周洛源坐在病床边,安静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莫行歌。垂下头的瞬间,眼泪啪嗒一下砸到了地板。

“嫂子,你快点醒过来......你还不知道吧,你怀了宝宝。那是你和哥哥的宝宝......”

“等哥哥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也很喜欢宝宝的对嘛?”

“醒来吧,我快坚持不住了.....鸣鸣”

周洛恒坠江已经过了一周。周洛源也对外瞒了一周。但他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了。

公司事务繁多,这几天均由卫文等人帮忙打理,还没出什么问题。但周洛恒久未出面,已经引起了各方面的揣测。

很多股东开始侧敲旁击,寻问周洛恒的下落。这些压力,全压到了周洛源的肩上。

周洛源几乎是被迫一夜长大。

虽说他身边有杨子晨,有卫文一行人的帮衫,但周洛源觉得自己真的不行,肩上如掷压着千吨之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是他不敢在外人面前哭,周家现在只有他一个男人了,他不扛,难道让母亲和奶奶扛么?

杨子晨推门进屋时,周洛源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单薄的肩膀因抽泣,轻轻的在颤动。

七天!这个时间大概是所有人的内心承受的极限了。

杨子晨叹息一声,从背后圈住了他,可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慢慢将周洛源的脸扳了回来。周洛源的脸色,比躺着的莫行歌还差,唇色泛白,手脚冰冷。

“鸣鸣......”周洛源将脸埋进他的颈脖,小声的抽泣,“都怪我.....都怪我...”

周洛源一直在自责,如果当初没有让他哥哥离开房间,他嫂子就不会被掳走,他哥也不会出事。

杨子晨心里异常难受,喉咙如刀片滑过。如果真的要追究责任,源头还是在他这里。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

么用?

他搂紧了周洛源,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

周洛源仰头看他,望着他的眼睛,眼神迷茫无助,“奶奶今天又问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妈她,又

偷偷在房间里哭.....我好害怕......”

周洛恒的事一直没敢告诉周老太。

周母知情,但情绪几度崩溃,如果不是知道莫行歌肚子有一个,周洛源不知她的精神支柱会不会全面崩

136有孩子了(问题100币)

塌。

杨子晨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别怕,我会陪着你身旁,直到找到你哥哥。行歌,我也会找最好的医生...”

“鸣鸣......”

周洛源哭得像迷路的孩子。一声一声,狠狠刺进了杨子晨的心里,搂抱的手都不禁颤抖。

清晨的阳光像一束束亮闪闪的金线,照射进了房间,映在莫行歌的脸上。

原本就白皙的脸,此时透明得似乎能看清皮肤下滚动的血管,精致如易碎的瓷娃娃。

莫行歌睁开眼睛时,屋内的两人还搂在一起。杨子晨是第一个发现他醒来的人,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

周洛源惊喜的跑出去叫医生。

“行歌......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莫行歌神情有点呆滞,愣愣的看着杨子晨,视线像透过他一般,打量着房间的,随后问道,“洛恒哥呢?”杨子晨心中一紧,唇角浅浅扬起,温柔道,“行歌,有一件高兴的事,告诉你。”

莫行歌迷茫的目光中,闪过光亮,笑上露出了笑容,情神雀跃的等着下文。

“你怀孕了。你和周洛恒的孩子。”

莫行歌眨了眨眼,表情转为茫然,这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子晨拉过他的手,轻轻的移到他的腹间,“这里,肚子里有宝宝了。你和周洛恒的。”

莫行歌脑子就如卡了的链条,眼睛依旧是茫然空白状态。不解的表情看着杨子晨。他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杨子晨喉咙跟堵了东西一般,硬邦邦的带着刺,着了火,灼热,滚烫,肿痛。原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现在却用来当做莫行歌坚强的动力。

他笑,温柔中带着安慰,“你的体质比较特殊,肚子里的宝宝快四周了。真实的,没有骗你。”

莫行歌的思绪完全被杨子晨带着走,茫然又不可置信。他到底在说什么?哪来的孩子?

“不相信嘛?就是他在你的肚子里哪吒闹海。”

莫行歌怔怔的看着对方眼底的认真,脑子发懵,“......”手也缓缓搭在了肚皮上。

“你的身体里多了一套器官。在正常人看来,有些畸形,不过医生说了,并不影响你的健康,如果照顾得好,孩子可以能平安生下来。”

莫行歌情绪突然激动,粗喘了两口气,一把抓住了杨子晨的手,急切又惊诧的问,

“你在骗我?是不是在骗我?开玩笑的吧?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我是男人呀。”

“你身体很虚弱,不要激动。”杨子晨将一直准备的报告递了过去,“彩超报告在这里。医生.....医生来了。”

周洛源正好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莫行歌激动得要坐起来,被制止了。随后,莫行歌再三确认民,他肚子里的事实。

莫行歌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甜蜜。只是这种甜蜜落在其他人眼中,化作了刀,凌迟着他们的心脏。

周洛恒的事,他们完全不敢说。

等医生离去,莫行歌抓住了周洛源的手,嘶哑的声音掩不住的高兴,“你哥呢?他知道了嘛?他什么反应?快叫他过来。”

莫行歌瘦了,苍白的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眼因喜事,扑闪扑闪的,跟小太阳一般发着光,惹人怜爱。

周洛源求助的眼神撇向杨子晨,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嫂子.....”

看着两人脸上凝重的神色。莫行歌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在消失,眼睛里光和热,也慢慢变成黑色的冰冷和沉寂。

“他昵?他说要我等他的......”

“找了嘛?”

找了!怎么没找!周家派了多少人力进行打捞。车子的残骸因爆炸支璃破碎,但还是捞了起来,可是就是没看到人。

七天了!打捞的人不说,但内心都认为,尸体爆炸后,可能成了碎片,被江中的鱼吃掉了。

“行歌,你别急。还在打捞,周洛情的身手和本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鳄鱼都杀了几条。”

莫行歌护着肚子,唇轻轻动了动,“......”

同一时间,帝都“他还没醒嘛?”

作者有话说

来猜猜。周洛恒被谁捡到了?(100币)1:凤可心2:凤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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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曹第四周答题

令129章,两对CP中,谁生死未卜?(150币)答:周洛恒猜中者(私我或微我,发红包)

猜中者:没有昵称的昵称,寒柒苒,我有家室了,勿撩,荆云笙,一笑断袖,柠檬jio有疮许愿啊,巧了个力

令130章,莫行歌被成功绑走没?(100币)答:没有

猜中者:橙野叶,避尘随便,干啥呢,只爱忘羡不羡仙,巧了个力,虞里,清凤明月,邴

令131章,季凉川口中的漂亮女人是?(100币)答:整容的林可心

猜中者:避尘随便,jing555,重头再来

令123章,莫行歌跳水,被人掳走没?(100币)答:没有

猜中者:只爱忘羡不羡仙

令134章的答案还没出来!前面还有两个问题的答案也没出来。小本本记着!

1/%

23:04

137失忆了(文尾已修)

周洛恒脑子浑噩一片,许许多多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有年少无忌的笑脸,有欲血搏杀的戾气、有辞色厉的气势、还有对佳人温润如玉的柔情......

画面中,形形色色的人一直在变换,睢一不变的是一张清秀俊逸又淡漠的脸一直追随着他。

少年的眼眸似水,对旁人带着淡淡的冰冷,对他却是极尽温柔。只是这种温柔,有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消失殆尽......

am……”

周洛恒从晕睡中惊叫出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的无焦聚的眼盯着前方,任冷汗混着清微的喘息荡漾在

空气中……

刚要离去的人,转过身,惊喜的眼神看着他,“公子,你醒了?”

周洛恒脑子里嗡嗡直响。他用手不断的拍打头部,努力睁开眼,只是眼前的景象,总有些看不真切,模模糊糊。

“公子,稍等!你我帮你唤医生。”

女声跑了出去,周洛恒坐直的身体又倒回了床上。他盯着头顶的床幔,意识终于清明。

只是那女子才出门口,又传来了对话声。“主子,公子他醒了……”

“嗯。”

周洛恒扭头看向发声处,一位蒙着面纱,身着金色高腰襦裙的女子,款款向他走来,看不清真实的样子,不过端得是高贵之势,周身散发着强势。

她身侧跟着女人,是刚刚说话的人,一副丫鬟打扮,态度恭敬微垂着头。

周洛恒微微皱眉,这演的哪一出?

女子在她床前停下了脚步,柔声开口,“公子,身体感觉如何?胸口是否沉闷?呼吸是否顺畅?”

周洛恒抬头看她,保持着沉默,眼神带着冷漠和警惕。

“公子,是我家主子救了你!”那丫鬟打扮的女子开口,似乎对周洛恒的态度有些不满。

“春桃,不得无礼!快去叫医生过来。”

“是!”

女子歉意的含首,移步茶桌,倒了一杯水,“公子无需害怕!多日滴水不进,先杯水吧。”

137失忆了(文尾已修)

周洛恒挣扎着要坐起来,女人伸手扶他,被他躲开了。她也不恼,只是还执着的在他背后放了一个枕头。“我没有恶意。”女人的声音客气又温柔,水杯再一次递了过去。

周洛恒伸手接过,只是晕睡了几天,身体根本提不起力气,杯子险些滑掉。女子眼疾手快拖住了杯子。

“谢....谢...”周洛恒张口,只是一张嘴,喉吼如干裂的河流,发疼发痛,哑得不成样子。

两口水湿润喉咙后,周洛恒摸了摸脖子,费力的开了口,“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我叫Verna,你叫什么?”

周洛恒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一个将自己包装成古典美人的人,起了一个英文名?

这女人明显不想告诉他名字。而且在言语和眼神之间,带有一种试探的意味。

她似乎认识他!

可他......

周洛恒扫了扫房间。房间内的装修古色古香和他的皇宫有得一比,只是这灯,却是现代的电器。

周洛恒脑子里杂乱一片,他知道自己叫周洛恒,他是夏商的皇帝。除此之外,脑子里还充储着现代的知识。

他知道汽车、电器、网络各种现代信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皇帝会知道这样一些知识,他似乎失了一段记忆。

“我....嘶周洛恒捂住了头,呻出声,“我叫什么?我叫什么.....嘶...疼

周洛恒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他抱着头,倒在了床上,闷声呻,“我叫什么?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里.....啊...”

“医生!医生呢!怎么还不来!”女人一甩袖子,对着门口怒声道。

很快春桃带着一个男子匆匆进了屋。瞧着那男人要使用镇定剂,周洛恒两眼一翻,装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这是失忆了?”蒙面纱的女人紧张的盯着检查的医生,急声询问。

“头部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从高处摔下来,也很有可能会对大脑造成冲击性的伤害。失忆也不无可能。”医生解释道。

女人的面纱后的眸光,阴暗不明,相搭的手微微攥紧,松开,复又握紧,似乎在思考一道世界难题。

她问,“他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说不准。”

“有没有可能永远都不会恢复?”

医生摇摇头,“脑域的疾病是世界性难题,具体会出现什么情况,没有人真正说得清楚。”

137失忆了(文尾已修)

女子不再说话,挥手清退了屋内的人。她坐在床边,安静的盯着床上的男人,止不住的,想伸手抚摸那张年轻英俊的脸颊,却又害怕的顿在了半空中......

是他!绝对没错!

他和前世的一样的英俊帅气。他就是周洛恒的转世!

周康华这个骗子!根本就不是!大骗子!骗了她这一世!她不会放过他的!

女人眸光腾起一股似乎能焚烧掉一切的火焰,周身的戾气,紧咬的唇里藏着被玩弄欺骗的疯狂。

“如果不是......”

凤淑华僵住了,就算没有周康华,她和周洛恒也不可能吧......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错?”

她半截入土的岁数,他却正值年华!何其讽刺!

凤淑华怔好好半天,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周洛恒的脸。突然,她有些说不出的茫然。

世隔两世,竟然会在如此情况下,看到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是的!

凤淑华喜欢周洛恒。上一世,她就喜欢上他了。或许,根本没人能抵挡得住一个完美得让人嫉妒的男人的宠爱。

上一世,如果不是行势所逼,不是被要挟,她或许能够舒舒服服的在宫里,享受着帝王的宠爱,享受着那局局在上的权势。

只可惜,她身不由已,不能为自己真正的选择。......‘相爱’的两人,最终成为死敌。

年过七十的凤淑华,丝巾伴手,抹着泪光,少见的伤春悲秋。

不知坐了多久,门外的春桃敲门走了进屋。

“主子,小小姐又在闹了。”

凤淑华面上的柔弱一收眸光放冷,低声斥道,“她又闹什么!绝食?还是砸东西!她还有脸闹!不知羞耻的东西!”

春桃垂着头,小声道,“琼华小姐,她把屋内的东西全砸了,这会正在屋内哭着要见你......她说...”

“说什么?”

“她说如果非让她嫁给金家,她就自杀。”凤淑华豁然起身,淡漠的脸上划过气愤,“不嫁给金家,难不成她想嫁给莫德元!”

137失忆了(文尾已修)

“让她闹!”

春桃的头垂得更低,“主子,还有一件事。凤菲小姐(凤琼华的母亲)从外面回来了,带回了一个人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此女子声称自己也姓凤。”

“凤?”

Z国的凤姓可不多!帝都更是只有她凤家一份!

凤淑华神色晦暗不明。

思索后,她转过身给周洛恒掖了掖被角,脸上已换了另一副面孔,温柔得能滴出来了。

失忆是嘛?那就永远都记不起来吧!凤淑华的眸底闪过冷意,随后转身出了房。

会客厅时,凤琼华的母亲,凤菲。一个三十六岁的妇人,正面带微笑和凤可心聊得愉快。

凤菲,是凤淑华的亲女儿,外貌却半分没有得到母亲遗传的女人!

她的五官寡淡,体形也是纤细柔弱。她的美貌比不上凤淑华,站在亲生女儿凤琼华面前,更是只能做陪衫!

凤淑华从小就不喜欢她,仅仅是因为,她长像太过一般!撑不起凤家的门面。

不过好在,凤菲懂得打扮保养,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将优点放大,缺点掩盖!

平常的妆容也是无比精细,时间久而久之,倒也得了凤淑华的赞许。

凤淑华走进会客厅时,对坐在位上的凤可心,内心产生了不喜。凤家的人都知道,面纱是她的专利。哪来的野丫头,竟然如此不敬和失礼!

凤菲给凤淑华问候,正想介绍凤可心时,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喜。连忙将人凤淑华请到了里屋。

正想表现自己的凤可心,尴尬的站在会客厅。

凤可心那晚成功引爆炸弹后,不敢逗留,怂恿着机上的飞行员,直接回了帝都。

原本,凤可心以为跟着凤家的下属回帝都,便有机会见到凤家的家主。哪料到,小纸条一直往上级塞,人家根本就不理她。

先不说她长得像不像家主,只一条,自称自己是凤家遗留在外的血脉,就没人敢往上报呀!

凤家的直系血亲,每一代都只生了一个。现在莫名跑出来另一个,这不是想说凤家的入赘女婿在外面偷人了么?

总之,没人敢触这个雷。凤可心的公主梦再一次,滑铁卢。她在凤家人出入最多的场合等了几天,终于遇到了凤琼华的母亲。

137失忆了(文尾已修)

再设了一个小心机,才成功让凤菲将她带进凤家。

凤菲也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女人,看到凤可心的外貌时,震惊了好一会,后来知道她的目的,便将人带进了凤家。

凤可心怀着忐忑的心情,望着那扇门背后的凤家母女,揣测着凤家家主看到她真实长相后的样子。

然尔......凤可心完全不知道,凤菲将她带回凤家。完全是想让她成为凤琼华的代替品,嫁到金家!

作者有话说

一出好戏!

暗搓搓!

莫行歌会被邀请来参加婚礼!

周洛恒失忆了,记起了前一世的事,却忘记了这辈子,但这辈子的技能却没忘记。

只是失忆,没成为智障!

这一个个都好阴险!

上一周答题的ID我复制出来了,往前面翻。

138气吐血了

“母亲,您先别生气。我带凤可心回来其实都是为了凤家好。”凤菲将凤淑华请进屋后,温婉一笑,态度恭敬。

“哦?”

“琼华那丫头的性子顽劣,您又不是不知道。让她嫁给金鸿宝,指不定闹出什么有损凤家之事。”

“她闯出那样的祸事,金家不计较,已经给足了我这张老脸面子了!”凤淑华恨铁不成钢直敲桌子,“都是你教的好女儿!给凤家的脸都给尽了!”

凤菲面上恭维赔笑,内心鄙夷和不屑。

明明佛口蛇心,内心虚伪无耻,偏装出一副慈爱,为子孙着想的长辈的模样。

二十年前,为了凤家的利益将她嫁给一个残废,二十年后再次为了权势,将孙女推下火坑!

够阴狠!够无情!

Z国十年一次大选,最有实力竞选总统的,有四人。分别来自帝都的江、卢、唐、凤四大企业家族。

凤家明面上支持的人选是周康华,但实际上,想掌握Z国最高话语权的是凤淑华。

她看中周康华,最开始是因为外貌。之后,觉得这个男人容易控制,再加上周康华的有意讨好,两人的关系才维持了这么多年。

凤淑华因为有前世的记忆,自重生日起,就一直是一个性格强势,手段狠辣之人。

四十岁时,弄死凤家家主,坐上家主之位。五十岁,将凤家壮大成帝都的四大豪门之一。

六十岁,信心满满竞争总统一职,却被现任的总统给压了一头。

转眼十年过去,七十岁的她,已经到了退休退位的年龄。可自持出身高贵,命定觉得自己是女皇的她,如何放得下权势?

一个人手握重拳久了。尝试过那种指点江山,掌握一切的感觉,便很难再甘于平庸。

凤淑华就是这样的人!

她视权势如DU品,情愿死在那个位置上,也不会有退位,颐养天年的可笑想法。

到了退休年龄的凤淑华,便想将周康华推上总统之位,自己再玩一手垂帘听政!这也是为何,一向低调的凤家,这几年动作频频。周康华脱离周家几十年,突然找上门,无耻的想抢夺周豕豕产。

凤淑华有狼贪虎视的野心,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

138气吐血了

凤菲是!周康华是!凤琼华更是!

她确实疼爱孙女凤琼华,但是凤菲一直都知道,一旦涉及到利益,她这位亲妈,亲奶奶,便毫不犹豫的将人推出去做垫脚石。

凤琼华真正的价值是联姻。她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可只有凤琼华傻傻的任性,看不清现实。

原本凤琼华的联姻对象是帝都排队第五的豪门陈家长子,只是凤琼华从小娇惯,根本看不上其貌不扬的陈家长子。

闹了一通后,在周康华的助力规劝下,联姻对象变成了同样实力雄厚的周家,周洛恒。

可惜,A市一行,爷孙俩彻底栽了大跟头。

凤琼华和莫德元不雅的丑闻,传回了帝都。凤淑华立马对外声明,与爷孙俩断绝关系,保全凤家。

但背后立马将人寻了回来,准备让凤琼华嫁给金家的家主。

金家家主年过半百,床上喜好特殊。有过三任妻子,均死于非命,现在正妻之位空缺。不过他身边还围着十几号的情人、姨太太。

作为亲奶奶的凤淑华,却要将她嫁过去。这是让她统领后宫呀!

“母亲,金家好虽好。但琼华是个能惹事的主。将她嫁过去,只怕......”凤菲点到为止。

凤淑华轻叹一口气,眼底隐隐的流露出一抹不舍,“我也不想瞒你。你要知道身为凤家之人。在享受家族带来的利益的同时,就要有为家族作出牺牲的准备。”

牺牲?确实是牺牲!牺牲她们来成全自己的贪婪!

凤菲没有反驳,“母亲,你可看过凤可心的脸?”

“嗯?”

“凤可心,她整过容,与琼华有几分相似!”

“你的意思?”

“这个女孩在外面宣扬自己是凤家人,不如......”凤菲倾身靠近,附耳,小声音道,“菲儿有一计.....”

凤熟华离开房间后,周洛恒便从床上翻身坐起。他打量着陌生的一切,有些茫然无措。

他试着想把缺失的那段记忆想起,可是每次用力去想,头就会很痛!

周洛恒只记得,他带着他的男后莫行歌,到西郊皇陵祭奠他的爱妃凤淑华了。之后好像发生了什么的事,任他怎么努力都记不起来了。

莫行歌去哪里了?他不是一向喜欢追随着他嘛?

不行,他要去找找他!周洛恒拖着虚弱的身体,打开房门,往外走。

宅院装修古色古香,且非常之大,和他以前住的住处有些相似。出了房门,两个拐过就到了后院。

院里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曲折的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的甬路。景色很美,就和以前他住的皇宫后院那般。

后院的东侧延致冷宫。周洛恒明知道这里不是他的皇宫,但他内心还是抱有一个幻想。

此处宅院的东侧门,或许也有一处冷宫。冷宫里住着莫行歌。

莫行歌曾经和他许诺,只要他不嫌他烦,便会一直追随在他的身后。他既然出现在了这里,莫行歌离这里应该不远吧?

周洛恒步子很急,脑海里想得最多的竟然是他一直排斥的莫行歌。

可他为什么会排斥莫行歌呢?周洛恒想不明白。不过现在,他只想找到他,将他接出冷宫。

但,周洛恒很快便失望了。宅院按皇宫打造,却不是真的皇宫,转了两圈后,便走到了前院。

后院是古风,前院却是现代风格。此处宅院,整了个古今合壁,四不像。

周洛恒走走停停,脚步踉跄,终于停在会客厅的前厅前。

凤可心在会客厅,搓着手,不停渡步,表情紧张。周洛恒走进大厅时,凤可心正好回头。

看到周洛恒漠淡的站在她前方两米处时,凤可心的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

‘‘鬼……,,

周洛恒没坑声,面无表情的往里走。

又带面纱?这里的女人,都这么见不得人嘛?

凤可心的心忐忑不安的跳动着,见着周洛恒镇定的坐在了椅子上,胆子才渐渐大了起。

周洛恒没死?!

凤可心一直在注意坠江后的报告,莫行歌没死,周洛恒却失踪了。周家的人,打捞了几天毫无音讯,她判定人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喂鱼了。

猛的出现在她面前,心虚的她,被吓到了。

凤可心强装镇定,唤了一声,“周洛恒......”

周洛恒犀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强压心中的诧异,微微眯眼,“你认识我?”

凤可心捂住了面纱,讪讪一笑。她虽然整了容,但是模样和以前还是有两分相似,就怕周洛恒一猜便猜出来了。

“我…我不认识......”

就在这时,在屋内密语半天的凤家母女,拉开门走了出来,凤菲人未见,声先出,“凤可心......”

凤?周洛恒楞着两只眼睛转向凤可心的方向。紧跟在凤菲后方的凤淑华,也看到了屋内多出的人,也是一愣。

周洛恒却眼疾手快,冲到了凤可心的身边,伸手扯下凤可心的面纱。

大厅内的空气,瞬间如冻住一般。

周洛恒震惊的瞪大双眼,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看着那张脸!

凤淑华如着五雷轰顶,身体跟受到电击一般,神经中枢彻底瘫唤了。凤菲和她说,凤可心和凤琼华长像有些几分相似,是整容出来时,她并没有往深处想。脑海里,补充的出来的顶多是个网红脸!

万万没想到,凤可心的模样竟然是二十岁的自己,颜值巅峰时的模样!凤淑华的手直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

而周洛恒下一句话,她险些吐血中风。

“淑华!”周洛恒震惊转为惊喜,他一下按住了她的两臂,“凤淑华!是你嘛?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

里?”

凤可心全身肌肉都是僵死的,脸上的肌肉更是抽搐片刻,才恢复正常,“淑....华?你......你...阿...我...”

凤淑华胸口的一口老血快速翻涌,手脚有些哆嗦。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周洛恒有前世记忆?!

那他记不记得,她背叛他的事?记不记得她下毒?她该不该说,自己才是凤淑华?

她她......

“你是淑华!你不认识我了?”周洛恒情绪激动中带着欣喜。

凤可心嘴角都快抽筋了,她后方的凤淑华眼神跟厉鬼一样狰狞,锁着她,像是要抽皮剥筋般。

“周…周洛恒.....”

“你真的是淑华!”周洛恒激动得一把抱住了凤可心。后方的凤淑华胸口血气翻滚,嘴里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一旁的凤菲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要倒地凤淑华。

“母亲......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来人呀!快来人呀!”

周洛恒转身,看向倒地的人,凤可心嘴唇和面颊瞬间惨白,连忙过来扶人。凤淑华的手半举着,一直在哆嗦,“你…你你.....”

139被软禁了(文尾已修改)

望着凤淑华怨毒的眼神,凤可心吓傻了。嗓子似发干似的,接咽了两三口睡,嘴唇哆嗦的蠕动,委屈无措的眼神,望望这,看看那。

凤淑华这是看到她的脸气吐血了嘛?她本想弄这样一张脸,认祖归宗的,但事情似乎弄巧成拙了。

凤可心突然有些后悔,心里也惶惶然的后怕,凤家人会不会弄死她?

凤菲的呼声很快召来家佣和医生,几人手忙脚乱的将气急攻心的凤淑华抬到屋内,已顾不上两人。

周洛恒满脑子都是问号。

看着带着面纱的女人,被抬进去,按情理判断,那人救了自己。他应该跟上去关心问候一声的,只是脚下如生根般,选择站在一旁,漠然的看着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凤可心跟上去了,却被凤菲厌恶的推了一把。她尴尬的顿在那里,身子微微发抖,眼睛闪烁着各种情绪,配上她复杂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挣狞。

周洛恒脸上的热情渐渐敛去,看她的眼神也变成疑惑且越渐犀利。

凤可心被周洛恒的视线给吓到了,回头对上对方的目光,脚下打飘,内心发虚。毕竟桥是她炸的!

可她不明白,周洛恒为什么会在凤家?刚刚那欣喜的一抱,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这张脸?

凤可心揣测着种种可能,试探性的开口,“洛恒...哥?”

“你不是凤淑华。”肯定的语气。

凤可心略为尴尬,她怎么可能是凤淑华!凤淑华可是凤家家主的名字呀!

而且,凤家家主已经七老八十了,她这张脸才二十,这认错人的度,错得太离谱了吧!

周洛恒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从高桥上掉下来,脑子摔出问题了?失忆了?

失忆了!!失忆了好呀!她可以趁机扒上他,最好是未婚妻的身份。凤可心的内心的算盘,噼噼叭叭打得响壳。

“我不是凤淑华,我是......”

周洛恒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有些渗人。

凤可心身体又是一个寒颤,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讪讪尬笑,“洛恒哥,你记不起来了?”

“我应该记起什么?”周洛恒反问了一句。

凤可心突然不敢接话了。周洛恒就算失忆,可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和警慎,根本不好糊弄。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她现在在凤家,撒谎,肯会被凤家人揭穿。

139被软禁了(文尾已修改)

失策了!

“我叫凤可心......我们认识,你忘记了嘛?”

凤可心?凤可心是凤淑华嘛?

周洛恒脑子嗡嗡,一团浆糊,面上却没有表露,反问道,“你认不认识莫行歌?”

凤可心神色一滞,这人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为什么还会记得莫行歌?

“不认识。”

她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立马回答。然尔,她刹那间的微表情,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周洛恒点点头,表情略有失望,追问道,“凤淑华呢?你认识凤淑华嘛?”

她都知道凤淑华是凤家家主,周洛恒竟然睁眼瞎似的视而不见,这到底怎么回事?

凤家人救了他,却没告诉他?是这个原因嘛?

正在凤可心思索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屋内的凤菲厉声道,“凤可心!”

“你进来一下!”

周洛恒没拦,只见凤可心揣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屋。只是半分钟不到,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随即传来凤可心的惨叫声。

周洛恒微微蹙眉。只见凤菲扬手就是一巴掌,将毫无防备的凤可心,抽摔在地。

凤可心捂着脸,不敢置信看着凤菲,眼泪仓促落下来,她喊一声:“凤姨......”

她做错什么了?

“还不给凤主认错。”凤菲恼怒,恨铁不钢的表情,“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扑咚一凤菲也跪到了地上,对着床上的凤淑华,垂下了头,“母亲,对不起,是菲儿教导无方,请母亲责罚。”说着,凤菲扯了一把懵圈的凤可心,“还不给凤主道歉!”

云里雾里的凤可心,依葫芦画瓢,忙向躺着的凤淑华道歉。凤淑华脸上一直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真实的表情。

而且视线一直停留凤可心身上,可不知为何,周洛恒能察觉那个女人正真盯的人是他。

周洛恒不是莽夫,他处事的阅历,能察觉到那女人缥缈的眼光中,带着几分复杂几分算计。

凤家的管事朝周洛恒走了过去,恭敬中带着强势,“周公子,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请随我回房休息!”周洛恒点点头,没再逗留,跟着管事走了出去。

这些人似乎有意对他隐瞒些什么,而且他似乎,被软禁了!

周洛恒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慢走着,嘴上却如好奇宝宝般,旁敲侧击。“你是刘管事吧...”

“这里是哪里...”

“今天是几月几日...”

“我身体好了,能带我到处走走嘛?”

凤淑华坐起了身,将凤可心唤到了跟前,她掀下面纱,现出了那张迟暮的脸。

天下绝大多数的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外貌。凤淑华更不例外,她注重保养,在脸上一掷千斤。

可就算用最昂贵的保养针,七十岁的脸,总会留下岁月的痕迹。

下垂的面部肌肉,曝露年龄的额头纹,下凹的眼窝.....这一切苍老的信息,让她不敢见周洛恒,也怕周洛恒认出她。

骄傲如她,怎能接受他人嘲笑的眼神。

凤淑华捏着凤可心的下巴,凝视着那张正值年华,皮肤吹弹可破的脸,内心妒嫉得发狂发疯!

那是二十岁的自己呀!

这张脸是她的!

凤可心垂着眸,哆嗦着不敢看对方的眼。凤淑华看她的眼,像毒蛇的瞳孔一样,冰冷怨毒。

凤淑华眼中全是愤怒的疯狂!原本到了她这个年纪,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所有的心事都能放在心上,做到不显山不露水。

但是,任谁也无法接受,另一个人顶着她的脸,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的男人呀!

该死!真该死!

凤淑华眸光一沉,扬手一耳光抽了下去,打得凤可心眼冒金星,嘴角破裂,嘴里都是血腥味儿。

凤可心挣扎着要反抗,凤淑华却揪住了他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扯,疼的她哀嚎。

门外候着的凤菲冷不丁打了一哆嗦。

凤可心是她带回凤家的,凤淑华嘴上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眼神,尽是冰冷和警告。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了任性的凤琼华,走这一步棋了。

139被软禁了(文尾已修改)

凤可心在屋内嘤嘤直哭,原本花容月貌的脸,肿成了猪头。

“说!为何整成我的模样?”

凤可心自己不敢实话实说,哭诉道,自己原来的脸,被莫行歌打容了。

在整容之时,无意中看到她的相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结果没想到整容医生竟然将整出了九层相像。凤可心哭的花容失色,表情恐惧又凄苦,不停向凤淑华道歉。

“凤主!可心不敢了!可心立马去整成另一副模样.....再也不敢了!”

凤可心哭得梨花带雨,人见人怜。

不知是什么触到了凤淑华,她松开了手,陡然停下了自己的愤怒,脸色重新缓和了下来,

恢复成高贵的模样,寡淡道,“以后不允许在周洛恒面前提凤淑华这个名字!”

“是!可心知道!可心马上离开。”

什么荣华富贵,凤家简直是魔窟。她马上离开,不敢有半分屑想。

“离开?你是凤家之女,为何要离开?”凤淑华崩出了高深莫测的一句话。

门外的凤菲走了进来,连忙让凤可心磕头谢恩。

“凤主,这是收你做义女了!快谢谢凤主!”

现在的凤可心,无钱无权无势,完全是任人拿捏的命。明知凤家不怀好意,自己却没了退路,只能按别人指定的步子走。连忙谢恩,被人带了下去。

屋内只剩两母子。凤淑华冷漠道,“给她按排合适的身份,七日后让她代替琼华嫁到金家!如果她愿意,便是锦衣玉食,不愿意......丨”

凤淑华浑浊的老眼里,陡然进发出冷酷的杀意。

“凤主,菲儿明白!”凤菲连忙应下。

“另外,派人去问周康华,有没有把握拿下周家!”

周洛恒现在关在她凤家,周家为了寻他,必是顾及不上,公司之事,这是吃下周家最好的机会。

为了她凤家的未来!她需要大量的资金!凤淑华轻眯着眼,脸上一副势在必得之势。

“是!母亲!”凤菲连忙领命,“相信父亲这次,一次能将功赎罪!”

凤菲刚要退下,凤淑华叫住了她,“算了!还是我去和他说吧!”

A市

139被软禁了(文尾已修改)

莫行歌坐上病床上,双手搭在肚子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看着看着,眼眶中什么东西掉落,潮湿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曲折的线。

门把突然响起,他连忙伸手,用力糊了糊脸。进来的是周母,她提着煲好的汤药,看到莫行歌的动作,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伯母,怎么是你?洛源呢?”

莫行歌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清冷又疏离。

“公司突然召开股东大会,他去开会了。”周母随口接话,安慰的话,大家心知肚明,没有去提。

“股东大会?为什么要开股东大会?公司出了什么事么?”

作者有话说

周洛源根本压不住,一群老油饼。关键还得小鸽子出场。

关于失忆梗!

你们的想法太过大众,和我的想法不一样!

莫行歌说了,生生世世都不想见他。

周洛恒特别后悔,他不接受,才会特意去屏蔽掉那段记忆。其实就是自欺欺人!

他想重新去勾搭受,但受却不接受前世的他。

【上周猜中的,私我领币哇,漏打的名单,猜中的一样私我】

140他的逆鳞

“公司突然召开股东大会,他去开会了。”周母随口接话,安慰的话,大家心知肚明,没有去提。

“股东大会?为什么要开股东大会?公司出了什么事么?”莫行歌掩饰自己狼狈的一面,将话题扯到了公司话题上。

周母见他今天话多了些,便多说了几句。

“也没多大的事。洛源身边有卫文帮忙,还有公司的老功臣,不会有什么事的。”顿了一下,周母将汤放到桌上,给他倒了一碗,“我给你熬了汤,趁热些,身体要紧。”

莫行歌温顺点点头。

得知周洛恒凶多吉少后,莫行歌曾经晕过去一次,那一次将众人吓得够呛,生怕他出了意外。

只是醒过来后的他,特别的安静。安静到心脏被挖空了一般,无情无欲。

白天他看着窗外发呆,晚上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黑黑的眸子里空荡荡一片。

周母这才意识到,莫行歌和他儿子的感情很深很深了。如果不是肚子里有个孩子,莫行歌不知道会不会做出偏执的事。

“伯母,我想出院。”

“可你的身体......好!我这就去办。”对上莫行歌的眼神,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很快又补了一句,“不过,

我希望你跟我回家里住。”

莫行歌内心是拒绝的,他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常人根本无法理解他的心情。两世所获得的爱情,在短短两个月,便失去了。这份殇痛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我想......”

“莫行歌在哪个病房?那间吧?”

按排的保安阻拦道,“出去!”

“我们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他是不是害死了人?”

“他和周洛恒早就离婚了,他为什么还持有周氏的股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屋内两人的话还没说完,走廊处传来,传来了一阵暄晔声,多次提到莫行歌和周洛恒的名字。

周母愣了一下,连忙打开房门,远远看到周家的保镖挡着一群记者,双方还起了争执。

周洛源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着急,“妈,你和行歌好好呆在病房,不要乱走。我已经让影一派人过去了。”

140他的逆

周母惊讶:“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那些人像是记者?”

周洛源那头气得想骂人,“有人放出消息,说哥哥为了救莫行歌意外车祸死了。还有人在传,哥哥得了绝症,现在住在医院,即不久于世。”

“混账!这是哪个王八蛋传的!”周母立马跟着急红眼,“这是咒我儿子死呢!混蛋!”

周洛恒是出事了,生存的希望也渺茫,但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放弃希望。放在任何一个周家人身上,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言论。

并且,坠江这事被秘密压了下来。对外的说辞,周洛恒因公事去了帝都。怎么就传出这种谣言呢?

“冲着嫂子去的!”

“冲小莫来的?为什么?”

“哥哥之前将他名义下的一半的股份转到了嫂子名下。而且哥哥之前算计周康华时,

弄了一份为期二个月的协议。他若不在公司,嫂子所做的决定,便是他的决定。嫂子现在是公司最高掌权

人。”

周氏股份占比,周洛恒百分之八十,周洛源百分之十,还有另外百分之十,分散在几名为周氏打下江山的老人手中。

所以说,莫行歌成了周氏的主人。也成了他人的眼中丁,肉中刺。

周洛恒失踪那几天,莫行歌也一直晕迷。公司是卫文协助周洛源,以锻炼为由在管理。虽然周洛源感觉压力大,但好歹没出什么叉子。

就在昨天之前,运作一切工常。而今天,周氏高层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联合外部的敌对势力,开始向周洛源施压和质疑。

他们要求见周洛恒!

股东会议上,周洛源被压得没办法了,只能找了个借口说,周氏准备扩大业务,周洛恒秘密去了帝都实地考查。

别有用心的人,自然想拆穿他的说法。为的就是动摇周氏内部根基。

无耐之下,周洛源拿出了周洛恒授予莫行歌的协议,以示说服力。压力瞬间倒向了莫行歌。

这些上医院闹事的人,为的就是中伤莫行歌,增加他的心里负担。没人知道,莫行歌有多在意周洛恒。

他们也赌不起。

“妈,看好嫂子。这事这明显是有人在后面操控,我和卫文几个猜,十有八九是陷害大哥的那伙人做的,我先解决公司的事.....”

砰.....电话那头传来了,什么东西重重拍在桌上的声音。

140他的逆

紧跟着质疑声,怒骂声,声音越来越噪杂,似乎在吵架。

周母听得心惊肉跳,周洛源一句,处理完公司的事,马上过来找你们,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莫行歌下了床,面无表情的盯着和保镖起争执的那群人。

听着他们的质疑。最多的声音是,周洛恒为救前妻,出车祸死了。每说一声,他的心便刺痛一次。

这些人,不是记者!

事情根本瞒不住。

影阁的人一到,莫行歌便让他们开路,带他去公司。

莫行歌的身体没养好,没有血色的脸,透着一股病态,风吹就倒的模样。只是眼睛很冷,看人时不带一丝感情。

周氏高层会议室

莫行歌出电梯时,停下了脚步。他所站的位置,便能看清会议室里的情况。

周洛源坐在主位上,垂着脑袋,丧着脸,不吭声。卫文站在他的左侧不停的向下面的人解说些什么。两名上了年纪的老人,手指一直指着周洛源的脑袋,义正严辞的态度说着些什么。

一名年纪稍轻的小年青,直接站在了周洛源身侧,高声着些什么,随后竟然拍起了桌子,情绪激动,气焰嚣张。

莫行歌一动不动看着会议室的众人的一举一动。里面的人,也注意到了他。

“他就是莫行歌!我见过他!”会议室里的人,注意到了走道外的他。其他人也纷纷将视线投了过去,眼神也变得鄙夷。

“我看他连走进会议室的胆子都没有!”瞧着风吹就倒的莫行歌,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有人出言嘲讽。

“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腿都哆嗦了。要不,请个人去扶他一下?”

“啊啊啊......”

会议室里暴发出一阵嘲笑声。周洛源一惊,起身走到窗前,真的看到了莫行歌,还有他母亲。

连忙去开门,这时会议室的笑声更大了。

“真的要人去扶!”

“你们说周洛恒怎么就能将手中的一半股份给了他呢?拿我们这些老人当什么?拿公司当什么?过家家嘛?”

“要是他当周氏的总裁,我立马辞职!”

140他的逆

“一个小白脸指挥我们,侮辱谁呢?”有人附和。

“长得还真不赖!这身段,这腿长,黄金比例呀。模样比女人好看。难怪把周洛恒迷得神魂颠倒,想必床上功夫特sao吧,不然怎么能将一半的股权给了他呢。”

看到莫行歌矫弱稚嫩的模样,会议室里的人,态度更是轻浮。一青年打量莫行歌后,眼神猥琐至极,直接将内心所想说了出来。

莫行歌推门而进时,那男子话音刚落。

这话,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包括周母。周母气得直哆嗦,周洛源抡起拳头,就想冲上去,被莫行歌扬手制止了。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众人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莫行歌朝那人走了过去。

这人似乎是周家的一个远房表亲,叫刘远。三十岁不到,穿着打扮人模人样,只是一脸的轻浮。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莫行歌的声音很冷,配着室内压抑的气氛,有些人,仿佛一锋刀劈在了神经上。

“阿刘远尬尬一笑,“我说什么了?我不记得我说什么了。你想知道,就问其他人.....啊”

莫行歌拿着他桌边的开水,直接淋上了他的头。开水还冒着热气,刘远惊叫一声,连忙站起身,一边躲,一边伸手去推莫行歌。

伸出的手,手腕瞬间被擒住了。莫行歌的眼神死寂沉沉的,冷得像凛冬的寒冰!

反手就是一个手腕外翻,刘远疼的受不了,叫嚷:“快放开,你要干什么?”

莫行歌突然微微一笑。他的手猛地用力一扭,咔嚓一声,紧跟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莫行歌一松手,刘远抱着扭脱臼的右手,倒在地上,疼的欲生欲死,口中尖叫着,骂着一句句粗话:“啊,臭.表子,我日...”

莫行歌抬脚冲着他的裤档,就是一脚。

“......”刘远的声音戛然而止,疼的满头大汗,面色涨红也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对面的一名六十几的中年男人,蹭的就站了起来。涨红着脸瞪着莫行歌。此人是刘远叔叔。

“你……”

话还没说完,莫行歌一脚踩在了刘远的脸上,用力一踞。

莫行歌脸上没有温度,冷冷的,薄唇抿紧,周身盖着一股黑暗阴霾之气。

“卫文!”

“莫少。”卫文连忙凑了过来。“拍照!”

Up?

“免费给他提供照片,让他告!

‘‘…好”

“影一。”

“在”

“丢出去!”

作者有话说

红包明早发吧,太多人蹲点领包了。领奖的小宝贝,私我。

141屠宰场(已修)

刘远被抬了出去,然尔会议的氛围居然尴尬的凝滞了下来。之前放肆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无人为刘远出头。

也是,刘远的言行太过轻浮,谁也不是傻子,作死出这个头。但不强出头,并不代表,他们就怕了莫行歌这个小病殃。一行人,眼朝天看,略为嘲讽的扬着嘴角。就想看,莫行歌能拿他们怎么办。

一旁的卫文气得想杀人。以前周洛恒在公司的时候,这群人躲人躲得远远的,现在人失踪不过十天,竟然叫嚷着关心起周洛恒的去向。

周洛恒是欠你们工资还是欠你们钱了?不好好做事,竟然扑风捉影跑来置喙最高管事一职。你们有这个权力嘛?

莫行歌比所有人还要淡定,走到总裁沙发位上,朝卫文伸手。

卫文将怀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那是周洛恒不在,影阁和周洛恒的心腹,监视公司上下员工异动的文件。

莫行歌慵懒的往沙发上一靠,淡淡的笑了一下,“今天的会,说到哪里了,继续吧!”

莫行歌脸色苍白,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温顺得像绵羊,没有一点攻击性,如果没有刚刚那一出,众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主。

周母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表情冷漠。

周母持公司股份百分之二,是有资格坐在这里开会的。

她身后站着影阁的保镖。保镖一双厉眼,虎视眈眈的扫着位上的人,周身散着淡淡的杀气。

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微妙,空气像是被压缩了,有些压抑。

关于反对周洛恒无条件转让百分之四十股份给莫行歌,众人心里妒嫉反对的,但让莫行歌自己将股份吐出来,这架势显然不可能。

这事关键要拿捏周家!让周家给他们一个交待。

“周夫人,今天这个会,我们也是出于关心。外面都在传有关于总裁不好的传言。说他出事了。当然,我们是不相信的。

只是,总裁确确实实有十多天没有来公司了。各部门上报的项目,都需要他的批示。你既然来到会议室。那你就跟我们说说,总裁什么时候能回来吧?”

其中一人,打着关心的名头,开了口。

“是呀,周夫人!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周氏当家人车祸身死。让他前妻执管周氏。这周氏可是姓周呀,

我们怎么能稀里糊涂听一个外人的指挥?就算这位莫行歌,执有受授书,这么大的事,总裁得和我们亲自说一下吧?”

“对呀,这人都坐在这里了,周洛恒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你给个说法吧。”

“我们信任的是周洛恒的领导能力,对那些三流人士,可不感冒!”

“是呀是呀!”

有人开头,其他人连忙跟附和。会议室立马乱成菜市场,众人商量好一般,齐齐漠视莫行歌,没一会便闹哄哄一片。

“安静!都安静!”卫文铁青着脸,厉声呵斥道,“你们真的太放肆了!我们总裁的行程,还要一一告诉你们嘛!”

“阿周家的远房表叔,五十几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笑出声,“卫文,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我们现在可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

卫文还想说什么,周母打断了他,朝众人浅浅一笑,“谢谢各位的关心,洛恒他很好,有事出了趟远门。”

莫行歌说,她并不需要向这些人解释什么。

但有些人欺的便是周母和周洛源的怯懦好骗、不谙事世。

“周夫人,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外面可都传成那样了。而且,周总裁真没事,为什么让一个外人来管理周氏?

他担得起周氏的重任嘛?不是我们自夸邀功。在这里的有五分之一的人,像老陈、老王、张老,

他们都是周氏的元老级别,为公司奉献了大半辈子的人,周总裁若是真出差了,可以让他们代为管理嘛,

现在由一个外姓,还是一个年幼之人来领导。这不合适吧!这样一个人骑在我们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上,我们可不同意。”

“对呀...”

“我也这么认为......”

“公司可不是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

莫行歌手中的文件,啪的一下拍到了桌面上,眉头高挑,表情玩昧,“公司是大家的?可我怎么觉得公司是我的!”

说话的那人,怔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莫行歌。

141屠宰场(已修)

“我名下股份百分之四十,加上周洛恒名下百分之四十的受授书!现在这个公司,是我的!”

刚刚想为刘远出头,却忍住的刘高,嘲讽一笑,“莫行歌你是最高持股者没错。但你能做什么!你会做什么?你当管理公司是批改作业嘛?”

莫行歌笑笑,“管理是不是批改作业,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你被炒!”

“你说什么?”说话正愤愤不屑的刘高,脸上肌肉一僵,不可置信道,“你说要炒我?”

莫行歌笑容有些无辜,“我说话很难懂嘛?意思很简单,从现在起,以后你都不用来上班了,连同你的侄子!”

啪!刘高拍桌蹭的站起来,“凭什么?”

莫行歌唇角微扬,似笑非笑中,带着几分妖气,“因为,公司现在是我的!我想炒你,你就得给我滚!”“你...你凭什么炒我!莫行歌.....”

莫行歌扬了扬手,根本不想多废话。放前世,他一个眼神,就上来人,将人拖出去,砍了。

“保安!”

进来两名保安,直接捂住了刘高的嘴,将人拖出了会议室。其他人,面面相觑,当然,自然有看不惯莫行歌行为的。

大概所有人都觉得,莫行歌对周氏来说,就是一个一无所知的门外汉。仗着自己所持股权,为所欲为。

“莫行歌,你这是滥用职权!刘高做错了什么?不就是顶撞了你两句。你就把人给开了?你也太儿戏了!周夫人,你就这样看着他,这样胡搞嘛?”

跟着起刘高起哄,呼声最高的骆宁愤愤不平的道,并企图煽动在场内所有人的气氛。

有人开始小声在附和。莫行歌并不在意,似乎完全没有将会议室内人众人的指责当回事,清清冷冷的,全身透着不近人情的淡漠。他翻开桌上的本子,例行公事般,让所有人都闭了嘴,淡然开始念道,“骆宁,2XXX年7月4日入职,部门,采购部。

入职第二年,与供应商私下达成协议,以次充好!导致成品出现问题,给公司造成损失二千万,结果将责任推给副手。

入职第三年,按排一个女人进入公司。让她利用色相,控制住部门主管,盗取了那一年的竞标文件,导

致……”

周洛恒不在,卫文联合影阁等人,越是严把公司人员的动向。莫行歌手中拿的资料,也全部是调动影阁的情报线给深挖出来的。

141屠宰场(已修)

莫行歌还没念完,骆宁便慌忙打断,“够了,你,你们这是诬...诬陷!”

“是不是诬陷,警察会给你最终叛定!”卫文嘲弄一笑。

“拖出去!”

莫行歌手中的文件,又翻了一页,面无表情的继续念道,“王全,20XX年7月6号,在谢氏私房菜馆约见了天圣公司的刘易,将自己手中的设计项目.....”

“魏建,20XX年7月8号……”

“孙采宁,20XX年7月9号……”

“杨玉,.....挪用公款……”

莫行歌每念一条,念到名字的人,脸色瞬间惨白。有些人,情绪崩溃,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莫行歌就像坐在高堂的冷面阎王,优雅的翻着生死薄。

而这些名单和所查之事,有一些原本在周洛恒在时,已经查出来了,只等着合适的时间,将人公开开除。哪料周洛恒先出了事。

周洛恒不在,卫文和周洛源碍于形势,怕他们趁势轰闹,将事闹大,便把这些事暂压了下来。可是这些东西到了莫行歌手中,直接被他砸到了台面。

啪!莫行歌手中的文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原本想给他下马威的人,反被将了一军。会议室瞬间静如佛堂,一个个垂头敛目,不再吭声。

“你们说,我应该怎么收拾你们这群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

莫行歌处事,完全不嫌事大。原本应该一个个私下开掉的人,现在统一到了一起,成了大型屠宰场。

“念到名字,你们被炒了!你们的东西也收拾好了!当然,该追究的法律责任,一样都不会少!”

说完,会议室的大门拉开了,一行保安,抱着辞职时所用的纸箱走了进来。有十九个之多,箱子里装的是他们的私人物品。

众人的晔然,目瞪口呆的盯着塞进手中的箱子。莫行哥这是早有准备?他们被反将了一军?

没有人说话,会议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他们齐齐看向莫行歌。

“轰出去!”

“呼!”刀子已经架在脖子上,再不反抗,真的被扫地出门了。一个老者率先拍了桌。

“莫行歌!你凭什么开除我们!周洛恒在的时候,他都没敢开除我们!你以为你是谁!你说的都不算!”有人拍了桌,其他人也纷纷起身,一个个义愤填膺,看莫行歌的眼神恨不得千刀万剐。

偏偏当事人,无情无欲的清冷模样,看得人牙痒痒。

142帝都之行(已修)

莫行歌轻笑出声,“周洛恒是周洛恒,我是我!现在我持股,我说了算!公事公办已经是给你们最大的面子。

我劝你们还是要点脸,别逼我把所有的丑事公布出来。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你……”

犯事开除,莫行歌所做的决定,合情合理。但莫名被空降的小子憋屈的压一头,众人的内心如何能甘心?“张老,你说句话呀......”

被点名开除的一中年人,拉了拉身旁的一老人。

点到名的张老,年过半百,在周氏工作了三四十年,在外人看来张老为公司兢兢业业了一辈子,颇有威望的一个人。

张老站了起来,众人也是非常给面子的,安静了下来。

“莫,莫什么,莫总......”

莫行歌抬头扫了过去,脸上带笑,可偏偏让人感觉不到他眼底的温度。

张老叹了口气,“莫总,这人呀难免有做错事,一时糊涂的时候。你看他们一个个.....

有些工龄比你的年比还大,若是能认识自己的错误,你能不能手下留情?真要开除,也等周洛恒回来是吧!”

“手下留情?等周洛恒回来.....阿”莫行歌嗤笑出声,眼神戏谑的斜向了张老。

“张老是嘛?我虽然和你没有接触过,但是我知道你在周氏做了四十一年。我敬你在周氏兢兢业业这么多年,

奉劝一句,做好自己的本职,公司不会亏待你。与你无关的事,不要强出头。”

张老老脸尬红,没想到莫行歌会如此不给面子,胸口的火隐隐压不住,“莫行歌!就算是周洛恒的父亲,都未曾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你......”

莫行歌冷哼一声,下巴微仰,“我什么?你确定在这种场合,跟我论理礼貌尊卑?你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

张老老脸通红,“莫行歌,我为公司鞠躬尽瘁四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想....我想我还是有资格说上两句。”

莫行歌平静的脸上染上几分戾气,“听你这意思!工作四十载,你便成了周氏的半个主人了?”张老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本以为莫行歌不暗世事,准备倚老卖老,敲打一番,哪想对方,一针见血,直接

142帝都之行(已修)

打掉他放的烟雾弹。

莫行歌一脸厌恶,“这么多年,公司可是和你们签的劳动合同?可为你们发予薪酬?

你们为公司效力、工作,公司给你们发薪酬,这本身就是劳雇关系。双方建立在平等自愿的条件上,别说得像你对周氏,对公司有多大恩惠似的!

再者,你们若真为公司考虑。周总裁不在,公司各项运作方方面面都需要你们维护秩序,平稳发展。

可你们做了什么?纠集公司高层!散播谣言,动摇人心,插手周家事务,揣测高层意图!导致现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我现在收拾这群吃里扒外的蛀虫!你站出来充老字辈!当和事佬!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哼!”

说完,莫行歌翻开桌上文件的花名册,在张老的名字上,画了重重一笔。

“卫文,让人收拾张老的东西!我成全他们一条心!”莫行歌声音平静,眼神却异常冷酷凌厉。

众人哪能料到,莫行歌三言两语就将张老也给辞掉了。而且态度坚决,半点退路都不给他们!

“莫行歌!你不要欺人太甚!!”

莫行歌也恼了。眯起双眼扫着一甘愤愤不平的众人,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嗓音森然,狂妄嚣张道,

“欺你们又怎么了!这里我说了算!想闹事,尽管试试!敢把你们开了,我就有能力收拾你们!保安,记得这几张脸,以后胆敢踏进公司,以偷窃罪处理!”

“是!”负责拉人的保安立马动手,‘请’人。

“莫行歌!你做事如此理所当然,随心所欲,说开就开!还一下开除如此多管理人员!你可知道后果!”

被拉扯的几人中,骂骂咧咧,气恼无奈却依不死心。

“周夫人!你可看到了,我们这里可是十几号人!都是公司运营的管理层,我们都走了,公司将如何运营?你知道管理不当,公司会失损多少嘛!

你并说不懂管理,但周洛源在公司当了几天代理,他也不懂嘛?你们两位身为周家人,

难道就一直傻站着,让一个外姓的小子,任意妄为嘛!据我们所知,莫行歌和周洛恒是离了的婚!你们这是支持周氏易主嘛!”

这是打算挑拨莫行歌和周家的关系呢。只是,他们不知道,莫行歌肚子里揣了周家的孙子。

当然,就算没有孩子,周母也不会多说什么。周洛恒既然将百分之四十转到莫行歌名下,她就算无法理解和不舍,也不会去反对什么。

现在的事实是,莫行歌就是周氏的最大股东,所有人都无权反对,且况她也不会反对。

周母平静的看着会议室的闹剧,对发问者,淡淡点了点头,波澜不惊的表情道,“关于公司的管理,我确

实不懂。但是名单上的这些人,如果不是犯太大的事。小莫一个新人,断然不会冒着风险,闹这么大的动静。

各位不用向我求情,你们做了什么!会有什么结果,想必你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至于失损一说......”

周母温柔笑笑,“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儿子周洛恒之所以多日未出现,他其实是故意的,等的就是今天。”

被炒的众人,面色微变。这意思是说外面流传的各种谣言,其实是周家自己放出的烟雾弹,故意给他们设计的圈套?

“不可能!”

“不可能呀...”

周母说这话句时,莫行歌细细地扫着室内所有人的表情。决大多数人表情懊悔,上当受骗的表情。

但是最后方的老王,表情却和其他人不同。显然,这人知道周洛恒是真的出事了。

可周洛恒出事,却只有他的心腹和影阁的人知道。可老王,又从哪里知道?制造谣言,搞垮周氏,谁最后获利?

这一次,保安动作麻利的将这些人给拖了出去。

至于后续,莫行歌敢做,自然给自己安排了后路。人事部开除的人员,空出的职位,一部分提拨,另一部分暂从影阁调动。

在被开除的这群中人,莫行歌隐约感觉到,是伤害周洛恒的幕后之人,伸出的爪子。

周洛恒不在,肯定会有很多人盯上周家这块大肥肉。第一个伸手的人,一定是最先知道周洛恒出事的人!林可心!凤可心!凤家!

这一世,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莫行歌周身绷不的那杀气,登时全泄了出来。

影阁在搜查周洛恒的下落的同时,关于远在帝的凤家也要调查,不过进展都不是很顺利。

凤家和周家相比,凤家处在金字塔顶尖的二三层位置,周家远位于下层,加上他们的势力并不在帝都。

一切都很被动!

莫行歌在休养几天后,身体慢慢恢复。公司的事务,除了一些重大决定,他会参与决策外,大多数是卫文和周洛源在处理。

莫行歌没想过要占有周氏,他想走一趟帝都。为了是寻找林可心。林姓换成了凤姓,不难猜测她的想法和意图。

只是,碍于怀有身孕,周家人一直在反对他出远门,时间一直在往后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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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5

142帝都之行(已修)

可这一天,影阁的人前脚才查出,凤家会在国庆的前一天和帝都的金家联姻。隔了两天,周家便收到了请贴,不过并不是婚礼的喜贴,而是国庆那天,帝都举办一场的一场,企业交流

Z3:

不止是周家,其它城市实力雄厚的企业都收到了请贴。

举办这场交流会的,是帝都的三大财伐世家。其目的很简单。今年大选,所谓选举说是选举人的之间的竞争,不如说是他们身后的世家,财才的竞争。

这时候搞企业交流会,不过是为了拉更多的企业支持。

莫行歌带着影一率先出发帝都。

周洛源很想跟着去,因为杨子晨这段时间也回了帝都的外婆家。

周洛恒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但是他的精气神却始终不足。没清醒多久,又感觉困意袭来,越是休养,身体越是无力。

清醒的时候,他询问凤家以及外面的情况。明显的感觉到凤家人的避而不谈。特别是凤淑华这个名字。凤可心这个人,也一直没有在凤宅中看到。凤家想软禁他的目的,越来越明显。可她们为什么要软禁他?他猜测,肯定有凤淑华这个人。但却不能确定,凤淑华认不认识当皇帝的他。

这一天,下人又往周洛恒房间送药和餐点。

“周公子,这是今天晚上的药和晚饭。这杯是清水,先把药吃了吧!我好将杯子端下去。”

送饭的是凤淑华身边的下人,春桃。

“是药三分毒。我已经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就不用再送药了。”周洛恒拿起桌上的小药片,放入了嘴里,端起清水,一饮而入。

春桃见其服下.药,客套了几句便退出了房间。

周洛恒转身进了浴室,对着喉咙一阵抠挖,紧接着一阵呕吐,先前服下的药片,全数吐了出来。

突然,房间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周洛恒微微皱眉,收拾好自己后,转身去开门。

“洛恒哥,救我……”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小鸽子来了。

143都来了(问题100币)

挤进门的正是多日未见的凤可心。

知道凤可心不是凤淑华,她也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为何,周洛恒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他捋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得出了几个结论。他穿越或者重生了,重生在一个科技发达的年代。

在这个时代,他有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因为意外他记不起发生在这个时代的人和事。

他失忆了,只是因为脑海中还存着上一世的记忆,他并没有过于慌乱。他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时代,他对凤淑华的感情淡了很多。

上一世,明明一心扑在凤淑华身上。这一世,再看到这一张脸,为何却再也生不出半分心动。

“洛恒哥,你救救我吧...”

凤可心一进门就拽住了周洛恒的胳膊,眼泪晔啦啦流着,模样楚楚可怜。

因为这张脸,周洛恒倒也生不出拒绝,“怎么回事?”

“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给金家...鸣鸣凤可心边哭边想往周洛恒怀里拱。

周洛恒按住了她的手,将人不动声色的拉开了。

“怎么回事?”

“我不要嫁给金鸿宝,他死过几任妻子,据说都是被他虐待死的......我不想嫁,洛恒哥你救救我吧?嫁过

去,下一个死的人,一定是我....鸣鸣”凤可心嘤嘤直哭泣。

周洛恒双眉轻蹙。凤可心要嫁人了?看着这一张,前世极为宠爱的脸,周洛恒内心有些复杂。

“你是被迫嫁人?”

“嗯....她们让我嫁给金鸿宝,金鸿宝他都能当我爸了。洛恒哥,我不想嫁......呜呜,你帮帮我吧”

周洛恒并没有立刻表态,平静道,“你想做什么?”

“洛恒哥,你带我走好不好?”

凤可心眸中含泪,模样我见犹怜。周洛恒表情有些清冷,淡声问道,“你不是凤家人嘛?”

凤家人承认了她,却是以收养的身份。她们承认她睢一的条件,便是联姻。

凤可心打听了一下她所要嫁的人,听说是金家家主,虽然人比她大很多,但也不是很难接受。

可是昨天无意间撞见凤琼华和凤菲的对话,凤可心后悔了。

让她出卖色相,将她往火坑里推就算了,竟然还想算计她死在金鸿宝手中,借机向金家勒索。这是要她的

143都来了(问题100币)命呀。

周洛恒微微垂眸看着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两家联姻,嫁娶的是嫡亲血脉。如果你不是,大可拒绝。

如果你是,这是凤家的事务,子女很多时候要为家族做出牺牲。我并不记得你,为何要带你走?”

放在正常人身上,说家里逼婚什么的,大多数人都是愤慨不已。但是,周洛恒身为帝王,见多了为家族利益联姻之事。

周洛恒一直都知道,一个人在享受家族带来的名利和金钱的同时,就必须要负出相应的代价。

周洛恒说出的话,比没失忆前还要扎心。凤可心涨红着脸,气得不轻。

“我......洛恒哥,我和你关系很好的。你忘记了嘛?我有相片为证。”凤可心不甘心,拿出手机,翻出了,之前和周家关系不错时,她偷偷拍的相片。不过,这些相片的脸已经经过处理,由林可心变成凤可心。

周洛恒滑动着相片,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眸底一片晦暗不明。

有些相片亲密的程度,如同恋人。他和凤可心是一对?可为何凤可心在见他第一面的反应,是害怕的后退?

“你是我女朋友?”

相片上都吻上了,这是恋人才会做的事吧?不知为何,他有些排斥。

凤可心垂下眸子,睫毛微微颤抖,脸上表情微微挣扎,像下了决心般,点点头,“是!我们之前是男女朋友,因为我的原因,分手了。”

凤可心的表情变得苦涩无比,“可是...可是看在我们曾经相爱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带我走吧!”

只要周洛恒愿意带她走,她定能慢慢扳倒莫行歌,成为周家的女主人。虽然这条路有翻船的危险,可比起嫁到金家,她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周洛恒一脸沉默,表情冷冷的,久久没有言语,如附上了一层寒冰,眸中涌动着许多复杂辨不清的情绪。凤可心以为对方看穿了她的慌话,脸上的表情染上了一丝慌乱,正想改口时,周洛恒开口了。

“我可以让你不嫁,不过凤家大小姐的身份,你保不住。你可想清楚了。”

“什么意思?”

“人生总是有舍有得!你懂我的意思。后天是你和金家的订婚宴。后天之前告诉我,你的答案。”

周洛恒的这意思是可以帮她离开凤家,仅此而以。

凤可心犹豫了。

时间很快到了凤可心与金家订婚宴这一天。婚宴的地址在帝都的五星级酒店一一华圣酒店。

莫行歌几人也在婚宴前一天抵达帝都。休息了一天后,他与影一乔装了一番,准备到凤家婚宴走上一走。

影一身材高大面相冷酷,一身手工西装,显得成熟又稳重。莫行歌这日,并没有打算以真面目出席,而是挑了一身女装。

莫行歌此行目的,仅仅是想确认,凤家的家主凤淑华,是他认识的那个凤淑华嘛?林可心有没有认祖归宗?

他不想太过张扬,挑了一身低调的黑色长裙,裙摆延之脚踝。裙子的设计简洁、低调,身上也没有搭配多余的坠饰。

这一身装扮若是放在其她女子身上,相当普通。耐何,莫行歌的身材太过出挑,衣服上身,穿出了黑天鹅的视觉感。

美丽优雅,高挑,配上他的不苟言笑的表情,不自觉散出来的气场和威严压得他人喘不过气来;

影一站在他身边,一向强大的内心,瞬间有些惶惶然。宴会上色狼这么多,要是一会护不住少夫人,他死定了。

订婚宴于上午十点半开始,周洛恒没有等到凤可心的答案。

凤家这一天,宅内所有人都前往华圣酒店帮忙。凤家的下人像往常一样,给周洛恒送来了加了料的饭菜。

这一次,周洛恒没有再伪装,直接将人放倒,伪装,将人放置到了床上,出了门。

周洛恒是失忆了,却没有智障。凤家对他使的伎俩,他表面不设防,

天天病殃殃躺在床上休息,实际这几天他已经逛了一圈凤家。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大部分都知道了。

周洛恒避开凤家的防御系统,翻墙出了凤家后,直奔商场给自己捣了一身皮,直奔华圣酒店。

圣华酒店

莫行歌挽着影一的胳膊入场后,他轻声道:“一会见机行事,你不用顾及我。我自有分寸。”

莫行歌很少参加这种宴会。而且这里,人生地不熟。影一哪能放心,“少夫人......”

莫行歌的模样镇定无畏,影一心里一紧。他手拿珍珠手包,淡定的走进会场。放眼看去,大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充斥着一股浮华之气。

众人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谈笑风生,也在一边欣赏着场中的各位俊男美女,气氛一派和睦的模样。

凤家和金家在帝都在前十排名,实力和势力均不可小视,所以,在宴会上,可以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当然,这里并不是指真正见过,而是新闻报刊上比较知名的人物。与其说是订婚宴,不如说是凤家拉拢有脉的宴会。

143都来了(问题100币)

凤金两家高调联手,就是给即将到来的企业交流会做铺垫的。

莫行歌游走在会场中场,在应付了几位男士的搭讪后,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后方。

莫行歌一直在好奇,凤家是嫁凤琼华,还是认祖的林可心。一回头,瞳孔猛的一。

不自觉的咬住了嘴唇,镇定的脸上控制不住现出了狰狞和凌厉。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捅上那人一刀。

“凤淑华!”

莫行歌内心是震惊的!从薄唇中,硬生生的挤出了这个名字,滔天的恨意从全身勃然而出!

竟然是貌美,正值年华的凤淑华!

凤淑华竟然也重生了!

迎着众人惊艳的目光,凤可心身穿一袭雪白的礼服,黑色的长发盘起,装饰着一只钻石皇冠头饰,

五官精致而睢美动人,带着一点人间仙子昧道,她温婉绝美的笑着,冲着全场微微颔首。

在角落的莫行歌微微闭眼,做了一下深呼吸,强行压下了心底的震惊和恨意,端起旁边架子上的一杯红色葡萄酒,拖着黑色的长裙,徐徐朝那方走去。

一黑一白,遥遥相对。莫行歌突然笑了,盈盈欲滴的红唇微微笑抿,抿出一抹宛如带刺玫瑰般的桀骜与薄凉。唇角细微的向上翘起,划过一道轻描淡写的弧度,似乎在笑,也是在嘲讽。

突然冒出朵黑玫瑰,众人皆是一怔。凤可心也愣了一下。她并不认识女装的莫行歌,但却感觉得到对方的敌意。

这人是谁?难不成是她之前卖Y时,其中某个老板的老婆?

突然,人群后方,身穿一件英伦风的黑白格子的英俊青年,满脸笑容的挤了上来,朝莫行歌的位置走了过去,一脸的委屈口吻笑道,“亲爱的,你又抛下我了。“

作者有话说

猜猜,来人是谁?(100币)

1:周洛恒2:影_

3:杨子晨

我好像hold不住这个剧情!

144砸场子(文尾已修)

“亲爱的,你又抛下我了......我发誓刚刚真的是和熟人打了个招呼,你在我眼中永远是最美的。”

男子一边说话,一边牵起莫行歌的手,在他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莫行歌先是惊讶,随后轻笑。来人做出挽手的手势,莫行歌很自然挽住了他的手臂,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杨子晨。杨子晨的外婆家在帝都,姓彭。彭氏虽然不太,但在帝都还是叫得上号。

杨子晨不喜家族事务,退出了杨氏的家族争斗。和彭氏更是很少往来。这一次,回帝都,完全是因为周洛恒的事,决定伸手帮忙。

“忍!”杨子晨面带笑意,低声回了他一个字。

凤氏的势力本就不可小觑,现在再加一个金家,莫行歌在这里闹事,这后果周家根本无法承受。

两人轻语间,凤可心的脚步已经移步到两人身前。

凤可心和杨子晨是有仇的。之前在直升机上那些嚣张的话,言犹在耳。杨子晨并不想在这种场合闹事。

但有些人,就是过于自负。觉得今天这种日子,这么多大佬为她而来,这心呀已经膨胀到挡住脸。不怕事情被揭穿,反而吃定了杨子晨不敢在这里撒野。

凤可心冲两笑露出个娇美羞涩的微笑,“这不是杨影帝嘛?演的电视剧还不错。特别是上一部和季凉川的电影,全民磕CP呀!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们俩因戏生情。今天可真是意外.....”

说着撇了一眼女装的莫行歌,眼神带着不屑,“不过,你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我很高兴。”

“不止知道这么简单吧?”杨子晨似笑非笑,眼神略显冷淡的瞟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你说我应该叫你林可心还是凤可心呢?”

不可否认,林可心这张脸确实是个大美人,但更是披着画皮的蛇蝎!

凤可心笑容有些僵硬,“杨公子真是爱开玩笑。什么林可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

凤家已经给她的身份做了掩饰,而且她这张脸也不是原来林可心的脸,在帝都是不可能有人认得出她是过去的林可心。

一旁的莫行歌脑子嗡的一下,诧异的看向杨子晨。什么凤可心林可心?这人不是凤淑华嘛?

不怪莫行歌失态,看到这张脸,大脑反射出来的信息便是凤淑华,想到了也是前世的恩怨。

杨子晨并不知莫行歌所想,一直以为他认出了林可心。

林可心是导致周洛恒坠江之人。他怕莫行歌控制不住自己,当场闹事,才拉住了他。

144砸场子(文尾已修)

杨子晨觉得自己刚刚那一劝,莫行歌懂得自己的深意了。可哪知莫行歌从一开始便想歪了。

莫行歌可没杨子晨的顾虑。什么大家族,大势力!他辅佐皇帝,管的可是整一个国家,会怕了法治社会下的家族?

简直是笑话!

莫行歌冲出口的话凤可心脸色骤变!

“林可心?整容脸?”凤家又出一个不要脸的?这什么情况!

打人直接打脸,揭人直接揭短。

对于凤淑华,莫行歌内心有怨有恨。对于林可心,则是切骨之仇。现在竟然是两者的结合体,莫行歌哪里还能忍!

凤可心脸色瞬间苍白,涂抹的腮红都掩不住她的心悸。

诧异女装版的莫行歌怎么认识自己的同时,又气愤对方的出言不逊,更害怕对方知道她以前所做之事。

“这位小姐,什么整容脸?什么林可心?如果你是来恭喜我的,欢迎。如果不是......哼!”

两句话下来,莫行歌百分之百确定,这女人就是他要收拾的人!

莫行歌幽黑深邃的双瞳流露出一抹冷意和晦暗,带着些许嘲讽口气道,

“奥??来这里自然是道喜的。恭喜了哈,换了张皮,成功找了一个接盘侠!一般人可没这本事!确实可喜可贺!”

杨子晨脸上的肌肉抽搐片刻,作了个深呼吸,才恢复正常。

莫行歌这嘴,堪比机关枪呀!今天怕是热闹了。

凤可心都懵了,那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气得身体直哆嗦,“你胡说八道什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你是来闹事的吧!”

莫行歌微微惊恐的退了半步,语气无辜又认真,“可心小姐,我只是实话实说而以。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想当初,你脱光衣服玩勾.引,被周大少打个半死,出房外,被一群人围观,也没见你激动成这样呀!”

凤可心脸上别提有多精彩了,惶恐心虚的扫了眼,人群偷偷扫过来视线,强作镇定,“这位小姐。我再重申一下,我叫凤可心!你说的是那个......”

莫行歌笑阿呵接话补充,“那个S父母,卖yin犯罪的网上通缉犯!林可心!A市的风云人物!”

凤可心的手抖了一下,力保面色自然,“对......她是她,我是我!唤可心的名字放眼Z国,没有上万也有

成千。

你不能因为名字相同,就如此诽谤于我!这里是我凤可心的婚礼,我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保安!保安!”

144砸场子(文尾已修)

凤可心内心又急又恼,恨不得弄死眼前这个女人。但又想维护好自己的仙女形象。

她寒着俏脸,做出一副生气、委屈、无助,令人作呕的楚楚动人模样,想就此引来几位帮她出头之人。结果,还真招来了!

不过在此之前,莫行歌手痒得,自己都没控制住,抬手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别说凤可心,围观的吃瓜人士都懵了!

当众打今天的新娘呀!

杨子晨果断后退三步,甚至有种想蒙面的冲动!

他为什么要为莫行歌操这份心!?化了妆的莫知歌堪比换头,出了门,脸一洗,谁认识谁?他还是为自己操操心吧!

可千万别上头条!

“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莫行歌微扬上巴,目光犀利,笑容阴森,透着淡淡的危险。

凤可心懵了,捂着自己被打的右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莫行歌,好半天回不过神。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微怒的男中音从后方传来。

男人很快走到跟前,最先入眼的是一身黑衣的莫行歌,眼中闪过惊艳。下一秒,凤可心整个身体朝男人扑了上去。

凤可心作小鸟依人状,侧依偎在老男人怀中,强忍泪水的嘤嘤的哭泣声,隐约间传了出来。

可众人的重点不自觉偏了。凤可心无袖V领的上衣,因挤压,胸口的雪白圆润半露着,闪瞎了众男士的狗眼。

众女士直翻白眼,内心咒骂sao狐狸!

凤可心周身散着一股yin欲的气息,偏偏装出天真羞涩,不谙世事的仙子模样,看得人想上前扒了她的狐狸皮。

那男人见凤可心如此伤心,伸手搂了搂她的腰,一边冷着脸扫向围观的众人。

此人便是凤可心订婚的对象,金家的家主金鸿宝。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挺着三个月大的啤酒,前额很宽,发量少,微秃的老男人。

金鸿宝没看到莫行歌动手打人,且瞧莫行歌一副凛冽无畏的模样,内心有些犹豫,但并不影响他逼13。

他指着围得最近的男人,厉声呵斥,“谁打了我的女人!给我站出来!”

此话一出,凤可心都尴尬了,指了指站在最前面的莫行歌,委屈的垂下了头。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可心现在是我的女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里动手打人!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

144砸场子(文尾已修)

绑了!”

真美!

踏马的,比凤可心还勾人!这身材,这腿......先关起来,等婚宴结束后.....嘿嘿嘿!

金鸿宝目光带色,嘴上大义藻然之势,“保安!”

宴会的保安闻声围了过来,杨子晨正想上前维护,莫行歌冷厉桀骛的声音骤然响起,“我看谁敢动我!”莫行歌上前一步,抬手冲着凤可心的另一半脸,啪的又是一下。

耳光清脆响亮,抽得她耳朵嗡嗡直响,脸颊肿起,嘴角破裂,眼冒金星。

“打你,是给你面子!我打的就是她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表子!”莫行歌的话语嚣张之极。

莫行歌双眼微眯,下巴微抬,气息狂傲不逊,淡淡的杀意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金先生,大张旗鼓的告之众人,自己娶了个女表子!话说,我是不应该插手。必竟人各有志,金先生喜欢窑子里出来的这种货色,咱也不能拦着。”

金鸿宝脸色铁青,之前看莫行歌是个大美女,高冷黑玫瑰!隐忍着不发镖,寻思着事后风流一把。

哪想到对方是朵食人花!

“放肆!你是何人,竟然在此胡说八道。凤仙子与我相亲时,可是完壁之身!我看你才像黑寡妇!”金鸿宝气愤的斥。

“噗嗤?一”

莫行歌被凤仙子三个字给雷得不清。他斜睨了一下,对面的金鸿宝,幽暗深邃的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随后笑笑,“S父母,整容卖yin!啧啧......金先生管这种货色叫仙子!我确实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问

问她认识何权么?”

作者有话说

依旧有粉包!

何权就是凤可心捅了一刀,推下飞机的人!

不论凤家人,嫁的是凤可心还是凤琼华,小受都是有备而来。

掀的都是凤家的老底。

145清算总账(重刷)

凤可心的脸色一僵,瞬间垂下眼帘。

莫行歌心中的火,腾的一下烧到最旺。果真是你林可心!

周洛恒坠江,影阁的人搜遍了方圆百里,没搜到周洛恒,倒是发现了何权冲到岸边的尸体。

凤可心大概死也想不到,何权身上藏有一小型芯片。芯片里全是她和何权的床、照。

那是何权想控制住凤可心,偷偷拍下的相片。为了防止,凤可心攀上凤家后,翻脸不认人,可没想到凤可心还未攀上凤家便对他动了手。

莫行歌在出事的那段日子,影一曾经和他提过照片的事。莫行歌那时心如死灰,整个人浑浑噩噩,满身的负面情绪,根本没将他们的话往脑子里去。

现在细想,那些相片,说的可不就是整容后的林可心么!

莫行歌尖酸刻薄的话,凤可心整个人都要疯了。眼泪跟拧开瓶盖的水瓶,晔晔直流,配上被打得红肿的脸,人见犹怜。

“你,你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怎么能如此诬陷于我......什么何权,李权,你就是来闹事

的!

你可知道这里是帝都,是凤家和金家的地盘,你羞辱于我,等同羞辱......啊

话没说完,莫行歌一直端着的红酒一扬,手腕翻转,快速利索的泼在她的脸上。凤可心抽气一声尖叫,像是被人爆了脑袋一样。

“羞辱你等同羞辱凤、金两家?你这脸怎么比地球还大呢!”莫行歌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换了张皮,插几根鸡毛,你就觉得自己可以脱胎换骨,涅重生了吧?”

“阿阿,“莫行歌轻笑,”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告诉你,你压根就不可能是凤凰,充其量是一只土鸡!烧死了,顶多算盘菜。”

杨子晨:“……”

众人:“……”

平常高冷的范的莫行歌,说起尖酸刻薄的话,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是人都有底线,爱他的那个周洛恒,就是他的底线。踩了他的底线,他还顾及什么?

凤可心说那些话,不过是祸水引东流,想搬挡箭牌。

莫行歌不允许!

145清算总账(重刷)

现在的他真的特别后悔,当初山庄一事,搞死了李青山和胡雅,却没搞死林可心,如果那时弄死她,周洛恒就不会出事!

所以,这一次他不想顾什么大局,他不能让林可心成为金家人!林可心只能死在他手中!

凤可心被莫行歌的恶毒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却偏偏要死憋着,装出无辜的表情,结果面部表情过于丰富,抽了。

脸绿得跟烂菜叶似的,身体抖得厉害,“你......”

“嫌我说话难听?我这人从来不玩虚情假意,是什么便说什么!”

莫行歌笑了,缓缓凑过头,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陡然急转,身上的杀气,登时全泄了出来。

他突然伸手一把揪住盘起的头发,猛的用力拽过来。

凤可心怎么也想不到莫行歌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大大出手。没有防备被拽了过去。

只一秒,莫行歌端起自助桌子上面的酱料辣椒,往她的脸上一泼一撵一糊,一抬脚,踹向了她的小腿。

莫行歌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一气阿成,他人的一眨眼,他已经完全了一成套动作。

凤可心扑咚一下,跪到了地上,凄厉的惨叫声几乎掀碎了顶上的吊灯。

金鸿宝惊住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而莫行歌突然将头上的假发一掀,裙袖在脸上如变脸的川剧一掀而过,现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因为淡淡的妆容,那张脸看起来雌雄莫辩,俊美精致的脸上却透着一股尖锐的冷意。

莫行歌眼睛死死的盯着凤可心,手上动作不停,外层过于繁锁的长色黑裙,在喇啦一声后,从上往下撕开,长裙下,还有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

少女变成了少男!

“林可心!我今天就要你死个明白!”莫行歌如王者一样,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她,声音如

凤可心被辛辣刺鼻的酱料糊了一脸,闭着眼正哇哇惨叫,听到莫行歌的声音,声音嘎然而上,猛然抬头,努力睁开看他。

莫行歌三个字,脱口而出。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都傻住了。杨子晨和不远处的影一,都没想到莫行歌会自曝自己的身份。

来之前,他们商量好的,乔装打扮来探听凤家的情况。现在怎么变成了砸场子?但他们反应也快,连忙冲到了莫行歌的身后。

“莫…”

凤可心挣扎着,想爬起来,影一迅速补了一脚,并伸手捉住她的手,反手就是一拧。

145清算总账(重刷)

对于导致周洛恒生死未卜的罪魁祸首,身为周家人大概都怜香惜玉不起来。

“少夫人,为少爷报仇。”

凤家太大,势力在Z国的帝都,有钱也有权。而周氏只是Z国东部地区的普通豪门世家,只是有钱。

所谓民不和官斗,一般人都没胆量做以下犯上的事。莫行歌这回算是把天给捅破了。

莫行歌脸上的笑如如花般诡异妖艳,优雅从容的伸手拿起了桌上红酒瓶,眼皮都没眨一下,哐当就是一下,朝凤可心的脑袋砸了下去。

瓶子碎裂,红酒撒了,红色的液体溅在了白色的裙上,凤可心的惨叫声嘎然而止,脑袋上缓缓流下腥味的血迹。

围观众人,突然是女士,那腿当时就软了,尖叫着纷纷往后退。金鸿宝的脸吓得窗户纸似地煞白,有种失禁的错觉。

凤菲是第一个冲上来的凤家人。她拨开人群一看,眼珠子险些瞪出来,脸色通红,张大嘴巴想说什么,改成抽气。

“你,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谁能想到,有人敢在她凤家的宴会上闹事!凤菲除了气愤就是震惊,“来人!来人!报警,马上报警!”说完就要冲上来查看趴在地上的凤可心,被影一挡住了。

莫行歌眸光一沉,扬手掀翻了自助餐的长桌。

乒乒乓乓?一桌上的红酒、盘子,餐具,全摔在了地上,顿时人群又是闹哄哄一片。

“好呀!报警呀!我倒要看看凤家人,如何向警方解释自己包庇犯罪,如何偷天换日!将林可心变成凤可心!我倒要看看,周氏到底是不是软柿子,任你们凤家再三拿捏!”

莫行歌脚踩凤可心,一身煞气,锐利的眼神,一扫众人,让人感觉后背脊生寒。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规则,莫行歌来到这个法治社会,也一直遵守这里的生存规则,很少出手伤人。

在他人看来,他是个翩翩少爷。但他骨子里是被漫天鲜血浸泡过的。

手上沾过血和没沾过血,散出的气势是真不一样!他张狂起来,是夹裹着血腥气,让人不寒而栗。

凤家对周家做的那些破烂事,别人不知道,凤家人可是门清。凤菲朝身边的下人,耳语了一句,去请凤主后,便没再说话,攥着拳头瞪着这狼藉的一片。

莫行歌朝一傍的杨子晨伸了伸手,接过隔壁桌的红酒,眼皮轻撩,微凉的酒水,晔晔啦啦的全倒在了凤可心的脸上。

凤可心是被浇醒的,酒水灌入了她的口鼻,呛得她,巨烈咳嗽起来。当然清醒过来也意味着痛觉的清醒。疼痛和满脸的辛辣如下了十八层地狱的油锅,让她呻惨叫不止。

“莫行歌!你不得好死......啊...贱人......我要告你!我现在是凤可心!我一定要告你牢底坐穿.....啊”

莫行歌将脚移到她的手掌处,踩了上去,慢慢的踞着,声音淡淡的,“林可心,你当真就是一条毒蛇!非要我捏断你的七寸,亲手拨了你的皮,才消停是吧!

你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跟跳梁小丑似的蹦,意义何在?周洛恒他喜欢男人!你比谁都清楚!你就不能好好做你的林家大小姐非要做个表?”

林可心疼得身体直哆嗦,喘气喘不上,眩晕的感觉一阵一阵。但她不甘心,不甘心的愤怒着,“我不要做林家人......我不是林家人

她伸手抓莫行歌的脚,踩在她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惨叫声再起。

众人听得到头皮发麻!

而现在的莫行歌内心升不起一丝怜悯。他的心比他的脸更冷。重活一世,他似乎又再一次走了老路子。

一切皆因周洛恒,选择退让和容忍。到最后,徒留一身悲。到最后,徒留一身悲。他的仁慈让他后悔莫及。

莫行歌觉得自己那可笑的善心,又发作了。林可心已经对养大她的,林氏夫妇下了手,她已经不配为人了。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我是凤可心!我是凤家人!救命...”林可心凄厉的喊着,又疼又辣,难受得想晕死过去,

“莫行歌,你个贱人,明明离婚了,还扒着周洛恒不放,你不得好死......周洛恒就是被你害死......啊”

疯了!

莫行歌要做的,就是让疯子彻底绝望!

脚下又是一碾,当莫行歌抬起脚时,林可心的手指,已是血肉糊模。

林可心再多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可凤家人没瞧上你!”莫行歌冷幽幽道。

作者有话说

作者突然想出一条毒计,

让周洛恒认为,林可心是莫行歌逼死的,这就好玩了。

146朕的皇后你也敢动

莫行歌突然有些累了。林可心早就魔怔了,没三观没底线,说再多,结局也不过个死。现在就看凤家人是个什么反应了。

莫行歌现在好奇的是凤淑华这个名字相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前世的那个人。闹的动静这么大,现在还不出来,真够能忍的。

可人家得起这个脸,要当忍者神龟,咱也不能拦着呀!

“带走!交给警察处理。”莫行歌松开了脚,拍了拍衣服,转身要走人。

影一唤了两人,一左一右按住了林可心。

“这这……”

“站住!”

金鸿宝云里雾里看完一场闹剧,虽然看明白了点什么,但是这里毕竟是他的主场,他如何能容忍,一个不知名的毛小子,搞砸了他的宴会?

就算这凤可心有问题,他也容不得他人在这里放肆!他金家的脸,今天算是尽了。

莫行歌转身,挑眉,“不知金先生,有何请教?”

金鸿宝冷哼,“你姓莫?”

“莫小子,闹玩就想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金鸿宝到底是五十岁的人了,久经商场,大风大浪走过来,很快就反应过来。今天不仅要让凤家给个交待,莫行歌也跑不了。

“追捕、揭发在逃罪犯,是Z国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金先生你这话,我听不太明白。你娶的凤可心是通缉犯,你这是要包庇她嘛?”

莫行歌眼梢懒散的扫了一眼众人的动静,视线投向了金鸿宝,语气带着几许讥嘲口吻。

“少跟我来这一套!”金鸿宝微眯的眼,眼神锋锐极具压迫力,“莫行歌,你做什么那是你的事。

我只知道,我们金家在帝都是有头有脸的,你早不闹,晚不闹,偏偏选今天大闹宴会,

我不得不怀疑你和杨子晨是恶意破坏我金氏的形象!你们两个人必须给我道歉,登报承认刚刚所发生之事,

就是故意抹黑金氏!凤可心这个贱.货,也必须交给我!要送警,也轮不到你!”

凤家塞了个破.烂.货给他,他自然会找凤家。但凤家不好惹,也是事实。莫行歌就不一样了。小地方来的豪门,不拿你开刷,今天的脸怎么挽回。

146朕的皇后你也敢动

还有一个杨子晨。杨子晨虽然不受宠,但是他有国民男神之称,他在媒体面前的影响炒作力是巨大的。他们若为金家说话,不仅能消除今天的丑闻,还能提高金家的知名度。

金鸿宝的一番话,摆明了耍无赖,仗势欺人!

杨子晨脸色微冷,他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帝都的某些世家,仗着自己权大势大,欺负弱小,特别是外来人,太正常了。

而其中的金、凤两家则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一般人吃了他们的亏,碍于对方的权势和行事手段,只能咬牙暗自吃亏。

莫行歌年轻气盛,直接闹开了,这下不好脱身了。

“金先生,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如果不是我们当场揭穿林可心,你脑门上已经是青青草原了。你不感谢我就算了,恩将仇报倒是一把手。”

杨子晨也冷下脸,出声维护。

莫行歌嘲讥,“抱歉,你的脸还不够大!我们走!”

“放肆!”金鸿宝厉一声,“今天若不给个满意的说法,休想离开这里。来人!”

说着,围在人群的保安,站了出来,挡住了莫行歌的去路。

杨子晨转过身,愤怒斥,“金鸿宝,当着如此多权贵的面,你敢用强!谁借你的胆子!

这是法治社会,能容得你放肆挑战国法......报警!我马上报告,我们让警察来凭凭理。”

杨子晨说着,掏出了手机,一解锁,只是还没按号,就被金鸿宝一把抢了过去。

啪的一下,金鸿宝一扬手,用力将手面砸到了地上,手机屏幕碎裂,然后闪了几下,最后黑屏。

金鸿宝看着似乎还不解气,嘲弄的用脚踩了两下。他阿呵冷笑,“强词夺理!分明是你们目中无人在先!在我的场子挑事,我要的不过是个说法。”

这一次金鸿宝站到了莫行歌跟前,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吧,莫行歌!”

莫行歌站着笔直,脸上淡淡的笑容,保持着优雅而又无动于衷的模样,“金先生,确定跟我作对?”

金鸿宝轻挑的笑笑,“怎么能说是作对。今天是我的定婚宴,你又是乔装又是打扮,

这搞破坏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就算是捉捕罪犯,也应该事先知会于我,我现在讨个说法,不过分。”

香!真香!也不知道莫行歌身上喷了什么香水,靠近他,那香味捉心挠肝的勾得他心里直痒痒!

这年头,娶妻,娶女人传宗接代,而他们平常在外面寻找刺激则是找那些少爷,毕竟男人sao起来,没女人什么事。

瞧着莫行歌一本正经,禁欲的样子。金鸿宝丫心大起,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翘起嘴角,露出一副意味深

146朕的皇后你也敢动长的笑容。

他嗅了嗅空气,舔了舔嘴唇,眼神变得轻挑戏谑,“莫公子,其实我也不太想为难你,毕竟若不是你,我真可能被凤可心蒙在鼓里。

这样吧!你若能陪我彻夜长谈一宿,今天的事我便不再追究。怎么样?你好,我也好!我向你保证,结局肯定会让你很满意......啊”

“你干……”什么?

杨子晨愤怒金鸿宝的轻挑,正想伸手去推,只是话还没说完。从他侧脸,嗖的一下飞过一个物体,发梢都被掀起,啪的一下砸在了金鸿宝的脸上。

眶当~~飞来的物体落地,碎片和红色液体四溅。那是一瓶瓶身较小的红酒。

凄厉尖锐的惨叫彻响会场,金鸿宝捂住了鼻子,血透过指缝流出。

“我也向你保证!我会让你很满意!”

一道凌厉森冷而充斥着无限杀机的暴,从后方响起,听的人所有人心头颤颤,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形威压,让人忍不住想低下头。

围着的众多宾客,终纷纷转过头,看向来者。

周洛恒是踩着点来的,他答应过凤可心,这一次过来,想确认一下,到底是想走还是真嫁。

可哪料到才进门,就看到他的皇后,被一个恶心的男人轻薄!

周洛恒脑袋”嗡”的一声,两个瞳孔升起了如地狱的冥火,灼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冒着黑烟。抬手一扬,桌上的东西飞了过去。

听到声音那一下,莫行歌猛地转身,大脑便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前进的人。

周洛恒一身休闲衣,外披着军绿色的风衣大步朝人群走来。

他寒着脸,周身散发着冰冷死寂的气息,身后犹如出现一双黑色羽翼般,宛若死神,强烈冲击着所有人的

视野……

莫行歌那一下,几乎是觉得这个人是上一世带着出征,像野兽致霸战场的男人,浓浓的血腥和杀气,

森冷又疯狂,偏偏那张脸又过份的俊美妖异。这样的矛盾体,将他的心死死的锁了十八年之久。周洛恒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退让。他没有看莫行歌,盯着金鸿宝,视线如刀刃,似乎能将人戳出几个血窟窿。

金鸿宝捂着鼻子,咽了咽口水,还没开战气势便如斗败的公鸡。

没当皇帝之前,周洛恒过的是刀上舔血的战场生活。这人若真以气势压人,那是碾压一切的存在。

146朕的皇后你也敢动

他比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本!

发懵的莫行歌,腰间多了一道力,猛的一下被拽了过去,撞进了温暖坚实的胸膛。

“说呀!怎么不说了!”周洛恒盯着金鸿宝,声音低沉幽冷。

金鸿宝捂着鼻子,腿在哆嗦,脸上的颜色一直在变。这血腥气逼得他几乎想下跪。可特么的,这人是谁呀?

“我在问你话。”

“我..你..”金鸿宝说话,跟舌头跟捋不直般磕磕绊绊,“对...对不起,我,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

了...”

谁能告诉他,这人特么是谁呀?

莫行歌被搂在怀里,小脸微仰,看着男人下颌完美的弧线。他的眼,他的唇,还有那笑容,怔了半天,空着心脏,如沙漏般翻了过来,一点点的填满了。

他抬起手,仿佛用尽毕生气力一般,他紧紧箍住了男人的腰,听不到也看不见四周的一切。

周洛恒身体僵了一下,看了一眼怀里的皇后,搂着的力道紧了一分。视线再一次扫向了金鸿宝,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人都敢调戏!”

“误会!误会!”金鸿宝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思索再三,鼓起勇气,“敢问格下是……”

“误会?”周洛恒的大手摩挲着莫行歌的纤腰,嘴角扬起的弧度有些渗人,“我告诉你,我是谁。”

“我是他男人!”随着话音落下,周洛恒突然抬脚,冲着金鸿宝的肚子,狠狠就是一脚。

一旁的杨子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化身暴力份子。不过周洛恒竟然真的没

147他恢复记忆了

周洛恒真的没死,他很高兴。可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以后就热闹了!

罢了!就算他们不主动招惹,金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索性不如撕破脸。

愤怒中的周洛恒是没有控制力道的。金鸿宝被这一脚直接踢到了三米开外,如果不是围着的人群,扶了他一下,真不知道会被踹多远。

金鸿宝整个人蜷成虾米,躺在地上,气差点喘不上来。在场的金家人,脸色难看,再也不法装作无动于衷,他们将金鸿宝扶坐了起来。

金鸿宝的儿子,一脾气暴躁的年轻人,受不了对方如此“羞辱”,率先站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杨子晨阿阿一声,讥嘲道,“这话很耳熟呀!不就是我刚刚我说过的嘛!金家人脸就是大呀!

听听这说话的语气,这态度,还挺义正言辞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金家人是多么......正义,守法

呢!怎么仗着人多,玩双标,想打架?!”

今天来参与凤、金两家的宾客,绝大多数都是有意交好两大家族的世家、企业。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些人中,绝大多数手上都沾过血腥,家族内斗、玩弄权术,明里暗里肮脏龌龊的事没少做。

但如此面对面,血腥野蛮的还真不多见,特别是女生,看得头发麻。

甭管你什么势力,绝对的武力,有时候更胜一个好脑子。

“那你们也不能无缘无故随便打人呀!”

杨子晨正想说什么,周洛恒抬手制止他,并安抚性的拍了拍莫行歌的肩膀,松开了他的腰,朝金鸿宝走了过去。

“要理由?”周洛恒问。

金家人怒瞪着眼,没吭声。

杨子晨冲莫行歌耸了耸肩。

不过话说回来,打林可心和打金鸿宝,其实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事。

林可心身背几条人命,被列为头号通辑犯,打她,理还是很好找的。

金鸿宝却不好说了,对莫行歌态度确实有些骚.扰行为,可真要被对方控告,那就麻烦了。

还是有些莽撞,不过事已至此......

周洛恒伸手抓住金鸿宝的衣领,一把将人拽起。他俯视着他那张满是恐惧的面容,淡淡的露出一抹森然的

147他恢复记忆了微笑,“行歌,好看嘛?

金鸿宝内心恐惧,身体疼痛,脑子更是反应不过来,他先是摇头,对上周洛恒森冷的目光,连忙点头。他不知道周洛恒问这些话到底意义何在。

周洛恒脸上的笑意,瞍的一下回弹,眼神变得阴邪,“所以你垂涎骚.扰于他!而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是这样嘛?”

话都没说完,周洛恒拳头一攥,就朝他脸上挥了上去。

别说金鸿宝,就是金家人都懵了。这是给安了个莫虚有的罪名,继续揍!

周洛恒下手真没留情,几拳下去,金鸿宝原本就差强人意的脸,现在直接被揍成了猪头。

周洛恒看着对方青紫红一片的脸,终于神清气爽的收了手,死狗一样将人摔地上。

众人低呼一声,悻悻然的捌过头。周洛恒薄唇含笑,扫视了一干人等,幽深的鹰眸冷冷冽非凡,透着一股子人的邪性。

“都看明白了吧。”

宾客又是一阵唏!今天宴会的两主角,都被打成猪头。这已经不能用脸来形容了。

不过,凤家人呢?好歹是今天的主角家族。众人扫了一下四周,发现刚刚还站在一旁的凤菲不见了。今天唱的哪一出呀?

周洛恒这时发话,“在场诸位,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讲,有什么意见直接跟我提,为难我的人,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周洛恒收拾完人,转身看向了莫行歌。

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激动、紧张、欣喜、惶恐,当然更多的是愧疚。为后的那几年,他对他真的不好,两人的关系已僵于寒冰,他......

别看周洛恒表面淡定,实则手心都渗出了一层汗水。

莫行歌根本不知对方所想,小.嘴微抿着,直勾勾看他,眼神时藏着委屈。

他的视线从周洛恒出现那一刻起,就再也没离开过。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他,既然没事为何不联系他?

知不知道,如果没有牵绊,他或许已经崩溃了。他如何能若无其事的突然冒出来?

“行...”周洛恒鼓足勇气,正想唤出他的名字,只是歌字还没出口。后台方向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

凤淑华脸上蒙着一层面纱,穿身华贵锦袍,手臂上搭着梅花案图的披肩,款款向众人走来。

147他恢复记忆了

她身后跟着两名同样是旗袍装的女仆。而凤菲则跟在最后方。

莫行歌眸里升起隐隐的冷色,上前一步,与周洛恒肩并着肩。

正主终于来了!

凤淑华一身高冷骄傲的模样,眉眼扫视了一眼安静下的人群,目光最后定格在莫行歌和周洛恒身上,眸底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大概谁都没想到,他们三人会重聚在千年后的今天。

“行歌,洛恒......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凤淑华一副好友重逢,感慨良多的语气道。唇瓣弯起一抹别样

的弧度。

“凤淑华......确实是好久不见!”莫行歌笑了笑,淡淡的神色,此刻内心也是更多的感叹命运的神奇。

淑华??相比莫行歌,周洛恒的表情复杂的没有词语形容,愣愣的看着两人。

“母亲,就是他们闹事!好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凤菲带着浓浓的不满情绪,嘲讽道。

母亲?凤菲快四十岁的老女人叫凤淑华母亲?

周洛恒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身形突然一动,闪身上前,伸手就想扯下凤淑华的面纱。

凤淑华似乎料到周洛恒会有此举,似有武功般,快速打掉伸来的手,一个闪身躲在了两个婢女的后面。

凤淑华的两个婢女,杀手出身,堪堪的挡住了周洛恒的第一偷袭。周洛恒执着于凤淑华的面纱,和两个婢女当场过起了招。

不过周洛恒的身手,略胜一筹,两下将其中一个甩了出去。眼瞧着,他的手再一次靠近面纱。

凤淑华沉声道,“周洛恒,你既然选择了莫行歌,又何必执着于我的面纱。”

语音一落,面纱也被扯了下来。一张二十七八岁,年轻貌美的脸露了出来,在场的人全部投去诧异惊叹的眼光。

莫行歌内心满是惊讶。凤淑华不是周康华的老婆,当外婆辈的人嘛?怎么才看起来如此年轻?这是修炼了什么妖术还是情报不准?

莫行歌还真猜对了,凤淑华这几天看周洛恒年轻力壮的模样,本来平静的内心,涌起了浓浓的妒嫉和不甘,整了点旁门左道。

她快速的夺回周洛恒手中的面纱,重新戴上。戴上的那一刻,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黑色。

“你真的是凤淑华?”周洛恒神情复杂的重复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感慨。

这语气,这眼神,总让莫行歌感觉哪里不对。他眨了眨眼,后背爬上了一丝冰凉。

不会的!不会的!

他缓慢机械的扭头,看着身旁男人这一张熟悉的侧脸。外面很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而身体里的血液从

脚底向上,慢慢的变冷,变寒,最后冻僵。

“没错是我!”凤淑华眼中含笑,看周洛恒如看故人一般,说了场内三人才懂的一句诗,“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前世凤淑华最爱的一首诗,带华字!

凤淑华根本闹不清周洛恒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说,他带有前世的记忆,为何他不动手杀她?难道他忘记了,西郊皇陵的事?死的死,伤的伤!

如果没有前世记忆,为何他却记得她?记得莫行歌?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你还好么?”周洛恒眼中惊喜是有的,但内心的波澜慢慢趋于平静。

凤淑华矜持优雅的点点头,“谢谢,很好!”

“嗯。”

一旁的杨子晨、影一,周氏的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的互动的语气。凤家不是周氏一直设定为敌方的嘛?

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别久重逢的人?

“今天的事,是凤家的错。凤可心确实是凤家收养的孩子。但是我们确实不知道,她是逃犯......”

吧啦吧啦......

凤淑华懊恼的开始向众人解释着事实的真相,企图辩解偷换概念.....态度真诚无比。

莫行歌耳朵嗡嗡直响,他听不见......眼神也渐渐变得空洞。小脸煞白一片。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办法说出

半个字。那两人的对话。一句一句,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绞碎。他沉默不言,像一头无法挣脱铁笼的困兽。

还是那个人,隔着一段很近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一伸手,就能抓住对方。可莫行歌却感觉如隔了一条银河。

他很想逃离,逃避这个事实。他想转身,想迈步,却发现身体动不了。胸口那一团气在不停的翻滚,下一刻喉咙一甜,一口血硬生生喷了出来。

“行歌..."

作者有话说

注意了,小受喜欢的是现攻,从来没想过他会恢复记忆。

他不能接受攻恢复记忆,并不是因为觉得攻喜欢白莲花吐血的。

148我不想再看到你(文尾修改)

周洛恒是第一个抱住莫行歌的人,一脸焦虑的想要查看他哪里受了伤。莫行歌抓住的却是杨子晨的手臂。猜想着的那种种可能,让他心脏有着暴裂般的窒息感,脸上再无之前的风光无限的气势。

莫行歌的眼睛因睁得过大,显得有些挣狞。看着周洛恒,眼中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行歌...”周洛恒轻唤了一声,被对方的眼神吓到了。

莫行歌呼吸急促,手一直在抖,嘶哑的颤声中,透着低沉的哽咽,“你......你是周瞬。”

恒,意为永恒即永远不会停止,瞬,表示很快就会停止。

恒对瞬!周洛恒的字号,瞬。也叫周瞬!

帮忙扶人的杨子晨紧张又不解的看着两人。什么周瞬?李瞬?这是怎么了?

“是我!行歌,你受伤了?”周洛恒跪在地上,将莫行歌的身体托起来,“伤哪了?”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凤淑华......阿...”

莫行歌轻喃,此刻的他从来没有过的迷茫无助。他根本无法接受眼前之人。

不,他肯定是搞错了!认错人了!

莫行歌摇头,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嗯…,’

腹部突然袭来痉挛般的疼痛感,如万根热刃利刀刺过,唇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速度退去。

“行歌!”杨子晨大惊,“别说了,先送医院吧!”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莫行歌怀着孩子呢。这胎儿,才稳定没几天呀。

“哦,好”周洛恒慌了神,连忙想将人抱起,莫行歌却死死的扣住了杨子晨的手臂,杨子晨一脸诧异。“子晨,我认错人,我们走......”莫行歌偏过头,挣扎着往杨子晨怀里去。

周洛恒的脸上闪着错愕,“行歌?”

杨子晨脑子也是一片浑噩。但莫行歌的情况,确实等不起。一咬牙将人抱了起来,朝大门处冲。

怀中的落空,周洛恒瞬间怔住了,失落感涌上心头,起身跟了上去。

一旁的凤淑华盯着三人的互动,神色晦暗不明。她惊讶于莫行歌之事。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两人之前就在一起,莫行歌的反应也太过怪异了。

难不成两人在一起时,周洛恒并没有前世的记忆?如果是这样......

148我不想再看到你(文尾修改)

“凤淑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凤家不给个说法,别怪我们金家不客气!”

众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翻转,弄得也是云里雾里。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金家人,这会倒是反应过来了,满脸怒气找凤家理论。

弄不清周洛恒的身份,凤家可跑不了!

凤淑华思绪收拢,扭头扫向金家,阴鸷的眸里,闪过一道冷光。

周家人走了,这里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何不借金家之手,吞并周家?

凤淑华正盘算着,如何甩锅之时。大门外一阵乱哄哄的嘲杂声。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的一个保安,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

“门外来了好几百号人!说是喜酒的。”保安气喘嘘嘘。

凤淑华皱眉,“好几百号人?喜酒?”

“不过这些人,有点特别。”保安脸上的表情有点囵。

“说!”

“他们穿着不好太好。说是有人让他们来这里喜酒,这会冲进来了,拦都拦不住!”

嗯?凤淑华一抬头,就看到入口处,傻眼了。

一群穿着破烂的乞丐、流浪汉,推搡着保安,叫嚷着往里挤。乍一看,乌泱泱的一片,臭味扑鼻而来。凤淑华愣住了,木头般地戳在那儿。

宴会上,那些穿着晚礼服的女士可就没她淡定,一些尖叫着躲到一旁的男士身后,另一些,干脆提着群摆往后跑。

冲进来的乞丐、流浪汉,如秋风扫落叶般,扑向了餐桌上的美食。推搡,叫嚷,伴着受惊吓的名媛尖叫声,酒瓶撞落地上的声,一时间整个会场乱作一团。

这一天,凤、金两家算是将帝都半数的世家得罪了。

莫行歌气急攻心,晕过去了。周家随行而来的医生给他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并没有什么大碍,醒过来便好。

这此期间,杨子晨也了解了周洛恒的情况。

这人失忆了,他却没有忘记莫行歌!

148我不想再看到你(文尾修改)可是,杨子晨对他的话依旧保持怀疑态度。

凤家透着一股邪气,而且是整容脸专业户。周洛恒失忆后莫名其妙和他们勾搭上,道理上有些说不通。所以,杨子晨并没有将怀孕的事告诉他。两人没有失忆前的事,他也是保留性的说说。

莫行歌爱上了别人!爱上了失忆前的自己。

莫行歌从他与凤淑华的对话中,猜出了,他是皇帝,不是周氏总裁,便无法承受吐了血。

这是周洛恒分析出的结论,扎心又让自己危机重重的结论。他现在的大脑里,乱糟糟一片。

莫行歌是不爱他了嘛?如果不爱,为何要选择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自己?

周洛恒颓然的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记忆中,他喜欢凤淑华,厌恶莫行歌。可不知道为何,自他醒来起,对凤淑华再无心动的感觉,内心呐喊的全是冷落多年的男后。这到底是为什么?

前世的他死了是嘛?是怎么死的?为何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元景四年腊月?

“洛恒哥...”

不知过了多久,躺着的人双唇开始嚅动,声音越来越大,嘴里喊的全是周洛恒的名字。声音焦急透着一股浓浓的哀伤。

周洛恒欣喜的站起身,握住了莫行歌的手,“行歌,我在这里。在呢,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和好多话跟你说。

在周洛恒一声一声温柔呼唤中,莫行歌的眼皮动了动,欲有睁开之势。

“宝宝......快醒醒...”

冲口而出的肉麻昵称,周洛恒嘴角微僵。身体的潜藏记忆中,似乎就是这么唤莫行歌的。

莫行歌似乎因为他的称呼,着急着睁开双眼,一翻挣扎后,艰难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周洛恒紧张的脸。莫行歌眼中闪着疑惑和迷茫,眼线聚焦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宝宝......”

莫行歌的眼眶迅速起雾,雾水凝结化成眼泪,瞬着眼角跌了出来,他张开双手索要抱抱。

周洛恒笑得很温暖。眼神中也充满温柔,“别哭,我在呢。”

莫行歌眼中满满都是眼前这个人,抱得很用力,仿佛一松手,他等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周洛恒环抱着人,心脏涨得满满的,似乎这般,才是他追求了很久的东西。

莫行歌仿若未闻,靠在他的胸口,没抬头。深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一种他很熟悉的气息,混合着雄性荷尔蒙的特殊味道。

148我不想再看到你(文尾修改)

周洛恒知道莫行歌将他当成另外一个人了。他心情复杂,却不想拆穿。抱紧怀里着人,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有点飘远。

莫行歌突然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男人的神智被拉回,低头的一刻,莫行歌有些干涩的唇擦过他的唇角。

周洛恒怔住了。记忆中,他并没有两人亲吻的画面。可,就是这一怔,怀里的人身体变得僵硬。

“你是谁?”

看着莫行歌的眼神,周洛恒内心暗自叫糟,连忙凑过头,去亲他。只是莫行歌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别开脸。

“行歌……”

“周洛恒?皇帝?”

“行歌......”周洛恒的喉咙如拧干的毛巾,又干又涩。

莫行歌垂下头,慢慢推开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眼中的光亮熄灭,说不明白的情绪在眼里,脸上变得淡漠。

周洛恒急了,他无法接受对方的态度。暴力的钳住他的脸,俯下身来,封住了莫行歌的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吻他!

莫行歌因长时间未水,唇干裂粗糙,他也一样。两人干涩的唇抵在一起磨,磨得生疼。

周洛恒的吻技生硬,满脸嗟了个遍。莫行歌挣扎,他仍不肯松手的磨着。

莫行歌终于在察觉到对方力度松懈时,用力一推抬手就是一巴掌。周洛恒不躲不避,偏着脸,不知所措。

两人都怔住了。房间里气氛如压般,压抑得让人难受。两人均保持沉默,最终还是莫行歌先开了口。

“我知道是你!”

莫行歌垂下头,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眸翻涌着波诡的情绪。

他喜欢的人,如何分辩不出?那人总是没事爱占他便宜,撒娇,耍赖,让他欺负,逗他开心。他会在他清醒的瞬间,吻他,哄他!

而现在的这个人,永远保持一股靠不近的距离感。君与臣之间,本就掺杂了很多东西。他爱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不愿吻他!

他不是他!

“行歌......我和凤淑华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

莫行歌冷漠的打断,“你喜欢的人是凤淑华,我知道。”

148我不想再看到你(文尾修改)

“我没有,我......”

“嗯。”

连表白,都带着矜持,这就是距离!这就是两人的相处方式!

莫行歌异常冷静,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周洛恒迅速起身,抓住了莫行歌的手,“行歌,你别走。”

莫行歌眼中满是阴霾,没回头,望着窗外的阳光,轻声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作者有话说

小受外表,冷静得可怕。内心也是最极端的。

发个粉包

L|''l」嗷一领币的童鞋,加我V信,我好久没蹲书耽APP了,私信很多时候不在

149你喜欢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能给彼此,最好的安全距离,否则他会控制不住,生出伤害的想法。

他是他,也不是他!可他若不是他,他还能是谁?

莫行歌很冷静,近乎残忍的逼迫自己冷静。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周洛恒拉着莫行歌的手,才发现拉着的手攥得死紧,拳上的青筋隐约可见。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周洛恒有些无措,怔怔的看着背着他的人。

“行歌...你别这样。”

这样的你,好陌生!明明还是那个人,样子没变,性子没变,他所熟悉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可他却不愿认他了。

周洛恒感觉自己挺委屈的。清醒不过几天,现在的他都还捋不清所有的一切。却被曾经最在乎自己的人厌恶了。

“我知道我突然这样,会让你感觉很突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忘记了一些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是我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你,我不喜欢淑妃,我喜欢你。我知道以前冷落了你,你恨我怨我,我都知道,

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补偿你。我知道你现在不会接受,但我......行歌,你别这样!”

周洛恒说这些话时,还是有些别扭。久居上位,造成了他桀骜自负的性子,他从未和他人说过软话,摆如此低的姿态。

为了莫行歌,他将姿态摆到最低,语气也带上了恳求,只希望对方对他的态度可以软一些。

如果放在前世,莫行歌可能因为这些话,受宠若惊。

可现在,他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说这些只会点燃他深埋在内心最深处的怨气!

“不这样,你要我哪样!”莫行歌猛然转头,眼神狠戾,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带着歇斯底里的狰狞,

“你喜欢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的时候,也一直是我自己的事!你现在凭什么跟我说这些!”

周洛恒怔住了,僵着身体久久无法动弹,愣愣的看着失控的人。

莫行歌吼完,也是一阵懊恼,他扭过头,合上眼睛,烦燥的揪了揪头发,“抱歉!我心里很乱。”

说完,莫行歌也没回头,强支着两条发软的双腿,机械地往门口走,背影没有一丝留恋。

周洛恒看着莫行歌远去的背影,想上前去拉住他,脚下却似生了根般,无法动弹。

砰!房门关上,莫行歌的身体沿着门板滑落。眼泪没有预热,没有过渡,从腥红的眼眶中跌了出来。

149你喜欢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从最开始接受周洛恒起,莫行歌就有想过,这个人很可能会恢复上一世的记忆。

他曾经问过自己,如果他恢复了记忆,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和选择。

他思考过,但是还没有得出答案。周洛恒也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强势入侵了他的生活,让他身陷其中。居安不思危!

他万万没想到,曾经觉得可能发生的事,在措不及防间,真的发生了。可他依旧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莫行歌胡乱抹了下脸,朝楼下的客厅走去。

这次来帝都,周家人不放心他的身体,特意让家庭医生跟了过来。几人现在居住的地方也不是宾馆,而是杨子晨给他们按排的小别墅。

莫行歌找到了杨子晨,开门见山,“我要周洛恒失踪这段时间的资料。”

周洛恒回来了,影一对他自然不会隐瞒。有些问题,莫行歌不想让周洛恒有所戒备,只能饶一道弯子。

杨子晨将资料递给了他,薄唇微抿,打趣的语气道,“是不是他,你比我们几个更清楚。”

莫行歌对周洛恒的态度太奇怪了。一度让杨子晨怀疑,回来的周洛恒是个冒牌货。

可事实是回来的人如假包换,不过失忆了而以。

结合周洛恒的说法和影阁所查出来的资料。那一天,周洛恒坠江后第一时间,他便被凤家的人截走了。

凤家派来盯梢莫行歌,准备将人掳走的一直是两队人马。袭击他们的是凤可心那一支队伍,还有另一队一直在暗处。

周洛恒坠江后,他们比影一的队伍早一步,将人带走了。周洛恒受的伤,从复查上看,外伤并不严重。只能是震到了大脑,他才会晕睡了七天。

人被第一时间,秘密安置到了凤家主宅内部,影阁的人在外围打听了一番,只知道凤可心一行人是空手而回,才导致他们追查方向失误了。

莫行歌的脸色特别难看,偏偏表情却很平静。平静得很不对劲,整个人仿佛在游离。

周洛恒在凤家整整呆了半月之久。期间,半数时间是清醒的。他和凤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愿去想,大脑却控制不住去想。

一个凤淑华模样的林可心,一个凤淑华!老少通吃!这狗皇帝,艳福不浅呀!

莫行歌表面平静,内心怒气翻腾。

想不明白呀!凤淑华那贱人上一世已经那么对他了,他还能跟她相谈甚欢的模样!这心胸是得多大度呀!

杨子晨摸了摸鼻子,对莫行歌青白交加的脸,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叉开话题。

“在你晕睡期间,林可心已经主动承认是她在车底放置了炸药。同时指控,主谋是凤家,可惜凤家并不认账,反告她侵犯肖像权。总之,这次她栽了,死刑是肯定的。”

莫行歌安静的听,杨子晨继续道,“金凤两家的酒宴,也不知道哪路大神,请了几百民工乔扮成流浪汉,将宴会上的名流吓得够呛。

这些人现在正在向两家讨要说法。他们这会正头疼着给人家道歉。啧啧...这两家积攒多年的颜面,这次算是光了。”

啪......一声脆响。凤菲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被打的左脸耳朵嗡的一下,嘴里立刻尝到了血腥昧。她不敢动,垂着头站着。

凤淑华扯下面纱,脸上真实的表情没了遮挡,现了出来,扭曲又苍老。

凤菲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还未往后缩,人又被一把抓了过去,啪啪啪......又是连抽几个巴掌。

“蠢货、废物,我的脸,凤家的脸,全让你给我丢尽了......”凤淑华咬牙切齿,怒火翻涌,脸上的皱纹都

在抖动。

凤可心是她找回来的,闹成这样,她凤菲愿意接受惩罚。但,凤淑华却对她在宴会上唤她母亲这一称呼,惩罚更甚。

凤淑华根本不想让她唤她母亲!因为那样暴露了她的年龄!她也不知道,当时面纱下的凤淑华会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脸!

当然,现在又变回了老妖婆!

凤菲的脸被扇的红肿,两边嘴角流着血。垂着头,双眼暗沉无光,如死人一般!

老妖婆!你不得好死!

凤菲突然抬头,咧嘴一笑,笑的无比渗人:“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女儿,我还不如你养的一条狗对嘛!”

凤淑华猛的扭头,眼睛像毒蛇的瞳孔一样,怨毒的盯着凤菲。

“女儿?周康华就是个冒牌货!他欺骗了我这么多年!还让我生下你这么个丑东西!你配当我的女儿嘛!养你这么多年,嫁个男人,都是个窝囊废!你说你哪一点配当我的女儿!你还不如林可心呢!”

说着,一脚踹向了她的小腿。凤菲扑通一下,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没再言语,毫无生机的模样。

凤淑华高临下看着被她打得红肿的脸,闭了闭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凤淑华脸上再一次传来刺痛感。那张苍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了二十几岁女,皮肤紧致的模样。

全程目睹的凤菲,眼中露出了震惊。

凤淑华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俯下身子将人扶了起来,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瓶药膏,塞到了她手中。

表情也变成了温柔优雅,“做错事了,就要接受惩罚,这是凤家的规矩!刚刚你看到了的事,

我想你应该知道轻重。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脑子给我拎清了。不然,别怪我这个当妈的狠心。

给你的药,效果是最好的。抹好后,带上琼华去一趟A市,想办法让莫德元负责!是时候,给莫行歌找点麻烦了!”

心已是死灰的凤菲,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了一下。

凤氏的血脉单薄,仅仅是她们几人,她这是要赶尽杀绝嘛?

凤菲突然想起之前她的人,打听出来的消息。凤淑华一直打着,炼制美容药膏,实则是秘密炼制什么虫子,说是能让人年轻永驻!

这很可能是真的!

此时,凤淑华清丽得宛如谪仙般的脸上,浮现出挣狞的冷意......

莫行歌!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前世能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今生也是一样。像周洛恒如此强壮完美的男人,自然最配她。

凤淑华轻抚着她的脸,摆出了一个少女般的羞涩微笑,扭着身子,走了出去。

“来人!我要的营养品备好了嘛?”

“回凤主,已经准备好了。”

凤淑华提了回来,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冷笑,朝门外走去。

情敌吐血了,是应该关心关心!

而莫行歌这一边,他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见一见林可心。

作者有话说

都是千年老妖怪!

下手一个比一个黑!

有粉包,明天会发更多!

150给我一次机会

杨子给莫行歌的资料中,有一张DNA报告。

凤可心和凤菲是母女关系!

凤淑华完完将宫斗的那一套,搬到了现代!为了权势,可以利用、牺牲一切的资源,包括血亲。

周洛恒站在楼上,眼巴巴的目光追随那抹身影,不吭声。莫行歌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收拾完东西,敛着一身的寒气迈出了大门。

周洛恒连忙下楼,看样子是要跟上去,却被杨子晨拽住了。

“别去!行歌不会有事的。他现在烦你。”杨子晨毫不犹豫捅刀子。

他也挺烦周洛恒的。不知道莫行歌最讨厌凤家人嘛?他到好,鬼门关转了一圈,莫名其妙勾搭上仇人了,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呀!

杨子晨将两人的矛盾归结于,周洛恒花心病又犯了。更坑的是,在莫行歌晕迷时,杨子晨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上。

这货竟然回答是去带凤可心走的!抢婚呀!

这事,亏得是他问的,并禁止他在莫行歌面前这么说。不然,莫行歌非得再气晕一次。

正主的脸也是刷的一下黑了下来。莫行歌对他发火,他忍着。但对杨子晨,却没有好脸色。

“嘿!你对我摆什么脸!”杨子晨也恼了,“我在你们两人中间,都快成肉夹膜了!别不识好歹!”周洛恒沉着脸,表情很是难看,思索了片刻,“我以前和行歌是如何相处的?”

“你倒是聪明,知道挽回了。”杨子晨撇撇嘴,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若不是周洛源再三拜托,让他照顾失忆的哥哥,就周洛恒以前对他的暴行,他都打算落井下石了。

“告诉你可以,但说之前,我有一个要求。必须和凤家断得一干二净!”

周洛恒目光深邃的瞟了一眼,隐隐的带上了几分警告,“我和凤家没关系。”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杨子晨哪能相信,正想反驳,电话响了。小区的保安打开的电话,凤淑华来了,问他放不放人!

杨子晨没好生气的冷笑,说曹操,曹操就到呀!

“你梦里的老情人来了,你是见还是不见?”

150给我一次机会

莫行歌去了警局,见到了林可心。

此时的林可心,还是穿着宴会上的那件白色礼服,不过现在变得皱巴巴的,白裙上覆满了污.浊,上面的酒迹和油料散着臭味。

那张整过的脸惨不忍睹。她垂头着头,双眼无神,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将个人如失了魂的破布娃娃。

“凤可心!”

莫行歌叫的是凤姓!这也是林可心,最梦寐以求的姓氏。

凤可心缓缓的抬头,双眼茫然。愣了好半响,才看清眼前的人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嘲弄表情,讥嘲道,“莫行歌……”

“是我!”莫行歌静静的看她。

“你来干什么?看我现在有多凄惨?看到了嘛?你还满意嘛?.....阿阿”凤可心讽刺性的低笑,眼中看不到光壳。

莫行歌神情冷漠,看不出半点情绪。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张报告,递了过去,平静的陈诉,“凤菲是你的亲生母亲!”

凤可心笑声渐渐收住,嘲弄一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接近凤菲时,凤菲见到你的样貌,私下做过DNA。不过,DNA的结果被人动过了。那份DNA是假的,你是凤菲的亲生女!”

凤可心眸光闪了一下,随后又暗了下去,“那又怎么样?”

凤菲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收她做干女儿,不过是利用她!

莫行歌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开口,“你怪凤菲没用。她维护的是自己的女儿。她也不知道你是她女儿。是凤淑华!你的亲奶奶,把你的报告调包了。”

凤可心猛的抬头,莫行歌平静陈诉,“让你代嫁金鸿宝,是凤菲的主意。嫁过去,想办法除掉你,是凤淑华的意思。”

说到这里莫行歌眼中闪过冰寒,好歹毒的心!对自己的亲孙女,都能下得去手!

凤可心呆了好半天,目光紧紧地盯在莫行歌的脸上,像是要找他撒谎的破绽般。沉默了片刻之后。

凤可心情绪变得激动,死灰的面容上变成了挣狞和疯狂,“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会变成这样,不都是因为你嘛!是你,夺走周洛恒。

是你,把我逼上绝路!莫行歌,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推卸责任!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莫行歌收起桌上的文件,淡然道,“我从不否认,你我之间的恩怨。跟你说这些不过是让你做个明白鬼。

但你要明白,就算最开始我被你害死了,你也不可能和周洛恒在一起。因为,凤淑华从头到尾想控制的人

150给我一次机会都是周洛恒。

你的爷爷周康华,能入赘凤家,被她看上,亦不过是因为他整了一张完美的脸。谁敢肖想周洛恒都得死!

你本就触碰雷区,竟然还天真的认为,整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会得到她的认可,熟不知,正是你这张脸,

让你死得更快。凤淑华对她的外在形象有多重视!她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用她的脸!况且,她那张老脸还想还童的一天,不是嘛!”

莫行歌说完,站起了身,向外走。

“等等!”凤可心在最后一刻,叫住了莫行歌,“你跟我说这些,真实的目的是什么?”

莫行歌没回头,凤可心看不到他眼中闪过的精光。

沉默了片刻之后,凤可心沉不住气率先开口,“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做交易!”莫行歌轻哼一声,带着浓浓的嘲弄之色,“你是将死之人!身背数罪,拿什么跟我做交易?”

“我知道凤淑华的秘密!关于周洛恒、还有你之间的秘密。”凤可心开口,语气异常缓慢而坚定的低声道,“你把我救出去,我就告诉你。”

“我不需要知道。对于我来说,凤淑华的明天,就是你的今天!”

“如果我说,是凤淑华在炼制蛊毒呢!一种能让两个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

莫行歌的身体猛然一僵,忤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

十分钟后,莫行歌走出了拘留所。

凤可心这个人,心机重,下手狠。她在凤家呆了这么久,肯定为自己铺了后路。莫行歌走这一趟,就是套她的话。没想到,收获还不小。

除了炼蛊,还有小金库!

莫行歌回到别墅时与凤淑华的车,擦肩而过。车速不快,两方的视线隔空相撞。

擦肩而过的瞬间,莫行歌拿着手机的手猛然攥起,眼底腾腾的火苗在跳动。

周洛恒!

莫行歌冲进别墅时,在厨房中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周洛恒!

眶当一莫行歌扬手打翻了,正在盛汤的碗勺。滚汤的鸡汤,直接泼在了周洛恒的手背上。

“你敢和凤淑华走在一起,我一定会杀了你!”莫行歌眼中满是狠戾和暴怒,歇斯底里的指控声,犹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豹子。

150给我一次机会

莫行歌魔怔了,他无法忍受,曾经爱他的人,怀里抱着其他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恶心如水沟里的老鼠。

周洛恒举着那只被烫伤的手,一动不动的看着浑身散着杀意和疯狂的人。杨子晨听到声音,连忙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看到斗鸡眼似的两人,脑门血管突突直跳。

“行歌,你误会了!那凤淑华是来过,不过她没讨到半分好处,走了。我向你保证,周洛恒和她说的话,比你以前骂人的话还难听。”

“还有,周洛恒他不会煲汤。你打翻的,是我给你煲的药汤。”

杨子晨抚了抚额,小心脏有些受不了。

莫行歌脸上闪过尴尬,转头就想走。没料到周洛恒突然动了,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

脾气暴燥的莫行歌,一记手肘就朝他的腰侧撞去,周洛恒闷哼一声,转身将他抵到了墙上。

“晤......”墙面的冰凉,让莫行歌低低的轻呼了一声。

下一秒,周洛恒扣着他的肩的手,改环过他的前胸。两条有力的胳膊环在他的胸口,隔开了冰凉的墙。莫行歌身体半后仰,身体虽然还是斜着匍匐在墙面,身前身后却都在男人的怀里,动弹不得。

周洛恒的脸直逼对方,两人相间,只有一个嘟嘴的距离。

“松开!”

周洛恒的表情很丧,低声道,“对不起,行歌。”

莫行歌身体微僵,微微偏头,不愿直视对方的眼睛。

“行歌,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周洛恒心头酸楚,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莫行歌喉咙里像是有刀片滑过,“我和你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千年已过,你与我早就结束了!”

爱你太累了,累到一想起,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般。

“没有!”周洛恒摇头,“我后悔,我特别后悔!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行歌.....你是朕的皇后,生生世世都是。”

“我有喜欢的人了!”

周洛恒的心堵得快喘不上气,他自欺欺人道,“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也是我!”

“不是!”

151只能睡沙发的小攻

“不是!”

一个伤他之深,一个宠他入骨。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骗人......”低声的轻喃,让情绪不稳的他,越发恍惚。

“骗人…”

周洛恒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行歌,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两世的记忆!我也可能有。只是现在记不起来了。”

莫行歌张了张嘴,声音梗在喉咙里。

是这样的嘛?

莫行歌呆愣地看着他,直勾勾的望着对方的眼,仿佛要钻进到他的灵魂深处把消失的那个人给揪出来。

“那你把他放出来,还给我呀。”

“我......”周洛恒的心刚刚是放在火上烤,现在倒入了辣椒、芥末,他也快呼吸不上了。

杨子晨告诉他,未失忆前,两个人发生的事,两个人相处的模式。

行歌爱上的那个周洛恒,性子带点小无赖。每次都将人气得跳脚,又连蒙带拐的将人哄回来。

杨子晨给他的建议。忘记了没关系,可以用以前的方法再追一次。他确实也想,可莫行歌有这么好哄嘛?

他就是一个性子执拗的人,不然不会喜欢他十八年。他喜欢上别人了,不会再喜欢他了,在他后悔的时候。

“骗子!”莫行歌猛的推开禁锢他的男人,气势陡然强势,语气带上了几分冷厉森然,

“分明是你强占了他的身体!还敢用他的身体和那个贱人勾三搭四。我说过,你再敢靠近你的淑妃,我一定会让她下地狱!”

说罢,莫行歌根本不给周洛恒反驳的机会,随手抄起灶台上摆着的碗。泄愤般狠狠的砸了在了地上。碎了碗,也不知碎了谁的心!

周洛恒沉默,沉默!他的世界被莫行歌蒙上了怨恨。

他垂着头,幽深的眸子里一片死寂,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不对!靠不靠近,我都会杀了她!”

杀了凤淑华!是莫行歌现在睢一的执念!

见两人抱在一起,早早退出去的杨子晨,无力地揉揉太阳穴,无语的看着两人的发展。怎么吵得像仇人一

样!

莫行歌全身像裹着寒冰,往楼上走。

“莫行歌!”

周洛恒冲了出来,用那只烫伤的手死死的拽住莫行歌的手腕,双眼一片猩红,恶狠狠道,“我没让你走!”

“放开!”莫行歌扫了一眼,烫红的手背,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也不可能妥协,死命的挣扎着。

周洛恒的身手和力气都比他好,若是对方认真,他是挣脱不开的。

“不放!”男人的回答很蛮横。

莫行歌直接就暴躁了。去你麻的!还当自己是皇帝是吧!

莫行歌发了狠,拳头一攥,一记角度刁钻的后斜拳往后扫去,周洛恒没躲,直接扫中他的胸口,只闻见一声闷声,却没放手。

莫行歌的格斗术是周洛恒教的,在师傅面前摆弄,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直接被周洛恒逗着玩。

莫行歌咬牙,出拳的招式挥得有模有样,勾拳、别臂、击打.....周洛恒肯定是不敢还手的,不过必要的躲闪还是需要的,挡七下,挨三下,像是故意让莫行歌发泄情绪般。可几十招下来,他那张俊脸还是挂了不少彩,一副鼻青脸肿的幽怨模样。

旁边的杨子晨都看得心惊胆颤,上前劝架,被周洛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拳打到了肚子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太冤了!杨子晨捂着肚子,踉跄退出了战场!

“姓周的!你就应该被乱拳打死!”杨子晨揉着肚子,直抽气,骂骂咧咧:“我警告你,行歌现在身体很差,打不得,你动一下他,你就死定了!”

莫行歌想打架,而对方,拎着他跟跳伦巴一样,转来转去。这下,彻底恼了,头丝上的青烟瞍嗖直冒。再一次被周洛恒卸掉武力值,踉跄坐到沙发上时,忍不了。抄起了桌上的茶杯直接就砸了上去。

啪嚓嚓空气安静了!

杯子朝着周洛恒的脑袋去的,而当事人不躲不避,硬挨了这一下,当即额头破了口,鲜血渗出了出来。

莫行歌的手在抖,对方却恍然未觉,直挺挺的站着,任腥红滴落。莫行歌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吼道:“你他.马不会躲嘛!”

“你是故意让我自责是嘛!混蛋!全是混蛋!”

莫行歌是真的狠了心,转身就往楼上跑。疯掉的岂止只有他一个,周洛恒同样是个疯子。

晔啦一声,推倒了一旁长桌上的东西,再一次出手,将莫行歌给截住了。直接将人推倒到了长桌上,将他

151只能睡沙发的小攻整个人拢进了怀里。

双眼被一片血红充斥,他沙哑着嗓子,不顾对方的挣扎,死死的压住了人。

周洛恒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线,都如上紧的发条,绷得死紧。

“我赔你最爱的周洛恒!如果真的是我占了他的身体,我赔你!”

莫行歌心中的怒火,如烧开的沸腾的水,回吼:“你拿什么赔!再跳一次长江大桥嘛!”

“如果那样可以......我跳!”

莫行歌的眼泪再一次没有预警的滚落眼眶,身上的怒火如一盆冰水浇下,理智回拢。只是整个人,却如泄了气的气球,失去了活力。

气话而以!他心里明白,就算周洛恒自杀一次,能百分之百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也做不到,让前世的这个人去死。

一命换一命,他如何能坦然接受?

“不可以。”很丧,很无力的三个字。做这种选择,还不如自己死了。

“行歌!我只想证明我跟他可能是同一个人。请你......现在先别拒绝,好不好?”周洛恒艰难的从嗓子

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起码,让我知道以前,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告诉我,是不是我把你怎么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我们死了...都死了。”莫行歌放轻的声音变得飘渺空洞。

周洛恒紧握着莫行歌手腕的那两只手,颤抖了起来。似乎整个人陷入了某种惊惧中......

“发生了什么?”

“阿......不重要了,放手吧。”莫行歌的性子有多执拗,拒绝得就有多果断,他推了推压着他的胳膊的手

臂。

“我们的一切止于前世!十八年,是应该结束了!放过彼此。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们不可能了......”

他有爱人了,就算守着一个梦,也比前世好太多。

“__我不放!”周洛恒咬牙,沙哑着嗓子又问,“我们的死和凤淑华有关对不对?”

莫行歌有些不解的看着男人,西郊皇陵那一战,他都不记得了嘛?

“说这个还有意义嘛?”

“有。”

“你被凤淑华害死了,就是这样。”

151只能睡沙发的小攻

这怎么可能?凤淑华死的时候是元景一年,而他的记忆明明定格在元景四年。周洛恒眼中闪过疑虑。莫行歌勾唇嘲弄道,“既然不相信,又何必问。”

“你是因我而死?”周洛恒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肯定道。

莫行歌的薄笑,“不重要了!”

重要的!很重要!起码他现在知道了,为何醒来对他如此直执。而记忆中,他明明是一副混账的模样,原因就在失去的记忆中。

周洛恒松开了手,“你放心。”

这下轮到莫行歌紧张了,“你想干什么?”

周洛恒双眼里充满了温柔的笑意,一个退步坐到了地上。左边的脸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到无动于衷,上药、包扎,最后做为病号躺在了沙发上。

别墅里没有多余的床!

而影一他们一直以为,周洛恒、莫行歌,两人会是同一间房。直到晚药过后,莫行歌下逐客令,周洛恒才发现自己,成了没人要的风中杂草。影一出任务去了。别墅是杨子晨的,基于中午的那一拳,他怎么可能大晚上,还让人送床!

莫行歌进了自己的房间,朝杨子晨道了声晚安后,当着周洛恒的面关上,然后反锁。

走廊上的杨子晨,心情莫名的爽,幽幽的说着风凉话。

“周大少,不行你就去外面过夜吧!行歌有我帮忙照顾,你放心。”

丫他个二百五!人家怀着孕,还拉着人打架!被踹纯属活该!

霸道总裁!你不是挺能耐嘛!明天,我把沙发也给撤了!就看你是不是能不要面的睡地板!

周洛恒脱下外套,高冷的睡在了沙发上。

“......”这装13的气质,杨子晨想抽他两耳巴子。

“晚安!”杨子晨朝楼下的人挥了挥手,突然又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的心里,特别的畅快。”

“滚”

砰!杨子晨的房门也关上了。若大的客厅彻底安静了下来。灯光晕暗,周洛恒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显得犹其冷清。

周洛恒受伤了,莫行歌想将他赶到医院去的。但周洛恒不愿意,其实他的脾气和莫行歌的差不多,性子都很执拗。

只是莫行歌性子比较温柔,周洛恒的比较火爆,刚烈。

151只能睡沙发的小攻

夜里空气湿冷,周洛恒盖着他的风衣,望着楼上紧闭的那扇门,顶着脑袋的眩晕,到了后半夜才闭上了眼。

莫行歌开门的时候,脚步放得很轻。但周洛恒还是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攻受的性子,都是很刚烈。

我想了一下,就算攻知道自己错了。我也不能将他写得太贱。

小受真的不要他了,大概真的会站着死的那种。

五月份的全订中奖名单,我明天贴出来。

这里感慨一句,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患上了拖延症,天天都拖到最后一刻更文。心累!对不起等更的童鞋。

有粉包

152还你,最爱的他

莫行歌开门的时候,脚步放得很轻。但周洛恒还是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他没睁眼,保持着睡着的姿势,一动不动。但也能清晰的感觉来人,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很快身上落下了一层柔软的温暖。

莫行歌将薄被小心翼翼的盖上了周洛恒的身上。呆呆的站了很久,最后坐到了地上。

莫行歌脸上的表情依旧复杂和茫然,但内心已经平静,平静后,透着压抑的悲伤感。

他不想伤人的,不论是前世的,还是今生的。

周洛恒知道,他在想那个人了,他想睁眼,却又怕将人吓跑了。莫行歌在躲他。

这就是报应!他也尝到了被人厌恶的滋昧。

莫行歌是该讨厌他的。

回想过去,除了最初相识的那几年,两人有过的美好记忆,剩下的不过是冰冷的无话可说。莫行歌对他的痴恋和热情终究被磨光了。

他现在有了喜欢的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重新接受他呢?

或许,今生他的任务不是弥补,而是偿还,偿还前世的债。

看着对方如此难受,周洛恒也不好受。心脏发出了密密麻麻的窒息的痛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钝针一下一下的扎着。

客厅的地板是冰冷的瓷砖,莫行歌并没有走人的意思。周洛恒没办法看着这傻子,还是喜欢这般自虐般爱着一个人,又羡慕妒嫉着,被他爱的人。

“行歌......”他看不下去了,假装迷糊的睁开了眼,又怕吓到他一般,小轻开口。

几乎是睁眼的一下,莫行歌眼中闪过慌乱,连忙起身。只是坐得太久,两只脚发麻发软,起身的同时,身体直直往前裁。

周洛恒动作很快,手臂一个用力,莫行歌在重心不稳,毫无防备下,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俩人胸膛贴着胸膛,鼻尖几乎顶着鼻尖,他们凝视彼此。

莫行歌没有反抗,只是眼中没有一丝神彩,透着无尽的疲惫之态。周洛恒心脏破了个洞,凉风瞍嗖的刮了进去,心疼极了。

“行歌.....”周洛恒环住他的腰,将人搂进了怀里。

莫行歌轻哼了一声,温顺的趴着,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轻轻的哼了一声,“疼...”

“哪里疼?”

周洛恒心头一紧,推开他,查看伤到哪里了。只见莫行歌指了指心口的位置,“这里难受......”

周洛恒喉咙一阵酸涩,心脏再一次传来酸麻感。这会才发觉,莫行歌的身体有些滚烫。“你发烧了?”

莫行歌闭着眼蹭了蹭脑袋,“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洛恒内心的苦涩无法形容,这是把自己当成他了嘛?

“我帮你叫医生。”

莫行歌哼了哼,也没有反对。周洛恒将人拦腰抱起,朝楼上走去。

大概是生病的原因。莫行歌的精神不太好,态度特别温顺,不排斥他的靠近。但是,周洛恒知道对方并没有真的将他当成爱人。

就算是借着生病,莫行歌也无法自欺欺人,找代替品。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医生来了,给莫行歌开了几副去热贴,叮瞩要多水,多休息,情绪要保持稳定后,便退下了。

周洛恒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沉睡的人,一直到了后半夜,体温恢复正常后,轻轻的吻了他的唇和脸,才缓缓站起身,出了房间。

周洛恒走了,去找凤淑华了。

白天时,凤淑华来别墅本来打算叙旧,顺便套套周洛恒的话。只是她没想到,对她没了痴恋的周洛恒,防心特别重。

想套话,反被套话了。

周洛恒问她,为什么最开始躲着他。三人是不是同时死的?是不是他对莫行歌做了什么,才导致这一世,莫行歌如此厌恶他。

凤淑华说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自以为段位高,但却疏漏了一点,她不知道周洛恒到底对前世记有几分。

周洛恒直接给她下了套,将记忆的时间点推前了几年。凤淑华果然露了马脚。将自己的死亡时候后推了。元景一年入的土,变成了元景四年。而这一点在莫行歌嘴里也得到了证实。

这女人,假死。

两人交谈时,周洛恒有意无意暗示了一个苦恼,想找回这个时代的记忆。凤淑华为难的给他透漏了一个冒险的方法。

周洛恒再三追问,具体是什么时。她却不愿意说了。目的只有一个,让周洛恒自己去凤家找她!

凤淑华没料到周洛恒会这么快找上门。还是三更半夜,此时她的脸又变成了七十岁的模样,除非将整张脸包住,否则真实年龄肯定要暴露。

周洛恒是硬闯进宅的,直接将凤淑华堵在了房间,也恰巧发现了她房间里的密室。里面除了放置一些钱财外,还有一半放着瓶瓶罐罐。

凤淑华内心极为恼怒。见秘密瞒不住了,所性不瞒了。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和你相认嘛?因为我这张脸!我的脸容了!这室内的瓶瓶灌灌,便是我让人研究的护肤品。”

凤淑华的说辞半真半假,配上崩溃愤怒的表情,让人信服。周洛恒却没兴趣听她说那些打太极的废话。

“我想知道,你昨天所说的能帮我恢复,这个时代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方法?”

“你喜欢莫行歌?”凤淑华答非所问,双只手一直在摆弄她的面纱。

七十岁的脸摊在喜欢人面前,任哪个女人心态都会崩溃,更何况是爱美成痴的她。

“我立他为后,却负了他一世,这笔情债必须偿还。”周洛恒亏欠的叹了一口气。

“那我呢?你立我为妃,真正把我当你的女人了嘛?你说给我一世宠爱,却将象征帝王帝后的蓝田玉戒给了莫行歌!如果不是你偏心,我最后也不会死!”

前世的凤淑华,在最初接近周洛恒,确实是带有目的性的。周洛恒的好,只有他在乎的人知道。

凤淑华当年也招架不住对方的温柔,虽然她也知道,他对她的好,一直是蛊物所致。可她还是陷了下去,已经做好了背叛组织的准备。

偏偏莫行歌横插了一脚,抢了她的后位,还拿走了那对价值连城的蓝田玉戒。此后,她的梦清醒了。该造反,造反。该下毒,下毒。该挑拨离间,就离间。

终于,在时机成熟之时,诛杀周洛恒准备为族人夺权。这她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莫行歌手中!

现在让她成全周洛恒和莫行歌,怎么可能!

她巴不得莫行歌,永世求而不得!

“莫行歌杀了你?”周洛恒皱眉追问,“为什么?”

“当然是妒嫉!妒嫉我能得到你的宠爱,他自己却关在冷宫,夜夜视我为眼中盯肉中刺。”

凤淑华愤怒下,一脸鄙夷,“他一个男人,非要嫁给称兄道弟了十年的男人,有够恶心的!”

“住口!”周洛恒怒声斥,“我不准你这样说他。”

凤淑华冷笑,“周洛恒,你当真觉得自己还是皇帝嘛。我对你以礼相待,全然是顾及了上一世的情分。

你可知道,你周家现在只是偏远市区的一个小豪门。你哪来的底气,让我一个Z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对你和声悦色。”

“我现在就算是一介平民,但灭你凤氏,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语音落,周洛恒一扬手,桌上茶杯飞了出去。嗖嗖两声,穿过你垂挂的幔帐,盯入了木制的床头。

凤淑华微微眯眼,内心却大骇。周洛恒竟然还会使前世的武功。

这就麻烦了!

“你可知道,恢复你今生的记忆,或许你会彻底消失在这具身体中。你成全的是别人!”凤淑华不甘道。

“无防!”

无防?好一个无防!可她又凭什么成全莫行歌!

凤淑华冷冷的哼了一声,嘲讽道,“她!我可以帮你!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帮你找回记忆,

会让我这张脸,再苍老十岁以上。上一世,我已不满莫行歌,现在还要帮他,我没那大的肚量!”

周洛恒脸色阴沉了一分,合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开出你的条件吧。”“三个条件!”

“第一,我要蓝田玉戒!一个月之前,你在B市阴差阳错,拍走了蓝田玉戒。我要那对戒指!”

“可以!”

“第二,年底大选,凤氏会对外拉拢投资。我希望周家可以力挺凤氏。具体项目,现在还未定。不过你放心,这肯定是共的投资。不会让周氏吃亏。”

周洛恒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现在公司好像是莫行歌在管理。莫行歌不可能和凤淑华做生意,做敌人到是最有可能!

“第三!我要你当我男人,一个月!”

凤淑华焉然一笑,“当然,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是这种形象与你相处。我这张脸,这副身子,很快便能恢复到从前。”

“呵??”周洛恒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嘲弄道,“凤淑华,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同意你这些得寸进尺的要求?!”

“你会答应的!”

153最后一夜

“你就这么自信?”

凤淑华淡笑,“我与你明说吧!只有我的摄魂术才能唤回消失的灵魂!”

周洛恒眸光一沉,杀气腾起,脚下微动,伸手成爪朝凤淑华逼了过去,直掐颈脖,一手将人给提了起来。反手将人摔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冲力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茶杯、茶壶砰砰眶眶跌了个粉碎。

“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咳咳凤淑华几声急咳,周洛恒手上的力道轻了一分。

“你对我用了摄魂术!”

“阿阿......”凤淑华红艳的唇勾起了一个嘲弄的弧度,“周洛恒,你可真够无情的!好歹,我是你前世的宠

妃,还救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竟然……”

周洛恒不想听她废话,手掌加力,狠狠的扼住她脖子,手臂青筋进现,凤淑华的脸便白了。

周洛恒从来不是一个心善之人,习惯撑控生杀大权,豪不夸张的说,这一刻,他想将这女人的脖子掐碎。

“说!”

凤淑华瞳孔外凸,眼神决绝中带着阴狠,“有种你杀了我......我若死了,你也必死。”

这算什么威胁?周洛恒根本不在乎,手上再施力,凤淑华的嘴唇开始不自主地抽搐,脸上的皱纹和血管更显狰狞。

“我......我还在你身上下了,生-死-蛊!”

周洛恒眸光闪了一下,可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有放松。他毫不畏惧地冷笑,“你以为我怕你!”

“莫-行-歌...”

凤淑华拼死说出了三个字,周洛恒身体一僵,手上的力道松下来了。

他可以无所谓他人的威胁,但是他不能不顾及莫行歌。真若出事了,他肯定会更恨他了。

凤淑华趁机掰开了他的手,踉跄往后躲。

“咳咳.....”一阵巨烈的咳嗽。凤淑华的肺都要咳出来了。盯着一身戾气的周洛恒,隐隐有些后怕。

她倒是想给周洛恒下生死蛊,但是她对自己的容貌更在乎,她已经在她身体里喂养了能让她保持美丽的‘养颜蛊’,根本没办法再喂养其它蛊。

周洛恒眸底一片幽深,“凤淑华,这才是你的真实一面嘛?前世的你,也在我身上下了蛊?才让我对你痴情一片?”

153最后一夜

“呵...痴情一片?你当真对我痴情一片,我会此般咄咄逼人?”凤淑华恼怒和嘲讽,“你表面对我千依百顺,可我所提的要求,你有几次应允?”

“后宫不能干涉朝政,这是规矩。”周洛恒冷声道。

“莫行歌就可以?!”

“行歌他不一样。”

“自然是不一样,因为他比较蠢,愿意被你利用。”

“住口!,,

凤淑华咧嘴一笑,笑得不屑和嘲弄,“你今天之所以跑到我这让我帮你恢复记忆,

不会是因为莫行歌厌恶你,你受不了如此大的反差,才会心慌的跑到我这里,寻找答案,我没说错吧!”凤淑华十分后悔,没有第一时间控制住周洛恒,也没对他下死手,弄得现在的局面如此被动。

周洛恒这个人,太过聪明了。稍稍一推断,便能将人逼进死胡同。

她也没料到,之前做的那么多努力,会在一个措不及防间,被识破,也打乱了她所有计划。

是的!因为她这张脸不稳定,弄得她自乱了方寸。

可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凤淑华的话算是踩到了周洛恒的痛点。凤淑华被他冷厉逼人的气势,压的有些胆战,但却也真猜出了一些情况。

莫行歌和周洛恒在一起时,周洛恒并没有前世的记忆。莫行歌这个蠢.货,又喜欢上了周洛恒。

现在记忆重启,周洛恒还将现代的记忆弄了。莫行歌怕是怨恨上了,怨恨上周洛恒打破了他的美梦。

周洛恒内心压不住的恼羞,袖中抽出匕首,下一刻便抵在了那张苍老的脸上,“废话少说!是逼我出手,还是主动交出解药?”

凤淑华被瞪得有些腿软,不甘不愿道,“没有解药!只能用摄魂术!摄魂术也类似于现代的催.眠术。它是我凤氏一族的密术,也只有我能帮你恢复记忆。”

“如何信你?”

“施一次法,会耗尽我十年精气,我宁愿你不信!”

周洛恒被囚进了死胡同,他不信任凤淑华。但,他却清楚她的说的东西,是真的。上一世,凤氏族人,走的是傍门左道。

“这具身体是莫行歌的所有物。你觉得我就算答应,你敢应嘛?”

说这句话时,周洛恒心里很不是滋味。莫行歌根本不在乎他。

153最后一夜

准确的说,在莫行歌心里,他和凤淑华都是他的对立的敌人。真若把莫行歌逼急了,说不定便是同归于尽。

凤淑华缄默,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我们可以不在一起,但是公开场合,你必须站在我这一边,维护我,一个月!”总之,她不会让莫行歌好过!

“我不接受威胁!”

“三个条件,与我十年寿命,我更不愿意。”

砰当一声巨响!周洛恒面前的整张桌子,被掀飞了出去,凤淑华骇然,侧身堪堪躲过。

周洛恒走了,留了一屋子的暴戾。下人们听到声音,急忙往屋内冲,被凤淑华退了。

贴身丫环春桃,扶着她走到座位上。

“凤主,这人太狂妄自大了。”春桃气愤道,“不识好歹!凤主为何要如此忍让?周家根本没办法和凤氏相比。”

凤淑华脸色难看,虚弱的摇头,“你不了解他。真把他惹急了,他取的是人命。我将他得罪了,只能想办法控制住他。”

春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他并没有答应你的要求。”

“他在考虑。”凤淑华弯了弯唇,眼中闪过异彩。

她故意提如此苛刻的条件,就是让周洛恒相信,只有她能唤回今世的记忆。他肯定还会回来求她的。

凤淑华的算盘打得啪啪响。莫行歌这边也没闲着。根据凤可心提供的消息,凤家这些年,所赚取的钱财大部份放置在私建的私人银行中。

凤氏发展壮大,申请注册自己的私人银行,并不奇怪。这也是凤淑华的癖好所在。她用前世的经验,发展着凤氏。

注册凤氏银行,其实也类似古时候的大家族中,设的账房。

还有一点,凤氏的手并不干净。这么多年,涉.黑.走.私.一切灰色收入,因为有了银行的存在,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洗.黑...钱。

凤淑华不喜欢纸币。凤氏的钱财很多都换成了黄金,手饰。锁进了保险柜中,金额巨大。

或许凤可心真就是凤家的报应。影阁秘密潜入想盗取的东西,都没拿到,被凤可心无意拿到了。

凤可心住在凤宅的几天,内心忐忑,偷偷摸摸的将凤宅摸了一遍,正巧,撞见了,凤淑华看账本。

阴差阳错之下,用手机拍下了,这些账目,便宜了莫行歌。

莫行歌这两天,避着周洛恒,也避开影阁的人,和杨子晨忙忙碌碌,计划着什么。

周洛恒从凤淑华那里回来,本就心事重重。再加上那两人的故意冷落,感觉自己只身在寒冷的北极。

他内心舍不得。只是莫行歌根本就不再看他。他前进一步,对方便后退两步。莫行歌所表现出来的厌恶感,终于深深的刺伤了他。

也因为,莫行歌很多时候发呆,失魂落迫的样子,加速了他恢复记忆的冲动。

这一天,事情所有的事,似乎像往常那般发展着。

莫行歌和杨子晨,时不时在房间里谈论着什么。周洛恒心不在焉的翻着影一,传递上来的周氏文件。

只是到了晚饭时间,周洛恒却没像往常那般,出现在饭桌上。杨子晨看着莫行歌,盯着空位失神,轻叹的一句。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那句古话,不要等失去了,再去挽留。有什么事,你们两人其实可以商量的。他现在记不起过去,并不代表以后也想不起。”

莫行歌摇头,不语。

到了晚上十点,还是没看到周洛恒回来的身影。莫行歌开始慌了。侧听旁推了半天,从影一那得到消息。

周洛恒酒去了!

莫行歌得知担心了一天的男人,跑去酒后,气得胃疼,蒙上被子呕着气,迷迷糊糊睡着了。

凌晨两点,莫行歌因为有身孕的原因,睡得很沉。

突然间,身上多了一座山的重量,鬼压床般,压得他呼吸不畅。他张开嘴想呼吸,滚烫的柔软趁机长驱而入,戏耍般追逐着他的舌头。

莫行歌受不了那份火热,抗议的一点点往后退,而入侵者攻城略地般,紧追着不放,让他无处可躲。

莫行歌挣扎,用力的推着身上的大山,终于彻底醒了过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现在的情况。他被半搂半压,禁锢在怀中。周洛恒的体温很高,混身上下弥漫着酒精的气味儿。

莫行歌一惊连忙伸手拍打,只是两只手被男人单手压到了头顶。对方不但没停止,唇上的力道,更重了,另一只手,更是放肆般,钻进了他的睡衣下。

作者有话说

卡文了,干脆放肉好了。

154(文尾加长不加币)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

“晤晤......周洛恒,你给我住手!”

莫行歌喘得厉害,刚清醒状态,身体也使不上什么劲。越是挣扎,反倒被吻得越厉害。

游走在他身上的手,如带电流般,四处点火,很快莫行歌便感受到了周洛恒的生理变化。

莫行歌气得想咬人,然后真咬了。周洛恒痛哼了一声,随后松开了嘴。

“有感觉...歌儿....明明对我有感觉......”醉的人还一脸委屈的嘟囔。

莫行歌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情绪暴躁道,“你疯了嘛!给我起来!”

“我不......”周洛恒非并不放人,反而将人牢牢的压制住,“我们都没有亲亲过......我不!”莫行歌要崩溃了,“周洛恒,你别给我耍酒疯!我要生气了。”

“你别生气......我只是这里疼,又涨又疼好难受......你摸摸......”

“......”还能更流氓一点嘛!

“别给我发酒疯哈!给我下去,谁让你进我房间的......”莫行歌咬牙切齿。

这货身上全是酒气,跟从酒缸里捞出来一样,到底了多少,也不怕死了。

“我就进!”说着周洛恒低头在莫行歌嘴唇上咬了一口,“你是我的,就是我的...我要进去,想进去。”紧接着又是几个暖昧的动作,莫行歌气得直哆嗦,“你给我闭嘴。”

耍酒疯,开颜色腔,能耐呀!

“给我下去!”

周洛恒哼了哼,“不,我就不下,我要上...”

混蛋!接话还挺溜,向天借胆了吧!

“滚!”

“好,我们一起滚……”

莫行歌觉得这人就是装的。下一秒,两人间的遮挡物,就被他蛮力给扯开了,相烙的温度,让莫行歌止不住的颤了一下。

“周洛恒!我没跟你开玩笑!别逼我恨你!”

莫行歌感觉,再任他放肆下去,他真的会强要了他。而他身体并不允许。

“你恨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154(文尾加长不加币)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

周洛恒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因为你喜欢上了别人......行歌,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

你决定的事,从来都不给别人商量的余地。你说得对,喜欢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真的只当成自己的事,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嘛?

我把你当弟弟,你让我娶你。可你何曾问过我,你强行给予我的好和所希望能回报的感情,我能不能承

受?”

“所以......都是我的错。”莫行歌突然很想笑,可他却发现笑不出来。周洛恒说得还真对,一直是他在强

求他的爱情。

可是,这世上睢有爱情不能勉强,过多的努力没有意义,反而可能成为对方的负担。

“对,都是你的错......”周洛恒囚困的胳膊猛然收紧,呢喃低笑,却更像是哭泣,

“你自私,你洒脱,你可以完完全全的负出,也能彻彻底底的收回。我像个傻子一样,被给予,被舍弃。”

你爱得果断,恨得决绝!而他,在不懂爱的时候被动接受,在懂爱的时候被完完全全舍弃。

“这就是报应......报应......”

突然,一阵湿热沾湿了他的颈脖,莫行歌仿佛被高温的铁水烧灼到一样,猛的一僵,随后浑身颤抖。

周洛恒这个人很强势,他一直都知道。突然其来的脆弱,莫行歌承认,自己有点承受不住。

“行歌......我喜欢你。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嘛?”周洛恒抬头看他,眼底笼罩着一层雾气,他低低的轻

喃,带着极致的压抑。

莫行歌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正如周洛恒所说那样,他其实也是一个不懂爱,不懂退让的人,

或许上一世他的性子,没有如此别扭,懂得圆润变通,两人的关系,不会如此糟糕。

莫行歌沉默。可他的沉默让周洛恒感觉窒息,失去的恐惧让他疯狂。

“行歌,想要你......给我吧......别拒绝我.....”

周洛恒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像是怕莫行歌说出拒绝的话,直接用嘴堵住了他的唇,犹如疯了一般亲吻,嘶咬。

莫行歌被他的粗暴给弄疼了,抗议的挣扎着。

这一举动,也彻底让周洛恒绝望了。

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

行歌,肯定不会原谅他,甚至更厌恶他,可他好不甘心。

“别躲我......我喜欢你。”

疼!

154(文尾加长不加币)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

周洛恒的手,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肚子,莫行歌顿时从两人解不开的情网中,清醒,小心的护着肚子,恼怒道,“周洛恒,你敢强上!”

“是!你本该是我的!”你给的好,原本都是我的!

可这份好,他却挡在了门外,直到变质过期,最后消失了。不甘心呀!既然没有可能,为何又让他想起前世的种种?

报复他的愚蠢嘛?

莫行歌因为挣扎,手再一次被锁住。因为反抗,让周洛恒的力道,失了分寸。他很疼,还击也变得乱无章法。

咚的一声,周洛恒被莫行歌一脚踹到了床下。莫行歌捂着肚子,翻身坐起。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人。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莫行歌怒不可揭,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下床,朝门口走去。可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拳头锤击木地板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周洛恒躺在地上,用力的锤着地面,眼睛望着顶上的吊灯,眸中再也没有之前的神彩,而是浓郁的痛苦。

这样的情绪瞬间将莫行歌给淹没了。

莫行歌那一下,心脏骤然急缩。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的人,脚步怎么也动不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折磨了谁。

隔天

“你说什么!”莫行歌站起身,震惊的夺过影一手上的文件,“周家要全力支持凤家,拿下凤家的“安平投资”?

所谓安平投资,其实就是各大世家为了年底的大选,为了拉到更多选票,给民众积极营销的投资的大项

目。

谁能给大众保证更多的福利,谁当选的机会越大。这些个事关选举的项目,投资都是巨大的。

先不说,到底能不能营利。周、凤两家可是敌视关系,又怎么可能联手?

“谁签的字?周洛恒?”

莫行歌翻到最后一页,果真看到下方刷刷两笔,有力的字体。

莫行歌胸口的怒火在翻滚,“周洛恒人呢?”

“他.....”影一欲言又止。

154(文尾加长不加币)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说话。”

“他去了凤家。”

莫行歌抬头,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他去凤家做什么?”

“谈合作的事。”

“我不同意!”莫行歌有些抓狂。

严然忘记了,自己最开始帮忙管理周氏的初忠。他没想过要周家的财产,周洛恒给他的股份和权力,只要周家的人在,他便一分不要的交还给周家。

影一微垂下眸,脸色有些为难,“还有一件事。少爷让我告诉你,这几天他不回来住了。他......他住在凤

家。”

莫行歌又是一怔,“为什么住凤家?”

可影一哪里又知道,他又拿出了另一份文件,“少爷说了,‘安平投资’项目的投资所投资金,在两百亿左右。

这两百亿,他会便卖他所持股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等此项目顺利签署,他名下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会全部转到你的名下。”

说完,影一偷偷看了一眼,莫行歌。还有本要告知的事,没有说出口。

莫行歌抿着唇,面容冷峻,显然气得不轻。

“备车!去凤家!”

劳资,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莫行歌一捏手中的文件,眼中闪过杀意。

莫行歌到凤家之前,事先打了电话。他不想和凤淑华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

很快,莫行歌一行人,就来到了凤家的别院的门口。

因为事前通知,凤家应该是事先有准备。但是,到了门口,出来迎接的却是一个扫地的阿姨。

阿姨满脸疑惑的看着莫行歌一行人,“你们是谁?找谁?”

莫行歌眼梢瞟了一眼,装模作样的老女人,“凤家人都死光了嘛?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合作的客户?回去告诉凤淑华,周家现在是我说了算!既然没有诚意,那就不必谈了!”

莫行歌气场全开,眉眼中带着森冷的冷意,看着那阿姨浑身发冷。

莫行歌要来,凤淑华知道,并同意。结果,守门的先给他来个下马威!这种烂招,也就是凤淑华前世最爱耍的贱.招。

美名日,压一压对方的气势。

154(文尾加长不加币)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

正当那妇人,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在里屋偷偷查看情况的春桃,连忙迎了出来。

“莫公子!失礼了!凤主特派我在门口欢迎!”远远的,春桃脸上堆上了笑容,作揖道。

莫行歌一脸漠然,“客气了!”

“莫公子,凤主在会客厅等候多时,请随我来。”春桃笑容里带着一份狗仗人势的倨傲之势。

莫行歌无心于一个下人计较,抬脚就进门。春桃却挡住了他身后的杨子晨和影一。

“这两位.....”春桃朝莫行歌歉意微笑,“莫公子,凤主似乎只应允了见你一人。这两位公子,只怕需要在门外稍等片刻。”

莫行歌眉骨耸动,“他们帮我拿文件的。”

“真抱歉,莫公子。凤家有规矩,未经主人同意,外人不得入内。”

“规矩!?”莫行歌挑起嘴角,讽刺性的扯了扯嘴角,"

155刀尖上起舞(后尾加长)

“规矩!?”莫行歌挑起嘴角,讽刺性的扯了扯嘴角,“影一,告诉她什么才叫真正的规矩!”

“是!”影一应了一下,冷脸上前,对着春桃的脸,反手背就是一大耳光,直接将人抽摔在地。

春桃趴在地上,嘴角带血,被影一这巴掌抽懵了。

莫行歌寒着脸,嚣张道,“告诉凤淑华!少跟我玩这些阴的阳的,敢算计我莫行歌,能让她死一次,也能死第二次!”

春桃从来没遇到像莫行歌如此嚣张之人,捂着肿起的脸,垂着脑袋,内心愤怒,却不敢吭声,看着几人朝院内走去。

凤淑华坐在会客室内,看着门口发生的一切,阴冷的脸上一阵扭曲。莫行歌果然是带有前世的记忆!她永远记得,刺在她胸口的那一箭。

如果不是他!周氏的江山,就早是她凤家的了!

贱人!

步行的莫行歌猛然扭头,盯向景观树上,摄像头的方向,阴森一笑。

四目相对间,凤淑华几乎是一个激灵,心脏呼呼直跳,后脊只觉得控制不住凉气冷飕飕的直冒,头发都竖起来了!

“莫行歌,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凤淑华捣鼓了一夜,终于她那张脸又恢复到宴会上貌美的模样。见莫行歌走进来,起身热情道。

脸上笑盈盈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见到了多年的老朋友。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虚伪!”莫行歌薄笑了一下,几分嘲弄几分不驯。

简直,不识好歹!

凤淑华那双倒三角眼里闪过一道幽冷,勾唇轻笑,保持着神态自若,“莫行歌,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性子真的很令人讨厌。”

“彼此!彼此!”他将周洛恒所签的合同拍到了桌上,“言归正传吧,这协议是什么意思?”

凤淑华撇了一眼文件,嘴角含笑,“协议上面不是写得一清二楚?”

“凤淑华,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虚与委蛇?”

“所以你今天,上我这,其实是找周洛恒的,是这样嘛?”凤淑华摆弄着手中的手帕,还捉狭的眨了眨眼,装作俏皮道,“此情此景,恍如昨日。”

155刀尖上起舞(后尾加长)

“你这是在怀念过去,做小三的日子嘛?”

凤淑华的脸唰的一下子沉了下来。现代可没有什么贵妃、妾室一说。妾、妃二字等同小三一词。

凤淑华沉下脸色冷哼。“莫行歌!你就算占着正室身份又如何?还不是被弃如敝履。现在更是下堂身份,你到底哪来的底气在我这里摆架子!”

莫行歌斜睨向她,眼底露出戏谑。嘴角勾起冷笑与嘲讽:“即使我再不受宠,你也永远坐不上你想要的位子,拿不到他的财产!

妾,始终就是妾,永远都是上不台面的东西!当然......你应该已经习惯了,

毕竟你结婚证都没领,都有两个成年的亲孙女了。也只有你有这种脸皮,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莫行歌!”凤淑华心里一片冰冷和愤怒,浓妆艳摸的脸有些扭曲,“话说得再漂亮,也不过是句空话。

你别忘记了,你今天上门亦不过是来求人的!我和周洛恒签的这份协议,不是你闹,便能收回的!”

“凤淑华,你签字前,难道没有核实过消息嘛?周氏公司现在的代表法人,已经改了我的名字,而不是周洛恒!

你和他签的这份协议是无效的。你再讲着这份假协议到外面招摇撞骗,我只能发律师函了。”

他和周洛恒股分占比一样。原则上,双方的话语权力是一样的。

但是公司做重大的决策和落实决策时,是公司的法人。周氏的企业法人,一直是周洛恒。

只是在他坠江后,周氏内部高层经人挑唆的那段日子。在周家人的支持下,暂时将公司法人的名字,做了临时改动。

周洛恒要投两百个亿到凤家的项目中,可以用私人的钱去投。他可以卖掉自己的股份,不过他想让公司和凤氏有合作往来。

周洛恒说了不算!当然,莫行歌持有和他同等股份,想阻止这个项目,自己一个人说了也不算。

必须两人共同决定,又或许持更高股份者,才有真正的决策权。

莫行歌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和周洛源会站到对立面上。

“这不可能!”凤淑华翻开文件最后一页的附件,目光灼灼的瞪着上面的名字。

莫行歌扭身出了会议室,看着若大的凤宅。

“周洛恒!出来!”莫行歌吼出了声,直奔凤氏后院。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他都亲自来了,还是没出来给自己一个说法,真是特么的大混蛋!

“莫行歌!你要强闯?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凤淑华一惊,连忙追了出来,“来人!把他给我拦下。”凤宅内的保镖,全部朝莫行歌围了上去。杨子晨连忙拽住他的手。

“周洛恒……”

“莫行歌,你不用叫了。他没有在我这里!你马上给我离开!”

凤淑华一时半会,闹不清,这周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平投资项,事关整个帝都的发展和年底的大选。她已经做了详细计划和其他政要部门通了气,只等帝都高层一致通过,凤家便坐稳了帝都经济发展的功臣。

现在垫脚石竟然出了叉子!

周洛恒现在内心最在乎的是莫行歌,他俩若是见面,反水了,怎么办!

不行,现在一定不能让莫行歌动摇周洛恒的决定,脱离她的掌控。

“莫行歌,你在这里吼没有用!三日之后,在希悦酒店有个宴会,那是帝都相关政要人员,

针对‘安平投资’所做的最后决定。到那时,周洛恒会参加。你有什么话,那时再说吧!”

莫行歌根本听不进,执意要闯。

凤淑华恼怒异常,“莫行歌!你以为我能囚得住周洛恒嘛!他若是不愿见你,你就算将这里全翻过来,他也不会出来!”

莫行歌的脚步,陡然停住了。

凤淑华后院的地下室内

原本应该晕睡在实验床上的周洛恒,坐了起来。他盯着实验室内的瓶瓶灌灌,和不停闪烁的光屏微微皱眉。

这是凤淑华设在凤宅下的秘密研究所。具体研究什么,他还弄不清楚。

他只知道,凤淑华试图催眠他,以为催眠成功后,将他暂时移置到了这里。

整间地下实验室,大概两百多平,隔成几间。每一间实验室内似乎都有工作人员在忙碌。

而他所在的实验室没有人,而仪器处于工作状态,数据不停的在跳动变化。

周洛恒走到了实验台前,看着上面红红绿绿的瓶子还有台上的记录数据。美容?蛊?肌肉僵硬程度?活.死.人?

周洛恒做到了电脑前,凭借着大脑中的记忆,开始敲击键盘。

莫行歌走了。

凤淑华连忙让人调查周氏内部高层的真实情况。另一方面,准备对周洛恒进行催、眠暗示和药物控制。

还有,她一直在调试的美颜蛊,已经进入了最后调试阶段。自上次的喜宴,她已经有十多年没在人群中真实露出她的直实面貌。

外界的人,只知她岁数似乎很大了。但真颜,却很少有人知晓。这一点,随便糊弄,便翻页了。

她想,三日后的安平投资宴,便是她大放异彩之日。

这三日,周洛恒没有给莫行歌一点信息。莫行歌比之前更加沉寂了。

杨子晨从他的脸色看得出,他一直没有休息好。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该做的事,一件也没落下。他还让人将远在A市的周洛源叫了过来。

周洛恒没死的事,很早的时候,便告诉了周家人。周洛源刚到那天,特别兴奋。几人一起吃了饭。晚上时,杨子晨还将他带出去逛了一圈。

借着夜色,杨子晨将人拐上了床。

可就在第二天,莫行歌将周洛源叫进了屋里,两人在屋里聊了一钟头。再出来时,周洛源躲闪的表情,让杨子晨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无论他怎么问,周洛源都没有回答。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莫行歌、周洛源、带着请贴,如期出现在希悦酒店大门口。

杨子晨这次没有参加。此时,他正站在凤氏银行对面的大楼,他身后,还有一名黑客下属,此人正在有条不絮的敲击着键盘。

凤氏银行大门口,停着五辆公安监察的车子。车上下来了,十几名身穿制服的人员。他们手持公文包和文件浩浩荡荡的走进了银行。

很快,在银行大厅交易的民众,被请了出来。监察组的两名工作人员,一左一右将大门给给守住了,不准外来人进入。并且,让银行内部的人员将所有的通迅设备一率上交。

监察人员,给他们出示了一系列的文件,一切似乎合理合法。但,没有注意到,银行内部的监控摄像头,突然停止了运转。

银行内的工作人员,将这十几名手持批文的监察人员请进了银行内部的金库。

约摸半小时的清点核查工作,那些人将凤氏的纸钞、金条、文件贴上了封条,井然有序的开始往外抱。

在会场游荡的莫行歌,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他勾了勾唇,将信息删除后,开始了属于他的硬仗。

莫行歌对帝都的局势,了解也不解了。他从没想过掺和到帝都高层的事务。他来帝都只为了周洛恒。

现在有人视他为肥肉,借着人生地不熟,准备上来咬一口。他到要看看,今天谁咬谁。

156成渣男了

“你就是那个离了婚,还死缠烂打,企图霸占周家财产的莫行歌?”

周洛源去了洗手间,正当莫行歌一个人在落地窗旁,俯视窗外的车水马龙时。两位名媛,冲着他走了过去,其中一人,轻蔑一笑后,略带疯刺的口吻道。

昨夜凌晨,网上突然暴出了一条新闻,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网络和帝都的朋友圈。

网爆Z姓集团总栽因车祸,在外养伤。其M姓前妻趁他不在期间,强势篡夺其公司财产。其罪行恶毒之极,让人睡弃。

网上虽然没有将真名贴上,但却直接点出了,这家企业就是A市最有名的大企业。这和指名点姓也没多大差别了。

因为莫行歌的名字,在几天前就在帝都传开了。

以一己之力,将凤家与金家的订婚宴,搅得名声臭不可闻,灰头土脸的人,可不就是他么!

订婚宴的后续,凤、金两家挨个给宴会上受到惊吓的众人,打电话道歉,随便努力甩锅,抹黑。

他现在可是帝都的名人了。篡夺财产的八卦再一出,千人骂万人睡弃少不了,更有人骂他罪大恶极,扬言让他滚出周氏。

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有板有眼,莫行歌根本不在乎,在乎的是周洛恒的说法。不管是前世的他还是今生的他!

这不,他现身在‘安平投资宴’上,不明情况又正义感暴棚的吃瓜名流们,看不惯他清贵的高冷的样子,找碴呢。

莫行歌转过头,冷冷的撇了她了一眼,不以理会。

“我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态度?”

帝都的豪门千金、公子向来看不起外市的企业,现在委身搭话,态度竟然还如此傲慢无理,女子的自尊心瞬间受到了挑衅。

“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对女士应有的修养嘛?”

莫行歌晃了晃手中的清水,倨傲临下的俯视着女子,“替别人伸张正义之前,先照照镜子。你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蠢。”

“你...”那女人脸色迅速涨红,气极败坏,还想理论,被她一旁的闺蜜拽住了。

莫行歌无心搭理这些脑残人士,转身走开。就在这里,大厅入口处,迎来了他一直等的人。

周洛恒到底还是来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冷漠的眼神,引得全场注目。最刺眼的是,他臂弯上挽着的那只手。

156成渣男了

凤淑华的脸又变了。

她脸上的妆容很精致,一身白色的抹胸小礼裙,搭配着一条银色碎钻同心结腰带,看起来阳光又青春,面对众人含笑款款而立的样子,优雅又倨傲。如此面貌,大概谁也不会往七十岁的老妖婆身上去想。

莫行歌有时候,还直的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几天一个花样,她当是QQ秀换装模式嘛?

莫行歌看到周洛恒的第一眼,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他想错了,或许更多的是释然了。之前的那些愤怒之举,突然变得幼稚可笑。他终究不会是他!

周洛恒进门第一眼,便看到了莫行歌。

莫行歌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情。礼貌疏离的笑,神色淡淡的带着凉薄,一种让周洛恒感到恐慌的空乏,永远失去的那种凉薄。

凤淑华看着对望的两人,弱不可见的弯弯了嘴角,扯了一下周洛恒的手臂,露出了娇美羞涩的微笑,朝莫行歌走了过去。

“行歌,你来了。”

脸上换上了欢喜激动的笑脸,以女主人自居,上前一步捉住了他的手,“你能来太好了。我之前还总担

心,

因为我们之前的小过节,你会不来呢。来了就好,你若不来呀,我和洛恒正寻思着找个时间,登门道歉呢。”

此情此景,像极了上一世狗男女在他面前秀恩爱的虚伪模样。

莫行歌直接抽回了自己的手,唇角勾起了不屑的弧度,皮笑肉不笑,“凤老太,你想多了。我是收到了‘安平投资’项目组寄来的邀请函,过来看看。

我和你之间的恩怨,该是什么,还是那个样。毕竟我这个人有小心眼,爱记仇的毛病。这么多年,改不掉,也没打算改。”

来参加今天这个‘安平投资宴’的,大多都是倾向凤家的支持者,不过去打着为Z国的经济发展做出更好的贡献的口号。

周氏是家大型企业,企业的发展,必要的时候要支持国家的经济建设。他做为企业的负责人,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是有义务参加这种会议。

当然,仅限于参加,参不参与项目是令外一回事。

而他和周洛恒之间,早晚有一场争执。但是这场争执,被凤淑华赋予了政治面的东西,已经没办法坐到角落心平气和的商量。

两件事!所以今天他来了,就算众矢之的的情况,他也要走一趟。

前几日,都帝举办了来自全国各地,大企业领导人的贸易交流会。

莫行歌没去。

不过他知道,交流会上帝都最有潜力的三大候选人,分别拉拢到了各地一些有实力的企业赞助。

凤家因为喜宴事件,名誉下滑。在交流会上,任她项目说得天花落坠,各大企事业单位的负责人凭着谨慎的态度,再三推脱。

凤氏算是一步错,步步输。最后只能咬死周家。

凤淑华大概没想到,莫行歌在公共场合,在周洛恒面前,如此不给面子,还叫她凤老太,脸颊略为尴尬的抽搐了下。

但到底是老油条了,很快调整好情绪,热络道,“行歌,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解。这几天呢,周洛恒也给我指出了很多不对的地方。

我以后一定改。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希望我们今天彼此都能和和气气的,你也大人有大量,别太跟我计较之前的事了,好不好?”

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在一个男人面前,将姿态摆到最低,又是道歉又是服软,若莫行歌再咄咄逼人,会显得他很没有风度,招围观者睡弃。

而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接下来的会议,逼他交还周氏股份和权力做铺垫。这些套路,莫行歌又怎么可能不懂。

莫行歌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一脸恶心的表情,“凤老太,你可千万别和我道歉。我受不起,毕竟你都七十了,我怕自己折寿。

而且,我也不接受所谓的道歉。有些事,真不是一句抱歉和没关系,就能过去的。

容我提醒一句,你的宝贝孙女、干孙女,或多或少都因为我,一个逐出家门,一个进了监狱。我若真说句抱歉,你敢说没关系嘛?”

左一句凤老太,右一句七十,凤淑华那张修整过度的老脸,又是一阵抽搐,脸色一阵青紫。

莫行歌第一次称她老太,站在他们四周的人,都以为自己听差了。第二次报年龄,好奇心这下全部勾起了。

这双十的美人?七十了?!质疑的眼神锁住了她。这下凤淑华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用可怜巴巴眼神看向了周洛恒。

此时,周洛恒的眼神很冷漠,他盯着莫行歌,冷声道,“莫行歌,慎言!淑华比你大不了几岁,你若在胡言乱语,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周洛恒的声音不大,却如一把锋刃直插莫行歌的心窝。不客气三个字化成无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声音。

156成渣男了

“你和谁说不客气呢!你竟然为了这个贱.货对行歌不客气!”一声暴吼从人群中插了进来。只见周洛源满脸愤怒,冲了上来。

卩拍-

莫行歌都没想到,周洛源会如此大胆,对着凤淑华那张白莲花的小脸,扬手就是一耳光。

打完自己都懵了!

“我....我周洛源那只手僵在胸前,怎么也收不回来。他盯着自己的手,眼神有些无措。他也是第一次打女人。

莫行歌想笑,可是憋住了。

时间静止五秒钟!

几十年没被人扇过巴掌的凤淑华,表情太精彩了。懵了半天回过神,缓缓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问,她到底应该是装小女人哭泣,还是回扇回去?周洛恒眸光一沉,对着周洛源的脸,就是一拳头挥了上去。他用了几分前世的武功,莫行歌想拦根本就来不及。周洛源一下被打倒摔在地上。

莫行歌的眼迅速飘红,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声音冷厉恶狠,“周洛恒!我去你麻的!”

周洛恒没躲,肚子硬接了一脚,伴着一声闷哼,身体踉跄后退。莫行歌气极败坏,上前又连补了两拳。围观的观人,一声惊呼和唏,连连后退。

周洛恒没有还手,又接了莫行歌盛怒下的两拳。毕竟是血肉之躯,腹部疼得直不起腰,直到周洛源崩溃带着哭腔的一声。

“哥!!!”

你竟然打我!你为了个贱人,竟然打亲弟。周洛源眼眶湿红,控斥道,“哥,你在干什么呢!”

周洛恒身体一僵,茫然的看向周洛源。凤淑华也怔住了,周洛源冲出来太快,她也没认出人来。

莫行歌冷哼一声,停了手,去扶人。周洛源到底是个孩子,委屈又倔强的抹着脸,“哥,你中邪了嘛!竟然为了她打我!我没你这种哥哥。”

作者有话说

我只想说,还好杨子晨不在!

157耍流的男人

宴会还没开始,这几人,就已经闹开了。宾客们有些人暗暗咂舌。

今天这场宴会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别人不知道,凤家的支持者可是知道的。

逼莫行歌交出股权,同意合作。

凤淑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突然急了。若是让莫行歌再闹下去,宴会又像上次那样砸了,那就全毁了。

果不其然,莫行歌扶着周洛源冷冷的驳道,“他晕了头了,早就忘记我们是谁了,我们走。”

周洛源抽着冷气,摸了摸被打破的嘴角,委屈又倔强的点头,跟着莫行歌就要走。

凤淑华两步上前,挡住了两人的去路。绝对不能让莫行歌有理由走了。

“误会,都是误会。你是周总的弟弟,周洛源吧。我是......”凤淑华脸上也换上了欠歉的笑容,但话却被

打断了。

“谁跟你误会!你什么东西呀!老妖怪一个!”周洛源愤怒又鄙夷的瞪着凤淑华,“少跟我们套近乎!都是因为你,我哥才会打我!行歌,我们走。”

来之前,周洛源多多少少知道了哥哥的情况。但真正面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哥怎么和仇人在一起,还如此伤嫂子的心!

走,离开这里!正好不让嫂子一个人面对这个所谓的投资案!周洛源拉着莫行歌要离开。

被骂成老妖怪的凤淑华,内心直吐血,脸上一阵青白,又不得不维持表面的伪善。

“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和周总只是合作上的伙伴。”

凤淑华强行维持着她识大体、大度的一面,还撇清两人的关系,也暗暗将锅甩给周洛源。这样,所有人都会认为周洛源野蛮无理,欺负女人。

“洛源,你可能不太理解情况。是我救你哥哥,他受伤了,失了忆,一时想不起你是谁,才会......”

这话说得,只差没骂他们恩将仇报了。

“凤淑华,做表子还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嘛?周洛恒出事之时,周家几十号人在现场,又加派了上百号人寻

找。

如此大的阵势,你可别跟众人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周家的总裁从B市飘到了帝都,正巧被你所救,还失了忆!”

莫行歌冷冷的盯着装模作样的女人,眼神幽深寒冷。

她圆一句,莫行歌就打脸一句,凤淑华的笑容维持不住了。只觉胸口的气息翻腾得厉害,张嘴似乎真的能喷出血了。

157耍流.氓的男人

莫行歌拉着周洛源一把撞开挡道的人,边走边安慰,

“你哥失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急是没用的。我们现在只需要确保他身体没事,公司一切正常,一切都会好起的。”

凤淑华喜欢给众人暗示挑拨。说,周洛恒不在期间,莫行歌霸占周家财产,正主回来后,依旧占为自有。

莫行歌这几句翻译过来便是:

周洛恒失忆后,连亲弟都打。完全不明是非了,到底有没有判断能力,不得而知。所以他现在做些什么决定,周家人反对,也是理情之中。

这也算是正面驳斥,凤家的造谣。

凤淑华饶是脸皮再厚,这会也有点挂不住了,尴尬的站在人群中间,拉了拉周洛恒的手。

莫行歌将人拉到一边,严肃道,“一会我自己去开会,你不要去了。我让影一跟着你。如果,凤淑华的人找你,或者你哥哥找你。

我希望你不要动摇,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记住了,周家我不要,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维护好你哥哥失忆前的意愿。”

周洛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嫂子,情况应该没有你想法中糟糕吧?”

莫行歌摇头,“周氏根本抽不出两百亿现金。除非调用周氏旗下几大集团所有的流动资金,再卖掉名下的某些产业。如果是这样,已经动摇了周家的根基。先不说公司后期会出现的各种问题,你觉得经过周康华的事,凤家会放过周家嘛?”

周洛源恍然若有所思,叹了口气,“周家百年历史,不能在我们这一代手里。他们这是趁我哥傻,忽悠我哥呢。”

莫行歌轻笑。周洛恒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不知道。他只是怀疑,周洛恒到底会不会企业管理?

别不是将公司当成了国库,说拿十分之一的钱,就能拿钱来吧。

“我们能做的,只是维持现状,等你哥哥恢复记忆。”莫行歌拍了后周洛源的肩膀安慰道。

凤淑华那头不知道怎么圆了场,纠集了项目的相关负任人士,开始往楼上走。很快也有人来请莫行歌。

莫行歌招来了,同行的律师,上了楼。

楼上是会议室,楼下是庆功宴酒会。

若大的会议室,坐着二十几个人。有些是帝都的在职高层,还有一些是凤家新拉拢的人企业家,其中就有两家A市的小企业老总。

莫行歌对这些人仅限于面熟,一进屋,压力扑面而来。他面上表情不变,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157耍流.氓的男人

刚坐下,周洛恒从外面推门而进,坐在了他的旁边。

从会议室的正前方开始,分别坐着凤淑华和帝都的市级的几位BOSS和帝都有名的经济学专家评估组,

紧跟着是凤氏请来陪听团,几大名企的总裁负责人。最后是被强行拉入局的莫行歌。

在一个城市,以政府出面投资的项目,都是一些影响力极大的项目,比如外贸,招商引资。

这些项目的促成,会对城市未来繁荣发展,创造很高的价值。

安平投资,是凤氏为帝都拉拢来的一个外商投资项目。投资规模巨大,一旦各方面条件都满足,项目签成。

此项目便会产生十万个工作岗位,兴建三个大型企业厂房,预计能给城市提高十个GDP百分点。

凤淑华以凤氏的董事的身份,首先介绍了,安平项目的发展和评估。她右手边,便是安平集团的负责人,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老头。

他们分别发放了项目的投资报告,让评估人员和陪听的企业负责人,发表评估。一行人,针对项目,唇枪舌战,好不热闹。

角落边上的莫行歌,歪着头,一声不吭,对会场激情四溢的演讲辩论,眉头都没挑一下。

突然,桌布下一只手摸上了他的大腿。

莫行歌身体微僵,脸上没有多余反应,只是漫不经心的换了一个姿势,趁机抬脚踩上了某只脚,用脚后跟狠狠的碾压了一下。

被踩的人,喉结滚动了下,别说端坐的姿势,就是脸上的表情,愣是没有半分异样。

莫行歌内心恼怒异常,嘴角忍不住勾起不屑的弧度,装蒜真是一把手。

表面看着清清冷冷,孤高远尘,不近人情的淡漠模样,背面里耍起了流氓!

周洛恒,你到底在玩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嘛?

莫行歌这头生气,周洛恒那头,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收敛,手直接奔着大腿内侧去了。

桌布很大,两人又正巧在纵排位,周洛恒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前方人的视线。那手下流的擦过某人的三角区。

莫行歌猛的抬头,眼皮撩起,眼神冷厉,面如寒霜。

放在桌上的手,借着查看手机之势,低下头,伸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捏住了一块皮肉。

然后,指甲一掐,顺时针拧了一圈、再一圈。

周洛恒的眼神闪了闪,内心直抽冷气。某人下手忒狠,估计整块皮!

那只手乖乖收了回去。

157耍流.氓的男人

莫行歌内心得意冷笑,结果那只手又伸了过来。这次在他腿上画了画。莫行歌身体又是一僵,那一刻,他以为属于他的那个周洛恒回来了。

余光斜视,只是端坐的那人,依旧是高贵矜持的模样,辩不出真假。

正前方的那一群,为提高国家经济奋斗,激情高昂的人,哑了火,齐唰唰的举起了手。项目评估结束。

众人投票表决,项目的可行性。整一个会议室的人,除了律师,都举了手。随后众人的视线,投向了最后方的两人。

凤淑华一副指点江山,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高傲姿态。宣布了,她们凤氏寻求来的安平集团,安平投资策划案,以百分之八十的票率通过。

接下来,就是政要部门,和当场企业部门,能为促成这个大型项目能做些什么。

市级BOSS发言了。说,如果安平投资可以顺利签约帝都,那么帝都高层可以向银行提供一百个亿的货款担保。

第二,地方企业选址和规画。安平项目组,选了三块经济开发地。其中有一块,看中的是某个小企业的厂区,那个企业的负责人,不甘不愿的同意让出。

有了这个小企业,这种自我贡献的精神。众人的的眼光全部投向了莫行歌。

此项目,凤氏入股投入一百个亿,支持项目能顺利签约。其它零星企业,共计投入二十个亿,占股。还差两百亿。

“两位都是周氏的大股东,安平项目预计总投资为三千亿!一旦此项目投资成功,对帝都,乃至Z国的经济发展会是极大的贡献。相信做为Z国的一员公民,你们会支持推动国民的经济发展吧。”凤淑华言语华丽,气势高昂,将一顶高帽盖到了周氏的头上。

158暴抽小攻

莫行歌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斜睨了一眼周洛恒,微微翘起了嘴角,笑容里带着一些蛊惑人心的昧道。

“我可以请教凤女士几个问题嘛?”

凤淑华目光里透着警惕,“莫先生,我们现在商谈的是安平投资项目,有什么问题,我们私下再谈,好嘛?”

“既然没得谈,那我是不是可以单纯的理解为,安平投资组特意请我们周氏来,只是茶水,到点走人。是这个意思嘛?”莫行勾唇嘲弄道。

凤淑华看了一眼,旁边的帝都的几位政府要员。其中一人开口圆话,“莫先生,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就是。”

莫行歌微笑,“请问凤女士,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为安平投资项目融资?”

这问题一出,众人纷纷挑眉,觉得莫行歌太过无理。

“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凤女士现在是凤氏企业的执掌管事。而凤氏旗下的所有集团,均为家族企业,也就是私有企业。”

凤淑华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不等她开口,莫行歌继续道,“安平集团是一家外国企业。如果我没有理解错。

你口中的,这个所谓的带动全国经济发展的安平投资项,其实你凤氏集团对外发展寻找的合作项目。

仅仅是两大公司跨国投资,两者合作发展罢了,我说的没错吧?”

凤淑华眸光沉了下来,视线扫了过去,换脸微笑,“莫先生,你刚刚也听到了向副市长对这个投资的高度评价。

一旦安平项目在帝都投资成功,那么这个项目会给这个城市带来更好的经济发展。”

凤淑华打听过这一世莫行歌的资料,二十出头的年纪,对投资管理方面很少接触。她一直以为,他弄不懂企业管理的某些定义。

但显然,她低估了他。

所谓的安平投资,不过是凤氏对外发展的项目,并非政府投资项目。

什么作为一个公民,都有义务为国家经济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这在这里,不过是一句漂亮的说辞。

安平投资是凤家拉拢的项目,以城市发展政绩为诱,拉拢地方官员,借助官方之名,将项目盖上一层华丽的面纱,

达到偷换概念的目的,最后,再借官方之势,施压下面的企业,让其牺牲自身利益,促成项目最低成本化。

至少,凤淑华所说的凤氏投入百亿,别人信不信,莫行歌是不会信的!这个女人是做不出如此大的自我牺牲。

如果是,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安平集团本身就是她的!

只不过,要查这个跨国公司,需要一点时间。

总之,安平投资受益人为凤淑华和她拉拢来的官方人员,这此人只做表面文章,付出的几乎为零,出钱出力担风险的是,被迫给他们投资的商人。

一手空手套白狼,想将所有人糊弄成了傻子!

“安平投资会给这个城市带来什么样的发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周氏企业,总部在A市,周氏旗下的几大集团,

也均在东部地区,暂时没有精力发展新的项目。凤女士抱歉了!不过,我们周氏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壮志雄心。”

莫行歌拒绝得干脆利落,言辞上还略带嘲讽。凤淑华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将目光转向周洛恒。

“周先生,你的看法呢?虽说商人逐利是本能,但所有的商人,都只顾自己,不顾经济大局,终究是走不远的。

你管理周氏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将大环境建设好了。对以后的发展,有着非常大的好处不是么?”

莫行歌忍不住轻声哧笑出声,“凤女士,麻烦说话将舌头捋直了!安平投资不过是你凤氏企业拉拢的一个投资项目。

真要盈利,也是你们两家公司盈利。动不动就将全国经济发展,造就万千百姓安居幸福,这种词境披到自己身上,心都不会虚的嘛?”

凤淑华彻底沉下了脸,“莫先生,安平投资一旦能成功,便会产生万计工作岗位,拉动帝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莫行歌的笑容变得玩味和戏谑,“凤女士,你真的是帝都人嘛?帝都是Z国的首都,本身就是最繁华的城市。

这个城市目前发展的趋势,是禁止发展核心区新建扩建制造业,提倡教育和医疗、旅游等,社会服务业。

就不知道,凤女士倡议下,花巨资建立开发工业园区用意何在?说句难听的话,这座城市培养的全是名校精英人才,你在这里建厂,是准备给每年名校毕业的莘莘学子,进厂给你们当工人呢?”

凤淑华又是一嘻,瞪着眼看挑刺的莫行歌。

这个问题她自然知道。因为,她这个项目根本就没打算实施,她要的不过是借着投资之名,融集大量资

金。

错!应该是蚕食周氏为借口罢了。周洛恒在她掌控之中,周家的产业,就是她的,这是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嘛?!

莫行歌坐直身体,伸手翻了翻桌上的投资项目,顺手甩了出去,不屑道。“再请教一个问题,你们这个安平项目,建立工业园定位是什么?技术?劳力?还是科技发展类型的?

预算投资达到三千亿,这企划书做得如此笼统?这东西是让刚进大学的学生写的嘛?真不知道你们是心大,

还是无法信任在座的人员。既然无法信任,特邀我们来做什么?听你们画饼似的高谈阔论,再让我们这些人掏钱嘛?”

吧啦吧啦...一顿喷,句句戳在死穴上。

凤淑华脸色难看得,粉都遮不住了。她都在怀疑莫行歌,是否猜到了自己的真正意图。

“哦...还有一点,我们经济法有规定。特别是像首都这种国家发展和培养重点高精科技人才的地方。

严禁某些科技类的外资和合资企业的介入。以防止国家尖端技术被窃取。

你们这个安平投资项,到底安不安平,很难说呀。这企划书里要么一字未提,要么含糊其辞,凤女士能给个解释嘛?”

砰?一凤淑华将手中的文件夹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怒声阿斥,“莫行歌,你这是无理取闹!

你所提的这些问题,之所以没写在里面,完全是因为,这是这次投资项的商业机密!

我没有必要跟你一个只有大学文凭的小青年解释!而且,莫行歌,你真的懂管理嘛?

你接手周氏不到一个月吧!我现在和真正的周氏负责人周洛恒先生说法,请你不要插嘴了好嘛!”

“原来,你们是这么看我的。”莫行歌不怒反笑,笑得诡异而玩味。

他优雅的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单手撑在了桌子上。脸上的笑意陡然一收,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膨当!一声巨响!

莫行歌的气势比凤淑华还要厉害,寒着的小脸如腊月冰封的湖面,森森的寒意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你们给我下达三封邀请函,让我来这里,是陪你们玩的嘛!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告辞!”

莫行歌寒着一张脸,转身就要走。只是走了两步,他转过身,冷幽幽道,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现在是周氏公司的最大股东,也是周氏最大股东兼法人!周洛恒先生,现在无权力代表周氏签约安平投资项。”

莫行歌看向了自己带来的律师。梁律师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两份文件,递给了周洛恒。

一份是最大股东的行使权力,另一份,则是周洛恒委托他全全管理周氏两个月时间的期限。

“凤淑华!你可看好了!前几天你和我前夫,在他失忆疯癫期间,签的两百亿投资款,这个证明,它就是废纸一张。

今天他若再签,我不得不动手法律手段,强行维护周氏的安全了。我告诉你,想拿我周氏的财产,你就别做梦了!”

莫行歌黝黑清亮的眸子里,一片冰寒,也完全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意。

“我没有疯癫。”一直没有开口的周洛恒,轻飘飘的开了口。

正处于气愤状的莫行歌身体猛地一哆嗦,扭过头,死死地盯住了周洛恒,跟看死人似的,从薄唇里挤出一句话,

“那你就证明自己没疯!”

莫行歌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周洛恒会突然跳出来拆自己的台!

“这份文件是我以前给你的使行权力。我占股百分之四十,你占股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说,你也无权反驳我做的决定。”周洛恒捡起了桌上的文件。

“所以,你的意思是?”莫行歌死死的瞪着男人,字句从牙根挤出来一般,“周洛恒,你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抽两百亿资金,公司的运作资金,全断了。周氏我也护不住了!”

“那就卖掉一部分产业。”周洛恒冷冷说道。

前方的凤淑华,得意的弯了弯嘴角。

”卖掉?“莫行歌阴沉着脸,不可置信道,”周家百年家业,你一句风轻云淡的卖掉,就完了?“

”那不然呢?卖掉一些不赚钱的产业,在帝都发展新业务,可以让周氏得到更好的发展。不是嘛?“

”我是你麻个头!“莫行歌一把抢过梁律师手中的文件夹,狠狠的朝那张俊脸,扇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文中的一些内容,都是我编的。什么国有企业,私有企业、中央企业。我对这个内容并不是很懂哎,大家不要深究。

159媳妇,别哭了

周洛恒闪了一下,文件砸到了他的肩侧。

“你脑子没问题,你亲弟都打......你投资个毛呀!投资!回家的路还找得到嘛!”

上一秒高冷范,下一秒泼妇骂街。看着周洛恒躲开了,莫行歌更气愤了,情绪失控一般,抄起弹回来的文件,又砸了过去。

啪啪啪......

会议室的众人被莫行歌的暴脾气吓住了。等反应过来,正想上前帮忙时,周洛恒已经站起身截住了莫行歌的手。

“抱歉......”周洛恒寒着一张脸,朝众人歉意点头,“我先带他出去冷静一下。”

“该冷静的人是你......放开......放开...”

莫行歌被周洛恒拽着手臂,强势的拉了出去,会议厅内隐约还能听到莫行歌暴躁的声音。

留在会议室的众人,特别是凤淑华,似乎悄然松了口气。再放任莫行歌再这样闹下去,安平投资的底都被他给翻了底了。

“那莫行歌是周总的前妻吧。”

“可不是嘛……性子真野蛮。”“他俩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们说,周总真的会把自己的一半的股份给他前妻?这不能吧。”

言外之意便是,莫行歌使用了不正当手段,侵占了周家的财产。

“阿...是我,我就走法律途径要回来

莫行歌还在叫嚷着什么,周洛恒冷着脸不理会,随手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将人拽了进去。

一进门,周洛恒大力一拽,莫行歌措不及防踉跄后退,下一秒,整个人被压到了门板后,他瞪大眼,男人又凶又急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腰间也多了一只紧箍的手。

“晤......混蛋,放开......”抗议的话被男人直接吞进了腹中。

“媳妇,是我……”

莫行歌浑身一抖,猛的抬头,两只眼睛愣愣地看着他。“是我,宝贝儿......”

159媳妇,别哭了

莫行歌轻轻的摇头,不可置信的盯着男人的眼睛。周洛恒眼神没有闪躲,直勾勾的回视,幽深的眼底满是深情。

“真的是我,我想起来了......对不起,老公把你弄了。”

周洛恒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指尖温柔的在脸上摩挲。

“那天我不应该将你一个人留在房中,媳妇.....老公错了。”

莫行歌眼眶一酸,雾水迅速在眼眶中弥漫。

“别哭......”男人有些急了,低下头,吻了吻的他的眼角,又蹭蹭额际,双手环上他的腰间,将莫行歌的

身体往他怀里带。

莫行歌呜咽,身体在轻颤,手在抖,“真的是你嘛?”

“是我......媳妇是我。”周洛恒的薄唇不停的亲吻着他的发梢,腰间的手不断加力,像是要将人钳进自己

的身体里。

莫行歌的眼泪还就滚了出来,心里的委屈一层叠着一层,哽咽得话不成句,“你.....骗人...他才舍不得欺负我。”

莫行歌的情绪有些失控,他无法马上接受突然和他说记忆恢复的人。既然恢复为什么不回来找他,还这样欺负他!

骗子!大骗子!

莫行歌伸手推一推,周洛恒不明所以,松了手。就见莫行歌转过身背对着他,双手不停的抹着眼泪。

太难受了!心头如有万千思绪压着一般,有怨,有委屈,有不解,有恼怒,还有突然的悲伤。

他不想哭,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因为这个混蛋,让自己如此难受?

周洛恒挡到他面前,看到他越掉越凶的泪珠子,傻眼了。

“媳妇......你怎么了?你别哭呀。”

“我不是你媳妇!”莫行歌别过脸,狠搓了一把脸。

“怎么就不是了......媳妇别哭,我不是有意瞒你。你听我解释。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的,我不是没来得及告

诉你嘛。”

周洛恒着急的解释,笨拙的伸手去抹他脸上的湿润,可水灾反而越来,越严重。

“别哭…”

莫行歌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拍掉了他的手,再一次背过身。周洛恒彻底急了,揽腰来了个公主抱,将人抱到了屋内的沙发上,囚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别伤心,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159媳妇,别哭了

周洛恒一边哄,一边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的事情。

这几天,凤淑华一直企图控制他。在他身上下了致幻药物,甚至是催眠,给他制造一个虚假的记忆。

周洛恒或许是有两世的记忆,在精神力意识方面,异常强大。凤淑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周洛恒探出了不少秘密。

至于恢复记忆,周洛恒算是误打误撞。

这段日子,凤淑华忙着安平投资的事,一直往外跑,拉拢人脉。周洛恒便将她实验室的秘密,给摸了个大概。

在一次自行调试实验中,周洛恒不小心打翻了药水,又被实验的电解电流触到,鬼门关转了一后,莫名就想起他和莫行歌的过去。

为此,他还晕迷了数个钟头。如果不是凤淑华忙于亲自拉拢人心,他潜入实验室的事,早就被发现了。

周洛恒伸出左手掌,将掌心处有一块两分公直径大小焦黄色塌陷的皮肤露了出来。

莫行歌抿着嘴,摸了摸那块地方,心里有些后怕,“还疼嘛?”

周洛恒摇摇头,“已经没事了。”

莫行歌的脸色不是太好,看着周洛恒眸里漾着的缱绻情深,心里堵着的一个问题,最终没问出口。

“对了,这个你拿好了。”周洛恒弯下腰,从鞋子内摸出了一块芯片,递给了莫行歌。

“什么?”

“这里面是安平集团的资料。”

“安平集团的法人代表是会议室里的那个外国老头,叫莱斯利。公司登记在他名下,但其实上他只挂了一个名字,真正的老板是凤家。

安平集团在外国小有名气,这个集团涉足了很多领域,房产,汽车,电商,娱乐,化妆品.....五花八门,

完全看不出主业和副业。乍一听,公司庞大,是一个大型企业。实际上,这个公司没钱。”

“没钱?”莫行歌眨眨眼看他,“凤淑华刚刚提供的公司资质,上面的的账目是假的?”

周洛恒点点头,“凤淑华其实是在挺而走险。她为了光明正大的吸收掉周氏,将这家空壳公司拉了出来。”“空壳公司?”莫行歌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嗯,就是一家空壳公司。公司故意涉足十余种产业,为的就是混淆账面,这样做起假账就很容易。”

“凤淑华她想干什么?”

“干什么?”周洛恒轻笑,幽深的眼底却满是冰冷和杀意,“想吃掉整个周氏呗!两百亿不过是她的试脚石。

159媳妇,别哭了

凤淑华一直知道周氏的钱不好吞。能从我手中直接转走最多十个亿。但借着合资的名义,就不一样了。

因为我的关系,她可以一步步蚕食消化,干涉周氏高层的命令。这样就能周氏彻底拉下水。”

“你还记得山庄别墅的事嘛?周康华走.私,藏du,还有武器。”周洛恒继续道。

莫行歌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凤淑华的野心很大。短短二十年将凤氏发展成帝都前四。可想而知背后的手有多脏。”

周家百年基业基础,也不过千万亿资产,而且,只在东区地区小有名气。

说到这里,周洛恒微微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

“没时间了,现在你只要知道,安平集团其实是凤氏一个洗、黑、钱的空架子公司就够了。里面的资料拿回去让卫文帮你分析。”

周洛恒低下头,吻了吻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红唇。一吻过后,周洛恒推开了他。

“你要干什么?”被推开的莫行歌,怔怔的看着他,“既然知道凤淑华她不安好心。你不会还想答应她的条件吧。”

“你知道一个执着了二十年,想当最高上位者的人,会做些什么准备嘛?”周洛恒扬了扬唇,眸光闪过腥色。

“钱,武力。”也就军?事力量。

周洛恒赞赏的点点头,随后又有些无耐道,“这个女人疯了!在我还没有弄清,她的终极王牌是什么。我们若不答应她的条件,

我不知道她会对你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而且,现在只是口头上的答应,周家的钱也不是这么好拿。我会让公司那边,拖她一两个月,并不是问题。”

莫行歌想了想,气势一增,反对道,“不行!她想拖周家下水,做梦!”

“行歌……”

“我自有打算。想让我对她低头,绝不可能!”莫行歌厉声道。

周洛恒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媳妇,那我也告诉你。刚刚只是开胃小菜。等一会再进去,你面对的,是整个凤氏乃至帝都某些高层的压力。我不想你出事。懂嘛!”

周洛恒有些着急,“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去扛这个压力。周家不差那两百亿!你懂嘛?”

莫行歌将芯片收了起来,薄唇勾起一抹桀骜不驯的微笑,”这话你要是之前说,我也许会答案,但是现在晚了.....更疯狂的事,我都做了。“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160媳妇,你好像胖了

莫行歌撇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一扫手,晔啦...桌上的东西全部掉落。给了周洛恒一个眼色,稍稍抬高了音量。

“给了我的东西,你想拿回去?你敢不敢再男人一点!”

周洛恒余光撇了一眼门口,带着恼怒的语气,“我并没有说要拿回来!但是,那份执行令,

是我赋予给你的权力,我有权力收回!我回来了,周氏还是我说了算,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管我鸡毛还是令箭,对付你有用就行!现在的你,让我厌恶之极。”莫行歌放着狠话。

明知道是做戏,可是周洛恒内心极不舒服。恼怒又委屈的搂住了莫行歌的腰,低头啄了啄两片柔软的嘴唇,用力的*下,轻声道。

“一会我会站在你的对立面,你可别哭鼻子。”

莫行歌幽幽的白了他一眼,一会不知道该哭的人是谁。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快了。”周洛恒说不出的愧疚。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责任去揭穿凤淑华这几十年的策划。但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从前世纠缠到今生,已是不死不休,只能面对,完全没有逃避的可能!

周洛恒又在莫行歌耳边快速的说了一窜口令,表情严肃道,“让影一多调一些影阁的人过来。暗的明的都要按排,你身边一定不能离人,知道了嘛?”

莫行歌心情复杂的反问,“那你呢?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这时,房间响起了敲门声。凤淑华的关心的话语响起,“周总,你们还好嘛?有话好商量,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可以解释。”

周洛恒圈在莫行歌腰间的手,松开了。突然,他眉头微微一蹙,“媳妇,你好像胖了。”

莫行歌内心一阵乱码,刀眼横了过去,恼怒的推开了男人,恶声道,“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说完这话,房间门被撞开。站在门口的凤淑华看到的,恰好是两人眼红脖子粗的场景。

“周总,你们......”凤淑华故作尴尬的看着屋内的两人。

莫行歌扭头,敛着一身寒气,转身朝门口走去。

凤淑华挡在门□,被他狠狠的撞了一下,脚下一个趔趄,踩着的恨天高,险些崴了脚。凤淑华脸上一阵扭曲。

会议室内,因为莫行歌,气氛变紧张。一双双盯着他的眼睛,嘲弄中带着贪婪。

能坐在这里的人,不管是为政还是私企的老总,站的都是凤家的阵营。一屋的人,权力、阅历都在莫行歌之上,他们就不信压不住一个黄毛小子!

再说了,他们也笃定周洛恒将人拖出去,做了开导工作。他也只有一条路能走,老老实实签字,让出权力。

莫行歌坐在自己位子上,略有苍白的脸上透着一股尖锐的冷意。

众人相互对视后,坐在前方,为凤淑华的左膀右臂之一的老者,轻咳了一声。露出了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

“莫先生,你和周总的事,按理说我们不应该过问。但你一直这般无理取闹,我们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

公司是周总的!我们劝你,还是识相点。莫要做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之事,到头来得不偿失。”

莫行歌微微翘了翘唇角,冷眼瞥向对方,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讥讽,“我和周洛恒的家务事,就不劳诸位关心了。”

正位上的凤淑华收起了之前虚伪圆滑的态度,带着逼迫性的语气道,“莫行歌,大家时间有限,我们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你对我有些误解,我在这里可以给你赔个不是!但是周总裁是赞同入股安平投资的。

入股安平项目,不仅能为周氏带来进一步的发展,还能为帝都的经济发展添一份力。你若再执意自己不成熟的想法。

阻碍所有人的期望,阻碍帝都经济的发展,你就是一个罪人!你可知道,你将承担什么样的后果!我劝你,不要再自以为事,一意孤行。”

凤淑华说完看向了周洛恒。男人瘫着一张脸,表情淡然,有一种让人猜不透的疏离。

“莫行歌,我承认给你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真实有效的,也承认这一张代理协议,但是你看清楚了。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是我不在公司的情况下,才允许你主持集团事务。我回来了,公司的事就是我说了算。”

莫行歌冷冷一勾唇角,但半点的笑意都没有,深黑的眼眸看着周洛恒,“你说了算,你就签字呀!我又没拦你,不用理会我,签就是了!”

周洛恒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莫行歌,不要无理取闹!”

持股百分之四十的周洛恒,还是有对周氏的管理权力。但是在重大决策上,比如,想从财务部支出巨额资金,根本不行。必须要经过最高持股股东的同意。

160媳妇,你好像胖了

问题来了,他和莫行歌持同样股份。如果莫行歌持反对意见,那么他一个人签字,签合同,根本就没用!废纸一张罢了!

“我怎么无理取闹了?你想做什么,我没绑你手脚。同样的,请你也不要干涉我的意见!”

莫行歌的话轻飘飘的,没什么杀伤力,但听得其他人牙根痒痒。

又有人发话了,“莫行歌!做人呢,还是识趣一点为好。你和周总早就离婚了。说直白一点,你和周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周总能给你一笔巨款,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你不感激就算了。现在强占他人企业的财产,你的道德羞耻心呢?你姓莫,不姓周!太过于得寸进尺,小心天打雷劈!”

“就是!一个乳臭未干黄毛小子!也不知道向谁借的胆,学都没上几天,竟然生出旁门左道的思想。

周氏这么大的公司,是你管理得了?管理得动的嘛?太自不量力了!依我的看法,咱们也别在这里扯了。

直接下个法院执行书,责令他如数归还周总的股份,将人赶出公司就算了。不知天高地厚!”在凤淑华左侧的一个官员,轻蔑的说道。

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语,或是威胁、或是利诱的叫嚣着,化为正义之士,逼着莫行歌退出周氏。

当然,在他们内心目的是明确的。周洛恒已经被凤淑华控制住了,只要将莫行歌赶出周氏,周氏几千亿财产,便属于他们的了。

莫行歌轻轻的眯起双眼,微微扬着下巴,听着这些人无耻的言论,不说话。

一旁的周洛恒,脸色很平静,平静中透着些许寒意。

他不敢坐在莫行歌身旁。他怕自己忍不住,自己把自己的台给拆了。

莫行歌的不回话,引得众人气势越来嚣张。突然,有人起接直接关掉了会议室里的摄像头。

“莫行歌,请你到这里来。是给你天大的脸,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挑明白了说,安平投资我们是势在必得!

这个项目,虽然是凤氏的合作项目。但是,确确实实关系到帝都以及整个国家未来十年的经济发展!

我劝你识相一点,签了这份股权转让书。让股权全数归还周总,否则我们不保证你能不能安全的离开这里!

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今早就死了一个人,趁警察现在还没有找上门,了解情况。你还是主动配合,签了股份转让书。”

如果说刚刚是威胁,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栽赃,赤果果的攻击栽赃!

莫行歌冰冷的脸,再也绷不住那杀气,登时全泄了出来。

说话的这个人,职位并不高,似乎是市局的一个三级干部带来的助理。他的话已经是人身攻击,其他人却

完全无反应。似乎默认了,男子的话。

莫行歌站起身,清脆而冰冷的嗓音响起,带着浓浓的阴森与诡谲,“请问......你们这是在威胁我嘛!”

会议室内,所有有身份的大人物,不是撇过脸,就是低下头。只看那男子,紧张的攥了攥拳头,故作镇定,

“莫先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要的也不过是你的一个签字。而且,你手中握的本不是你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他们这么多人,还搞不定莫行歌一个人嘛!“周洛恒,这也是你的意思嘛!当初离婚,财产对半!现在逼着我要回去!是你的意思嘛!”

周洛恒靠在坐位上,扭着头,不看他,或者不敢看他。但俨然默认了,其他们人的意思。

”呵阿.....哈哈哈“莫行歌突然仰头,放生大笑,笑得桀骜不羁,笑得霸道无情!众人偏过头,无人敢直视,却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要签字也不是不可以!"莫行歌笑声一收,冷幽幽的说了一句。正当,众人觉得有戏时,

莫行歌伸出自己的脚,朝他的鞋上吐了一口口水。

“凤淑华!只要你跪在我脚下,像狗一只将我鞋子舔干净,这个字,我就签了。怎么样?”

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凤淑华,脸蹭的一下绿了。

作者有话说

一个以权势欺压,一个还以羞辱。如果你被权势威胁又会如何?

161来眭,同归于尽呀!(后尾加长)

“莫行歌,你不要欺人太甚!”不等凤淑华说话,已经有人为她出头。

“阿...我欺人太甚?”莫行歌微垂着眸,低低的轻笑,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砰!

下一秒,风轻云淡的少年气势陡增,夹着压抑不住的暴怒,一巴掌拍在了会议桌上。

“我欺人太甚!那你告诉我,你们如此恐吓、威胁,甚至准备栽赃置我于死地,又算什么!”莫行歌满脸的冰冷骇人。

“周洛恒,你给我看清楚了!文件上写得一清二楚!当初你逼我离婚,转至我名下的的一半股份,是经过法律公正,周家上上下下一致认可的。

我可从来不知道法律允予给我的东西,到你们嘴里,就成了强取豪夺!一群道貌岸然的败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目的!你们不就是利用周洛恒失忆,对以前的事一无所知,

怂恿他逼我让出周氏股权,好达到你们目的!告诉你们,别做梦了!特别是你老妖婆!”最后这句话,矛头指向正对面的凤淑华。

两人的目光在隔空相撞。

莫行歌俊逸的脸庞微微抬起,眼神犀利,神情轻蔑愤怒不羁。

凤淑华阴晴不定的脸色,变了几次,终于定格阴恨一面。扭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莫行歌,眼神里全是挣狞和愤怒。

箭拔弩张的两人,让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静谧之中。

位上的周洛恒,突然感觉自己渣透了!他靠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五官僵成了雕塑。

“是又怎样!”凤淑华站起了身,恶狠狠道。

莫行歌将她的伪装踩在地上,碾了又碾,伪善的面具瞬间撕裂,露出阴狠的本貌。

“我就问你,今天这份文件,到底签还是不签!”

“抗议!”和莫行歌一起同行的梁律师,也听不下去了。拍着桌子,指着会议室的一群人。

“我作为周氏集团的资深律师。对周氏集团的股权交接最清楚。周总裁当初是自愿签属股权转让。

还有,周氏高层也有规定,持股最多者才有决定公司的重大项目决策权力。周总裁两个月前,

签的这份临时最高管理,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你们这种语辞,就是威胁!恐吓!

请停止你们这种威胁性言论。否则,我们有权利告你们!”

161来哇,同归于尽呀!(后尾加长)

所谓的离婚财产说辞,其实都是莫行歌事先准备好的。反正,周洛恒记不起,其他人更不清楚。

“告!你去告!”凤淑华阴冷一笑,戏谑的瞪着梁律师,嚣张道,“你拿什么告!有谁能给你们做证?我告诉你们这个会议室里,

开启了干扰信号。别说偷偷录像,就连手机信息都一率屏蔽了。如果你们还想用以前那招,我劝你们省省。闭嘴吧!”

凤淑华指的是那一次周康华在拘留所提审莫行歌,被录像威胁的那一次!

“你!”梁律师气得脸涨红,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败类。”

嗖一桌上的文件朝梁律师的脸飞了过去。莫行歌手边的茶杯也紧跟着飞离桌面。

两物在空中相撞。碰当一声,双双掉落桌面,杯子里的水,飞溅出来。梁律师脑门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众人也是一声唏。

“凤淑华,你终于亮出你虚伪无耻的一面了。刚刚听你那些义正言辞的宏伟大业......啧,什么公民义务,

经济繁荣,万千百姓的安居幸福。说得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会过来给我舔鞋呢。”

说完,莫行歌甜甜一笑,冲着凤淑华捉狭般的眨了眨眼。

凤淑华脸上又是一阵抽蓄,黑得险些看不清五官。

“莫行歌!”凤淑华狠恶的眼似乎要吃人。

能彻底挑起凤淑华忍功的,莫行歌当属第一人。

“莫行歌,我最后问你一次。这协议,你当真不签?”莫行歌忍不住勾了勾唇,冷笑了一下,桀骛的眼神看向了她,

“凤淑华,你当我傻子嘛?周洛恒早就被你控制住了。我这一签,周家几千亿家产,不就成了你囊中之物?你觉得可能嘛?”

凤淑华脸色阴沉如水,淡淡道,“莫行歌,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在场的人都是我的人,包括周洛恒!你知道这意昧着什么嘛?”

莫行歌扫了一眼,沉默的众人,怔了一下,疑问猛地吐口而出,“你全部给他们下了药?”

秘药控制是以前皇室和某些有身份的大家族对自己家族的死.士的忠心,最常用的控制手法。

这种控制性的秘药,在现代社会已经失传了。但凤淑华有上一世的记忆!难怪,气势这么嚣张,原来是有所依仗!

“看破不点破,点破不说破!”凤淑华略显得意的抬了抬嘴角,劝解道,

“莫行歌,现在不比从前,你只是周洛恒的下堂妻。你们之间从前不可能,今后也不可能。我不明白你死扛着周家的产业,你真以为自己能守得住?”

161来哇,同归于尽呀!(后尾加长)

“守不住也得守!毕竟财富和爱情总要抓住一样!周洛恒现在是你的人了!是你咄咄逼人了!”莫行歌故作平静。

凤淑华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权衡利弊,随后道,“我与周洛恒今生已经不可能。我将他还给你,只要周氏产业的一半,如何?”

一旁装傻的周洛恒,胸口跟破了个口子似的,哇凉哇凉的。

扎心了!被当作垃圾踢来踢去!

莫行歌余光扫了一眼,故作淡定的人,心里乐了一下。你也有今天!

“莫行歌,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曾想过要与你为敌!你要的东西,我能给你,周氏一半的财产,

也够你花几辈子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当然,我敢跟和你摊牌,那必然是做了,让你永远无法翻身的准备,你可要想清楚了后果。”

说完这话,凤淑华特意看了一眼莫行歌。只是莫行歌垂着眸,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无从得知他内心的变化。

并不是她真的不想和莫行歌为敌,而是,她深知莫行歌这个人,狡猾无比。与此人斗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果可以,现在这种时刻,她不想和他斗!

“阿阿......”

然,莫行歌发出了一连串阴冷邪异的轻笑声。安静的众人,顿时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凤淑华,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你还在用那套挑拨离间的魅惑之术呢!

绕来绕去,还想把我当傻子糊弄!我和周洛恒有没有感情和你要强抢周氏财产有什么关系?!

周氏的千亿家产的一半,到你嘴里,竟然成了施舍于我!怎么是不是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

凤淑华内心咒骂一声,该死!

没料到,自己如此高明的挑拨了一圈,莫行歌竟然一点都不上当。上一世败在他之手,也不算太脸。

“厉害!果然是当过军师的人......你还是那般机敏聪慧,那般让人讨厌!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啪!啪啪!啪啪啪!凤淑华抬手有节奏的连击三掌,阴阴一笑。

莫行歌陡然一个激灵,猛地扭头,向后看去。后方是一个拉推隔门。隔门将会议室,一分为二。

进间之前,他注意到隔门是紧闭的。现在,推开了一条逢。两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背。

隔门打开,四个身穿黑西服,周身透着杀气的高大保镖,持着枪迅速将莫行歌和梁律师给包围了。

而本来就和莫行歌坐得不是近的其他人,纷纷退到了很远的位置,以防被莫行歌劫持。只有周洛恒坐在隔他几个位置的地方。

161来哇,同归于尽呀!(后尾加长)

“守不住也得守!毕竟财富和爱情总要抓住一样!周洛恒现在是你的人了!是你咄咄逼人了!”莫行歌故作平静。

凤淑华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权衡利弊,随后道,“我与周洛恒今生已经不可能。我将他还给你,只要周氏产业的一半,如何?”

一旁装傻的周洛恒,胸口跟破了个口子似的,哇凉哇凉的。

扎心了!被当作垃圾踢来踢去!

莫行歌余光扫了一眼,故作淡定的人,心里乐了一下。你也有今天!

“莫行歌,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曾想过要与你为敌!你要的东西,我能给你,周氏一半的财产,

也够你花几辈子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当然,我敢跟和你摊牌,那必然是做了,让你永远无法翻身的准备,你可要想清楚了后果。”

说完这话,凤淑华特意看了一眼莫行歌。只是莫行歌垂着眸,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无从得知他内心的变化。

并不是她真的不想和莫行歌为敌,而是,她深知莫行歌这个人,狡猾无比。与此人斗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果可以,现在这种时刻,她不想和他斗!

“阿阿......”

然,莫行歌发出了一连串阴冷邪异的轻笑声。安静的众人,顿时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凤淑华,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你还在用那套挑拨离间的魅惑之术呢!

绕来绕去,还想把我当傻子糊弄!我和周洛恒有没有感情和你要强抢周氏财产有什么关系?!

周氏的千亿家产的一半,到你嘴里,竟然成了施舍于我!怎么是不是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

凤淑华内心咒骂一声,该死!

没料到,自己如此高明的挑拨了一圈,莫行歌竟然一点都不上当。上一世败在他之手,也不算太脸。“厉害!果然是当过军师的人......你还是那般机敏聪慧,那般让人讨厌!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啪!啪啪!啪啪啪!凤淑华抬手有节奏的连击三掌,阴阴一笑。

莫行歌陡然一个激灵,猛地扭头,向后看去。后方是一个拉推隔门。隔门将会议室,一分为二。

进间之前,他注意到隔门是紧闭的。现在,推开了一条逢。两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背。

隔门打开,四个身穿黑西服,周身透着杀气的高大保镖,持着枪迅速将莫行歌和梁律师给包围了。

而本来就和莫行歌坐得不是近的其他人,纷纷退到了很远的位置,以防被莫行歌劫持。只有周洛恒坐在隔他几个位置的地方。

161来眭,同归于尽呀!(后尾加长)

梁律师内心骇然,却强忍着镇定。

“莫行歌,这都是你逼我的!我说过,安平投资我势在必得!赶快签字,不然,我先打死他!”凤淑华指着梁律师,阴狠的叫嚷道。

文件再一次,放到了莫行歌面前。而手枪在梁律师脑门上,咔咔的上膛声,跟阎王爷的召唤一般。

梁律师害怕的闭上了眼。

大概谁也没想到,凤淑华会挑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沉默!长达两分钟窒息的沉默!

“你敢开枪!我也敢保证!这里的所有人,都要为他陪葬!”

莫行歌森然冷笑了一下,傲然不驯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清晰、明亮而又清脆。

他突然伸手扯下了梁律师上衣的金属纽扣,到了桌上,又慢幽幽的扯下了自己的一颗扣子。

“最新款,微型炸弹!虽然威力不是很大,但这层楼还是可以移平的。”

蹭蹭蹭,围着的黑衣人,脸色大变,连忙后退。其他人,也是一片骇然。

“你”凤淑华脸色红白相交,简直快被莫行歌给气死了。

莫行歌悠然一笑,“验货嘛?来呀,同归于尽呀!”

“疯子!"凤淑华忍不住浑身冷飕飕的冒凉气,悄然后退了几步。

莫行歌仰头放声大笑了出来,笑声阴森,得人心底里冒着寒气。

莫行哥忽然停下了笑意,脸转向了周洛恒,清浅而诡异一笑,手指勾了勾,“周洛恒,你想死还是想活?”

周洛恒站起身,怂怂的表情走了过去,”想活。“

他的复婚大业还没完成呢!头疼!媳妇太霸气了!分分钟得跪舔!

“其他人呢?那个!那有那个。”莫行歌指着刚刚对他叫嚷最凶的两人。

被点名的两人快吓尿了,连连点头,“想活。”

“好!给你们,也给大家一个活命的机会!按住她,周洛恒,你过去......抽她!“

作者有话说抽完就跑!

162装无辜(文尾加长)

一时间,所有的人的视线全部投向了凤淑华。没人说话,特别是缩在凤淑华身后的人,神情紧张得直咽口水。

“莫行歌!你以为我怕了你!”

一时分辩不出真假,保持沉默的凤淑华这时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两只眼睛冒火般,怒视着莫行歌。谁知道莫行歌说的炸弹到底是真是假?万一只是吓唬他们呢?凤淑华不相信莫行歌会想着同归于尽。“不相信?”

莫行歌见被点名的几人没有动作,也不恼,很随意的摸起放在桌上一颗纽扣,递给了周洛恒,指了指窗外。

“捏爆它,丢出去!”

周洛恒看着掌手的纽扣,微微凝眉,走到了窗前,用力一甩。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半空中炸开,威力相当于一颗手瘤弹。也亏周洛恒力气大,得高,扔得远。爆炸声并没有造成任何建筑物受损,但是响声波及的地方,群众受到惊吓是在所难免。

这一炸,负责城市安全的相关部门,根据爆炸烟雾判断出这是违禁弹药!

很快,安全部门将这一炸暂定为恐袭,全员枕戈待命,进入排查状态。

而隔着两条街的杨子晨,听到爆炸声时,他那头安排进入银行的人员,已经将凤氏藏入自家银行的保险柜的手饰、金条、古玩等物,装箱完毕。

早在一周前,莫行歌根据凤可心提供的信息,半推测出凤淑华受前世记忆的影响,喜欢将钱财换成真金白银、古玩等,用于储藏。

而她这么多年,赚到的钱财全部匿名藏在自家银行的保险柜。莫行歌根据她前世藏账本的习惯,派人潜入她的房间,翻找到了手工账本,并进行拍影。

莫行歌将账本打印整理成执行文件,并让人制作了中.央监察局的反腐的仿印章。

杨子晨掌控全局,黑客控制监控录像。

特意做过训练的一行人,手执封查令,以偷税、贪污受贿的名义,对凤氏银行里,相关的保险柜,进行清点查封。

带队的头,明目张胆的拿着清单,勒令工作人员,将文件中所提到的保险柜一一打开,没有钥匙的,暴力

162装无辜(文尾加长)

打开。

将柜里的财产一一清点,贴上查封封条,现场打印清单,并让在场的工作人员签字确认,最后盖上中.央监察局的印章。将近一个钟头的等候,就在杨子晨的紧张会不会被人发现他们是冒牌货时,随着暴炸声,一行人提着七八个箱子,井然有序的走了出来。

混入了,跟着因爆炸声出警的车辆,分散后,消失在街道。

会议室内,一行人亲眼所见炸弹的真实性,有些胆小的人,直接慌惶的吓出尖叫声。

空气像就压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只有莫行歌靠在桌边眉梢轻佻。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亮晶晶的,薄唇微扬,笑得纯结又无辜。

只是落在众人眼中成了阎王爷的微笑,脚下直打飘呀!

太狠了!

莫行歌抖了抖衣服。“诸位若是觉得威力不够,我身上还有很多,保证一个活口都没有。”

“疯子!”凤淑华指着莫行歌的手,指尖泛白,“你,你.....怎么敢。”

砰地一声,莫行歌将手边的文件砸到会议桌上,脸上的温度瞬间飙降,“耳聋了嘛!按住她!给我打!否则一起死,反正我也被你们逼上绝路。”

莫行歌言语中的愤怒,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犹豫一下后,被点名的两名男人,朝凤淑华走了过去。

“我看谁敢动我!”眼瞅着形势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凤淑华愤怒之致。

她不由得大声恼怒尖叫道,“你们不要命了!你们可知没有我的解药,你们必死!”

“动你又怎么样!”莫行歌幽幽冷笑,冷俊的小脸上,满是一派冷厉森然。

“他们也不过是一介商人,虽然常日里都有唯利是图的毛病,但不代表,喜欢被别人控制!左右都是死,不打白不打!”

扇动人心的话一出,一名微胖的男子,一咬牙冲了上去。

到底是有过功夫的人,虽然没有轻功和内力支撑,但凤淑华对于武术的理解比普通人要懂太多。

胖男人还没到凤淑华面前,就被恼怒的凤淑华一脚踹中了腹部,人扑咚一下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倒地呻。

另一个人见此,内心涌起一阵恼怒,抡着拳头也冲了上去。

“咔嚓……”

凤淑华一脸狠戾,伸手就截过挥来的手,用力一拧,男子肩关节脱臼,惨叫声紧跟着响起。

凤淑华身形一闪,抄起桌上的金属杯,朝靠近她的人,狠狠一砸,顿时那人的脑门被砸得血花乱溅。

“一群废物!敢对我动手!”凤淑华快气死了,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造反!

谁能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会如此凶残?这下也彻底惹怒了,被她强行控制住的一行人。

凤淑华下.药物控制人,就如家常便饭那么简单。通常以凤家名义谈生意,在茶水中放入药物。

这种药物,无色无昧,抽血化验也查不出,只知到了一定时间,凤淑华不给解药,身体内便上百只老鼠在嘶咬,疼痛难忍。

莫行歌冷眼看着凤淑华单方面碾压一群大男人,拿出手机开启了录像模式。

周洛恒木着脸像个小媳妇在他旁边,心里飕飕刮着小凉风。莫行歌装作陌生人的模样,根本不看他。

媳妇......哎!!

莫行歌幽幽的撇了他一眼。周洛恒给了他一个眼神,悄然往后方的门而去,最后消失在会场。

而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被眼前混乱吸引。

或许,有些人对凤淑华积怨已深,被莫行歌怂恿威胁后,内心的恼怒和仇恨之心被激起,大有越战越勇之势。

凤淑华到底是肉身之躯,拳脚功夫再厉害,动作再灵活,也难免挨了几下拳头。一行人,如打了药物一般,越打越无理智。

莫行歌看了一眼之前被打翻的茶杯,眸底闪过戏谑。杯中的茶水,水迹沿着桌面,流到了地上。

这一摊茶水被当作武器甩出来时,莫行歌早就加入了一种亢奋剂。

这种亢奋剂挥发快,人闻之后,精神快速到达亢奋状态,让人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变得狂躁,容易暴怒。药物挥发,一般在半个钟头左右。那时,就算用仪器化验,也不可能化验出什么东西。

莫行歌朝窗边走去,将窗子打开的同时,并向下看了看。

楼下警笛四起,警察随着暴炸声,锁定了他们所在楼层的临近几层,正逐一排查。

莫行歌邪恶一笑。非常期待,一会警察冲进来时,众人脸上精彩的表情。

十几分钟后,门口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莫行歌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小手绢,放在鼻子下,小声的抽咽了两声,又抹了眼角,跑去反拍门。门外四、五个持枪的警察,听到异响,用力撞开了门,冲了进来,险些撞到了缩在一边的莫行歌。

随后被屋内的场景惊呆了!

162装无辜(文尾加长)

屋内狼藉一片,一群人,其中有几个人,毫无理智扭打成一团。有几个叫得出名字的官员,铁青着脸缩在一旁,似乎怕殃及鱼池。

“都住手!”

“都给我住手!”

警察冲上前去,按住了凤淑华。当脸转过来之际,莫行歌吓了一跳!若不是衣服还是那身衣服,他都以为老妖婆换人了。

整容后遗症吧!

原本貌美的脸,现在红肿一片不说,脸上的骨络,鼻梁还歪了?

一双腥红的眼,呼呼直喘着气,整个人在濒临暴走边缘。看到围上来的警察,脑子似乎没转过弯来。“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商量!”莫行歌捏着手帕,着急的跺了踩脚,泪眼都要急出来了。

小警察面对眼前,这一个个面熟的高层人员,有些的手脚无措,连忙呼叫大队长,上楼。紧跟上楼的,还有一行记者!

莫行歌一直留意门口,瞅见记者上楼,还没等带头的警察制止,他先冲着门外嚷了起来。

”快....快打120,凤家主受伤了!好多血!你们快进来看一下,叫医生呀!“

这下记者像打了鸡血,警察拦都拦不住,为了独家新闻不要命的冲开了警界线,往里挤。

长枪短炮的镜头,闪个不停。

”不要拍,都不许拍!“

”出去!出去!“

”你是莫先生嘛?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似乎在打架?“

几只话筒,伸了过来,差点塞进了莫行歌的嘴巴里。

莫行歌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正而八经道,”打架?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呢!

所谓,商场如战场。战场上见血很正常呀!请大家不要胡编乱造!凡事以事实为主。“

”别拍了,别拍了!拍了,你们也没不可能发!这是商业机密!“莫行歌直接当上了现场解说员。

身后的梁律师,看着这一幕已经彻底惊呆了。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最后,这一场闹剧。以凤淑华扭断他人三手只,踢断两只脚,被定伤害罪,给铐上了。

凤淑华控制的人脉虽然很有权势,但是她本身却只是一个企业家!一介平民罢了!

她叫嚷着,不许碰她,说她有权有势,可底下的小警察,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看着凤淑华被铐走,莫行歌站在一边,一脸无辜。只是,她猛的回头,深暗的眸里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163这个证怎么办呀(文尾加长

“莫行歌!身上有炸药!你们为什么不捉他!”

别说一旁的警察,就连莫行歌也吓了一跳,满脸无语的表情,

“凤女士,你是不是犯了老年痴呆精神症?我身上怎么可能有炸药!我为什么要带炸药?

你别闹了行嘛!警察叔叔们都挺忙的。这一群大男人,让着你,任你打骂,我可不奉陪。”

莫行歌扭头,善意的补充道,“警察同志,你们手轻一点。别看凤女士身子骨硬朗!但是,她确实是个七旬老人!孙女都谈婚论嫁了。尊老爱幼,这是传统美德嘛!”

哪疼戳哪!

凤淑华的年龄是个秘密。她低调了二十年,若不是上一次让众人见此一面,帝都根本就没人知道她的情况。

最近,她变年轻后,故意放出了风声。说凤家家主其实是个二十岁的丫头!凤淑华这个名字,不过是与之前的家主同名罢了。

凤家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是一个刚解封的禁忌。她的身份和年领还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她说自己十八,二十八?有人敢反驳嘛?

没有!除了莫行歌例外!

莫行歌专挑她的痛处戳,并说出的话尖酸又刻薄,一个字一个字都像刺一般,扎进她的耳膜,更是刺激着她本就绷紧的神经。

“莫行歌,你胡说八道!纯属诽谤!”

“警察同志,他身上的纽扣,全部是炸弹,是他,是他逼我们相互撕打的!把他抓起来!”

莫行歌随手扯下一纽扣,在众人的惊吓声中,直接掰断了扣子,在了地上,微微一笑,嗓音阴冷。

“够了!你们想怎么玩,请自便!但不要扯上我!再敢玩碰瓷,小心我不客气!”

莫行歌微扬起头,将手机递给了梁律师,“梁律师,这里帮忙处理一下。”

他转头,“警官同志,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需要去趟医院。有什么问题,找我的律师。可以嘛?”

梁律师反应很快,接过手机点点头,“放心吧!我来帮笔录。”

凤淑华早早将这一层楼封锁,设了安全防线,为的就是逼人交权!但警察的介入,防线不攻自破。

影一带来的人,这会也强势挤开人群,护在了莫行歌身边。

在事情处于杂乱期间,莫行歌一行人,不顾警.察的阻拦,扬长而去!

至于中了药的凤淑华,情绪本来就难于控制,见莫行歌如此嚣张,怒火更是无法抑制,疯癫一般叫嚷着。

“你们为什么让他离开!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嘛......别说是你们,就算你赵局长来了,都要让我几

分......放开!我要见你们局长!让你们局长来见我!”

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说了,办案的警员暗暗心惊,连忙将人带了下去。

会议室的其他人,绿着脸,惶惶然的看着这一场闹剧,不明白,到底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被威胁,怕死是正常。但为何他们就如此冲动,扭打到一起了?

再说,周洛恒这一头。

周洛恒原本想潜伏在凤家多一点时间,只是经过莫行歌这一闹。

凤淑华只怕直接将自己制成小白鼠了。他已经不能再呆在凤家了。他只能趁着凤淑华不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搞清实验室的秘密。

周洛恒在凤宅逗留了一个钟头后,找上了被踢出凤家大门的周康华。

凤淑华脾性太过暴燥,几次冲撞警察,最后被敲晕带回了局里。

约摸两个钟头后,人才从晕厥中醒了过来。情绪也稳定下来,可看着对面盘问的一男一女的警察,脑子却有些犯迷糊。发生了什么事?

坐等了一会,女警率先开口,神色严肃。

“姓名!”

凤淑华傻傻反问:“你们是......”

她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怒力想了想,脸色瞬间就白了!

她被算计了!是莫行歌!莫行歌动用了,他前世调制的迷..药!

她竟然中招了!

“马上让你们局长来见我!马上!”凤淑华愤怒的要拍桌,结果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两只手竟然铐着手铐。

开什么玩笑!竟然胆敢敢铐她!

“安静!”女警言敲着桌子,一脸不耐!

凤淑华的之前的大放辞词,引起了上面的人极度厌恶。如此诽谤生事,不知道会造成的多大的影响嘛?

凤淑华请去的人,嘴里叫嚷的人,半数是玩政治的。这些人表面上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但背地里根本经不住挖!

凤淑华倒好了。直接在媒体人面前大放辞词,这不是将人往绝路上逼嘛!

你说你凤家,家大业大,平常嚣张点也知道分寸。今天将他们拖下水,这是什么意思?

真把人逼急了,他们就是下一个莫行歌!

于是,平常给凤家做牛做马,献殷勤的人员,这会都默契的别清关系,生怕被牵扯上了。了官帽不要紧,若是扯出点灰色产链,那该如何是好?

当然,被药特控制的人,没办法躲。警署的赵局长就是其中一个。可谁又愿意被另一个人强行控制?

赵局长收到凤淑华的请求,但没有立刻答应她,而是借着风口关头,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让底下的警员暂时缓一缓。

小警员凭着无知就是力量,叫上板了。

“叫什么叫!你当自己的黄帝嘛!想见谁就见谁?我们警告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动手伤人的视频证据,我们可全都有!”

“让你们赵局长来见我!”凤淑华气疯了,几次想站起来抗议。却因为手上的手铐,使她无法动弹。

“闹什么闹!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老老实实交待,别逼我们上手段!姓名!”女警员,敲了敲桌子训话道。

“我要见律师!”

砰!

女警员一巴掌糊到了桌面上,怒道,“见了律师,难道人就不是你打的嘛!你在质疑我们的执法权力嘛!

你打人的视频可是拍得清清楚楚!铁证如山!律师来了就能抵赖掉嘛!你赶紧将事情经过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

凤淑华的脸都绿得像烂菜叶,瞪着眼,像是要生剥了她的皮。

女警员冷着脸,也懒得计较太多,直接拍出了她的身份证,“这身份证的名字是你本人嘛?你叫凤淑华?七十岁了?”

凤淑华定眼一看,脸直接就抽了!这身份证哪来的?怎么会是七十岁?她明明改了身份证,改成了二十二岁呀!

“这不是我的!”

她如何会承认自己七十岁的高龄!

“不是你的!那你为何冒充凤家家主!”

凤淑华这一关,直接关到了下半夜,赵局长才珊珊来迟。

此时的凤淑华还不知道,自己存放在银行里的大部分积蓄,被莫行歌的人连夜运出了城。

银行的工作人员,也是凤下的员工,听说凤主被警察带走了。对于白天查封银行的官员,更是深信不已,根本不敢向她递消息。

凤淑华看到赵局,赵云一进审训室。戾气顿生,张嘴就念了几句咒语。

赵局扑咚一下,跪到了地上,捂住了肚子,疼一声,脸色迅速由黄变红,再变绿最后变惨白。

“你敢背叛我!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

凤淑华念咒语之际,脸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外凸,如蚯蚓一般,看起来,恐怖之极。这也是她为何不在会议室动用蛊咒,控制那些人的原因!

“不敢.....丨”蛊咒一停,赵局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赶紧把我弄出去!都是莫行歌那头小畜生!他给我下了药!我出去杀了他!”凤淑华在审训室内愤怒直拍桌子。

赵云连忙捡起地上的文件,哆嗦的递了过去。原本红润的脸,现在惨白一片。

“已经办好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哼!你给我听好了,没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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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

凤淑华直接撕了裙摆,围到了脸上,匆匆往凤宅赶。

凤淑华怀疑周洛恒,这个男人,或许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控制住!

果然,周洛恒不在凤家,打电话也没人接。凤淑华赶紧跑到后院,进入了她的地下实验室。只是刚到门口,实验室伴着一股浓烟,由内至外,爆炸的气流冲击而去。

她拨腿就跑。

轰.....一声巨响,黑烟将整个凤宅笼罩住了。拥有百亩后院的凤宅,出现了一个百米宽的大坑。

凤淑华趴在十几米远的景观树底,躲过一劫。

“周洛恒!莫行歌!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断!啊啊啊!!”凤淑华狰狞的脸,用尽了全身力气,歇斯底里的嘶吼。

“你们想在一起!没门!我要让你们永远只能相见,却无法近其身!“

“媳妇,你们在干嘛?开门吧,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嘛!”周洛恒站在房门外,动静,表情可怜巴巴。屋内,莫行歌和周洛源,大眼瞪小眼。特别是周洛源,戳着的小手,心是虚的,“你说这证怎么办吧!”

莫行歌扭过脸,故作轻松,”多大点事!收起来就好了!“

“好像挺有道理!可是......”

莫行歌摆手打断,”没有可是!“

脸贴着门板,倾听里面的额头上也直冒冷汗。

164孕吐(看作者有话说)

“我哥会打死我的!”周洛源丧着脸,期期艾艾道,“要不,我们把它换成离婚证吧。”

莫行歌有些惭愧,“洛源,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的幸福。再过段时间。一旦我出事,按遗瞩,周家的股份会全部过到你的名字上。”

“呸呸呸!嫂子,你胡说什么呢!我哥他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嘛?干嘛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莫行歌轻笑,却显得有些无力,“他能潜在凤家做卧底,难道就不可能使用反间计,潜回我们身边卧底嘛?”

“啊??”周洛源下巴都快砸脚跟上了,“你说我哥,还被那老妖婆控制着?”

当初,莫行歌怀着绝望的心情找上周洛源,让他将自己手中的股份,全部转到他的名下。

并告诉他,周洛恒已经完全被凤家操控。他无法确定凤淑华会利用周洛恒,如何对付周家。

周洛恒之前给他的那份执行权力协议,也很快到期。到那时候后,执行权又回到周洛恒手中。

莫行歌被逼急了,也心怀怨气。便逼迫周洛源登记,办理结婚证。莫行歌知道,这样挺对不起周洛源的。但是,凭什么让他一个外人,去扛周家这一大烂摊子呢?

他和周洛恒离了,终究是个外人。

名不正言不顺!

是周家欠他的,他从未欠过周家!他扛下一堆事,指不定到头来,谢谢没有,反而惹得一身骚。

莫行歌再也没办法坦然的做到,不求回报,无私奉献自己。

有些亏,吃一次就够了!

瞧着周洛源紧张的表情,莫行歌忍不住逗他,“他打你那一巴掌,就过去了?”

周洛源的脸直接拉地上了,“那我能怎么办?他是我哥,我打不过他!”

“找杨子晨呀!”

周洛源下巴微抬,脖子一横,不屑哼声,“找他干嘛!有他什么事呀!”

“没他什么事嘛?前两天,我怎么看到他大清早的从某个人房间里,偷偷摸摸的出来了?”莫行歌俊眉微扬,眼底满是戏谑。

周洛源表情里个,脸像被热水熏过一般,从脖子根往上漫出红晕。

“肯定是你眼花了,他那是找我吃早餐......”

“哦......原来是这样。”

164孕吐(看作者有话说)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那样?”

杨子晨一脸压抑不住的兴奋,快步走进了客厅。一抬头,就看趴在门板上的周洛恒!

靠!太不要脸了!竟然还敢回来偷听!

杨子晨转身往外,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把拖扫,拖把上特意裹了馊水,放轻脚步,上了楼。

杨子晨看着周洛恒就来气的。这男人太渣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到底知不知道,因为他的任性,让莫行歌承受了多少罪?

这几天,影阁的人他们都不敢真用。

影阁的人可不是认老板,股权多少办事的。他们自始至终护的都是周家人!听的是周家人的指令。

可莫行歌不是周家人呀。

他只身一人在帝都,肚子里还揣一个,仇人又这么多,这几天都没睡好。这都是谁害的呀?还有脸回来呢!

“周洛恒!”

杨子晨一声厉,手中的拖把当武术棍挥了上去。周洛恒现在的身手,不比往日,收拾杨子晨跟玩似的。头都没回,一扬手侧回击,扫中了扫把。拖把上的馊水四溅,反而溅了杨子晨一身。

“靠!”杨子晨气急败坏,咒骂一声,扫把直接砸了过去。

周洛恒多精的一个人,淡定的一侧身,拖把嗖的一下往门板上砸去。

屋内的莫行歌恰好拉开了房门。只见一个不明物体迎头击来,他下意识挥手去挡。

咚当!拖扫落地,馊水四溅!

莫行歌闭着眼,手做着防挡的姿势,直挺挺的愣在当场。他衣服上,手上,头发上,全被溅上了水迹。

门外的两个闯祸的男人懵了。

“媳妇...”周洛恒连忙迎了上去,手脚无措的想要帮忙擦拭。

“媳妇,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使坏......”

“呕…”

那种馊掉的馊水昧,吸进鼻子。莫行歌本来就有轻微的洁癖,哪受得了这个。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周洛恒身体一顿,一直赔笑的脸僵住了,瞪着大眼看着自己胸前的污浊,一脸不可置信。

164孕吐(看作者有话说)

媳妇,你这是在报仇嘛?

“噗??哈哈哈...”杨子晨没忍住,笑抽了。

活该!

莫行歌瞅着周洛恒白衫衣上,喷得到处都是的隔夜饭,有点懵,也有些想笑。

太恶心了!

“媳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周洛恒的不要脸是公认的。这会委屈得直瘪嘴,张牙舞爪想抱莫行歌。莫行歌一脸嫌弃,往后躲。结果,一阵恶心感又涌了上来,猛的推开周洛恒,捂着嘴往洗手间跑。

“呕”

洗手间内传来了一阵干呕声。周洛恒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之前,在藏证件的周洛源正好走了出来,丈二和尚似的挡在了过道中间,再一次被亲哥无视的推了一把,险些撞到桌子上。

杨子晨黑了脸,连忙去扶人。

莫行歌扶着洗水池,垂着头,吐得撕心裂肺。

周洛恒心里火烤似的,一揪一揪的痛,却无从下手,“媳妇,你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

“走开...”莫行歌扭头看到对方一身的污浊,更加难受,小脸白得吓人。

“你到底怎么了?”

莫行歌耳朵嗡的一声后,眼前一黑,脚下一晃,身体直接往后栽。周洛恒吓得脸上的血气退去,连忙伸手扶住了人,却见人已经晕了过去。

“行歌!”周洛恒单手扶人,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将人揽腰抱起,“医生!快叫医生!”

闯祸了!

原本只想教训教训周洛恒的,结果莫行歌遭了殃!

周洛源.杨子晨两人站在检查室门外,着急的看着紧关的房门。

周洛恒则是趴在门板上,腮帮和牙关都咬得死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门框,绷紧的神经线,像一头随时都会失去控制的野兽,一头濒临绝境的野狼。

周洛恒恢复记忆了。恢复了多少记忆,记起了过往多少的事事非非,他没敢和莫行歌说!

他到底亏欠了莫行歌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可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住自己。

他对莫行歌的紧张,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164孕吐(看作者有话说)

周洛恒原本想将人送到医院,将杨子晨两人反对。因为别墅里不仅安排了医生,也安排了相应的器材,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医生正在给莫行歌做检查。半小时后,房门终于打开了。

“杨医生,他到底怎么回事?”周洛恒的心已经揪在了一起,紧捏着拳头,手心全是冷汗,“他为什么会吐得这么厉害?”

杨医生是周家的家庭医生。莫行歌的身体一直是他在检查,他自然知道莫行歌为何会如此。

孕吐呗!

但是,在场的人只有周洛恒不知道。之前,莫行歌身体不适,周洛恒也会问他什么情况。

杨医生仗着他失忆,帮着莫行歌几人隐瞒,现在有些瞒不住了!杨医生求助的眼神扫向了他身后的两人。

“你看他们干嘛!我问你,我媳妇到底生了什么病?!”周洛恒暴燥了,一把按着杨医生的两肩,眼神都要吃人了。

“你们是不是隐瞒了我!说话!”周洛恒戾声道。

“莫少,他这几天太过劳累,没休息好,也没吃好。导致身体过度疲劳外加营养不良,伴着呕吐.....晕了。”杨医生磕磕巴巴的说道。

”过度疲劳,营养不良,吐晕了?”周洛恒一脸狐疑,盯上了一直在使眼色的周洛源。

“周洛源!”周洛恒沉下脸,威压的声音像子弹一样穿过他的耳膜,“说话!”

”哥.....嫂子不让说!“

周洛源心里委屈又心虚!他的抗压能力和其他人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他哥一瞪,脚就软了。

杨子晨看不过去了,直接将人拽到了身后,“周洛恒,你凶什么!你把他打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麻的!有这么当哥的嘛!亲弟,下手都这么重。是不是抱养的。不行,不能让周洛源呆在周家了!

那么蠢个人,完完被家里人虐着玩呀!

周洛恒狰狞着脸,“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说,你们两个别想在一起!“

“! !,,

“说了,洛源以后归我!”

“说!”

“行歌,他怀孕了。

164孕吐(看作者有话说)

周洛恒这么精,铁定瞒不住,干脆成全他了算了。杨子晨张嘴,就把莫行歌卖了个一干二净。

周洛源嘴角一抽,扯了扯杨子晨的衣角,“行歌,他会生气的吧?”

周洛恒眨眨眼,拳头就攥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你再胡说八道一个试试!

“周少,是真的!”杨医生附和,“莫少,已经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他一直不让说。”

没有词汇形容周洛恒脸上的表情,对两人隐瞒的愤怒变成了愕然。脸部一阵僵硬后变成扭曲,随后是茫然的不可置信。

“你们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在这里,给我打个卡!

举爪!

上个月的十名大奖,改抽活跃读者。

名字贴出去了,人也没来找,估计是没看文,白贴了。

165翻了天的结婚证(文尾加长)

“他是男的......男人怎么会怀孕?”周洛恒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声音轻得风吹就散了。

周洛源两人撇过头。关于这件事,他们也消化了很久,而且还是在他生死不明的情况下,现在才习惯了。

“周少,男子孕子。并不是没有前例的。”杨医生犹豫了一下,打断道,“这一段时间,因为莫少的情况。

我又私下查阅了大量的书籍资料,就查到了一个案例。非常巧,就是发生在帝都,不过时间有些久远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周洛恒:“……”

“这事千真万确!帮那个男人动手术的医生恰巧我认识。”

“啊.....什么情况呀,杨医生?快跟我们说说。”

也不知道,哪一点戳中了周洛源的兴趣点,胆子也不怂了,上前一步,将他哥给挤到了一边。

周洛恒推开门,愣愣的看着床上的脸色苍白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消化这重磅级消息。

身为当事人和旁观者,感受完全是不一样的。莫行歌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周洛恒脸上神色淡淡,平静中透着迷茫,又似乎压抑不住的欣喜与激动,很矛盾。

莫行歌醒过来时,周洛恒正隔着被子轻抚着他的小腹,脸上的表情有些傻。

莫行歌惊了一下,坐了起来,防备的眼神的眼神瞪他。

“媳妇?”周洛恒表情瞬间受伤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我是你洛恒哥...”

周洛恒心里直发怵。在会议室隔间,莫行歌对他不是这个态度。他这是怀疑他带有前世记忆嘛?他应该坦白嘛?

他这么恨他,做了这么多伤害他的事,他会怎么处置他?轰他走嘛?

不行!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行歌……”

“嗯。”莫行歌低低的应了一声。

周洛恒靠了过去,隔着被子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莫行歌没有反抗,抿着嘴,看他的眼神有一丝道不明的拘谨。

周洛恒内心一阵苦涩,不管莫行歌猜到了什么,他们之间变成这样,他很难受也很无力。

“媳妇……”

周洛恒搂抱的手,微微用力,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哑声道,“我们有宝宝了.......”

莫行歌身体微微僵了一下,脸烧了起来。他用力眨了下眼睛,“你不觉得......我是个怪物...晤”

下一秒,他的脸就被钳住,男人俯身封住了他的唇,带着属于他的熟悉气息,压住了他两片柔软的嘴唇。吻用力又缠绵,裹着雄性荷尔蒙的特殊味道。

莫行歌整个身体有些发软,他贪恋这个昧道,仿佛每呼吸一下,吸入的全是男人的气息,也搅得他几乎窒息。

莫行歌睁开眼,对上的是男人一眨不眨的灼热视线,那是一种强势的深情。

莫行歌心跳漏了一拍,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借着喘息的机会,避开了男人的视线。

周洛恒不依,宣誓主权般,扳过他的脸,“是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我很高兴,非常高兴。媳妇,我爱你。不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放手。”

男人的声音干干的,有些粗有些低哑,低头再一次吻住了莫行歌的发心。带着一一声叹息,一相入骨的疼惜之情。

莫行歌心脏一抽一抽的,觉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不知道,该不该去计较,去确认对方是否也带有前世的记忆。

是不是装作不知道,双方都好过一点?说出来又能怎么样?他放得下他么?两人应该分开嘛?

不!周洛恒这个人,只能是他的!他,这一世明明只对他一个人好,凭什么他不要?

可就这么闷不吭声的原谅他了嘛?

不行!他心里有怨气。凭什么烦他,恨他,嫌弃他这么久,什么表示都没有,他后悔了,就能重新拥有他?

莫行歌觉得自己的精神快分裂了!

他烦得想扯嗓子大吼,大爷的,他到底该怎么办!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莫行歌毫无防备的一记肘击,袭向周洛恒的腹部,“谁准你亲我的!我批准了嘛!你滚蛋!”

周洛恒没有防备挨了一下,委屈的直皱眉头,却不松手,咬牙道,“我就亲了!你是我媳妇。”

有了记忆的周洛恒,耍起无赖来,一套一套的。他不怕莫行歌犯混,就怕对方用陌生的眼神看他。

“行歌.....媳妇!”

莫行歌别开眼,“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不是你媳妇!我结婚了!”

周洛恒根本不当回事,腆着脸往前凑,“媳妇,你看我们孩子都有了,我们复婚吧。”

莫行歌歪了歪头,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寻思着结婚证是不是真应该甩他脸上!凭什么一直是他不好过?只是那样做,周洛源要倒大霉了!杨子晨护不护得住人呢?

“周洛恒,如果我说......我真的结婚了呢?”莫行歌莫名有点心虚,两只手不自觉的揪住了被子。

“不可能!你这辈子的性.福只能是我给的!”周洛恒言语强势,微微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这样的他,显露出了上辈子霸道的性子。

莫行歌腾的就来火了,不知为何,他的喜欢,他的妥协,总是会让周洛恒心生一种笃定的错觉。

似乎觉得他,不管怎么闹腾,他都不会离开他。他就这么贱么?就是个死皮赖脸的倒贴货?

莫行歌掀开枕头底下,一个红色的本子,砸到对方的脸上,冷哼一声,“好好看看!”

“什么?”

周洛恒捡起本子,翻开,身形一凛,当时就感觉一股血柱蹿上头顶。房间内的空气瞬间被冻住了。

莫行歌掀开被子,拨腿就往外跑。

“莫行歌!”

“啊啊啊......打人了!”

莫行歌什么时候有过身为孕夫的自觉,该打打,该揍揍,一下床就跑。

“行歌.....”周洛恒心脏快被吓停止了。

别墅内将近十分钟的兵慌马乱后,周洛源躲在杨子晨身后,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丧着头,委屈巴巴的不吭声。

杨子晨的脸色也不好看。阴沉着泛着淡淡的绿光,瞪着莫行歌,手在抖,气息混乱。

周洛恒的眼神跟刀片似的,嗖瞍往他亲弟身上放,一刀一刀,跟切片似的。

莫行歌最逍遥了,手拿着李子,一下一下的喟着,感觉昧道相当不错。

“马上把婚给我离了!”杨子晨和周大少,难得异口同声,吓掉了莫行歌手中的李子。

“莫行歌,我这么帮你。你竟然......我不管什么原因,你应该跟我商量的!”杨子晨攥着的拳头,松了

放,放了又松,心堵到不行。

“抱歉!是我逼洛源的,你别怪他。”莫行歌歉意道。

“嫂子,你向他道歉做什么?我和你办结婚证,跟他有什么关系嘛?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周洛源快被他亲哥给折腾坏了。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心里的委屈一阵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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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一般,情商堪忧!嘴上没了把门,就怨气撒到了杨子晨身上。

杨子晨这个人,外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但往往就是这种人,发起脾气,犟得如十头牛,拉不回。

杨子晨猛的转头,眼神受伤,整个人裹说不出来的凉意,“周洛源,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嘛?”

我为你,暂停B市的工作,跑到帝都,给你们忙前忙后。现在落个自作多情的头衔,是这个意思嘛?

我追求你,你一声不吭的和别人结婚了!一句解释都没有?我到成了无理取闹!

杨子晨很受伤,虽然知道他和莫行歌真的没什么,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态度。

“子晨,我们没有想特意隐瞒你。我们只是想.....”

莫行歌完全没想到,这件事,反倒是杨子晨的反应最大。

“想什么?”杨子晨戾声打断,“想偷偷的结婚,保住周家的股份,然后再偷偷的离,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嘛?

“你当我是什么?”

这一句,是对周洛源说的,内心怨气,不再压抑。

周洛源性子有多直,脾性有多臭。哪受得住杨子晨这一顿冷嘲热讽,当场就翻了脸,

”你当你是个P!姓杨的,你凭什么教训我!我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嘛!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对,我就是个P!我走行了吧!“杨子晨冷声,一把推开周洛源,往外走。

”杨子晨!“

莫行歌傻眼了,站起身,就要追,被周洛恒给拽住了。

”不准去。“

”源源,你快去追呀。跟他解释,我们不是那意思。“莫行歌挣脱不开,连忙催促。

”嫂子,算了。他喜欢走,让他走好了。“周洛源笑笑,心里难受一阵一阵的,木着脸转过身,往楼上走。

说起来,周洛源才是他们四个人当中,压力最大,最没有安全感的人。

因为,他没能力,没自信。

哥哥出事后,虽然周家的一切事务,都有人帮他维护。但实事是,嫂子是离了婚的嫂子,他没有帮周家的

义务。

杨子晨对他是好,可他的这种好,是没有安全感的。他是一个随时都会撒手离开的人。就像现在!

周家的天,压在了他的肩上。他很害怕,害怕周氏随着哥哥的下落不明跨掉了。他相信莫行歌,却还是生

165翻了天的结婚证(文尾加长)

出了一丝防心。毕竟莫行歌不是周家人了。

所以,莫行歌提出将两个人股份困绑,要办结婚证时,他同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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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人找不到了(重刷)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会还板着一张黑板脸。莫行歌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桌上的书砸向了他的胸口,周洛恒疼得呲牙咧嘴。

“造成这一切,都怪谁?你不让我去,你自己去!你们渣攻都这样!涨脾气了,爱听不听!不听算了,拉倒吧。改明个,我给洛源找个更好的!”

莫行歌气坏了,理智也离家出走。逮一个骂一个!已经出了大厅的杨子晨,脚下一崴。

“这主意好。我回去就给洛源,安排个女孩子。”

周洛恒一副打蛇随棍上的驾势,虎着脸接莫行歌的话。

“洛源,本来就要结婚生子,继承家业的。当初我娶你,和奶奶都说好的。洛源也同意了。”周洛恒说得一本正经。

“某人自己走了,正合我意,省得我轰人。算他有自知知明!”

“你……”

莫行歌胸口里气息一阵翻滚,连忙捂往了心脏部位。

不行!要吐血了!这正中你下怀是么?

大厅外的杨子晨,脚下跟生了根似的,定在那里。拳头猛的攥起,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接一条,清晰可见。

周洛恒沉声补充,“杨子晨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家里人也逼着他结婚生子,我本来就不看好他们两人的感情。走了好!媳妇真英明!”

“我......”我糊你一脸地沟油,信么?

莫行歌连忙抬头,只见走在楼道上的周洛源猛的扭头,幽怨表情的眼神盯着他哥。

“哥!我讨厌你!”“你讨厌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甩了你!”周洛恒不安慰,反而板着脸火上加油,“有本事,你甩他呀!”“哥!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弟弟!”

周洛源崩溃一声吼,一边糊着眼泪一边往楼上跑。莫行歌对这神发展,无力吐槽,捂着额头,走人。

“媳妇.....”

“我有本事!我甩你行了吗?”莫行歌扬唇妖娆一笑,下一秒,垮下脸恶狠狠道,“我现在很生气......再跟

着我,我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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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我确实不希望他们在一起。但是他们若真想在一起,我拦不住。可刚刚他们一个向左一个往右,仅仅因为嘴上的几句。我没办法支持,洛源太年轻了。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莫行歌神色一滞,懂也非懂。

房间内,周洛源趴在床上,被子蒙着头,闷声不吭。莫行歌除了说抱歉,也为周洛源的情商叹了口气。

“今天这事,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我们两的事,给捅出去。但是,你的话很伤人。杨子晨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现在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想法?是想玩玩,还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

如果只是玩玩,我们明天就去把离婚证办了。你拿着证去找他,道个歉,你们继续玩,我不想插手。”

“......”周洛源坐起身,竖着耳朵不吭声。

“我讨厌那种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莫行歌撇撇嘴继续道,“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他也有他的顾虑。可不论怎么样,都不足以成为说分便分的理由。你们的感情真的如此弱不经风,

趁这个机会算了吧!”

“嫂子,你怎么也劝分不劝合?”周洛源愁死了,丧着个头快埋到裤档里去了。

“那你回答我,想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过和他结婚嘛?”

周洛源脑子直接就卡死了,“结婚?”

莫行歌冷哼一声,“那就是玩玩了?”你傻不傻,送上门给人家玩!

“不是,我没想过玩玩。”周洛源智商不足用了,情绪有些暴躁,“可,我今年才二十,我没想这么远。”“我二十岁,就嫁给你哥了。”

“..”所以,你说这么多是撒狗粮嘛?

莫行歌颇为头痛。他不想插手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反正早晚得分。只是瞧着双方,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家人,闹成这样,他不好袖手旁观。

“算了!这些话不应该是我来质问你。我会给你们制造一个机会,但那时,我希望你心中有答案。你对杨子晨没有安全感,他对你同样的,也会焦虑。”

莫行歌原本想等杨子晨情绪平静后,再约他吃个饭,将事情解释清楚。但是没料到,人在第二天就联系不上了。

帝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众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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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宅爆炸和凤家存放在银行里的钱财被洗劫一空,这两件事,凤家一直在强压,对外隐瞒。可越是这样,她对周洛恒和莫行歌一行人的恨意越加疯狂。

杨子晨在这个时间段闹失踪,能不让人担心嘛?

又等了两天,杨子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就如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莫行歌更着急了。

他让周洛恒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关系,就是没找到人。不过,能确定的是,人没被凤家人抓走。

可人到底跑哪去了?随着时间一天天往后推移,周洛源崩溃了。

他来帝都没有几天。但杨子晨却带着他游走了几处好玩的地方。景点,酒吧,宾馆......

凌晨四点,灯光昏黄的房间中,周洛源再一次从恶梦惊醒,被火烫着一般的翻滚下床,打开房间里的灯。

周洛源惊魂未定的坐在床边,看着空荡荡的卧室,空荡荡的床,想起那人总是入夜后,

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逗他,宠他,死皮赖脸抱着他睡觉的情景,眼泪从眶中落了下来,他伸手掩住脸,嘴唇一瘪,委屈得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童,躲在角落无声的哭泣。

周洛源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这段感情之中。可,杨子晨好像真不要他了!

周洛源呆坐了半晌,总感觉屋内凉意森森。怔了下,伸手扯过被子,将自己蜷缩了进去。

被子是杨子晨盖过的,上面还残留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昧。这一裹,身上温暖了不少,但心却越来越空,并夹着撕裂的阵痛。

突然,周洛源分不清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体真的不舒服,突然他很想见那个男人。

周洛源拿出了手机,拨了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只是依旧是机械的女声,告诉他电话无法接通,听到嘟的一声后,转语音留言。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在哪里?我跟你道歉。”

挂掉电话后,他又呆坐了一会,最后拿起钥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周洛源穿着睡衣,开着车沿着两人曾经游玩过的地方,转了一圈,最后车子停在了,住过的一家酒店门前。

五点多钟,天还没亮。大街上的偶尔有车子经过。周洛源有些茫然看着窗外,酒店的门童见车灯很久没有熄灭,便迎了上去。

A市飞往帝都的飞机

杨子晨下了飞机后,刚开机电话便响了。

他掏出一看,看见是莫行歌的电话号码,微微蹙了蹙眉,这个点孕夫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出了什么事嘛?他按下了接听键。

166人找不到了(重刷)

那一天,他接到了祖宅的电话,走得比较匆忙,没有和莫行歌,打招呼。

回去后,手机又不慎落水,或许也怀有逃避的心态,一直没去维修,上飞机前才买了个新手机,换上卡。“喂。”

“杨子晨!”电话突然接通,莫行歌顿了一下,随后惊叫出声,“你去哪里了!你特么是不是有病!五天了,一通电话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疯了!”“没事!老家出了点事,我回去了一趟。”杨子晨淡淡轻道。

“洛源有没有去找你?”莫行歌话题急转。

杨子晨愣了一下,“源源找我?你是说现在嘛?”

“洛源不见了!他是一个钟头前,穿着睡衣出了家门!我以为他去找你了!”

莫行歌起夜,发现周洛源房间的灯开着,发现人不在后,调了监控,才知道他半夜三更出了家门。

周洛恒带着人,出门找了。

“洛源才来帝都几天!他对这边根本不熟。你知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杨子晨心跳扑咚一下,开始加速,“我刚下飞机......我...他怎么会这个时间出门?怎么回事?”

“杨子晨!我前两天,还在他面前帮你说话呢!现在我发现该骂的人是你!洛源给你打了几百通电话了,你一个没接!

想分手,你跟他说明白点呀!现在不清不楚的,到底想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他这几天,偷偷哭了多少次!他单蠢,性子直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出事,我睢你是问!我不和你废话!我电话来了!”

那头的电话,直接挂断。杨子晨有些懵,更多的是担心。他连忙给那人拨了过去,结果,一条语音短信发了过来。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在哪里?我跟你道歉。”周洛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子晨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能想像得到对方说这句话时,抹着眼泪,一脸委屈的表情。

他连忙回拨,周洛源的电话关机了。

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之前,周洛源给他打了几百通电话,他不接,现在现世报来了。

火急火燎的男人,也享受了一回打不通电话,心急如焚的待遇。

167差点被欺负(文尾加长)

周洛源大半夜出来,能去哪里呢?他对帝都根本不熟悉。

杨子晨拿上行礼,大步离开机场,同时给他的人打电话。莫行歌那头也给他发来了消息。

根据沿途监控,周洛源的车子沿着金台街去了帝都有名的古凤景区,随后车子驶入主城,便失去了踪影。莫行歌闹不明周洛源到底想干嘛,但杨子晨却是知道的。这是他带他逛帝都游玩的路线呀。

这个傻子不会是沿着他们之前游玩的路线,回忆他们的点滴吧?

他又没死!

“我可能知道他去哪里了!你们别担心。我现在就过去找他。”

杨子晨挂了莫行歌的电话后,驱车狂飙。

如果他没猜错,这小傻子去了他们约会后,所去的那家酒店,说不定还定了同一间房。

杨子晨火急火燎的往酒店赶。

星海酒店大厅内,周洛源身穿睡衣,脚下穿的是一双室内棉拖鞋,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

入秋的气温,凉意袭人。周洛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懊恼的看着桌子上正在充电的手机。

周洛源郁闷惨了,因为一千块钱,他被困在了酒店。

事情是这样的。他将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前,酒店的保全人员询问他是否住店。周洛源回答是。

下了车,来到前台想办理住店时,才发现自己两兜空空,没带身份证,没带钱,手机还没电了。

他本来想算了。但是酒店的保安已经将他的车子帮忙开去加油,并且驶入了停车库。他需要支付一千块的费用。

而他又不记得哥哥和嫂子的电话号码。只能等手机充电开机了。

清晨五点,天没还没有亮。大街上的车辆稀少,杨子晨一边飙车,一边试图给周洛源打电话。

他也打了酒店的电话,询问520号房间,也就是两人上一次住的房间。住户的信息。前台服务人员告诉他,房间是空的,并没有人入住。

杨子晨有些纳闷,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但直觉告诉还是跑一趟。他也在想会不会是周洛源去过后,又离开了?

周康华和一个男人从酒店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周洛源和酒店保安拉扯的画面。

167差点被欺负(文尾加长)

周康华没见过周洛源,对他没什么印象。能注意到他,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合作伙伴,金鸿宝。

此金鸿宝便是金家的家主,周洛恒在凤可心订婚宴上暴打过的那位。

金鸿宝身上带着酒气,腆着肚子,穿着一件骚包的花衫衣,看着有些猥琐又滑稽。他看上了周洛源年青又阳光的模样,还有裸露在外白皙的锁骨。

“我说了,我手机坏了。你们跟我回去拿钱,我付你一万,行了嘛!我像是差一千块钱的人嘛!”

“你不像差一千块钱的,是差一个包养的!”酒店的保安,扫着周洛源一身的行头嗤笑道。

一会手机没电,一会手机坏了!没钱装什么大爷?好好当你坐.台少爷不就成了。

“你骂谁坐.台少爷呢!你他麻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弄死你信嘛!”

周洛源本来就是少爷脾气。杨子晨的不告而别,已经让他异常难受。现在被人骂成那种少爷,他心里的强压的那股委屈又燥乱的火苗,这下直接窜上了天灵盖,抡起拳头就想打人。

保安可不是吃素的,截住周洛源打出的拳头,反手就是一扭。

周洛源穿的一件套装的蚕丝睡衣,带扣的V领。与保安动手,扣子直接就崩掉了,白皙的胸口若隐若现半露着。

站在不远处的金鸿宝,盯着被保安反手扣压在沙发上的周洛源,衣衫凌乱的模样,下半身就站起来了。

“朱老板感兴趣?”周康华盯着叫嚷的少年,半献媚的语气,“我帮你....嗯?”

“不用。”金鸿宝摆手,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不就一个小sao货嘛,穿成这样,估计是钱没给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你就在这里看我怎么英雄救美。”

老男人yin笑一声,走了过去,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叠钱。

杨子晨走进酒店时,周洛源被保安按住了。红票子撒了一地,金鸿宝一脸愤怒,伸手去撕他的上衣,嘴里叫嚷着,

“臭表子,给脸不要脸!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敢打我!老子干废你!”

那保安自然是认识金鸿宝,献媚的帮忙按住了周洛源。周洛源也不是认人欺负的主,横得像头小蛮牛,抬脚朝金鸿宝的裤档踹。

金鸿宝闪得快,但还是被踹中了大腿,顿时怒火中烧,一巴掌扇了过去。

“J货!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扒光了,让人把你玩.烂了。”

杨子晨没说话,脸色阴沉比外面的天还要黑,眼睛里一片冰冷,周身绷不住外泄的杀气。

他抄起前台桌上的花瓶走了过去,朝着金鸿宝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在角落打电话的周康华扭头的瞬间,惊叫一声,“金兄,小心!”

167差点被欺负(文尾加长)

眶当!!花瓶偏了一点,砸中了大理石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金鸿宝惊出了一身冷汗,还没回神,腹间一疼,整个人朝身后的大理桌撞了过去。

惨叫声刚起,杨子晨一腿朝他的腹部踢去,金鸿宝整个人蜷缩瘫在地上,痛苦的呻。

下一秒,困着周洛源手的那名保安也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周洛源眼眶里红红的,带着水雾,身体在发抖,又惊又怕,但脸上那份倔强不灭。

他像极了一只被人捕捉的小奶狗,咧着尖牙,张着爪子。杨子晨将他拽到了身后,抬腿踩向了金鸿宝的脖子,用力一碾,被踩的人脸色瞬间变了。

周康华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拉架。

“杨子晨,住手!你想干什么!他可是金家的家主!你竟然敢打他!还不松开!你就不怕金家的报复嘛!”

杨子晨身后的周洛源看到周康华的模样,怔了一下。这人便是四十年前,周家领养的小叔子,狼心狗肺的周康华?

杨子晨身形不动,周身带着一身冷肃,仿佛夹着整个凛冬的寒冷,不听劝反而脚踩的力道加重几分。

金鸿宝整张脸都白了,惨叫声越来越微弱,眼白一翻一翻的。杨子晨似乎真的想杀人。

“他快不行了。”周洛源又是害怕又是震惊。但,在他还是知道的,在公众场合杀人,形同自杀,到那时杨子晨就完了。

“快松开他!他死了就麻烦了。”周洛源紧张的劝了一声,“我没事。”

“快快!保安呢!快聊阻止他。”周康华向四周呼救,这个点,大厅内并没有几个人,但叫两个保安应该还是可以的。

周洛源心里着急,但杨子晨没听他的,他的怒火没有消退,脚下不动,力道也没有松减,“给我道歉。”

金鸿宝并不服气,挣扎着想反抗,“你他.妈....我弄死你...啊...”

两对僵持下,金鸿宝呼吸困难,脸上憋成紫色,他终于知道害怕。一脸冷漠的杨子晨,是真下了杀心。

“对,对不起......”

杨子晨的脚下不动,“向他道歉,不是向我!”

“对不起.....”

“我等着你们的报复!”杨子晨冷哼一声,直接将人踹晕了过去。

一旁呼叫保安,半天没等来人的周康华,脸色难看,除了嘴上叫保安,却一直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收拾完金鸿宝,杨子晨回头看周洛源,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担心中带着怒火。

周洛源抿着嘴,狼狈又倔强的撇过头,拢了拢上衣,上衣的扣子被崩掉了几颗。

167差点被欺负(文尾加长)

他突然觉得杨子晨的眼神像把刀片一般,一块块撕下了他身上的伪装。他转头就走,却被大力给拽了回去。

下一秒,宽大的风衣将他的盖在他的身上。身体也撞进了男人宽厚的胸口。

“源源,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激起了周洛源内心所有的委屈。眼眶迅速起雾,金豆子一颗颗滚落。

“别怕,我在呢。”

“卩乌”

周洛源伸出手圈着他的腰,手指抓紧他背上的衣服,可是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提醒着刚刚可怕的一切。他刚刚被人非礼了,而他并没有表面那么坚强,他其实很害怕。

杨子晨用手搓了搓他发冷的身体,揽着他往外走。周洛源没有挣扎,顺从着任对方搂着。但也没了往常那份活泼,他安静的坐在副驾位。

杨子晨给莫行歌拨去了电话,报平安。金鸿宝和周康华的事也说了,让他们防着金家。

电话那头的莫行歌怒火沿着无线电烧了过来。

“报复?!你放心好了。他就算不报复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你以为这是揍两拳的事嘛!我告诉你,我们没那么好的肚量!”

莫行歌和他哥哥的怒火,周洛源听得一清两楚,眼泪啪嗒啪嗒直抹,依旧不说话。“别哭了...若是被你哥看到了,我少不得又挨揍了。”

杨子晨试图安慰,结果这一安慰坏菜了。

周洛源突然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一边抽一边道。

“都是我的错!我没用...我任性...不讲理...总喜欢自以为事......我还喜欢你,可我不敢承认......

我没自信,怕嫂子把周家财产给抢走了……其实嫂子问我要股份对抗我哥时,办结婚证是我提出来

168媳妇,吃鸡(文尾加长)

杨子晨怔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在周洛恒这个不定性因素威胁下,莫行歌和周洛源选择办理法律上的夫夫关系。表面上,莫行歌说得头头是道,他要以周家人的身份,稳定周氏的军心,堵住高层幽幽之口。

其实不过是,没有周洛恒的周家,对他设的防心。这一点从那份婚姻协议就看出来了。

两人若要离婚,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莫行歌手中的股份会半数退到周洛源手中,如果死亡,则全部转回周家人手中。

若是周洛恒安全回来,那么一切恢复原样。现在周洛恒记起了一切,两人似乎只要签字离婚后,又回到了原点,对谁也没有造成损失。

而实际,大家都明白是莫行歌抗住了所有的压力,半分好处都没讨到。还遭到了他们的质问。

这对莫行歌太不公平了。

如果最初,周洛源真心信得过莫行歌,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股权转让到他的手中。

以莫行歌的性子,就算身为外人,只要手中有绝对的权力,也可以将周氏维护好。他根本用不着婚姻困绑。

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周洛源放心罢了。还有,他将问题往自己身上揽。就是防着他和洛源闹分手。

是的,以杨子晨的性子。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周洛源会为了家族,为利益牺牲掉了他的爱情,他们或许早就分手了。

别说杨子晨心里还真有点憋闷。莫行歌到底委不委屈,只有他本人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他已经放不开,陷入进去。看着小青年一抽一抽的哽咽,杨子晨心窝子都听疼了。

“源源......”

周洛源再次抬手,往自己脸上打,最后绷不住呛哭出声,情绪完全控制不住了,杨子晨胸口直接绞成麻花,连忙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别打了,源源别打.....”杨子晨解开安全带伸手将哭得像个孩子的少年抱了过来,安置在腿上,伸手想去抹脸上的眼泪。

周洛源撇过脸避开了,挣扎着要下车,被杨子晨禁锢着,动弹不得。

“源源......是我的错,怪我!”杨子晨对着背对他的后脑勺,内心无声轻叹。

周洛源也挺委屈。他对金钱并不看中。就从,他哥将公司大半的股份转到莫行歌手中的事,他一直没有意见。

168媳妇,吃鸡(文尾加长)

现在却要他主动去算计一份交出去的股权,可不委屈和愧疚嘛?

周洛源小心翼翼藏着这份惭愧。只是没想到,莫行歌‘不守信用’将这事曝了出来。紧跟着是亲哥的埋怨,男朋友的气愤离开。

一时间,他成了没人疼,没人要的罪人。情绪本就压抑,竟然又被金鸿宝那个渣渣欺负,自己再也承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力,崩溃了。

“怪你什么!谁敢怪你!该怪的人是我自己,我多自私,我多活该呀!”周洛源哽咽着抽泣,“你想的没错,我就是那种人.....就活该被甩。”

到底谁甩谁呀?杨子晨也挺冤的。两人在一起,除了在床上,他永远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好么!

“周源源!”

杨子晨箍着周洛源的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一脸的认真。

周洛源湿漉漉的脸上满是控诉和委屈,却又固执的咬着双唇,那可怜见的小模样,让杨子晨心里一阵阵紧。

“源源,别哭了......我想你了。”杨子晨捧住他的脸,凑过脸,轻轻的舔舐脸上的泪痕。

所有的事,可大可小,或许重要的只是一个的态度。一个自己内心最在意的人,的态度。

杨子晨的不告而别,才是最伤人的。

“你走……”

周洛源觉得自己狼狈又没出息。以往的骄傲,在这个男人面前,荡然无存,就算刚刚被人按着打,他都没想着要哭。

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软弱的样子,可泪眼怎么也抹不干净!周洛源再一次猛的推开男人,伸手去拉副驾驶座的车门开关。

他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说走就走,完全不顾及他感受的男人!

杨子晨吓得不轻,纵身扑了上去,直接将人囚在副架位上,车门也拽上,锁死。

“周洛源,我错了。我再不会,下你一个人......我爱上你了。”

杨子晨这一刻终于明白,自己觉得之前所付出的东西,所去要求的回报。为自己计较的憋屈,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都抵不过对方的眼泪。

“听话,不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再也不敢了。”

“我喜欢你,喜欢以前那个任性的你,那个爱笑的你。”怀里的人闷着头,摇了摇。杨子晨心肝肺都揪在一起了。

周洛源以前不是这样的,因为他变成如今脆弱的模样,心疼大过甜蜜。

168媳妇,吃鸡(文尾加长)

手掌擦抚过眼角的泪水,他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双唇,趁着一声抽咽,舌尖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

周洛源起初是抗议,最后被男人吻到全身发麻,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两只手臂不自觉般圈住男人的腰,贴身上前。

炽热缠绵的吻过后,杨子晨拥着他,很久很久。

“源源,我们真正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让你欺负一辈子。”杨子晨突然低沉郑重的开口。

趴在他颈窝的男人,听到这般言论豁然睁眼,表情呆呆的看着他,“你......”

“怎么?不愿意嘛?”杨子晨低头在他唇间轻轻的啄了一下,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满是认真。

周洛源睁着哭得有些肿的大眼睛,抿着嘴,小声道,“可是,我和嫂子的离婚证还没办。”

“嫂子他说......”

杨子晨眯了眯眼,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说什么?”

“他说,如果你欺负我,离婚证就不办了。让你和我哥......着急去。

杨子晨现在严重怀疑,莫行歌当初和周洛源办结婚证真正的目的,是防着他拐走周洛源,又正好报复周洛恒!

车内的气氛,渐渐在升温。而在酒店大厅的金鸿宝,被周康华给救醒了。

金鸿宝半躺在沙发上,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嘴里咒骂着。

“他.麻的!小砸种!他还以为自己傍上什么人物呢!不就是姓杨的臭小子!老子回去,就弄死他们!”

“什么玩意呀!敢跟我叫板!贱表/子,给我等着!让我捉到,我非他麻干.死他一旁的周康华也是在杨子晨两人走后,才知道被猥琐的小青年,竟然是周洛恒的亲弟!

冤家路窄!

前几日,周洛恒找上了他,想从他手里拿到打击凤家的情报。他没答应。凤家的水深着呢,他们真以为搅两下,就能搞倒凤家嘛!

痴人说梦!凤老妖婆还没开始还手呢!

不过,他倒也希望莫行歌两人能搞倒凤家,到时候他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周康华余光扫了一眼金鸿宝,对他的言行并没有加以劝阻,借金家的力量,干掉周家他也乐见其成。

莫行歌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星海酒店大厅的视频。他没有去酒店,但是却第一时间派人去取监控视

168媳妇,吃鸡(文尾加长)

频。

金鸿宝和周康华走到了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周康华并没有和凤家真正决裂,他们必须防着。

“我到要看看谁弄谁!”莫行歌看完视频,一掌拍在了书桌上。

“媳妇....鸡腿来了

周洛恒端着个蒸好的鸡腿和汤药,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莫行歌冷着一张脸。

”怎么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亲弟差点出事了知道嘛!“

莫行歌肚子见涨,脾气也跟着涨。他对谁都能好好说话,睢独对周洛恒不行。

他有意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但周洛恒拉得下脸,总围着他打转,任他打,任他骂,并且只字不提前世的事情。

似乎打定主意,不承认有前世的记忆。

莫行歌一直以来都害怕周洛恒和他坦诚前世的事,那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人。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一百八智商的男人耍起无赖来,能把人气到吐血!

”我知道呀。你放心,教训是一定有的。先来吃鸡腿。吃完,再商量怎么报仇。“

天大地大,都没有媳妇的肚子事大!周洛恒将一小盘鸡腿放到了桌上。

”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洛源。“

周洛恒凉飕飕的回了一句,“还要怎么关心?他人不见了,我满大街的派人去找,这还不算关心嘛?

人已经老大不小了。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依旧会去找他,但他必须为自己的所做的蠢事负责!”

话很有道理,但是莫行歌心里就是不舒服,凉凉道,”行!你说得都对。我的事也不用你关心。”

“那不行!你全身上下,都归我负责......媳妇,老公喂你。”周洛恒直接撕了一块鸡肉,往莫行歌嘴边

塞,笑得一脸幸福。

“......”看着努力讨好自己的男人,莫行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认识的周洛恒,从来都是高傲自负的。现在却因为他,将姿态刻意放到最低。那样很累,他也会累。“我自己来吧莫行歌端过碗,无视掉对方眼神里的柔情。

周洛恒眸底闪过失落,但很快调整情绪,“关于金家家主,你有什么主意?”

169欺负我,咬死你

“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这是新仇加旧恨!”话语间,莫行歌用勺子戳了戳额外端上的补汤。最近肚子总是闹腾,也容易饿。周洛恒回来后,他的三餐就被他包办了。

吃鸡腿不过是他随口一说。男人亲自去给他按排,并端上来了。

周洛恒对他很好,可就是这种好,让莫行歌内心越是排斥和不安。

难道他真的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坦然接受前世今生就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莫行歌还没有答案。

但,他对这一世的周洛恒,真的放不下,也不甘心。他也问过自己,重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些什么?

他不知道。现在的他,和周洛源一样,没有安全感。只是他的感情压抑得更深,又或许除掉凤淑华比他理不清的感情线更重要。

周洛恒拖过凳子,厚着脸皮挨着莫行歌坐下,看人的眼睛里闪着光,“所以,你打算怎么对付他?打一顿?”

莫行歌幽幽白了男人一眼,“打他一顿?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金鸿宝和他有过冲突,现在又欺负周洛源。他可不相信,周洛恒会当圣姆表,打骂两句就完事了。

再者金鸿宝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因为上次的事,对方就一直在探听他们的弱点。这一次,算是彻底撕破脸,这不得憋着大招致他们于死地呀!

总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金鸿宝根本不能心慈手软。

“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周洛恒脸上是讽刺的冷笑。再转头看莫行歌,眼神变温柔无比,“不过,我想听听媳妇的意见。”

莫行歌是他上辈子的军师,心思缜密,他从来都不敢小视。并且,现在两人最需要的是交流,交流多了才能增进感情。

四目相对,莫行歌给自己上了武装的心脏还是漏掉一拍。他最怕狗男人用深邃的眼神看着他了!腿会软!他连忙扭地头,“我的意思,做掉他,且不能给他人留下话柄!”

凤、金两家和他们一行人有仇,内人都知道。若是手段不得当,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他人的黄雀在后!周洛恒眼神暗了暗,“那就是栽赃?栽赃周康华?”

“为什么一定是周康华?凤淑华也可以呀。怎么?你不会舍不得老情人吧?”莫行歌不爽的冷哼一声。

169欺负我,死你

“说什么呢!她不是我老情人。”

谈及凤淑华,周洛恒心里气愤难平,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误了他上一世,现在还能波及这一世。

真是够了!

莫行歌想歪了,心脏针扎式的,委屈和醋劲同时涌上来,“对对对,她不是你老情人。也不知道是谁,跑到别人家,住了整整一周。”

鬼特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行歌!”

“我就要栽赃到她头上,你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莫行歌不屑的冷哼一声,小脾气又上来了,粗鲁的拉过桌上的补汤,往嘴里猛灌了一口,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周洛恒一惊,连忙将碗推开,着急的帮忙拍背,“行歌,怎么样?是不是汤太烫了?”

莫行歌被汤水呛到了,这一下咳得面色发白,眼眶蓄满了生理泪水,却一直冲男人摆手,示意他不用他管。

男人眼都急红了,过了好一会,莫行歌才缓过劲,对对方的表情又是一声冷哼。周洛恒太会伪装了,能给他甜蜜的同时,他不知道是不裹着玻璃渣。

周洛恒眼神很受伤,一副被抛弃的幽怨表情,唤了一声,“行歌......”

“你别装了行嘛!我烦着呢。”

周洛恒敛了所有情绪,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莫行歌,他被莫行歌的话,戳了心窝口。原来被爱人嫌弃的感觉,是这般难受。

莫行歌装着平静的样子,撇过头,表情漠然。

这几天,俩人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对方不停的献殷勤,他想接受,又觉得不应该被蛊惑,这样轻意的去原谅和接受。

周洛恒内心又酸又涩。伸手将人拽进了怀里,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低头噙住他的唇,狠狠咬了上去。

莫行歌被对方的粗暴行为,气到了。当时,血气直灌大脑,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周洛恒本就坐在椅子边角,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到了地上,连着桌上的汤碗一同被扫落在地,晔啦的一声巨响。

莫行歌一惊连忙看向地上的人,只见周洛恒皱着一张脸,表情全是受伤。

“我......”我不是故意。

169欺负我,死你

“莫行歌!”周洛恒从牙根缝儿里磨出三个字,深邃的眸子里淌着浓浓的幽怨之气,愤恨的模样,恨不得把人碎连皮带肉给吞了。

房间窒息般安静。

最终周洛恒站起身,朝门外冲了出去。

“......”莫行歌没追,感觉手和脚冰冷,沉重得让其无法抬起,心更是沉垫垫如坠深谷。

他终于因为自己的疏离和时不时的阴阳怪气,生气了嘛?

他不是说,以后再也不会下他嘛?

莫行歌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终于,只是拿起了那一盘蒸好的鸡腿,往嘴里塞,咬下了一口,开始机械的着。

可谁大清早的,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呕......”莫行歌胃里一阵翻滚上涌,哇的一下,嘴里的鸡全吐了出来,眼眶中迅速被一层朦胧的水雾笼

罩。

“媳妇...”冲出门的周洛恒,慌忙又冲了进来,“媳妇,你没事吧?怎么又吐了?是不是很难道受?”

“周洛恒!你混蛋!”抬起头的莫行歌,冲着凑过来的脸,一拳头呼过去。

周洛恒被打懵了,摸了一下自己火辣辣的嘴角,胸口那团气在不停的乱撞。下一秒,莫行歌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闷进了他的颈窝,张嘴对着肩窝处最嫩的一块肉,咬了下去。“嘶......”周洛恒疼得脸上直抽,身体反射性想推开人,最终反揽回怀里。

“你走!你走呀!走了就别回来了!”

“混蛋!骗子!还回来干什么!”

莫行歌松了嘴,嘴里一阵歇斯底里的咒骂,对着男人的胸口又是一顿锤打。周洛恒疼得想骂娘。

只是看清那人脸颊上,两道弯曲的泪痕,周洛恒胸口一震,心头压抑的那一口血,险些喷出来,要了他的

周洛恒不说话,大手疼惜地抬起莫行歌的脸,用含着血腥味的薄唇粗鲁的吻了上去。

力道很大,莫行歌整个唇舌几乎被侵吞。莫行歌因伤心,在他怀中不停的抽.动。

莫行歌反抗,男人索吻的力道不停的加重,口腔被搅得翻天覆地。最后,两人在这种无言的交流挣扎中,莫行歌妥协了,任男人在他身上略夺,亲吻。

许久,莫行歌趴在男人的颈窝处,厥着嘴,直哼哼,“不是走了嘛?回来干什么?”

周洛恒有些理亏,更多的是郁闷,”我去厨房给你端汤了。“

169欺负我,死你”汤呢?“

”撒了。“

莫行歌对着他的胸口,又是一顿暴捶。抑郁了几天的心情,终于有些好转。

”有些事,我不问,你也别说!不过真有事情,咱俩没完!等收拾完金鸿宝和凤淑华,再慢慢算这笔账!“

周洛恒咧了咧嘴,俊脸皱成了苦瓜,却不敢还嘴。他的债欠了两世,又岂是两拳就偿还得了的。

“媳妇,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账?”周洛恒一脸无辜,“那老女人不是我情人。我冤不冤呀!”

周洛恒委屈直眨眼,莫行歌那一刹那,几乎以为,这人是真的不记得前世的事。

“你真不记得?”莫行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记得什么呀?你这几天一直冷落我,我难受。你办了结婚证,还对我凶......我现在就是一个偷.情的第三

者.....”周洛恒像块牛皮糖似的,流氓似的摩挲着莫行歌的颈窝。

“......”难道是他猜错了?周洛恒真的没有前世的记忆?

两人打闹了一会,回归正题。

“金鸿宝的事,我来处理吧。动了我的人,还伤了我弟弟,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周洛恒说这句话时,眼神中带着阴森的杀气。

“你打算怎么做?”莫行歌问。

周洛恒将手机递给莫行歌,严肃道,”

这是金鸿宝的资料,此人好.色,在床..事上,很变态。隔三差五,会找一些少爷、小姐玩群*。我现在已经让人盯着他的行踪。”

“周康华最近和他有一笔交易。金鸿宝心高气傲,似乎对周康华的事,不感冒。周康华便投其所好。正在给他物色一些有姿色的**。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

”你想干什么?找人混进piaoji中见机动手?这种方法很容易出问题。“莫行歌问。

周洛恒唇角扬起渗人的冷笑,“你老公有这么傻嘛?色字头上一把刀。金鸿宝最好这一口,他若栽在自己最喜欢的事上面,一切顺理成章吧?”

“.....”莫行歌诧异的看他,“你的意思.....”

“先去吃饭。晚上我带你看场戏!”

170男大不中留(加长)

周洛源是傍晚的时候,杨子晨才将人送回来的。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消失了一天的两人已经和好了。周洛恒有种看自家白菜被猪拱的心塞感。

晚饭过后,他将两人叫到了书房。

周洛恒想过了,凤淑华和他、莫行歌几人的事,到最后总会有一场恶战。鉴于周洛源的安全,他不希望将其他过多的牵扯进来。

周洛源就坐在周洛恒对面,有些局促不安。

“虽然我自己就是个GAY。但是,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也找一个男人。特别这个人还是一个大众情人。”杨子晨混的是娱乐圈,娱乐圈有多乱多脏,他们都清楚。周洛源嫌弃的挑眼看杨子晨,不爽写在脸上。

那么多白菜等你杨影帝挨个拱,偏偏看上他弟弟,太讨厌了。

“哥...”周洛源孩子气的厥了厥嘴,“你说什么呢...我和他...”

周洛恒没好气的打断,“别跟我说,你和他是纯洁的友情。”

周洛源不吱声了,可怜巴巴的瞅向了一旁的人。

杨子晨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跟他已经在一起了。拆散的戏码就没必要按排了。有话你就直说吧。”

周洛恒冷哼一声,“你倒是精明!知道我现在没时间管。你也别得意,洛源他还太年轻,现在的决定,并不代表以后。”

周洛恒转向亲弟,一脸郑重,“洛源,你长大了。很多事我不会再强加干涉。但是丑话说在前头。”

杨子晨微微一愣,随即内心一声叹息。帝都是个是非地。前几天他们的所做所为,必将受到对手的反扑。周洛恒怕自己再出点什么事,想将周洛源安排好。

“哥...”周洛源嗫嚅的唤了一声。内心突然有些害怕,他哥是准备不管他了嘛?

“杨子晨是个演员。他有上千万粉丝。喜欢痴迷他的人很多。你今天选择了他,就应该知道自己以后会面临怎么的问题。

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要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别到时候被人抛弃了,给我寻死觅活的。”

周洛源嘴角直抽,“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呀。要甩也是我甩他呀。”

周洛恒幽幽看他,对他的话不予置评。转向杨子晨时,眼神变得犀利,“杨子晨,我已经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既然选择回来,就不要轻意辜负这一段感情。若让我知道,你欺

170男大不中留(加长)

负我弟弟,你和杨家,我都不会放过!”

杨子晨视线直视周洛恒幽暗的深眸,表情冷静淡定,语气不卑不亢,

“你放心,我喜欢他,会娶他,也会护好他。倒是你,先把你媳妇的结婚证给搞定了吧。”

周洛源一个胳膊肘,扫了过去,低声道,“别胡说八道!凭什么是我嫁不是你嫁。”

杨子晨凑过头,贴着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周洛源的脸,迅速涨红。

周洛恒淡淡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内心无声轻叹。他也不知道,这样对周洛源好不好。

杨子晨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很优秀的。周洛源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对这个社会很懵懂,他真的合适如此复杂的杨子晨嘛?

“源源,你出来已经几天了。公司那边也压了很多事。这里有两张回A市的机票。你们今晚就回去。”

“啊?”

“啊什么啊!上去收拾行礼。”

“哦…”

周洛源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书房内只剩下两个大男人。

“金家和凤家最近关系比较密切。两家有联手的意思。你们打算怎么做?”杨子晨问道。

“帝都的事你们就别管了。我自然有方法。只是我不放心洛源,你把他带回A市,看好他。”

杨子晨点点头,他明白周洛恒的意思。所有人都在这里,帮不上忙,只会给对方竖靶子。

九点的飞机,杨子晨带着周洛源上了飞机。

周洛恒给莫行歌拿了一件宽大的裙子,软磨硬泡哄他换上,又化了烟熏妆后,出了门。

周洛恒神神秘秘的样子,让莫行歌忍不住吐槽,“穿成这样,不会是想让我去勾.引金鸿宝吧?”

周洛恒冷嗖嗖的目光看他,“我是多脑残,会让你去做种事!”

周洛恒搂着莫行歌进了金鸿宝经常去的一家娱乐会所,直奔客房部。

一进房间,莫行歌看着房间内的布置一阵恶寒。这是一间情.趣房,房间里摆着行行色色的器具。若不是周洛恒一脸认真的用设备检查房间,又淡定的从购物袋里拿出电脑。他都认为,带他来消遣的。“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莫行歌双眉微拧。

“金鸿宝和周康华在桑拿区谈生意,半个小时后,金鸿宝会到隔壁房间。”

话语间周洛恒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画面。

“这不会是隔壁房间吧?”莫行歌诧异。

“对!”

话语间,周洛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电话,“怎么样?人都安排好了嘛?”

“已经就位。”

“好。”

挂了电话,周洛恒拉过莫行歌,将人安置在腿上。很快对面房间进了人,穿着酒店的工作员。

他走进房间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盒东西,换走了桌上了的东西。

莫行歌眯了眯眼,“那是......”

“酒店里的助兴药,不过里面我加了诱.蛊的药物。”

莫行歌诧异,“金鸿宝中蛊了?”

凤淑华善长用药,控制他人。上一次,定婚事件,金鸿宝察觉了凤家的险恶用心,但是私下里,还是有来往。

这就表明,金鸿宝不是中了凤淑华的毒就是被其下了蛊。蛊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很少听说,更少人用。

凤淑华是例外。

“凤淑华的实验室内,主要研究三种蛊。一种是她自己需要的颜蛊,另一种是奴隶蛊。

我猜像金鸿宝这种的人,下的必定是奴隶蛊。若想唤醒奴隶蛊,要么金鸿宝叛变,要么药物激活。”

“然后呢?”这东西只是会让人疼痛难忍,并不会致命,这有什么用?

周洛恒低头,亲了亲莫行歌的脸,“你不是说要栽赃凤淑华嘛?咱来个一箭三雕。让他们狗咬狗!”

周洛恒扫向电脑屏幕,脸上划过嘲弄的冷笑。

“怎么个三雕法?”莫行歌严重怀疑自己怀孕后,脑子变笨了。

周洛恒眼神闪过狠戾,“欺负我的人,我会让他活过见到明天的太阳嘛!”

莫行歌挠了挠脸,用智商不在线的眼神睨他。周洛恒脸上的肌肉瞬间松懈,撩起他的下巴,温柔的吻了吻。

“傻媳妇...”

“我们调换的本身就是chimg药。在原基础上,加它几倍的药量,僻比,直接换成牲口用的,应该没人怀疑吧。”

“......”莫行歌嘴角抽了抽,“这不会出事嘛?”

170男大不中留(加长)

“他今天本来就该出事的呀。”周洛恒挑着眉,笑着意味深长。

额......好像挺有道理。

“今天的戏,保证让你满意!”就在这时,周洛恒的电话再一次震动,是影一。

“少爷,他们几个人,马上过去了。不过周康华,从桑拿室出来后,往大门走去了,似乎要离开酒店。需不需拦截?”

“不必,走了更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没多久,楼道的电梯开了,金鸿宝左拥右搂,一行五人出了电梯朝房间走去。除了金鸿宝,其他四人全是骚首弄姿,有颇几分姿色的少爷。

刚进门,金鸿宝就将其中一人压在了墙上卩骨。那手前前后后将人摸了个遍。其他三人,也不甘示弱,贴上去,各位讨好。

才进门,几人的衣服就脱了一半了。

“金爷,人家长得不够好看么,怎么光亲他,不亲我......”

“哎哟...宝贝儿,来来来,爷亲一口.....”

“金爷,人家也要.....”

看着监控,莫行歌有些犯恶心,他转过头,将脑袋埋进了周洛恒怀里,“真够道貌岸然的!家里娶的几任老婆都是女的,在外面玩的全是男的!”

周洛恒薄笑一下,没有接腔。莫行歌知晓的,不过是前世的青.楼的皮肉卖买。可是现代这个社会,某些阴暗面,远超他的想像。

战场转移到床边时,几人都只剩下裤叉了。金鸿宝直接将一人,压在床上乱亲,嘴里说着放荡下流的话语。

没被宠幸到人,‘吃醋’般挤掉了身下的,车轮战般。屋内的气氛昏暗暖昧。有人往浴室里走。

只是没过几分钟,金鸿宝停了下来。他发现刚刚兴奋不已的老二突然不行了。

莫行歌也看出问题,“怎么回事?”

找了这么多人,进屋才几分钟,衣服刚脱光,就亲了几下,然后就不行了?传出去不得笑死人呀。

周洛恒轻笑,”没看出问题吧。因为他们几个给他喂了不.举.药。“

有嘛?什么时候喂的?他完全没看出来。

“金鸿宝这个人防心很重。如果我没猜错,他身上带着随身摄像机。所以,要给他弄药,只能出棋不意。刚刚他中招了!药涂在胸口。”

周洛恒阴阴一笑。就算金鸿宝有录像,事后也看不出问题。

“金爷.....怎么了?快过来呀!”

见着金鸿宝急得满头大汗,恼怒将围着他的人推下了床,“滚滚,一身臭汗昧。真特么进去给爷洗干净了!”

“爷,别急呀,咱今天四个,保证让你满意。”几人暖昧眨了眨眼,从包里拿出了透明的睡衣,扭身进了浴室。

171你是我的什么药(已修)

几个男妖精抛着媚眼,进洗手间去准备惊喜。金鸿宝也不好借口赶人,说自己不行!这要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怎么就不行了?”

金鸿宝趁着几人在浴到准备的空档,连忙*了两把,就是没反应。汗都急出来了。

突然,他扫到了桌上放的药盒,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他嘿嘿丫笑道,“看我今天怎么收拾这帮小妖精。”

药是会所统一配套的助兴药。若是平常,这东西给小妖精们吃的。现在哪顾得这么多,快.手扣下一颗,端起桌上备的红酒,灌了入进去。

似乎觉得一颗药效不够,也又可能觉得被人发现,太面子。金鸿宝再一次拿起药盒,将剩下的那三颗药片全扣了下来,全塞进了嘴里。

没一会,金鸿宝脸上涌上了红润之色。下腹,如点燃了汽油灌般,腾的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声闷哼后,双眼蒙上了迷离的渴求之色,裤下也迅速起了反应。

“嘶!这效果太好了。”金鸿宝吸了口气,露出了惊叹之色。

浴室的门帘是透明的,门帘后那几个男人正骚首弄姿,金鸿宝将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入后,冲了进去浴室。

很快,浴室内传出几人的叫声,调情声。随后便是混乱又糜烂的撞击声。若不是房间带点隔音效果,这非得招来扫黄大队。

周洛恒他们所安置的摄像头,只能看到隐约看到浴室门后的影像。

莫行歌幽幽看向周洛恒,“环环互扣。我之前还以为,你只会装酷耍帅,暴力解决问题呢。没看出来你的心思够慎密呀!”

“那必须的!”周洛恒小白牙露了出来,在媳妇脸上亲了亲。

“怎样?有没有什么漏洞?”

毕竟对付的是比他们有权有势的人,最好不要留下破绽,让别人抓小尾巴。

莫行歌摇摇头。他一直坐在监控前,但,如果没有周洛恒的分析讲解。单从视频,根本看不出哪里动了手脚。

也主以知道,周洛恒为对付这些人,下了不少功夫。

金鸿宝好色,但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他这个人随时随地,都会保持警惕之心。算计他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行动前,周洛恒充分了解这个人的行为和喜好。

171你是我的什么药(已修)

据跟过他的情人描述他的特殊癖好。前期正常,后期会带凌虐倾向。这一点后续后上演。

酒店房间一般都备助兴药,这些药,他偶尔会吃,但一般给情人吃。为了保证他能吃下准备好的药。

周康华给金鸿宝按排了四个人。这四人当中,有两人是他们收买的人。这两人在自己的胸口敏感部位涂了让男人不行的药。

一进门就撕衣服,引导金鸿宝去亲涂药的部位。金鸿宝不行后,会着急去吃桌上的药物。

而给他使坏的两人,则会借换衣服的机会,进入洗浴间将残留的药清洗干净。

这一个过程当中,他们已经将所有的证据全部清理干净。事后,就算有人追责,怕是难如登天。

“暂时看不出。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你说金鸿宝如此折腾,一旦唤醒了体内的蛊,凤淑华会知道?”“只要不是子母蛊,感应都不会太大。除非蛊虫死亡。”

莫行歌点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浴室内少儿不易的画面和嘶吼声,越来越大声。金鸿宝吼得跟野兽似的。而招进去的四人,尖叫声音带上了几分惊恐。

周洛恒微微皱眉,伸手将莫行歌的耳朵给捂上了,“媳妇,你还是别听了吧,污染耳朵!”

“药效会持续多久?”

“不是药效会持续多久,而是金鸿宝体力能维持多久。”

周洛恒亲了亲莫行歌带着懵然的双眼,轻笑出声,“媳妇,有时候你真的是......傻的可爱。”

桌上的药有三颗,三颗都放了诱.蛊的药物。周洛恒还准备好了另一种可能。在当对方只吃其中一颗时,剩下的那两颗,他的人会处理掉。

但万万没想到金鸿宝作死,自己全吃了。

“那药都是加重了药剂的,一颗,就有他受的了。三颗要横着出浴室了。”周洛恒勾唇浅笑,眸底却划过一抹阴冷。

“这么狠?听声音......”

“听声音怎么了?媳妇,其它男人的声音有你老公的声音好听声嘛?”周洛恒话锋一转,略带醋意的掐了一下莫行歌的腰身。

听了半天春.宫,莫行歌没一点羞耻的感觉,这会被男人一掐,耳尖顿时红了。他又好气好笑的推了推男人。

“办正经事呢!别闹,手拿出来!”莫行歌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羞赧。

这小表情印到就周洛恒眼里,心脏小小的哆嗦了一下下。

171你是我的什么药(已修)

太勾人了!周洛恒的血压有上升的趋势,眼神都暗了。

“媳妇...别乱动。我就抱抱你。”周洛恒嗓子变得喑哑。

莫行歌红着脸恼怒的一拳头砸在男人的胸口,没好气道,“不分场合!别逼我揍你!”

“你的意思是......回去就可以?”男人的眼睛跟电灯泡似的,闪呀闪。

莫行歌脸上的红色蔓延到了耳根后,磨着牙道,“你也磕chung药了?”

“你就是我的chung药。”

周洛恒将脑袋放在对方的肩窝处轻轻摩挲,又吻了吻耳边的发梢,声音里竟然带着见鬼的委屈腔调。周洛恒的情话,莫行歌哪里招架得住,又羞又恼,“胡说八道。”

周洛恒逮着机会,欺上了莫行歌的薄唇,就是一番肆意疯狂的啃咬口允吸。

周洛恒再胡闹理智还是有的。在莫行歌真正生气前,回归正题。

那头浴室大战,到了最高潮阶段。之前的野兽咆哮声,这会变成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和救命声。

“怎么回事?那几个人不会出事吧?”

“不至于!他们有四个人,而且是专业做这个的。不过真没看出来,那老男人战斗力还挺强。我们再等等看。”

屋内的动静,有些渗人。周洛恒却依旧笑得风轻云淡,莫行歌内心莫名有些惶惶然。

或许是对方,总让他欺负。他险些忘记了,周洛恒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这事玩大了!今晚之后,他们真正的要面对,来自几方的报复,而不是预防几方的报复。

又过了十几分钟,浴室们哐当一下,拉开了。里面冲出一个,全身赤果的少年,进去前白白嫩嫩,现在身上到处都是淤青。

他一脸的惊恐,脸上有指甲的抓痕,还有红肿的巴掌印......总之,看起来特别惨,特别狼狈。

身体跌跌撞撞,脚下一绊,摔在了地上,背后被狼追式的,又爬了起来,去翻找自己的电话。

手不听使唤的哆嗦,随后,就听到他崩溃的哭声,“110嘛?.....来人呀!救命呀.....鸣鸣.....要死人了.....我同伴快死了.....

位置在.....在**酒店.....二十八楼!对2804,你们快来.....鸣鸣鸣”

“怎么回事?”莫行歌震惊的看向周洛恒,“他是你按排的人嘛?不是说栽赃给周康华?叛变了嘛?”

周洛恒表情相当无辜,“这个不是挺正常的嘛。金家家主在周康华的介绍下,在**酒店piaochang。几位少爷受不了piao客的能力。为了保命,打电话报警,这不正常嘛?“

莫行歌怔了一下,”……“

171你是我的什么药(已修)

“你该不会,连媒体都按排了吧?”

周洛恒小白牙闪闪,傲娇仰头,“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莫行歌凑过脸,啵的一声,亲在脸颊。周洛恒笑得跟向日葵似的,点点头。

损!够损!

金家可是排行帝都前十的世家。若是金家家主piao*被炒上新闻,金家的脸可就尽了。金氏的生意和股票,也必受到波及。

哎!这个脑子呀!

莫行歌糊了一把脸,哭笑不得。失足少爷打110举报piao客!原因,差点被piao客piao死!

“这几个人可靠嘛?”

“放心好了。这几人虽然是周康华找的,但并不是亲自挑选。他手下给他挑的这几个,其实全都是身经百战的风场少爷。

他们懂得规矩。再说了,他们手上也没有证据指向我们。我们这一次,玩一次大的!把帝都的天翻一翻!“

上一世他执掌天下,现在只是对付几个世家,怕什么。

周洛恒意昧不明轻笑了几声,笑声里有股毛骨悚然的昧道。

突然,打电话的少年,将地上衣服,随手一扬,盖在了金鸿宝的随身物品上。随后,冲着他们的摄像头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屏幕暗下。

莫行歌诧异:”他这是?“”我们的人!帮忙处理摄像头的。金鸿宝的随身物件里,也带有摄像头,他自己的录下来的东西,反而会成为自己锤实的证据。我们走吧!“

”嗯?“

”已经报警了。一会这层楼肯定会因为警c的到来,变得混乱。我们到楼下去看戏!“

172群众的瓜很甜

周洛恒收拾好东西。又将两人坐过的位置清理,确认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证据,拉着莫行歌迅速离开了房间。

两人一下楼,影一开的车,已经在楼下后门等候。车子驶离酒店。

“都按排好了吧?”

“是的,少爷。金鸿宝家里那几位情人,我们也通过各种途径通知了。

凤家那边,据我们的人回报,凤淑华已经派人赶往这边,应该是查看情况的。”影一对周洛恒道。

“嗯。”

“不过...少爷你们说的那种蛊。真的有这么邪门嘛?”影一好奇道。

既然存在蛊术一词,影一是相信世上确实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但以现代人的思想,理解不透如何能通过类似小虫子的生物,达到控制一个人的思想以致疼痛的目的。周洛恒表情怔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怎么?你想亲身体验一把?”

影一连忙摇头,一脸恶寒。

“知道催眠幻术嘛?”莫行歌插话。

“嗯。”催眠术并不稀奇,影阁的人就有一部分会。

“蛊这种东西,你可以简单理解为幻术的实体。它以人血喂养,长年施于咒术,它便有了智灵。听命于母蛊的指令。

培育一只这样的东西,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它本身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莫行歌倚靠在后座位,将整个身体陷入黑暗之中,漫不经心的说辞,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车内有瞬间的沉默,车外警笛声由远即近。车子绕至酒店前门时,警车已经到了大门□,四五个警察冲了上去,120的车子也紧跟着下了车。

2804室房间,警察冲进屋时,被屋内的情况惊到了。屋内几个光溜溜的男人,哭嚎声连天。

若不是满屋的那种味道,他们都以为是凶杀现场。

四个细皮嫩肉的小男生身上都沾了红,地上满了乌七八糟的辣眼睛的道具。几人哭喊着,还有一个像得了疯牛病的男人--金鸿宝。

金鸿福躺在地上,混身通红,身体抽蓄,口吐白,人已经晕死过去。

跟上来的120,下了初步鉴定,吃了过量助兴药,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得马上送医院。

行吧!该拘留的拘留,该送医的送医,剩下的人拍照现场。一行几人,被押着下了楼。

押出酒店的途中,被酒店住户拍照,那是正常的。可偏偏,大厅里有正好有八卦记者。这下好了!一顿猛拍之前,有人认出了担架上的金鸿宝!

八卦记者像打了鸡血一般,冲到了警察面前,对着金鸿宝就是一顿,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狂拍。盖上他身上的浴巾,险些被拽下来。八卦头条的头版,在两分钟之后,换了高清大图。

“疑是金家家主,piao被抓?”

附图:围着浴巾,捂着脸的四个小青年.JPG附图:金家家主担架照,上身赤果.JPG

新闹像病毒一样在扩散时,救护车上的金鸿宝,一阵激烈抽蓄后,嘴里喷出了一口血,心电图在嘀的一声后,变成直线。吓得医生,连忙抢救。

而跟着救护车的警察震惊的发现在他吐出的血液中,有饭粒大小的东西在蠕动。原本鲜红的血,变成了暗红色。

他们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词便是中毒!

金鸿宝最后还是被送入了抢救室。而周康华在得知消息时,那四名被玩出伤的小青年,正在提审训问话。一听说出金鸿宝可能会死,几个人捂着P股,哭哭啼啼不干了。

“是他把我们折腾个半死,怎么倒成了他有生命危险?警C同志,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呀...鸣鸣”

四个小青年都没隐瞒自己的身份,直接招认自己就是从事特殊工作。但,什么人命呀,陷害呀,他们坚决不背这个锅。

“你们怎么会同时接待他?四个人一起,是想把人玩死嘛!”有一个警察拍桌质疑几人的话。

一个过份妖气的小青年,抹着流得晔啦啦的泪眼,嘤嘤哭道,“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受害者呀。

警察叔叔,你不能因为我们是做这一行的,就这样说。我们赚P肉钱,但我们哪敢陷害人。

而且,这单生意还是周老板介绍的!周老板给了我们一人两万块。让我伺候好周老板。我们就都答应

了。”

警察又是一拍桌子:“哭哭哭!哭什么哭!是不是男人。老实交待,哪个周老板!”

“叫什么周康华。就是以前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议员。”

“你们可别胡说八道!污蔑诽谤罪可是要判刑的!”

“我们没有!我们跟金老板回房间前,还给他陪.酒了。可是早知道是这样的,我们死都不会接这单生意......鸣鸣

你们不知道,那金老板吃了药,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差点把我们弄死了.....呜鸣”

审问的警察面面相视,问道,“你们的意思是周康华同时让你们几人同时陪金鸿宝?然后你们都去了?”“是的。”“你们就没怀疑,很可能动机不纯?”

“他们都是大老板,出手又阔绰,我们哪里会去想这么多。再说了,圈里人都知道,金老板口胃重玩得嗨,一次点几个少爷,都是常有的事。”

总之,问什么。几个失足青年都如实回答。房间内,还发现了金鸿宝喜欢随身携带的微型摄像机。

他们几个根据视频,也证实了几人的说法。他们并没有给金鸿宝下毒的机会。

并且视频反给他们做了证,金鸿宝追求刺激,自己磕了几颗助兴药!并不存在几人诱.逼他吃药之事。该了解的情况,全部了解了。

警察对这几个小青年做出了处理方案。先养伤,然后根据相关法令条例,对他们进行拘留处罚。

金鸿宝最终没从手术台下来。医生却没有给出确切的死因。因为,金鸿宝的死状,就像被抽了血的干尸状。怎么也不像中了过量的chung药。

医生看着他变化的尸、首,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心惊。

而关于他piao娼,被送上救护车的新闻,还在网上发酵。

金鸿宝死了!金家的人也连夜赶到医院,就连金鸿宝的父亲,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头,他也来了。

看着自己白布下的儿子,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老人家脑子一阵眩晕,“是周康华下的毒手?”

医生翻了翻报告单,摇摇头,“患者有食CY药过度的症状,但是他真正的死因,我们却暂时无法确定。

不过警方从他的呕吐的血液中,发现了致毒之物。或许,那是真正的死因,你们可以去问问。”

“下毒?他怎么敢!怎么敢!”金老头捂住胸口,身体直直往后倒,佣人及时扶住了他。

“周康华!我跟你势不两立!”金老头双目暴凸,目眦欲裂,一声咆哮后,喉咙里一阵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医院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周康华快愁死了。

听说金鸿宝被送进了医院,连忙赶过来。可是来之后,听说人死了!而且还是中毒死亡!

他中毒身亡跟他和什么关系嘛?他离开的时候,人是好好的,凭什么这样指控他。可警方根本不相信他,直接将他视为第一嫌疑人。

周康华有种满嘴说不清的感觉。

“我没有下毒!我有意和他交好。投其所好,给他点了一个少爷!他自己色.欲.熏.心,将四人全选了。这不能怪我吧!

还有这个助兴药,是他自己吃的,我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这怎么能怪在我头上?

中毒更是无稽之谈!我为什么要下毒害他?我离开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下毒!”周康华愤怒的直拍桌子,气势比审训的人员还要强大。

四个失足青年是你选的,情.趣酒店也是你按排的,人死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谁信?

但是,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了周康华,却偏偏没有证据!

这下轮到金家人不干了!

这摆明了就是你周康华下的毒手,怎么人进了一趟审训室,又成了没证据?

金鸿宝死相多惨呀!死后,那眼都没闭上,外凸的眼珠子,额上凸起的青筋!怎么一个惨字可形容!

这仇不报,金家人还如何在帝都立足?

金家死咬住周康华不放,非要让他给一个交待。周康华不乐意了。

交待他是给不出,但是你闹,我奉陪!你不要脸,也别怪我不讲情义!

在帝都,金家是有几分财力和人脉。他们将金鸿宝最开始的八卦舆论,压了下去。

周康华反手,将事情的最详情,披露给了媒体。

周康华虽然被凤家踢了出来,但是好歹混了几十年的帝都,这点势力还是有的。

这下,网上直接炸了锅。

“在piao娼过程中,自不量力,服用大量的**,致伤了失足青年,就又搭上了性命!”

什么中毒!抱歉,他不承认!分明是金鸿宝磕..药过度,死了。为了面子,搞了个假中毒吧!

我呸!不要脸!

周康华的大量曝光了当日没被炒火的照片。金鸿宝像头发情的*猪,被抬出酒店的情景。

173狗血的关系

周康华之所以把事闹大,有两个原因。一,若是自己出事,矛头必定指向金家。金家人必有所顾及。

二,从警方描述的金鸿宝的吐血,血液中带毒,血中有活物的案情。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要隐瞒自己知道这件事。

他与凤淑华生活这么多年,凤淑华虽然在极力隐瞒自己的某些所作所为,可他还是知道了一些。

凤淑华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私下研究违法‘生化’武器。这个以虫控制人,便是其中一种。

他亲眼看到过,凤淑华控制着虫子,取人性命之事。这事,让他感觉毛骨悚然之外,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被这个女人,拿来做实验品。万一,他身上也被这女人下了虫子呢?万一,这女人发起狠来,用虫子取他性命呢?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不敢正面忤逆于这个老女人的原因。

金鸿宝死了。命案远程操控般,他不敢冒这个险,只能装作不知情,并且转换概念。

就在众人对八卦狗血剧情,瞠目结舌时,凤淑华这边如芒在背!金鸿宝的死因太意外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金鸿宝吃多了那种药物,体温过高,才导致的蛊虫失控,还是人为强行诱蛊,如果是人为的,这个人肯定是莫行歌!

现在警察和金家的人正在商量,能不能解剥金鸿宝的尸体,做进一步的判定。

一旦金家同意解剥金鸿宝的尸体,蛊虫造成的身体损伤,势必会被发现。

而那些被她控制的人知道他们听不听话,早晚都会死于非命,那到时,她必定是四面楚歌,麻烦了!

莫行歌呀!莫行歌!前世死于你之手,现在还要毁在你的手中嘛?

凤淑华内心愤恨,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金鸿宝死后,帝都几大势力都在蠢蠢欲动。邪乎了几十年的凤家,最近摊上的事也是一件接一件。

凤家的敌对势力,紧盯着事情的发展。很多人都准备趁机咬上一口。

周洛恒的势力并不在帝都,想搞跨凤家,最好的办法便是找一个与凤家对立,且有实力的合作伙伴。而这个最合适的人选暂时锁定,帝都四大世家江、卢、唐、凤之中的江家!

现任的总统,便出自江家。

自金、周、两家闹翻后,周洛恒借口扩大周氏生意带着莫行歌巡查市场,留滞帝都。

周家的根在A市。周洛恒有想过先回A市,这一点也出于出莫行歌安全的考虑。但是,莫行歌不同意。

凤家被他们捅了几刀,正处焦头烂额。他想趁热打铁,弄死凤淑华。反之,他也知道,留在帝都也是最危险的。

周洛恒这段日子,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守着莫行歌身边。只是这天晚上,有一个慈善晚会,是江家的举办的,周洛恒想与江家人合作,这个晚会肯定要捧场。

下车时,周洛恒不放心的再三叮瞩。

“媳妇,今天晚会上人比较多,你可千万小点,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去洗手间也不能一个人去,知道嘛!”

莫行歌瘫着个脸,瞪男人。

这话从出门到现在,他耳朵都听出茧了。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至于唠叨得像上战场嘛?

举办晚会的地方,是帝都最大的酒店。酒店前面,是一个广场。两人下车后,需要穿过广场,上一坡阶梯,再进入酒店。

广场很大,中央设有的假山喷水池。八点的时间段,广场很热闹。有奔跑嘻戏的孩童,有溜滑板的少年,还有牵手漫步的情侣......很温馨的画面。

莫行歌看了看时间,离晚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惬意的伸了伸腰,放慢脚步。

“我想吃那个!”

莫行歌两只眼闪着光,他指了指广场的那一头。周洛恒扭头看去,那头有几个流动美食屋。

莫行歌想吃的是山楂糕。只不过山楂糕的窗口前,排了长队。他本想派人去买,但是莫行歌已经拉着他走了过去。

排队的队伍中,有不少情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或许为几块钱的山碴糕等候,那一刻便是一种纯粹的简单。

周洛恒牵着他的手,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不远处,几个孩子飞奔了过来,在人群中开始乱跑。

队伍中的人,都下意识的躲让,避免跟孩子撞上。这年头,敢跟孩子和老人磕上撞上的,都是有钱人。

看着乱跑的孩子,周洛恒微微皱眉。但眼看马上到他们了,便没说什么。

周洛恒看了看摊上除了山碴糕,还有其小吃,扭头正想问莫行歌还想吃点什么。突然猛地弯腰,朝一个向莫行歌撞来的小男孩,迎了上去,眼急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往后一提。

周洛恒微冷的眼神对上了男孩的眼睛。对方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张口便是哇哇大哭。

很快,一个女人冲了上来,直接嚷嚷道,“你抓我孩子干什么!人贩子嘛!来人,抓人贩子!”

人贩子一词,几乎能激起所有人的正义感。队伍顿时就乱了。

莫行歌旁边站着一个少年,少年手中提着一个大馒头。莫行歌想都没想,抓起馒头朝那女人的嘴巴塞了进

173狗血的关系去。

“这里这么多人,你说我是人贩子!污蔑诽谤一样可以判刑的!”周洛恒冷着脸说道。

“晤...”那女人费力的将馒头从嘴里拨了出来,愤怒又心虚道,“你们...你们抓我孩子干什么!”

“两个大男人,欺负孩子嘛!”

周洛恒冷冷的睨了她的一眼,按住了男孩的手,有女人的叫骂声中,用力掰开他的手掌。

里面躺着一根细长的针,针头露在大姆指和食指外,针尾比较粗,大约三四公分长。

“拿着这东西,朝人群里乱扎.....居心何在?”

周洛恒直接给那孩子定罪,因为他握针的手法,确实是攻击人的方式。

围观的人群瞧着阴森森的长针,头皮发麻,连忙后退。要是被扎一下,很疼的好嘛!

女人一脸难堪。她拉来孩子,“什么乱扎.....扎中你了嘛?这孩子就是淘气....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样嘛!都把手给捏青了!”

说完,她拉着孩子就要走。

“等一下!”周洛恒挡住了她的去路,“还你们的针!”

女人的眼神中闪过畏惧,还没开口拒绝,空着的手被周洛恒强塞还针,针头直接插进肉里。

那女人尖叫一声,脸瞬间就白了。“又没扎中你,你叫什么!”周洛恒黑眸冷然,目光慑人,“就算扎中,这也是你儿子拿的针,不是嘛!”

有哪户正常人家的家人会让孩子拿这么危险的东西?而且揭穿时,眼中没有一点惊呀?这分明是冲他们来的!

女人的手一直在哆嗦,她拽过孩子,嘴上又骂了两句,匆匆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只当是一场小闹剧,多看了他们一眼后,开始散去。

突然的插曲,破坏了两人的好心情。周洛恒揽过莫行歌的肩,就要离开,又被人叫住了。

“唉!你们就这样走了!我的馒头怎么办!”一个十七八岁面容清秀的少年,眉宇间和莫行歌有几分相似。

他指着地上的馒头,气愤的瞪圆了眼,“你赔我馒头!”

莫行歌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票子,递了过去,“抱歉!刚刚事出紧急。这是赔给你的。”

男孩挥手扬开了递过来的钱,气愤道,“谁要你的钱呀!这是钱的事嘛!你赔我馒头!”

莫行歌直接抽出了十张,递了过去,“这个够买一车了。”

钱直接塞进了少年手中,莫行歌拉着周洛恒走人,留下直跳脚的少年。

173狗血的关系

两人进入会场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虽然他们不是本地人,但是一路走过,依旧有很多少人上前打招呼,恭维一番。

经过刚刚的事,周洛恒神经线都绷紧了,护在莫行歌身边,寸步不离。在外人看来,倒有几分秀恩爱的昧道。

慈善晚会,一般是以拍卖为主。

周洛恒没有刻意去找江家人,他带着莫行歌转了一后,停留在拍卖品的画册桌边。

“看看有喜欢的东西吗?老公给你买。”

莫行歌幽幽的调侃道,“我怎么记得,现在是我当家?”

“那媳妇,给老公买?”

两人正说着,眼前突然一黑,“贤侄,好巧!没想到你们也会来参加,江家的慈善晚会。”

略为低沉的声音,语气透着自来熟,两人抬头。

莫行歌瞬间有想杀人的冲动!

周康华,你还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周洛恒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高冷,“确实好巧!不过,这么先生,容我提醒,我亲奶奶只有我爸一个儿子。我没有叔叔!你叫错人了。”

周洛恒和周康华的脸,相似度过高。两人站在一起,会让不明情况的人认为,两人是父子。

周康华本就和他们撒破了脸皮,现在跑过来,套近乎,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周康华是乎料到对方会给自己难堪,笑笑,“贤侄,说笑了!不过,你若不喜欢这个称呼,也可以唤我一声曾祖父,我也无所谓。”

作者有话说

周康华怎么成了两人的曾祖父了?

我给行歌重新按排一个身世,主要是呼应,为什么会怀孕。

174电灯泡

说这句话时,周康华浅笑着,瞟向莫行歌,眼神略为得意。

莫行歌一脸恶心,“周康华,给你脸,接着不好嘛?何必跑出来,恶心人?”

挂着这样的一张脸,已经让他够恶心了。现在还不依不饶的,非得和他们扯上点亲戚关系!

啥玩意?曾祖父?脑袋按粪坑里吧!

等等!莫行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上了愠色。

凤琼华好久这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帝都,不会和他爸勾.搭上了吧!

疯了!疯了!疯了!

莫行歌感觉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咬了咬牙,眼睛里的怒火已经不能隐藏。

他怒极反笑,“周康华,你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被往上抛了三次,结果只接住了两次?”

周康华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莫行歌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明白呀!啧!这事回家好好琢磨琢磨,别天天光顾着学剑呀!

学剑就学剑吧,多学上剑,别学下剑!当然,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偏偏挑了最难的醉剑,你的思想很特别呀!”

周康华再厚的脸皮,也瞬间黑下来。这还没反应过来,就真是白痴了。

不过,周康华到底是个江湖老司机呀!被人指着鼻子骂,脸上仅仅扭曲了一下,便强忍了下来,

“行歌,说话就是幽默!难怪深得周少喜欢。改日也教教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女,她现在嫁给了你爸爸,都是一家人了,还要请你们多多照顾。”

敢说这句话,莫行歌百分百确定,他父亲和凤琼华领了结婚证!

好得很!真好!莫德元将他的话当耳边风,真娶了那个女表子!

圈里明白人都知道,他们和凤家闹得很僵,很多人观望着两家的局势。

甚至,已经有人向他们抛来了橄榄枝,助他们撬倒凤家。凤家倒好,将凤琼华塞给了他爸。

这是打算造出了个烟雾弹,让其他人辩不清真正的情况,不敢出手帮他们。不得不说,这步棋够损!既然你们不要脸,他还客气什么!

“打住!什么叫你的孙女嫁给了爸?周康华,麻都没把话说清楚了。你的孙女是哪位是那个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养父母都能痛下杀手的?

还是那个光着身体骑在我爸身上,piao完我爸,顺便下毒,没给piao费的那位?”

周康华原本已经缓和一点的脸,再一次黑如锅底,拳头都攥了起来。周洛恒的脸当即寒了下来,目光慑人。

莫行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莫行歌,你说话请注意场合。我周某人只有一个孙女,便是琼华,她被你父亲欺负,只能委身下嫁,有照片为证,休得再胡言乱语!”周康华压着怒火,冷声警告。

莫德元又整的哪一出?屎.盆还扣脸上了!

莫行歌内心快愁死了。面上不露,反而傲慢的挑了挑眉梢。

“胡言乱语?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一个月前,在A市名爵会所,玫瑰包厢。你的宝贝孙女凤琼华,给我爸下.药,光身着身子骑在我爸身上。

如此不要脸的事,你不会忘记了吧?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你也是说我爸把你孙女给欺负了!而事实是我爸差一点了命。

这件事不仅有视频为证,还有会所的服务员和顾客,众多的目击证人。我没说谎吧?

怎么?一个月后又旧事重演,你觉得有意思嘛?就我爸那精力,搞一次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再来一次,人不得直接报废!”

若是莫德元在场,这话非臊得他,找地缝钻进去。莫行歌也是气狠了,上嘴就损,全都是不要脸的货。

周康华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再好的定力,也被去了七八成。

之前发生的事,报出来时是丑闻。可现在不一样了。凤琼华同意嫁莫德元的,两人算是合法了。

之前那些荒唐事,让莫德元站出来揽一下责任,事情就翻过去了。可这莫行歌竟然如此不识抬举,非要弄得所有人都下不台。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忌讳!什么叫脸面!

周康华压声怒气,道:“莫行歌,你这说这么多,也改变不了。你父亲娶了我孙女的事实。”

“娶呀!我爸丧偶多年。平常都喜欢花点钱,玩些小明星。现在公司被人骗了,手上也没钱。

这倒贴上门来的,不玩白不玩!玩腻了踹了就是!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她再敢玩什么邪门歪道,直接打折她的狗腿!”

周康华主动伸出来的脸,被打得啪啪地疼。难堪得没有台阶下时,会场的吵杂声安静了下来。

连乐队都停止了演奏,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晚宴,一下子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众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入口处,一男子西装革履的朝他们走过来。男子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眉毛细长微挑,透着一股淡淡的斯文和温柔气息。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底波澜不惊,一身清雅,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莫名就疏离他的气势,会场上红

毯瞬间都变成了他专属的走秀T台。

“啧...好帅呀!”莫行歌看得眼睛都亮了,一眨不眨,犯花痴了。

一旁的周洛恒瞬间醋了,占有性的搂住了他的腰,低头就是一吻,“更帅的在这里!若说光看外形和气质分攻受,这男人明显是下面那位好嘛!

“这人是谁?”

“江贤的爱人,关元青。”

“男爱人?”

江贤是现任的总统,年底退位。

“嗯!”周洛恒点点头,“关元青,男,四十五岁!是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旗下有多家研究所。为人低调,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

他和江贤一生无子,收养了一个叫江齐的孩子,年纪和你差不多大。不过听说这个江齐身体并不好。”

正说着,后方传来了一声轻唤,“父亲,等一下我。”

莫行歌余光扫了一眼,震惊得缩了脖子。

擦!这不是刚刚问他要馒头钱的少年嘛!他要摊上大事了!

周洛恒也微微皱眉,这么不巧!听说这关元青,特别护短,这要知道他们刚刚欺负了江齐,今天还谈个屁!

关元青微微的凝眉,“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上哪里去了?这钱......”

江齐手中拿着十几张红票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在这种名流云集的场合,显得尤为唐突。

“我订制了一个超级馒头,本来想拿来父亲您尝尝的,结果被人拿去打狗了。没了!这就是那人赔我的钱。”

在角落的莫行歌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一破馒头还定制,瞎扯淡!

“好了。晚会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一会你领舞,快去换衣服吧。对了你的舞伴呢?这个晚会,可是你奶奶为你祈福操办的,别给我出叉子!听到没!”

正说着,江家的管家迎了上来,上关元青耳边说了几句。他点点头,再一次叮瞩江齐。转身朝后方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对打招呼的客人,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然而那种笑,明显不是真的在笑,而是保持优雅的一种表现。

这男人给莫行歌的感觉就是骨子里自带高冷,就好比是天空,最远的那朵云,禁欲,圣洁,遥远......

江贤因国事并没有出席江家的晚会。主办人是江老太,不过仅是挂名,真正操办者是关元青。

没多久,关元青站到了高台上,举着酒杯,对前来参加的人致词。

大致的意思是,这一场慈善晚会,分拍卖和酒会娱乐两部分。晚会上所拍卖出的东西,会全额捐赠出去。

致词结局,便是开酒会的开场领舞。关元青在高台上,扫向了前方的江齐。江齐站在一名男子面前,直拍脑门。

“我的亲大爷!你肚子什么时候出问题不好,偏偏这时候出!你是故意拆我台的吧!我不管,憋也给我憋住了!一曲舞就三分钟!”

男人微弯着腰,直捂腹部,一脸冷汗,“不行!腰撑直了,我怕憋不住!你现场找一个舞伴。”

眼看着关元青的发言就要结束,江齐急了。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这人还真不能乱选,若是选错了,说不定就被缠上了。

“媳妇,我们要不要跳一个?”周洛恒在莫行歌耳边亲昵的吹气。

“我不会跳。”

“......”骗人!前世的行歌琴棋书画舞枪弄刀,样样精通,人还长得俊俏。他就是一朵盛开的最美的花,

只是他不解风情。

“没事,我带你。趴在我胸口就行。”

莫行歌小脸微红,眼神幽幽,“你今天来这里,一件正事可都没办呢!光想着玩呀?”

周洛恒内心默默吐槽,还有什么事,比哄好媳妇还重要嘛?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真正有的互动,少之又少。

他想一点一点补回来,补回爱人、情人应有的浪漫。

周洛恒凑过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情话。莫行歌脸更红了。心里有些复杂更多的是甜昧,正想答应。

江齐的脚步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作者有话说

江齐会邀请谁跳第一舞?

1:莫行歌2:周洛恒

175你和我父亲有点像

江齐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犹豫了一下,朝莫行歌开口道,“我认识你!你是抢我馒头那个。”

莫行歌神色微滞。这货用词能不能不那么惊悚?抢馒头?他长得像乞丐嘛?

“借你男朋友跳支开场舞嘛,你不会介意吧?”

莫行歌笑眯眯的抬头,向看周洛恒,顺便呲了呲牙,“大帅哥,有人请你跳舞,你跳还是不跳呀?”

无辜躺枪的周洛恒,浅浅一笑,礼貌又疏离道,“抱歉江少爷,今晚的第一舞我打算留给爱人。”

江齐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难堪,再一次开口,“那你呢?我可以邀你跳第一支舞嘛?”

嘿!这小P孩非要自找难堪嘛?没看到他们两人,你侬我侬眼里只有彼此?

“好呀!”莫行歌微笑点点头,“江少邀请,自然是荣幸之极。”

莫行歌伸出了手。江齐似乎也没猜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连忙伸出了手。

一旁的周洛恒微微上扬的嘴角嗖的一下弹了回来,扭头看向两只手已经搭在一起的两人,脸黑得都快找不到五官了。

“媳妇?!”

莫行歌不等周洛恒反应,反手拽着江齐往场中间拉。

悠扬的舞曲响起,以江齐为中心,其他人也纷纷入场,气氛一派详和。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睢美养眼。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很意外?我会答应?”

莫行歌的手搭在江齐的腰上,两人的舞技半斤八两,虽然没到你踩我踩的地步,但身体挺得直板板的,全靠颜值在撑。

台上的关元青,眉头皱成了死疙瘩。这混小子,闹的哪一出?

“你觉得,你跟我父亲长得有点像!”江齐道。

对方的回答险些让莫行歌呛住了,表些哭笑不得。这小子真会能耐,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莫行歌对这位江少爷的印象,还算好。人长得挺面善。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他对他内心并没有抵触和防备。

“怎么?怀疑我是你父亲的私生子?”莫行歌笑着调侃了一句。

“我说真的!我父亲板着脸时,就跟你差不多!”

江齐偏偏还一本正经,直勾勾的看着莫行歌,饶是莫行歌遇事淡定,也有种头发发毛的感觉。

“我也觉得你和一个人挺像的。”

“啊?真的假的?谁呀?”

“就是刚刚你想邀请那位的弟弟。”

“哪里像?长得一样嘛?”

莫行歌乐呵阿道,“不是,就是脑子长得一样!”一样的脑子少根筋。

江齐愣了一下,“你在骂我没脑子嘛?”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还挺有自知自明!

江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表情认真。他道,“我是说真的!就刚刚,你笑起来跟我父亲简直一模一样。你不相信,一会我带你去找我父亲。”

莫行歌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这句话,让他不得不多想,江齐主动靠近他们或许没表面这么单纯。

是关元青授意的嘛?

周洛恒不知道从哪里找的一个女舞伴,在莫行歌两人周围,踩着步子。只是不自觉中散发的气场,压抑的危险,像极了暴风雨前宁静。

这也导致了他周身两米之内,空旷一片。被他拉来的女伴,起先还有些沾沾自喜,现在直接被人甩着玩。她的脚不知道崴了几下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定。

就在一个旋转动作,相舞的两人手会在半空分开之际。周洛恒将那女人,一把甩向江齐。手一拉,牵住莫行歌的手,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

两人动作浪漫又利落,江齐那一头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他被飞扑来的女人,撞了个趔趄,险些出丑。

周洛恒上下打量莫行歌,眉骨散发着幽幽的怨气。他的手紧紧的扣着他的后腰,相贴的距离,像摩擦出了火星子。

那只扣着腰间的手,几乎变烫化了。这是要烹煮炒炸美臀瓣的节奏。

“媳妇,长能耐了。当着老公的面,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

莫行歌偏偏不怕死的呛火,“少在那里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招蜂引蝶在先。我看你是在怪我,让你错失了认识江家人的机会吧!”

周洛恒眸色微沉,扣在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什么意思?”

“没意思!”

“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175你和我父亲有点像

“你非得抬杠嘛?人家一开始可是冲你来的!怎么怪我半路截胡了?”

周洛恒哭笑不得,“我不是拒绝了嘛?”

“阿,说说你今天为什么来了?还跟我装大尾巴狼。”

莫行歌脑子转得快,本事强大,硬生生将被拷问的身份,调了个个!探手在男人腰间,狠狠就是一拧。

“嘶......”隔着衣服,并不是特别疼。但这事好像哪不对吧!

“我的心呀,小凉风飕飕的刮着。”莫行歌嘴里幽幽的吐出一句:“酸爽无比!”

脑袋往男人胸口一靠,随意的蹭了蹭,蹭得周洛恒的心软塌塌的,瞬间是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一首舞曲,跳完之际,在舞池中狂撒狗粮的两人,也成功引得围观群众纷纷侧目。

“今天不用我们去找机会,关元青自己都会过来找咱们!等着吧。”

敢甩江少爷面子!你不想混了!

周洛恒确定没这么好的肚量,让别人对他的老婆,搂搂抱抱。但江家人的态度却没在他们的意料范围内。远处,江齐被关元青低声训斥着些什么。

半钟头后,到了晚会的拍卖会环节。关元青便派人来找了他们,只不过不是之前递过信息的周洛恒,而是莫行歌!

关元青这个人清高真不是说说而以,周洛恒想见他,跟他谈交易。对不起,你一个外来的小豪门继承人,还真不够格!

可让莫行歌一个人单独去见关元青,周洛恒哪里放得下心?

可莫行歌坚持。

见面的地点在酒店总统套房。

莫行歌走进去时,那人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翻阅着书刊文件。

小圆桌的台灯,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映衬出一抹别样的深沉与美好。

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亦正亦邪!

他站在门卧房门口,静静的看着。关元青没有抬头,身上却莫名散着致命的威压。

莫行歌受蛊惑般,他的呼吸与心跳似乎都被眼前这个人褫夺,直到肚子有些疼痛,他才惊醒,内心的警铃也悄然大作。

意境催.眠?

莫行歌脑子里还没理出个所以然,关元青这时,抬起了头,似乎才发现他的到来。

他极为率性恣意的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不经意的动作,带隐约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强势。

175你和我父亲有点像

江齐总说自己和他父亲像,可真到了真人面前,莫行歌却犯起了脸盲症。

像么?有一点吧。

只是两方都没有过多的青露自己的情绪,毕竟他们见过,相互有心情准备。

“莫公子,来了,就坐吧。”

莫行歌径自走到了他的桌前,“关先生,我想我和你并没有什么可交集的地方。

您是总统夫人,我只是一介小平民。我觉得唯一能谈的,就是这件东西!”

莫行歌掏出了一个小芯片,递了过去。

“我开门见山吧。周洛恒给你提供了这份关于毒(蛊)虫的实验数据,你若感兴趣你就拿着。若是不感兴趣,就当我没来!这份东西,我只负责交到你的手中。”

关元青是生化科技的老总。他们从事的一直是各种病毒疫苗的研发。周洛恒从凤淑华实验室中,拷出的这份东西。

放在他手中没用,给国家安全部门,兴许有用。但,别人不愿意出手,他们也不强求。

莫行歌觉得自己和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而且关元青给他的感觉,太过于高深莫测。

他不想让自己致身危险之中。说完,便打算走人。

“等等!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父母可健在?”关元青开口。

他抬头看他,清清冷冷的脸上,透着疑问。

“我父亲在!母亲在我小时候出了事故,不在了。”

莫行歌对突然崩出来的问题有些莫名奇妙。他家的事,可是一清二白。倒腾不出什么事来。难不成莫德元又闯祸了?

“有什么事嘛?关先生?”

关青元目光紧紧地盯在莫行歌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抱歉。“

莫行歌点点头,”没关系,我先走了。我朋友在楼下等急了。“

”我正要要下楼,一起吧。“

莫行歌总觉得,这人应该是还有什么话想问,而没有问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门口有他的保镖,一行人朝电梯走去。莫行歌因为关元青跟着,脑子里的思绪有些杂乱。

他迈着大步,走在一行人的最前方。迎面走来一个保镖,低着头,脚步匆匆。莫行歌以为是关元青的保

175你和我父亲有点像镖,并没有怎么在意。

身后的关元青,突然伸手,将他拽到一走廊墙内侧,身子侧身,本做出了躲避姿势。但那个保镖还是撞了上来。

“关先生!”他身后的保镖围了上来。

“把他拿下!”关元青捂着肩膀,指着撞人的保镖,斥一声。他的整个肩膀都几乎被撞碎了!

”不是你的人?“

176媳妇,聊人生大事么?关元青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右手按在左臂上。

撞人的那人,两下被扣了下来。保镖将人按在地上,并搜了身,但没有在身上搜到任何凶器。

那人哇哇直嚷嚷,解释说自己只是走错楼层,走得太快撞人了而以,他可以道歉,但他们不能随意扣压人呀。

“这层楼,按排了警戒线。你是怎么上来的?”莫行歌问。

“我上来时,没人拦我呀。”

那人回答得理所当然,莫行歌看向了关元青。

周洛恒都被挡着没让上来,怎么可能没人拦?这明显有问题,但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不想过多插手。莫行歌没再出声。关元青让人将男子带了下去。

“你真没事嘛?”

看表情,似乎被撞得挺疼的。

关元青只是皱了下眉,“我送你下去。”

对方坚持要送自己,莫行歌有些不解,但也没反驳。他给周洛恒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直接在楼下停车场等。

关元青带着两名保镖,一行四人,一起走入了电梯。电梯缓缓下降,静谧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压抑,莫行歌转注意力转向了楼层跳动的数字。

3楼,2楼,1楼,-1楼......

突然电梯内的灯一闪,视线瞬间陷入黑暗。莫行歌一惊,身体下意识的做出防御的反应。

下一秒,被人推到了电梯角落。根据气昧,他知道这个人是关元青。莫行歌大脑里闪过一个想法。

关元青想害他?但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他们无渊无仇,对方还是有身份的人,没必要下黑手。

就算真有不知情的仇,大可借凤家之手除非他,没必要亲自动手。

关元青挡在他身前,黑暗中,就听到哐当哐当,拳脚相加的闷哼声。

半分钟左右,电梯内手机的灯光,亮了起来。

借着灯光,莫行歌看清了电梯里的情况。同行的两名保镖,一名坐在地上,捂着腹部,受了刀伤。

另一名绷着神经,挡在了关元青前面。地上躺着一个陌生男人,脖子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歪着,死了。电梯门不知何时被撬开了。

176媳妇,聊人生大事么?

“让人下来处理一下。”

“是!”

关元青拉着莫行歌走出了电梯,又是半分钟,下来了两名保镖。

“走吧,我送你下去。”

停车场在负二楼,他们这一层是负一楼,如果没有灯光,也是阴暗一片。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选择走楼梯。

莫行歌将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关先生,你为什么要护着我?”

“我答应周洛恒,将你安全交到他手上。”关元青一如既往的高冷,刚刚的事,似乎没引起半点情绪变化。

“这些人冲我来的?”

莫行歌诧异了。刚刚楼上的撞人的男子,电梯里的行刺,他一直认为是冲着关元青去的。

“不重要!”关元清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凉意。

“你的手?”

莫行歌再看对方一直按着的左手,内心生出了一丝惭愧。如果是冲他来的,那一撞是对方帮他挡下了。

“小事情,你男朋友在等你。”

周洛恒在电梯门等候,看着往下的数字,突然在楼上熄灭时,焦急的往楼道跑,刚走几步就看到一行人。周洛恒两步上前,拉着莫行歌的手一脸焦急,“没出事吧?”

“一会说。”莫行歌转向那人,“关先生,谢谢你!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再见!”

关元青拒绝见周洛恒,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谁愿意,没事招些无妄之灾?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敢当着江家人的面动手。胆子也太大了点!

周洛恒牵过莫行歌往楼下走。关元青站在楼道口,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直到两人的车驶离了车库。

“先生,现在怎么办?”

“查一下,电梯里的杀手是不是凤家所派。如果不是,也将罪名扣到她们头上。”关元青儒雅谪仙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意......

酒楼对面的一栋高楼,楼顶。身着黑衣的凤淑华,远远的看着江家正在举行晚宴的酒楼大门口。她的眼睛像毒蛇的瞳孔一样,怨毒的盯着对面。没一会,一个男人走了上来,跪在她身后。

176媳妇,聊人生大事么?

“回凤主,没有成功。”

凤淑华似乎并不在意,冷哼了一声,“周洛恒将人护得如此严密。就凭你们这点小手段,就想得手,那就太小看他们了。让你们做这些不过是大餐前的开胃菜罢了。”

跪着的男子,头垂得更低了,犹豫道,“出了点叉子。”

“嗯?怎么回事?”

“关元青在场。”

凤淑华猛的转身,眼睛睁圆,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关元青陪同莫行歌下了楼,他们不知道,便动手了。”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声音在夜风里被削弱两分,便男子的脸上多了一道长长血痕。

“废物!我只是让你们恐吓他们!你们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男子小声的回道,“平常周洛恒将人守着寸步不离,找不到机会下手。这一次,我们也没想到关元青会跟着。”

“滚!去领罚!废物!”凤淑华冰冷的手指朝外一指,寒意侵袭,不留一丝情感。男子身体哆嗦了一下,退了下去。

“周洛恒!别以为你们将自己武装得如此严密,我就拿你们没办法。既然我现在动不了你们,

那这笔账就先算到你们的身边人头上好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能防得滴水不露!”

凤淑华低低冷笑,笑声在夜色中听起来,格外的阴森人。

回去后,莫行歌将会见关元青和电梯内的事一一告诉给了周洛恒。虽然都是有惊无险,但周洛恒后背还是一阵阵发凉。

现代不比以前,子弹比刀剑快多了,生死只在眨眼间,他根本赌不起。

“以后,还是少出门吧。要不...先回A市,我们把孩子生下来后,再做打算?”

“不行!”莫行歌反对,“现在凤淑华四面受敌,账户亏空。她的公司撑不了多久了。

这是除掉她最好的机会。若是再等半年,给了她养精蓄锐的时间,那就更难对付了。”

莫行歌抢了凤家的多年存储下来的大部分资金。因为是违法的,他们没有张扬。

凤淑华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也选择了隐忍。

两者的态度,决定了这事的结果。凤家账上虽然已是赤字,可是没人揭穿她,她就能伪装一段时间。周洛恒将她的实验室炸掉了,毁掉了她培养多年的堪比‘生化武器’的瓶瓶罐罐。这女人也是咬牙不吭声。

176媳妇,聊人生大事么?

可谁也不知道,她手中到底还有没有其它存货,被她下蛊下毒的人,到底有多少?

如果强行杀了凤淑华,会有多少人,因为毒和蛊,跟着丧命?这也是周洛恒找关元青的原因。

在他们和凤淑华最后一战前,能不能研究出解药!

少死一个算一个吧!若都是坏人,死了就死了。可那女人如此歹毒,就怕很多无辜的人牵入其中。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凤家屹立帝都几十年,根深地固,势力更是盘根错节。虽然之前我们的动作,给她造成重创,可只要她缩在壳里不出来,我们一时半会,也拿她没办法。”

周洛恒犯了愁,有些左右为难。

莫行歌心大,揣着娃,敢抡拳头打人。他不敢呀。万一出点意外,他上哪哭去?

顾及媳妇的安全,周洛恒做事有些缩手缩脚。

“她既然那么喜欢蹦,我们给她加加场,让她一次过足瘾。”莫行歌朝男人勾了勾手,“我们这样,你先找一些人,往他们银行存点钱,然后......”

周洛恒静静的看着莫行歌神彩飞扬的表情,两只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好像两颗水灵发亮的黑宝石。

“这主意怎么样?”

“啵??”周洛恒朝将唇凑了上去,直接在他脸颊上啾了一口,“非常不错!明天早上银行开门,我就去办。现在.....”

周洛恒忽然露出一极具蛊惑的邪性微笑,伸手将坐着的人,揽腰抱到了腿上。

突如其来的暖昧,让莫行歌脸红心跳。吻凑上来时,他微微侧过脸,“别闹!谈正事呢。”

“嗯...”周洛恒扬唇......然后吻了上去。

“正事谈完了,聊聊人生大事。”周洛恒的低哑的声音带着蛊惑,“媳妇,我们好久没聊过了。”

莫行歌推了推男人,“我还要给我爸打电话呢。”

晚会时,周康华跑到他们面前刷了一次存在感后,莫德元的手机就一直没打通过。

莫行歌对莫德元,内心有抱怨。但,如果木已成舟,真领了结婚证,他急也没用,顶多是在电话里骂几句。

“我让人盯着他了,一旦有消息,马上通知你。现在我觉得我们需要一场深入交流。”

周洛恒眼神变得幽深,腰间的手一换,莫行歌整个人腾空被抱起,引得他忍不住低呼出声。

177造谣一张嘴

周洛恒眼神变得幽深,腰间的手一换,莫行歌整个人腾空被抱起,引得他忍不住低呼出声,双手确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

“喂…别闹!”

周洛恒低头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面容,笑容暖昧又邪性,阔步朝卧室走去。

“周洛恒,真不行。”

“嘘...我知道。”

周洛恒将人放在床上,顺势半压了上去,细碎而温柔的吻自额头蜿蜒而下,眼,唇,脖颈......,吻的力度

在不知不觉中递增。

手很自然的滑到他的腰际,只是周洛恒感觉到了身下人的僵硬!

“周洛恒...别...”莫行歌身体微微颤抖,内心涌出一丝不安。

“媳妇,我想你......好想...”感觉身下人的不安,周洛恒停下了动作,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间,嗓音嘶哑带

“老公亲亲......别怕...”

周洛恒在他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吻很轻柔,甚至有点小心翼翼。

“宝贝儿......我问了杨医生,他说......”

莫行歌耳根瞬间红透。他最怕周洛恒用深情又迷离的眼神看他。

“我….,,

“不要怕......不舒服就叫停好不好......”

“轻...轻点...”莫行歌剜了他一眼,睫毛轻颤,脸色酡红,表情十分的娇魅。

周洛恒呼吸一窒,只觉得大火在身体里熊熊燃烧起来......莫行歌默认的结果便是,男人铺天盖地的的气息,将他包裹。

凤氏银行虽然是私人银行,但是在帝都以及北方的地域如雷贯耳。自成立至现在,有二十年历史。

它主要的客户和业务,来自普通民众的储蓄和金银现货。因为对民众的存储利率比国有锒行要高一个点,很多人都喜欢往里面存钱。

周洛恒来帝都有一段时间了。身为商人,自然到哪都会发挥商人的本质。他最近相中了帝都几家小中型企业,准备和他们试着合作。

177造谣一张嘴

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说。二百万到一千万。

这几家中小型企业虽然位处帝都,但是能搭上周氏这条大船,做梦都会笑醒的。

周氏以打入帝都市场为由,给这几家相中的企业开出的条件非常优越,只是周氏有一点要求,不接受对方银行转账,必须现金付款。

几家小公司和周氏的各自的项目负责人,约好签约的时间后,便在当天打电话到凤氏银,预约取现金。

这一天,大清早,凤氏银行还没开门,大门口就停了一辆保全公司的押运车。

车上下来几个职员,有员工、出纳、经理,还有项目负责人,几人两三成堆,站在银行问门口闲聊着。

没一会,又来了一辆押运车,车上下来的人。

巧了!认识!

“哟,这就是赵经理嘛?这么巧,你们这是?”

刚下车的赵刚定眼一看,“哎...李经理?大忙人呀!好久不见,你们来附近办事的?”

“好久不见,赵经理。我们来银行取点钱。公司呀,刚谈下了一个新项目。你们?”叫李经理的人,看了看赵刚身后的人。

“我们也是来取钱的。”

“哦…”

那人似乎看出了对方的疑惑,连忙摆手,寒暄谦虚的口吻道,

“我们公司新接的这项目不大,也就三百来万。这不昨晚就和银行的工作人员预约好了,今天过来取现金。”

“巧了!我们也是来取钱的。不多,也就四百来万的生意。不过,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担心呀!这不,特意向保全公司租了专车押运,防弹的。”

两人正聊着,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车,下车都是帝都本地人。这些人有互相认识的,不认识也听说过名字。

一群人三五成群,相互寒暄的同时,内心起了疑惑。怎么都是取现金的?

这银行有这么多现金嘛?

这时,一辆越野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上下来一浓妆艳抹的成熟美人,小短裙,低胸V字领,晃眼的沟壑隐约可见,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刚下车,同行的人从包里给她递了一支烟,“姐,咱都来这等三天了,你说今天咱能拿到钱吧?”

美女吐了一口烟雾,冷笑,“银行若还是以高额取现,拖着不给取,咱就去柜台先取最低额度。跑了三天,取了三十万。总比一分钱取不出好呀。”

177造谣一张嘴

“可咱取的也不多呀,按一天只能取十万的额度,这要取多少天呀!我们生意早黄了!这凤氏银行也太欺负人了!”

美女冷冷一笑,“我看不是欺负人,凤氏银行怕是没钱取了。”

“嗯?!”最开始看美人的人,脸色大变,不约而同的,凑上前。

“这位女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也是来取钱的嘛?”赵经理好奇的问道。

美女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你们几位今天也是来排队取钱的?第一天排队?我们今天是第三天来了。

银行经理说今天一定给我办了。有希望,但我们也不敢抱百分之百的希望。我取的不多,也就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取三天,没取出来?这,这不至于吧?”赵经理诧异又心慌的看向其他同样来取钱的人。

先不担心,他今天要给公司取几百万的事。他私人的全部存款,可都存在凤氏银行呢。

“听说了嘛?前段时间凤氏拉人投资一个高达几百亿的项目。有一家公司,觉得有风险,没赞成。这事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嘛?

你们猜怎么着?其实那项目,凤氏早就私下投资了百亿资金。早亏完了!为了捞回本,想了损招,忽悠别人再给他们投资,想翻回老本。

现在项目没谈成,之前挪用的用户储蓄资金补不上,出问题了。我有一朋友在凤氏银行上班。

他们说现在银行根本没多少现金。就百来万,专门供小民众日常的取现。再多就拿不出来了。

现在他们银行内部的人都是人心惶惶,感觉凤家要摊上大事了。当然,你们也可以不信,

反正我存在银行里那些钱。今天能取走,就一定要取走。凤家再不给我取,我就捅到媒体那去!”

美女的话,让几个经理还有围观的群众,脸色全白了。

“你们也别担心。这消息现在没曝出来。我们现在能取出钱的机会还是很高了,大不了多等几天。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会再将钱,存到凤氏锒行里了。凤氏依托的不过是家族企业。

虽然他们给的利率高,但风险也大。还是把钱存进国家锒行安全点,虽然手续费高点,可只要国家不倒,钱永远不会打水漂。”

赵经理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依你的意思,凤家要倒?”

“我可没这么说!”美女撇了撇嘴,表情却不屑一顾,“但是,就这一个多月,凤家出了多少丑闻,你们自己都知道吧?就前几天的爆炸案,那警察都将凤家给围了几天。”

围观的几人相互对视,眼底里流露出些许凝重来。这事是真的!而且,最近凤家确实出了不少事!股票也一直在跌。

177造谣一张嘴这美女的话,虽然不能实锤,但是万一是真的,他们小老百姓辛苦存的血汗钱可就全打水漂了。

想到这里,围观的大妈比几个还在犹豫的老总经理,行动快。走到角落,给家里人打电话。

快点,广场舞别跳了。回家取存折,把养老本取出来。给子女打电话,班先别上了,赶紧的,把存在凤氏的钱取出来,存到其他银行!

什么谣言?看到没,人家取钱运钞车都开到银行门口了!再晚一点,钱可就全被取完了。

而那几个经理老总,虽然不然妄下定论,但商量电话还是要打的。他们存在银行的钱,才是大钱呀!

这样相同的一幕,在凤氏银行几个分行的门口,同时上演着。跑来取钱的人多了起来,便有人发到了网上。

八点半,银行的大门缓缓开启,等候的众人一窝蜂涌进了大厅。那位短裙美女带着人,朝银行的VIP室走去,还没进门,就嚷了一句。

“刘经理,我的钱今天能取了嘛?钱都装好了吧!我急用!”

“好了,好了!陆小姐,需不需要现场清点?”银行经理点头弯腰,态度恭敬。

“我跟你们公司的周总,周康华先生有交情,少了,小心他扒了你们的皮!”

美女瞧了一眼,地上的几个黑色袋子,朝带来的两人挥了挥手,”你们几个,把钱搬上车!“

搬钱的两人扛起黑色的大麻袋,朝大门走去。经过大厅时,排队的众人,沸腾了,眼珠子都瞪红了。

这一袋接一袋的,少说了一千万吧?一会排到自己还有钱取嘛?太缺德了吧!

众人眼红着急的同时,内心越发觉得凤氏银行出问题是真的。之前,只是给家人打电话,现在直接散布到亲朋好友圈中,并附带了图片。

钱要搬空了!赶紧来凤氏银行吧!别问了,反正我们赌不起!取出来,顶多少几百块的利息。要真倒闭了,你上哪哭去!

瞧着,八个黑色袋子全部搬上了车。短裙美女扭身就要走,被银行的经理揽下了。

“陆小姐,你要这么多散币做什么?”

装在袋子里的,是他们银行到各家分行,凑了几天的散币。一毛钱的,五毛的,一块的,五块的,最大的面额是十块的。外加硬币也装了两袋。

178还没我媳妇懂

袋子还是特定的,口袋一扎,鼓涨鼓涨的,引人遐想。

美女斜睨了他一眼,“商场搞活动,撒钱用的,这你也要管嘛?我可是提前跟你们预定好的,记住了,在活动没有结束前。不许往外说,这是商业机密!”

银行经理笑得比哭还难看,“可是......陆小姐,你不知道。外面因为你搬出那么多袋钱,很多人都在传,

说我们银行快倒闭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嘛?”女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扬了扬下巴,

“我可告诉你!我那个商业活动,可事关公司兴衰,在活动没结束前,你敢泄露出去,咱法庭上见!”说罢,腰一扭,长腿一跨,走了出去。到了大厅门□,两辆运钞车靠门口停了下来。

八个袋子,两个箱子,分别装了车,随后美女上车,扬长而去。

美女加金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刚走,众人就猜测和嘀咕开来。

这一组照片,像实锤了之前的观点。凤氏锒行内部亏空这事......八九不离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取钱?

在众人疑虑最重时,大厅的几个取款机没钱取了!

“取款机没钱了!”

没钱了!三个字,就像针扎一般,扎进了众人敏感的神经线。之前还有些犹豫的人,纷纷行动起来。

与些同时,网络上几个大V号也借图炒作。小媒体也没闲着,添油加醋炒作了一番,直接将凤氏银行钉上了即将倒闭的消息。

媒体炒作的效果在发酵,但是光想靠炒作就拖死对方,显然也不现实。

周洛恒在策划这件事的同时,还做了一件事。

莫行歌给了他一些诱蛊的药物,又再配上一些脸面皮肤过敏之药。让他想办法放到凤淑华房间。

凤淑华注重外貌,当她身体内的蛊产生不良反应,肯定会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无瑕顾及其他。

莫行歌要的结果很简单,拖延她的决策的时间。

只要拖上两天,银行取不出钱,到那时波及的可不仅仅是银行的事。

两人计划很顺利,凤淑华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澄清。但让周洛恒没想到的是,因为凤淑华身体的不适,他的胸口,也隐约感觉到不适。

凤淑华曾经和他说过,她在两人身上下了生死蛊!

周洛恒不怕死,又很怕死。因为他想活着陪莫行歌偕老。

莫行歌这两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家刷新闻,看凤行银行的最新进展。

“凤氏银行今天的股票,又是跌停。啧...等凤淑华反应过来,想补救怕也是晚了。是吧?”

莫行歌为自己出的计谋,小小高兴了一把。

“喂...你怎么了?”莫行歌用胳膊肘扫了一下旁边发呆的男人。

“出什么事了嘛?”

周洛恒身体惊了一下,“出什么事了?”莫行歌意昧深长的扫了他一眼,“对呀?出什么事了?”

周洛恒回过神,轻咳两声,手指在平板上快速划动。

“我让人从凤氏银行提走的资金,在两亿左右。今天数据还在往上涨,我怀疑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有嘛?”

取钱的民众都是听到传闻后,带着慎重的心情,将存在银行里的钱取走。这暗中帮忙,从哪里看出来?

“因为传闻到锒行取钱的,大部份是普通民众。他们手中的资金不多,在银行储备金的承受范围内。

能真正拖跨银行的是他们的VIP大客户。少则千万,多则上亿。这些人和银行多少有些交情或者协议。现在却在真相不明的情况下和银行翻了脸。一定是有什么人,让他们知道了些什么。你觉得会是谁?”莫行歌的思想成功被带偏,“我们在帝都没什么朋友呀?”

“江家!”

“我想去一趟江家。”周洛恒放下平板,站起身,动作比平常利索,“我让影一,在家守着,你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周洛恒没等莫行歌反应,走出了房间。

“哎.....去江家干什么?道谢嘛?”莫行歌看着远去的背影,有些摸不清头脑。

凤淑华中.药两天了,这两天银行的负责人有将银行的情况上报到手中。只是凤淑华的关注点全在她脸上和蛊上,哪有空搭理银行的事。

除了银行负责人干巴巴的出了一则公告声明,说凤氏资金没问题外,并没有什举措。

反倒是莫行歌的人在这则声明下,发了三道灵魂质疑。

爆炸案是怎么回事?

178还没我媳妇懂

凤琼华之前的丑闻是不是真的?

前几日,对外散布接了大项目,结果导致某些高层管理进医院,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解释不清楚,那就是掩饰!既然是掩饰,你怎么解释都没用?

这两天,凤氏的股票一直是跌停收市。这个导致的结果是给倒闭的传言加码。

传言在慢慢变成实况。这样,导致更多的人上门取钱。银行大门口,每天都是乌泱泱的人群,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

有些分行终于挂出了牌子。

很抱歉,各位顾客!凤氏分行,现金储备不足,请您移步总行!

情况已经到了这一步,相信过不了几天,凤淑华想要挽回,也要下血本了。

远在A市的周洛源,在卫文一行人的带领下,时刻关注着凤氏股票的跌涨的情况。

他们手头上的可调用的资金,高达几百亿,当然其中有一半,就是从凤氏银行拿走。

周洛恒急步出了门,坐进车内,却不动了。他趴在方向盘上,捂着胸口不规律的跳动,惶惶然的不安感席卷全身。

他百分之分确实,自己真的中了蛊。可这蛊要怎么解?前世被下了情人蛊,今生下了生死蛊。

妄他自傲非凡,倒头来竟然裁在同一个人手中!

凤淑华呀凤淑华,如果真解不开生死蛊。那就别怪他手狠手辣。

周洛恒发动车子,开车了江家外围墙下,熄了火。他给莫行歌发了晚安信息后,关掉了手机。

下了车,看了看寂静的江家大宅,周洛恒找了一处摄像头的死角,纵身一跌,翻过二米高,长满尖刺的围墙。

黑夜下的周洛恒,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修长的身体隐入每一处他经过的黑暗,轻盈到几乎连空气都没有触动。

因为这一世的身体素质好,他找回了三层前世的武功。进出布满监控的江家,就跟走路一般轻轻松松。关元青对他避而不见,他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周洛恒打听清了,江贤今晚并没有回来。江家别院只住着江齐和关元青。

周洛恒转了一圈,终于在书房找到了关元青。看到出现在房间的周洛恒,关元青眼中闪过震惊,随后恢复平静。

“来了?”关元青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了一口,似乎对周洛恒的到来,早已知晓。

178还没我媳妇懂

“你知道我会来?”

“你身上的东西,我解不了。”

“据我所知,十年前的大选,江贤就着了凤淑华的道。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摆脱掉凤淑华的控制?”

关元青神色一滞,刹那间的微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的想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要帮你呢?”关元青漠然的瞥了一眼周洛恒。

“你要什么?条件随你开!”

堂堂总统家,又有经纪实力不弱的关家相扶承,他关元青什么也不缺!

周洛恒微微沉默,沉思后开口,“你和凤淑华是死敌。我可以帮你。”

周洛恒想扳倒凤家,他查了帝都几大世家。得知和凤淑华暗为死敌的人,是江家。

敌对的原因,或许就是十年前,江贤坐上了凤淑华最想坐的总统位。

那个女人,最在意的两样东西,权势、美貌!她对江家,必是恨之入骨。

“你能做的?以江家的权势和实力,你觉得江家办不到嘛?”

周洛恒挑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未必!”

“哦?”

“莫行歌!”说起莫行歌,周洛恒双眼不自觉的闪过温柔的笑意,

“或许是注定的!凤淑华在莫行歌身上就没讨过半分好处。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对行歌,感觉不一样。不然的话,银行之事,你也不会出手。”

莫行歌要拆凤家,一刀一个准。

凤氏银行撑不了多久了。凤氏内部高层,对凤家这次的不作为,相当不满。凤家的股票,都快跌成白菜价了,他们的资产几天时间减少了一半。有些人股东,已经抗不住了。

凤家也不知道走了什歪门邪道。明明是个天天绿茶的老娘们,竟然稳坐四大豪门世家之一。

私下的家产挺多的吧!你可以不把钱当钱,但别拉他们垫背呀!银行破不破产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要给自己留些养老钱。

凤氏的散股已经在抛售了,有些小股东也已经开始卖自己手中的股票。按他们的计划,很快就能收购到凤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可以助你们拿下凤氏,但你身上的蛊毒,我解不了。”

“我对你也没报太大希望,这东西毕竟是千年前的旁门左道,现代医学不信鬼神,又怎么能破解。或许,你这麻省理工生,还没我那个大学才毕业的媳妇懂。”

178还没我媳妇懂

周洛恒凉凉的呛了一句。

作者有话说

放心吧,下个月就能完结。

5/%

18:58

179怀孕那点事

关元青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很快恢复正常,“他这么厉害,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我怕有一天,你会反求上我,所以现在先给彼此一个台阶。”周洛恒扬唇而笑,眼神睥睨中带着丝丝洋洋自得。

关元青薄笑一下,挑眼看他,“怎么说?”

“你和凤淑华之间有仇对嘛?”周洛恒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了然。

“你们双方都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但是双方又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这说明,她捏有你们的弱点,你们握有她的把柄。

我和莫行歌的出现,一定会打破你们之间的平衡!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握有她什么把柄?”

关元青没回话,只是感觉周身气压又冷了几分。

“还是蛊对不对?”

关元青继续沉默着。

“让我来猜一猜整件事情。凤淑华往江贤身上下蛊,企图控制他。你解了蛊,但却不想,给他留下了后遗症对嘛?”

“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搭上我的命,也要弄死凤淑华!我、行歌和她之间,结果决对不会是隐忍十年!”

周洛恒说完转身往外走,直沉默的关元青叫住了他。

“/rfj/rfj| ”

“其实中蛊的人是我。”

周洛恒诧异的转头,“据我所知,上一届大选前,你的爱人病了一段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江贤在一次拉选票的活动中,直接晕倒了。

也因为这次晕倒,被媒体人大肆吹捧成为工作兢兢业业,最后阴差阳错,当选上了。”

关元青凉凉的撇了他一眼。什么叫阴差阳错?江贤没这个实力嘛?当年江贤的支持率是最高的好么!

“你调查得倒是清楚,不过时间出问题了。”关元青凉哼一声,望了望窗外,漆黑的眼眸,透着像秋夜一般的寒意。

“时间?”

“不是十年前,是二十年前!并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二十年了,我并没有找到安全的解蛊方式。”

关元青闭了闭眼,脸上全是落寂。随后,娓娓道来。

179怀孕那点事

“你说得对,这种东西很邪门。它可以凝成实体,也能虚化成似烟雾状。它像有思想一般在人的身体五脏移动。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通过手术的方式将它取出。”

说到这里关元青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凝重。

“二十年前,那女人是想要给江贤下蛊的,但却被我阴差阳错沾上了。凤淑华就以控制我,制约江贤。

江贤见我每天疼得死去活来,想过妥协。但是你也知道,做为候选人后,你想不想坐那个位子,

根本不是一个人的能决定的事。它关系着各方势力。江贤没得选,但又不能不选。

江贤被几方势力要挟。最后想了一个办法,他让人暗中支持另一个候选人。但表面上选择帮助凤淑华指定的候选人。

只是,就在凤淑华觉得一切按自己的预测的发展走时,她支持的那个人在当选的前一天,被暗杀了。

事后,凤淑华得知了真相。恼羞成怒,便控制蛊虫在我身体翻腾。那时,我疼得

死去活来,恨不得死了算了。

江贤最终妥协了。给凤淑华送去了价值二十个亿的古董和金条。当天,她便帮我将体内的东西取了出来。”

周洛恒眯了眯眼,不确认的打断道,“据我所知,凤淑华只会制蛊和下蛊,并不会取蛊。

就算真的取出来,人也会死的。她......不像一个会信守诺言的人。”

砰!关元青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上,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雪,眼睛里跳跃着的令人恐惧的恨意。

“你说的没错!这个贱人,根本就不懂信守承诺为何物。她骗我和江贤。事实上她确实不会取蛊。

不仅不会,就算会,她也不会真的取出来。她准备控制我,向江家、关家获取更大的利益。这些都是我的人无意中知道的。”

事情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年,但每每回忆,关元青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周洛恒拧着眉,眼神发沉。他真的太小看这个女人了。

室内的空气如压缩了一般,让人窒息。

周洛恒安静的等着,关元青的后话。他很想知道,他怎么将身上的蛊给解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蛊是怎么解的?”

关元青的声音轻轻的,但周洛恒听出了他情绪的不对。能让如此高冷稳重的人一再失控。周洛恒突然不敢知道答案。

关元青放在桌上的手,猛然收紧紧握,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接一条的暴起,双眼猩红得好像要吃人。

“因为我怀孕了!”

179怀孕那点事

啊?周洛恒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直愣愣的看着关元青,失态的张着嘴。

“蛊转移到了我孩子的身上。”

“江齐是你亲儿子?”

这是周洛恒的第一想法。

别说,江齐的外貌确实和关元青有些像,而且,他身体一直不好。

而蛊这种东西,阴气、邪气、毒气都很重,若沾染上它,身体再健康的人,大概也会是大病小病不断吧。江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长年生病?

“江齐确实是我的孩子。但是蛊并没有转移到他身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关元青嘴唇咬得发白,颤声继续,“我怀的是双生子。将蛊吸收走的是另一个孩子。他......他死了。”

关元青的手在抖,就如得了帕金森的老人。

周洛恒忤立了身体站在门边,大脑里八级地震。不知该怎么接话。最后,只有一句,抱歉!

他并不是有意揭关元青的伤心事。

再一次,长时间的沉默后。关元青恢复到了以往高冷的模样,仿佛刚刚说的事,是陌生人的故事。

“这件事,是我十年前的大选,凤淑华再一次想旧计重演时,我才知道的。当年,生下的两个孩子,一生一死。江贤为了不让我伤心,隐瞒了这件事。

也是因为这样,我错过了报仇的最佳时间。凤家这些年,羽翼丰满。凤淑华也越来越狡猾。

我又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研究蛊术。你身上的东西,确实可以取,方法便是转移!将你身体内的东西,转移到别人身上。而接收之人,十有八九活不了。”

周洛恒沉默了。

莫行歌总感觉周洛恒那天大半夜出门回来后,变了。但具体哪里变了,他说不清楚,不变的是男人在家时,依旧喜欢沾着他。

莫行歌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了如何加速凤氏银行破产,还有施压金家,让他们同意解剥金鸿宝尸体的事情上。

正如,周洛恒所说的那样。江家在暗暗出手帮他们。很多凤氏的大客户在江家暗赤下,加速提走存在凤行银行的存款。

不到三天时间,帝都八家凤氏银行分行,因为没有资金,直接关门停业。可如此逃避的处理方式,是给愤怒的市民们火上加油。

179怀孕那点事

他们的钱,辛苦存了半辈子的钱,竟然取不出来了。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愤怒的人群,拿起了武器。烂菜叶、臭鸡蛋,砰砰往大门砸......

凤淑华倒挫她那张脸,有几天时间了。等意识事态的严重时,已经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时。

一切已成定局。而且凤淑华并不愿意花大价钱去抑制股票下跌的趋势。在她看来,那一堆飘渺的数字,就从来没给过她安全感。

她认的是金银和现钱!

给她做事的高层管理,气得想打人。如此不管不顾,公司不就易主了嘛?

可凤淑华管不了这么多了。银行的事务,之前一直是周康华在管理,现在周康华被赶出凤家,管事的人却不顶用,事事要请教她。

她若知道,要他们一群废物做什么?

正好,舍弃了银行这个项目。但是申请财产清算时,凤淑华懵了。银行关门后,她凤家竟然要拿出十个亿,清算这个了项目。

她哪里有这么多钱?应该说,这笔钱应该向谁要呢?凤淑华挨个翻着花名册。可最后目光却落在了莫行歌三个字上!

她不相信,凤氏遇到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和莫行歌没有关系!

而且最近听说,他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凤淑华连连冷笑,在帝都这块地盘上,还能如此潇洒?做梦!

凤淑华给就原在A市的凤琼华拨了一通电话。

两天后

凤琼华挽着莫德元的手出现在帝都繁华的大街上。一顿相偎相依后,走到了帝都睢一合法的赌博城。

按理说莫德元对赌博这着场所,应该有了惧怕的心态。但是架不住新老婆连哄带拉。

逛了一圈后,他身上的十五万人民币,一分不剩。倒欠了赌场二十万高额利息货款。

凤琼华又给了他五十万资金,两天扯腾下来,五十万成了负一千万。莫德元郁闷得想撞墙。

“小凤,咱...咱还是不玩了吧。咱们已经输了这么多。”莫德元扯了扯,凤琼华的衣角。

“元哥!就是因为输了这么多,我们才要想办法把钱回来呀!要不然怎么还?你那儿子,还管你嘛?你去找他要钱,只有可能会被骂出家门!”

“他敢!我是他老子!”

180 数钱数到手抽筋

莫德元说完,心虚的撇过脸。

他和凤琼华结婚的事,他都没敢和莫行歌说。想起之前儿子对他说过话,更是发里发慌。

可是凤琼华这样一个大世家的掌上明珠,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他睡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肯定是问题的,行歌当时跟他说过的话,也不能全信。

可,这事现在要怎么解释呢?

若是儿子真不认他了,这该如何是好?

“元哥,果然硬气!我最喜欢你霸气的样子。”凤琼华伸手挽住莫德元的胳膊,用胸前的两圆润亲昵的往上蹭,嗓音幽幽,娇嗔含怨,

“不过呀,我也就听听。你呢,也只能随口说说。你儿子讨厌我是记在本子上的事,你这笔钱呀,指望不上你儿子的。”

莫德元老脸涨红,凤琼华哼了哼,抽出手,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卡,晃了晃,“诺...这卡里有一千万!我们还有翻牌的机会。”

莫德元吞了吞口水,手有些抖。他真的输怕了。

“要不...要不,咱把那钱还了。改天再来?今天手气有点背。”

凤琼华嗤笑一声,直接推开了莫德元,“还了就算了?你的意思用我卡上的钱还你欠的一千万?

呵~~莫德元,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底线?你儿子持有周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上千亿的资产,你要我帮你还这一千万?

凭什么?我愿意借钱给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跟着你的时候,你可是小气得一分钱都没给。若不是因为名誉.....不说了,说什么都是我的错。”

“小凤,我不是这个意思.....”

凤琼华不屑又寒心的扭过头,“总之,你要走自己走!这一千万是你欠下的。我可不管。来来来,压十万,买大!”

凤琼华故意说得很大声,赌桌上的人纷纷侧目,对莫德元立冷嘲热讽外加威胁让他立刻还钱。

莫德元差点吓尿了,臊红的一张老脸,快钻地缝里去了。同时,对莫行歌内心的怨气也越来越重。

他被凤琼华吹了一个月枕边风,内心那些理智和对莫行歌的惭愧,已经所剩无几。

凤琼华说得没错,儿子手上千亿资产,他手上却只有几万块的零花钱。

有哪个孝顺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莫行歌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他老子。是他把人拉扯大,将他嫁入周家的。当初的离婚财产,跟他说只有一千万和一套别墅。结果,私下却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上千亿的财产。

凤琼华装作不在意的看着莫德元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变化,内心暗暗冷笑,往赌桌上又压了几把,把把都赢钱,看着他心痒手更痒。

赢钱的快.感,好比吸DU,这也是为什么众多赌徒,口口声声说要戒赌,可转过身再次沾染。

莫德元看着小娇妻一把一把的将钱赢回来,眼都红了。再在他人的怂恿教唆下,再一次拿起了赌码。

最后的结果,将凤琼华的钱全部输光,又多了一张五亿的欠条。这笔欠款,是以凤家的名义做为担保,赌场才借给莫德元的。

只是扣人的时候,凤琼华借机上洗手间,离开了。跑得了人,跑不了庙。赌场的老板,拿着借条跑了一趟凤家。

凤家给出的答案,你们弄错了。

欠条的字迹不是凤琼华的,就算是她的,人已经出嫁。且,她和凤家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登报说明,脱离凤家。

你们赌场错把鱼目当明珠,跑上门追债,也太搞笑了吧。总之,这个账凤家不认!

赌场的人从凤家回来后,对着莫德元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莫德元,险些生活不能自理。

“先断他一只手。”赌场的负责人一脸横肉,外加刀疤脸。

莫德元哭嚷着:“我有钱还,有钱还,我老婆是凤家大小姐,儿子是A市周氏集团老总的情人。你们不能砍我的手。”

“凤家大小姐?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凤琼华现在根本不在帝都,你刚刚带来的女人,是你找人假扮的。”

莫德元当场就懵了,那表情比莫行歌不认他这个父亲还要震惊。

“她是凤琼华!是我老婆!一个月前和我登记结婚的女人。”莫德元连忙哆嗦的掏随身携带的结婚证。

“你们看,照片上的女人和刚刚的女人是同一个人,是凤家的掌上明珠。”

刀疤脸拿过结婚证,直接撕了个粉碎,“看个屁!拿我们当傻子耍是吧!”

那女人,从进赌场起,就戴着一个大墨镜,梳着厚留海,光这两样就将脸面挡住了大半,手上还带着丝蕾手套,指纹都没留下一个。

你说是凤琼华就是凤琼华?分明是你找的拼头。

“剁下他一根手指,送到他儿子住处,如果还不出来钱,一天剁一只手,直到砍完四肢。”

在莫德元的惨叫声中,一封还钱的血书,一截血淋淋小指头被包好,送到了莫行歌的住处。

东西是就影一签收的,那时莫行歌在房间里休息。

他没将断指给莫行歌看,但是莫行歌知道这件事,并且是他默认了莫德元被断指的结果。

有些人犯起贱来挡不住。不吃点教训,永远不知道他人的底线在哪里。

“赌场背后的老板,查清了嘛?”莫行歌神情冷漠,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自周康华那日,跟他说莫德元和凤琼已经华结婚。两人的行踪就被影阁的人锁定了。

莫德元进赌场,莫行歌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没有管,就想知道他这个父亲,能给他闹到什么程度。

结果,一天时间输了五个亿!他莫家有钱赔嘛?还真把周家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了!

“赌场的老板姓孙,跟凤家有联系。也可以说是,这是凤家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

凤琼华利用凤家还款信誉,帮莫德元向赌场借了五个亿拿去赌,事后毁掉证据。这笔账就全部背在莫德元身上,让赌场只找莫德元的麻烦。”

莫行歌点点头,眼底隐隐的流露出一抹冷意和晦暗,带着嘲讽道,“并非!她这是想从欠款中彻底撇清自己,又想保住莫太太的位子。”

影一露出一丝不解。

“夫妻共同债务!一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借欠债务,没有义务偿还。凤琼华把自己伪装成莫德元的情人,想将过错全推到对方身上。她想得到是挺美!”

影一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五个亿不是小事。她这是怕莫家人还款的同时,以教唆带坏莫德元为由,要求两人离婚呢。

不过,这女人也够阴毒的,一边下断指命令,一边维护自己的外在形象。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让送信的人在外面等回话。”

其实是影一接包裹的同时,直接将送信的人掀翻了,人正被强扣在大门外呢。

“周洛恒......”

“少爷,大概还要两个钟头回来。”

周洛恒最近总往江家跑,却没告诉莫行歌到底去做什么。影一真怕孕夫想多了。

果然,莫行歌皱着眉头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你给赌场的老板送封协议,就写.....不准伤人。我们会一天一天筹钱,把钱分批送过去!一周内还清。

不过有一点要求,钱财必须当面点清,分毫不差。否则拒付后续款项。记住要他们签字盖手印!”

影一听着画风有些不对呀。真要赔钱呀?莫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影一满心狐疑,没有多问。协议很快拟好,让人送到了赌场。双方的重点在一周内还清,就此事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赌场妥协。

一周就一周吧!一周白拿五个亿,不亏!

影一再一次被叫了过来。“去!周边地区的银行,换取一毛、五毛、一块.....五十的面值,硬币,纸币都要。如果凑不出来,加点整百的面值,混成一堆,租用押运车,武装人员持枪,给人家送过去。”

噗,影一高冷的表情抽了一下。这么做得挨打吧!

“先给他们送个五百万!先把他们大厅给堆满了。你估计一下,多少钱能将赌场给填满?”

影一吸了一口气,“五亿的纸钞和硬币,应该够堆满大厅。”

“多了!”莫行歌冷笑,“送那么多,我还能往回拉。想办法,一个亿内将赌场给我堆满!

这样吧,往里面加点冥钞,就说搬运的时候不小心弄混了。让他们挑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这样被人打死的吧?

影一咽了咽口水,决定以刚刚的协议为安全符,派请两个口才好的律师过去。

.....

得知莫行歌同意偿还莫德元所欠五亿债务,赌场的孙老板偷偷给凤家人打了个电话。

“放心好了!协议是他自己送上门的。还省得顾及他们赖账!”孙老板在办公室里洋洋自得,夸下海口。

门外刀疤脸,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老板!莫家送钱来了!就在大门外。”

孙老板得意一笑,“来得到挺快。”

“可是......”

“可是什么?”

“你自己出去看吧。”

一行人,朝门外走。只见大门前的大马路,停了二十几辆运钞车。

众人一脸懵逼,二十几辆运钞车,得装多少钱呀?

181 奶凶的小狼狗

孙老板微微皱眉。最前排的车子车门打开,车上下来帝都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和影阁的人,影四。

律师手夹公文包,走到了几人面前。公事公办的态度,“你好!我是莫先生聘请的律师。

莫先生收到父亲的断指和贵赌场的威胁信,为父亲的安全着想,特意聘请我将其中一部份款项送过来。

这是事前两双商量好,孙先生若没有意见。我们按协议办事,把钱送进去了。”

赌场老板扫了一眼几乎看到头的车子,质疑道,“怎么来这么多车?你们这是一次性付清?”

五个亿,也装不了二十几个车吧?

“哦...莫先生说了,他一个外来的人员。怕抢,多派几辆押运。比较放心。至于,孙先生的问题。我们是按协议办事。协议上写着一周内,并不是一次付清。”

“那今天带了多少?”

“是这样的!莫先生爱父心切,怕你再次伤害他父亲,便先将手头上可以提取的流动款,取了出来。

至于多少,莫先生说了,他说了不算。得你说了算。你清点是多少,我们这一方再核实。”

律师说话语气不卑不亢,词意表达滴水不露。

“如果没有问题,我让他们将钱提下来。”律师客气的说了一声。

赌场老板没哼声,总感觉哪里不对。

影四负责指挥搬运,他挥了挥手。

第一辆运钞车,提下了两个箱子,车空了。第二辆也提下了两箱,车子也空了。

“啧....我还以为有多少呢。原来是装模作样。”赌场老板一个跟班,不屑的嘲讥,“孙哥,他们整这么大阵势,以为我们怕了他们吧!”

律师对他们的议论不去置评,“协议上写的清点地点是大厅,所有人把钱送到大厅,让孙老板清点!”

赌场老板没拦,持枪的保全人员,拎着箱子走进了赌场。里面的赌徒,因为持枪的保全人员的到来,先是惊吓,知道只是来还钱时,纷纷顿足看戏。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仿佛一下给所有人开启了新世界。

影四大手一挥,先送抬进屋的钱箱一同被打开,哗啦啦.....银晃晃一片差点没闪瞎众人的眼。

一毛、五毛、一块的硬币,还有游戏厅兑换来的游戏币,倒成了一座小山。

刚刚还翘着二郎腿的赌场老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眼看着亮闪闪的一堆,人类脸上能做出的所有表情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哗了狗的心情。

“动作快点!押运车后面还有大货车!天黑之前,把货款全部搬过来。”

“孙哥,孙哥.....他们...他们...”

押运人员先是搬箱子,后面直接用蛇皮口袋扛了进来。而且这一次纸币和硬币混成一堆,面值多大的都有,想称斤算个大概价格都不行。

一千万的小面值纸钞加硬币大概有多大的体积?大概一个房间吧。

可莫行歌要的是一个房间的效果嘛?开玩笑!兑换不来这么多现钱,他们可以加冥币,加砖头呀!

莫行歌的目标很简单,将整个赌场填满,至于高度,高过赌桌就行。

看着越堆越高的钱堆,赌场的小弟回过神来,破口大骂,“这这...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硬币就算了,还用冥币!砖头都有!孙哥,他们太欺负人了。兄弟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赌场小弟袖子一捋,气势汹汹就想上前揍人。保全人员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几人。 律师摆手走到了前面,“各位稍安勿燥,听我解释!我的委托人是凤氏银行的蓄储用户,这段时间凤氏银行似乎在闹倒闭。

这钱呀,还是从委托人想尽办法才弄到的。本来,是想拉回A市。可是你们要得急。

我委托人怕你们又把他父亲的手再断一根。这不没来得清点,赶忙送过来了。至于这冥币、游戏币、砖头,

我委托人说了,如此大一批钱拉回A市,不安全,用它们做掩护。并不是存心。在这里,让我给孙老板赔个不是。

不过你们放心,我们自然不会用冥币抵账。你们清点的时候挑出来就行!”

挑出来?

赌场小弟的嘴巴抽了两下,“挑出清,清点?这一毛,两毛.....你让我们清点!你把我们当傻子耍是嘛!兄弟们......”

律师当即也冷下脸,“孙老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打人?我们这可是按协议办事,给你们送钱。你们要打人?那就打一个试试!

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顺便调查一下,我委托人的父亲,所欠你们的赌债是否属实。

据我委托人所说,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兜里只有十万块老实本份的普通人。他的身价不过十万,并且,他昨天才从A市来帝都游玩,对这里人生地不熟。

他是如何欠下你们赌场五个亿?你们赌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给一个三无的陌生人员,借上亿的赌资?

我倒想问一下,在场的其他人,以各位的身份,赌场会给你们借一个亿赌资嘛!”

围观的众人嗤笑出声,怎么可能!这里的人精得很,没有抵押,一毛钱也别想借。

“别以为我的委托人,能给你们送钱,就是默认了这笔糊涂账!你们可看好了,协议上写得一清两楚。

错因全在莫德元身上,委托人才会认同!可明白人一听,不是那么回事吧!这账还得算!

孙老板,你们这个娱乐场所,虽然申请了特殊手续。但你别忘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现在合法持枪的可是他们!你们摸黑.枪威胁一个试试!

律师都是铁嘴流氓。说话,一套接一套,怼得对方无话可说。

影四没那口才和对方打嘴仗,指挥工作人继续搬,后面的大货车箱,直接用叉车一堆一堆运进来!纸钞冥币满天飞。

孙老板眼里闪烁着度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今天,他算是撞上高手了。莫行歌果然不是什么软柿子!凤家都敢得罪,他又怎么可能会怕他!

钱越堆越多,很快众人没了落角的地方。

有些人偷偷的想从地上捡点便宜。可押运保全的枪口直接转了过去。

被枪口指着,这谁顶得住?万一走火了怎么办?

有个押运人员,直接朝顶上的大灯放了两枪,示警。把整个赌场的人玩家吓得更够呛。

赌场老板可闹明白,莫行歌这是想他的赌场给堵上,让他们做不了生意!

“孙老板,你可以找人清点了。我的委托人说了,人在江湖混,讲的就是诚信两字。他等着你,给他报数,这样也方便下一批钱的运送。”

影四他们离开时,赌场大厅的填满了钱。玩家全被轰出了门,反倒是门口围了如打了鸡血的普通民众,他们蠢蠢欲动。

一屋子的钱呀!若是能冲进去,背他几口袋,少说也有几千块吧。

赌场的小弟一边气愤,一边防贼似的盯着大门。

这生意到底还做不做?开门迎客,外面的人想冲进来抢钱!不开门,他们一天少赚上千万呀!

“孙哥,这事到底要怎么办?把钱运走?”

“滚!”孙老板的脸黑得能当镜子照。

远在别墅的莫行歌,通过监控,悠哉哉的看着现在直播,冷冷一笑,他的钱有这么好拿嘛!

你以为,他的手段只有这样嘛?老子阴不死你!

周洛恒得知消息时,从江家匆忙赶了回来。

“媳妇,你想怎么做?真的给他们送钱?”

莫行歌鄙夷的看他一眼,“我长得很像冤大头嘛?”

“不像!我媳妇是只奶凶奶凶的小狼狗。”周洛恒将人搂住怀里,亲了亲,“宝宝,今天乖不乖?”

莫行歌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装出一副凶巴巴模样的瞪了一眼周洛恒,“你总往江家跑,干什么去了?看上江家大少爷了?”

“天地良心!我去找关元青而以。他们准备出手端掉凤家,但是凤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我们怕凤淑华给自己留有保命的杀招。”

莫行歌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凤淑华七十了,她在帝都这个地方,运用前世的知识和手段,发展五十年。

对她的轻视,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两人正在拌嘴,影一的情报电话打了进来,赌场老板正在清理今天送去的钱。

毕竟地上的那点钱,还比不上他们一个晚上的进账,而帝都的各大银行的现金,他猜到他们短时间,取不出来,不可能再给他们送。

莫行歌确实不会再送过去,因为他打算晚上就端了赌场。

莫行歌让影一,安排几个身手好的,乔装成滚浪汉,等他的消息。

另外,又安排人弄了几台信息发射器,到流浪汉和混混最多的地方,群发短信。 勾起这些人对金钱的欲望。

**赌场,大厅的金银堆积如山,老板人好,有人在那里领到了不少的赏钱。没钱的可以去碰运气。

深夜两点,赌场门前的大街各个角落,人影晃动。

182 老子,亏大了!

莫行歌和周洛恒就坐赌场不远处的车子上。熄了车灯,两人均坐在后排,从外面看,没人想到车内有人。

“赌场今晚并没有营业。孙洪的人正在搬运货款。大厅内的货币大概被搬了二分之一。”

通信器传来了影一的信息。

莫行歌眯了眯眼,看了看,车窗外那些三五成群的混混。

“你觉得他们动手的机率有多大?”

“明天早上之前,钱就全部搬走了。机会只有一次。这些人既然跑到这边游荡,说明对这批笔还是心痒。但是为了这点小钱,被赌场的人捉,被打,有些不划算。除非......”

“除非有人起头,他们捡漏!”周洛恒勾唇戏谑笑笑,“哄抢!”

“影一,准备行动!行动的同时,让小四他们,同时在附近各个小区的手机发信号。”

之前他们只在混混出没的地方,发了信息。信息的内容比较保守,只点明了赌场坑了一个外地佬一笔巨款,这笔巨款,在大厅堆放着。

而这次行动前,才发的信息,是某某路,某某号,吉时开张,撒钱发红包,大吉大利!来者皆有份!

“一旦人群混乱,我们的人马上撤退!”

“是!”

......

“老板!姓莫的那小子,下次若还是这样搞,我们就真的这么忍了嘛?一毛.两毛的,还有冥币!这是赤果果的侮辱咱们呀!”

赌场老板冷笑,心态似乎放平了不少。

“一毛、两毛怎么了?好歹是钱!七天五个亿,我们为什么要拒绝?至于冥币,死人堆里抢钱和安安心心挑现钱,你更愿意干哪个?”

“.....还是老大高见!”小弟一脸钦佩,拍马屁道。五个亿,让他数上几年,他也愿意呀!

大门外,将就纸币搬上的小弟,一边搬一边调侃。因为一毛.两毛的面值币太多了,他们装钱的袋子,直接换成了蛇皮口袋。

只是一口袋下来,总数并不多。因为不多,所以警戒心并不高。

两名醉汉勾肩搭背,步子东倒西歪朝赌场大门走去。很快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双方推搡间,两名醉汉出手了。

保安被直接敲晕,而正扛钱袋的小弟被一脚踹倒在地,蛇皮口袋被锋刀划成了对穿,袋子里的钱瞬间散了一地。

让莫行歌两人没想到的是,不仅是暗处的混混流氓躁动了。附近居民楼的灯也亮了起来。

红通通的纸币,风一吹,飞得满地都是!都吹到街对面了。这是谁捡到,是谁的节奏呀?

两名醉汉身手敏捷,放倒门外的几人后,货车箱接货的小弟发现了情况嚷了一嗓子,结果也被人拽了下来,一拳敲晕。

醉汉没有抢钱,而是将装钱的袋子拖到路中间,一刀划开,手一扬脚一踹。高昂激情的嚎了一嗓子。

“黑心无良赌场!坑害民众!导致我们家破人亡!你们就应该断子绝孙!早点关门吧!”

“来呀!兄弟们还等什么!谁捡到就是谁的!”

嗖....两个雾烟弹砸到地上,扬起了一阵白烟。原本安静的大街,顿时热闹了起来。先是莫行歌按排的二十几个人冲上去.....装模做样,捡钱。

而这时,赌场安保也提着棍子就冲了出来。只是人群不但没散,反倒被人敲晕放倒。

“兄弟们,我们不用怕他们!他们赚的钱,全是坑害我们的血汗钱!他们逼我们借高利贷!逼我们家破人亡!必须还回来!捡呀!谁捡到是谁的!”

三更半夜能在赌场附近转的人,有半多是赌徒。

十赌九输,这些人明明知道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但是如此激昂的言辞,仿佛递给他们一个最好的台阶,本就奋抗的脑子如注入鸡血。

对!全是赌场的错。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也不会输这么多,也不会妻离子散!抢!拿!这些钱本来就是我们的!

不到两分钟,人数达到二百。人群不止有混混和四处溜达想拴便宜的民众,还有附近的居住的大妈竟然提着菜篮,也跑来了。

捡钱呀!谁不积极?谁有钱过不去!一时间,方圆十里乱哄哄一片。

战场随着,自制的烟雾弹投入大厅,人群一窝蜂涌入了大厅。

我勒个去!太不要脸了!竟然堆了一座钱山!

还说你们赌场没有出老.千坑民众!若是只收个经营租用的台桌费,能有钱这么显摆嘛!这就是黑心钱呀!早知道带个麻袋来装了,快快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带个大点的口袋。

赌场的安保人员多达二十几名。这些人冲上来,想要打人。只是身手,哪里比得上影阁的人,拽到一边直接打晕。

楼上的孙洪和拍马屁的跟班小弟,目瞪口呆的看着楼下乱遭遭的人群。他们这是被抢了嘛!

“我C踏马的!这群人不要命了嘛!竟然敢抢到咱们头上了!”跟班直接掏出了家伙,就想朝天放。

孙洪眼急手快,一耳光抽了上去,“你特么想死嘛!生怕警C不知道咱们有枪!”

跟班捂着抽肿的脸,“那怎么办?让他们抢嘛?”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孙洪的眼都瞪凸出来了,血红血红的跟被人捅了刀子似的。

下面的人,嚷得最大声的,是年过五六十的大妈大爷,老胳膊老腿的,你下去打一个试试!底裤都要赔光!

“老大!人越来越多了!”

可不是越来越多嘛!最开始的发红包短信,没人信,现在是自家人打电话回去叫人,自然是能来多少人来多少人。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但是在遍地金钱面前,有多少人控制得住自己的欲望?只是捡多捡少,见好就跑的问题罢了!

“快关门!”

“关不上!自动锁被人破坏了!”跟班收着回报,哭丧着脸。

地上全是钱呀,一张张红票子,菜篮子一扣就是一篮!他们这些打工的,工资其实也就一个月万把块。

外面,坐在车上的莫行歌,捂着胸口,心在滴血。

这也太缺德了!真的用菜篮子装钱。而且他知道,这些钱,肯定找不回来了!亏!亏大发了!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周洛恒瞧着他表情不对,紧张将人搂了过来。

“钱没了!”

瞧着抢钱的场景,他都想冲上去,捡回一点。他虽然接手周氏,但是他真正赚回钱的,没有呀。

莫行歌厥着嘴,满腹怨气的扣在了周洛恒胸口,一扯二拽三磨蹭。

“太缺德了!捡一点就行了吧!还真拿麻袋装!那些钱,都是我的呢。”

周洛恒哭笑不得。这主意还是他出的,现在又心疼钱。

周洛恒掐了掐他的P股,将人往上提了提,半哄半呵斥,“之前也不知道谁说的,啥不得票子,套不住狼!”

“那我哪知道他们这么凶残!太过份了!”

靠!门都快挤暴了!希望影一派去的人,动作能快一点。他们不是去抢钱的,而是制造混乱,趁着烟雾弹的掩护,砸了赌场里的机器,掀桌子什么的。

随便放点冰糖,面粉!曾经用在他和周洛恒身上的手段,他们都会一一还回去!

对付凤淑华他们这帮人,以暴制暴,是最好的办法!

“也就几百万,这点钱不算钱。”

“少来!离婚那会,你也才给我一千万!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

“......”求生欲满满的某人,连忙转移话题,“他们来信息了,砸得差不多了。他们马上撤出来!可以报警了!”

莫行歌抿着嘴不说话,脑袋一耷拉,砸回了男人的胸口。

警鸣声在他们车子离开不久,彻响整条大街。

还有理智的人,听到鸣笛声,如惊鸟走兽,往外逃散。那些见到钱,眼全红了的,原位不动,钱堆上装袋子。

赌场内,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凤淑华也算是这次赌场的目后老板之一。接到孙洪的电话,气得砸了手机,也亏得手机质量好,还能继续通话。

“为什么有警笛声?哪个孙子报警了?”孙洪躲在办公室,隐约听到由远即近的警笛,质问手下。

“老大!不是我们报的警!我们也不知道谁报的警!”跟班到楼下‘帮忙'了一圈,口袋里揣了一叠!

凤淑华在那头听着不对味了,“孙洪!为什么不可以报!我们赌场的手续是齐全的!不管谁来,都不怕查的!”

而且,警署的局长也是她的人!怕什么?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瞒着你又怎么样!凤熟华,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利益四六开!我不是你下属,少特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你得罪了人,现在又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全完了!我的赌场全完了!要是警察查出点什么!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孙洪愤怒恶声放完狠话,挂了电话,连忙带人往地下室走。地下室那批货,要是被搜出来,他就全完了!

路上,周洛恒给关元青打了一个电话。江贤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凤淑华控制了不少高层人员,但身为总统的江贤,手下也不是全吃素。赶紧组织他的人,抢先控制现场。183 怀孕了(已修重刷)

“你说我们这么整凤淑华,她还能忍多久?从自酒会上丢脸后,她很久没有露面了。”

莫行歌窝在周洛恒怀里,有就算计成功后的小激动,也有些隐约的不安。端掉她的银行,打掉她赚钱的路径。

如果金鸿宝的尸检报告出来,她必然撑不住。

狗急了,会跳墙,要咬人了!

“快了!今天过后,我在你身边多按排几个人。”

周洛恒捧起莫行歌的脸,凝黑的眼珠直直地盯着他。莫行歌没说话,两人眼神无声交流中。

莫行歌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周洛恒有事瞒着他。

......

隔天清晨,莫行歌就接到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让他去局里领莫德元。

其实,早在送第一笔钱时,莫行歌就可以要求将莫德元带走。但是他没有,他就是想让他长点脑子。

昨晚上的事,算是整了孙洪和凤淑华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控制莫德元时,他的人已经带引警察,通过警察的手安全带走。

还有一个目的。莫行歌想知道,莫德元在警察面前,在经历这件事以后,对抛下他的凤琼华到底是什么说法。

要知道,如果不是凤琼华以凤家的名气做担保,赌场是不会给他借这么多钱的。

只是让莫行歌没想到的是,凤琼华竟然比他早一步到。

警局里,凤琼华哭得稀里哗啦,“德元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是回凤家,向奶奶借钱,只是奶奶知道后,将我给囚禁了。我没有抛下你,没有.....你要相信我。”

莫行歌站在保释室门外,通过窗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上演的剧情。

莫德元低着头,满脸的胡子茬,眼窝深凹,眼底布满了乌青色,整个人看着憔悴苍老了很多。

其实他被关,其实也就二十几个钟头吧。受到断指之痛,还挨了赌场下属的几下拳头,其实并没什么大碍。

“德元哥,走吧。我来接你回家。”凤琼华轻轻拽他的手臂,

莫德元眼波流转,似乎在质疑凤琼华的话,“可是警察刚刚和我说,是你和那个赌场老板勾结,让我借他们的高利贷。”

凤琼华顿了一下,蹭的挺直了腰,泪眼哗啦啦流:“莫德元,你其实是想说。我打一开始嫁给你,就是心怀不轨吧!

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我告诉你,你说的这些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真是回去求奶奶借钱去了。如果你刚刚说的是事实,那也肯定是我奶奶......

你也知道我奶奶和莫行歌的恩怨。他们都不希望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呀!”

莫德元撇过头,脸上还是隐隐的愤怒和不相信。赌场的老板都交待,难不成人家在警察面前说的全是假的?

凤琼华抹着眼泪,愤怒道,“莫德元,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防备着我,当初为什么同意娶我?

你当真相信,我是因为名声毁了,才嫁的你!我告诉你不是,都不是!那是因为我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凤琼华吼完,一跺脚伤心欲绝的扭身,往外跑,莫德元震惊的站了起来,慢半拍反应后,追了出来。

两人一跑一追恰好就晨莫行歌跟前刹住了脚。

凤琼华说自己怀孕确实也在莫行歌意料之外。三人站在走廊外,大眼瞪小眼。

凤琼华看到莫行歌,下意识哆嗦一下。莫行歌带给他的恐惧实在是让她害怕。可是......她连忙背过身,伤心的直抹眼泪。

莫德元也没想到莫行歌,会在门外面,老脸尬红,悻悻的叫了一声,“儿子。”

“儿.....儿子,你怎么来了?”莫德元重复了一句,随后才发现不对,本来就是他让民警打他儿子的电话让他来保释自己的。

“看来,我来得有些不是时候。”莫行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两人,“打扰了两位忘年恋人,互诉忠肠的意境。”

“小莫,你说的哪里话!”莫德元低声呵斥了一声,看着警署里望过来的视线,“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回去?你跟谁回去?回哪里去?”

“小莫!那么多人看着呢!我们外面去说。”

“父亲,恭喜你呀!快六十的人了娶了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艳福不浅呀!如果刚刚我没听错,这是怀孕了?”

莫行歌笑容有些刺眼,“果然是宝刀未老。莫家这回真的是后继有人了。孩子几个月了?”

一句宝刀未老,后继有人,周围的人发出了嘲笑声。凤琼华的脸红透了,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的小娇妻表达的意思是,她因为怀孕了,才跟你领的证。是这个意思嘛?凤琼华?”

莫行歌扫向凤琼华,眼神犀利,语气带上一丝咄咄逼人。

凤琼华脸色骤变,带上了苍白的色泽,连腮红都掩饰不住她的那份心悸的害怕,转身投向了莫德元怀中,双肩一抖,开始了无声的抽咽。

莫德元赶忙搂住人,脸一下寒了,有些生气道,“莫行歌,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亲!名爵会所那一次,我将你俩分开时,你都没射。”莫行歌凉凉的翻了个白眼。这么赤果的话,别说凤琼华受不了,莫德元脸也是尴尬得青红一片,质疑的眼光看着凤琼华。

那女人猛的推开莫德元,从怀里掏出一张化验单,拍在他的脸上,哇的一声哭出声音,“莫德元,你们欺人太甚!你放心,孩子我一定会打掉的!”

“呜呜.....”说完,朝大门就跑。

莫德元看看儿子冷漠的脸,又望望跑掉的那个,一脸的不知所措,翻了翻单子上的日期。

“怀孕四周?那就是一个月?真怀了我儿子?”

离名爵会所那次是两个月,而凤琼华是一个月之前再一次和他发生关系。这是他的儿子呀!他莫家真的后继有人了!

一身邋遢的莫德元,脸上全是惊喜,急忙跑出去追人,险些撞到莫行歌。

周洛恒的脸阴得要下雨。

凤琼华根本就没跑远,就在警察局大门口,跟莫德元拉扯上了。她跑远了,怎么跟莫行歌他们回家?

莫行歌两人远远看着两人,恶心得手背都是鸡皮疙瘩。

“凤琼华真的怀孕了?”周洛恒质疑。

“如果是凤淑华给她出的主意,就算现在带人去医院检查。一定有!我太了解凤淑华的傍门左道了。”

“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出去。她一定会拉着我们去医院,验明正身!”莫行歌声音冷静淡定,带着阴阴的凉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走!看看昨天警局都抓了多少人?我的钱,还能不能拿回来。”莫行歌拉着周洛恒转身进了警署办公室。

那头三言两语后,凤琼华扑在莫德元怀里,哭得唏哩哗啦,莫德元脸上乐得像喜当爹,搂着对方的腰,不停的哄着。

莫行歌和周洛恒从办公室出来时,差不多是半个钟头之后。莫德元两人,真的还在大门口等着。

凤琼华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莫德元身上,满脸的依恋和纯真。见他们走过去,惊吓般站直了身体。

莫德元闪过微微的尴尬,朝莫行歌走了过来,将他拉到了一边。言语正如莫行歌所猜想的那般。

先是对莫行歌各种道歉,然后暗隐地说,莫行歌是出嫁之人,以后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他不想莫家到他这一代真的没了后。

莫行歌安静的听着,关于给莫家留后这件事,他确实没有立场去反驳。因为,就算他自己生了孩子,估计也是跟着周家姓了。

“行歌,我知道你和凤家有仇,你怀疑小凤别有用心。这些我都知道。小凤说了,若是你不相信,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医院检查。等三.个月后,她可以做亲子鉴定。医院咱们选,如果不是莫家的种。她签字离婚,绝不纠缠。”

看着莫德元苍老的脸,卑屈又小心翼翼讨好的表情,作为儿子的莫行歌,能说什么?逼着父亲让那女人去打掉?

身为人子,他没有权力!而且,他对莫德元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没有剥夺你选择的权利。”莫行歌漠然道。

莫德元高兴道,“那你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

“我们先去医院做检查,先后回家。”

“回家?”

“对!小凤她是被凤家赶出来的,现在又怀有身孕,我来帝都也才两天,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们想.....我想先住你那里。”

莫行歌扯了扯唇,讥讽道:“莫德元,我只是不愿再干涉你的事。但不代表,我对你的所做所为认同!

凤家几次想取我性命,你倒好,娶了仇人的孙女!现在竟然还想让我给她养胎!你就不怕我半夜,直接弄死她!“

“你....”好说歹说了半天,竟然是这个态度,身为父亲的莫德元也来气了,

“莫行歌!我可是你父亲!有你这样说话做事的嘛!翅膀硬了是吧!攀上高枝了,看不起我这个父亲了!你别忘记了,这几十年,因为你,我一直没再娶。”

184 流...产?

“不要把话说得如此堂而皇之。你若真为我,你怎么会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娶了她!她多大!才十八岁!

人家锦衣玉食!能看上你一个六十岁的糟老头!还给你生孩子!图什么?是你有钱还是有权!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啪......一声脆响。

莫德元一巴掌扇在了莫行歌脸上,直接将脸打偏了。莫行歌缓缓转过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莫德元也傻眼了,那只打人的手停在半空中,一直在抖。

“小...小莫.....”

周洛恒从十米之外冲上去,就想推开莫德元,被莫行歌快手拽住了。

对上周洛恒杀人的眼睛,莫德元恐惧的哆嗦了一下。那边看好戏的凤琼华也是一惊,内心大骂一声,废物!

让你拉拢莫行歌,闹成这样,还怎么拉拢!该教训的时候不教训,该巴结不懂巴结!

废物!

“小莫,我,我.......”莫德元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懊恼又后悔得手足无措。“莫德元,你还记得曾经警告过你的话吧!你想玩女人,玩明星,我不插手!但凤家的人找你,

从现在开始,你的事,我都不会再管!你想怎么样,随你的便!”

莫行歌内心是无尽的失望,声音冷静,带着丝丝凉意。

周洛恒搂着莫行歌的腰,冷冷的看着莫德元,两人转身朝车子走去。

“哎?”瞧着两人就要离开,凤琼华急了,连忙去拽莫德元,低声呵斥道,

“你干什么,谁让你打他,他走了,谁管我们!我为了你,已经被家里赶出来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我......”

“还不快去!”

“哦...小莫,小莫......”

莫德元冲到车边时,周洛恒已经坐进了驾驶位,正要拉门。莫德元连忙拽住车把手。

“等等,等等.....小莫等等,爸爸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呀,我不远万里来找你,你就这样对待爸爸嘛?

你把我丢这里,我该怎么办?这...人生地不熟的...她现在被家里赶出来了,还怀着孩子.....”

莫行歌坐在副驾上,对莫德元的话充耳不闻,小脸突然透出一股尖锐的冷意。

“莫德元,知道刚刚我和行歌在警察那里了解到了什么嘛?赌场有凤家的一份,你能欠五亿!全败凤家所赐!”

周洛恒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着急上火的莫父浇了个透心凉,整个人跟蔫了的茄子似的,心虚得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拉着车门的手,并没有放开。

莫德元能管理好莫家几家连锁店,他自然不是傻子。

警察刚刚也跟他说了,是凤家和那个赌场老板窜通,让他借高利贷的。他知道,这一切的后果,便是逼莫行歌拿钱。

只是......小凤怀孕了呀!

莫德元表情犹豫不定。周洛恒彻底冷了眼。他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六个零。你好自为知吧!”周洛恒开口嗓音冰冷彻骨,带着几分阴森诡谲。

“我......”

周洛恒不再给莫德元开口的机会,卡直接丢出了车外,车子扬长而去。

透过后视镜,莫行歌看到后方的凤琼华和莫德元起了争执。凤琼华将莫德元捡起的卡,丢到了地上,愤怒的在说些什么。

莫德元求祖宗告奶奶的姿势,围着她哄着些什么。

车上,莫行歌原本清冷的脸,陡然现出一抹浓重的杀机,淡淡的道,“果然是老妖怪养出的小妖怪,手段了得。莫德元的魂都被勾走了!”

“脸还疼么?”周洛恒有些生气和自责,“你刚刚怎么不躲?”

“不挨这一巴掌,明天报纸上就得登上,亲儿子攀上高枝,对老父亲不管不顾的罪名。”莫行歌嘲弄的撇了撇嘴。

“可是这样躲,解决不了问题。”

“不躲难不成接下来的日子,天天陪他们演戏?凤琼华根本不可能看上我父亲。至于怀孕......你觉得呢?”

莫行歌眼神飘忽的望向窗外,眼底溢出淡淡的嘲弄之意。

“应该假的,又或者想栽在莫德元头上。”

“栽赃?”莫行歌冷笑,“我看她是想栽到我头上!”

明知道他们是死敌,却要跑来跟他们住,这目的也太明显了,真拿他们当傻子呢!

“放心吧!一百万用不了几天。不出一周,他们肯定还会找上门。”

......

三天后的,恰逢晚饭饭点的时间。莫德元协凤琼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按响了莫行歌的别墅门铃。

两人身上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莫行歌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见。

莫行歌扫了扫两人手中的行礼,开门见山道,“这栋别墅,是租的,如果父亲非要住这里。可以!租金我交,不过你住进来,我马上就会搬走。”

莫行歌这个态度,莫德元心里也不是滋味,好声好气的道,“小莫,你误会了。我这次来,

是向你辞行的!我要带着她回A市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凤家人。但是,小凤她确实怀孕了......”

莫行歌冷冷打断,“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说过,你的事我不会再干涉。”

“小莫......难道你真的因为我娶了小凤,和我脱离父子关系嘛?赌场的事,我都问清楚了。是小凤的奶奶,指使赌场老板这么做的。

这事和她没关系。为了这件事,前两天她回了一趟凤家,已经和凤家断绝一切关系了。她现在只有我了。”

莫德元情深的控诉着这一切时,凤琼华站在他身后,垂着着,一脸伤心。

“说完了嘛?”莫行歌凉凉的回了句。

“莫行歌!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嘛?”莫德元一脸伤心失望,“就因为我娶了凤家人?你否定了我对你二十年的养育恩情?

你当初想嫁给周洛恒,对方不同意,私底下刁难我,给公司绊子,我又是顶着怎么样的压力,怎么腆着脸,让他们讽刺,你知道嘛?

你被他欺负,我又是舍弃到手的合同,从外地赶回来,向周老太讨公道,你都忘记了嘛?”

莫行歌沉默了。胸口憋着一口气,原本准备好的嘲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莫德元对莫行歌有二十年的养育情。而且对原身一直很不错,这个是他不能否认的。“你想要我做什么?”

“没有,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道个别。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恨我。”

莫德元一声叹息,为人父的那种沧桑和无力感,让人不忍和心疼。

“我没有恨你。”

莫德元喜出望外,“真的?”

“你回去吧!有时间我会去看你。”莫行歌态度放软了些。

“好...”莫德元正想点头,手臂却被掐了一下。上扬的嘴角,跨了下来。

“呵...说到底你还是不肯原谅我!”莫德元悲哀凄凉一笑,“我在你心中,就真的那么不堪嘛?

坐了一个钟头的车,找上儿子家的家门,却被挡在大门外,说着客套的话。”

莫行歌凌利的眼神扫向了凤琼华,眸光暗了下来。他侧开身体,让两人进屋。他知道,如果他一直不让,两人一定不会走。

莫行歌将两人领进了客厅,听着莫德元翻两人之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末了,开始帮凤琼华说些好话。

瞧着莫行歌看搭不理的样子,两人起身要告辞。只是这时,凤琼华提出了要求,想和莫行歌单独聊几句。

莫行歌知道,这两人此行的重点来了!

全程没有说话的周洛恒,看向了莫行歌。他不放心,莫行歌和这女人单独相处。

“关于蛊虫一事!”凤琼华见其犹豫,便补了一句。

别说莫行歌,就连周洛恒脸色都骤然大变。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事我本来也不想说的。只是看到德元这么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就当补偿吧。”

凤琼华说完,直接朝后方开着门的房间走了过去。她知道莫行歌一定会跟进屋。房门落锁,凤琼华伪善的面目露了出来。

”周洛恒中蛊了,你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莫行歌如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表情震惊。

”子母蛊知道吧?母蛊操控子蛊。你爱得死去死来的枕边人,说不定哪一天,就无意识的拿起刀,狠狠的戳向你的心口.....比如这样.....”

凤琼华手袖一晃,手中便多了一把锋利的刀子。

“呵呵....”凤琼华痴痴地的低笑,那张妩媚绝色的面容上却满是狰狞与扭曲,阴森着嗓音,

“你说莫德元一会是信你的话,还是我的话呢?”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裁赃陷害!”凤琼华话音一落,手中的刀,翻了个个,捅向了自己的腹部。血顿时染红了她宽大的白色裙子。

“莫行歌!我确实怀了孩子!你父亲的种!你就等着,坐牢吧!”

莫行歌身猛地一哆嗦,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跟看死人似的,薄唇里挤出一句话,“凤琼华你找死!”

“救......嗯....”

凤琼华不可置信低下头,看着捅在腹间的刀柄。莫行歌竟然握着刀柄,推了进去。

“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185 你不是我亲生儿子

“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莫行歌殷红的薄唇扯出一抹邪恶的弧度,得凤琼华从心底里冒着寒气……

“你....你....”怎么敢!

凤琼华不想死,她只是捅伤自己。这样,不仅可以流掉孩子,又可以栽赃给莫行歌。

她捅得并不深,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借势要杀她。他怎么敢!他不怕,尝命嘛!

“嘘......别急,血很快就流干了,你的愿意很快就实现了。”

莫行歌阴测测一笑,幽深诡谲的话语冷飕飕的倾说着,好像勾魂的阎王。

凤琼华这一刻才恐惧的意识到死亡离她到底有多近。

“你......我,我死了,你也跑不了...嗯...”一声闷咽,血从凤琼华的嘴角涌了出来。

她太震惊了!震惊到忘记了叫救命!

“怎么会呢?明明是你自己捅的自己。想栽赃于我?”莫行歌呵呵一笑,松开了刀柄,摊开那只行凶的手,手上竟然多了一张纸。

凤琼华机械的扭动着脖子,看着对方的动作,双眼有些茫然。

莫行歌乐呵呵的,用包裹张纸的手,在刀柄上擦了擦指纹,然后抓她的手,按在了刀柄上。

再抖了抖他手中的纸,微微一笑,当着她的面,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咽了下去。

扑通~~凤琼华身子慢慢滑落,摔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客厅的莫德元焦虑不安,自从两人关门进屋起每半分钟就看一次时间,几次想站起身,却被周洛恒震慑的目光给压住了。

听到咚的一声,再也坐不住,朝房间冲了过去。

卧室门没有反锁,只要一压门把,便可以打开。莫德元冲过去,推开门,就见凤琼华倒在地上。

莫行歌站在她一米远的地方,一副震惊的表情看着她。

“逆子!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好歹毒的心!”

莫德元歇斯底里一声嚎,第一反应竟然是冲过去,扬起手对准了莫行歌的脸。这次周洛恒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得承。大手掐住了他挥起的手,用力一扭,甩推了出去。

“再敢动他一次,我折了你的手!”周洛恒周身戾气,直接将莫德元推翻在地。

“啊...”莫德元一声痛呼,“你们...你们...小凤,小凤...你怎么样了?”

莫德元眼神有些闪躲,当注意力真正转向凤琼华时,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白色。

血!刀!竟然捅在了腹部!

“小凤...你...这,这......”

莫德元的声音不再如开始的激昂,而是在震惊中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摊血。

“救我...德元哥,救我...莫行歌要杀我...救我...”

凤琼华血淋淋的手抓住了莫德元的衣襟,脸色惨白,生理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虚弱道,

“孩子...快救我们的孩子......”

“孩子?孩子?你撑住...孩子,我的孩子......”

莫德元一哆嗦,脑子清醒了,也彻底慌了。

凤琼华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血亲。这是他期盼了二十年的孩子呀!

他对这个孩子的期盼有多大呢?大到,他知道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不怀好意,是这个女人利用他,陷害莫行歌。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怀了他的骨肉呀!他盼了一辈子的孩子呀!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是说略施小计,从莫行歌手中多骗点钱,就可以嘛?

凤琼华疼得浑身发抖,流血不止,莫德元觉得天要塌了。

“救我......莫行歌要杀我...孩子...嗯”凤琼华突然捂住了胸口,一口黑血溢了出来。

这下,不仅莫德元,就连莫行歌都震惊不已。这是中毒?

刀上有毒?

凤琼华捅自己刀子的部位,自然是避开要害的。就算莫行歌将刀子深推进去,也要不了她的命。

莫行歌下意识的要上前,却被周洛恒拽住了。而这时警笛声,竟然在离他们别墅不远处响了起来。

周洛恒两人眉头微挑,相互对视。影一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周洛恒挂掉电话后,大门响起了剧烈的敲击声。

“小凤...小凤,你在哪里?”

这是周康华的声音!这一环扣一环,凤家可真是下足了血本!

没一会,警察破门冲了进来,将一行人团团包围了起来。冲在最前头的是周康华,只是看到吐黑血的孙女,脑子也是一懵,脸色大变。

“华儿...怎么会这样?你们把她怎么了?”

周康华从莫德元手中将人抢抱了过去。谁知,凤琼华的身体晃动后,嘴里涌出的黑血越多了。

“医生.....快送医院!”周康华越看越心惊。他孙女灰白的脸,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没人回答周康华。到场的警察到是有条不紊的控场,枪口冲准了莫行歌两人。

带头的穿制服的是一个三颗星的星衔的中年男人,国字脸,被凤淑华蛊虫控制住的赵副局长!

赵副局板着脸,正想说些什么,凤琼华一大口黑血喷了出来,头一歪,指着莫行歌的手垂了下来。

人死了!

围在凤琼华边上的莫德元,身体猛的一哆嗦,半跪着连连后退,整个人被刺激得不清,脸色惨白。

“莫行歌!是你杀了我的华儿!我杀了你!啊~~”周康华搂着凤琼华,歇斯底里的嘶吼。

“全部带走!”国字脸赵副局长,大手一挥,就想扣人。

“慢着!”周洛恒唇角间划破一抹讥嘲的冷笑,“怎么?你们警C就是如此办案的嘛?不分清红皂白就是扣人!你们这是想故意破坏现场嘛?”

赵副局脸上升起愠怒,板着脸,“我们接到报警人信息,说是莫行歌要杀死受害人!麻烦你们到局里走一趟。”

“报警人?谁?死者莫名其妙跑来我家辞行,又死在我家中。让我甚是困扰。赵副局一进门,问都没问,

办事是否过于草率?如此让我们这些奉公守法的公司,很没有安全感呀!我想,我只能等我的律师,还有正局局长张局来了!”

赵志安一听张局,脸色黑了下来,“周洛恒,你这是公然跟警C叫板嘛?”

“不敢!这个问题你可以请张局回答。”周洛恒冷冷道。

赵志安是凤淑华的人!被他带走,还有命嘛?

周洛恒将莫行歌护在怀里,冷冷的扫了一眼现场众人的百态,微扬的嘴角噙出一抹人至极的微笑,“赵副局嘴里说的报警人,该不是莫德元先生吧?”

莫行歌浑身一颤,虽然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听到周洛恒这样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

坐在地上的莫德元,偏过头不敢去看莫行歌。

赵志安轻笑一声,“你是那人报警人,莫德元吧?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杀了死者?”

“莫德元,你说!到底是你害死我孙女,还是莫行歌!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华儿,我的华儿”

周康华抱着凤琼华,哭吼得伤心不已。这句话像是刺醒了沉默的莫德元。凤琼华的死,不是莫行歌杀的,就会是他杀的!况且,这人就是莫行歌杀的呀!

莫德元情绪变得激动,几次深呼吸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愤怒又伤心的控诉道,

“莫行歌,你有怨有气,可以冲我来!小凤只是怀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下如此毒手!”

莫行歌耳朵嗡的一下,心也瞬间沉入深渊……

赵志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家父子,“莫德元,请你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死者凤琼华到底和你们有什么渊源?”

莫德元缓缓的站起身,痛惜不已又怨恨的表情看向莫行歌。

“我和死者是夫妻,她怀了我的孩子,一个多月了,今天我们.....”莫德元低低的说着今天来向莫行歌辞行,回A市的事。

“小凤说自己知道有些事情,想和莫行歌单独说两句。然后,两人进了房间。我听到咚的摔倒声,便跑进来开门,结果.....结果...呜呜,她中刀了....然后.....”

“你的意思是,死者死前,单独和莫行歌在同一个房间?”

“是!”

“你能证明,人就是莫行歌杀的?”

“是!”

“爸!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嘛!你证明我杀了凤琼华?!你拿什么证明?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莫行歌怒吼了出来!

莫行歌知道自己对原身的父亲,并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是,血缘关系永远也割不断的。

就算莫德元犯天大的事,他也做不到,真的置之不理。否则,他也不会让他们进屋!

莫德元就是原身欠下的债!他永远也做不到真果断。只是他不曾想,这份亲情,会变成一把凶狠无情的刺刀,刺上他的心窝!

“不是你杀的!难道是我杀的嘛!你口口声声说,不再干涉我的事,可结果呢?你还是容不下小凤肚子里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我盼望自己有一个孩子,已经盼了二十多年。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和凤家有仇,你就忍心让莫家断子绝孙!”

莫德元一想到自己的骨肉,惨死在刀下,内心也是压不住的愤怒。

“我不是你儿子嘛!我不姓莫嘛!凤琼华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你的嘛?!”

”我不能肯定!但是,我肯定一件事!你不是我亲生儿子!你就是你妈捡回来的!“

186 蠢到翻脸(文尾加长)

莫行歌耳朵里哄了一声,胸口的膨胀的怒火,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要暴炸开来,却生生的顿住了,下腹传来一阵钝痛。

周洛恒惊的一下,连忙拖过一旁的椅子,只是莫行歌朝莫德元迈进了一步。

“你刚刚说什么?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什么叫我是捡回来的?”

莫行歌的拳头几次攥起又放下,脑子里一团乱麻。莫德元怎么可能不是他的父亲?他明明和前世他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这一刻,深藏在莫德元心底的怨气,彻底暴发。

以前他总觉得莫行歌傻,傻就傻吧,对他没这么多心眼,骂两句怨两句,气撒了,也就算了。

可现在呢?却精得跟猴似的!处处防着他!这就是对养育他的人的回报嘛?早知道是这样,他就将人轰出家门了。

“说多少次,都一样!你不是我儿子!我没你这种自私的儿子!!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我莫家可亏欠过你什么!

而你又回报了我什么!你离婚后,明明拿了上百亿的财产,结果你骗我说,周家只补偿了你一千万!

你眼睁睁的看着莫家的生意面临破产,看着我着急上火,被人骗得东躲西藏!你都不愿出手!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儿子?

对!小凤跟着我,确实有她的私心。她就是想,用知道的一点点秘密,换一点利益。可你......你让我失望透了。”

莫德元一声声的控诉,带上浓浓的不满和怨恨。

莫行歌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中年男人。伤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失望。

他没有反驳对方的话,因为莫德元说得没错。他对莫德元的态度,始终是理智的,保有距离的,但是莫行歌觉得自己已经无愧于他!

“莫德元!”周洛恒沉声一喝,几分冷意和睥睨,“你拿行歌当冤大头,还想拿我当白痴?

你觉得我会将周氏的一半财产作为离婚补偿给他嘛?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言论!又想如何通过行歌,算计上我周家!

不过,就你那点脑子,动的那些歪主意,这些年我没跟你计较,你应该知足了!

你一次次的闯下大祸,闹的那些诽闻!如果没有行歌,别说破产了,你早就被人搞死了!”

周洛恒眼神无比的轻蔑而嘲弄,“莫德元!说直白一点,这些年,你的索求和付出,跟卖儿子没有什么区别!现在还有脸说这些话!”

冷不丁,莫德元内心隐藏最深,伪善的一面被周洛恒戳破。顿时尴尬,又觉得丢面儿了,恼怒后伪善的面具瞬间撕裂。“对!我就是卖儿子。谁让他欠我的呢!他欠我的债,这辈子都还不完。你能拿我怎么样!”

周洛恒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压抑住杀人的冲动,咬牙,“莫德元,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想法!真是错看了你!”

“周大少,你也别把自己抬得太高了!你娶了他,却一再羞辱于我!每次都让我在你面前低三下四,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够了!”莫行歌厉冷打断,莫德元,你再问你一句!我真的是你捡来的嘛?” 莫行歌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淡淡的带着疏离和压迫,只是面色依旧苍白。

“对!因为收养了你,莫家在你出嫁之前,都不可能有后!你欠莫家的,你知道嘛!”

说完这句话,莫德元痴痴笑出声,似乎过往的一切委屈都在瞬间得以纾解。

收养莫行歌时,算命的就和他们说了。这孩子命格特殊。如果将其养大成人,莫家将来一定会顺风顺水。但弊端便是,莫家在其出嫁之前,注定无子无女!

莫德元起初对这种荒缪的言论是不信的。可是后来,他信了。别看莫行歌傻傻自闭的样子,

但是只要他对他好一点,莫家的生意,都能心想事成。就算遇到灾祸,也很快能逢凶化吉。

而他身体本来没毛病,也努力耕耘了这么多年,就是没让女人怀上过。于是,他加注在莫行歌身上的期望越来越大。

他总觉得,用无子之痛换取莫行歌的快乐,一定能得到一个终极的回报。果然,莫行歌手中,竟然有上千亿资产。

就在凤琼华死之前,莫德元还在想,这钱到底会以一个什么样的行式,转到他的手中,

可转眼的功夫,莫行歌把人给杀了,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想抵毁都不可能!

他二十年的期盼,在刹那间破碎了。

莫德元想死的心都有了,如何还能的维护莫行歌?难道让他跟警察说,人是他杀的,莫行歌是无罪的?

“我欠你多少?”莫行歌一脸平静,嗓音淡淡。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莫德元是不是自己亲生父亲,根本不重要了。

莫德元怔了一下,转动的眼珠一定,那模样带上了一股子莫名的残忍和薄凉。现在不就是莫家发达的时候嘛?

莫行歌一旦认罪,他手中的股权,那千亿财产正好转到他名下。这不刚好印正了,算命先生的话嘛?

莫德元的表情换上了浓浓的期待和希翼,“小凤,确实怀了我的孩子。而你却......我要你用你手中的股权,赔偿我的妻子和孩子!咱们就算两清了。”

莫行歌眸色渐深,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攥紧,松开,复又握紧,脸色越发苍白。

从亲情一秒转换成金钱交易,他真的没那么洒脱,看淡一切,心还是会疼。

“周家的钱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你的!”莫德元深深地呼了口气,看向周洛恒,急切道,“周洛恒,你给了莫行歌的钱财,难不成你要拿回去?”

“莫行歌,我这辈子对你可是问心无愧!事到如今,求一点钱财很正常吧!如果,你把手中的钱财转到我的名下,我会将你亲生父母的留给你的东西,还给你,怎么样?”

莫德元现场砍起了价,一旁的赵副局和周康华,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的意思。

莫行歌手中的财富可是价值千万,这笔钱落在谁的手中,都比在莫行歌手中好拿!他们倒是希望,莫德元拿走了这笔巨款。

周洛恒担忧的看了一眼沉默的莫行歌,伸过手,用自己修长宽大的手,手力的牵握住了对方。

“周家给你,就是你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还有......我对你的感情,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变!就算全世界都欺骗背叛了你,你的身后还有我!”

周洛恒低哑醇厚的嗓音带着一股笃定和决绝。

莫行歌蓦然抬头,静静的望着男人。男人对他温柔的浅笑,像一股暖流窜至他的的全身,原本苍白的脸色、黯淡的神情,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人不是我杀的,莫德元先生,你当着警察的面谈赔偿,是否对法律太过放肆!”莫行歌扭头看他,眼中只剩下疏离和冷漠。

凤琼华会死,在所有人竟料之外,但是不代表莫德元没有参与算计他。

一边跑来辞行,一边通知凤淑华的人,准时掐点的围剿案发现场,这一手玩得漂亮!就是不知道,凤琼华会不会死不冥目。

“咳~~”赵副局咳了一声,“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了解清楚了。麻烦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抱歉,赵副局!尸体你可以带走!但想带走我,恐怕没这么简单。”

莫行歌薄笑一下,扭头给自己拖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我的律师马上就来了!”

“谁来也没用!”

“那可未必!”周洛恒坐到了莫行歌旁边,体贴的给他倒了半杯水。

莫行歌拿起水杯,没有喝,只是不停的在晃动。就在双方气氛就要进入紧张状态时,周洛恒请的律师来了。

是江家的御用律师,而跟在律师身后的,还有关元青的秘书加保镖,肩上带星的。

赵志安和周康华脸色均沉了几分,他们竟然和江家联手了!

只有莫德元对现在的情况不明,跳梁小丑般,挟恩图报的要求莫行歌赔偿他的养育恩。被赵志安挥手,押到了门外。

“敢公然在我的家中,栽赃于我!赵副局,你说我该不该,将此事追究到底?”莫行歌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慢条斯理的浅笑。

赵志安清退了他带来的人,屋内只有几个局内人。

“莫行歌,你以为攀上高枝,就能全身而退嘛!就算是栽赃,你又能怎么样?”

赵志安连连冷笑,“屋里只有你们四人。不是你杀的,便是周洛恒杀的。你们都不愿意承受,将莫德元推出来当替死鬼!就看你是否说得出口!”

话说得再绝情,莫行歌都不可能对莫德元真的做到置之不理。对方是笃定了这一点。

不过,莫德元不是莫行歌的生父,这一点,大概连他们幕后之人,都不知道。

“莫行歌,你别告诉我你的房间里装有摄像机!那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凤琼华身上藏有信号干扰器!”

赵志安得意一笑,面上露出几许贪婪兴奋之色,“我劝你,识实物者为俊杰。你知道我们要什么!”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赵局,我怎么听你们的意思,要私了?琼华可是我孙女!莫行歌杀了人,金钱就买断了?我不同意!”

187忽悠人一把手

“奥~~我纠正一下,周康华先生的话!凤琼华很可能不是你孙女。林可心才是你的亲孙女!凤琼华应该是你的......”

莫行歌顿了一下,上扬的嘴薄唇蓄着一抹肆意和嘲弄,“是什么,对你们来说应该都一个样。”

周康华站起身,愤怒中带着质疑,“莫行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行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上的褶皱,眸光扫过两人的脸,最后定格在周康华身上,半笑半讥诮的道。

“这里没有监控!你们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个地方离市中心有十公里。按正常报警,出警,最少要五分钟以上。

而你们从凤琼华出事,到这里仅用了两分钟!来的人,全部便装,包括你赵副局!别告诉我,你们正好路过!”

赵副局咔咔给自己的枪上了膛,黑着脸将枪口对准莫行歌,“莫行歌!我们这是在办案,麻烦你严肃一点!”

“哐当~~”

莫行歌手中的手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水和玻璃四溅。莫行歌脸上的平静猛然一敛,收得干干净净,寒着脸,气势腾腾。

“怎么!你们裁赃,我就得认嘛!”

莫行歌冷笑着站起身,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气势俯视着两人,眼神桀骜冷厉。

“周康华,为了对付我!真是下足了血本!先是林可心......或不,应该叫凤可心!凤可心判了死缓!这辈子都不可能翻盘了。

现在又是凤琼华,或不,应该叫周琼华,她和你有血缘关第,和凤家可没有。,周先生,下一个是凤菲?”

“你胡说什么!”周康华怒火从两肋直窜大脑,双瞳骤然布满猩红,抡着拳头朝莫行歌就砸了过去。

“杀了我的华儿,还敢口出狂言。我......啊..”

砰!!

莫行歌一个侧身避开了挥来的拳头,反手截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拽过来,在周康华没有反应过来,抄起桌上的花瓶,冲着他的侧面,狠狠的砸了上去。

与此同时,周洛恒也动手了。他出手很快,先是出其不意打掉了赵志安手中的枪,对着后颈就是一招重击。

咚的一声,赵志安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枪口随后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动一下!送你去见阎王!”

周洛恒这边速战速决,周康华就没这么幸运了。莫行歌想撕了他这张皮很久了。又是一拳砸在了周康华的鼻子上。

周康华高耸的鼻梁瞬间塌陷,血从鼻子渗了出来,瞬间糊满了整张脸。

莫行歌的身体并不健壮,给人的威慑力不足。周康华被打得瞳孔飙血,挥拳立马反击。

莫行歌内心冷笑不已。灵巧的避开了攻来的拳头,又是一拳砸了上去。

“周康华!你就不配为人!”

“先是孙女!”又是一拳。

“再是女儿!”反手又是一巴掌。

莫行歌掌掌见血,拳拳见肉。

“还敢利用我亲人!敢诬陷我,我就给你锤实了!”

莫行歌一脸狠辣,每说一句话,周康华身上必挨一下。反手扭,用脚踹,那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听得人胆寒。

就那么一小会,周康华这个半百的中年人,被打得两眼翻白。

看得周洛恒血液沸腾,眼睛都亮了。莫行歌还是那个莫行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要命。

周洛恒静静的看着少年挺直的身板,有些晃神。

在最开始认识莫行歌时,对方正是年轻气盛张狂之时。莫行歌行走于江糊,身上的煞气挺重。

两人的相识相交多年后,莫行歌的性格才慢慢变得内敛稳重,只是最后两人疏远的几年,这个人性子变得木纳,冷漠。

这一刹那,周洛恒将前世今生的人,窜在了一起。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见到他的模样。

其实,他在最开始,对这个少年就动了心!只是大男人主义的他,生生将两人的命运变成了悲剧。

幸好,他们还有一次机会。

周康华最后被莫行歌一脚踹趴在地上,而莫行歌的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一身的暴戾气焰并没有收敛,嗓音森然冰冷。

“我最恨别人算计我的家人!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

周康华瞪红的眼,想开口,血先涌了出来。

“你是想问,我怎么敢打你是嘛......呵呵”莫行歌低低的冷笑,朝着门口喊了一句,“带进来!”

门被推开,影一一行人,压着人刚刚那几名,持枪的便衣,将人推了进来。

“回老板!所有人全部拿下,经盘问,他们并不是吃公粮的!手中的证件,全是假证。”影一说完,所有人视线转向了赵志安。

“别墅方圆三公里外,已经按排了人手,任何人都不能进出。所有通信干扰信号已经开始!”

影一报告完,帮周洛恒按压住了赵志安。

莫行歌脸上嘲弄的笑意更大了,“赵副局胆子真够大的!带一帮冒牌货就敢上门拿人!是谁给你勇气?凤淑华嘛?

你们还真把我当冤大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就她手中那点蛊,就想操控操控你这种蠢货还可以,还操控世界,做梦!”

“莫行歌!你敢公然袭.J”

啪......莫行歌抬手,一耳光扇了过去!

“袭.J?就你也配叫警C!败类!说吧!凤琼华匕首上的毒,谁放的?想要在我这要个什么结果!”

这一问,周康华和门外的莫德元腰均是一僵,瞪着大眼望过来。

赵志安呸的一声,“莫行歌,你这是栽赃!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半小时内,如果我没有给我朋友信息,他们一定会报警的。”

砰......

赵志安的话音才落,房间里碰的一声枪响!他原本挺直的身体,瞬间软成了泥。所跪的地上,出现了一摊水迹,水迹散着尿.骚味!

赵志安吓傻了,莫行歌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把枪。子弹堪堪从他的脖颈大动脉那里擦边而过,只要子弹再稍偏几豪米,或许擦破的就是大动脉!

“我这个人的性子有点直!说话一向不喜欢绕弯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二,”

“你......你简直是疯了!”赵志安用手捂住了流血的脖子,又惊又怕,胸膛急促的起伏着,“你杀了我....你可知道后果?”

“奥......”莫行歌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枪,冲门外江家的律师和保镖叫了一声。

两人进来后,在赵志安和周康华面前出示了一个证件。煞时,两人脸色变成了灰白。

所谓的家的律师和保镖秘书,其实是国安局的人!

在民间有个传说,国安局的特工在办案时,误伤‘误杀'什么的,屁事没有!

当然,传说只是传说!这是属于国家,情报部门。

莫行歌和周洛恒怎么跟这种部门扯上关系了?江家就算合作,也不会轻易给他们贴这种保护盾吧?

凤淑华小看了周洛恒!周洛恒这几天,放弃了陪莫行歌,几次往江家跑,真当他跑腿小弟呢!

周洛恒的身手比特工好太多,江贤和关元青,想要知道的情报,他只要出手,那是很容易的事。

而且,扳倒凤家一直是江家的最想做的事。如今,双方相互合作,江家给周洛恒派两个人,太正常了。

莫行歌玩的这一出,说成狐假虎威也无所谓。

“赵志安,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上头的人都有记录。没有动你,不过是顾及凤淑华手中的那点秘密。

现在局势不一样了!识实物者为俊杰,这句话如数还给你!你也不过是她手中的胁迫者,争取宽大处理,别逼我动手。”

扇一巴掌,给一甜枣,弱硬兼施是最好的拉拢的招术。

赵志安和周康华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是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们的某些想法。莫行歌但没有催促。

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说道,“赵志安,你在忌惮凤淑华在你身上的蛊对嘛?”

赵志安愕然抬头,自觉失态后,连忙低头。

莫行歌笑笑,“我告诉你,凤淑华是永远都不可能帮你取出蛊虫!不过,有一个人可以!”

蹭蹭蹭~~~赵志安、周康华连同周洛恒的炽热的目光都扫了过来。

“谁?”

“关元青!”

周洛恒眼中的光亮暗了下去!

小鸽子,忽悠人一把手!他天天往关元青实验室跑,会不会他最清楚。但是赵志安信了!他犹豫了片刻,将他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能如此干脆,还有一个原因,

他被凤淑华惩罚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害怕,也让他愤怒。

“事实是这样的,一周前,她让远在A市的凤琼华回来......”

赵志安开始说着凤淑华的计划,在场的人都知道。只是到了后半部分,众人知道的事实便不一样了。

赵志安低声陈诉,“如果计划没有出错,凤琼华应该是自己将自己捅伤,栽赃于你们。”

“不可能!”莫德元惊叫打断,“小凤她怀着孩子,怎么会捅自己的腹部?”

赵志安冷笑,“凤家就没一个好东西!那女人只是吃了药物,仪器检测不出来罢了。而且,你算什么东西?凤家人会为你生孩子?”

莫行歌余光扫了过去,他这位父亲,直接瘫在地上,只是嘴里还是不停的叨念着不会的。

188 情断

瞧着莫德元失魂不甘的模样,莫行歌没有表现出更多情绪,除了失望还有沉默。

莫德元是知道凤家人的计划的。或许,本就是为了从他手中获取利益才和凤家人走到一起。

莫德元他不蠢!相反的,他精明。

细细回想过往,莫德元遇事时,时而强势,时而妥协窝囊,让周家人瞧不起,让莫行歌为难,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他得常所愿,获得周家人的帮助。

莫家的连锁店被骗走之后,他就一直等着莫行歌借助周家之手,把店要回来吧。

只是莫行歌一直没有动作,即便动作了,也让莫德元有了深深的防备。莫行歌有能力要回来的,只是还不还给他,莫德元心里没底。

莫家的那几家店,确实拿回来了。只是,现在的局势有些复杂,莫行歌怕他再被利用,想等灭掉凤家后,再还给他的。

只是这一等,莫德元心里慌了。按耐不住,用了一个最愚蠢的办法,最终将两人的父子情,推到了悬崖边。

莫德元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凤琼华利用他,他知道。他也在反利用她呀!

他要的不多,只要从莫行歌手中,拿到一笔可观的钱财,又哄那女人给他生下儿子,他的人生便圆满了。

“不可能!这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莫德元急红了眼睛,“小凤她说过,生孩子,她就有了筹码......”

“筹码?莫德元你该不会想,凤琼华生下你的儿子后,丢给莫行歌养,养大了说不定,还能继承周家财产吧?”

周洛恒发誓,他真的是随口一说,但莫德元却彻底沉默了下来。

莫行歌懵了,内心像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这是以爱为名绑架了他前半生,还想将算盘打到后半生嘛?

莫德元养大了原身,没在物质上进行苛刻过。所以,莫行歌对莫德元的态度,一直算恭敬。

但是,原身自闭这么多年,其实和莫德元也是有直接关系的。精神上,莫德元对原身,更多的是当甩手掌柜。

这也许也是莫行歌对他没有真正交心的原因。

“莫德元,我现在怀疑行歌不是你捡来的,是带有目的性抢来的!”

周洛恒怒火从两肋直窜大脑,拳头一攥,就想朝莫德元走过去,被莫行歌按住了。

“赵志安,继续!”

对于莫德元,莫行歌打算冷处理。

众人对莫行歌狗血的身世上,略为诧异,但很快回归正题。

赵志安道,“凤琼华刀上的毒,应该是凤淑华自己下的,见血毙命。”

这回轮到周康华不淡定了,呸的一口血水,嘲弄道,

“少在那里颠倒是非!琼华是凤家的血脉!凤淑华再狠,如何能对自己的孙女下死手!分明是你们杀人灭口,找的借口。”

没完了是吧!

莫行歌阔步绕过众人,手枪再次顶到了周康华眉心间,“周康华!自欺欺人有意思嘛!

凤琼华根本就是你和你胡雅生的野.种。凤可心和凤琼华两人的身份,被你抱换了。怎么?事到如今还想瞒天过海?”

周康华震惊的看向莫行歌,沉下了眼。嘴唇里倾吐出一连串不甘心的疑问,“你知道?”

莫行歌早就厌倦了对方的一而再的试探,毫不加掩饰的鄙夷道,

“你不就是想让你的种继承凤家!凤菲资质平平,早就没了希望!凤琼华却颇有几分凤淑华的影子。我说的对嘛?

呵......我这个外人都知道了!你觉得凤淑华会不知道嘛!”莫行歌冷笑,抬手对着周康华的大腿碰的就是一枪!

子弹射进了周康华的大腿里,溅起一朵血花,高大的身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惨叫声破喉而出。

莫德元打不得,赵志安妥协了,只能拿周康华出气了。

莫行歌现在很不舒服,腹间一阵阵钝痛。周洛恒几次关心的眼神,都被他制止了。

“周康华,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嘛!利用亲情!利用别人的皮囊!还装得纯结无辜!

好好的男人你不做,偏要做绿茶表!娶个七老八十的老女人,各种算计!你说你贱不贱!

你斗不过老女人,还敢拿我出气!拿周家出气!废物!像你这种人,就应该断子绝孙!滚吧!回去舔她的脚趾头,求放过你!”

这些话,其实是激将法。周康华还不能死,可扣人也不现实。只能将人送回去。但送回去,又太便宜他了!

不废他一条腿,难解心头之怒。咚~~莫行歌用枪背直接将人砸晕了,枪顺手就甩到了桌上,从容的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朝江家的律师道,

“麻烦两位,以江家的名义,把他和凤琼华的尸体一并送回凤家!”

那两人互看了一眼,最后点了点头。

“影一,墙角那里装了反干扰录像。将凤琼华自杀的前半段一并送过去。”

这个亏,凤淑华是咽定了!

而这一闹,江家和凤家正式宣战!莫行歌将江家彻底拉下了水。至于,赵志安所知的情报,也一并由江家人带走,继续审问。

具体事仪,周洛恒与江家人交接,莫行歌出了房间,转身朝楼上走。客户被压着的莫德元终于急了。

“小莫,爸爸有话跟你说!”

“莫行歌!你等一等。”

“你听我解释!”

莫行歌刚推开自己的卧房门,连忙捂住了嘴巴,冲进了洗手间,干呕声断断续续传了出。

周洛恒冲进屋时,莫行歌虚脱的扶着门框。他二话不说,冲过来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来。

“我没事,就是见那血,有些恶心。”

周洛恒将人抱着了床上,倒了一杯柠檬水递了过去。

莫行歌仰头狠狠灌了一口,果酸味缓缓的平复了他胃里的难受,压下了那股恶心感。

瞧着莫行歌苍白的脸,周洛恒的心一阵钝痛。他俯下身,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下次,别这么逞强!我可以帮你处理。”周洛恒心疼道。

莫行歌摇了摇头,“为了江家愿意插手,你已经做的很多了。莫家的事,我的亲人,总不能都让你帮我。那样,显得我太过没用。”

楼下,莫德元的声音一声接一声,闹着要见莫行歌。

“那你的父亲......”

“要不这样,我现在马上让人给你们做DNA签定。”

莫行歌摇摇头,突然有些说不出的茫然感。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明明和前世的父亲是同一张脸,难不成前世他也是抱养的?

“我会把属于他的东西如数还给他。从此以后,互不相干。帮我起稿两份协议。顺便帮我叫个律师。”

莫行歌休息了片刻,拿着起稿好的协议下了楼。

莫行歌不恨前面这个人。原本就没有过多的感情,如果无缘,就此断开也好。

“说吧!你想要什么?除了周家的财产!我有的,你会尽量满足你。不过,只有这一次了。”莫行歌淡声开口。

将莫德元试图挽回父子之情的话,全数堵在嘴里。

今天来辞行的莫德元,穿得一身笔挺的西装,精神很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短短一个钟头,高大的身躯此刻居然变得佝偻,意气风发的面容上,露出几许老态,鬓角间隐隐露出几根银发……

“行歌,你别怪我。你知道嘛,自从和周洛恒好上后,便看不起我这个父亲。你身怀万贯家财,却将我一个人抛在医院。你对我爱搭不理,我......”

莫行歌冷漠打断,“够了!”

“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那般坦然。”

“你把我养大,这么多年没亏待过我,这一点,我无可反驳。我欠你一份恩情。”

莫行歌将手中的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莫家的几家连锁店,我帮你拿回来了。之前给你的一千万和房屋押抵的钱,我也不要了。

还有这一张二千万的支票,这是我借周洛恒的!都给你。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

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我和周洛恒确实是离婚了。周家的财产,不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变成你的。”

莫德元低头盯着那份附带的脱离父子协议,表情苦涩无比。

“小莫,我不是这个意思。”

“嫌少?”

“不是,我......”

“没问题,就签字吧。我给你这些,就算是买断了我们之间最后的那点父子情,签字起,两不相欠,你要记住,从此以后,我们便是陌生人。

这也是最后一次,你能利用我的感情,向我索取,向周家索取。从今以后,相不相干!”

“小莫.....”

几句话,如同一把锋刀,连骨带筋硬生生割断了二十年的感情。周德元的身体抖了一下,惭愧的抬起头,望着莫行歌冷漠的神色,内心一阵阵抽搐和疼痛。

只是莫行歌的表情太过绝然,周德元苦笑,“好,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们再无干系!”

看着莫德元一笔一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莫行歌身上的气息,越发沉寂。直到律师协助两人将字签完。

莫德元拿着东西,在周家的保镖保护下,准备去机场,回A市。临门一脚,莫德元转过身,冲坐在沙发上的人道。

”关于你的身世,其实当年是我和你母亲,是从人贩手中抢过来的。你刚出生,身上并没有什么信物。但是,那人贩说了,你是......你是.....“

莫行歌扭过头,静静的看他。莫德元长叹一口气,豁出去的口稳道,“那人说,你是男人生的。”

189 没标题

这句话,跟骂人有什么区别嘛?

莫行歌的脸瞬间黑了。

莫德元老脸尬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是试管婴儿。同性合法的那几年,好多对同性情侣都做试管。那时不都管男的叫妈嘛。”

莫行歌的嘴角又是一抽,没吭声。

莫德元顿了一下,细细回想了从前。

“二十年前,我和你母亲一起去了仁爱医院检查身体。你知道的,你母亲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我和她结婚三年,一直没怀上,她怀疑是她身体出了问题......”

莫德元将二十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他和发妻结婚三年。没有怀上孩子。便来了帝都最好的医院。

那一天下着大雨,医院就诊的人很少。两人检查了很多项目,各项都指向,莫母的身体确实不合适怀孕。

莫母嘴上不说,但她心里一直不好受。就在最后一项检查时,莫父排队交费,心里压抑的她,跑到医院后方淋雨。

正好就撞见了一个女人,手抱孩子,一边心虚的盯着四周,一边用手去捂怀抱里的婴儿,嘴里不停的叨念着什么。

莫母是听到孩子的哭声从有到无。她冲了上去和那女人起了争执,并将孩子抢了过去。

起初,那女人见莫母一个人,还与她起了肢体上的冲突。后来,莫德元跑过去时,那女人才惊慌逃跑的。

当时,两人虽然从那个疯女人手中抢下孩子,但是那孩子脸上已是乌紫一片,人似乎窒息了,没气了。

莫氏夫妇,心急如焚的将孩子送进了急诊室。或许那孩子命不该绝,医生还真把孩子从鬼门关给抢救了回来。

也是那时,孩子身上打上了命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标签!

这个孩子便是莫行歌。

起初,莫德元是不想领养的。他想将孩子还给他的亲生父母。住院的那段时间,他们便悄悄打听,有没有人贩子偷孩子的新闻。

毕竟孩子是在医院生的,若是丢了孩子,大人肯定急疯了。

可是,他们住了整整两周的院,还是没有找到丢失孩子的父母。最后,两人将孩子带回了A市。

并且,莫德元找了几个算命先生,给孩子算了命。得出的结论,这孩子会给莫家带了好运。

果不其然,收养莫行歌后,莫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就算遇上坎坷,也会有贵人相助。

“这便是你的身事。”莫德元感慨的呼了一口气,“我确实对你关心不够,对不起。”

“没关系......”莫行歌嗓音里透着一股子化解不开的迷惘和怅然。

毕竟他的命,是莫氏夫妇救下的,他不应该强求这么多。

“你为什么说行歌是男人生的?”周洛恒出声,声音里带着急切。

莫德元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是行歌的母亲......嗯,养母,事隔两年后,无意中提起的。

她和那疯女人起争执时,那女人嘴里就一直诅咒着难听的话,她说行歌是男人生的,恶心,是个怪物,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

“够了!”周洛恒厉声喝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坐在位上的莫行歌,脸色有些苍白,下意识的捂住了腹部。

莫德元自觉失语,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当年那个女人的原话......”

“行了!送他去机场!”周洛恒黑着脸,下逐客令。

莫行歌坐在沙发上,紧抿着嘴唇,僵硬着身体,眼神涌动着许多复杂辨不清的情绪。

“行歌.....”周洛恒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别往心里去,莫德元胡说八道呢。”

周洛恒想弄着莫德元的心都有了。原本以为,可以窥揪出行歌的身世,现在一盆冷水浇头。倒是让他排斥起自己的身世了。

不过,男人生孩子......关元青二十年前,正好了产下了双子。这两人会不会真有某种关系?

而且,关元青那张脸和莫行歌确实有几分相似。

他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呢?

“对了,那个女人的后背左肩膀,有一块红色蝴蝶胎记。”被请出门的莫德元,再一次回头。

“就是那个要捂死行歌的女人!当年,你母亲和她撕扯时,将她的衣服扯坏了。”

莫德元走了,留下了如一地鸡毛的世身给莫行歌。

死的死,伤的伤!这种答案,一直在莫行歌意料之中,他却意外的茫然。

周洛恒自然看得出他心情的变化。便放下手中的事务,多一点时间陪在他的身边。

他与江家,与关元青的合作。很多时候,都是让下面的人去办。可他也知道,现在已是风雨欲来山满楼。

凤琼华的尸体和破相的周康华被装在箱子里,以江贤,江家人的名义送到了凤家。

凤淑华开箱时,见到凤琼华的尸体。尖叫一声后,身子颓然倒地,紧接着扒着箱子,哭天抢地。

而她打开第二个箱子时,意想不到的剧情上演了。凤淑华以为周康华死了,哪料周康华将身上藏的匕首,狠狠的捅了她一刀,伤在腹部。

凤淑华当场黑化,催动了周康华身体内的蛊虫。据说,周康华那一声声的叫声,凄厉又惨烈,就如一个人行走在黑夜里,突来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凤淑华和周康华,决裂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莫行歌正坐在桌边吃晚餐。他手上的动作微顿,随后看向正帮他去鱼骨头的周洛恒。

莫行歌一直没有问他,中蛊的事。

他一直往江家跑,想必也是因为蛊虫的事吧!江家出手,如今的凤家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想必过不了多久,几人便会是面对面的撞碰。

“我想去一趟关元青的实验室可以嘛?”

周洛恒抬头看他,沉默片刻后,唤了声,“媳妇儿。”

“嗯。”莫行歌闷下头,下意识的应了声。

“你知道了?”

“知道她下的什么蛊嘛?我要听实话。”

周洛恒脸色阴了几分,愧疚的低下了头。蛊是在他坠桥晕迷的时候下的,他避无可避。

“她说是生死蛊。”

“不可能!”莫行歌直接将筷子拍了桌,身上的愤怒和杀气,不知不觉间散发了出来。

“生死蛊是子母蛊。那老妖婆身上用了吸人精血,美容类的蛊虫。就不可能给你下生死蛊!

蛊不是那么好养的。凤淑华花几十年时间,真正炼制成功的肯定不超出三对!而她之所以控制这么多人,

用的多半是半成品,残次品!就如金鸿宝和周康华身上的蛊,这些人有利用价值,但并不是不能舍弃。”

“你懂蛊?”周洛恒略为惊讶。他记得前世的行歌,并不懂。

“一点点吧。”

“......”

周洛恒伸手搂人搂了过来,“媳妇儿,这一世我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相信老公。”

莫行歌没说话,闷头将自己埋进了男人宽阔的怀里,掩饰了眼中的担忧之色。

“我会一点,或许能帮上忙。”

......

第二次,见关元青。那个儒雅清贵的男人,正在一堆瓶瓶罐罐面前摆弄他的药品,据说可以解蛊。

送进来的赵志安,在打了关元青的药物后,身上的蛊虫蠕动的速度变得缓变,有望手术取出。

为此,赵志安交待了他为凤家做过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证明的资料文件秘密上交,江贤那边便按排人挖坑布局。

现在的凤家已经处于墙倒众人推的位置。凤家被监控,凤淑华更是整日不出门。

而凤琼华的死,对莫行歌一方来说,根本激不起半点凤波。反倒把周康华推到了她的对立面。

莫行歌确实懂一点解蛊之术,不过经验仅限于纸上淡兵。他本来想看看关元青怎么解的蛊,向他借鉴一番。

哪料人家用的数理化,用科学去解古悬之谜!

正当莫行歌丧气之时,赵志安出问题了。赵志安身上的蛊虫,原本是被药物控制住了,正躺在临时的手术台上,由关元青的徒弟等待取蛊。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手术开始,虫子开始在手臂上疯狂翻动。

赵志安人是清醒状态,看到手臂钻来钻去的东西,头皮一阵阵发麻。随后,失控了。

赵志安疯了一样,打翻了他所在房间内所有的东西。并且持实验台上的武器伤人。

“快按住他!我去叫师傅!”

兵慌马乱的实验室,冲出了一个人,朝关元青所在的实验间,跑了过去,只是那个刚出门,迎面便撞向了,给关元青送饭的江齐。

江齐是实验室的常客,一行人都认识他。他一把拉住了那人的手,好奇的问道,“李哥,你干什么去?”

“出事了!赶紧离开这里,我去通知关少爷。“

江齐一头雾水,好奇心趋使下,转身朝闹得动静最大的房间走去。

好奇心果然害死了猫!江齐刚到门口,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进去。还没反应过来,脑门上就被开了瓢!

那血,从脑门直接滑落了下来。

190 生过孩子

莫行歌和周洛恒两人,正好对过道的那头拐过弯,就看到了江齐被拽进去的背影。

两人均是一惊,周洛恒松开莫行歌的手,冲了过去。

只见砰的一下,一个赤身的男子被甩了出来。莫行歌定眼一看,是那个赵副局。

此时的赵志安眼珠子外突,眼白部分布满了腥红的血丝,脑门上的青筋一条接一条的暴起,癫狂的模样,像极了走火入魔的人。

赤果的身体,能清晰的看到身体表皮下,半公分高的凸起部分在疯狂不安的移动。

与此同时,实验室散出一股恶臭味,似乎是什么化学药剂打翻了。实验室内冲出了两人,将其死死的按住了。

“怎么回事?”

“我们本来是想要给他做手术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控制住的虫子,突然失控了。”其中一个技术员道。

按关元青的做法,用他特制的药物使蛊虫陷入沉睡,再让人取出沉睡的蛊虫。原本一切都没有问题,但在关键时刻,虫子清醒了。

莫行歌眉头皱起,从口袋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淡定的蹲下身子。盯着那条那条移动的凸起。就在其移动到赵志安的手臂时,手中的匕首在移动物的正前方,快速的插了进去。

伴着赵志安破喉一声惨叫,刀子连肉带皮,用力一挑,一条血红色的虫子挑飞到空中。

莫行歌眸光一沉,匕首在掌心一百八十度旋转,猛的挥了过去,咚的一声,刀子扎到了胶质的地板。

匆匆赶来的关元青与两名助理,就站在前方两米处,怔怔的看着他。

而他后方的实验室门,周洛恒扶着半边脸颊染了血的江齐坐到了椅子上。两人也瞪着大眼望着他。

四周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莫行歌有一瞬间的迷糊,这是怎么了?

“那个.....”

有人指了指莫行歌的手,只见匕首尖锋部分,一只肉乎乎的红色虫子在疯狂扭动,恶心得让人头皮发麻。

靠!真恶心。

“呕......”

莫行歌突然松开刀柄,捂住了嘴,往后方不远的洗手间跑。

“呕.....额呕......”

那种汹涌而上的恶心感就直冲喉咙口,莫行歌抱着洗手盆就是一阵干呕。

周洛恒晚一步追了进去,只见莫行歌上半身伏在洗手台上,吐得脸都青了。

“行歌!”

周洛恒伸手去扶他,莫行歌眼眶发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可是那一阵一阵作恶欲吐的感觉,还是没有压下去。

周洛恒手脚无措得像做错事的孩子,守在他一旁,干着急。莫行歌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脚也有些发软。

周洛恒半搂半抱,将人扶出了洗手间。关元青正蹲在地上,查看蛊虫。

而之前扭动的肉虫,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关元青用刀锋正拨弄那滩血迹。

“别碰它,有毒。”莫行歌出声制止。

蛊就本就是血液喂养的毒虫,流行几千年的邪恶之术。关元青自己也是知道的。 他回头,看着莫行歌苍白的脸,关心道,“你还好吧?”

“没事。”

“吐虚脱了!”

周洛恒内心懊恼又无力,脸色也快和莫行歌一个档次了。

关元青看出了不对劲,淡声道,“扶他到我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江齐,你也一起。你,你把江齐扶过去。”关元青脸色很平静的指挥着这一切。

关元青作为江贤的爱人,除了顶着总统夫人一职外,自己在生物领域也是很有成就。

多年来身居高位,除了在家人面前显露柔情的一面,在外早就是练就了喜怒不怒形于色,沉稳内敛的性子。

站在人前,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怒自威,四个字是最好的体现。

只是当他指向地上躺着的人时,那脸像覆了一层寒冰。

“随便包扎一下,联系江贤的人看守。醒了之后,该怎么审怎么审,该怎么判怎么判!”

蛊是解了!但这人之前和凤家人做过的事,可没有翻过。现在,还将他儿子打成脑震荡。关元青现在就想用手术刀,剐了他。

“实验室怎么回事?这么这么臭?”关元青脸上的温度直降,周身森森的寒意震慑着实验室的人。

一个低头的小青年,小脸苍白,双腿哆嗦的站了出来。

“是...我,对不起关先生。我刚刚不小心将柜子放的3号试剂,掉,掉地上了。”

3号试剂,是一种奇臭的气体。是之前,研究人员无意中,研究出来的,没什么用,一直放在柜中。

关元青扫了他一眼,“处理一下。”

“是!”

“处理完,交接手上的事,到外勤部报道吧。”

小青年猛的抬头,脸上的血色也瞬间退尽。

......

关元青走进办公室时,江齐正委屈的躺在沙发上,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处理。

而办公室的休息隔间,被周洛恒两人霸占了。

门是半掩着,屋内周洛恒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周洛恒突然伸手,扣住了莫行歌的后脑勺,低头就是一吻。

关元青脸上闪过不喜。如果,他没记错,莫行歌和周洛源还困绑着婚姻性质。

周家坑蒙拐骗,真有一手!

花花公子,渣男一个。

也不知小青年看中他什么了。

“我真没事,不用躺。”莫行歌红着脸,小声说道。

周洛恒捧着他的脸,让他直视他的双眼。

“媳妇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周洛恒满心的自责和急切。他原本应该给莫行歌一个好的环境,静养身体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让对方陪着自己身处险境,还挺着肚子。若是真出什么事,他再死上一万次,都赎不了罪。

莫行歌微怔了一下,望着男人眸犹如深邃的黑潭,摇了摇头,将脑袋靠在胸口,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心更是控制不住的沦陷……

“没事的,你别太担心。杨医生不是说了嘛,他很乖,不闹腾。过了三个月,反应会小一点。”莫行歌红着脸小心安慰。

周洛恒眼里更是亏欠满满。

三个月后,媳妇的肚子慢慢变大了,到那时还不能给他安排一个好的环境,那他真的是无能了。

之前,没办法确定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下了生死蛊,现在确认就算杀了凤淑华,他也不会死去,那他就没必要一直等了。

“我想让关元青,将我身上的蛊取出来。”周洛恒沉默半刻后开口,“就用你刚刚用的方法。”

莫行歌脸上的笑意敛去,“之前,我信任姓关的,可经过刚刚的事,我......”

“你什么?”关元青象征性的敲了下门,推门而进,略为不满的扫了一眼两人。

莫行歌推了一把男人,示意他放他下来。周洛恒不松手就算了,反而将人搂紧了,眼神中还着挑衅的意味。

“关先生,技不如人,不丢人。”

周洛恒微翘起嘴角,有些洋洋自得的意思,“我媳妇就是有二把刷子。”

关元青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这几天,周洛恒往江家跑,两边商量一些事件的进展。

这混小子,成天在他耳朵秀媳妇。

“我媳妇说......”

“我媳妇觉得......”

你秀的是弟媳,你得意个屁!果然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关元青对莫行歌的印像挺好的,特别是刚刚果断的那一手,没看出来,还是个练家子!

“你还好吧?”看着对方脸色苍白,他关心的问了一声。

“并无大碍,谢谢关先生的关心。”

莫行歌推开了男人,先站起身,只是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眩晕感。周洛恒脸上一阵紧张。

周洛恒头一次当爹,只知道要对媳妇好,但具体怎么样才算好,他不清楚。很多时候,他都遵从莫行歌的意见。

“你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把你照顾好。看你的脸色,有些贫血,手似乎有些肿?”

关元青细扫了两眼,便瞧出莫行歌身体的问题。而两人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莫行歌警惕的看着他,而周洛恒除了关切紧张,脸色却十分自责难看。

贫血?手肿?什么时候的事?杨医生没告诉他呀!

“有嘛?那怎么办?”

“如果不嫌弃,我正好懂一点医术,坐吧,我帮你号一下脉。”

“好”

“不用了!”

两人异口同声,不同意见。莫行歌瞪着周洛恒,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让人家号脉,他怀孕的事,不就漏馅了?

莫行歌防备关元青,周洛恒却知道,纸包不住火。

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笃定关元青就是莫行歌的生父。或许六个月后,他会有求于关元青帮忙手术。

毕竟关元青是过来人!

这些日子,周洛恒一直在套关元青对二十年前事情的态度。在查,后肩处有红色蝴蝶胎记的女人是谁?

但这些事,问当事人最直接最简单。关元青对二十年前的事,还在耿耿于怀。

莫行歌拽过抽风的男人,低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有件事,你想告诉你。”

“嗯?”

“关元青,他生过孩子。”

191 你是我儿子嘛

“关元青,他生过孩子。”

周洛恒揽着莫行歌,用宽厚的背挡住了关元青的视线,悄声在他耳旁颇为神秘的表情说道。

莫行歌露出了不得要领的表情,瞪他。他生过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向他取取经,他是过来人。”

“过来人?”他一个大叔过什么来人,取啥经?脑子抽了?

莫行歌根本没有往深处想,也理解不了周洛恒的意思。毕竟他的事本身就像天方夜潭的存在。

“他就是杨医生说过的那个,男人生子的例子。”

莫行歌蓦地,怔住了。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后,用见鬼的表情缓缓扭过头,落在了他的肚子上。

迎着莫行歌这样的视线,正接了半杯水的关元青陡然浑身不自在,他回头看了看身后。

“咳...怎么了?”

“......”莫行歌讪讪一笑,内心直抽气。脑子里只有三个字,不会吧?

关元青拿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水杯还是递了上去。

“谢...谢谢。”

关元青并不在意的笑笑,“你上次跟我说话,没这么拘谨。有什么问题,直说。”

“你生过孩子呀?”话没经大脑,冲口而去。

问完,莫行歌凌乱了。他咽了咽喉咙,有些懊恼,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关元青拿着杯子的水,直接抖了一下,水撒了出来。

现场的气氛莫名尴尬。

莫行歌自觉失语,连忙接过水杯,道歉,“抱歉!我不是那意思。”

关元青扫了一眼周洛恒,稍稍沉默后,大方点头,“对。”

既然他跟周洛恒说过,莫行歌知道也是正常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嘛?”

“没...”呵,没问题嘛?问题大了去!太意外了!比中五百万大奖的概率还要难吧。

莫行歌脸上的笑意难得有些凌乱,忍不住刮了一眼周洛恒。混蛋!怎么不早说,害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莫行歌端起水,往嘴里灌了一口,掩饰刚刚的尴尬。

“其实,我怀疑你们两个可能是父子。”

周洛恒幽幽的冒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莫行歌手一哆嗦,水直灌喉吼,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周洛恒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拍他的后背。

“你……你……咳咳……”

神经病呀!莫名其妙说那么惊悚的话。咳着咳着,某人反应过来了,震惊的抬头,“周洛恒,你什么意思?”

关元青也是愣住了,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人,神色晦暗不明。某种答题呼之欲出,只是想想,根本不可能。

当年,江贤跟他说另一个孩子夭折时,大概是父子连心,他其实是不相信的。但是江贤根本没有理由骗他。

“关先生,你当年生产的那个医院是仁爱医院嘛?”

关元青点点头,有些惊讶周洛恒是怎么知道的。

......

其实,当年他不应该在仁爱医院生产的,而是实验室。

关元青的身体是有些畸形的,体内有两套***,但是不能自然受孕。

因为他所学专业的原因,他不甘心,也不愿意看到江家人逼江贤找人代孕,便通过药物改善自己的身体,想试着做试管人工授精。

养了几年的身体,已经达到最理想状态时,他没告诉江贤,偷偷试了一下,没成功。

明知道成功率不高,做试管时也很受罪,但他还是忍不住又试了第二次。

就在他以后失败时,却成功了。可当时他并不知道,而且那时临近十年一次的大选。

江家所支持的庞大势力,想将年仅三十的江贤推上总统之位。三十出头的江贤,刚过了年轻气盛时期,也是野心饽饽,想挑战自我。

但防人的手段,还是稚幼了点些。一次酒会上,遭了凤淑华的道。凤淑华给江贤下蛊,却阴差阳错,被关元青挡下了。

当时关元青和江贤,都不懂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元青也是年轻气盛,仗着自己的才华可以破解,取出身上的蛊。

对于凤淑华多次威胁,他都强忍了下来。原本以为忍到选举结束,凤淑华也会变换威胁的条件,他也势必能研究出解蛊的办法。

但是,在强忍了三个月后,才知道他的二次试管,成功了。他肚子里落住了两个孩子。

关元青得知自己怀孕,根本不可能再承受蛊虫的钻心之痛。终于,和江贤坦白了。

江贤这时,才知道关元青每次和他说的没事,其实都是疼得死去活来。

关元青不知道的是,江贤并没有在他痛的时候置之不理,他私下应了凤淑华不少要求。

两个傻瓜一样的人,独自承受着各自的压力。

可当时的局势,并不是江贤一个人说了算。选举一事,它背后所支撑的势力,庞大又复杂。

一边是关元青和孩子,一面是要推他上位的势力。江贤简直就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

最后,江贤做了选择,应允了凤淑华的要求,退出了竞选。为此江家不仅得罪了不少势力,还赔了不少的钱财,光凤淑华,他就赔了十个亿!

凤淑华那女人,还是懂得见好就收,拿了钱,便同意解蛊。

可真解假解,关元青他们根本不知道。凤淑华长期没有催动蛊虫,他们也以为解了。

在选举风波后,解了蛊的两人,选择了隐退,养胎。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关元青做好了计划,九个月后,在自己的实验室,让自己的老师为他动刀。

可谁知道,风平浪静半年后的,再在临产前的一周再一次出事了。

他的实验室,莫名其妙起了大火,将里面的一切烧毁了。在实验室作业的老师,也在那场火灾中受了伤。

关元青那时,很着急,一急便动了胎气,早产了。

江贤慌忙将人送进了仁爱医院,而主刀医生也由他的老师换成了他实验室的另一个同事。

这个同事叫雷明,他也一同参与关元青研究的解蛊试验。

孩子顺利的取了出来,只是醒来的江贤却告诉他,孩子只活了一个。另一个是死婴。

虽然关元青,没有亲眼所见,但江贤应该不会骗他。为了那个孩子,他伤心了很久。但因为还有江齐,他伤心两年后,重新振作了起来。

可十年前的再一次大选,江贤告诉他,二十年前,那个死去的孩子,真正死因是因为他身上的蛊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孩子是活活被疼死的。

凤淑华当年,根本没有取出他身上的蛊!

得知真相的他,唯一的念头,便是找她拼命,不惜一切代价。虽然那些年,他们也从未停止给那女人下过绊子。

江贤瞒着他,就是怕他太过动。

而关元青因为顾及江齐,对自己要求得也不够狠,这一拖,时间一长,凤淑华所掌控的人和物,便远超他的想像,导致现在不能轻易动她。

往事不堪回首,最痛不过,刚出世的孩子为他挡了一命。但他,并却未曾见他一面。“你调查过我?”关元青略为不悦的看向周洛恒。

周洛恒摇摇头,“行歌,怀孕了。”

莫行歌耳根通红,气恼的掐了他一把,要不要这么爽快的自掏老底。

“嗯?”

关元青对如此跳跃性的言论,显然也是懵圈的,什么怀孕了?谁怀孕了?

关元青没往深处想,因为他当年,做试管时可是遭了不少罪。

“你和他有三分相似吧?”周洛恒又补了一句。

关元青怔怔的看莫行歌,皱头直挑,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攥紧,松开,复又握紧,心跳开始加速。

“行歌,是莫家夫妇二十年前,从仁爱医院抱走的。据他的养父莫德元交待,那天是九月二十号。”

关元青猛地抬起头,满脸震惊的看着莫行歌,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

好半晌,他回过神儿来,喃喃道,“九月二十号,便是我生产那天......我记得,那天的雨很大......”

有些事,其实根本无法掩饰,比如莫行歌和关家父子的长相,就是有几分相似。

这本来就很让人产生疑虑。

恰巧,两方又均是在同一地点,一个生产,另一个被抱走。就算没有做DNA检测,就凭这三点,这答案就有七八分确定了。

莫行歌的手抖了一下,侧对着关元青,有些恼怒的看着周洛恒,“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父母了!”

莫行歌突然,就接受不了这狗血的现场。他这意思是,关元青是他母亲嘛?

莫行歌脾气蹭的就上来了,转身朝门口走去,拉开门,迎面就撞上了江齐。

“奥~~”脑袋已经开瓢的江齐,踉跄一个后退,一声惨叫,跌坐在地,造成二次重伤。

“......”

“行歌...”周洛恒长腿一跨,捉住了他的右臂,而莫行歌却看向了的左臂。

关元青的手死死的拽住了他的左臂,眼睛里泛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他道:“你是我儿子嘛?”

被撞飞坐在地上的江齐,委委屈屈的表情望着这不明的情况。

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他哥,还活着?

192 DNA鉴定

不对!他还有个哥哥?啊,呸!怎么就是哥哥,要是也是弟弟好吧!

莫行歌瞪着地上挡道的二百五,又看看拽着他的关元青,胸口似是堵着一团气,吐不出,咽不下去,脑子有些乱。

太突然了!

他对江家人,其实一直是个看客的态度。又或者,因为莫德元的事,他对亲情这一块,有种受伤的感觉。

现场的情况因为他的反常,僵住了。

周洛恒心里懊恼,拨开关元青的手,半揽半搂着人往外走,“行歌,咱不认了,咱回去。”

被甩开的关元青一听这话,不干了!

混账!都把他胃口吊成这样了,竟然直接走人。

“周洛恒!”

他伸手去拦人,周洛恒却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他伸来的手,搂着人真的往外走。可才走了两步,莫行歌的腿动不了了。

“哥......不是,弟,父亲我抓住他了。”坐在地上的江齐,伸手就抱住了他的小腿。

“弟弟......你把话说清楚。”

莫行歌的身体颤了一下,定下神后,脸上的黑线,瞬间结成了蜘蛛网,“放开。”

这二货!脑门都开花了,还闹呢,莫行歌又好气又好笑。

江齐的脑袋被砸成了轻微脑震荡,又被莫行歌碰了一下,摔到了地上。他努力睁眼,眼前却是眩晕感一阵阵。

最后干脆整个上半身就啪啦上莫行歌的腿,抱着就不放了。

“头好晕......好晕”

江齐头一歪一点,真晕了过去。

“喂!”

“小齐......”

一阵兵慌马乱后,江齐被抱上了床,再一次挂上了输液瓶。

也因为,江齐这个活宝缓冲了气氛。一行人,安静的坐了下来,将各自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办公室的气氛再一次变得压抑。

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各自心中自有定论。

莫行歌内心也并不是如表面那般平静,心疼关元青所经历的一切,却怨气还是有。

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接受对方探究,久久不能平静的目光。

最后,莫行歌妥协了。

“这么多年,莫家对我还是不错的。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那我们便做个DNA对比。但是,你不用抱太大的希望。”“你不期待嘛?”对于莫行歌过于平静的语气,关元青内心说不出的绞痛。

当年,他身怀双生子,身体有煎熬,内心却还是满满的期待。

可现在,他的孩子用一种陌生,不期待的眼睛看他。他的心窝口,就像一刀钝刀,一下一下戳得他难受。

他的难以掩饰的激动,倒成了讽刺。

看着关元青受伤的表情,莫行歌连忙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当年,是你丈夫亲口对你说,你的另一个儿子没有了。

我觉得,你丈夫这么爱你,不会骗你。而且,我身上并没有蛊。周洛恒所说的情况,或许只是巧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是不是?”

说到最后,莫行歌胳膊肘拐了一下一旁的周洛恒。男人幽幽的回瞥了他一眼,表情耐人寻味。

关元青微微蹙眉,莫行歌说的确实不错。江贤没理由骗他呀。可是,或许是母子连心的原因,在他内心,他不相信他的大儿子死了。

“验!”关元青拳头紧握,“我不相信我的孩子死了。”

一个肯定的字。莫行歌感觉身上的血液慢慢沸腾了。屋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他比谁都希望,找到自己的父母。

关元青叫来了助理,他当着几人的面,抽了自己的血和莫行歌的血,拿去化验,周洛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尾随着那员工作人员,一起去了化验室。

DNA结果加急做,最快也要等上几个钟头时间。

办公室只剩下三人,一个是晕睡的。

“周洛恒说你怀孕了,我很惊讶。甚至他说的时候,我都没往深处想。你知道嘛。身体如此特殊的,全国找不到几例。而且做试管,很受罪。那种苦,我经历过。”

关元青脸上的笑容柔和又慈爱。就算结果,他真不是自己的儿子,和他有过同样的经历,那也是一种缘份。

“周洛恒要是对你不好,我一定给你做主。”

莫行歌的腾的一下,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还好,我是自然受孕,情况可能会比你好一点。”

“什么?”什么自然受孕?

关元青觉得今天大脑总是不在线,反射弧莫名的变长了。他是被江齐影响到了嘛?

“我没有做试管,孩子自己有的。”

“你说什么?!”关元青蹭的就站了起来,表情惊愕不已。

莫行歌不明白,惊从而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嘛?”

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关元青不敢置信的摇头,“这怎么可能啊!?”

男人的身体怎么可能自然受孕?关元青直摇头,他研究了半辈子的实验,对于人体可以说不亚于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

对于他本身的特殊性,他就很难理解了。没想到莫行歌的身体竟然比他还要难以理解。

“不好生嘛?”莫行歌挠了挠头,对这种羞耻的问题也是尴尬不已。

“周洛恒让你怀孕了!?”

“......”

“怎么可能呀!”

这跟他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呀!关元青有些语无论次,“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担心,你以后生产的话,我可以帮你主刀。”

“......”

关元青为自己的一再的失态,有些懊恼。再想解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了。是江贤的电话。

关元青看了墙上的钟表,今早出门,他特意看了一眼就他男人今天按排。这个点,是会议时间。

“喂,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嘛?”

电话那头,江贤的声音有些严肃,“元青,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

“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最近周洛恒是不是频繁让他的爱人,莫行歌有意接近你?”

“什么意思?”

“最近有传言说,说那个莫行歌和你和小齐,长得几分相似,外面在传,你们是不是父子?”

关元青一愣,“传言?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传言?”

“没有嘛?”

“......”你跟我说的,反倒反问起我来了?

“总之,你在防着他们一点。江柳和我说,现在造假手段太过高超,前阵子她陪一朋友上医院,在医院就碰上一件事。

说是一女人带着她的小儿子和孩子的父亲,去做DNA鉴定。现场当场取的血样,交给了医生。

几人离开后,女人又折回了医院,通过工作人员,将她小儿子的血样调换了大儿子的血样。”

关元青沉默了一会,“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想暗指,莫行歌偷江齐的血?扯淡!

“二十年前,你做试管的事,被人泄露出去了。现在似乎就有人利用这种事,做文章。”江贤语气略为凝重。

“江柳跟你提这件事?她为什么和你说这种事?她回来了?”关元青的脸色瞬间阴了。

“嗯。半个月前,江家不是举行了慈善晚会。江齐和那个莫行歌跳舞的照片,被拍成了照片。

刚刚我看了,你别说,他和齐儿的轮廓模样,还真像。说他们是亲兄弟,我都相信。”

他们的儿子江齐,因为身体不好,偏秀气,自带傻甜白效果。莫行歌给人的气质,过于高冷,很有城俯的感觉。咋一看,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细看,越看越像。江贤又把他老婆的相片放在一起对比。

扎心了!江贤发现自己成了外人!

盯着三个人的相片,他越看越不是滋味,再加上江柳所说之事的刺激,便给关元青打了一电话。

犹豫了一会,关元青郑重开口,“江贤,你告诉我。当年,那个孩子真死了?你亲眼确认?”

江贤那头沉默了很久,“当年,雷明从手术室抱出的第一个孩子,没有哭,他说孩子确实没有心跳了。

他问我怎么办?是不是送停尸房。我当时全身都在抖,”

江贤当时,脑子都懵了。没有伸手去抱。主刀医生雷明很着急,他说关元青肚子里还有一个。他必须回手术室了。后来,江柳把孩子接了过去。再后来......

江贤的声音变得凄凉落寞:“对不起,我怪我。”

那个孩子,他都没抱过。刚放进停尸房,就被人送走了。找不回来了,也一直给不了关元青一个交待。

“如果说,莫行歌就是江柳丢进停尸房的孩子呢?”

江贤脱口而出,“这不可能!当时孩子脸上和嘴全乌了。”

关元青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先这样吧,挂了。”

切断电话,关元青往窗外看了一眼,周洛恒跟着他的助理出去很久了。

江柳给江贤暗示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柳是江家收养的义女,江贤名义上的妹妹!很有城俯的人!

关元青从和江贤在一起时,就不喜欢她。而这些年更加厌恶,那女人知道,但总是以二十年前的事说事。

她说,不应该将大宝丢在停尸房。丢了大宝是她有罪!反反复复的这些话,戳的却是江贤的心。

关元青很快拨出了一个电话,“查一下,江柳最近的举动!看她有没有问题。”

“是!”

大概半刻钟,周洛恒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兴奋中带着一丝嘲弄。

”这是我怀疑你们两人关系后,偷偷给你们做的DNA鉴定!“

193 亲儿子唉!(后尾加长)

端坐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周洛恒,你什么意思?”莫行歌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你是早就知道答案了,才拉我来的嘛?”

“是,也不是!”周洛恒歉意的笑笑,“媳妇,抱歉。我不是有意隐瞒你。只是那天,莫德元那天那么一说,我又对关先生的情况有些了解。

怀疑是肯定的。我不希望影响到你,但是,如果造成你身世的不幸,皆因凤淑华,我想这笔账,你肯定要算,对嘛?”

关元青身形一凛,脸色沉了一分,“凤家这笔账,我是一定会算的。”

“关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洛恒轻笑,眼睛泛着淡淡的冷意,

“我是说,你生产当天所有发生的意外,或许都和凤家有关。我指的并不是,你怀孕初期和凤家的账!”

“这不可能!”关元青冰冷的神情闪过愕然,“当年我和凤家闹成那样后,就因为孩子,

我跟江贤将这口恶气,忍了下来,还特意做了防范。别说凤家,就是江家二老都不知道我怀了孩子。”

“那你说的江柳是怎么回事?”周洛恒追问。

“江柳是江家抱养的养女。我和江贤结婚后的第二年,便远嫁C市。那时,江家正处多事之秋,江家人没让她回来,她也一直没有回帝都。

她是在我临产前一周,突然回来的。在出事前一天,被她撞见我身怀六甲。”

生产前一天被知道,就算有心做什么,事实也已经基本成定局了。

关元青也曾经对江柳将他大儿子抱到停尸房的事耿耿于怀,但是当年查实了一下,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你怀疑她?”

“不敢!”周洛恒笑笑,笑意不达眼底,

“这份鉴定和现场鉴定相比,并不重要。我听说关先生实验室仪器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就不知道它和外面的鉴定机构相比,数据准确度会如何?”

关元青有瞬间的茫然,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脸色也一点点变差。最后眼底只剩下冰冷,似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风暴。

关元青不是傻子。周洛恒这一举动,又加上江贤之前的电话。他能想到的,与一般人不会多想的内容,通通都想到了。

关元青失态的站起身,看向同样被周洛恒言论唬得一愣一愣的莫行歌,脸色缓和了下来。

“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莫行歌抬头看他,又看了看桌上的未打开的亲子鉴定,微微点头。

目送着关元青朝化验室的方向走去,莫行歌皮笑肉不笑的睨向男人,“姓周的!你玩的哪一出!”

“你说呢?”男人眨了眨眼,伸手将人抱了过来,倾身吻了吻,“想认回这么优秀的儿子,不拿出一点动作和诚意,做梦!”

“......”

“跟我说实话,如果江家人真是你的亲人,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莫行歌静静的看男人,没说话,末了,只有一声叹息。

高兴有的,埋怨也少不了,但他们仅仅是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让他表现更充沛的感情,抱歉,他没有!

周洛恒惭愧的亲吻爱人,“行歌,对不起。这一切,应该事先征求你的意见的。但是,

我看到赵志安解蛊时,发狂的模样。那一瞬间,我害怕了,怕我再一次伤害到你。”

所以,他要给莫行歌找一个强大的后盾。

他输不起。

莫行歌摇摇头,搂住男人的脖子,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看着男人惭愧的模样,

内心的那点怨气,也消失了。

“洛恒哥.....”“恩。”

两男人在晕睡的江齐面前,秀恩爱。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莫行歌神秘一笑,双只眼闪闪发亮。

“什么?”

“我好像知道了,解蛊的方法。”

“嗯?”

“就是那个臭气!我记得,我在一本古书见过。”

“......”

......

进了化验室的关元青,直接走到了刚刚抽取的血样的箱边,拿起血样器皿,看了看。

“刚刚有人,动过这个血样嘛?”

助理迷惑的看着他,“回先生,除了我就是化检员。”

“除了你们两人,还有谁接近过嘛?”

“接近?

194 父子相认

关元青是站着的,文件挡住了脸。莫行歌内心其实是有答案的,但是心情还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心脏扑通扑通,扑通……仿佛随时能从嘴里跳出来。

关元青盯着那组数据最末端,DNA对比结果,%。他缓缓放下文件,怔怔的看着莫行歌。

那种眼神,像要把他整脸给烤糊了一般,莫行歌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小眼神有些无助的望向周洛恒。

“我是你父亲。”

下一刻,关元青靠了过来,莫行歌身体被大力给困住了。

“行歌,我真的是你父亲。”

关元青的声音在颤动,他将莫行歌抱在了怀里,力气很大,大到将莫行歌双肩勒得生疼。关元青的身体微颤,莫行歌似乎感觉到他的心脏一直在颤动。

“我......可,可是这份鉴定,并不是现场鉴定。”莫行歌犹豫了一下,不确定道。

“不....你就是。”

周洛恒之所以敢拍出这份文件,那就百分之百确定,莫行歌是他儿子。打开这份文件之前,关元青就猜到了文件上的结果。

信或不信,他是可以选择的,也合乎常理,但一定会伤到莫行歌的心。

这便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

拿着鉴定书,找上门的儿子,他怀疑的同时,给莫行歌的感觉,是被动接受的。

关元青本就亏欠了这个孩子二十年,如何在关键时刻,再伤一次对方的心?

就算周洛恒的报告做的假,他和莫行歌的缘份,他也想将对方当亲人看。况且,周洛恒没理由做假!在他面前也做不到假!

莫行歌就是他亲儿子!

“行歌,不用怀疑。我真的是你父亲,生你的父亲。”关元青在他耳边说,激动的声音染上闷闷的哽咽。

莫行歌僵着身体,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他说不出到底是喜悦多还是无措多一点。

他知道,眼前的人肯定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可如果不是周洛恒,他或许都不会去找所谓的亲生父母。

因为对现在的他,真的不重要了。他有爱人,有孩子,他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和头脑,为自己的将来,撑起一片天空。

对于周洛恒发现关元青是自己父亲,并善自让他们相认,若按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是有些抗拒的,虽然事出有因。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好处,大概是他的人生,不再留有遗憾。若干年后,他的孩子问起外公外婆家,他能给自己,给孩子一个说法罢了。

莫行歌已经想好了,倘若关元青或者江家人,对他怀疑防备,认亲在他这里只会表面化,但是他在关元青眼中看到了悔恨和在乎。

思想和现实总是有区别的!虽然莫行歌的思想非常理智,但却在不知不觉中,雾水蓄满了眼眶。

关元青眼眶跟着泛红,伸手不停去抹莫行歌脸上滑落的泪珠,“都怪我,把你弄丢了......如果当年,我坚持,你肯定不会丢。”

莫行歌咬着嘴,不停摇头。他不怪关元青。如果当年是凤淑华出手,关元青他们是没有胜算的。

这个女人的重生是带了外挂的。有手段,有心计,心狠手辣。一般人斗不过她太正常了。

但是,莫行歌怎么也没想到,从他出生起,便和那女人有这么深的渊源!

平复了很久,莫行歌伸手轻轻回抱关元青,轻声唤了一声,“关......爸爸...”

一声爸爸,关元青再也无法保持他的那份高冷和清贵,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理倾泻而出。

“唉...”

听习惯了江齐叫他爸爸,今天这一声,却是他听过的最动听和美妙。

关元青抹了抹自己的眼眶,又伸手不停擦拭着莫行歌脸上的泪痕。

“行歌...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把这么多年对你缺失的爱,补回来...... 江齐!江齐!”

关元青抓着莫行歌的手,转身拍了拍躺着的江齐。

江齐已经醒了,只是没有起身,瞪着眼看他父亲和莫行歌相拥,表情惊得合不上下巴。

莫行歌,还真是他兄弟,不是吧!这件事,关元青并没有隐瞒江齐,但也不是特意和他说。

那一年,两位准爸爸,在孩子没出生前,给孩子准备了很多的衣服和玩具,通通是双份的。

但,谁能料到出生时,会失去一子。关元青一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准备的双份玩具也没有丢。

江齐记事起,便问了原因,他父亲并没有隐瞒,所以他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和找到这两者差个十万八千里吧!

江齐扶着头,顶着眩晕挣扎要坐起来。

“快叫哥!”关元青催促。

“......”受伤的江齐,严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不是弟弟嘛?”江齐苦哈哈的一张脸,眼睛闪了闪,打商量道,“要不,你叫我哥?我以后罩着你!”

“你当哥?”莫行歌上下扫了一眼江齐,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愉悦,“你怎么罩着我?是脑袋被误伤还是走路不看路?”

江齐这娃,眼睛倒是干净,熟称单纯,中二!不过,能在江家这种大环境下,健康成长,关元青应该是费了不少心力。

“小齐,比你晚几分钟出生。他脑子不行,整天只会闯祸。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使唤他。”关元青瞪了一眼江齐,眼里是恨铁不钢的无耐。

“还不叫哥!”

江齐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叫唤了一声,“哥!”

“小弟!乖!”莫行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突然多了个小弟,这感觉似乎也不是很排斥。

“别起来了,躺着吧。”

江齐还是捂着脑袋坐了起来,一脸兴奋,“哎...你真是我哥呀?”

关元青脸黑了,训斥道,“江齐,你胡闹什么!”

江齐直撇了撇嘴,嘴里嘟囔道,“别人家的哥哥,见弟弟都给见面礼的。”

莫行歌端起桌上的补汤,递了上去,乐呵呵道,“这个自然的。这汤专门给你盛的,快凉了。喝一点?特别补脑子!”

“......”

江齐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又对上关元青阴测测的脸。他突然发现,莫行歌和他爸还真不是一般的像!

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一身桀骜,骨子里隐藏着腹黑的潜质,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他有这样一个哥哥,或许也不赖的!

屋内的气氛,很融恰。关元青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退去。正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点开手机,关元青脸上的温柔和笑意猛然一敛,收得干干净净,犀利的眸眼里腾起了杀意。

雷博士又去了化验室了。他正在和化验的工作人员说些什么。身体挡住了监控,看不清他有没有在做小动作。

雷明和关元青的导师,是一辈人。今年都七十了。这么多年,在研究方面,他给了关元青不少意见。

关元青称他一声老师也不为过!

可是,就是这个人,当年为他主刀。他的孩子明明没死,为什么抱给江贤时,说人死了?当年实验室的大火和他有没有关系?

如果,这个人在他身边一直是别有用心,那么这些年解蛊的失败,会不会也有他的原因?

“怎么了?”莫行歌问。

“只是在怀疑一些事情。当年,生下你时,医生将你抱给你父亲时,你父亲确认说你......”

“关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当年抱出来的孩子,或许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一旁当背景板的周洛恒开口,“你别忘了,莫氏夫妇救下行歌时,那女人正试图捂死孩子。”

“你的意思?”

周洛恒耸耸肩,眼神总有一些玩世不恭,“等化验室的鉴定结果,再做定论。”

“媳妇...这汤不错。再喝一点?”周洛恒脸上换成了献媚讨好的笑。

若行歌早点和他说解蛊的方法,他才不会让江家人,这么痛快的认亲呢!

白捡回这么大的儿子,还捡一送一,外加他这么优秀的女婿!

可,关元青可不这么想!他儿子被搞大了肚子,结果连张合法证件都没有!

周家太欺负人了!

关元青凌厉的眼神瞪向周洛恒。

他将莫行歌牵到一边,声音轻柔,“中午可能还不及了。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家里做,我处理好手中的事,带你回家认认门。”

“回江家嘛?”莫行歌有些惊讶。

“是我们家!”

莫行歌下意识的瞅了一眼周洛恒,男人的脸臭臭的,没吱声,莫行歌估计,他被自己郁闷到了!

......

两个钟头后,化验室的鉴定报告送了过来。报告显示,DNA对比结果,%。

莫行歌就是关先生的孩子!但,众人不解的是,雷明如果不是去调换数据结果,那他去做什么?

刚认亲,关元青就算对周洛恒印象不好,却知道还不是训斥撑腰的时候。下午四点多钟,关元青提前下班,带着莫行歌几人,早早回了江家。车子一进江家大院,家里的佣人急忙给家里正在做饭的江柳通报。

195 他爸有点憨

下午四点多钟,关元青提前下班,带着莫行歌几人,早早回了江家。车子一进江家大院,家里的佣人急忙给江柳通报。

“沈夫人,关先生回来了。”

江柳是四十好几的女人,在江贤娶关元青后,便远嫁沈家。在生下一女后,丈夫突然病死。

沈家一直是独苗,就算她生下的是女儿,也成了沈家唯一的血脉。江柳没再嫁,在沈家将女儿养大成人。

两年前,她女儿接管沈氏副总裁一职,江柳在沈家的地位也奠定了。人也清闲不少。这不,这两年经常回江家。

可说到底她不是真正的江家女儿,又远嫁多年,江家和她特意淡了关系。

她每年回江家探亲,家里的佣人都明白,唤她大小姐已经不合适了,便唤她沈夫人。

江柳正在厨房里看佣人处理食材,听闻关元青回来了,微微诧异。

江贤和关元青都是常年加班的。江贤忙公事,如果没有应酬,一般晚上九点多便会回家。

而关元青的时间反而没什么规律,有时候通宵熬夜做实验,不回家很正常。

今天怎么会那么早?

江柳整理了下衣服,迎了出去。还没见到人,先听到了几个年轻人谈笑的声音。

江柳顿住了脚步,很快看到江齐领着两个年青人往里走,江齐头上还包着纱布。并没有看到关元青。

江柳脸上堆起的笑容淡了,她认出了莫行歌和周洛恒。

这两人可是帝都最近的风云人物,她知道,可是没见过。

“小齐!你这头上怎么回事?受伤了?跟人打架了?”江柳紧张的迎了上去,

“伤得重不重?很疼吧。我之前还叮嘱你,不要总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你看看......哎”

身后被忽视的莫行歌两人,挑了女人一眼,没说话。

“姑姑..”江齐不耐烦的唤了一声,“没有的事。”

“这两位,是你朋友嘛?”

“不是。”江齐回头招呼莫行歌两人,“我带你去房间吧,住我隔壁怎么样?那房间大间,一直是空着的。我让阿嫂打扫一下,铺铺床就能住了。”

莫行歌求助的小眼神看向周洛恒。他要在江家住下嘛?不方便吧?

“小齐,你朋友要留宿嘛?”江柳用微微无措的眼神看着三人,“我让阿嫂,给你们准备房间吧。”

“不用了,行歌他们就住我隔壁。”江齐小脸兴奋,拉着莫行歌往屋里带,“走...房间可大了,还有阳台。隔壁是父亲的房间,你要找他谈事,可方便了。”

“那个...小齐,那个房间我住下了。”江柳用不知所措的眼神望着就要上楼的众人。

江齐愣住脚步,“啊......”

“是这样的,我昨天回来。本来让收拾的客房,只是在收拾时,不小心将把木梳掉到马桶里了,堵了。

维修的老师傅,恰巧有事,要明天才有空,我寻思着那房间也是空着,过几天我也要回去了,便把东西搬了过去。”

江柳像做错事的孩子,无辜又为难的看着几人。

“搬出来就好了!”关元青冷漠又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江柳脸色一变,连忙回头。

关元青面容冷峻,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刘嫂,你马上去收拾一下房间。以后,那间房是行歌的。他坐车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好的,关先生。”刘嫂应了一声,便上了楼。

江柳表情有瞬间的难堪,很快调整道,“元青,你别误会。家里来客了,自然是客人重要.....

刘嫂将我行礼提出来,我一会再收拾。你换一个年青人,喜欢的床单.....你看我...你们早点跟我说,我早点做好按排的。

我今天买了不少食材,我去安排安排......江哥也会提前下班,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江柳自顾自的圆场,“那你们坐,我让厨房多加两个菜。”

江柳冲几人浅浅温柔一笑,退进了厨房,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脸上的笑容褪得一干二净,表情也慢慢变得有点凝重。

江家的除了江老太,都是些大男人。男人一般都不会斤斤计较,江柳便时常以主人自居,张罗按排着江家的事务。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努力做江家人。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似乎都无法成为江家的一份子!

......

关元青给江贤打电话,并没有说自己找到了儿子。只是让他晚上早些回家,家里多了人。

江贤推掉了应酬,紧赶慢赶,在饭点前回到了家。

“哟,家里还真来客人了!”

江贤进门时,客厅的电视机开着。江齐坐在沙发上,正缠着莫行歌,摆弄他的收藏。

莫行歌回头,见到一个高大的帅气的男人逆着光,站在大厅入口。

一米八七的个头,身材线条刚一流畅,宽厚的肩背,整个人的气质和形象给人的感觉是刚毅深沉中带有一丝憨厚。

五十几的老男人,保养得还不错,比实际年纪小,沉稳又内敛,难怪能迷倒高冷的关元青。

莫行歌在电视报刊上见过江贤,知道这个男人很有魅力,但面对面的距离,给他的视觉冲击,还是很大的。

一时,整个人有些拘谨起来。

“父亲!”江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的兴奋劲,一直没过。

“傻小子,你头上里三层外层的,又闯祸了吧!”江齐不好意思的挠头,随后拉起莫行歌,神秘又激动,“父亲,你看看这是谁!”

江贤放下公文包,一定眼,愣住了,“他是......”

“父亲,你看我跟他长得像不像。”

“莫行歌?”

“江先生,你好。”

“什么江先生,叫父.....”

“江哥,你回来了!”江柳从厨房走出来,带着欣喜的声音,打断了江齐的话。

楼上,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的关元青,听到楼下的动静,从房间走了出来。后院打电话的周洛恒,也从拐角冒出了头。

“哟...难怪让我早点回来,原来家里来了贵客。”江贤微笑道。

“是呀,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江柳擦了擦手,上前很自然的接过江贤刚脱下的外套,“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了。”

莫行歌的眼神当即就变了。这女人的行为,看似正常,但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太舒服,太过暧昧。

莫行歌一胳膊拐向了江齐,“傻站着干嘛,过去拿衣服,叫爸爸下楼。”

“哦...”

江齐两步上前,直接从江柳手上拽过衣服,公文包也提了过来,反手甩到了沙发上。

莫行歌:“......”

“父亲,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江齐两只眼忽闪忽闪,像个要糖果的孩子,挤走了江柳。

而江贤的视线越过江齐,手伸向了走过来的周洛恒。

“江先生,你好!我是周洛恒。”

“我知道你!还有莫行歌,你们是一对。”江贤脸上的笑容变浅了,有些职业化。

周洛恒伸手牵过莫行歌,将人半搂入怀,戏谑的眼神扫向正在下楼的关元青,手中的文件。

啧!这是要开门见山?就不怕一会吃不下饭?

莫行歌阻止了关元青,“我饿了!”

“好!”关元青的对莫行歌时,脸上的笑始终是温柔,“人回来了,先开饭吧。”关元青手中的文件塞进了口袋。

饭菜很丰盛,江柳和刘嫂做的。菜品精美考究,有荤有素,摆盘的样式也很好看,跟五星级酒店似的。

饭桌上,江柳不停的招呼着众人,还时不时的往江齐和江贤碗里夹菜。江贤心也是大,愣是没看出自己媳妇,脸色不对。

莫行歌伸着筷子,胃口却不太好。周洛恒看在眼里,却也没吱声。只有江柳不停的念道,跟招待客人一般。

慢慢的气氛不对了!一场好好的家宴,愣是吃出了鸿门宴的感觉。莫行歌直接放下了筷。

行歌,不吃了!那谁都别吃了!关元青掏出了那张DNA鉴定单,递给了江贤。

“这是什么?”

“莫行歌是你儿子!当年,你跟我说死掉那个。”

关元青开口就是一句王炸,表情严肃,他又转向一边,“行歌,江贤是你的父亲,亲生的,带血缘关系的那种。”

莫行歌脸上始终挂着优雅的笑。看着江贤茫然摸不清头脑的表情,“什么?什么儿子?”

“莫行歌便是当年,你让江柳丢到太平间的孩子,他根本没死!”说这话时,关元青眼中挡不住的怨气。

如果说,孩子真死了,关元青怨的是自己。但是,孩子没死,却在他们重重监守下,被人抱走,甚至差一点掐死。

关元青对江贤是有怨气的,如果当年他能再警惕一些,他的儿子不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哐当~~

端着汤碗的江柳,手中的汤溅了出来,手一颤,碗落地应声破碎,滚烫的汤再次四溅,惨叫声也随即响起。

江贤一惊,注意力被江柳的叫声转移。

刚要动,关元青眼神闪过狠厉,死死的按住了他,视线锁在江柳身上,“江柳!当年你真的将孩子抱到太平间了嘛?”

196 分明是在看情郎

“什么?”江柳错愕又无辜的表情看着众人。

江贤也愣得像半截木头,“元青...你们在说什么?”

“自己看!行歌就是当年说死去的孩子。”

关元青脸上的认真和愤怒,江贤心脏猛揪紧,慌忙低头翻看塞在他手中的文件。父子关系成立,几个加粗的字,刺得他脑袋一阵眩晕。

“江贤!当年雷明抱给你的儿子,根本就没死!”关元青愤声控诉,怒火在在胸中燃烧,看江柳的眼神,恨不得千刀万剐。

“没有死?.这不可能.....不可能.....我真的不知道大宝没死.....医生和江哥当时都确认了。这怎么可能呢?”

江柳又急又无措,发白的脸上全然不解,“我当年...把大宝抱在怀里.....我一边哭,一边问医护人员,太平间要怎么走.....

你们知道的,我对医院根本不熟.....我抱着大宝走到了医院地下室......

地下室阴森森的,那灯还在闪.....我当时突然就害怕了.....就在那时一个正从太平间出来的医生......我就把大宝交给他......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可我真的不知道大宝没死。你们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说到最后,江柳直接哭了,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委屈无平又急切的解释。

关元青和莫行歌对视一眼,没说话。江贤再三确认文件内容,震惊的看着两人,拿文件的手在抖。

“元青...这份文件?”

关元青眼神冷的像是寒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江贤,沉声道:“真实的!而且是做了两次鉴定!你若不相信,可以和他再做一次鉴定。”

“可是当年......明明...”

“什么明明!我辛苦给你生的孩子,就算死了,你也不应该那么草率的处理!况且.....孩子根本就没死!”

关元青情绪有些失控,崩溃低声的抗议。

“我....”

关元青的意外早产,导致了江贤的产前恐惧证。那时的他,眼睛直直地望着手术室的指示灯,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

等医生将头一个孩子抱出来,并告诉他孩子没有心跳时,江贤如遭雷击,脑子嗡嗡的一下,险些栽倒在地,身体无法动弹。

雷明赶忙安慰他,大人没事,肚里还有一个,他一定会全力抢救。然后,问他死掉的这个怎么办?

雷明的意思是,赶紧把孩子处理了。关元青现在处于晕迷状态,若是醒来听到孩子没保住,说不定情绪激动......再后来,江柳将孩子抱走了。

直第二个孩子平安出生时,江贤终于活过来了。也才想起要把送到太平间的孩子,抱回来,可是,再去寻找,找不到了。说是,可能误拉去火化了!

“元,元青......”

面对关元青的控诉,江贤喉咙里卡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每吞咽一下,无措又钻心的疼......。

莫行歌拽了一把咄咄逼人的关元青,轻声道,“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不要妄下定论。或许,当年抱出来根本就不是我,

本身就是个死婴。死婴让医院帮忙处理,很正常的。而且,我现在不是也长大成人,过得也不错。不必太自责。”

“这不一样.....”关元青压着声音,眼中万分自责。

“元青...”

快一米九的老男人,跟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望着媳妇,又看了看长相同样出色的莫行歌,处事不变的稳重劲,碎成了碴碴,无措的表情反倒有些可怜。

江贤是个妻奴,很爱关元青。否则,当年也不会以自己的意愿,反对家族的其他人的声音。

宁愿赔损江家的利益,也求力保关元青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可以说,在江家,除了江老太,就属关元青最大。

也是因为这样,江柳内心对他极度不满,表面却要做出迎和的态度。

可表面越是迎和,内心越是仇视。她是江家的养女,从小在江家长大。明明和江贤有十几年的感情基础。

却比不上半路杀出来的关元青,这让她如何心甘?

会生孩子又怎么样!一个男人生下的孩子,能正常到哪里去!这不,报应来了!江贤如此完美的基因,生出江齐这种愣头青!

江柳不停的抹着眼泪,看着桌对面的几人。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局外人。

“元青...”江贤眼神可怜兮兮的,轻颤的伸出了手,“他,他真是我儿子?”

“嗯。”关元青点头,态度缓和了不少,承认时的眼睛都在发亮,自豪中依旧带着小激动。

莫行歌是他儿子!丢了二十年的儿子!能找回来,跟做梦一般。

江贤拉住了莫行歌的手,心像一壶刚烧开的沸腾的水一样,眼中的惊喜和激动,都要溢出来了。

“真的,是我儿子?”

莫行歌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他这对父母和小弟,或许还不赖。

“好...好孩子!”

“不打算抱一下?”

关元青白了老男人一眼,侧了侧身,一副账还没算完,中场休息的高冷样。

江贤上前,大力的抱住了莫行歌,情绪激动。

可莫行歌知道,这老男人在某一方面,反射弧很长。他百分百确认,这老男人这会脑子是晕乎的,意识还是云里雾里。

一旁的江柳眼泪都抹干了,表面有些尴尬,但也是用激动、欣喜的眼神看着莫行歌。

情续了,饭肯定是吃不下了,当年有太多的疑问,等着几人去查实和商议。几个大男人上了楼,准备聊聊当前的局势情况。

只剩江柳一人在餐厅。关元青并没有继续追问,江柳抱‘死婴'到太平间的事。

追问,也是没办法证实的。

因为,否认她便是否认江贤。当时,是江贤确认孩子死了。她帮忙抱走,并没有过错。

关元青现在没证据,也没办法审问她。再加上这么多年,她在江家明面上的安守本分,没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对她咄咄相逼,也只会将自己推到一个不确定的位置。

“既然孩子没死,雷明又说孩子死了。知道真相的只有雷明不是嘛?为何不能直接问他?”

书房里,关元青将他们几人的情况和江贤说了。江贤提出质疑。“我本来也想问的。但是你不觉得有人比我和行歌更早知道,我们是父子关系嘛?”

关元青薄唇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你可知道,你给我打电话说那些话时,我正巧在做DNA检测,请问江总,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江柳?”江贤脱口而出,随后又摇头,“不太可能吧。”

关元青恼恨的目光灼视着江贤,“我可没这么说!”

没有证据,关元青可以怀疑但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但也恼怒这男人的情商之低。

在国家正事上,他可以做出准确的判断,但偏偏在感情上,老男人少根筋。

“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江贤问道。

这些年,江贤知道关元青一直在怀疑江柳,他们也私下查了,可就是查不出问题。

既然没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老抓着她不放?

也不怪江贤维护江柳。这么多年,江家人的老人都希望他能娶一个女媳妇,照顾老人,照顾家庭。

只是江贤栽在了关元青身上,硬是娶了关元青。关元青也吃尽了苦头,为他生了孩子。

但是他们也不能否认,男人注视事业。顾家的时间便少了。家里老人的照顾,一直是江柳在尽心的陪护。

江柳做为养女,不说家人,就算佣人。也不至于,太过不近人情吧?

“元青,你是不是对她抱走孩子的事,耿耿于怀。这事,怪我......”

关元青冷脸打断,“你是在为她抱不平嘛?江家缺她吃,还是缺她喝了?江贤我告诉你,如果当年的事和她有关,我不会放过她的!”

关元青就知道江贤会是这个态度。他也无心再争论这件事,毕竟凡事要讲证据。

这也是为何,关元青没有第一时间,质问当年主刀的雷明,他也想看看这女人知道他们正在查二十年前的事,会不会心虚漏出破绽。

“雷明的事,我自有主张!你先别插手。”

“元青......”

莫行歌和周洛恒已经回房,书房内,只剩下江贤两人,江贤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关元青的去路。

“元青,我不是这个意思......”

门外还没离开的周洛恒摸了摸鼻子。没想到电视上,大义凛然的总统大人会如此惧内。

“情商太低!”

莫行歌朝客厅下,正在帮忙收拾东西的江柳,努了努嘴,“江柳看江贤的眼神,分明是在看情郎。关元青的情商也低!”

莫行歌幽幽的睨了自家男人一眼,”不过,比你高一点。“

周洛恒:“.....”

“江柳的资料显示,她在沈家,一直扮演贵妇的角色。来江家,却不图钱不图回报,擦桌子扫地的,我们又把她排斥成这模样,她竟然还不肯走,图什么呀?”

197 风云暗涌

“报答江家的养育之恩?”

莫行歌幽幽的斜了他一眼,周洛恒双手举了起来了,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溺宠的眼神望着他。

莫行歌脸上一阵发烫。

“媳妇...你之前说的解蛊之法,我想试一试。”周洛恒搂着莫行歌往房间走,压低声音说道。

周洛恒与关元清合作,有一部分的目的,便是解了他身上的蛊。认亲只是一个意外。

现在亲认了,江家人对莫行歌的态度也不错。周洛恒对莫行歌的安全,没了后顾之忧。他与凤家的恩怨,到此结束吧。

莫行歌脸上的笑容敛去,语气有些凝重,“我并没有实践过,仅凭记忆,成功率会是多少,没有把握。”

周洛恒不坑声,将人搂进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关元青从房间出来时,恰巧看到两人相拥入房的背影。

混账小子!在他家,还敢拐他儿子!

关元青内心说不出的憋屈。刚认回儿子,他心有亏欠,知道现在不能过多干涉他的事,但是儿子选的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结了婚又离,离了又揪着不放,现在好了。行歌怀了孩子,结婚本上却是他弟弟的名字。

他到要看看,你周洛恒给江家一个什么交待!以前是没娘家撑腰,现在.....哼!

......

“听说了嘛?家里新来的那位小公子,以后就是咱们的主子了。”

“知道。关先生刚刚都交待下来了。说,让我们以后管他叫大少爷。地位比江齐少爷只高不低。”

两个女佣正在收拾江柳之前住的客房,铺床单时聊开了。

“你说他真的是江家的孩子嘛?”

“肯定是了。你看他和江齐少爷长得多像。而且,如果不是江家人,能住楼上?以前家里来贵客,可都按排在客房。”

“说得也是。就不知道江柳怎么想的,竟然跑到楼上去,这不,人还没住,被赶下来了。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谁说不是呢.....哎,你说她怎么弄的,才住了两天新换的床单全湿了!这哪是不小心撒的水,这是泼的吧。”

铺被子的女佣,看着床上一摊子的水迹,抱怨了一句。

“别说了!去拿个吹风机吹.....”

正收拾的女佣一回头,就看到江柳提着自己的行礼,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两女佣吓得脸色发白,磕磕巴巴的唤了一声,“沈,沈夫人......”

江柳吐纳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后,朝两人摆了摆手,“我自己收拾就好,你们出去吧。”

“好,好的。”两女佣丢下床单,低着头出了房间。

江柳回江家已经三天了,一直住的这间客房。

这三天里,关元青只回家过一次,其他时间据说直接住在研究所里。江贤倒是每天都回来,回来后一直没出房间。

昨晚,江贤应酬回来得比较晚,身上还有一些酒气。她还给他煮了解酒汤。

江柳知道关元青这段时间都比较忙,很少回家。便把客房里的马桶给堵上了,再在床单上倒了杯水,自己搬到楼上的空房间,挨着江贤的房间。

可哪东西才搬进去,下午关元青便回来了,并将她赶了下来。餐桌上,还如此质问她!

砰!

房门关上那一刻,江柳将手中的袋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丝绸质感的睡衣从袋子里滑了出来。

江柳面色扭曲,一直隐藏的情绪没控制住,表现在了脸上,身体因气愤在颤抖。

“关元青!你算什么东西!”

江家人都没发话!凭什么,如此排挤她!她为江家做的,比他这个正妻多得多!

凭什么!

他没嫁入江家之前,她在江家的地位,不说是掌上明珠,也没人敢质疑她的地位!

现在呢?她做了这么多,江家上上下下都把她当外人看!全拜他所赐!

生了一个江齐那个愣头青,关元青在江家都是横着走了。今天又领一个回来,以后她不得直接赶出江家?

不行!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在沈家的地位和她女儿能稳坐沈氏副总裁,全因她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她必须保住自己在江家的地位。

发泄完情绪后,江柳冷静了下来。她从手包中取出了一张新卡,装到了手机上,随后拨了一个电话。

她冷声道,“我要你想办法除掉江齐,栽赃莫行歌。”

“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电话那头的人,愤怒低吼,“你不知道关元青的手段和智商嘛!他本来就已经在怀疑我了!”

江柳沉了沉声,眼中划过阴狠,“只是怀疑,他没有证据。”

有证据,便杀口!总之,火烧不到她身上。

“我办不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直执于江家人,江家对你有恩不是嘛!”那头的声音也带上了怨恨。

江柳情绪突然失控,戾声低吼反驳,“对我有恩的只是江家人。他们不是江家人!是我厌恶的人!是害我的人!懂嘛!”

这些人不应该出现在江家!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不再直执这种无意义的话题,“你到底要干什么?动江家人的可能性太低了。我会搭上命的。”

“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将你拖下水。我只要一种药,你今天给我配置出来。我会让人去拿。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头依旧是长时间的沉默,最后应了,“好吧……”

......

莫行歌由实验室打破的那瓶3号臭气,想起了一种比较简单粗暴的解蛊的方式。 调制蛊虫喜欢的东西,将它从人的身体里引诱出来。

不过这种方法,也有风险。因为蛊虫喜欢的东西,是一味奇臭无比的药汁!通过气味引诱,那必须在人的身上划一个口子。

莫行歌没把握,蛊虫多久会上当。在周洛恒身上动刀前,他想找人试一试。

莫行歌拿着写好的单子,抖了抖,“药材原料在实验室都有。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实验室,我想调试一下。”

周洛恒从工作电脑中抬起头,“可以交给关元青处理嘛?“

周洛恒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而且他内心一直有一个疑问。如果关元青当初说的,他身上的蛊转移到孩子身上,那么行歌身上有蛊嘛?

似乎没有!因为莫行歌每一次调试诱蛊的药物,他自己都没有反应。那蛊去哪里了?死了?还是......到宝宝身上了?

周洛恒脑子嗡的一下,心脏如浸入冰潭一般,身上的血全凉了。

“我调的是中药。我爸他应该不会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莫行歌不解的看着男人。男人两步上前,将人整个揽入怀中,没有回答,侧头吻了上去。

莫行歌怔了一下,随后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回应了男人的吻。

“媳妇...宝贝...”

周洛恒的吻又急切又温柔,缠绵中略带着一股子安抚确认的味道。

“媳妇...”对不起!都怪我没用!

激吻过后,周洛恒将脸埋在他的窝间,嗓音嘶哑又压抑,带着不安。

......

第二天清早莫行歌醒来,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桌上留着字条。周洛恒告诉他,自己出去办事了,起床后自己吃早餐。

莫行歌看了看时间,才六点钟,这个时间有点早。

莫行歌起床后,发现关元清和江贤也都不在家了。江家的佣人刘嫂,见莫行歌下楼,便端出了早饭。

“行歌少爷,先生交待了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尽管跟刘嫂提,刘嫂的厨艺还不错。”摆盘的刘嫂目光和蔼,态度亲切。

“刘嫂,我爸他们呢?出门了?”莫行歌喝着肉粥,不解的问了句。

“两位先生,五点多的时候出门了。关先生交待,你吃过早餐后,再给他打电话。”

莫行歌内心微微诧异,吃了几口后,越想越不对劲,拿出手机拨了关元青的号,接电话的却是江贤。

“行歌,雷明出车祸了,似乎伤得很重,你爸爸也跟进了手术室。”江贤的声音有些急。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莫行歌啪的放下筷子,脑子有些乱。

从DNA检测开始,关元青便派人盯上了雷明,并且开始不动声色的彻查,这么多年,留在他研究所的目的。

关元青打算,手中持有证据,便找他这位老师‘谈心'。只是昨天还在实验室工作的人,竟然出车祸了。

如果雷明出事,关元青怕是会后悔,当时没有直接去质问他,当年的事。

放长线钓大鱼,结果线竟然断了!

“三十分钟前!雷明从研究所出来,过马路买早餐,往回走时,被车撞了。肇事司机当场殒命。具体原因要等尸检报告。”

“雷博士都是七八十的人了!他怎么可能自己去买早餐?他手下有几个助理!”莫行歌黑着脸反驳。

“正在查!”

“知道了。父亲,你把爸爸看好了,我怕他会自责。”

莫行歌管江贤叫父亲,管关元青叫爸爸。

“有什么消息告诉我。”莫行歌挂了电话,朝江柳的房间,看去。

198 皇帝画再次出现

刘嫂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沈夫人呀,一般都是六点半起床。这个时间应该要起了。”

正说着,江柳的房门打开了。江柳整理衣服的手一顿,连忙温婉一笑,“行歌,这么早!”

“早!”莫行歌平静的应了一声。

“江哥他们这个点,应该起来了。刘嫂厨房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嘛?”江柳温柔贤惠的模样,跟女主人似的,进了厨房查看早餐的准备情况。

“沈夫人,两位先生已经出去了。”刘嫂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她一句。

江柳脚步一顿,惊讶道,“哦?江哥和元青一起出去了?什么事要这么早?”

“两位先生,接了一个电话,五点钟的时候,匆匆......”

“刘嫂!”莫行歌突然厉声打断,“江贤是元.首,关元青是国家科研人员,他的出行同样是机密。随便将他们的行程,告诉不相干的人,出了事。以判国罪处理,你不知道嘛?”

被喝斥的刘嫂一惊,随后连忙低头致歉,“对不起,少爷。我错了。”

江柳怔了一下。她哪里不懂莫行歌的意思。

只是她没想到,这人才来家里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如此之高,脸色有些难看,

“行歌,你误会了,我只是出于关心。你可能不知道,他们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安排的。我...”

莫行歌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眸光泛起一丝刺目的冰冷和薄情,淡淡的道,

“刘嫂,江家的三餐和卫生事务,一直是你在安排负责。如果你没有办法胜任,我可以跟父亲说,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刘嫂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不是的,少爷。我可以的。我错了少爷。”

莫行歌的冷着脸,“江家不比其他人家,条条框框不仅是规矩更是责任。像厨房重地,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随便进出的。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可知道自己要承担什么责任!”

能在江家做事的,都是长脑子的,经过培训的。只是这么多年,被江柳洗脑似的训斥,有些人已经忘记了最初的告戒。

“少爷,对不起!我知道了。”刘嫂惊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连连道歉。

“沈夫人,请坐。你的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刘嫂连忙将江柳连请带挡的请出了厨房,江柳脸上肌肉抽搐一下,被莫行歌的指桑骂槐,冷嘲暗讽气得呼吸不畅。

江柳坐到了莫行歌的对面,刘嫂端着她每天的指定的餐点上了桌。

若大的餐厅只剩下两人,莫行歌没再吭声,动作优雅的夹着餐点,自得的模样,在江柳看来,如示威一般。

江柳心中的无名火,火苗腾的一下燃了起来。她一直都明白,莫行歌从进江家门开始,就将她划入敌人、对手的阵营,这个人不好糊弄!

“奉劝一句,年轻人为人处事,还是低调些好。嚣张冲动的下场......指不定就玩火自.焚了。”

江柳低头用筷子戳烂了盘中的包子,冷幽幽的冒出了一句话。

莫行歌撩了一下眼皮,有些意外,这个女人会如此沉不住气。他还以为,又是一个道行极高的凤淑华呢!

莫行歌淡淡一笑,“什么是年轻人?年轻人不嚣张不冲动能叫年轻人嘛?老胳膊老腿的大妈,都敢狐假虎威。

我正值年华,有权有势,有什么不敢。没听说过一句话嘛?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后浪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江柳一噎,脸上的优雅险些碎裂。莫行歌竟然骂她老胳膊老腿大妈!还威胁她,要将她拍死在沙滩上!江柳冷哼一声,“别太得意。是不是真的,谁知道呢!蒙骗了某些人,可骗不过事情真相。是梦总会醒的。”

莫行歌乐了。这女人底气倒是够足,竟然公然挑衅起他,是觉得他进门第二天,根基不稳,比较好敲打?

“真相是什么我也很好奇。不过呢,有件事却是无可置疑了。假的就是假的,姿态摆得再高,也成不了凤凰。

骨子里是野鸡,就得认命。野鸡变凤凰,只是童话。甭想着什么涅火重生了。若是鸡毛烧起来,可就真成了烧鸡,端上桌就是一盘菜。”

说完,莫行歌抬眼扫了过去,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江柳胸口气血翻涌,似乎张嘴就能喷出一盆血。

“好一张伶牙俐齿。既然不听劝,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江柳冷笑。

只是话还没说完,莫行歌幽幽一句,“喷出的粪水,又塞回去了。失敬!”

江柳快吐血,捏着筷子的手,猛的收紧,“这世界,猖狂的人,下场都会很惨!早晚遭报应!”

“是呀,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莫行歌幽幽叹气,将盘中最后一个小蒸包,放进了嘴里,细细嚼咽,放下了筷子,莞尔一笑,

“那些心狠手辣,图谋不轨的人,早晚会被剥皮抽筋!”

打嘴仗,莫行歌还真就没怕过谁。说完,笑吟吟起身走人。

江柳那脸绿得,肺都快炸了,恨恨的瞪向莫行歌的后背,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

雷明出车祸,送出的是研究所,附近的医院。

这是江贤的决定,研究所虽然有仪器,关元青学过医,医术水平也不低,但是研究所不是正规的医院,若是人真死了,家属质问,会对关元青有副面影响。

关元青从手术室中出来,脸色很是难看。江贤一看,便猜出一二。

“伤得太重了,而且年纪过太。命是保住了,但是醒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关元青眼中布满血丝,自责又内疚。

真相没揭开之前,雷明对他们而言,是导师,是当年帮他们开刀接生的恩人,如果雷明对他大宝动过手脚的话。

可,当年的手术室具体又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在五点出去买餐点,查清了嘛?”关元青询问。

“查了,有一点非常可疑。你知道,五点钟早餐店刚开,但大街上车辆和行人很少。可就是空荡荡的大街上。他却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撞了一下,你说奇不奇怪?”

“女人?”关元青双眼微眯,“多高?身形是什么样的?”

江贤眉头微皱,“不是江柳。我知道你怀疑她。在你手术时,我特意让人调取了家里的监控录像。江柳整个晚上都没有出门。”

关元青抿着嘴没再吭声。他在江柳四周也安排了人,江贤说的是事实。昨晚她确实没出过房门。

江贤犹豫了一下,劝道,“元青,我知道你对当年江柳抱走孩子的事,一直无法释怀。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

关元青眼神陡然冰凉,像锋利的刀片直戳江贤的眼珠。他的声音阴冷,“江贤,你是中蛊了嘛?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件事,厌恶她嘛?”

如果说,当年弄丢大宝,要负最大责任的是江贤。可得知真相的他,也只是怨了一下,更别说只是听从命令的江柳。

“那是为什么?”

关元青和江柳不合,他一直都知道。但他却是夹在中间,最为难的人。

为什么?

因为,江柳会讨好人,她总在江老太太,前面献殷勤。老太太并不是每一次都向着关元青。他也很为难。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从她身上看到的全部都是伪装,阴暗,虚伪。我嫁给你之前,发生的那些破事......算了,随你怎么想。”

关元青甩手离开,留下惊呆的江贤。

......

随着雷明的重度晕迷,关元青追查当年所发生的事,暂时中断。精力又回到了解蛊的一事。

周洛恒对凤家的盯梢一直没有松懈。

自从,他们将打残的周康华和凤琼华的尸体送回去,凤淑华挨了周康华一刀后,整个人都彻底寂静了下来。

她所中的刀伤,并不致命。当时还捂着流血的腹部,与周康华谈分手。

两人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凤淑华还承诺,给他一笔资金。

那日以后,凤淑华便一直在家闭门养伤。

而周康华那日被送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治伤。可就在今天,周洛恒收到了消息,周康华死了!死在出院的那天!

那天,周康华的女儿凤菲接他出院,就在住院大楼门前,一盆花从楼上砸了下来。正中周康华的脑袋,当场死亡。

周康华已经不算是凤家人,凤菲要操办他的后事,不知怎么的,白贴寄到了周洛恒手中!

莫行歌得知消息时,第一个想法,便是凤淑华对周康华下手了!

“周康华的葬礼,你就不要去了吧?

199 事不对那副画流落在外太久了,它对周家的意义重大。

.....

周康华的葬礼,定在四天后。这四天,莫行歌一直往关元青的研究所跑。他和关元青,有共同的话题--解蛊。

关元青没有反对莫行歌用中药解蛊的方法。还腾出了一间实验室,让他捣鼓。

莫行歌利用前世记忆,调制的药物还算顺利,只等实践。原本,他想找其他蛊虫受害者,试验一下,可周洛恒不同意。

因为成功解蛊的同时,凤淑华察觉的可能性也会增大。她若是起了提防心,给周洛恒真施了什么命令,肯定得不偿失。

周洛恒这一头,考虑到要参加周康华的葬礼,他怕解蛊过程有什么副作用,将时间往后推了两天。

这些日子,所有人的都在忙碌。

周洛恒除了陪护怀有身孕的莫行歌。他在帝都投资的项目也启动了。

凤淑华缩进了乌龟壳,周洛恒没有选择,猛追死打,而是保守的步步馋食,慢慢

吞并凤氏旗下的产业。

野心和行动都有了,就是人手不够。

周氏的大本营在A市,周洛恒的将才大部分也在A市,所以帝都这一头的市场,基本上都需要他本人亲自处理。

不仅如此,A市的周洛源因为没有管理经验,很多时候,公司的决策,都要经过他。

周洛恒忙得跟高速旋转的陀螺。每天,莫行歌还没醒,他就要出门。晚上坚持陪莫行歌,不过手机、电脑响个不停。

莫行歌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办法。

江家认回了莫行歌的事,还没有告诉江老太。老太太岁数大了,但身体依旧健朗。

这不,莫行歌回江家的这几日,没见到江老太。是因为老太太的几位好友相邀,到临市的渡假村,修身养性。

江家人考虑到老人家,难得出一趟门,希望她玩开心,才没告诉她。

江柳反口就以回一趟‘娘家'不容易,希望见了老太太再回去为由,任莫行歌、关元青排挤得像外人,也没离开江家。

这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了。

江贤忙于公事,再加上关元青厌恶这个女人,他几乎是避着江柳。

莫行歌嘴带刺,那天早餐后,江柳也没再主动找碴。

江家就剩下一个‘软柿子'--江齐。江齐头上的伤,养两天基本痊愈了,也要回校了。

江齐和莫行歌虽然同龄,但是两个人的命运完全不一样。

莫行歌成长在莫家,因为早年自闭的原因,莫德元觉得他愚笨没办法适应学校和社会,便给他请的私教。

同样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一个经历了结婚,离婚,现在还怀上了孩子。另一个人生轨迹,相对更正常和简单,现在只是大四的学生。

整个江家,江齐是最好控制的。安分了几天的江柳,似乎又坐不住了。

时间匆匆,很快到了周康华葬礼这一天。

江柳大清早跟几人说,一个姐妹相邀,今天要出门一趟。江家的几位有没有听她的话,江柳并不在乎,跨着小包便出了门。

八点钟时,周洛恒换了一身衣服,告别莫行歌,去参加周康华的葬礼。

周康华和周家有过十几年的渊源。人死灯灭,周洛恒去给他放上一簇花,也无可厚非,莫行歌就没有必要去。

莫行歌也同意他的观点和顾虑。周洛恒出门后,江贤和关元青也陆续出了门。

关元青原本想让莫行歌跟他一起去研究所的。

莫行歌拒绝了,药剂已经调好了,他总去研究所,关元青要分精力照顾他,虽然他并不需要照顾。

现在的莫行歌,被所有人当成熊猫对待,不敢让他累着,磕着。虽然莫行歌觉得众人太过小题大作。

很快,江家只剩下他和刘嫂几个家佣。只是,不到九点钟,他却接到了江齐打回家的电话。

莫行歌有些诧异,江齐是前天,早上回了学校,这个时间点,应该在上课,怎么会突然打来电话。

不过接到江齐的电话,他还是很高兴的。

“哥,你今天是不是一个人在家?”江齐语气里透着小兴奋。

莫行歌先是有些小诧异,江齐怎么知道周洛恒没陪他,但细想又觉得正常。

周洛恒这几天确实很忙,很多时候,都是让他在家等他回来。

“嗯,怎么了?你不上课给我打电话?”

“唉...我们现在上课,教室里几乎空缺一半。我也想像其他同学,申请外出实习,可是爸不让。”

莫行歌轻笑。江家的几位长辈,最低学历都是硕士。他们自然要求江齐继续读书。

“你打电话回家,有什么事嘛?”

江齐似乎才想起正事,懊恼又愉悦道,“你知道国际知名画家丁老嘛?”

“嗯?”

“丁老今天下午,一点半钟在万豪酒店举办个人画展,同学送了我两张门票,你要不要来?来的话,我去接你。”莫行歌怔了一下,有些犹豫。

“万豪酒店其实是舅舅家的酒店,自家酒店!你放心好了。你的安全我负责。”电话那头的江齐拍拍胸脯,自信打保票。

莫行歌当即失笑。保护我?到底是谁保护谁呀?

“我都按排好了。你十点多过来,我带你逛一下,十一点半咱吃饭,过完饭,你在总统套房午休,午休醒来,正好看画展。”

莫行歌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江齐欢快的语气。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况且他也没想过要拒绝。

“好!”莫行歌应了下来,“我收拾一下,十点万豪酒店大门口见。”

莫行歌刚想挂电话,那头急吼吼的补了一句,“哥,你别告诉爸呀,你若跟他说,他肯定收拾我了。”

“行!听你的。”

就最近局势来讲,确实不太平。关元青若是知道他出门,肯定给他安排一队的保镖。

虽然,莫行歌内心一直疑惑,江齐为什么会突然邀请他参观画展。

莫行歌收拾后,便出了门,且安全到达了酒店。江齐和几个同学,早早在门口等候。

江齐见到莫行歌,很高兴。给同学介绍时,带着自豪感。这种氛围,莫行歌是第一次体会。

他一直跟着周洛恒的成长脚步。在成人世界在勾心斗角,早就忘记了,其实他这个年纪,本该是单纯的。

江齐带着他,参观和认识酒店一些项目和负责人,又看了画展大厅,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布置工作。

当然,能提前进画展大厅,江齐是凭着江家人的身份和他认识酒店的老板。

这一半天,事情都异常顺利。莫行歌一直悬着的警戒之心,也松了松。

吃中饭时,周洛恒打来了关心电话。

电话里,周洛恒跟他说,他那边出了点状况。

周家的那副画,交到他手中时,是真的!他离开时,将那幅画再次打开,发现画是假的!成了高仿临摹画!

凤家在给他下套!

周洛恒正在和凤家交涉,得知莫行歌在万豪酒店,便告诉他,处理完凤家的事,他会过来接他,并让他注意安全。

十一点半,莫行歌和江齐吃完饭,莫行歌便回了房。

两兄弟在房间内,正聊着家常,江齐的电话响了,有同学相约。只是江齐刚离开房间十分钟,房门又响了。

莫行歌心中狐疑,江齐走的时候和他说,画展的时候再来叫他,不打扰他休息。怎么才一会功夫,又折回来了?

莫行歌走到门前,通过门上的猫眼看了一眼外面,是江齐的朋友,刚刚一起吃过饭,个子最矮的小男生,好像叫小张,性格有些内向。

莫行歌皱眉,江齐已经走了。他同学却来敲他的房门做什么?有事不应该是电话联系嘛?

“谁呀?有什么事嘛?”莫行歌隔着房门问了一句。

男生在门外微垂着头,左右张望,“江少,我是小张呀。江齐的同学。出了点事,你开下门。”

“出什么事了?”莫行歌倚在门边没动。

“很急,是关于江齐!他出事了。”

莫行歌眸光一沉,拿出电话,给江齐拨了过去。

关机!

莫行歌内心涌出不好的预感,犹豫片刻打开了房门。房门打开那一刹那,他看到了这位小张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和心虚。

“出什么事了?”

那男生急忙道,“江齐和同学在地下车库打架。”

莫行歌一听,冷了脸,“打架?打架直接报警呀!”

“不...不能报警!”那男生直摇头,“报警,江齐和那个同学就完了,会被记大过处分的。”

“那同学跟江齐认识?”

“认识。”男生咽了咽口气,有些紧张道。

“认识江齐!还敢打江齐?”莫行歌冷笑,“这不可能吧!”

江齐什么身份?搁古代就是太子爷的身份,他们几个又不是不知道。巴结还来不急,怎么可能动手?

“是江齐...打那个同学。”

“是嘛?你们怎么不拉着他?”

说完,莫行歌静静的盯着不敢直视他的男生。犀利的目光,如刀一样扎得对方通体生寒。

男生眼中闪过惊慌,垂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揪挠着衣摆,“劝了,拉不开。”

“那就让他打!”

200 离间

“那就让他打呀!”

男生一咽,有些尴尬的抬头,“影响不好吧。”

“哪不好?”莫行歌眼神有些嘲弄,“我觉得挺好,你说呢?”

男生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保持镇定,手却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你是江齐的哥哥......你不应该下去看看嘛?”

“下去?然后呢?我能做什么?会发生什么?你收了别人多少钱?用不用我双倍给你?”莫行歌倚在门边,慵懒中带着几分冷魅。

男生慌乱摇头,“没有,真的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齐真的在车库底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打架是吧?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保安打电话,别急。”

莫行歌拿起电话给前台服务部拨了过去,“喂...前台服务部嘛......

麻烦通知保安部......”

“江少...那,那我先下去......”男生手脚哆嗦得止都止不住,“我下去劝一下.....”

“走什么呀,你也是好心通知我。等着,等江齐上来,我让他好好谢谢你。”莫行歌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用...我什么也没做......”

“不!你做了。江家人从来没有欠别人人情的习惯。你车库到这里,费了不少心思。跑腿费、感谢费,一分都不会少。你若拒绝,我不保证江家真会做点什么!”

莫行歌拽住男生的手往房间里拖,语气带着威胁。

男生额头上的冷汗直接冒了出来,推搡拒绝,莫行歌没给他反抗思考的机会,将人直接推到了临近的次卧,并迅速拉上房间门。

套房里,分有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门的钥匙孔,上都插着钥匙,莫行歌迅速将房门反锁。

莫行歌面容冷峻,快步走到客厅,用座机拨打前台电话,没有拨通。其实之前,他用手机拨打所谓的前台保安电话,根本只是做样子。

酒店的专用内线,外部手机号根本打不进去,就算能打通,他也不知道电话是多少。

他仅是随便一诈,江齐的同学马脚就露了出来。莫行歌估计,这男生应该是第一次撒谎,碰上他不按理出牌,才慌了手脚。

莫行歌内心忐忑,他敢确定这个男生跑上来跟他说这些话,肯定是别有用心。但,确实怕江齐真的出事。

莫行歌的电话,直接拨到了周洛恒手中,电话响了几声后,男人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莫行歌的焦燥的心,安定了不少。

他是江家的人,但江家给能他的安全感,太少了。他们仅仅只是认识了几天,带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媳妇...想我了?”周洛恒声音透着宠溺,音调中带着回音。

“你在哪里?”

“怎么了?”

“你在我身边是不是按排了人?”

“对呀。”周洛恒突然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房间内,没事。是江齐,你能不能马上派人到万豪酒店地下停车场?”

“怎么了?”

“别问了!赶紧的,我联系不上他,怕他出事了。我不知道江家人有没有在他身边按排保镖......”

莫行歌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

莫行歌心里咯噔一下,精神一下紧绷,“喂...洛恒哥?喂”

一阵刺耳的嘈杂声后,周洛恒的声音响起,“在...别担心。”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一只疯狗窜了出来,踩了刹车。你给关元青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酒店。还有,你就在房间里等我,我五分钟后到。”

周洛恒说完不等莫行歌反应,直接挂断了手机。

莫行歌对着挂断的手机,喂了半天,慌乱感涌上心头。五分钟到?周洛恒这是已经来了?不会正好到了车库?

莫行歌抽起桌上的水果刀,打开了次卧的房门。

地下车库,周洛恒挂了电话,脸上的温度直跌负数,刚毅的虎眼里染上了杀意。

酒店的地下车库,是一个错层的设计。虽然是白天,但光线并不好。周洛恒的车灯,打了一闪。

隔着四排车缝,他分明看到了,下负二层的车道,惊慌跑上来一人,刚入他的视线,身后又冲上了三四个人,捂住那人的嘴,往下拖。

那一声还未呼完的救命,似乎是江齐的声音。

负二层,一处角落的杂物间。江齐被扔在杂物间的角落,人被打晕了过去。

围着他的有三个人,两个流里流气的地痞流氓,另外一个纯属乞丐打扮,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还发着刺鼻的异味,嘴里吸溜着口水。

脸上有刀疤的流氓,胸口一把火腾的烧起,反手就给那乞丐扇了一巴掌扇翻在地。

“劳资C你麻!谁让你把人弄醒的!啊!你特么想死!你知道他是谁嘛!”

刀疤男气得两眼发红,想搞死那乞丐的心都有了。

刀疤男就是一小混混,经常在学校周边晃悠,专收落单学生的保护费。久而久知,对一些学校的风云学生,有所了解。

江齐就是其中一个。

前两天,一个陌生的女人,找上了他。给了他两万块钱,让他找几个人,在万豪酒店地下室,伏击两个学生。

这两学生是要好的朋友。

做法很简单,将人敲晕ba光,猥.琐,再拍照,搞一个拿一百万,搞两个三百万。

刀疤男这种事没少干,当即就收下了定金。可谁想到,他将人敲晕后,才发现这个学生非常眼熟!

眼熟到差点尿了裤子。

江家的少爷!一大的知名风云人物!央视上总露脸的大人物的孩子。

刀疤男将那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尽了。江家人呀!敢玩江贤的孩子,给他们一千万也没命花呀。那女人是想让他们死呀!

刀疤男庆幸敲晕人时,他们都带着黑面罩,江齐没看清他们的长相。

江齐,他们没胆动。但是,不动!他们今天这一天白忙活了。而且,动不动他们都有风险。

刀疤男对江家心有畏惧,也对唾手可得的百万钱财,心有不甘。思来想去,决定办第二个学生。

他将江齐藏到杂物间后,准备伏击第二个学生。哪料到,叫来的大傻柱,趁他们不注意扒了江齐的衣服,想下手。结果,把人给弄醒了。江齐趁机逃跑,才有了之前逃跑的一幕。

“老大,怎么办?这小子,看清咱们的长相了!”另一个流氓,惶惶然道。

刀疤男对着一身污浊的大傻柱,又补了一脚,骂骂咧咧也犯了愁。

“麻的,反正横竖都是死!办了他!拿一百万!”

“老大...我对男人不行呀...”也不敢呀!一想到江齐是江贤的儿子,小流氓两腿直打哆嗦。

“废物!你上!”

刀疤男又踹了大傻柱一脚。傻柱这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平常混混堆里不合群。

可这人看人的眼神,却是污浊不堪的,而且喜欢欺负的是小男生。

“嘿嘿....我上,我上,好,好,劳资艳福不浅......睡江家少爷....白白嫩嫩的...给劳资上......”

傻柱揉着身上的伤,趴向再一次被打晕的江齐,眼中全是贪婪的欲.念......

“老大,你说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还知道江家少爷?”

刀疤男没坑声,心头直发虚,胸口却积着怒火。

“上什么上,扒光躺一起照像!动作快点!坏了我们的大事,劳资废了你第三条腿!”

刀疤男一腿将傻柱踹到江齐的身上,只是他没想到,傻柱这么一压,江齐再次醒来。

一睁眼看到是像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男人,压在他身上,一口恶臭的黄牙,朝他的脸凑过来。

胃里酸液翻滚,隔夜饭直接涌到了喉咙眼。

“啊...救命...滚...呕...”

“窝C蠢货!快捂嘴他的嘴!想死嘛!”

“快压住他.....”

周洛恒手握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的铁棒,从几人后方的柱子走了出来。

总统套房内

莫行歌的刀子,架上了那男生的脖子上,漆黑的双眸如同深潭暗沉无底,看那男生就像看似死人一般。

“你叫张刚,家里有年迈的父母,还有两个上学的弟妹,对嘛?”

张刚垂着的头快贴到胸口了,身体在发抖。

“我最恨别人拿我亲人下手!你知道上一次阴我的人,下场是什么嘛?”

“一家五口,三个已经入土。剩下的,还在作死的路上!想知道你的下场嘛?”

这名叫张刚的男生,本就胆小内向。莫行歌刀子一架,威胁的话才说了两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惊恐的抽泣了起来,“江少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说!到底怎么回事!敢撒一句谎,我让你全家陪葬!”

那男生更慌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江少爷,不要!我说。我全说,江齐没打架,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有人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这么说,主要是想把你骗到地下车库。我觉得,只让你跑一趟,就能拿五万块,就就.....”

201 后招(文尾加长重刷)

“跑一趟,五万块?你觉得世上会掉馅饼嘛?”莫行歌冷笑。

“可,可事实就是这样啊,那人先给了我了两万块......钱在我包里,我给你,通通都给你。”

男生连忙取下后背的背包,摸出了两叠钱。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骗你。这钱我都不要,全给你。你让我走吧......”

男生跪在地上委屈又害怕的哭诉,“反正你没下去,也没有损失.....钱也给你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男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反而觉得莫行歌太过份了,仗着自己有权势,拿刀威胁他,还威胁他的家人。

他不过只是说了一个谎,你不相信,那就算了吧。至于这样欺负人嘛?

“是不是事实,你说了不算!我有没有损失,你说了也不算!你最好祈祷,真没有什么事,否则别怪我心狠心辣!”

莫行歌敢肯定事情没这么简单,但看张刚的表情和所说的话,也不像说谎。车库下到底有什么?

莫行歌退出房门,再次将门反锁。立马拨了关元青的电话,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既然是周洛恒让他过来的,关元青哪里敢怠慢。连忙说道,“我现在给酒店经理打电话,让他马上派人去车库。”

“嗯。”娇 堂 怼 毒 嫁 蒸 黎

“你在房间等我消息。”

“好。”

电话一挂,莫行歌直接出了门,往车库去。

关元青这一头,先是拨打了酒店经理的私人电话,让他派人去停车场搜查。随后给江齐的保镖打了一个电话,没打通。

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车库下,三个男人被打得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刀疤男的腿直接扭断了,另一个混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最惨的是那个乞丐,下半身被废了。十根手指不仅以扭曲的角度扭着,而且全部被踩碾得血肉模糊,其中一条腿也断了。

惨叫的呻吟声,在昏暗的地下室,就如屠宰场一般渗人。江齐缩在角落,扯着被撕坏的衣服不停遮盖身体,脸上全是恐惧和泪水。

周洛恒正犹豫,要不要给莫行歌打个电话时。停车场的入口处,由远即近传来了嘲杂的脚步声。

“你们听....是不是有惨叫声?”

“快快快,说不定是什么大新闻...”

“听声音在那边......大家伙快点,说不定还是个独家新闻.....”

记者?

周洛恒竖耳倾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阴沉,浑身散发着压抑不住的杀意。

今天酒楼借租场地办画展,大门口确实来了好些记者。这些人不在招待厅等候,会这个时候往车库跑?怕是早就按排好的连环记。

看着地上重伤的几人,周洛恒走到江齐身边,果断脱下外套,披在了他身上。而江齐如惊弓之鸟,险些惊叫出声。

“没事了!别怕。可以走嘛?”周洛恒轻声询问。

江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抗拒的撇过头。周洛恒以为对方是受了刺激的原因,没说什么。

只是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周洛恒心里也是着急,一咬牙,弯下腰想将人直接抱走。哪知道,手才碰到衣服,江齐就如惊弓之鸟,猛的推了一把。

周洛恒措不及防,险些坐到地上。

“江齐!?”

“不用你假好心!”江齐抬头看他,眼上充满愤怒。

周洛恒脑子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江齐再一次垂下头,不吭声。

“是记者!如果你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你这副模样,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周洛恒耐心解释。

江齐身体僵了一下,咬牙挣扎着想站起来。只是手脚在反抗时,受伤了。

周洛恒急了,拽过他的外套,将他的脸一蒙,揽腰将人抱起,往声音相反的方向转移。

这一次,江齐没在反抗。

只是,这场局既然是别人算计好的,又怎么可能会给周洛恒留逃走路线?

车库的出口有四处。两处分别是车辆的进出口,二处是上酒店的电梯,各在楼的两侧。

记者群从车辆入口两处进来的,周洛恒本想抱着人,上电梯,找莫行歌。但是,又怕电梯有人蹲守。而且,他抱着个人,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太高了。

周洛恒快速扫了一眼四周,撬开了停车位上的一辆车子,将江齐塞了进去。

“千万不能出声!围过来的全部是记者,出声完蛋的不仅是你,还有江家!”

周洛恒表情凝重。他一时猜不出后续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但他却知道,若是让‘江家少爷被流氓非礼'这种事被大肆暴光,毁的不仅是江齐,还有整个江家。

周洛恒低声警告,江齐死咬着唇,轻点了一下头,表情倔强中还是有些抗拒。只是一下一下的抽咽声,怎么也止不住。

周洛恒有些无耐,安慰道,“坚强一点。你知不知道,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不只是你,行歌也被人骗了。”

一直低头的江齐猛的抬头,目光有些逼人和质疑,“他被骗?”

“嗯。”

“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今天的事,肯定是针对江家。

但是你放心,你的父亲,已经赶过来了。我现在要去应付记者,处理那三个垃圾,你老实呆车里,不要出声,听明白没?”

江齐抹了一把眼泪,用力的咬了咬唇,努力点头。周洛恒正要关车门,江齐突然开口,“我是接到行歌的电话,才下到车库的。”

周洛恒诧异的一顿。

“他说,你来接他,有些急事,不打算看画展了,让我下来拿东西。”说着,江齐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绝对不可能!”周洛恒咬牙超级恼火的低斥,“我过来是陪他看画展的......

算了,先别说这些。老实呆在车上!谁叫你都不要下来!除非我亲自给你打开车门,让你下车!听清楚了嘛!”

周洛恒锁上车门,一猫腰,快速离去。

人刚走没一分钟,随着三个人渣的呻吟声,记者很快找到了他们。

瞬间,惊呼声、拍照声、叫嚷着叫救护车的,报警的......二十几个记者,围着被打得半死的三人,叽叽喳喳吵开了。

人群中,有人脸上表现出心虚和诧异,朝着人群叫嚷开来。

“这到底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太可怕了!一定要将人绳之于法!”

“我们听到声音,跑进来时,凶手还在打人!时间这么短,凶手会不会还在车库?”

围拍的人内心一阵唏嘘和后怕。

“凶手肯定还在现场!快,大家分头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别让凶手跑了......太残忍了!”

......

没有了江齐这个包袱,周洛恒身手敏捷,避开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车上。给莫行歌拨了电话,而此时莫行歌还在电梯里,没打通。

周洛恒急得心脏挂在嗓子眼,两只眼还翻涌着血色,又给关元青拨了号。

关元青人已经到了半路,听到周洛恒三言两语的陈述,本就阴冷的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雪。

拿起另一个手机,直接让江贤下了A级命令,派兵直接将万豪酒店给围了。理由,研究所里的一管国家级秘密药剂的资料,被人盗走了。据情报,歹人就在万豪酒店!

周洛恒挂了电话,正想去找莫行歌。莫行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在宽大的地下库,特别响亮,还带着回音。

“太子......”

“太子,你在哪?”

周洛恒:“......”他媳妇在叫谁?叫他嘛?

两嗓子后,记者群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朝着他的方向狂奔。

“那......那有人!”

“好像是最近风头正劲的莫行歌!”

“他好像在找人!走走走......”

刚出电梯的莫行歌,没走多远,几个记者就将他给围住了。那些人装作没看到他从电梯中走出来,上前就是一阵狂拍。

“莫公子.....我们可以采访一下你嘛?”

“莫公子,你是在找人嘛?太子?太子指的是谁?据说,你和江家人走得很近。你口中的太子,不会是总.统的儿子,江齐吧?”

“你知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一起凶残的伤人案?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凶手嘛?你要找的人,他是在停车场等你嘛?”

“我们收到小道消息,你和江家的太子爷江齐有过节,你们相约在车库,解决私人恩怨,这是真的嘛?”

“莫公子,请你回答一下。你到底和那边躺着的凶杀案,有没有关系?”

不良记者咄咄逼人的架式,话筒直几乎要塞进莫行歌的嘴里。

莫行歌微微护着腹部,冷脸看着围堵他的记者。

这群人是不是脑残?这是拿着剧本,就直接演上了?也不管对戏的演员和剧情跟不跟得上?

在最后一排的高个记者,拉下鸭舌帽,退到了一边,快速拨了一个电话。

”你这特么的,都请的什么人!“

请的打手,被人撂翻了!请来的记者也是混混出身的嘛?

酒楼大厅,江柳挽着一个少妇的手,看着齐齐跑过的酒店保安,惊呼道,“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知道呀,怪吓人的!”少妇拍了拍胸口,面露害怕。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有所不知,这酒店江家入了股。”江柳一脸担心,“别真出了什么事。”

202 撕破脸

“那,那我们跟过去看看?”

江柳一行人,随着看热闹的人群,往车库的走。

......

“莫先生,请教一个私人的问题,你和江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觉得你的长相和关先生有些相似嘛?有消息称,你是关先生的私生子。这是真的嘛?”

“沉默是否代表默认?你这是默认了我们的说法嘛?莫先生请回答。”

“莫先生......”

“莫公子......”

问题越问越离谱。在他们眼中,现在的莫行歌就像一只落单的小羊羔,任他们这群恶狼剐分撕碎。

只要莫行歌开口,断章取意还不是随他们的编。他们就不信,在这么多人的狂轰乱炸下,对方还能将话圆得滴水不露。

偏偏莫行歌不知死活,朝三个混混躺着的地方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的三人,莫行歌眉头微挑。

这凶残的打法,有点像周洛恒的风格。他男人刚刚真在下面打架,那江齐呢?

莫行歌余光扫向四周,若有所思。

“莫先生,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进来时,歹徒刚刚逃跑,你真的没看到嘛?”

说话呀!装什么闷葫芦!别以为,他们没当场捉现行,就能为自己脱身。

一拿话筒的男子眼都急红,伸手推开了那些不停拍照的真记者,气势汹汹的架势,恨不得掰开莫行歌的嘴。

“莫先生,你可知道你自己是一个公众人物。我们是记者!记者是民众的眼睛,我们有权监督公众人物的行为举止,还民众事实真相。

请你端正自己的态度。你这样不声不吭的,已经不是礼貌的问题,是道德问题!你不出声是在掩藏真相对嘛?!”

入口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关元青调来的人。莫行歌原来想沉默到底,但是某些人分明已经狗急跳墙了。

莫行歌冷笑一声,睥睨的看向男子,微仰的下巴带着桀骜,“元首都不敢随随便便的说自己能代表民众。你算什么东西,也在此大言不惭?!”

“你......”

咄咄逼人的男子一噎,压下急气。好歹吭声,不做哑巴了!让你两句也无所谓。

“我们记者追求是事实的真相。不向恶势力低头。你若不是心虚,为何迟迟不吭声!

又为何只身一人在车库徘徊?该不会本就是你打的人,来不及逃跑,只能佯装出找人的样子!?”

莫行歌当时就惊了!这货急得,还脑子都不要了嘛?

“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找死人人都会,但好歹带点脑子!你围着伤者闹嚷了大半天,怎么不说是你打的人?”

“莫先生,不必逞口舌之利。我们都知道你巧舌如簧,你如此激动,不会是被我们说中了吧!”男子内心洋洋得意,暗笑莫行歌道行浅。跟他们讲道理,摊证据?

行不通!在他这,沉默就是默认。激动就是强辩,稍稍有些惧意,就是逃避!

你讲理,他们耍无赖。你耍无赖,他们就讲道理。

莫行歌身形一凛,正眼看向了那个男子。还没开口,身后挤上来一个人,迅度很快。

下一秒,那男人被一拳砸倒在地。周洛恒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睛翻滚着腥红,

打出的拳头还攥成拳,另一只手,已经将莫行歌带入怀里。以保护者的姿势,藐视着一干人等。

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围观的记者一阵惊呼后,反应过来,手中的长枪短炮对着,周洛恒和倒地的男子,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新闻!今天总算是有了热搜的卖点!

地上那三个混混就算全死了,也大不过最近的帝都的风云人物周氏夫夫,暴打记者这一点卖点高呀。

“周先生,你为什么要打他?是不是他说中了你们的秘密?”

“周先生,你做出影响如此恶劣的事,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嘛?”

“周先生......”

“周先生......”

一群人将两人团团围在了中间,大有一副讨罚之势。

“滚!你们谁都没有资格来质问我!打了人又怎么样!让警C来找我啊!”

周洛恒心中燃烧着一团,熄不灭的怒火。

陷害完江齐,现在敢将主意打到他媳妇头上,既然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他们好了。

周洛恒将莫行歌护在怀里,脚步向外移动。那气势,硬是让拦着的人移了脚步,让出了道。

江柳随着保安和看热闹的人群赶到时。现场的气氛诡异,记者追着周洛恒的脚步,不停的发问。

周洛恒浑身冷气飕飕的直冒,怀里护着莫行歌。另一边,三个混混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

保安很快将现场围了起来,记者见这局势,有越演越大之势。对周洛恒两人的畏惧心里,也冲散了不少。

发问的嘴,没了把门。

特别是被打了一拳的男子,更是叫嚷着,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打人。是不是仗着身后有权势庇护!

暗讽着如果江家敢仗着自己的权势,维护打人者,他们会以媒体的力量曝光,他们不耻的行径。

江柳手中的包拽得死紧,站在人群后方,观察现场的情况。没看到江齐,莫行歌身上也是整整齐齐,事情根本没朝她想的方向发展。

有些紧张,也有些恼怒,眼珠子溜溜直转着,很快发现到场的保安,并不是维持秩序,而是护着周洛恒的。

周洛恒神闲气定的站在一边,低头轻声询问莫行歌身体情况,完全没将现场拔刃张弩的情况放在眼中。

江柳有些后悔自己跟进来。做为‘长辈',她根本不能躲在后面,看热闹。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酒店经理,扫了一眼三个重伤者,一挥让几人,帮忙将人抬走了。人群有人不干了。

“警C还没来,还没有现场取证,你们这么做会破坏犯罪现场!不能抬走,警C马上来了!”

“我们怀疑,这三人就是这两人打的!特别是他!他有暴力倾向!态度极其嚣张,我们记者都被他打了!”

“必须等警C来,给我们一个公道!”

这种事,轮不到你们一群保安处理!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对......”

记者的嘴就是他们最锋利的武器。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将局势扇动成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酒店经理面露难色,看着正在秀恩爱的周洛恒两人,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无力感。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话讲!”江柳拨开人群走了出来,冷着脸怒对记者,“你们没有证据,休得诬陷人。江家人可不是任你们能随便栽赃陷害的!”

“是吧?行歌?你没事呢?有没有伤到哪里?”江柳转向莫行歌的脸,变成满满的关怀和忧色。

“你们放心。他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这酒店的是元青娘家的产业,都是自己人。无论发生什么事......”

啪……

江柳的话没说完,莫行歌脸色骤然冷下来,扬手直接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却如现场掷下手留弹般。扇懵了当事人,也惊得其他人一阵唏嘘声。

江柳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莫行歌。却见周洛恒拉起那只打人的手,在轻轻揉着。不仅如此,还掏出纸巾擦了擦手。

“脏死了。”

“确实很脏!”莫行歌打完人,脸色缓和了不少,拿过手帕又用力的擦了擦,表情嫌弃。

“莫行歌,我是你长辈!是你姑姑!你竟然打我!”

“而且!我在帮你说话!”

江柳捂着那一侧的脸已经被扇肿的脸。震惊的控诉着莫行歌,怎么也不敢相信莫行歌居然敢动手打她?!这对外之战,莫名转成内战,浪费了众记者不少的内存。闪光灯,啪啪啪就没停过。

又是一条,江家内幕头条!而且江柳的三言两语,将莫行歌的底,全部翻给了记者。

身份曝光!并暗指,莫行歌一行人,身后都是江家在撑腰。

世人总会以最大限度的恶意猜测起所有事情的真相,特别是沾上了敏感的权势二字。

就算,真相大白。莫行歌、周洛恒和这次的事,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在他人揣测意识中,一定会是江家借着权势,掩盖了事实的真相。

这女人说话,句句带刀,还将别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是觉得这种混淆视听的场合,拿她没办法嘛?

莫行歌嘲弄一笑,“帮我说话?呵!我怎么觉得,你更想害死我呢?”

“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害你!”江柳委屈又尴尬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家人?姑姑?”莫行歌笑出声,气势陡然凌厉,“叫你一声沈夫人,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

你不过是江家的收养下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自称一家人?给脸不要脸!”

“你......莫行歌,你才回江家几天......原来,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嘛!我在江家这么多年。老太太都没这么说我,你竟然......”

江柳婆娑眼泪还没落下,一巴掌又抽了下来。

江柳彻底傻了眼。

莫行歌也诧异他怎么没控制好第二巴掌。不过跟这种人,说事非,真不如一巴掌实在!

203 他爸的肩章居然是一穗一星

莫行歌甩了甩手,俊朗的脸上带着魅笑,声音清晰悦耳,“沈夫人,你装模作样的样子真的很让人作呕!

其他人能容忍,是因为他们善良。睁一只眼,闭一只便过去了,但我不行!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柳脸上两个巴掌印,火辣辣的疼,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心灵上的屈辱。

莫行歌竟然还敢动手!真当她是江家的下人?!

呵!江柳看莫行歌嫌恶的表情,身体微颤着,隐忍的怒火快压不住了……

他知不知道,她是长辈!抛开自己是江家人的身份,她在沈家,在上流圈还是有些地位的!

参加过多少名媛酒会,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沈夫人。

今天,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竟然一而再的打她!是不是觉得她真的那么好欺负?

“莫行歌,你太过分了!我知道你从进江家大门起,就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如此侮辱于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莫行歌眼皮一撩,杀气绷不住泄了出来。江柳心头大骇,下意识的想跑,可她的动作哪有莫行歌的动作快。

江柳的头发被一把揪住,下一秒,伴着惨叫声,江柳直接被拽跪在地,肚子上也挨了一脚,整个人蜷缩着身体,摔滚在地。

莫行歌的行为,太超过所有人的预期。围观的记者和众人惊呆了。

“这.....这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乱打人!这......”

“报警...报警!”

和江柳一起的贵妇回神后,帮忙着大声喝斥,“你是江家......关元青先生刚收的养子吧!天啊......太野蛮了!太无法无天了!”

那女人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又是扶额,又是指责,肢体动作非常丰富,却不敢上前扶江柳,

因为莫行歌一脚踩在了江柳左肩上,江柳动弹不得。

“这位太太,你为她出头,也愿意为她扛责受罚嘛?”周洛恒微微歪头,脸上带笑,但笑容里……却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贵妇怔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嚣张的两人,又看了看被踩在地上像丧家犬一样的江柳。

这是话中有话?江柳做了什么嘛?

“莫行歌......啊!你欺人太甚!江哥,江贤......江家容不下你这种人。”

江柳疼得直哆嗦,被如此对待,温柔无害的傻白甜一面维持不下去了。再装下去,她估计会被打死了。

莫行歌真的太嚣张了!她的肩快碎了,她伸手想推开踩着她的脚。一旁的周洛恒,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石子击中了她的手腕。

周洛恒的‘暗器'有几个受得住?江柳感觉自己的手腕像穿了孔,歇斯底里的惨叫,听的人头皮发麻。

维护正义的记者们,照片拍够了。准备正义讨伐莫行歌,救出江柳时,酒店经理挥手,示意保安将人拦住。

“吵什么吵!这是别人家的私事!别人自有分寸!”

“那也不能随便打人吧。”

“那头,那三个还快断气了呢,也没见你上去做个人工呼吸......”

“你......”

“......”

莫行歌扬起了右手,喧闹的人群议论声静了下来。他微微弯腰,看那女人,淡声道,“江柳,你刚刚站在外围东张西望,是在找江齐吧?”

江柳疼得扭曲的脸上,有刹那的僵硬,随后气愤哆嗦着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行歌,你要干什么?想杀了我嘛!来呀......你这么嚣张杀了我呀!”一旁的周洛恒,暴脾气蹭的就窜到脑门了。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对她客气什么!浪费力气,直接弄死算了!”周洛恒冲莫行歌使了个眼色,撂句狠话。

还是当皇帝时好,谁生谁死,一句话的事。

“你放心!既然是你的愿望,我肯定会满足你!别急!”

周洛恒已经将所有的事,全部告诉他了。江齐的遭遇,他去凤家发生的事,凤菲的行为举止。再结合他在房间内和那个男生的交谈。

这事跟江柳脱不了关系!

就在这时,几辆迷彩的越野车从车辆的进出口,同时驶入。车辆在路面颠簸发出的沉闷哐当声,让所有人的神经绷紧。

来了好多车!而且是特殊部门的专用车!

果不其然,垫后的行驶行来的车,直接在入口处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下来了一群人。

一个个穿着特殊部门的深绿色防弹衣,头戴钢盔,脸上还涂了迷彩,重点是他们手中握着大家伙。

下车后的人,整齐有序的向四周分散,很快将车库的每一个进出口给堵上了。其中有两辆车,直接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下车的是关元青。但是......此时,这个平常高冷清隽少言的男人,身上穿的却是J装。

肩膀上的肩章,居然是一穗一星!

莫行歌都愣住了。我勒个去,他爸爸竟然还是个少将。

关元青确实是jun人,他所属的生物研究部门和国家的某些疾病防控部门是密切联系的。

关元青在研究领域和贡献方面,在这几十年,都有突出的贡献。他的军衔也一直往上升。

关元青大步走了过去,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兵。

随着关元青脚步的逼近,莫行歌踩着江柳的脚,僵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收脚。

到不是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就是觉得这个姿势太混了,跟小流氓似的!

关元青的气势,绝对是碾压似的。众记者手中的相机跟压手似的,这一次怎么也举不起来,垂着脑袋不敢造次。

关元青在莫行歌的对面停住了脚步,漠然扫视了一周,没人说话。很快一个兵跑了过来,敬了一个礼。

“报告少将!全员准备就位!请指示!”说完又敬了一个礼,动作干净利落。

关元青瘫着一脸严肃的淡漠的脸,厉声道,“封锁全场!从现在起,严禁现场所有人的通讯工具,收缴相关的影像器材,控制现场的监控。如有反抗者,就地击毙。”

“是!”

众围观群众不由得偷偷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卷入了什么国家机密行动中,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关元青看了看地上躺着三个混混,眸光暗了暗,“这三个人,拍照送医!其实现场的相关人员全部带走,组织调查询问后,再放行。”

“是!”

收到命令的警卫员,招来了几个人,快速控制住记者群。而趴在地上的江柳,这时发出了求救声。

江柳发现,莫行歌比关元青难搞多了!她一直知道关元青讨厌自己,或许也看得出她对江家带着某些想法。

但是,他却一直没抓到她的把柄,也一直拿她没办法。没有证据,关元青内心就有顾及。

可,莫行歌这个小畜生,却不一样!对长辈态度恶劣就算了,做事竟然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

她到要看关元青这次如何维护莫行歌。

“元青,元青,是我......”

江柳的出声,再一次吸引住所有的目光。江柳呻吟着,朝关元青伸手,想要爬起来。可是莫行歌的脚,就是压着她不放。

只是关元青恍若未闻,视线投向了莫行歌,飘出一句,“打高兴了嘛?还没打够继续打,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停。”

江柳脸色一白:“元青...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元青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假公济私!江柳脑子里闪过两个念头。

关元青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江贤肯定不会支持他的做法。这两人,要闹上一阵子了。她或许可以借这个事,闹腾一翻,说不定能将他撸下马。

另一个念头,她这回怕是难逃皮肉之苦了。这两人真该千刀万剐!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跟着众人来到这,帮行歌说了几句话......你们要这样对我?”

关元青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现在是特殊任务时间。我说出的每一句话,就是命令。是命令,没有义务向你解释。到是你,一会要给我一个交待!”

一想到江齐差点被肮脏的乞丐给......行歌也差点中计。事后,还恶毒的找来一群记者,准备炒作。

关元青觉得这些年的无意放纵,真的是愚蠢之极。他有时,总在想或许当年他和江贤与凤家的相争,就有这女人的手笔也不一定。

他和江贤的计划可以说是剑走偏锋,相当完美,可总是到最后被凤淑华给破坏了。

那老女人若真有这么高的智商,早就稳坐钓鱼台了,不是嘛?

关元青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极大。此时,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一直以为,江柳只是对江贤有所肖想。

却从未想过,这女人的野心远不在此。

他忍不了!查!必须查!

如算最后,还是没查到,那他就伪造点证据好了。

江柳......必须死!

......

204 斧底抽薪

“交待?呵呵...关元青你虚伪!假公济私!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没有犯错......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我知道了,你们这是看不惯我是江家的养女,又深得老太太宠爱......你们这是妒嫉!

真该让全国人民看看你们嚣张的嘴脸......这是法治社会,容不得你们滥用职权。”

江柳愤怒中带着痛惜,将一个受害者不甘受辱示死反抗,绝不屈服的风骨控制得相当到位。

她的话,瞬间扇动了在场某些人的同情和质疑的心声。似乎仔细想想,江柳的话

颇为在理。

车库里发生了事,她好奇跟着众人走过来,随后发现是自家人出事。上前帮忙说了几句,可得到的待遇却是一阵毒打。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没有!难不成真如她所说,眼前这些人滥用职权?

莫行歌突然呵呵一笑,“扇风点火的手段倒是一绝,别说!或许你这翻义正言辞的言论,真能勾.引几个蠢货,帮你出头。”

话说到一半,莫行歌的口气陡然直下,带上了几分冷厉森然,“就你的意思,国家出动少将级别武力,就因你一介妇人所说的家庭琐事争风吃醋出兵?

江柳,你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如果没有证据,你以为现场来这么多人,是陪你过家家的嘛!”

众蠢货:“......”好像是这个道理。

江柳内心咯噔一下,挣扎的手不由自主握紧,心思急速翻滚着,指甲掐到肉里都没发觉。

莫行歌就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发现了?这不可能,她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就算找的人失了手,也根本查不到她头上。

莫行歌肯定是在诈她!

“莫行歌,你把话说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羞辱于我。”

莫行歌瞄了一眼关元青,又看了看众人,“官方秘密,我敢猜!你们敢听嘛?”

“呵.....说得如此道貌岸然,其实不过是空口白牙,血口喷人!”

“急什么!官方秘密不能说。私账我还是准备唠上一唠,免得某些老贱人总打着做好人好事的旗号,做尽丧尽天良的事,还让别人对你感恩戴德!”

莫行歌冷笑,收起脚,鞋底在地面擦了擦,撇着嘴,满脸恶心的表情,江柳尴尬又屈辱,整个人都快疯了。

“莫行歌.....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江柳嘴巴不停着自己的委屈,“你们江家人欺人太甚!”

这狼狈的姿势,不管谁对谁错,江柳的脸算是丢得一干二净。

“江家自然是容不得,一个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蹦!不知道,沈家又是个什么态度?”

莫行歌莞尔一笑,表情意味深长。莫行歌没转身对关元青微微含首,“关少将,我能不能在不影响,不泄密的情况下,提一下要求?”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想联系沈家,当家人!江柳的公婆,可以嘛?”

“可以。”

“好。你现在可以马上按排一个人,去沈家嘛?让你的人开个视频联接,我有几句话想问问沈家二老。”

关元青点头,转身打了个电话。

江柳心底狂震不已,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莫行歌,你想干什么?侮辱我一个人还不够,还想羞辱沈家二老嘛?他们年纪大了,根本受不得半点惊吓,你想害死他们嘛?”

“谁想害死谁还不一定呢!”

莫行歌懒得再跟这女人,逞口舌之利。等了两分钟,电脑大屏直接连线成功。

视频那头的沈老夫妇一头雾水,而他们两位老人身后,站的是当地的警C局的局长,气氛莫名紧张。

江柳脸上的血气全数退去,紧咬的唇,浸出了血却感觉不到痛。

莫行歌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随后也不管那头的疑问,开口问道。

“沈老先生,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精神状态有些差对不对?”

视频那头的老人,虽然一头雾水,看了看身后的几名正装民警,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警惕道“人老了。身体出点毛病,很正常。”

莫行歌轻笑,“据我所知,你的孙女沈燕,现在担任沈氏副总一职,帮沈家管理着公司。但沈氏的最大决策者,依旧是你。我说的没错吧?”

那头点点头,“沈燕虽然优秀,但年纪尚轻。难免经验不足,我这把老骨头,能带她一段,是一段。”

莫行歌带着对一般老者的尊重,点点头,微笑道,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的儿媳妇江柳,回帝都有一段时间了。她给江家带回了一些补品名茶,其中有一罐参茶,跟你放在书房左边书架,第二个格子的参茶一模一样。深蓝色的盒子!麻烦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介绍一下平常都是怎么饮用的,可以嘛?”

话才说完,那边的沈老头,露出了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的表情。江柳却疯了。

“我没有给江家带参茶!莫行歌,你们这是栽赃陷害!”表情一直收放自如的江柳,表情突然狰狞起来。

披头散发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怖,精神状态疯狂。

“我真的没给江家带参茶!我没有!莫行歌,我跟你拼了,你竟然如此陷害于我!”

咚~~刚冲上来的江柳被周洛恒不耐烦的一脚踹了回去,整个人四脚八仰摔在地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莫行歌和沈老莫名其妙的对话,江柳突然的发疯,这剧情发展,众人都惊呆了。沈老那头,都站起来了。

为什么他们都没看懂?

莫行歌让众人稍安勿燥。随后无辜的问道,“沈夫人,我不过是提了一下参茶,其它的可是什么都没说。你为何如此大反应?能解释一下嘛?”

江柳的呻吟的声音,嘎然而止,眼底里……真的带上恐惧。

莫行歌给她挖了个巨坑!随时随地都能将她埋了的深坑!

江家人在调查她,她知道。她也一直很谨慎,根本没有给他们留下蛛丝马迹,但是她哪里料到,他们会来一招斧底抽薪,从沈家入手。

那盒参茶有问题!

沈家那头,不等沈老头反应。到场的民警,将莫行歌所说的参茶,拿了出来。

“沈夫人,大家在等你的解释!你为何如此激动?是参茶有什么问题嘛?”莫行歌的问题像个咀咒压在江柳脑门上。

那头的民警,已经开始对沈老夫妇进行寻问,并叫来了医生,检查参茶的成份。

茶是江柳给沈老头准备的补品。沈老头看着江柳的反应,也意识到了什么。

医生闻了闻那参茶的味道,眉头直皱,“这茶里面掺了藜芦和细辛,藜芦配细辛会要人的命!虽然量不多,但长期饮用......”

医生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怪不得.....怪不得,我喝了这茶,身体总有些不舒服。你...还一个劲的劝我们,说长期喝才有效果。”

沈老妇人,指着视屏幕对面的江柳,愤怒又伤心,“江柳!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想毒死我们。”

愤怒,绝望,伤心,一系列复杂的表情在两位老人脸上,不停变换。

沈老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眼眶布满血丝,“我儿子死后......我们把你当亲闺女对待......你们竟然,竟然......好!好得很!你们这一对恶毒的母女.....”

劝他们两个老家伙喝茶的,还是江柳的女儿,他们的亲孙女,沈燕!

“不是我!父亲,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江柳忍着痛,白着脸,朝电脑屏爬去。

莫行歌啪的一下,合上了电脑,眼梢含笑,“怎么样?沈夫人,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还满意嘛?”

他们查这女人查不出什么东西,但她就是干净的。他与周洛恒一合计,干脆查这女人的老窝,谁料到,竟然查出了下慢性毒药这事。

莫行歌甚至怀疑,当年沈家的独子沈鹏的死,是不是也是这个女人下的手。

这心也太狠了!两个老家伙,用不了几年就退位了,再等几年,沈氏企业就交到她们母女的手中,可就这是这几年,她们都等不起。

若不是江老爷子死得早,莫行歌还真想质问,江家到底收养了个什么玩意?

关元青的脸,特别难看。他失态的抿着嘴唇,眼神涌动着许多复杂辨不清的情绪。莫行歌知道,他这是认定了,当年的事就是江柳做的。

“莫行歌!我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毁了!全毁了!江柳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面目可憎形容,歇斯底里的模样,邪恶得好像魔鬼!

莫行歌冷笑,“江柳,你说你好好做个人,不好嘛?非得逼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揭穿你丑陋的嘴脸。”

“我没有下毒.....是你.....是你,害我的...”

卧槽!

这女人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嘛!她给沈老夫妇的下的毒,已经半年之久了。上医院一查,真相跟本掩盖不住,到现在,还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滚!

205 表白被抽(哦豁~)

其实,沈鹏当年的死,到底有没有猫腻。莫行歌并没有去查。

知道沈燕不是沈家血亲,最初的原因,仅仅是因为长相的怀疑。沈燕不像死去的父亲和江柳也不太像。

结果,DNA一验,真锤实了这个怀疑。这个结果一出来,沈鹏的意外死亡,就更令人怀疑了。

但是,到底是不是,莫行歌没有去查。都是二十前年的旧事了。不好查,也没这么多精力。

莫行歌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富有正义感的人,要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但是,这女人太贱,太恶毒了!

江家人到底是哪亏欠她了?要向他和江齐同时下手?她真的以为,江家是泥捏的?

“莫行歌你血口喷人!”

莫行歌的话就如一枚炸弹,在江柳脑门上炸开了。下慢性药的事,还没说清,又曝一个S夫偷.人之罪,江柳哪里接受得了?震惊与惶恐涌上心头,不由得暴喝出来。

“分明是你和周洛恒心怀不轨,蛊.惑某些人,企图对江家不轨。你根本就不是江家的人!你们伪造DNA报告,还倒一钯。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恶毒?”

这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个时候了,嘴还是这么硬。

“跟她废话,还真不如一巴掌省事!”周洛恒气得胸口发疼,扬起手,又想动手,被莫行歌拉住了。

莫行歌寒着脸,亦是一副气急却强忍的表情,“我恶毒?我伪造DNA报告?江柳,你还真是在作死这条路上,不撞死就不肯回头。

洛恒哥......把证据给她一下!给大家伙看一下,看看你江柳到底是什么玩意!”

周洛恒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很快点出了一张NAD报告。

第一份,是江柳和沈燕的DNA报告,报告显示,两人母女关系成立。

众人没有异议。

第二份,是沈燕和沈老爷子的报告。报告显示,血缘关系为零。

沈鹏死了十几年,要找他的DNA几乎不可能。但,如果沈燕真是沈家的种,她的DNA一定和沈老爷子存在一定数值的吻合度。

而现在是零!

纵然是莫行歌给众人先打了一剂预防针,看到这个结果,还是哗然不止。

江柳是一直以江家身份自居,私下巴结她的人并不少。哪能想到外表温柔贤惠的女人,居然如此不耻。

江柳的心瞬间沉入深渊,手都抖了起来,嘴上还是死鸭子嘴硬,“这是假的......你们伪造的...”

“够了!”莫行歌肆意冷笑的看向江柳,清冷道,“江柳!我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凭有据!

事实证明,你的人品有问题!你才是空口白牙,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我和江家没关系!你有证据嘛!?没有就闭嘴,贱人!”

“有!”江柳急红了眼,周围的每一声嘲讽都像唾沫般朝她喷来,莫行歌的质问直接绷断了她心里最后的那一根琴弦。

不甘的声音脱口而出,“你和关元青在研究所做的DNA鉴定,根本就不可能成立!”

话音落,莫行歌,周洛恒还有关元青,彼此对视了一眼,终于乐了出来。

而江柳的脸色也在瞬间骤变,眼神慌恐的垂下头,身体一阵阵发寒。

又上当了!

搬出那么多沈家的事,莫行歌的终极目的,还是在诈她!

关元青的研究所,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触的。他们也不会在家提起研究所的事,更不会和她说。

先不说她为何如此肯定DNA造假,就为何知道DAN对比是在研究所里做的,这个问题,她就没办法回答。

江柳在研究所里,有耳目这个事实锤了!

莫行歌轻咳了一声,表情没了之前的跋扈和咄咄逼人,抿唇轻笑调侃道,“江柳,你长年呆在外市,回帝都才两天,知道的东西还不少!

你可知道,关少将的研究所本身就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地方?你和雷博士的关系挺好吧?”

江柳死死地攥着双手,没有吭声,眸底翻滚着莫名的暗潮……她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戏看完了!全部带走!特别是刚刚叫嚷着最凶,质疑声最高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带回去,好好‘教育'!确定和案子无关,才放人!”

关元青冷酷一挥手,手下的兵将记者和围观观人,全部带了下去。

停车场的打架案,很正常。但是如此多记者第一时间聚集闹事,这就不太正常了。至于,能撬出多少有用的信息,就不知道了。

十分钟,喧闹的停车场只省下了莫行歌几人。周洛恒连忙打开藏着江齐的那辆车。

江齐裹着毯子缩在角落,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小齐......”

“哥.....”江齐一开口,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画展肯定看不下去。关元青派人上楼,将江齐的那个同学带走一并询问。

江齐回到家中,将自己关上浴室里清洗了半个多小时,莫行歌陪着他,安慰了一个下午。

晚上的时候,江贤和关元青一起回的家,带回来的还有江柳。江柳自停车场带走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谁问也不说,只说自己有句话,想和江贤说,关元青气得想解剥了这女人!

江贤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震惊是有的,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懊恼。

这年多年,他对这个女人一直持着不主动,不靠近的态度。也因为她时常哄老太太开心,一年回来的时间也少。

他一直没将她放在心上,哪里想到这个女人会是一条毒蛇,潜在江家很多年的伺机而动的毒蛇。

江柳被关在房间里,派人看守。江贤以首脑的身份,提出的提审扣押。

江贤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江家怕是要散了。他的伴侣和儿子,对他深感失望。江贤看望过江齐又叮嘱了几句莫行歌,朝江柳所关的房间走去。关元青站在楼上远远的看着,看着江贤进入了江柳的房间,两个守卫并没有跟进去。

江柳木纳的坐在床前,看着漆黑的窗外。见江贤走了进来,连忙捋了捋头发,整理了一下仪容。

垂下头时眼中闪过痴迷,“江哥,今天他们问我的事,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跟他们说不清。

但是我都可以解释的......参茶的事,我根本就没有给江家带,我不知道行歌为什么会这样说。

沈家的事,我也可以解释,事情不是行歌说的那样。我承认,我确实给沈正下了药。那也是因为他对我图谋不轨。那老东西,他该死.....他....”

江贤用淡淡的眼神看着她,很认真的看。江柳突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心跳也飞快加速,脸上开始发烫。

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直是她可望不可及的一步之遥。这么多年,她一直渴望他注视的目光,只是这个男人眼中永远只有关元青。

可关元青一个硬梆梆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江贤不是纯gay,江柳知道。在遇到关元青前,他明明喜欢的是女孩!

江柳有时总是在后悔,如果自己在他遇到关元青前出手,现在嫁给他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江哥.....”

“江柳,我真的太小看你了!”江贤平静开口,声音中却夹着让人窒息的薄凉。

江柳身体哆嗦了一下,死死的咬住了唇,悄然望向江贤,眼圈发红。

“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你放心,我不会连累江家,沈家的事,我会自己解决......但事实真的不是莫行歌说的那样。”

江贤脸上的温度骤降,“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江家嘛?”

江柳猛的抬头,脸色瞬间煞白一片,“江哥....你什么意思?沈正的事,我会去求他原谅。

沈燕确实不是沈家的孩子,但我没有偷.情......沈燕是我从孤儿院抱养,那是因为......

我和沈鹏的孩子,她病死了......我只能从孤儿院抱回来一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没有偷.情,我喜欢的人是你呀......”

江贤表情僵了一下,被喜欢两个字给雷到了。

这么多年,关元青一直骂他情商低,警告他离江柳远一点,非亲非故的,闹点什么事,就不让他上.床,原来只有他看不清。

江柳以为自己的表白,对江贤多少有些触动,心情越发无法控制。

“我知道你喜欢男人,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孩子,我配不上你.....所以,这份感情一直压在心,我不奢求什么,真的......我只是想远远的看着你,我......”

江柳表白的话还没说完,呼呼的风声朝她脸上刮了过去。江贤的老虎掌,一掌将人抽翻在地。

江贤觉得自己完蛋了!这一周,老婆肯定不让他睡.床了!

江贤即愤怒又觉得恶心,江柳口中的喜欢,就如瘌蛤蟆爬脚,让他作呕。而江柳呢,这一巴掌将她抽得嘴角破裂,耳朵嗡嗡。

206 有本事你抹脖子

江柳捂着发麻的脸,不敢置信看着江贤,眼泪也跟着仓促落下来。她喊一声:“江哥……”

“你的喜欢让我恶心!”江贤眼神深邃冰冷,怒火在胸口翻滚,“被你喜欢,也是最恶心的事!”

恶心...?

江柳嘴角在抖动,脸上的肌肉抽搐,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放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多年的喜欢和暗恋,仿佛一恶臭的馊水,扣在了她的头上,原本跳动的心脏,瞬间万箭穿过,血流成河。

江柳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江贤会如此对她吧!就算一直没好感,客套的礼貌还是有的。

“我没打算说出来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可我......”

“江柳!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避重就轻,扯什么喜欢!元青总说你阴暗,虚伪,我还为你说话。

现在我到觉得虚伪用在你身上,都侮辱了这个词。你是歹毒!佛口蛇心的贱人!

表面装得温柔贤惠,随时让别人看到你无辜的一面,内里却尽是阴狠毒辣。别拿感情说事!你也配谈感情?!

暂且不提你对沈家做的恶毒之事!你为什么要对江齐、行歌下手!江家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你可记得,当年是我父亲将你从饥饿的死亡边延拉回来,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你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可你做了什么?没求你回报,反而恩将仇报!当初真应该掐死你!就像你企图掐死我刚出世的孩子!”

江柳身子又是一阵哆嗦,只一眼!江贤虎眼里的杀意,真真实实是想杀了她。

“我没有....我没有!除了沈家的事,我真的没有对不起江家,你们不能诬陷我......

江家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没忘。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说我?就因为我说莫行歌的DNA报告单是假的嘛?”

江柳不停的摇头,凄楚的模样,极力的强辩,“当初那孩子本来就死了呀!你也看到了,我抱了他一路,他已经断气了。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复生?莫行歌肯定不是你的孩子。我只是猜测,他可能是关元青的私生子......啊”

又一声惨叫。

“住口!”江贤第二巴掌抽了过去。这一次江柳直接被扇撞到一旁的小桌上。桌上的茶具摔落,茶杯碎片四溅。

江柳的额头,鲜血也缓缓留了下来,疼得她表情扭曲。

“你猜测!你算什么东西!”江贤厌恶至极。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模作样,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江柳,你当年想害死的不只是行歌,还有江齐对不对?你一直在老太太耳边,灌输元青再好,也没办法给江家留后的思想,企图拆散我们。

结果,发现元青为了我,不顾自身安危,做了试管。你的希望瞬间破灭了!便使了毒计窜通雷明,火烧研究所。

造制机会弄死元青的孩子,让他彻底崩溃。只是没想到,他怀的是双胞胎!我说的没错吧!”

人常说,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久了,求而不得,那执念会在心里成魔。

江贤觉得挺有道理,但却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当然,并不没人喜欢他。相反的,爱慕他的人太多了。江柳眼神中的那份爱慕,他也并不是全然未觉。

他觉得她应该有自知自明,也嫁了人,离开了江家,对他的生活,几乎起不到影响。她那点暧昧奢望,也就不必点破。

后来生孩子的意外,他和关元青想得更多的是他们那些年得罪的人,想要他们命的人,太多了。

能制造出爆炸,环环相扣,缜密的杀人计划,他们都觉得这个人背后定是有一点实力和人脉。

怎么也不会将视线投放在,恰巧回来的江柳身上。

灯下黑!

那些年他们一直针对凤家的事在打转,根本没想到会是这女人,为了满足内心那点龌龊的想法,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江贤双手死死地攥住拳头,恨不得将这女人直接掐死,“说!当年与你合作的女人,是谁?”

江柳脸色惨白,身体僵硬又止不住的发抖,就跟掉进了腊月的冰窟中,刚捞起来一般。

“我没有......我真没有......”

承认就是死路一条!他们只是怀疑,根本没有证据。可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江柳不明白,如此陈年旧案,为什么会被翻出来。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锅直接背到了她的身上。

她这次回江家,除了打过一通电话。全部的时间都在讨好江家人。为何他们连调查的过程都没有,就直接定她的罪?

她不服,不甘心!肯定又是诈她的!莫行歌这些人,太恶毒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可以对天发誓......你要我的命可以!我本就欠江家的一条命,

我还给江家便是......但其他事我真没做,你若不信,我只能以死,证明我的清白。”

江柳泪流满面,眸子满是倔强和悲怆,哽咽嘶喊。说完,从地上抓起刚刚打碎的一片锋利的碎玻璃,一咬牙,在自己的手腕上重重划下去。

在楼上通过监控看直播的莫行歌几人,着实吓了一跳。敢拿碎玻璃往自己手上划,这勇气并不是谁都有的。

那一下,他们看着都疼。

江齐小脸都吓得惨白,捂着嘴,将身体裹进了被窝,可还是止不住的哆嗦,红了一天的眼眶又开始湿润。

莫行歌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盘问江柳的事,他们本不愿意让江齐参与的。只是他坚持想知道答案。

“哥,真的是她嘛?”

是这个让他叫了二十年的姑姑,找几个混混毁掉他们的么?

江齐的世界一直很单纯,这堂人心险恶的人性课程,来得太过突然,也让他难以理解。

“哥...真的就让她死在家里嘛?”江齐望着两位不动如山的主,内心莫名着急和恐惧。

莫行歌轻眯着双眼盯着屏幕,眸光流转万千,寒意仿佛渗入骨髓。

这女人的心机和手段,真正的婊中极品。玩命,扮柔弱,手段了得,比凤淑华都狠。

“现在应该怎么办?”周洛恒揉了揉眉心。

二十年前的事,很难找到线索。车库这档事,他们将所有的人都盘问了几次。

在记者那里得到的结果是,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蹲点守着,拍照片的。

但给钱的是什么人,他们没见过,留下的联系方式,全部是公共场所的wifi,根本没办法排查。

从三个混混手中得知的情况,是一个女人给钱让他们干的。但能确定的是,这个女人不是江柳。

江柳一直没有作案的时间。若真想让她对江家的罪行认罪,差一份直接的证据。

虽说,这个女人身上已经背上了毒害沈家二老的罪名,现在就能制裁她。可她背后的人呢?永远揪不出来?

想着就憋屈!

江柳的割脉,江贤愣了一下,随后没有任何表情,看着那女人,那慢慢流出来的血,眼神是冷漠不耐。江贤是一家之主,他有爱人和孩子要守护。真若冷血起来,心可以硬如盘石。

江柳瘫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手上殷红的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滚下来。她轻声呼喊,“江哥......我没有骗你.....没有”

说完,慢慢闭上眼。

......

“哥?”

看着手脉上的血汩汩往外冒,江齐感觉反胃脑袋也有些眩晕。他的反应,也是正常人的反应。

莫行歌正想安慰,视频中房门突然推开了,关无青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朝江柳面前丢了一把刀。

哐当~~~

“想自杀?割什么腕,有本事你抹脖子!给自己一个痛快,给我一个痛快!关元青的话冷酷又薄情,

“在江贤面前割脉,是在等江贤救你,抱你!是仗着他拿捏不住你致命的证据!玩苦肉计!省省吧!”

江柳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半磕的眼睛,直接就磕上了。

江贤动作更绝,直接把刀踢到了她手边,狗腿地扯了扯嘴角附和:“听夫人的!”

江贤在关元青面前的表情,让面色凝重的莫行歌,乐了一把。他父亲在他爸面前,像只铁憨憨大狗。

其实江柳一直在江家蹦这事,关元青也在负一半责任。

他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他或许顾及江贤,顾及江老太的为难,对江柳的暧昧态度,处理得不够坚决果断,才导致了一系列的后果。

这一次,两人想法倒是一致,一致的意气用事。

江柳还不能死!

关元青拉着江贤的手,走出了房间,房门半掩。他对守门的两人道,“看好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救,也不许别人靠近!”

关元青摔开江贤的手,往楼上走。江贤脸都绿了,“元青...我真不知道。她对我会有这样龌蹉的想法......这不是乱L嘛”

“......”关元青气极,转身给了男人一拳。男人不敢躲,硬挨了一拳,可怜巴巴的望着,老婆上楼的背影,追了上去。

江齐被哄去睡觉了。书房间里,四个大男人,并排坐着。

楼下,江柳躺在冰冷的地面,几次睁眼看了看她流的血,心里开始着急。

207 帮老公取蛊

楼下,江柳躺在冰冷的地面,几次睁眼看了看她流的血,心里开始着急。

难道他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她死去?

不,她还不想死。江柳挣扎了下,想爬起来,只是在不知不觉中,血流得太多,微仰起头,就是一阵眩晕感,意味开始模糊。

江柳慌了,她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颤抖的身体开始慢慢发冷。

江柳扭头看向房门口,门没有关,留了一条缝。两个保镖守在门外,时不时往里面看一眼,生怕她跑了似的。

江柳快骂娘了,没看到她快没命了嘛!

“咱俩打个赌,那女人顶多撑个五分钟,叫救命。”

“不能吧!你没听到人家刚刚义正辞严的要证明清白嘛?清白不过五分钟?这也太作了吧。”

江柳,“......”

“不作,会当着那么多的面割腕?你见过谁当众割腕真死的。这不摆明了,作戏!你这智商,挺让人着急的。”

“......要不,我把门关上了,成全她。”

“成!眼不见为净。省得一会叫救命,主子们闹心烦,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其中一名守卫,真的动手将门拉了过来。

听着两人对话的江柳,如遭雷击。

“救命......”

不!她不要死,不能死!江柳后悔了,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她在赌江贤是否真的如此绝情,在赌他们没有证据,不会真把她怎么样。才做出了如此冒险的行为。

可是现在想想,关元青如此恨她,若是顺水推舟让她死了,她该怎么办?

不!她才不要这么就死了!这么多年的努力,那么多的财产,她还没有享受够荣华富贵,怎么能死?

她不要!她不甘心!

“救命......救命....”

拽着门把的保镖,嘿嘿偷笑,“我说吧,这女人在演戏,博同情,其实比谁都怕死。”

另一个保镖也乐,“嗓门还这么大,看样子还能蹦哒一阵子。再让她流点......”

“嗯,苦肉计嘛!肯定让她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苦。”

其实,两人执行的是江贤的命令。让江柳体验一把,求助无门的无助,那种濒临死亡时的恐惧。

屋内的江柳挣扎着往门边爬。书房内几个大男人,安静的看着她从奋力呼喊到失血过多,渐渐陷入昏迷。

......“行歌,对不起。如果我早一点处理这个女人,就不会让你们受这么多的委屈。”江贤惭愧的叹息一声。

且,抛开二十年前的事,就停车场一事来说。如果不是周洛恒恰好那个时间经过,江家真的毁了。

“父亲,不必这样。我有自保能力。就是小齐,在他身边多安排点人。江柳背后肯定有人。”

莫行歌淡然一笑,一脸无所谓,他就没想过要靠江家。

一旁的周洛恒伸手,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眼神里全是深情,“从现在开始,我会寸步不离,跟在你身边。”

看着互动的两人,江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莫行歌的话虽没错,但细品他与江家总有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他知道,莫行歌就没打算依靠他们。怪他,怪他的无能,没保护好他们。

“江柳这张嘴闭得太紧了,没有确凿的证明,我估计她不会说实话。”关元青有些头疼。

江贤阴着脸说道,“查不查得出来,她以后都不会好过!不行,就直接弄死算了!”

“不行!她能将手伸到我的研究所,就代表背后的人不简单。她死了,反而给我们埋了个不定时炸弹。”

“你们觉得她背后的人,会是凤家嘛?”莫行歌提出疑问。

周洛恒微微皱眉,“之前,我也一直觉得她和凤家有联系。可是今天我参加周康华葬礼时,潜入了凤家老宅窃听了一番。

我发现,凤淑华根本不知道这种事。而且,以风淑华的行事风格,当年若是她指使人抱走行歌,估计不会掐死,而是藏起来,等时机再一次威胁江家!”

“那江柳身后的人是谁?”

“诈一诈,不就知道了。”莫行歌勾唇一笑,眸底划过一抹邪性的精光。

众人凑过头,一番合计后,看向了监控。

目测了一下,江柳流出的血量,已经达到了休克的标准。江贤联系了盯着她的保镖,让人送往医院抢救。

所送医院恰好是雷明博士所在的医院。

江柳送到医院的当天,江贤打电话将江老太叫了回来。

江老太得知自己多了一个孙子时,异常震惊。对家里发生的事,消化了两天,才缓过神。

江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旁的护士正给她换药,见她醒来,不可思议的嘀咕了句。她晕睡了三天三夜,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

江柳虚弱的笑笑,心也沉入冰冷的深潭。

江家人真的想要她死!

紧接下来的两天,江柳发现她被软禁了。房门口一直守着保镖,除了护士每天来给她换药,没人来看她。

憋了几天,江柳有些等不住了。她的病房的卫生间堵了,一直散着恶臭。还有,每天给她送来的饭菜,竟然是馊的!

锦衣玉食几十年,突然变成囚犯待遇,江柳如何受得了。更让她不安的是,她不知道江家会囚禁她到几时。

江柳试图通过护士了解外面的情况,但是不管她说什么,问什么,医生一率不吭声。

就在江柳心急如焚时,江贤终于来了。但带来的东西,让她如坠冰窖一般。

沈家对她的起诉书!并且沈家,正在转移她以及沈燕名下的所有财产。沈燕也被赶出了沈家。

现在的她,马上要一无所有了!

“最后问你一次。二十年前的事,你认还是不认?停车场的事,是不是你在指使?”

江贤的语气,就像掌握生杀大权的判官,横竖都是死。

江柳心理又急又气,对现在陷入的死局,气愤不已,却毫无办法。她不敢和江贤硬来,还是老招数,抹眼泪装柔弱,死不承认!

但比起江家的逼问,她现在更着急外面的财产!几十年呀!她名下的财产,可不是沈家的,是她自己挣的。

就算她们母女不是沈家人,沈家也无权没收她的财产呀。

江柳心急如焚!她必须出去,她要脱离江家的控制,才有翻盘的机会。

该怎么办?被囚禁在这里,谁能帮她?

这时,江老太太带着‘剧本'上场了。

......

研究室这一边,周洛恒和莫行歌再三商量后,准备解蛊。莫行歌直接在实验室,熬起了中药,药的臭味充萦着整间实验室,令正常人难以忍受。

周洛恒躺在临时搬来的床上,只穿着一条内裤,四肢平摊在床上,像案板上的肉。

莫行歌在他手臂上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涌了出来了。

周洛恒刚刚还觉得奇臭无比的药味,现在闻起来,异常好闻。

“为什么会这样?”

“这表明你体内沉睡的蛊虫被唤醒了!”莫行歌紧张的盯着男人的身体,观察身体有无变化,

“蛊虫是长了智灵的生物,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就跟钓鱼类似。我不知道,好不好骗!”

周洛恒:“......”这意思是万一不上勾,他的血就白流了。

血滴哒滴哒的流了五分钟,莫行歌由起初的镇定,变成了焦虑。蛊没有异动,但血再滴下去,周洛恒会成第二个江柳!

“不行,咱就算了吧。”莫行歌看着男人开始泛白的唇,试图想给他止血。

取蛊和取命快画对等号了。他输不起!如果真取不出来,大不了将凤淑华关一辈子。

“别,行歌!我感觉它在动了,再等等!”

一分钟后,周洛恒心口处,皮肤像外凸起了一个小包,慢慢的向就手臂出血口的位置移动。周洛恒瞬间有五雷轰顶的感觉。这种非自然的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存在!

“放松,放松!这东西若是缩回去,想骗他出来,就难了!”

而此时,远在凤宅的凤淑华的丫鬟,春桃身体莫名的烦燥起来。给凤淑华端去的膏药,都失手打碎了。

正在照镜子的凤淑华震怒,“怎么回事!”

春桃惊恐不安的捂着胸口,“奴婢.....奴婢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凤淑华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按住她的脉博。

“不好!周洛恒这是要解蛊!.....快,快把这个喝了!”

凤淑华遇到周洛恒前,身上下了美颜的蛊虫。趁着他晕迷,想控制他,只能另辟蹊径,将母虫下到了春桃的身上。

而春桃和她之间,又有主仆蛊,她便可以简接控制周洛恒。

......

莫行歌盯着凸起的包,眼看着就要到刀口处,凸起突然不动了。

“行歌,快动手!”虚弱的周洛恒,立呵了一声。

莫行歌抄起刀,往他的手,深深的扎了进去,用力一挑。,血跟着一只肉呼呼的东西飞了出来。

正好落在了药炉上,半分钟不到,药炉砰的一声,炸开了,一股剧烈的恶臭弥漫开来。

“呕~~~~~”

208 傻三年的孕爸(再发一个粉包)

又臭又腥,一阵汹涌而上的恶心感直冲莫行歌的喉咙。

莫行歌忍了很久,这一刻终于没忍住,丢下手中的刀,冲到隔间的洗手盆,吐了出来。

“行歌......”

周洛恒一惊,翻身下床,却忘了自己刚刚被放了几百的血,顶着头晕目眩,下场便是直接滚下了床。

在门外等候的关元青,听到动静连忙打开门。一阵兵慌马乱后,将两人送到了隔壁干净的房间。

周洛恒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莫行歌怀孕的不适反应来得迅猛,整个人吐虚脱了。

这一下,添了两个病号,把关元青吓了一跳。也趁这个机会给莫行歌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周洛恒眼巴巴的眼神请求陪同,被关元青瞪了回去!

快四个月了,莫行歌原本平坦的小腹,渐渐隆了出来。他也第一次不好意思直视自己的肚子。

关元青拿着仪器探头做着准备工作,感叹的同时对周洛恒越发不满。

“你和周家两兄弟的事,怎么处理?他就没有给你一个具体的说法?”

周洛恒对行歌做过的烂事,江家一直没有时间去过问和追究。但并不代表,这事就这种算了。

“我们回A市,就把证改过来。”莫行歌青白的脸泛出一丝潮红,小声的解释,“当时,也是没办法。”

莫行歌没办法接受上一世的那个人,却舍不得现代的他。

有些事,他一直没敢往深处去想,更没办法和别人说,那时的他,身心全是负情绪,就算是怀孩子的情况下。

关元青哼了哼,不满道,“事实上,你不是他的妻。他若对你不好,孩子,我们江家养得起。”

总之,这事不给说法,过不去!关元青又护上了。莫行歌抿着嘴,心里甜丝丝的,默默为周洛恒点了根蜡。

他爸,可是秋后算账的主。

探头放到了肚皮上,仪器瞬间传来起伏搏动的声音。莫行歌怔怔的侧头看发音源,表情有些呆。

“这是胎心搏动声,是宝宝的声音。他很好,是个强壮的小家伙。”

关元青脸上纠结的肌肉终于舒展开来。虽然不满周洛恒这么早拐走了他儿子,但是对外孙什么的是百分百期盼的,如果孩子能留在江家长大更好了。

“现在就能听到孩子的心跳声了嘛?”莫行歌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这几个月除了吐过几次,并没有什么不适。他有时都在怀疑,怀孕这事的真实性。

“嗯,不仅如此,接下来的日子会慢慢感受到孩子的胎动。”

“......”胎动嘛?莫行歌懵懂的小脸,露出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当然,孕期的各种症状和反应都会随之而来。当年,怀你们兄弟俩个,遭了不少罪。我遭了罪,你父亲也甭想好过!”

这语气里莫名透着一股傲娇感,是怎么回事?

“别担心!你的体质跟我不一样,而且就算有什么问题,有我在呢!”关元青安慰。

莫行歌心里暖暖的,轻轻的应了一声,感受着探头在肚皮上滑动的轨迹。

“行歌...虽然,我和你父亲无权过问你的感情。但是在我们心里一直有个疑虑,周洛恒是真心待你的嘛?”

门外,撑着虚弱的身体,踉跄赶来的周洛恒,停下了推门的动作。

“他挺好的。”莫行歌有些淡淡的不好意思。

“是挺好,就是反复无常的次数多了点。”关元青撇嘴,“娶你的时候,态度就不好。

离婚也是他逼的!明知你怀孕了,还跟凤淑华那个老太婆,走到一起。他这是在欺负你没娘家撑腰,欺负你善良!”莫行歌:“......”

“若是江贤敢这么对我,我早甩了他。你就不能这么惯着他,依我看,你接下来的离婚,复婚,不能就这么便宜.....”

门外的周洛恒内心暗叫不好,这是怂恿他媳妇搞事。周洛恒急了,连忙推门,结果发虚的身体,险些栽到地上,把房间内的两人吓了一跳。

“媳妇,你没事吧......”周洛恒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直接落座在床畔,握住他的手。

关元青的脸有些黑,“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嗯嗯,谢谢爸!”周洛恒亮出了小白牙,马P拍上了,“爸的技术,我们都放心。”

“.......”叫谁爸呢,太不要脸了!

做完检查,关元青说了一大窜孕夫要注意的事项,周洛恒一个劲儿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讨好的意味,有些明显哇!

关元青哼了哼,没想在莫行歌面前,太过为难人,给两人按排了休息室,给两人留了私人空间。

关元青一走,周洛恒直接爬上了床,将人抱到腿上。看着莫行歌明媚舒适的笑脸,周洛恒眼底里满是柔软。

“行歌,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嗯?”莫行歌微微扬眉,追问男人下半句,“说什么?

209 狗急跳墙中

凤淑华虽然重生这么多年,也早已适应这个社会的生活。但是对金钱的管理依旧保留前世的习惯,喜欢储藏真金白银!

事实证明,这个习惯是正确的。

莫行歌搬空凤氏银行,周洛恒紧接着联合江家并购着凤氏企业。现在的凤氏已经处在破产边沿。

凤氏的高层每天焦头烂额,在崩溃中求算如何减小自己损失的时候。凤淑华已经全身而退。公司法人也变成了凤菲。

她知道公司是一定会走到破产那一步。一旦破产,申请清算拍卖抵债,亏损预计达到二百亿。

凤家出不起这笔钱,法人要坐牢的!

凤菲她说,她去公司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除了得知自己成为公司法人那一刻,闹过一次。之后,对凤淑华只字没再抱怨过。

凤淑华可是宫斗的狠主,看人的眼光自有一套。凤菲虽然是她亲生女儿,但凤淑华知道,她这个女儿在乖巧的表皮下,有不臣之心。

所以,凤淑华不喜欢她,也防着她,她并不认为凤菲就此乖乖任她摆布。

凤菲确实去了公司,但并没有呆多久。而且跟踪的人发现,凤菲连拨了几通电话,在她的通信记录上并没有显示。

......

“查清楚了?”

“江柳应该是被江家人藏起来了。”

“应该?为什么?”

“据说是她加害沈家二老。”

电话那头卖信息的人,将停车场的事说了一下,凤菲脸色变了变,“此事当真?”

“百分百肯定。江家人将当天发生的事,全部压了下来。我们走访了好几家,当天围观的群众,花了一百万,才撬开了其中一个人的嘴。这笔钱可是要算到你头上的!”

“什么!一百万?就这点消息你花了一百万!你想钱想疯了吧!”凤菲当即怒了。

老妖婆让她接手公司,每天各种逼迫要账的。她已经倒贴了上千万私房钱,现在到了衣襟见肘的地位。这帮人渣竟然跟她说,这点消息要花百万。真当她是怨大头嘛?

那头的声音阴冷了几分,“不仅如此,疤子脸他们三人的事,要追加两百万!”

“追加两百万?!”凤菲冷笑开来,索性破罐破摔,不再忍,“你找的人把事情办砸!我没让你倒赔钱,你还敢问我要钱!一群废物!”

“办事前,你也没说你要弄的是江家人。如果是江家人,你觉得我会接嘛!江家人是什么身份,你这是把我们坑上了死路!别把我惹急了,否则.....哼!”

“少在这里威胁我!我若出事,你们也跑不了!”凤菲怒极,“我告诉你,想要钱可以。江柳欠我二千万,你们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

威胁完,凤菲挂了电话,嘴里喃喃了几句,脸突然狰狞起来。

她这是被逼上绝路了!

......

江柳被关在房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没想到江老太太来了。

老太太一脸怒气,上门便愤怒质问,事情是不是如她儿子说的那样。

江柳一猜,觉得肯定是关元青他们添油加醋,将罪行全部推到了她身上,扑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眼睛瞬间就通红,眼泪秒落。

若是混娱乐圈,影后什么的非她莫属了!

“苏姨,连你也这么认为嘛?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我,有证据嘛?江哥和关元青不是很厉害嘛,让他们拿出证据呀!天地良心!他们说的那些事,我根本就没做过。”江柳脸色惨白,模样凄惨,眼泪哗哗直流,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任谁看了,都会心酸。

“我做过,我认了。沈家的慢性药,确实是我下。因为......因为姓沈的他为老不尊,他想强.暴我......呜呜。”

江老太身躯一震,脑子嗡嗡,说不出话来。江柳这一口锅甩得漂亮,若是沈老头在场,非气死不可。

“做过的事,我认了。可没做的,打死我也不认!”江柳泪而雨下,万般委屈显在脸上。

江老太沉默,看着江柳凄凉的模样,心生不忍,“沈家人,欺负你,做出如此极端的事,若真出了人命,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江柳流着眼泪,直摇摇头,道:“这种事,我怎么能往外说,说了又有谁会信我呢?我不想的.....可我也没办法。”

江老太似乎信了她的话,坐到床边,长叹一声,“其实,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江贤他们都这么说.....”

江柳抽噎道,“苏姨,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没有陷害江家,那就足够了。我相信江哥,早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

将那些真正心怀不轨的人揭穿,还小齐一个真正的公道。您不知道......那天是江齐和行歌相约去看的画展。

小齐的车位一直设在酒店门前的空地,当我跟着看热闹的人走到地下停车场,看到行歌在那里,真的很奇怪。

我开口问了,可是才说了两句话,就被打了......他们一直打,不让我问,不让我说.......”

“一说话就被打?”

“嗯,我只是想问他们江齐哪去了,虽说行歌刚到江家,对这边的环境不太了解,但好歹是江齐的大哥,社会阅力丰富,照顾一下江齐也是应该的。”

江老太想是悟出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你怀疑是行歌?”

江柳猛的抬起头,连忙摇头,声线急促不稳,害怕恐惧的模样,“苏姨,凡事要讲证据的,你可千万别多想了!”

江柳越是这样,江老太越是怀疑。看着老太婆阴暗不明的表情,江柳觉得自己已经成功的将怀疑的种子,种到了老太婆的心里。

随后,江柳岔开话题,围着莫行歌回江家的事,说了许多,再说到莫行歌和周洛恒最近在帝都做的那些事。

一件件,把人捧上了天,夸他有多厉害。

可间接表达出了另一个意思,莫行歌和周洛恒心狠手段高,会惹事,将高高在上的凤家都坑得家破人亡。

江老太越听越心惊。如果莫行歌两人对江家真存有不良心思,江家会不会落得像凤家的下场。

江老太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站起身,往洗手间走,似乎在纠结江柳的话。

江柳连忙喊了一声,“阿姨,厕所堵了。”

江老太停下脚步,念叨了两句,朝门外走去。江柳盯着老太婆恍惚间随手掩上的房门,迅速的爬起。

打开了江老太留在桌边的提包,翻出了手机,走进了洗手间,连忙拨出了一个号码。

......

江老太出了房门,直接拐进了隔壁房间,关元青和江贤都在里面。

老太太进门的一刹那,看两人的眼神有些复杂。关元青就知道,江柳的话对她有些影响了。

“妈!你不会被江柳三言两语洗脑了,怀疑是行歌想毁了江齐,自己独得江家的恩宠吧?”江贤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一丝嘲讽意味。

江柳这女人果然厉害!城府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

词面上句句为他人着想,但如果多留个心眼,便能感觉到,她的字里行间的挑拨暗示之意十足。

没说行歌和周洛恒半句不是,可听完之后,让人不由往坏处去想。

老太太身体健朗,上前对着儿子的手臂就是一掐。

“说什么呢!觉得我老糊涂是吧?我不管她对错,我只认定自家人的看法。就算真冤枉她,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老太太这人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就是护短。不管对错,护的都是自家人。她老,但是不糊涂,谁和谁一条船上的人,她心里明镜一样。

“江柳拨号了。”

关元青出声打断了两人。两人凑到了机器前。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了,竟外的那头是个女声。

“喂?”

“雷明在第三医院,他要醒了,想办法除掉了他!一千万!”

那头沉默了一下,突然愤怒喝斥,“你是不是疯了!竟然直接打我的电话!”

是觉得江家人,捉不到她们两人合作的把柄嘛?

“我也被他们关在这里,救我出去。两个亿!”江柳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精神高度紧张。

那头再次沉默。

“五个亿!我知道你缺钱。”

那头沉默,让江柳内心异常恼怒,“我若出事,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嘛?”

那边气急败坏的低吼,“你觉得,我斗得过江家嘛?”

又是杀人,又是救人,她没这种实力好不好!

“那就让江家乱起来!”只要乱起来,他们的注意力便从她身上转移了。

“好!我尽力。”江柳挂了电话,又清除了通话记录,从洗手间出来,将手机飞快塞回包里,爬上了床,内心却是忐忑不安。

打这个电话,太冒险了。可是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对方没把事办好,导致她现在这个情况,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老太太回来了,神情有些恍惚。两人又聊了几句,江柳含泪将人送走。

......

凤菲这一边,暴燥的砸了手机。她与江柳近十年,都没有直接通话的记录。两人联系,一直通过,中间者。

现在联系上了,她百分百暴露了!

江柳必须死了!越快越好!

如何能快速除掉江柳和雷明?

210 凤淑华的血腥手段

如何能快速除掉江柳和雷明?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凤菲都想抽了自己一嘴巴,愤怒又绝望。光江柳就能牵着她鼻子走,现在让她怎么去弄死这两人,而且还是在江家的眼皮底下?

还不如自行了断了,来得痛快。

凤菲很悲观,突然后悔一开始就不应该和江柳合作。

凤菲和江柳年纪是差不多大,都是帝都豪门中人,彼此知道并不奇怪。但是两人在外人面前几乎不往来。

特别是经过二十年前凤.江两家的事,两人更不可以成为朋友。可谁又知道偏偏是两家互掐最狠时,两个女人合作上了。

凤菲希望强势的凤淑华被江家人搞死,江柳想借凤家之手,除掉关元青。

于是两人合作上了,如果不是江柳一次又一次的给凤家提供情报,原本下到江贤身上的蛊,不会变成关元青,江家当年更不会,输到险些家破人亡。

只是这样的结果,都没有达到这双方预期的效果,反而将两人推到了不利的位置。

事后,两人约定断掉一切联系,只装作两人从未合作过。只是双方都低估了人性的丑陋。

她们就像站在天平的两端,只要其中一方加减码,另一方想全身而退,便是痴人说梦。

凤菲这一次是被拖下水的一方。

时隔十年,江柳竟然以之前的事做要挟,让她对江家人再次下手。

凤菲觉得这个女人疯了!二十年前的事,隐瞒离远还来不及,竟然还作死的让她送人头!

江柳这是自己想死,拉她叠背呢!

“逼我!你们都逼我!”

老太婆拿她当弃子用,江柳也逼她无路走。感觉人生无望的凤菲,突然发起了狠,面目可憎的喃喃出声,“你们都该死!都应该去死!”

随后,一通电话拨了出去,“你欠我一个人情,该还了。”

......

当天深夜,江柳的病房窗子翻爬进来一个黑衣男子,将她吓了一跳。

“你就是江柳?”

“你是......来救我的?”

“对!我就是受雇主之约,来救你的!”

男子的脚步逼近,江柳却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眼尖的她发现了男子的袖口寒光一闪,江柳心中大骇,这人是来杀她,不是救她的!

“救......唔”

江柳刚喊了一声,就被陌生男子捂住了嘴,并高高举起了尖刀,就要刺入她心口时,走廊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屋内的杀手,立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敢出声,就敢杀!

江柳表情惊恐万分,眼眶里眼泪滚了下来,“唔唔......”

走廊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江柳趁杀手分神之际,挣脱了男子的手,身子往后挪了挪,“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雇主已经付过钱了,你就安心上路吧!”

昏暗的病房中,闪着寒光的匕首,显得格外的人。

“凤菲,让你来杀我的对不对?她没钱!她根本就没钱了!你不要信她!她就是凤家的一条狗呀!凤家的当家,早就当她当弃子了!”

男人手中的匕首转了弯,没刺上去。脸上闪过疑虑,“此话当真?那女人没钱了?”

江柳感觉自己从鬼门关逛了一圈,绷紧的神经微微松了松,同时内心也是愤怒不已。

凤菲这个贱人,竟然不是来救她,反而想杀她灭口!

“据我所知,凤家被江家打压,公司面临破产,凤菲现在是凤家推出来的倒霉蛋,她手上不可能有钱。她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不!在她的基础上,再加五千万!”

男子眼波流转,微翘的桃花眼闪过一抹阴鸷,“五千万?好大的口气!你现在是阶下囚,沈家又将你赶出来了。你说这话,让我如何信你?”

“不会的!我有钱!宏富集团,它没有登记在我的名下,公司账上有钱!只要能把我救出去,我马上给你钱!”

“你真能给我五千万?”男子面露心动的表情,“如何信你没有撒谎?倘若我将你救出去,你耍赖又当如何?”

“你有手机嘛?我给你留个电话,录段语音,你出去找电话上的人,他先付给你二千万。将我救出去后,再给你付三千万。如何?”男人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你若是敢骗我!我会回来杀了你!”

拿着江柳给的电话号码和录音,男子动作敏捷利索,又从窗子翻了出去。江柳侧耳倾听走廊外的保镖的动静,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虚脱的瘫躺在床上,后知后觉发现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死亡的恐惧再一次,让她心有余悸。

而翻窗逃跑的男子,几个纵身消失在病房视野后,却折回了关元青在医院所设的临时监控室。

他将录音和号码交给关元青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子。

此人,才是真正的要找见江柳的人。身手不错,但比起真正的佣兵差远了。

凤菲确实没钱了,请不到好的人帮她办事了。而且,凤菲请的这个人,是直接杀.人,不谈条件,死咬没有供出凤菲的人!

关元青将人绑了,换上自己的人。套出了江柳背后的人。或许说合伙者更合适。

江贤将江柳的东西,交给了手下,让他们以最快的迅速调查所谓的‘宏富集团',戏演到这里,他们很想知道江柳这个女人,到底还隐瞒了两人多少事。

“江柳果然是你!我到想看看,你身上有几张皮!”他要亲手一张张的,撕下来。关元青寒着脸,盯着监控里的女人变换的脸。

江柳紧张过后,莫名展现出的得意之色。既于得意什么,大概是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我们早就想到的!果然是凤家!这次我饶不了凤淑华这个恶毒的女人。”

江贤同样气愤,大有磨刀嚯嚯的冲动。只是凤菲等于凤淑华嘛?

凤菲这个人,在凤家的存在感太低了。帝都的人都知道凤氏有个凤琼华,有个凤主凤淑华,但很少人知道凤菲!

......

凤菲这一头,被凤淑华盯上了。凤淑华手下的暗卫,比凤菲在外面花钱买的保镖打手,强的不是一丁半点。

被监听了一天的凤菲,跟往常一般,按时回家吃住。熟不知,凤淑华已经将她这几天,所做的事,给查了个遍!

一条歹毒的计谋,在凤淑华大脑中形成。

凤淑华的秘密武器就是蛊,现在江家的几个人,已经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她心里知道,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斗不过江家。

他们那么恨她,拿她下刀,是迟早的事。她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全身而退?

凤菲和江柳现在闹这一出,利用好了,全身而退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只要心够狠,成功率特别高!

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事情的突破性进展!

凤菲在担心派出刺杀的人暴露!江贤和关元青,一个在调查江柳背后产业,另一个的关注点在江柳身上。

莫行歌和周洛恒,一个在养伤,一个在养胎。

如此情况,没人会猜得到,她这个时候会动手!

凤淑华的人派了出去,携带大量的炸药!

......

医院里,莫行歌得知江柳背后的人是凤菲时,去找了关元青。几人发表个人意见后,已经是下半夜。

莫行歌看着两位父亲疲惫的模样,心头不是滋味,开口让他们回家休息。

他们四个人,总往医院跑,太给江柳面子了!

没这个必要。他和周洛恒在医院里盯着就行了。当然,两人也不是特意呆在医院里盯着江柳。

是因为,周洛恒取蛊失血需要养两天。莫行歌才在医院开了间病房,养病加监视江柳。

现在周洛恒好了,他不希望两位父亲因为江柳的事,将过多的精力放过来。

江贤白天的工作,晚上的批文,本职工作,已经疲于应对。莫行歌觉得,江柳的事交给他完全没有问题。

“父亲,回去吧。这两天我和洛恒住医院,这边我们盯着就行。”莫行歌朝关元青努了努嘴,调侃了一句,“爸爸都有黑眼圈了,你不心疼嘛?”

关元青因为愧疚,心思几乎都放在案子上。江贤心不心疼,他不知道,但莫行歌觉得关元青需要回家好好休息。

终于,关元青被江贤拖走了。

莫行歌站在周洛恒的病房窗前,看着父亲两人的车子驶离了医院,稍稍叹了口气。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宝宝不乖了?”周洛恒在给他铺床,“明天,我们也回家住,家里清静些。”

莫行歌皱着眉头,有些心绪不宁,“我总感觉要出事。”

“江柳的事?”

“不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莫行歌总觉得他们遗漏些什么。

“凤淑华消寂这么久,凤菲入了我们的监控。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说着,就听得一声轰隆巨响,紧接着整栋楼都震得颤了颤!

周洛恒脸色大变,手上东西一甩,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莫行歌。

211 废墟里的我爱你

周洛恒的动作很快,抱住莫行歌就想往外跑,然尔,更大的暴炸轰隆声袭来。

整座楼房都在晃动,墙边的摆件,噼里啪啦倒的倒,掉的掉。紧接着是天花板的灯具,吊顶的石灰开始掉落。

整栋楼的灯光,几乎是暴炸声响起的瞬间,便熄灭了。

周洛恒没有把握,在如此冲击下,确保莫行歌的安全。一咬牙,搂着人钻到了墙角的桌子下,另一只手将桌布扯了下来,用桌布围住了两人的口鼻。下一秒,伴着第三声爆炸吊顶的龙骨板,哗啦一下砸了下来,震耳欲聋的声音,满屋的尘灰,伴着剧烈的摇晃。

黑暗、混乱、尘土笼罩了整个世界。

“行歌,你没事吧?”

莫行歌几乎整个人陷在周洛恒怀里,一手护着肚子,耳边嗡嗡作响,听不清男人说话的声音。

又是一声咣当的巨响,什么东西砸到了他们的桌子上,周洛恒的心提了起来,生怕墙体倒蹋,将他们彻底陷入危险之中。

“行歌?”

怀里的人惊了一下,死死的抓住了周洛恒的手臂,声音带着惊吓,“洛恒哥...地震了嘛?”

说完,莫行歌觉得自己犯傻了。地震怎么会有暴炸声。

“在呢,别怕......是炸药。”

“炸药?za医院嘛?”恐.惧.袭击嘛?这会的莫行歌,也是毫无头绪,“谁干嘛?”

周洛恒没有回答,他脑子这会也是乱的。

“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洛恒哥......”莫行歌对男人的话有些心慌,“你受伤了?”

“没有。”

“那你不要吓我!你也不能有事!”

男人怔了一下,随后搂抱的手加了一分力道,“嗯,我们都不会有事。”

“嗯,父亲他们会回来救我们的。”莫行歌将脑袋枕在周洛恒的颈窝间。

......

关元青的车子,刚驶入主干道。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通天的火苗直窜云宵。两人怔了一下,下一秒双目充.血,肝胆欲裂。

关元青直接疯掉了,两人开着车,往回冲。

救援在发生暴炸后五分钟,整座医院被救援人员围了个水泄不通。消防、武.警还有江家的保镖,挖掘机、推土机第一时间调遣进来,开始救援工作。

关元青的眼血红一片,几次想往里冲,被江贤拦了下来。

“到底是谁?是谁?!”

江家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敢炸整栋医院。他们在医院按排了人。但仅仅是针对江柳和雷明两个病房。守住了几个关键的进出口,可谁能想到,会有人如此丧心病狂!

所幸埋制的炸药不多。医院的西北角,是药品的存储仓库,炸倒塌了整个个角,火苗由西往东烧。

莫行歌他们所在病房在东侧。从外面往里看,里面狼藉一片。窗子的玻璃是全部震碎了。

周洛恒的病房,狼藉一片,顶上的中央空调就系统全部掉落,堵住了房门。

震动停止第一时间,莫行歌推了推周洛恒,“不动了,要不要走?”

“再等一会。”

周洛恒眯着眼看了看四周,菱菱角角杂乱的东西,和窗外嘲杂的声音。刚刚挺着急,现在突然不急了。

“有危险?”

“我在想是谁干的。”

莫行歌歪了歪头,伸展了一下腿脚,P股挪了一下位置,想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唔.....”黑暗中男人呻吟出声,莫行歌背直接就僵直了,抿着唇扭过头瞪了瞪身后的男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想这种事!

虽然身处黑暗,但两人的视力已经适应了这个环境,能清晰的看对方的表情。

莫行歌撒娇似的小眼神,周洛恒整个心窝子差点没烫化。一手护着肚子,另一只手环过胸口,将人提了提。

莫行歌的P股跟火烧似的,脸颊烫得能焦鸡蛋,低头斥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耍流氓......”

那小模样,周洛恒勾起他的下巴,直接了上去,结果了一嘴的灰,还死不松口。

男人的唇压在他的柔软,一遍又一遍的厮磨,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莫行歌感受到的不止是欲望,还有心有余悸的后怕。

“唔...”

“行歌......行歌”周洛恒的呼吸又烫又急,似乎在确实怀里人的完整性。

周洛恒不怕死,但是当天花板震落,砸向支撑他们的桌子。他是有过绝望和不甘的。

莫行歌和他经历过太多太多,他太想给对方一个美好的结局。而且,他一直认为属于两人的幸福,唾手可得,

可,现实又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某一瞬间,他无力的悲愤,是不是他曾经做过的错事,让他永远也无法厮守住这个人。

“行歌,我们这辈子可以长相厮守吧?”

“嗯?嗯!”莫行歌靠在男人的颈脖处,用脸颊蹭了蹭对方,发出一声惬意而满足的叹息声。

“和我在一起,总是多灾多难。你后悔过嘛?”

莫行歌最害怕周洛恒和他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弄得像生离死别一般,让他很不安心。

“你是伤到哪了嘛?”

莫行歌双眉对拧,紧张的探手去摸男人的身上,示图寻找伤口,被男人按住了。

“你是在害怕嘛?”莫行歌面露不解。“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你似乎从来没和我说过情话。”

莫行歌斜眼瞪男人,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真的好嘛?

周洛恒低低的轻笑,稀罕的亲了又亲,凑到莫行歌的耳畔低声呢喃道,“宝贝,我爱你。你也给老公说点好听的?”

“孩子都给你怀了,你还想听什么情话?”

这话,若是女子说出来倒是有种老夫老妻的即时感。但放在他俩身上,周洛恒觉得自己是上天,最眷顾的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用低沉的声线,诠释了极度违和的肺腑之言,“媳妇,你.....真可爱!”

“......”

“走!我们去看看江柳,我怀疑这个女人被杀了。”

男人的话题,跳跃性有点大!

周洛恒推开砸在桌面的木板,小心从桌底钻了出来。牵过莫行歌的手,小心护着往门口走。

病房外,乱作一团。救援人员已经上楼,挨个病房的检查,将病人带离。周洛恒脸上的肌肉,再也没有松开过。

到底是谁如此丧心病狂!会在人员密集的地方,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如果如他所猜想的那样,他们这几天真的白忙了,还被人狠狠的摆了一道。

江柳的病房离他们的VIP间,隔有一段距离。且并不是同一楼层。

周洛恒牵着莫行歌往楼下走,犹豫着是送媳妇出危险圈,还是冒死去西背角查看江柳,碰上了心急如焚的关元青两人。

关元青高冷的外青下,有着最柔软的心。看到他们没事,眼泪掉了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柳死了。被掉下来的天花板砸中,死了。”

江柳的病房在楼下了,江家的人,第一时间确认,告知了江贤。而雷明本身就是重症患者,根本受不起一场爆炸案,也在这一夜,当场损命。

江贤去指挥救人工作,关元青带着两人上了汽车,直言道,“这一次爆炸,保守估计死亡人数在二十人以上。

这个责任,你父亲肯定会背。你们有没有好的办法。帮我尽快找出凶手!尽快还民众一个交待。”

医院人员混杂。如果真要追查,他们会需要大量的时间。可能给他们的时候太少了。而江贤要给众民的解释,越快越好!

“埋炸弹的人,有人看到了。是凤家的人!”关元青说这话时,脸上是喷薄而出的怒火和毫不掩饰的杀意!

“有证据嘛?”

“会有的!但是需要时间!”

“既然知道是凤家人,那就不用等了。直接带人去抓人不就行了?”

关元青漠然道,“可以。但是江家和凤家是私仇。如果两家的私仇,导致现在的后果,江贤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就算知道是凤家做的,也不能用儿女情长的破烂理由。

“你的意思是,差一个理由拿人?”莫行歌问。

关元青点点头,“就算真的因为,江柳和凤菲相勾结,两人相反,也必须换一个理由。”

“总之,尽快拿下凤家!血债血偿!”他们不能再等什么正当理由,却又要给自己一个办事的理由。

......

凤宅

凤淑华在暴炸后的第一时间,让下人去敲响凤菲的房门。凤菲第一次时间被请到了就书房。

凤淑华穿一件丝制睡衣,心绪不宁的敲着桌子。见凤菲一进门,直接将她这几日调查到的内容,砸到了凤菲的脸上。

“你和江柳,狼狈为奸!想加害关元青,反被咬一口,对不对?”

凤菲看着散落的文件,心中大骇,不吭声,也不敢吭声。她不知道,凤淑华有没有查到当年,自己对她使绊子的事。

“你闯大祸了!你知道嘛!”凤淑华愤怒之极,将桌上的笔盒狠狠的砸到了她的脸上。

凤菲疼得眼睛都下来了。凤淑华却掷了一句让她愕然不已的话。

“你是不是想杀江柳灭口,去炸了yi院了?!”

212 姓凤的,死了?

“你是不是想杀江柳灭口,去炸了yi院了?!”

“什,什么?”凤菲觉得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老妖婆说的什么?

“还跟我装蒜!”凤淑华怒声咆哮,指着道,“糊涂!你怎么能炸医.院!你知道你这一炸,会死多少人?别说江家不会放过你!凤家都会被你全部害死的!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什么医院?”凤菲一头雾水,她是真听不懂凤淑华在说些什么。

“暴炸声听到了嘛?”凤淑华指了指窗外,“这一炸,把凤家炸没了!毁了!”

凤淑华似怒火无法控制,上前冲着凤菲那张无辜的脸就是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

凤菲手捂着脸颊,无辜的眼神瞪着老太婆,脑子还是懵的,“我没有......”

“还说你没有!”凤淑华气得险些背过去,抓起桌边的电脑,打开推过去,“看!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做的蠢事!”

医院大楼爆炸坍塌,发生大火这种事,想瞒都瞒不住!最近的居民,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网上。只是事故的具体原因,还没有负责人站出来说明情况。

网上的猜测多种多样,有说是管道暴炸,有说是实验室操作失误引发的,各种各样的猜测和阴谋论层出不穷。

凤菲盯着视频里的报告,傻看了半天,不明白凤淑华想跟她说什么。直到现场记者报道出了医院的名字。

凤菲才恍然想起,那是江柳所在的医院。她派人去暗杀江柳了。可这暴炸跟她有关系嘛?她只出了二十万弄死江柳的呀?二十万还能把医院炸了?这是个大工程吧?

“这不可能......不可能。”

凤菲脸脸色惨白一片,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

派去人的,没联系上,她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边的凤淑华露出了一抹凉薄嘲弄的冷笑。

“凤菲!你还不承认嘛?”

“我......”她根本回答不上。

“你必须跟我去自首!”

“不...不是我.......”

自首等于坐牢,而这牢一坐,说不定就是个无期,这还不如杀了她呢。

“要么自尽,要么自首,你自己选!”凤淑华语气强硬,从抽屉中,拿出了一瓶药,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这话一出,凤菲脸色由白转灰,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如天上快要坠落的风筝。

“凤菲,去自首吧...”

看到凤菲如此模样,凤淑华心里不是滋味。她摇摇头,不舍中带着无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凤家上下几十口人,不能因为你的错误,让凤家全部搭进去。现在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很多账目,不经查。

有些事,也曝不光。这也是为什么小小的周家如此欺负我,我强忍的原因。

一旦司法部门介入,凤家就全完了。凤家养你几十年,给你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就你当为家族做最后一件事,好嘛?”

“母亲,我没有!我没有炸医院,我怎么敢?不可能是我!”

凤淑华反声呛道,“不是你更好!你去和警C说清楚,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去?”凤菲急红了眼,这逻辑不对吧。而且,去自守,她派杀手的事,难保不会捅出来?

这老太婆,其实是想牺牲她,让她扛下所有的事,保全自己吧?

“可江家盯的一直是我们凤家!你确确实实派了杀手,去杀江柳!不管成功于否

,江家都盯上你了。

你不主动,他们便主动。他们主动我们必死无疑,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家的手段!”

凤淑华直叹气,抽过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角,“你怨我也好,骂我也罢。可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

“我自私?我承担责任?”心态几乎崩溃的凤菲,被凤淑华的无耻给刺红了眼。

“凤淑华!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你的女儿!我可是你亲生女儿!亲生的!唯一的女儿!”

凤菲的软弱和恐惧之后,质问的嘶吼声,带着一股疯狂和唾弃。

她就想不通,风家血脉死的死,关的关,只有她一个了。这个老女人,还这样不遗余力的坑她。

“你当然是我女儿!可是我护不了你!你也看到了,这么大的暴炸,不是几句话,送点钱就能解决的!”

“呵呵...哈哈哈”凤菲垂着头笑出了声,“护我?”

毒药都给她准备好了!还有脸说护她!还能要点脸嘛!

凤菲仰头痴痴地大笑起来,笑得肆意猖狂,诡异阴冷的笑声,得凤淑华浑身毛起鸡皮疙瘩。

“凤淑华!我知道你从小不喜欢我。可是我还是告诉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无法得到你的认可。我拼了命的要求自己,完善自己。

你让我向东,我不敢向西。你让我赶狗,我不敢撵鸡!我以你的要求为最高指令!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还不如你身边的丫鬟!”

凤菲黑色的眼眸里,噙起一抹泪花,满心的不甘和无解。声音却陡然转冷,“虎毒还不食子呢!

办事出岔子了,你把我往死打!公司出问题,你让我背锅!得罪江家的人一直是你!是你呀!你为了一已私欲,逼得人家差点家破人亡!

现在害怕他们报复!你竟然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让我扛罪?让我替你去死!”

不得不说,凤菲真相了!

“你还是不是人!你这个老妖妇!我咒你不得好死!死也要拉你做叠背!”

凤菲愤怒之极冲上去,掐住了凤淑华的脖子,抬脚,冲着她的腹部,凶残无比的撞了上去。

话说平常的凤淑华,拳脚上还是有几分武力。对付一两个大男人,不在话下。但是此时,却被凤菲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挣扎着,一只手试图扳开凤菲的手,另一只手,反抗式的揪住了凤菲的头发。

两人撕扭在了桌子上,凤淑华被掐得两眼翻白,伸手竟捉住了,刚刚放在桌上的药瓶。以药瓶当武器,狠狠着砸着凤菲的额头。

此时的凤菲被怒气笼罩,眼睛都通红通红的,满脸的狰狞和歇斯底里,夺过凤淑华的药瓶,拧开瓶盖,倒出药粒,塞进了凤淑华的嘴里。

“吃!不是想毒死我嘛!今天我也让你尝尝毒药的滋味.....吃呀!”

凤菲尖锐而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老妖妇!你看看你这张脸!八十了还有脸装十八!去死吧!”

咚~~

原来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凤淑华,不知怎么的,竟然推开了近乎疯狂的凤菲。

凤菲直接被推飞,撞到了墙上。一声惨叫之后,扑摔在地,疼痛感袭卷全身,爬不起来。

而,被灌了药的凤淑华,捂住了腹部,表情异常扭曲痛苦,最后一头栽倒在地面。凤菲傻愣愣坐在地上,看着凤淑华不停挣扎,最后没了闭上了眼。

死了?我杀人了?我把凤淑华给杀了?凤菲大脑里,几句话一直在不停的刷屏。

“凤主....大小姐,怎么了?”

凤家的下人听到动静,朝书店赶了过来。而且,人数还不止一个。坐在地上的凤菲,猛的回神,就想阻止下人的靠近,试图掩饰刚刚发生的一切。

只是几个下人,还是冲进了进来。

“杀人了......”

“杀人了......”

“来人呀,大小姐把风主杀了。”

“报警!”

......

医院那头,关元青和江贤还在现场指挥救人。凤宅这头,也是警笛四起。急救车,警车将凤家围了起来。

抢救的医生看过倒地的凤淑华,摇了摇头,“死了!中毒身亡!救不了!家属准备后事吧!”

凤家家属,下人,哭声一片。唯为杀人凶手,凤菲瘫坐在一旁,目光呆滞,嘴里喃喃着什么,时不时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看样子是精神出了问题。在如此多下人的目击下,凤菲成了杀人犯,被警方带走。

一夜之间,凤氏一族的直系血脉。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凤宅哭声一片。

周洛恒和莫行歌收到凤淑华被凤菲杀了的消息,正让人恢复江柳所在病房,他们所安置的监控数据。

他们并没有亲眼看到江柳的尸体。不过,江贤和关元青看了,说是她本人无疑。因为脸还是那张脸,掉落的天花板正好砸在了头部,当场陨命。

莫行歌问起的时候,一切指向了意外,情节上似乎挑不出疑点。唯一让他不解的是,虽然垮塌都很严重,临近的病房却只有她一间没跑出来。

江柳就真的这么倒霉?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直接砸死床上了嘛?

莫行歌本想去看一看她的S体,为了不增加江贤两人今晚的工作量,打算再看看的,一听说凤淑华死了。

下意识的出口否认,不可能!

祸害遗千年!凤淑华就死了。

“这是警方的法医鉴定的,中毒而死。”手下道。

“还记得,凤淑华的那场招商会嘛?她一个人干倒了几个大男人。她会打不过凤菲嘛?”莫行歌下意识的就是摇头。

和她交过手的周洛恒也是眉头直拧。

213 金蝉脱壳

和她交过手的周洛恒也是眉头直拧,“难不成去鉴定的法医是凤淑华的人?”

“凤家枝根叶大,主事的死了,可不是小事,让你父亲再找可靠之人鉴定一番,便知。”

莫行歌点点头。一旁修复数据的手下,唤了一声,损坏的监控数据可以打开了。

几人凑到了屏幕前。监控调至爆炸前的一分钟,江柳躺在病床上休息。第一声爆炸响起时,江柳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灯一闪,屏幕也跟着全黑。

莫行歌嘴角微抽,没办断定呀!图画剧烈摇晃后,什么也看不见了。也听点声音吧,暴炸声一声盖一声,听不清呢。

“如果怀疑她没死,我们可以按排做DNA检测。”周洛恒安慰了一句。

不过要过了今晚。周洛恒朝窗户外望了望,医院那头还是火光冲天。手里的人,能派的,都派去救人了。

安全局的人也出动,希望天亮后,能留下有用的价值。

江贤和关元青一夜没有休息,忙了两个钟头,基本将局面控制住了。

死了十五个,伤了六十多人。安全局的人,抓到了三个嫌疑人,只是还没问训,全部吐血暴毙,情况和金鸿宝是一样的,这下源头直指凤家。

监控凤家的警力,又多了一倍。可是凤淑华死了,凤菲因杀人入狱,整个人崩溃疯癫中,这责任和凶手该谁担着?

安全局的人,将凤家里外进行了大搜查。江贤从现场退下来,又马上召开了紧接会议。

莫行歌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去看一下江柳的尸体。周洛恒去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莫行歌吃惊不小。

死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江柳!而是长得和江柳相似的一个女人,脸上动过刀。那女人是江柳的替身什么的。

江柳跑了!

莫行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凤淑华,会不会也用的替身假死,连忙派人去凤家确认。

兵荒马乱过一夜。第二天清晨,确认报告出来了。凤家棺材里躺着那位,是凤淑华本人无疑。

莫行歌不信这个邪,特意跑了一趟凤宅。只是刚到门口,便停下了脚步。

从得知消息到,派人确认,不过短短四个钟头,凤宅已经大变样。

家里能换的装饰全部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层层白布。院前哀乐阵阵,大厅的灵堂已经摆上了。装着凤淑华尸首的上等棺木停放在中间,两旁白幡招展,灵堂前跪满了凤家的旁系亲人,家族的老者。

警方提出尸检什么的,被老者严辞义正的拒绝了。

人死灯灭,且况他们也已经让医生和法医都两次鉴定,现在入棺收敛,断然不可能开棺。

总之,莫行歌几位没在第一时间赶来确认,就错过了机会。想查想审,找凤菲。但是看守所里传出的消息,凤菲真疯了。

计划筹谋,憋了一身劲要找凤家人报仇的江家几人,面对这种情况,有种一拳打到了棉花的憋屈感。

主谋全死了,你还找谁报仇?

江柳嘛?江柳他们确实在找。但是她假死逃跑的事,江贤并没有告知沈家。反倒让人,将尸首送回了沈家,让沈家自行安葬。

为此,江柳的女儿沈燕,还大闹了一次江家,说是江家人逼死了江柳。不过,她并没有把事情闹大,那女人在江家大门口哭骂了一天,便离开了帝都。

这些天民众的关注点,全部放在医院暴炸这件事情上。安全局的人第一时间给出了交待。

组织策划这场恐惧袭击的人,是凤氏的老董事凤淑华。因为她是他国的间谍人员。

医院事件是她策划的一个恐袭事件。

证据便是,安全局的人从她的私人财产,置办的房屋中,翻出了反人类的生化武器,还有医院现场所用炸弹也从凤宅挖了出来。

对于,官方要彻查,查封凤氏旗下所有财产。所查的财产,用于医院事件的后续补偿和上缴国库之用,欢迎广大群众,提供相关线索。

这一下,炸锅了。之前就看凤家不顺眼的人,对凤家的产业链和凤淑华这个人,各种深挖,差点将凤家祖宗十八代给刨了出来。

至于,凤菲为何要杀凤淑华。官关没有给出报道。没给出报道,民众就只能脑补了。

相关人士说,凤氏公司近几年亏损严重,原本已经在破产边延。

凤淑华为了逃避责任,将负债累累的公司交到了凤菲手中。凤菲不堪重负,起了报复心理。

也有人说,凤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很可能是凤家人,知道了凤淑华的间谍身体。然后一个个杀人灭口,凤菲是最后一个。

结果被杀不成,反杀了那个女人,那瓶毒药就是最好的证据。

总之,网上舆论一大片,全都是骂凤淑华的。

这一骂,就连骂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江贤以凤淑华是间谍以由,大力整顿与她走得密切的官员,弄得帝都高层管理,人心惶惶。

而这时,远在帝都郊区的一栋老旧房子的地下室。

一个长相貌美年纪看着只有三十出头的女人,狠狠的砸了手中的电脑,面部狰狞吓人。

“啊!!!”女人歇斯底里的一声吼,“卑鄙、无耻!他们这群伪君子!竟然敢这样抵毁我!抄我的家!”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跑了下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又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女人撩了撩头发,那张脸赫然是从医院逃出的江柳。

江柳看到地上的四分五裂的电脑,脸色沉了几分,“凤女士,这一台电脑,可是这个月砸的第十台了!”

再砸下去,她是得搞个批发嘛?城里警察还在各种搜查她,每一次进城买东西她都是提心吊胆的,这女人能不能给她省点心?

那三十岁的女人,其实就是已经入葬的凤淑华。此时的她,又换了一张脸。

而她所在的地下室,并不是人们印象中黑暗杂乱的空间,而是一间富于科技感的现代生物实验室,操作台、体息室一应俱全!

凤淑华扭过头,冷哼一声,“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江柳也冷了脸,她走了过去,“你当初答应我,只用十天!十天就可以帮我换一张脸!可现在快一个月了。

凤女士!我给了你十个亿!十个亿,我去H国,都够我全身整个十次八次了!到底什么时候可以,你给我个准话。”

江柳扫了一眼,实验台上放得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心里火气直冒,这女人真的可以做出让她变年轻,改变容貌的药水嘛?还是只是不愿意给她做?

凤淑华挑起嘴角,讽刺性的扫了她一眼,“那你就去整呀!何必在这里求我?”

“你!”

“哼!”

“凤淑华,你要搞清楚,一旦我翻船了。你也跑不了!”

江柳深深的吐纳了一口气,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不上前,给这老女人捅上几刀的想法。

真以为她愿意和她合作呢?

这老妖妇,心黑手辣!张口就管她要十个亿!她的私下的固有资产,也不过十二、三亿呀!一下给她砍去了一大半!

江柳心恨得想吐血,每天却强忍着给她卖笑,赔不是!

凤淑华一直把自己当女王一般,让人供着,伺候着!而江柳呢?她内心自负,也一直把自己当作江家的主子。

江家行驶的是元首的权力,她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两人对上,谁又能服谁呢?

“我现在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凤淑华冷冷的哼了一声,嘲讽道。

她现在这张脸,走出去,谁能认出她?她现在有钱有貌,换个身份,随随便便勾一个男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凤淑华轻轻的撩动头发,做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动作,扭身往楼上走。江柳想拦,却被她甩开了,脸上忍不住露出浓浓的怨毒与恨意。

凤淑华你别得意!若是有一点落动我手中,定将你千刀万剐!

“淑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当初说好的十天,我也只是向公司承诺了半个月的归期,现在一拖再拖。

我再不回去处理,周洛恒那帮人,很快就查到我新公司了!到时候,我真的会一无所有的。”江柳放软了语气。

说到公司,凤淑华肚子的怨气和怒意,再一次涌了上来。

江家好卑鄙的手段!竟然给她扣了一顶卖.国的帽子!查封了她的家不说,还发动群众,将她所藏的私房钱和小公司,给全部收缴。

凤淑华心头恨!她不止在自家的凤氏银行存放了钱财,还在其他银行也以他人的名字,开了不少户头保险柜。

江贤现在就是查这些!就目前看来,她的钱基本只剩,自己藏于此处的钱财了!这是要逼死她呀!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做好准备再行动了。

自从知道,周洛恒身上的蛊解之后。凤淑华就知道,她斗不过对方四个男人!她一直在找脱身的办法。

逃跑改容貌,换新身份,她都想过。但是,她知道如果对方有心报复,总有一天会找到她。

所以,她必须让他们知道,自己死了。

214 关爸爸的心中多年的恨

凤淑华思考了很久,觉得最可行的办法是借凤菲之手,脱离凤家。

因为凤菲一直对她心怀不满,背地里小动作不断。两人的关系,家里的下人都知道的。

所以,她激怒凤菲,两人打斗时,她故意服下了瓶子里的药。其实,给凤菲的毒药,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假死药。

假死药,是一种能让心脏和脉搏暂时停止跳动的药物。只不过维持的时间只有四个多钟头。

凤淑华知道,她死亡的消息一出,会马上传到江家那群人耳中。

以莫行歌和周洛恒的疑心,肯定会想办法亲自来确认她真死还是假死,甚至会想办法给她补上一刀。

所以,医院暴炸一事,她下手便狠了几分。因为足够多人的死亡,才能拖住江家几人的脚步。

她这一头,早就安排好了。只要她一死,她按排的人立即报警,也会在第一时间做尸检。

第一次尸检的结果,莫行歌几人肯定会怀疑,她事先收买了法医。便会派关元青的人过来检查。

第二次尸检出结果,就算莫行歌再有异议,想对她补刀,都没有机会和说词了。

对于救江柳一事,纯属冲她的钱去的。

当年和江家交手,凤淑华早就交江家几人的性子摸清了。江柳是一朵很有野心的白莲花。

她这些年,借着沈家、江家之势,自己搞了公司,经营着灰色产链。手头上的资金不少。

如今成了丧家犬,她没有理由不落井下石呀。

爆炸之时,她让人趁混乱潜入病房,和这女人谈成了交易,一样的服下假死之药。

尸体经关元青和江贤看过后,抬到了临时停尸间。她的人再想办法从停尸间,将人调包。

江柳假死的尸体,按安排其实也是应该经过江家那几位确认后,再想办法将人调包。

但是,凤淑华害怕莫行歌给自己补刀,便想借着发现江柳尸体是假的为危机感。

早一些对她二次尸检。

当天,就算周洛恒没有及时去查看江柳的尸体,她也会在调包后的第一时间,想办法通知他们。

江柳至今都不知道,凤淑华坑了她一把。

江家人早知道她没死的事!

“行了,药水过两天就调好了。急什么,没见外面查得严嘛!”凤淑华不耐烦的摆摆手,往上走。

自从出了医院的事,帝都全城戒严了。两人困在这破地方,快一个月了。

凤淑华每天盯着网上,众网友对她的恶毒咒诅,心恨得不行,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凤淑华从地下室走了上来,江柳也跟了上去,想着说两句软话,让老女人早一点将药水给她。

就在此时,大铁门被人敲响了。

凤淑华神经一绷,疑惑的看向大门。她们在这片区域居住,邻居和邻居之间,相隔有一段距离,谁会来敲她家大门?

相比凤淑华,经常外出采购的江柳淡定很多。她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向外看了看。就见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站在大门外,扯着嗓子喊,

“居委会的,收小区管理费、垃圾费的,一共三十六块!开一下门。”江柳不疑有他,从包里摸出了钱包,打开了金属防盗门。只是在大门拉开一条缝的一瞬间时。

一股大力撞击到了门上。江柳心中一骇,连忙想关门。但为时以晚,妇人以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敏捷速度冲窜进屋,将门顶住,并一脚踢向江柳的肚子。

随后,两名高大的黑衣人也从门的左右两边冲了进来。

江柳被当场被制住了,而凤淑华这只千年老妖,在江柳开门之时,已经返身走到地下入口处。见冲进来的人,第一时间窜入地下室,就想锁住入口。

“抓住她!别让人跑了!”

两名黑衣男身手敏捷,朝凤淑华方向冲了上去,一腿踢开,入口处的木板。手中的枪朝下面的人,砰砰就是两下。

“别动!再跑,乱枪打死!”

凤淑华被黑衣男子,控制住了,一左一右押了上来,并对着门口喊了一句。

“现场已经控制!”

话音一落,关元青、周洛恒、莫行歌,三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几乎把门口的光线挡住了。

被按在地上的挣扎的江柳,身体一僵,缓缓抬头,脑子一片空白,扭头看向了那头同样被按住的凤淑华。

她们的事情败露了?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关元青冷着脸,走到了江柳的面前,用脚尖勾起她的下巴,森然道,“很意外嘛?就是你想的那样......凤淑华出卖了你!”

同样被按在地上的凤淑华,朝江柳的方向吼了一句,“我没有!”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吵死了。”

按着凤淑华的特种人员,随手拿了一块抹布塞进了凤淑华的嘴里。这个老妖婆的账一会再算。

周洛恒拖了张椅子,牵过已经快五个月身孕的莫行歌,让他坐下,两人一副看戏的架势。

“都快一个月了,我真是高看你了。总觉得,你没给自己换身皮,至少也换了一张脸!可是现在,还是这一副恶心的老脸!”

短暂的的冲击和错愕过后,江柳抬起眼,表情扭曲,眼神邪恶狰狞,看的人的眼睛像毒蛇盯上了猎物。

关元青抬脚朝江柳那张脸狠狠地踩了上去,用力碾了碾,声音冷幽幽的,“不错!这才是你真相的面目!平常装得挺累吧。”

“我要见江贤!我要见江贤!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江柳死死的挣扎着,满脸不甘和愤怒咆哮道。

“这句话......我记起来了,你上次被踩在地上时,你也是这么喊的,不过我记得结局有点惨......被天花板砸中死了!”

死字咬了重音。

江柳呼吸一紧,意识到了什么,恐惧爬上心头,“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关元青,你们这是违法的!你滥用私权!故意伤害!我可以告你们!放开我!”

关元青薄笑一下,“懂得还挺多!不过,这些罪名,针对的是人,而你已经死了。在众目睽睽下,尸体被沈燕拉到火葬场,烧了。

不过......骨灰直接倒沟里了。这种两面三刀的事,你们母女做得都挺得心顺手!够狠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关元青直接加重了踩着的力道,剧烈的痛楚,几乎让江柳晕过去,惨叫声连连.....

“说吧!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朝我儿子下手?江家待你不薄!”

江柳抽搐着吐了口血水,哼了一声,“那是江家!你算什么东西!江贤他是我的!老爷子说过,江哥会护着我一辈子!是他背信弃义在先!”

“江柳!你就是一条毒蛇!改不了自私恶毒的本性!天天往自己脸上贴金,有意思嘛?江家给你的够多了。

我顾及你和江贤的十多年的兄妹感情,装作没看到你那些恶心的动作。你还得寸进尺,跟个跳梁小丑在江家上蹿下跳!

真把自己当江家人呢?有人承认过嘛?老太太让你叫妈嘛?让你做人,偏偏……立志做个婊子!你说你贱不贱!”

一旁的莫行歌眨了眨眼。他爸这尖酸又锋利,刻薄又歹毒的话,怎么听着像情敌间的撕X对白?

这是醋上了!江柳天天勾.引江贤,其实这位内心也是煎熬,内心醋意翻腾的吧!

“江贤是你的?呵.....整天穿着睡衣在别人房门口晃荡!你也不照照镜子!说你人老珠黄都是抬举你。

你也不瞧瞧你这一身赘肉,又老又丑,脸能刮下一层粉的老女人,有哪个男人下得了嘴!”

“咳....咳...”

莫行歌严重怀疑他爸,是个高冷的小闷.臊。平常高冷职场精英范,尖酸刻薄起来他父亲得跪方便面呀!

关元青闭了闭眼,冷哼了一声,又恢复到了高冷状。

“我现在只想知道,当初你和谁合谋,要害我的孩子?后背左肩膀,有一块红色蝴蝶胎记的女人是谁?”

二十年前的事,就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牢牢的困住他。虽然,他的孩子福大命大,都没事,但不代表,他不追究。

他做不到,假装大方。

“有谁听说过,男人可以生孩子的!关元青,你就是个怪物、变态!生下的孩子,是小变态!他们不配活在世上.....啊”

关元青抬起放在脸上的脚,对准江柳的脚踝处脚筋的位置,毫不留情的踩了下去!

“后背左肩膀有红色蝴蝶胎记的女人,是凤菲对不对!她背上的胎记被行歌的养母看到了,便动了手术,将胎记硬割去了.....对嘛?凤淑华?”关元青的眼挑向了那头安静的老女人。

“当年,你和凤菲合作。凤淑华,其实你是知道的,且喜闻乐见。”

关元青冲着地上的两个女人,微微一笑,笑的好看,但有一种从脚底升上来的凉意。

江柳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

“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毕竟是死人嘛,不开口也是正常的。”

说完,关元青踩着的脚用力,直接踩断了江柳的脚筋,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几乎震得整个旧楼的窗子都颤了颤……

215 最后的底牌

“拿刀!”

关元青朝他的手下伸手,很快有人给他递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过去的账捋不清了,那就直接算总账吧!你对我使的那些手段,可以不算。可是伤了我两个儿子......先废你一条手一只腿好了。”

“不....不要,我说,我.....啊”

关元青会拿手术刀,自然学人体解剥。下刀那叫一个快狠准,一刀扎进了另一只脚里。

江柳惨叫声嘎然而止,面部肌肉却瞬间扭曲抽搐,额间暴起青,表情痛苦叫不出声音。

“说不说已经不重要!因为雷博士醒了!”

抽搐的江柳又是一僵。不是说雷明死了嘛?怎么又活了?这些人说的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假?

关元青似乎看懂了她的疑惑,开口道。

“雷博士,从我怀疑的第一刻,他就被我控制起来了,被车撞的那人,根本就不是雷明。”

江柳的死死的咬住了唇,紧攥的手,指骨发白。所以说,她这些日子的折腾,在这里人眼中,其实就如跳梁小丑般的存在?

“你们全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因为我知道,像你这种贱人,不到最后一刻,死也不会承认!你还在期待奇迹出现!觉得还有机会翻身!

别白日做梦了!这片区域,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住了。随你怎么喊怎么叫,体现到的只有两个字--绝望!”

说完,他手中的刀柄转动。江柳再次惨叫,两眼翻白昏过去。

关元直接挑断了她的脚筋,拨刀又将她的另一只手,戳了个对穿,人又疼醒了。

莫行歌面上无表情的看着,其实胸口下的心脏轻颤了一下。他这个父亲,给外人的感觉一贯是清冷的性子,看着不好惹,却也不是手段血腥之人。

今日亲自出手,完全是出于一个父亲保护儿子的态度。关元青很在乎江齐,在乎他,对于当年的事,一直在自责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的责任。

江柳看着流了一地的血,这时终于知道害怕,也意识关元青真的会杀了她。

“我要见江贤.....我要见老太太......”

江柳疼得癫狂。江柳突然很后悔了。如果当初自己不逃跑,江家最多将她弄到监狱里,呆个十年八年,可现在命都有可以丢了。

“凤淑华.....你个贱人!你阴我!我咒你不得好死......你们杀她呀!我知道那个老妖妇很多事......她炼制养蛊,还弄了毒药。她身上涂了毒。”

正说着,按压着凤淑华的保镖男,低呼了一声,“什么东西?”

周洛恒和莫行歌警惕的站了起来。只见和凤淑华接触过的两个男子,甩了甩手,摊开的手,掌心竟然发黑了。

“这是中毒?”

“小心......”

按压着凤淑华的两人,仅仅是愣了一下神。那老女人像吃了波菜的大力水手,突然暴起,冲着两人一扬手,白色的粉撒向两人的眼睛。

砰!莫行歌刚刚坐过的椅子被周洛恒扔了过去。

哗啦~~结实的木椅还没砸到那女人的身上,倒像撞击到一股力量,直接碎裂开来,碎片四溅。

这是内力!

周洛恒和莫行歌的目光,同时一冷。

这老妖婆,人艰不拆呀!竟然会有前世的武功!

之前和她交过手的周洛司,内心一阵懊恼。这女人一直在隐瞒自己有内力的事实。

“开枪!杀了她!”

周洛恒将莫行歌和关元青,拉到了身后。跟进来其它保镖,朝着凤淑华的方向,突突就是几下。

老女人一个驴打滚,朝着一旁的卧室门撞了上去,闪身躲进房间。子弹也在门上留下了弹孔。

“爸,把行歌护到外面去!你们几个保护主子!”

周洛恒将莫行歌推到关元青怀里,让两人往外撤。如果,凤淑华的古武和前世一样厉害,拿下她怕是有点难度。

失策了!

保镖对着那扇门突突又是几下,而之前触碰过凤淑华皮肤的两名队员,这会手已经举不起枪,人直接跪到了地上,表情痛苦。

“把他们也带出去!小心!别碰到他们的皮肤。”

周洛恒发话,立马有两名保镖冲上去要拉人,只是两人刚扶起中毒的保镖。卧室的门像大风刮开一般,凤淑华的掌风朝着弯腰的保镖击了上去。周洛恒飞身跃起,朝偷袭的凤淑华迎了上去。

凤淑华只周洛恒无畏的朝她迎上一掌,内心冷笑,她的掌心可是涂了毒的!

可,双掌就要对击时,周洛恒袖中滑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凤淑华内心一骇,连忙收掌。

周洛恒似乎知道她的动作,收招换脚。咚的一声,凤淑华被踢中胸口,砸向了身后的门板,但很快滚到了一边。

周洛恒紧跟的一脚,直接让门板破了一个洞。一击不中,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朝老女人击去。

周洛恒只有前世三层的功力。而看凤淑华敏捷的动作,他估计应该有七层的功力。如此算来,周洛恒并不占优势。

其他两保镖趁两人打斗,架起中毒的两人,往外拖。

其他的人,举着枪想要帮忙,却因为缠斗闪身过快的动作,没办法开枪。怕误伤了。

“里面什么情况?”

被连拉带拽出来的莫行歌,探头就要往里走。被关元青死死拉住了。

这位五个月了!伤不起的!

“放心!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这个老妖婆!”

莫行歌哪能真放心,里头劈桌子,兵兵梆梆的声音。一听就是拼内力,造成的伤害值。

屋内这两人怎么都有内力,就他没有呢?

“救.....命!”

“江柳!?”

众人突然想起晕倒在地的江柳,还没拉出来。

“把她弄出来!”关元青的话还没说完,屋内的凤淑华一个打滚,滚到了江柳的身边。

正确的说,应该躲避周洛恒的一脚,滚到江柳的脚边。

“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凤淑华拽起挣扎的江柳,刀直接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逼急了,拿起鸡毛当令箭了嘛?

“你杀吧!反正是你同伙。”周洛恒耸了耸肩膀,有些无语的看着劫持江柳的凤淑华。

凤淑华这会真是急红了眼,她之前试过周洛恒的武功,发现这人功力大不如前世,寻思着两人真正交手,她的胜算比较大。

但真正交手,她还是感觉很吃力。才几招下来,腹部就被划了一刀。

“我真杀了!”凤淑华手中的刀一压。江柳哭叫出声,“不要,不要杀我.....我还有话说!关元青,我还有话说,是关于莫行歌的。你们就不好奇,莫行歌身上到底有没有蛊嘛?”

周洛恒身体顿一下,看向门口站着关元青。这个话题不仅周洛恒一边的人,感兴趣,连凤淑华都诧异。

当年她下在关元青身上的蛊,到底怎么解开了?

“你什么意思?”周洛恒问。

“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江柳的身体遥遥欲坠,身上的血一直流,已经有些头晕目眩。

“都闪开!给我备一辆车,放我走!”凤淑华这会知道江柳还有点用处,开始威胁上了。

“不准放!杀了她!”被护在门外的莫行歌,拨开人群挤到了前方,冷冷道,“我身上没有蛊!杀了她们两个!”

“你胡说!关元青身上的蛊,肯定是转移到你身上了!我都看到了!”江柳怒吼了一句,只是失血过多,吼出来已经没有半分气势。

但四周的人都齐齐看向他。周洛恒一行人的表情复杂。莫行歌为何从来没发作过?

“就算有!你又能怎么样?帮我解蛊嘛?”莫行歌不以为意的反问,夺过旁边一位保镖的手枪,对齐了两人。

“你身上有蛊虫!你是凤淑华的人!”

“啊?”莫行歌惊呆了,这什么逻辑?

“别狡辩了!我当年把你抱走时,明明看到你的手臂上,有东西在移动。”

当年她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她懂呀!她给关元青下的蛊,转移到了莫行歌身上。

“你很可能和凤淑华是一伙的!”江柳粗喘着气,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要见江贤!”她低喃。

“她是不是魔怔了?”

就算身上有蛊,就一定是凤淑华一伙的?她自己身上没蛊,还和这女人狼狈为奸,自己怎么不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关元青问。

“凤菲跟我说过,孩子太小承不住蛊虫的!那他一定死......”

江柳的话还没说完,凤淑华手中冰冷阴森的刀锋,用力一划,握刀的手瞬间染满了鲜血!

江柳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凤淑华。她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会在这个时间,会对她下手。她做人质,两人不正好逃生嘛?

凤淑华动手的同时,周洛恒也动了。身体如离弦的箭,眨眼间冲到了凤淑华面前,抬腿踢飞对方手中的匕首,再以以掌化爪,直接锁喉!

是什么样的秘密,凤淑华不让江柳说出口?

凤淑华将江柳推向了莫行歌,身体快速往后退。一摸腰带,嗖的抽出了一把软剑!剑身在灯光下反射,显得阴森冷冽。

“莫行歌,受死吧!

216 前世债今生还,躲不掉短刀对上长箭,吃亏的是短刀。莫行歌偏身就躲,剑身从他的肩侧刮过,刮开了他的衣料。

“莫行歌,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嘛?我最讨厌你这副外表清高,骨子却是下.贱,倒贴的模样!”

“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

“你说过生生世世都不想见周洛恒!”

莫行歌身体僵了一下,扫来的剑气在他的胳膊上,割开了一个口子!

“行歌,小心......”

周洛恒的刀这时也直逼凤淑华的后背。凤淑华一惊,只觉着身后寒风劲劲,腾空而起,反身对着周洛恒就是一剑。

周洛恒手上也没有趁手的长剑,只能后退,可紧跟而来的却是凤淑华扬手撒出的白色粉末。

周洛恒心中一骇,朝后一退,其他想帮忙的保镖就没那么幸运,捂着眼睛踉跄后退。白色粉末在空中飞扬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此时的凤淑华跟疯了一样。她知道,今天肯定是难逃一劫,如果这一次伤不到莫行歌,这辈子的下场和上辈子一样了。

两辈子都因这两人而死,如何能甘心?

凤淑华没有理周洛恒,反身再次刺向莫行歌,一双猩红的眼,仇恨的看着脸上风轻云淡的莫行歌,心理的恨又涨了一分!

特别想撕下那张虚伪清高的脸。

凤淑华的剑一路横扫直劈,莫行歌已经被逼到墙边,贴着墙,侧身、低头、滑步、翻身……每一个举动,堪堪躲过袭来的剑,但看的人却是惊心动魄。

瞧着剑气刮起的衣衫,关元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小,小心.....”

墙上悬挂的一把装饰武士长刀,被剑气划中,掉落瞬间,莫行歌抽刀。

蹭~~刀刃出鞘。

莫行歌横刀,刀刃在灯光照射下,凝结出一点寒光,随着刀身的晃动,如水滴在流动散发出冷气森森。

叮~~刀剑撞到了一起,双眼对视,眼神交错,电光火石。

凤淑华表情狰狞,眼神中射出万道冷箭。莫行歌眼神深沉,漆黑宛若大海看不到底。

蹭~~刀刃相交,火花四溅。莫行歌周身杀气笼罩,挥刀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发起了进攻。

横砍、斜划,纵劈......

莫行歌没有内力,但出刀依然很快,就像前世那般,明明被废去了内力,依旧杀光了凤淑华一行人。

一旁的关元青看着交手的两人,目瞪口呆。两人的刀剑化成一道道银光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他儿子什么时候学会了如此厉害的剑术?

吱的一声,莫行歌手中的刀,直接在凤淑华的腹部开了一道口子。

“莫行歌!”凤淑华快吐血了。

周洛恒有内力,莫行歌没有,她以为他比较好抓,但事实上这位就算没有内力,剑术也在她之上,失策了!

“莫行歌,你真以为周洛恒爱你嘛!”两人刀剑互抵时,凤淑华又开始蛊惑。

莫行歌阴冷道,“我说过,能杀你一次,便能杀第二次!”

这和爱不爱又什么关系?要的是你的命!

凤淑华恨恨道,“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你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嘛?周洛恒永远都不可能爱你,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莫行歌不说话,但心情似罩上一层雾霾。

“他对你的好,不过是补偿!他在演戏,你在自欺欺人!”

“行歌!别听她的!”周洛恒纵身一跃,再一次朝凤淑华后背心脏的部位,刺了进去。

“噗~~”

周洛情带着内心的一刀,直穿心脏,血当即从凤淑华嘴里喷了出来。

当啷一声,手中的剑跌落在地板上。莫行歌一直站着没动,老女人的血喷了他一脸。

“呵呵......”凤淑华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身体一软,跪倒了地上,人却还没死。

周洛恒的身影已经站到了莫行歌身边,紧张的揽过他的身子,

“没事吧?”

他慌忙拿出纸巾,却擦脸上血,“怎么不躲?”

莫行歌没回答男人,反而冷冷的看着地上,大口吐血的凤淑华。

她痴痴的笑着,声音断断续续,“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你们也别想得到......”

“你喜欢周洛恒?”

莫行歌开口,周洛恒擦拭的手一顿,有乱心慌,“行歌,我不喜欢她。”

他一直和莫行歌撒谎说自己没有前世记忆,这会怕是瞒不住了。

周洛恒的心异常慌乱,如果放在平常,就算莫行歌知道了。他耍耍赖,哄哄他,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

可以现在......

莫行歌恍若未闻,继续对凤淑华道,“既然喜欢,为何还要杀他。”

前世,周洛恒对凤淑华宠爱有加,就算因为下蛊,但目的不是一样达到了嘛?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周洛恒都会双手奉上。她还有什么不满?杀她的时候,她还说周洛恒是暴君。

莫行歌其在想不明白,这女人既然这么厌恶周洛恒,还和顶着周洛恒一样的脸的周康华在一起了?到底想要什么?

“我,我那是迫不得已。”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多金,有钱又权,身材高大又英俊的男人?可她的族人,逼她造反,她又有什么办法?

“什么样的迫不得已,会让自己心爱的人下手?”莫行歌淡生嘲弄,“你爱的人,一直是你自己。”

“我没有......”

“是与否,在你心中。你比谁都清楚。”

“呵呵....”凤淑华口中的血涌了出来,神志有些癫狂,“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上辈子选择了权势,最后落了个身死的下场。这辈子,选择爱情,却选中了周康华那种货色。

她是上帝的宠儿呀!她是重生的,外挂一样的存在不是嘛?为何事情没有按她预想的走?她想不通。

凤淑华疼得哼出了声音,视线也转到了周洛恒身上。

“皇,皇上......你还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嘛?”

周洛恒脸色当即一白,小心看向莫行歌。

“你说....无论我做错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凤淑华微微扯了扯嘴角,目光中透着向往和憧憬。

“凤淑华,如果不是你下蛊!你觉得,我会多看你一眼?”

周洛恒厌恶的语气,凤淑华并没有在意,声音轻飘飘的,“你跟我说过......你会随便安排个罪名废掉皇后,再与我共享江山...”

“胡说八道!”周洛恒的双眼腾的就红了,抬脚踩上了她的胸口,“凤淑华!你到现在,还想挑拨离间!我何时跟你说过这样的话!”

凤淑华嘴里涌出的血,由鲜红变成了暗红,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嘴里爬了出来。瞳孔翻白,却还没死。

“行歌,我没有.....”

周洛恒扭头看莫行歌,只是莫行歌的目光幻散,也不知道看的哪里,只是抓着他宽大风衣的手背血管毕现。

周洛恒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他知道重点并不是凤淑华的这几句,而是凤淑华想撕开前世的种种,将伤害摊在两人面前,让两人产生隔阂。

前世,他做过那么多伤害莫行歌的事,自己想着就心惊肉跳,如果敢让对原谅呢?

他最怕的,不过是前世那一句,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行歌,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后位一直是你,也只有你。我也不爱她,真的。”

周洛恒要疯了。他抱着莫行歌往怀里压,急切道,“行歌,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真的。”

“所以,你其实一直记得以前的事......你在骗我。”莫行歌咬了咬唇,呼吸有些不稳。

“我......”

周洛恒觉得莫行歌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前世的事,对于两人来说,都不是很好的回忆。

现在的他们深爱着对方,或许彼此都渴望重新开始吧。他不在是皇帝,他也不是皇后,两人单纯的恋爱,去掉心灵的枷锁。

“皇上......你还记得我们在龙床上说过的悄悄话嘛......你说......”

“我没有!我根本就和你睡过!凤淑华,我杀了你!”周洛恒眼珠子都急红了。前世对他人的甜言蜜语,成了现世的穿肠毒药。

周洛恒再一脚,凤淑华整个身体瘫软了。身体里爬出的蛊虫,也彻底不动。

那一张,三十岁的脸,也瞬间凹陷,皱纹现出,黑色的头发变成花白,变成了八十岁的老太。

莫行歌微微蹙着眉头,挣开了周洛恒的怀抱,转身向门口走去。

“行歌......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和她那个.....”周洛恒抬脚就要追。

一旁的关元青,没听懂刚刚那些话的意思。但是猜出来了,这小子欺负他儿子呀!

“给我拦住他!”哼!

莫行歌脑子是空的,满目都是茫然。

如果凤淑华不撕开血淋淋的记忆,他觉得自己可以将所有的委屈,放到心底的最深处,追求眼前的幸福。

可现在说出来了,他又想要个什么答案呢?

那种窒息的痛苦,似乎又占领了他的身体。莫行歌望着屋外的阳光,目光有些散,脚下的步子越放越慢,肚子里的孩子一抽一抽冲击着他的腹部。

217 梦回前世

莫行歌下意识的伸出手,抱住肚子。脚下不停,机械麻木的往前走着。后方关元青和周洛恒争吵声,在耳边嗡嗡直响,却听不进词意。

他的大脑几乎是恍惚的,无数的事情被迫纠缠在一起。望着前方的路,周围的景物出现了扭曲。

他告诉自己,这辈子周洛恒的改变,是对上辈子亏欠自己的补偿。

人活一辈子,求的也是一辈子,不要去计较太多。可杂乱的思绪,像和他作对一般,那些他不曾想去计较的画面,不停的冒了出来。

他对自己的温柔,说过的情话,许过的承诺,在耳畔的亲昵,甚至情人间亲密的事,都给过别人。

莫行歌猛的捂住心脏部位,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行歌......”周洛恒看着莫行歌摇晃的身体,魂都快吓飞了。一掌扫开挡着的保镖,飞身冲了上去,接过往下滑倒的身体。

“行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伤到了?血....”

周洛恒慌乱去查找受伤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手上湿润一片。

“受伤了.....”

莫行歌穿着一件深色的大衣,之前被凤淑华划伤了手臂,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会伤口处的布料,全部染成了暗红。周洛恒脸色发白,按住伤口,安慰莫行歌又似安慰自己。

“别怕,我们马上止血。”

莫行歌一直垂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周洛恒。

“行......”周洛恒伸手抬住莫行歌的下巴,轻轻扳了过来,胸口猛的一震。

莫行歌眼眶蓄满了水雾,那一下,两串泪珠跌出眼眶,像崩了堤的洪水,骤然滚下,又快又急,整张脸满是悲怆。

“行歌......”周洛恒怔然的看着滚落的泪,心脏紧缩,心头的一口血,喷出来能要命。

“媳妇,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周洛恒伸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颤颤巍巍去抹那两行泪珠。

他所犯下的错,却伤到了最爱他的那个人。周洛恒这一瞬间,悔得肠子都青了,心脏如万千蚂蚁食,疼得让人窒息。

“行歌,我和......不!”

怀里的人胸口突然起伏,周洛恒吓得心神俱裂。一口血从莫行歌嘴里喷了出来,

身体如同华丽断翅的蝴蝶,跌落黑暗。

“不!”

……

“来人!太医!太医呢!”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一位头发银白,身穿锦袍的男子,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药碗。起身的动作过快,险些被衣摆绊倒在地。

听到男子的呼声,房门从外推开,一位老者快步走了进来,正要行礼,却被男子打断。

“太医,你快看,他刚刚动了,真的动了。他,他......”男子激动得语无论次,“手指真的动了。”

老者微微作辑,走到榻前,细细给床上的男子诊脉。

莫行歌就站在房间的中间,而那两个人,似乎看不到他!莫行歌唤了声,两人还是没反应。

他在做梦嘛?莫行歌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过,他对眼前事物却有些熟悉感。

这两人的衣着打扮......这是又回到古代了嘛?

“傅太医,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要醒了?”银发男子心急问道。

傅太医?看这背影怎么像上一世,给他看过病的老太医?可这房间也不像皇宫呀。

莫行歌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觉得这里应该是一间客栈。他似乎住过这家客栈!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莫行歌还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床前的两人,转过了身。

莫行歌惊得如五雷击顶,愣住了。

傅太医真的是宫里那位与他打过交道的太医,而银发男子的脸,却像苍老了二十岁的周洛恒,可以用步入老年来形容,一脸憔悴和苍老。

西郊皇陵那一战,周洛恒没死?他这是看到了年老的周洛恒?

等等!他死时傅太医是这般模样,现在看到的也是这般模样,没道理一个没老,一个却衰老了二十年吧?

“回公子,莫少爷他脉相与往常无异。”

“这样呀...可,刚刚他的手真的动了一下,我没看花眼。”

银白男子语气略有失望,傅太医只是弯着身体,态度恭敬,却没再回答。

“哎...这样也好.....他若真的醒来,看到我这副样子......”

男子后面的话,莫行歌没有听清。他歪着头,有些想知道床上躺的人到底是谁。

傅太医小声的说了句,“微臣,再去煎一副药。”

“罢了!明天是最后一站了。你告之其他人,收拾行囊回京城去吧!”

“公子?”傅太医抬起头,焦急又无耐的唤了一声。

“下去吧!”

傅太医长叹了一声,最终退了出去。莫行歌也看清了床上之人的面孔,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僵住了。

床上之人,不就是他嘛?!模样还是死去时那副模样,只是脸颊清瘦了许多。

他没死嘛?这不可能!

莫行歌急步走过去,想拉住银发男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手却穿过了男子的身体!

“!!!”他是死了嘛?

银发男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室外,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辉照着大地。

银发男将床上的莫行歌扶了起来,披好衣服后,抱过人,纵身一跌,消失在屋内。

“喂......”

莫行歌赶紧追了上去。屋外的景物,再一次让怔住了。

这个地方,他和周洛恒来过的,而且是两人关系出现危机前,共同相处的最后一处地方。

在这里,他还趁周洛恒醉酒,偷偷吻了他。

这里是落日峰半山腰客栈!

这个时候正是秋季,无论是残月还是圆月,这里的夜晚的景色,如同仙境。

莫行歌追了出去,身体飘在半空中,远远的看着房顶上的两人。

银发男子怀抱着这个时代的他,两人身体相依。银发男小心翼翼的拢了拢莫行歌的衣襟,嘴里低声说着些什么,脸上满是柔情和宠溺。

飘着的莫行歌身体抖动如塞,眼泪仓惶落下!银发男,是周洛恒!这个时代有一种巫术,据说可以把一个人的生命,渡给另一个人。

不过所能渡的时间并不是对等的。

十年换一个月!

他和周洛恒在江湖飘荡时,还聊过这个事。用一个人的十年,换另一个人一个月的时间,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

现在这个傻子,真的出现了!

难怪这个男人苍老如六旬老人,而床上那位容貌还是那个样子。

西郊皇陵那一战,周洛恒很可能被高人救了。而他却死了!这傻子大概是花了三十年时间,为他续命。

莫行歌想问,值得嘛?他知道自己的死时,五脏六腑都碎了。就算在科技发达的现代都无力回天。

周洛恒却用自己几十年的寿命,换他一个如同植物人的存在。

值得嘛?

莫行歌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两人。

银白男人低头,吻了吻怀中人微凉的唇。脸上满是笑意,雾水却布满眼眶。

莫行歌的心脏疼得像破了一个洞,洞里住着妖魔鬼怪,不停的嘶咬着他,让他痛不欲生。

这一世的两人,活在彼此的痛苦之中。

周洛恒欠了他前半生,却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强求。

莫行歌,想问两人值得嘛?如果说他和周洛恒来世的相遇,是因为两人前世的爱而不得,当初那份爱,应该说出口嘛?

莫行歌没有答案!心却慌了!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现代的那个他,急坏了吧!

银发男搂着他,在屋顶上坐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银发男早早起身,为床上的他,梳妆打理,并从柜子中取出了一套喜服。不过,却不是凤服。

莫行歌曾问过对方,如果他不是皇帝,周围没那么勾心斗角的人和事。两人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周洛恒那时,答不出来。

莫行歌却觉得,应该不一样的。

当时他回了句,来生只想做个平常人家。这样两人再相遇,感情或许会更加单纯。

银发男一身红衣,抱着怀里的那个他,上了日落峰。莫行歌想跟上去,却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挡住了脚步。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耳畔传来了一声声急切低沉的呼唤,紧接而来的是争吵声。

“你给我走!”

“你走不走!都是你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我要等他醒过来!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周洛恒嘶哑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疯狂。

“是个屁!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吵什么!要吵到外面去吵!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一道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房间内,情绪接近崩溃的几人,瞬间禁了声。

“医生,你不是说他没事嘛?没事为什么两天了,他还没醒?”

周洛恒瞳孔血红一片,死死的瞪着换了几波的医生。都说莫行歌是急血攻心,开了药,情况稳定,很快就醒,但已经过去两天了。

周洛恒觉得自己快熬不住了。

218 哄媳妇(废话)

床上的人闭着眼,就像是沉睡中未醒的模样。

这个熟悉的情况,让他冷得仿佛血液都被冻住了。

不!不会的!我们约好今生相守。你如何能残忍抛下我?

周洛恒守在床前,不吃不眠已经两天两夜,整个人像一头暴躁的狮子,极度的焦躁和惊惧。

医生手中的听诊器,还未贴到莫行歌胸口。周洛恒的视线,似乎要在他手中戳一个洞。

“他为什么不醒?”

“你再敢敷衍我!我让你给他陪葬!”周洛恒红着眼威胁。

这群庸医!再敢跟他说没事,稳定,孩子健康之类的话。他真的会杀人!

都晕睡两天了,这叫没事?

“你......”

医生刚要反驳,可对上周洛恒那张难看得,就差挂挽联的脸,禁了声。他看向了关元青。

关元青的脸色也不好看,能请的好专家,他都请了。莫行歌的身体各方面的数据确实正常,长时间不醒,或许只有一个原因。

他不愿醒来!而罪魁祸首只会是眼前这个混蛋!

“周洛恒,你出去!行歌他不想见你!”

“胡说!”周洛恒腥红的眼,有癫狂的趋势,“我爱他!这辈子他只能是我的!”

关元青正想开口讽刺,却被江贤拉住了,“少说两句,他也不好受。”

“我儿子躺在床上了,我凭什么让他好受!”

关元青爱子心切,一身的怒火,几乎全部发到了周洛恒身上。可江贤就是知道,关元青内心的火,其实是冲他发的。

他没有护好两个孩子。那天他是要去的,只是关元青反对,大概就觉得他会对江柳手下留情。

“少在我们面前假惺惺的!行歌就是他害成这样的!”

“元青!”

江贤一咬牙,一记刀手,敲在了他的后颈处。关元青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江贤抱着人,往外走。

“照顾好行歌!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我也相信,你能把误会解释清楚。”

周洛恒身心本就备受煎熬,江贤真怕再给他多点刺激,人就癫狂了。

医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要时不时的给病人翻身。

室内很快安静了下来,周洛恒坐到了床上,将人抱在了怀里,侧着脸看怀中爱人那张精致苍白的脸,目光变得悯远绵长

“行歌......对不起......”

“如果今生还是等不到你,我们约来世好不好......来世,我一定早早的找到你...宠着你,不再让你伤心...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在脸颊上留下长长的痕迹,最后跌落在周洛恒的手背上,像一颗坠入湖的珍珠,在周洛恒心中惊起骇浪。

周洛恒的心,一阵一阵的钝痛。他俯下身,温柔的亲吻脸上的泪痕,最后印上那双温意的眼睛上。

“行歌......”

又一滴泪珠滑落,流进了周洛恒的唇间。那份痛苦的酸涩,如一把刀片,卡在了喉间,似乎每吞咽一下,都疼的钻心。

莫行歌满是湿意的睫毛在轻轻扇动,过了许久,才睁开了如千斤重的眼皮。

莫行歌一身虚乏,就像跑了几十公里,身体松懈后的那种瘫软,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劲,只有呼吸还在无节奏地律动。

周洛恒呢?他的洛恒哥呢?莫行歌内心急了。那一头刺眼的银发,像钝刀般不停的刺着他的心脏。

莫行歌挣扎着想起身,腰部突然被轻轻的禁锢,下一秒,整个人身体被温柔的往上提。

莫行歌顶着晕眩的大脑,努力睁开眼,让自己的意识清醒。

“宝宝.....你终于醒了...”声音很轻。

“洛恒哥......”一片馄饨中,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让他晕眩的大脑慢慢清醒。

“嗯。”

视线慢慢聚焦,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男人,下巴上全是青胡渣,一脸的疲惫,只是满是的血丝双眼亮得让人心悸。

“别动.....是不是想喝水?我给你拿水。”

莫行歌声音嘶哑,周洛恒想将人慢慢放到床上,去倒水。

只是还没松手,莫行歌却急切的伸出了手,试图捉住男人的衣襟,只是身体太过虚弱无力,伸出的手两次都滑了。

“洛恒哥......”

“行歌?”周洛恒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急切道,“哪不舒服?”

“洛恒哥......”

“在呢,老公在呢。”

“洛恒哥......”莫行歌闭了闭眼,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很难受。可更心慌男人的离去。

周洛恒一手护着腹部,一手箍在他的胸前,将人整个圈进怀里,安抚性的唤着他的名字,紧贴的身体,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行歌这是在向他,寻找安全感嘛?周洛恒不确定。他以为,他醒来后不要他了。

看着对方干涩的唇,周洛恒有些急。他在耳畔间轻吻,轻哄道,“老公,给你倒点水。”

瞧着莫行歌没反应,周洛恒挪了挪位,放开环着的手,支起身体,就要拿水杯。

莫行歌突然情绪失控,被松开的手,开始乱舞,试图抓住他,“洛恒哥....”

“行歌......”周洛恒心脏差点裂开,伸手环住他,“怎么了?是肚子痛?”

“不许走...”

“我不走。”周洛恒感觉得到,此时的莫行歌情绪里透着莫名的悲伤。

媳妇想哭,他也想哭!

己以死谢罪都是轻的。

周洛恒咬了咬牙,抱着人侧身躺回床上,侧搂着人,试图让莫行歌放松。嘴里说着情话,轻轻的哄着。

结果一开口,莫行歌鼻子一酸,眼泪又下来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成了植物人,你的头发全白了。”

周洛恒一顿,眼睛瞪得大大的,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银发男,特别傻气。”

是呀,特别傻。他带着爱人,将两人曾经去过的,留下过美好回忆的地方,重游了一次。

行为特别傻气,但是却求来了,这一世的原谅不是嘛?

“要亲亲......”莫行歌嘟着小嘴,微微闭眼。

周洛恒眸光暗下,凑过头,轻轻的封住了对方的呼吸。两天没有好好喝水的两人,唇上干裂又粗糙,抵在一起厮磨,干涩生疼,却舍不得分开。

“这辈子,我们会在一起对不对?”

无论是梦,还是真实,莫行歌现在最想要的,便是和这个人在一起。

“在一起!”

你是我前世今生,最想疼爱的那一个,周洛恒在心里说。心脏砰砰直跳。

原以为等待他的是看不到尽的黑夜,却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了春暖花开。

“真的么?”

周洛恒凑过脸,鼻尖相抵,亲昵的蹭了蹭,“这辈子只宠你,爱你,永远不会改变,好不好?”

“骗人!”莫行歌脖子一梗,直接就是一盆冷水,小模样有些忧伤。

“不骗人!媳妇.....老公爱你。”周洛恒的嘴跟抹了蜜,不停的哄。

“你是我求了一辈子的人。这辈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没有你。”周洛恒用手轻轻掐着对方的下额,视线紧迫,一字一顿,说得很缓,字字如铁似钢。

莫行歌看着男人真诚的目光,用力的点点头。

突然,他又抬头,语气忧伤。

“可是我和你弟弟结婚了。”

周洛恒瞬间有种万箭穿心之感,“我宰了他!把你抢回来。”

周洛恒前世犯蠢,这一世也聪明不到哪去,把媳妇弄丢了两次。

好不容易将人哄好了。周洛恒叫来了护士,给莫行歌喂下一些食物后,两人依偎着沉沉的睡了一觉。

周洛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想办法将周洛源和莫行歌的离婚证办到手。至少要不要怂恿莫行歌,私下将结婚证办到手。

这要看江家人的态度!

关元青来了几次,如果不是莫行歌黏他,黏得历害。说不定,已经被乱棍扫出门了。

关元青和江贤吵架了!

可莫行歌插不上手,这会也有心无力。

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肚子里的孩子,经过了大风大浪,竟然安然无恙的呆着,这让他感觉很不可思议。

是孩子太过强大的存在,还是因为蛊虫的影响。关元青比他还担心。

“我之前看过一本古书。书上说,宿主死了,蛊虫也会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死亡。这事不告诉我爸吧?”

若说让关元青知道,他真正的儿子死了,怕只会徒增烦心事罢了。

莫行歌坐在床上,被周洛恒喂投苹果。周洛恒抬起头,“你爸爸和父亲,他们今天又吵了。据说闹得挺凶。”

关元青据说,直接住酒店了。

“这事怎么办?”

”我怎么听你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莫行歌摸着滚圆的肚子,鄙视男人。

两人在医院休养了三天,他的身体基本就恢复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很安分。现在不安分的,是宝宝的外公俩。

江老太太每天都给莫行歌熬补汤,重点也放在莫行歌身上。对十年没吵架的儿子儿媳,一副看热闹的架式。

219 复婚道路

江贤犯了一个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在位这些年,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忙于工作,冷落了家庭。

关元青做为爱人,内心是有怨言的。但身为男人,他告诉自己,心胸应当宽广一些。只要这个男人没在外面瞎搞,还是在乎自己,他也不好要求太多。

生活,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它终归是要归于平淡,细水长流。

但是这这一次,他的两个孩子都差点出事,关元青积压在内心的那些怨气,如火山喷发了。

就算所有的事,真的怪不到江贤头上。可孩子出事,他身为父亲,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如此冷静?

关元青性子清冷,骂人的话说不口,直接拉了脸。

江贤这种智商高,情商低的货,仅仅读出一个信息,媳妇好像在生他的气?

江贤就不懂了。他已经事事都顺着了,不明白关元青在闹什么。问了几句,没得到回答,肚子那点火也蹭蹭的往上冒,赌气对着空气发飙。

关元青转身就走,当晚就去住了酒店。

两人就这么僵上了。

关元青来看莫行歌时,老太太已经回去了。病房内,莫行歌两人抱在一起腻歪。

关元青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进屋后直接将两人给隔开了。

“注意点影响!这婚还没结呢。”关元青脸色不好看,但表面上依旧很平静。

关元青以家长的身份敲打周洛恒,莫行歌没道理护着周洛恒呀。这货把他弄成了三婚,话说他心理也有气。

莫行歌坐在床,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微微上扬。

周洛恒瞧着眼前这情况,心里呵呵达!大有一种复婚之路,荆棘坎坷皆是救赎的感慨!

莫行歌和周洛源的离婚证已经办了。关元青去代办的,办完之后,把莫行歌的身份证给扣下了。

总之,不把丈母娘哄好了,他孩子就太有可能姓江了!

周洛恒脸上的笑有些凌乱,正寻思着怎么讨好丈母娘,人就被轰出了房间。

关元青和莫行歌在病房里闲聊,周洛恒对着门板犯了愁。江家什么也不缺,他要如何才能拿下丈母娘?

好不容易送走了关元青,周洛恒仰天一声长叹,“压力太大了!”

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当初怎么犯.贱把婚离了,现在就要怎么跪舔求回来。

莫行歌眉眼含笑,“你这是怕了?”

“怎么可能,我上辈子都预定的媳妇!就是顶着炮火,也要攻下来呀!”

莫行歌眼眉弯弯,“原来在你眼里,我爸是炮火的存在呀。”

周洛恒双手投降,内心暗道,媳妇这是要给他穿小鞋呀!

“天地良心,咱爸英俊儒雅,知识渊博......虽然现在人到中年,但现在出门依旧能迷倒万千少男少女。”

莫行歌:“......”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夸人?

“整一个少男少女收割机呀!媳妇你觉得呢?”

是嘛?呵呵!

“你想说什么?”周洛恒把人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觉得你父亲,应该不知道这事。”

“我觉得咱们得帮帮父亲!”你的重点是这句吧!

只有江贤把关元青勾走了,他娶媳妇,才指日可待。

“你又想做什么?”

周洛恒在莫行歌耳边轻声低语,准备回家拿东西的关元青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

关元青回到家时,家里气氛很冷清。江齐住校,老太太在后院小阁楼休息,只有下人在擦擦扫扫。

关元青以为江贤没有回家,推开卧室门就看到老男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关元青一句话都没有跟男人说,放下自己的包,脱下西装,走到阳台收下自己的衣物,拿着衣服就去了浴室。

气跑的时候走得急,他放在家里的衣服一件也没有带走。今天回来,就是收拾几件衣服。

江贤半躺的姿势不变,拧着眉,眼神发沉看着在他眼前晃动,不出声不出气的家伙。

浴室内很快想起了水声。江贤脑中立马脑补出了,玻璃门后面那诱人的身体。白光滑的背,修长的腿,挺翘的臀......身体有些心猿意马。

可两人正冷战呢!别慌!他要沉住气!谁服软谁孙子!

关元青洗完澡从里面出来,江贤也进了浴室,心里总期待着一会能发生点什么事。

都老夫老妻了。没有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就两炮。结果等他洗完澡出来,迎接他的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卧室。

江贤那脸黑得快看不到五官了!

还来劲了吧!看把你给牛的,真上岗上线了!

关元青去了书房,处理一些文件。江贤跟了过去,坐在沙发上,死死的抿着唇,顺手拿过桌上的文件夹,脸色难看又吓人。

关元青装作没看到,头都没抬。江贤胸口的火,蹭蹭又起来了,对着空气一阵狠怼。

他媳妇比国家大事,还难搞!

关元青关了电脑,出了书房。江贤没赌气,在书房耗了一会。结果,回到卧室,他媳妇不见了!

江贤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打开衣柜。发现衣柜少了几件衣服,空衣架还在摇晃。

江贤眼眶当即就红了!

“还蹬鼻子上脸了!看把你惯的!爱住哪住哪!”

江贤将自己狠狠的砸到了床上,两米的大床垫都跟着抖了三抖。老男人一扯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上了。

第二天清晨,江贤去医院看莫行歌,进屋的时候眼睛直瞟。嘴里嘀咕了一句,明明是这个时间。

莫行歌脸上乐呵呵的,心里明镜似的,只字不提关元青。

江贤心里虚得慌,可死鸭子嘴硬呀!父子聊了半个钟头后,江贤看时间差不多了,叮嘱了几句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关元青没回江家住。他给老太太的说法,是加班。老太太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给江贤却是‘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江贤上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多。可见鬼的,愣是没碰上自家媳妇,一次都没有了!

那人就跟商量好的一样,他后脚来,人家前脚刚走!

江贤眼巴巴盼着莫行歌,希望他早点出院,回家住。他就不信,莫行歌回家,关元青不回去!

这时,周洛恒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拉着江贤去吸烟区谈了一次人生。

“我是总结出了一个道理。男人呀,对心爱的人,一定能屈能伸,面子什么的越厚越好。”

周洛恒嘴里呼出了一口烟雾,总结道,“总之,性子太高冷了,有时候真不是什么好事......起码追老婆,肯定是追不上的。”

江贤唇角勾起,眼神犀利看着周洛恒。

你拿我当傻子哄?信不信我削你!

周洛恒对江贤的气场,没有半分压力,“你还别不信!昨天,我去了一趟岳父大人的研究所。

研究所新招了一个实习生,阳光帅气。嘴特能说,像岳父大人那种高冷沉着的男神,都被他逗笑了。”

江贤的心瞬间哆嗦了一下下,就恢复了平稳。

实习生都是小青年,关元青看不上吧!

“现在的小青年都喜欢,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我觉得岳父大人,现在就处于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周洛恒幽幽的补了一刀。

江贤整个人都惶惶然起来。

“臭小子!你跟我说这些,到底什么目的?”江贤犀利的眼神逼问。

“没有!就是岳父大人扣了行歌的身份证!我问他要,可他正在气头上,我就寻思着怎么才能帮他解开心结,开心起来。他一开心,说不定身份证就给我了。”

周洛恒一脸真诚,态度不卑不亢,看得江贤直哼哼。

这是拐弯抹角跟他谈条件,让他同意莫行歌嫁他呢。

“如果我也不同意呢?”

“这是两码事!不过,行歌希望两位岳父一家人都好好的。”周洛恒浅笑。

用婚事要挟江家人,他又不脑残!

江贤最终没说什么。

一天后,莫行歌出院了。一行人,又住进了江家。原本清冷的江家,顿时有了生机。关元青想看儿子,自然也回了江家。但是,让周洛恒深感催悲的事发生了。

关元青以自己是医生为由,要和莫行歌住一间房。

抱不到媳妇的两人:“......”

这是要逼他们下‘毒'手了嘛!

周洛恒内心埋怨江贤这老男人没用,自己搞不定老婆,还把他拖下水。江贤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他不性.福,没道理让别人也幸福呀!

这一天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周洛恒自告奋勇的进了厨房,据说是想学,如何煲汤。

怀了孕的莫行歌,每天睡前都会喝一碗补汤,才会入睡。周洛恒要学煲汤,江家人没人反对。

汤熬了两钟头!香味浓郁,就是量有点多!大半锅!

周洛恒给两位岳父,各端了一碗。两人没推辞,给喝了。喝过汤的关元青,没过多久,便感觉困乏了。

周洛恒翩翩这时候找他说话,等关元青困得快睁不开眼时,周洛恒将人送到了江贤的房门口。

房间内的江贤正在冲冷水澡。他总觉得,喝了周洛恒给的汤,身体热热的。

220 甜歪歪(新文少将媳妇不好惹求预收)

关元青困得厉害,顺着周洛恒推开的门往里走。一团浆糊的脑子,倒是对他睡了几十年的卧房轻车熟路,衣服一扯,爬上了床。

江贤在浴室冲了半天冷水澡,顶着灭了火的身体走了出来。就要上.床休息,看到被子隆起的一坨,愣住了。

随后大喜,心道,冷战了快一周了。就知道老婆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这是受不了,先服软了?

好像有点不可能!

江贤走到床前,轻轻唤了几声,床上的人哼了哼,没回答。江贤就知道,是周洛恒那臭小子,干的好事!

估计,还没领教丈母娘真正发彪的模样吧!不过这关他什么事?老婆主动这是好事呀!

江贤等在床头细细打量爱人,闭着眼的关元青,一改白天的高冷模样,唇角间噙着浅浅的微笑,像只温顺的波斯猫,窝在被窝。

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暧昧而昏黄的灯光照映在他白皙的脸上,光影顺着脸部的轮廓蜿蜒到下巴、脖颈,打出一抹极为柔和而又带着丝丝蛊惑的色泽。

江贤觉得刚灭下去的火,又烧起来了。

“老婆....”

江贤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翻过身,搂进怀里。

啧,要不要做坏事呢?江贤望着天花板,稍稍思考了一下后果,随后就将身上的睡衣扯了来,丢下床。

臭小子!连他都敢算计。江贤身体里的火,根本不是他想压就压的住。没一会口干舌燥,身体像烧了一把火。

关元青迷迷糊糊的,被紧箍在腰间的力道给弄醒了,眨了眨眼,知道搂着他的男人是谁后,微微挣扎,没挣扎开。

男人禁锢他的力道反而加大了,身体不受自己支配,被男人翻来覆去的揉捏。

“你想干嘛?”关元青声音有些喘,眼睛聚焦看到江贤成熟帅气的脸上,愣是没想起来,两人这段时间在冷战。

江贤大手直接往下探,哑着声音道,“想.干。”

“你......”

隔壁房的周洛恒正在给媳妇揉腿,随着月份的增加,莫行歌的手和脚都出现了浮肿,每天周洛恒都要给他按一下腿。

莫行歌看到男人表情有些心不在焉,问道,“怎么了?”

周洛恒抬头,表情有些凝重,“我再想,我是不是得经历七七四十九劫,才能把你娶回家。”

周洛恒靠了过去,将人捞进怀里。

“我爸那人,其实心挺软的。昨天我和他聊了一下。他和父亲闹的这些天,其实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他还是很在意父亲的,他打算过两天,找个合适的机会。两人好好聊聊。”

周洛恒脸上的肌肉抽搐片刻,变成了木然。莫行歌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心情还莫名兴奋。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帮他们一把!”

“怎么帮?”周洛恒这话纯属顺口接的。

莫行歌一脸郑重,“我是这么想的!给他们先订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美酒倒上,聊聊情调,

回想回想两人过去的美好时光。天时地利情调都有了,最后,顺理成章......嗯嗯。”

呵呵呵......

周洛恒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媳妇,我觉得这过程不太重要,让他们直奔主题就好了!你觉得呢?”

“什么主题?”傻媳妇歪着头问。

“欲.海沉浮!”

“啊?”

“嗯嗯……唔,老公,嗯……慢点……嗯……”

隔壁这声音......

莫行歌身形一凛,扭头看向周洛恒。周洛恒四十五度仰视,大义凌然的扭过了脸。

......

刚结束一场性.事,关元青觉得自己的老腰,快不行了。刚闭眼,男人的身体跟火炉一般又压了过来。

他抬脚抗议般想踢人下床,结果被江贤一把抓住了脚腕。黑暗中,男人看他的眼睛,发着光,像一匹恶狼。

关元青身体哆嗦了一下,男人却吻了一下他的脚。

“老婆......是想换新姿势嘛?虽然有一定难度,但老公觉得可以一试。”

关元青眼都瞪圆了。都这把年纪了,心里没点13数?反抗无能的后果,便是被人烙。

房间内的温度,再一次飙升。床上的身躯,纠缠的难舍难分,一直到了后半夜两点。

关元青只知道自己丢脸的晕了一次,被抱去清洗时,醒了过来,气得骂出了口。

“混蛋!大半夜你发什么神经!磕药了嘛!”不就是冷落了他几天么!老腰都快扯腾断了!

关元青眼睛因为哭过,还蒙着水雾。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埋怨归埋怨,但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特勾.人。

江贤苦逼着脸不敢吭声,看着老婆身上的点点红痕,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我去!好像又有那啥的趋势!那臭小子,到底给他下了啥玩意?

“老婆,你别勾.引我......”江贤委委屈屈道。

“嗯?”

“刚刚没洗干净,我们在洗一次吧。”

“???”

江贤将人往大床一放,再次欺身压了上去。

“姓江的......你给我等着...唔。”这是赤果果的抱复!

又是一场漫长激烈的缠绵,等结束时,身下的人已经晕睡过去。

......

第二天清晨,周洛恒带着莫行歌早餐也没顾上,逃似的出了门。

关元青是被尿憋醒的,迷迷糊糊想起身,又栽回了床上。

扭过头就看着江贤那张帅脸,有瞬间的迷糊。随后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立马变成红苹果。

昨晚上,他就像一只送上门的小羊糕,不仅嘤嘤哭了好久......,还被迫叫出了声,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关元青抬脚就朝老男人狠狠踹了一脚,皮糙肉厚的江贤只哼了一下,眼都没睁。反倒因为这一下,牵动腰部,那感觉酸爽无比。

“你给我下去!”关元青一张口,声音哑的不像话,跟个破锣一样。

“......”

关元青气极,伸手去拧老男人的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拧,疼得老男人直抽冷气。

“老婆?”江贤睁开眼就看到关元青眼中喷火,俊脸皱成了包子的表情。

“怎么了?”江贤注视着关元青。

关元青面色铁黑,气得直磨牙,“你能要点脸吗?”

他们还在冷战!这货竟然强上?太能耐了!

江贤特委屈,“老婆,这是我房间。”

关元青眼珠子转转,后知后觉,他怎么回房间了?

“那我走!”

关元青身残志艰,掀起被子,撑起身体就想起,吓得江贤一咕噜爬起来。

“别!老婆我错了。”

江贤将要下床的人,拽了回来,小心翼翼给人盖被子。

“滚蛋!”他要上厕所!太丢人了!

“老婆你要上厕所?”

“......”

等上完洗手间,关元青躺在床上不动了,身体的力气被男人榨干了。

江贤披了件衣服,下楼找人算账。人没找到,收到了周洛恒两人准备在酒店小住两日的信息。

理由理直气壮,说是家庭不和睦,会影响胎教!

江贤想糊他一脸地沟油!

江贤转了一圈,从厨房端了一碗粥,回到了房间。看到床上的人,眉头直皱,放下托盘。

将人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圈进怀里,“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面对江贤的紧张,关元青晃了一下神。他们有多久没有如此亲昵的相依偎了?

“行歌,他们人呢?”关元青这次顺势靠在男人的怀里没有挣扎。

“闯祸了,溜了。”江贤端过温水,抵到他的唇边,伺候得小心翼翼。关元青却有些不自在。

喝过水,江贤把枕头往床头一靠,让关元青斜靠着,端了粥就要喂。

“饿了吧?我喂你。”江贤眼中温柔快滴出水来。关元青怔了好半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江贤平日里宠他,但骨子里却是大男人主义。除了恋爱,怀孕那些年,这样宠他。平常的相处方式,像战友,并肩作战的那种。

“我自己来吧。”关元青拢了拢肩头上的睡衣,忍着身上的不适道。

江贤没强求,侯在一边就安静的等着。关元青脸上红红的,放下碗的手抖了一下。

“干嘛这样看着我?”关元青被对方的眼神盯着,各种不自在。

“等我从位上退下来,我们去旅游好不好?”江贤道。

“嗯?”

憨憨的大块头挠了挠头,“突然想找回,初恋时的感觉。夫人,愿意陪我么?”

关元青抿着嘴,静静的看男人。那眼神像是看穿男人的想法。

“元青,江柳的事,我向你道歉。但是,这些年我敢发誓,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愿意原谅我一次嘛?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嗯......”关元青点点头,内心深处的苦涩和委屈,被生活磨平凌角的感慨,随风飘远。

“老婆...”江贤俯下身,含住他的薄唇,吸..吮啃咬斯磨。

关元青哼了一声,双臂不由自主缠上了男人的脖子,闭上眼承受男人炽烈亲吻。

“老婆,周洛恒那臭小子,不是啥好东西!咱不能轻易将行歌嫁给他!”221 倒霉悲催的孩子

“老婆,周洛恒那臭小子,不是啥好东西!咱不能轻易将行歌嫁给他!”

见自己媳妇隐忍的吸了一口气,江贤不厚的把周洛恒推出去当靶子。

昨晚是爽到了,老婆也与他和好了,但不代表老婆不会秋后算账呀!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江贤,厚着脸皮,将周洛恒损得只值一文。和老婆找到了共同话题。

而被老丈人坑了一把的周洛恒此时正陪着媳妇消食。

周洛恒有意将周家的生意发展到帝都,不为别的,就为以后媳妇回娘家,他也有出差的理由。

再一个,凤淑华死了。凤家这块蛋糕,帝都的几方势力都在试图蚕食瓜分。

江家走的是仕途,不好过多涉及商业,周家出手最合适不过。

没道理,自己辛苦打怪,将战利品拱手让人的。

周洛恒很忙,但生活的重心一直都放在莫行歌身上。

莫行歌也不是个恃宠而骄,不分轻重的人。

他们这些人,除了他,都是各种忙。江贤还没从位子上退下来,时间按秒算。每天的电话和正事,全都是国家民生大事,忙着政坛上的勾心斗角。

关元青呢?只要他愿意,研究所的大门二十四小时欢迎他加班。

周洛恒从商,公司员工几万人等着老板给饭吃,又能闲到哪去?

只有他挺着肚子,寻找人生方向。

周洛恒在帝都已经有几家小公司。莫行歌为了不耽误他,陪着他在公司呆了大半天,午睡直接睡在休息室。

醒过来时,周洛恒正在办公桌前和几个秘书交待工作任务。

莫行歌突然就忧郁了。

不管是前生还是现代,他都是闲不住的人。现在家人都快把他宠成废物了。怎么呗?

莫行歌倚着门框看忙碌的几人,不吭声。

周洛恒见人醒了,连忙将办公室的几人,打发了出去,起身拿过外套,走过去将人搂进怀里。

“醒了?饿不饿?”

莫行歌眼白一翻,“吃吃吃!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像个饭桶!”

周洛恒莫名觉得自己是被嫌弃的那个!

“我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现在才三点,回家睡觉么?”

“......”怎么睡一个午觉起来,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怀孕的人脾气异常多变?

莫行歌在男人怀里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反倒被搂得更紧,索性将自己埋进男人宽厚的怀里。

“江齐,刚刚来电话了。他想寒假在我这找个实习的岗位。你觉得呢?”

“他现在就要实习经验了嘛?父亲让他读完研究生,才会放任他找工作吧?”

都是二十岁出头,一个读书,一个生子!

莫行歌的脸跨了。话说,他会不会变成家庭煮夫?

“我们去看江齐吧,听说他们学校环境很不错!”

周洛恒立马收拾东西,带着媳妇,直奔江齐的学校。

江齐的学校是帝都最好的学院,有着帝都第一学府的美誉。

周洛恒牵着媳妇的手,带着口街边买的口罩,走在校园的小径上。

深秋的午后,校园里很安静,小径两旁的绿化带上的花凋谢了,秋风时不时吹起地上的落叶,有种别样的美感。

莫行歌心情似乎还不错,逛了一圈后。给江齐打了个电话,没打通。

“江齐这货,就没有什么时候靠谱过!”莫行歌无语的吐槽了一句,叫住了一位路过的女生。

“同学,你好!请问你认识江齐嘛?”

周洛恒嘴角微抽,有人这么问路的嘛?

女生抬头看两人,表情有些羞涩,“你们是找管理学的江齐吧?”

莫行歌心里呵呵一笑。他还真不知道江齐学读的哪个科系,他只知道这货在学校应该还是有些名气的。

“嗯!”

“他在学校大礼堂,今天有画展。要凭画展的票,才能进!不过,现在就算你们有票,也不一定能进!”女生道。

又是画展?江齐很喜欢画嘛?

“为什么?”

“好像出事了!警察局都来人了。现在好多人围在礼堂门口。”

莫行歌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就觉得出事的人是江齐呢?

“大礼堂怎么走?”

莫行歌扯了扯宽大的外套,继续问。周洛恒牵过他的手,朝女生道了句谢谢,转身就走。

“喂?”

“我知道路。”

“你来过呀?”

周洛恒浅浅一笑,“准确的说,我是你弟弟的学长!”

连大学都没上过的莫行歌:≥≤!

上辈子是个状元,这辈子是个文盲,这感觉真心不能好了!“我跟我弟同岁!他还在读书,你却让我生娃!你是禽兽嘛?”

周洛恒:“......”

两人走到大礼堂门外,远远便看到学校的保安将门挡住了。

周洛恒将莫行歌半护在怀,小声道,“是江齐!”

礼堂里隐隐传来争吵声,周洛恒有内力,听出了江齐的声音。

周洛恒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将电话递给了保安。保安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放行了。

一进门,江齐的气愤的声音传来。

“丁老!你不要仗着自己的名声高!就可以欺负人!这画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你们凭什么说我偷换了画?!再说,你们也太扯淡了!这画若真值十个亿!你会拿来这里展出嘛?”

丁老?这名字有点耳熟!江齐上次邀他到万豪酒店看画展,说的国际知名画家也叫丁老。

当时那场画展举办得非常仓促。莫行歌一直没弄明白,既然是知名大师,准备工作,肯定很充分才对!

而且,本应该去追拍画展的记者,怎么全跑到酒店停车场,捉J去了?

“江齐!你是想仗着自己是江家少爷的身份,耍无赖是嘛?来来来,大家评评理啊!

从画展开始,你就盯着这幅画,一直没挪地,这是不是能证明,你对这幅画很感兴趣?”

丁老的助理,一个带眼镜,长相有些猥琐的四眼男,对江齐发起了拷问。

江齐试图反驳,“我说了!我只是惊讶,画上的人和我家人很像!”

“你别扯这些有的没有!”那助理冷哼,

“我们大家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刚刚灯亮起的时候,你的手刚从画上拿下来!就是你把真画拿走了!将这幅以假乱真的画换上去,是不是?”

“警察同志!就是他!有监控录像为证!画就是他调包的!”四眼男振振有词。

莫行歌眯眼一看,我去!这不是他给周洛恒画的皇帝画嘛?!

怎么跑学校来了?

周洛恒也略感惊讶,脚步往前凑了凑!又是那副画!周康华葬礼当天,他见到的那副赝品。

“你看看!”周洛恒冲莫行歌使了个眼神,“是真是假?”

莫行歌还了男人一个鄙夷的眼神,他画的画,还能分不清真假?

“只临摹出了形,画中的韵,没表现出来。”是临摹画无疑了!

这一场闹剧的事情始末是这样的。

校方邀请国际大师丁老,到学校给美术系的学生上一课。丁老对学校有情,演讲的同时,顺便拿了一些自己的收藏作品,直接在学校展出。

地址便选在了大礼堂。

学校的大礼堂,主要用于学校文艺歌舞和各类庆典。只要拉上窗帘,就算白天,里面也是漆黑一片!

而副皇帝画,那是丁老的珍藏品!市场估计上十亿!原本没打算展出的,却被新请来的助理,阴差阳错的搬来了,更没想到出事了!

有人趁着这个小型演讲画展会,利用灯光问题,将真品给偷走了!而这个偷画的人,就是江齐!

这倒霉悲催的孩子!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偷画呢!”江齐被一群人围堵着,脸色发白,眼眶泛红,无助又委屈的样子。

“那画市场价十个亿!”

十个亿别说偷,就是抢,都有人抢!

“上面画的是我哥!”江齐管莫行歌叫哥,管周洛恒叫哥夫。哥夫也是哥!

江齐的眼泪被逼下来了,一旁捂着心脏,随时要晕厥的丁老脸色也是苍白一片。

莫行歌往前一挤,将江齐拽到了一旁。乐呵呵朝众人道,“这里挺热闹!怎么了?大家都说些什么?说来我听听!”

江齐扭头一看是带了口罩的莫行歌,还有周洛恒,顿时像是找到靠山一般,底色就硬了。

“他们诬陷我偷画!”江齐的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委屈极了,“我没有偷!而且,这画不是周大哥家的嘛!明明是他们把周大哥的画偷了,现在反倒打一钯!”

莫行歌拍了拍他的肩,默默的叹了口气,“别急!有哥在呢!”

“他们说画值十个亿......他们分明是想敲诈...”

十个亿!不知道现在画,值不值这个价!莫行歌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

“别急....我看看!”

莫行歌往前凑,做出一副细细查看的样子。那四眼助理,喝声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江齐的同伙?”

带着口罩,怎么看怎么像嫌疑人!

“我是谁,你管得着嘛?瞧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你是哪只眼看到他偷画了?就因为手摸了一下画?”

222 衰神附体的江齐(刷新)

“我是谁,你管得着嘛?道貌岸然的模样,你是哪只眼看到他偷画了?就因为手摸了一下画?”

“你们果然是同一伙的!江齐!别以为你江家势大!找个人随便糊弄两下就算了!这画值十亿!

十亿你懂嘛!你若不拿出来,就是抢劫罪!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当江家能保得下你!”

四眼助理隐约能感觉,带口罩的两位,是刺头。炮火秒转到软柿子身上。

啪~~

“啊....”

莫行歌伸手就是一巴掌,抽到了四眼助理脸上,打得不重也不轻,男人却尖着嗓子叫出声。

啪~~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

“有没有礼貌!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尽往我脸上喷口水!有口臭知道不!”

“你....!”“你什么你!警官都没说话!你在这充什么神探!哪凉快哪呆着去!”

莫行歌环视一周人群。来了四名警官,一人正在询问做记录,两人在看线路,另一个在丁老旁边说些什么。

老者捂着心脏,一副随时去世的模样。

画是这老头的?

呵呵!看着就不像好人.

这幅画被周康华带到了帝都,碰上了凤淑华,落到了老女人的手里。经过他们一闹,凤家破产了。

按理说,这画应该当作赃物被查封,上缴国家。但是,这画早在几个月前,已经以五千万的价格返还给了周家。

这卖买协议还是莫行歌坑了周康华一把,谈下来的!

周康华在知道周洛恒要寻回祖画的情况下,敢卖画嘛?丁老头,有十个亿的资产从周康华手中购买嘛?

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莫行歌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日的车库事件,丁老头参与了。参与的条件,便是这幅画!

凤菲将真画给了丁老头!所以,周洛恒去取画时,见到的是幅假画!

这些人把周家当傻子玩呢!

莫行歌的视线停在了丁老头身上,丁老头和那名警察自两人出现,也一直盯着两人看。

“这画的主人是谁?”莫行歌指着假画问,“站出来说事!”

“你是江齐的哥哥?”带头的警察询句。

莫行歌微微点头致敬,“警官,就一幅画的事。能不能让我们自己处理?”

警官还没表态,四眼助理嚷嚷开了。

“怎么处理?给钱?告诉你们,别欺人太甚!那画是丁老的心肝宝贝!你们必须陪礼道歉!”

啪~~~莫行歌往放画的桌上,重重就是一掌,冷眼扫过四眼助理,冷笑,“欺你?就你这穷酸样,用得着欺?我吃饱了撑着耍猴玩呢?”

“你.....”

“就你那道行,还充当搅屎棍,滚一边去!”

“这画是一位友人,赠予我的。”丁老头开口,声音微喘,看得出,因为画的事,受了刺激。

“赠予?这画据说值几个亿!你的哪位友人如此大方,随便送送就是几亿?凤菲?”莫行歌语气微冲,气势上有些咄咄逼人。

丁老头身体一僵,眼神有些躲闪,有些气愤。

“这个无可非告!画在我手中丢失,我自然想将其寻回。若寻不回,丢失的赔偿责任便会落到我的头上。”

丁老头是真着急!

这幅画其实是他授意助理,拿出到学校展出的。为的是烙上他是这画的拥有者的头衔。

这幅画藏于周家百年,从未拿出来见过世人。落到凤淑华手中时,也没有将画宣扬。所以,这画突然出现在大众面前,自然是谁拿出来,便是谁的。

丁老头内心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他不敢将画放到大型的画展展出,怕撞上懂画的知情人。

心想着,将画无意展在学校这种地方。既混了个眼熟,又没将画太过宣扬。

可哪能想到,画竟然会被人调包,就在短短的几分钟里。

丁老头的心已经在喷血了,莫行歌还往死里插刀。

“丢失?”莫行歌似笑非笑走到桌前,细细查看,“丁老前辈,不是我吹牛。我这个人,其实对字画还是有几分研究。

我看这幅画.....是真品!你看这画的天头....画蕊的材质.....元景年间,当时的名人字画框裱......”

吧啦吧啦,莫行歌就开始上嘴讲解他上辈子那个时代的东西。一行人,竖着耳朵,听得一愣一愣的。

周洛恒站在他身后,闹不明白媳妇又动了什么歪点子,但眉宇带笑的模样,他也跟着心情愉快。

“丁老!这画是真迹呀!”莫行歌一番口水后,得出了结论,“你老可看仔细了!这个是十亿的事!

如此数量巨大的金额,诬陷到我们头上,这事可就大了去!情节严重的,判三年呢。”

丁老头听出了莫行歌的弦外之音。这是逼他承认,假画是真画。

如果不承认,江家追查到底,到时候查出他与凤家勾结,这画便会变成赃物,那么到时候他损失的就不只是这一副画。

丁老头心头的血快喷出来了,确强忍着笑,打量着那副赝品,吐血点头,“还真是我弄错了!这幅是真的,歹徒没有得手!”

众人面面相觑,闹了这么久,警察都请来了。现在跟他们说画是真的?

有病吧?

四眼助理,微微垂着头,眼神闪了几下,也是一茫然?这幅是真的?那他调包走的那幅是假的?

“现在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么刚刚辱骂江齐的人,是不是要给一个说法?”

莫行歌高傲的扬起下巴,眼神睥睨,带着几分不驯。

丁老头隐忍着内心的憋屈,给江齐赔了不是。江齐没为难丁老头,莫行歌的重点也转移到了四眼助理身上。

四眼助理也跟着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莫行歌讥笑,“刚刚把江家骂成了仗势欺人的霸权主义资本家,现在一句对不起,就想完事了?”

“我歉都道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道歉,我们就一定要接受嘛?”莫行歌盛气凌人。

“你想怎么样……”

“自然是走法律,诬告罪....最重的那种判几年?”莫行歌扭头问江齐。“三年有期徒刑。”

四眼助理脸色瞬间惨白,气愤道,“你们这不是仗势欺人嘛!江家人当真如此心胸狭隘?”

“啧~~在我面前耍嘴皮子,有意思嘛?你诬陷在先!一句对不起,完事!我们若不原谅你,我们就仗势欺人,心胸狭隘?

合着横竖都是我们的错?活该被你喷是吧?江齐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我这人没什么底线,

一般惹了我的人,就直接弄死了!今天人多,动手动脚,对学生影响也不好!这样吧!走法律途径!警察叔叔!”

“别......”为了一时之气,换三年牢饭不值当!

四眼助理一咬牙,就要下跪,被莫行歌一脚踹翻。

“别跪我!我们还没死!也不是你爸妈!折寿!滚吧!别在这里脏了大家的眼,抹黑丁前辈!”

“丁前辈,你说是吧?”

丁老头脸色难看,朝地上的人摆了摆手,四眼助理满脸通红,起身时狠狠的刮了一眼,在场的人,踉跄往外走。

莫行歌胳膊肘拐了一下周洛恒,试意让他跟上去!自己拉过江齐,围着桌上的画瞧。丁老头阴着脸,正在收画。

“哥,这画是真的?”

“假的呀。”莫行歌声音也没有刻意压制,正在散去的人,诧异的回头。

丁老头一听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说真的也是你,说假的也是你!他手中的画,可不是白捡的,当初还是花了一千万从凤菲手中买过来的!

江齐愣愣看着莫行歌,“这画是假的,那真的呢?那上面的人和洛恒哥一样,是不是周家一直在找的那幅?”

你怎么能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莫行歌的重点并不在这个上,反问道,“你在学校的生活就是这样嘛?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也不还手的?”

江齐瞄了一眼对面绿着脸的丁老头,小声道,“那人估计是父亲的敌对势力......他想把事闹大。我平常不是这样的,他们都不敢欺负我!”

莫行歌理了理他的头发,眸中带着宠溺。他这个弟弟太单纯了!能平安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

“真的!”

江家的敌人确实不止凤家一个,莫行歌点头表示理解。

“你觉得......我能不能读书?”某人突发奇想,生完孩子,他或许可以和江齐一起读书。他也才二十出头,还不想上班!

江齐怔了一下,高兴道,“能!太能了!我回去就跟爸说,咱一起读研!”

只会勾心斗角,权谋术的莫行歌:“......”

丁老头这头急红了眼,他就是一画痴,跟政坛上相争的各方势力真没关系。莫行歌给他盖这么大的帽子,是想逼死他嘛?

丁老头画也不收拾了,绕过桌子上前去拉莫行歌,想让他把话说清楚。

“江公子,借一步说话!”丁老头直接挡在了两人前面,隐忍着气愤”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解释一下之前的说的话嘛?“

江齐挡在两人中间,结果被丁老头扯了一把,地上正好有一滩水迹。

“啊.....咚....砰....”

江齐就这样,华丽丽的扑倒了桌上的画。那副赝本画掉落在地,直接从中间断开。

223 结婚照

江齐就这样,华丽丽的扑倒了桌上的画。那副赝本画掉落在地,直接从中间断开。

莫行歌内心有千言万语,汇成了两字--卧艹!

江老弟是得多倒霉呀?

“啊....呀呀.....我的老天!我的画!”

没有真品好歹有赝品留念呀!

“哎哟哟....哎哟哟....

224 齐聚一堂

周洛恒拿起笔,在画上题字。

天人永眷,白首不弃。

几个字体笔走龙蛇,铁划银钩。

莫行歌薄唇轻勾,四周人群也发出赞叹之声。结果,某人放下笔后,伸手裹巴裹巴,将画卷起,就要拿走。

“不是...”丁老头急了,也“周少,你不能这样!江少说了,这画是给我的。”

你以为写两个字,就是你的嘛!这账不能这么算!

当初他临摹那幅画,折腾了半年,才模仿出一张最像的。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现在他懂了,少了灵魂!

画与人一样,都有它的灵魂。他不是画的主人,悟不透做画人的心境,所以临摹只能是临摹。

而莫行歌寥寥几笔,已经将画中的意境表现了出来。现在这幅画拿出去拍卖,也是有市无价的。

这货竟然说当婚纱照挂房间!暴殄天物呀!

“丁老,你肖想我的结婚照,这样不好吧!”周洛恒黑着脸呛声。

“可这不是婚纱照呀!”

“画上不是画着我跟他么!”

“我......”丁老头自打成名以来,就没被人怼成这样,红了眼,“你跟他不是离婚了嘛!”

嗖~~周洛恒只觉一把利箭,直插胸口。

“你说是婚纱照,证据呢?周少,你可别糊弄老头子我不关心娱乐新闻。你和江少早就离了。你用这个借口骗画,这心不虚嘛?”

嗖嗖~~两把菜刀直插心窝!周洛恒脸黑如锅底。“年青人!做人要诚实!”

嗤~~一旁的莫行歌闷笑出声音。周洛恒牙齿咬得咕咕作响,一伸手臂将幸灾乐祸的主闷进怀里,“媳妇,你都不帮我。”

他现在为这个结婚证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媳妇还看他笑话。

“饿不饿?”

莫行歌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推开了他的怀抱,转向丁老,“丁前辈,谢谢你对我肯定。

这画原本是想赔给你的,但是......周少在上面题了字。这样吧,我过些日子再赔你一副行嘛?”

题字,我不介意哇!

丁老头内心直叹气,“那只能这样了。冒昧问一句,江公子,师出何处?”

莫行歌神情微滞,一旁的周洛恒插话,“我教的。”

周洛恒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的媳妇,只有二十岁。放平常人家,还是一个正处阳光活泼向上的大男孩。

这一世,因为莫家的关系,根本没有享受过正常人的生活。他的未来的路,还未正真意识上的开始,却被他绑在了身边。

周洛恒望着眼前的人,忽然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生完孩子,他是不是应该让媳妇读书?

校园闹剧在两人眉来眼去的狗粮中,落下了帷幕。

周洛恒带着莫行歌,不敢真的住酒店。他怕被关元青给削死。

傍晚,在外面浪了一天的两人,和差点闯祸的江齐开着车往家走。

周洛恒已经做好被关元青削的准备了。可还没到进大厅,大厅内谈话的热闹气氛先入了耳。

江家来客人了?

三人一脸狐疑往里走,结果被大厅堆成山的礼物,闪瞎了眼。

“哥!!嫂子!!”

莫行歌一抬头,就见周洛源里屋冲了出来。

“小源?妈?”周洛恒惊讶的叫出声,“你们怎么来了?”

一身旗袍的周母和关元青从后大厅后方走了出来,关元青脸上还带着笑意。

周洛源兴奋的像个孩子,快步迎了上来,围着莫行歌的肚子打转,被周洛恒一巴掌胡开了。

“嫂子!快五个月了吧?”

莫行歌穿着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微拢的肚子,如果不往那方面想,正常人顶多觉得他长了啤酒肚。

莫行歌笑着点头。

得!他有一个傻弟弟。周洛恒也有一个一根筋的弟弟。这两人会不会是坑哥双人组?

“哥!我结婚了。”

周洛恒虎躯一震,“你说什么?”

还没等他问清什么情况,杨子晨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东西。

“行歌?你们回来了?”

“子晨?”

杨子晨竟然也在江家,瞧这淡定的模样,似乎对江家还挺熟。

他和周洛恒才出去大半天,世界变玄幻了嘛?

“哦...我们中午的时候就到了。我去了一趟外婆家,拿了点东西。随便给行歌带了点糕点。”

杨子晨将手中的手提袋递给了周洛恒,“大舅哥!”

不是错觉,杨子晨眼神里带有一丝挑衅。

周洛恒:“......”

这两货结婚了?!前几天才帮他和行歌解除了婚姻关系。转个身,这货竟然被杨子晨拐跑了!

“周洛源!”周洛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着,拽过周洛源往角落一拖,咬牙切齿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几天通电话,家里的情况,周洛源半点没透露。结果这才几天,把自己嫁了出去?!

长兄如父!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我都没回去,你就跟他扯证!?他家里什么情况,你都了解了嘛?”周洛恒有种自家白菜被猪连根叼走的拙败感。

“杨子晨说,我和他领证后,他就是周家一份子。这样便可以一起来江家,帮你拿下...丈母娘”

“......”周洛恒面部肌肉抽蓄得厉害,“你是不是傻!?我的事,跟他有P个关系?”

周洛源扣了扣手指,表情无辜,“可是,我们今天来是向江家提亲的。提亲不应该是自家人才有诚意的嘛?”

周洛恒这会脸上肌肉不抽蓄了,换心脏抽搐了!

“谁说提亲,就一定是一家人?帮提聘礼的人不是人?杨子晨他若想来,以男朋友的身份不可以嘛?”周洛恒低声吼道。

“啊?这样呀?”周洛源揪了揪头发,“他骗我!我找他......”

周洛恒将人给拽了回来,瞄了一眼那头,正在和莫行歌说话的几人。

周母拉着莫行歌的手,脸上全是笑意和关心。关元青正吩咐厨房的下人,准备饭菜。

杨子晨坐在一旁,和莫行歌、江齐聊着话,但视线时不时瞟向了周家两兄弟!

周洛恒现在想把头发揪秃了!

杨子晨这货,明显是怕他回去后,给他穿小鞋。先把人拐到手了。

“哥......”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提亲?”周洛恒后知后觉,回过神。

所以说大厅内,堆的那一堆礼品,是周家的提亲的聘礼?他之前怎么没想到,直接下聘呢?“嗯。哥,你放心,这礼物我跟杨子晨和妈都商量过了。挑的全是江家人喜爱的东西。”

“杨子晨帮忙打听道的。”

末了,周洛源又补了一句。周洛恒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两人领证,周洛源是期待的。

他这傻弟弟是怕他太过为难杨子晨,就像江家人为难他一样,趁他不在想把证先领了。

只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去珍惜!他和莫行歌不就是这样的例子嘛?

“奶奶,她也想来的。奶奶若是出马,分分钟钟把嫂子接回去!只是路程太远,我们怕她身体吃不消。”

周洛恒突然不想和这货说话。这嫌弃的表情,是怪他拿不下江家人嘛?

两人正说着,江老太太也出来了,也穿了一旗袍,周母迎了上去,直夸衣服漂亮。

“江老太太喜欢旗袍,奶奶说的。衣服也是奶奶挑的。怎么样?”

周洛恒笑了,简单而开心。周家一大家子出马,就算是总.统也必须拿下呀!

“是很不错!”

他们几个都是大男人,和江老太太聊天相处,多少有些拘谨。他母亲来了,两个女人确实可以好好聊聊。

婚事从老太太那里下手,是最好的办法。

“过去吧。江齐这两天在家,你可以和他住一房间,好好聊聊人生。”

“好呀。”周洛源歪了歪头,可总觉得他哥的意思没这么单纯?

周洛恒走过去时,周母正在和老太太说结婚的事。

周母这会说话到是带了脑子,将莫行歌和周家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随后,感慨,事事无常。

从离婚到复婚,这两人经历了几次生死。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他们身为外人不好过多干涉。

她能做的只有送上祝福,再一个便是保证,保证莫行歌在周家的地位。

“行歌这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他们小两口的意见是孩子出生前,把证办了。孩子出生后,也能顺利办理户口。你的意思呢?”

老太太没有为难周母,笑道,“江家亏欠这个孩子。只要他喜欢,我们自然不会反对。

我们也愿意看到两人情投意合。这样吧,一会大家商量一个日期,把婚礼办了。”

周洛恒去厨房给莫行歌端汤,回来时听到老太太的话,差点没拍手。

一旁的杨子晨,幽幽的插了一句,”老太太那里到是好过。不过,压行歌身份证的主,说话才是最权威!“

被泼冷水的周洛恒,又想削人了。

“我们还用再办一次婚礼嘛?”莫行歌问,

225 要怎么样才能娶到媳妇

周洛恒黑脸,“你的意思还想换新郎?”

“你若同意,我也不反对呀!”莫行歌耸耸肩,嘴角一直扬着浅浅的是有若无的弧度,这会他心情不错。

周洛恒悲愤了,“媳妇,你变坏了。”

“别撒狗粮拉仇恨值了!关元青过来了!”一旁的杨子晨清咳了一声。

关元青从厨房出手,手里多了两盆水果,正朝老太太的方向走去。

江贤因为工作上的事,出门了。老太太又上了年纪,所以家里张罗的人是关元青。

“你爸受伤了嘛?怎么感觉脚有点颇?”

莫行歌盯眼,嘴里的汤差点没喷出来。周洛恒连忙起身,朝关元青走了过去,准备接果盘。

“行歌的身体情况特殊。也只有我最了解他的身体情况。在他怀孕期间,他住家里,由我照顾,是比较安全的。

至于结婚......既然都想给他最好的,我觉得等他把孩子生下来后,再谈论结婚的事也不迟。那样也不赶时间,你们觉得呢?”

周洛恒正好走过去,关元青将果盘递给他,两人目光相撞,关元青看周洛恒的眼神,冷嗖嗖的。

周洛恒急了,赶紧看他妈。这绝对是个坑好么?

若真等行歌把孩子生下来,江家还不给他盖一个,让他们儿子未婚先孕的渣男头衔,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这丈母娘太难搞了!

周母也是一愣,随后道,“亲家说的是。不过,让行歌顶着未婚先孕的头衔,总归是不好的。能不能这样,让他们先领证。孩子出生后,再补办婚礼?”

“我们这有个民俗,办了证便算是结了婚。结了婚的人,婚后过得不好才住娘家。行歌这个样子,少说也要住半年。周家生意这么忙,周洛恒总是得回A市的。”

“爸!我可以搬过来住!”周洛恒厚着脸皮道。

“你要入赘江家?”

周洛恒神情微滞,咬牙道,“只要能和行歌在一起,入赘也可以。”

“那不行。”

江家全是大老爷们,再加一个大老三粗,这日子还过不过?

“我要娶行歌!你说怎么样才行?”周洛恒脸儿板板,眼也快红了。

周母心里咯噔一下,出声圆场,笑道,“亲家!孩子们的婚事我们再慢慢商量。

我们知道你其实舍不得孩子。

这两孩子以前闹过矛盾,你不放心,这也是正常。婚姻是人生的大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按排好的。这次我们来,会在帝都多待几天。我们慢慢商量。也听听孩子们的意见,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好了。”周母笑得温婉,态度诚恳。

江老太太也叹了一句,“只要两孩子情投意合,过得幸福,什么事都好说。”

“是呀,陈姨说的是。”

周洛恒木着一张脸,心里急得跟猫抓一样,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娶回媳妇?!

晚饭时候,江贤来电话了。说是临时有事,要出差几天。

关元青接的电话。对丈夫这种临时性的出差,似乎习以为常,一脸淡定招呼厨房开饭。

虽然江贤没能回来,但是有杨子晨、莫行歌一行人在,饭桌在的气氛就冷不了。几人再次谈到莫行歌的婚事。

关元青不知怎么的,原本借口要和江贤商议的婚事。一顿饭下来,却同意了一行人的建议,婚在孩子出生前结。

而,莫行歌也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不想大办婚礼,请家里几个人聚一聚,吃个饭就可以了。

如果真想办酒席,等孩子出生,那时再办个百日宴。

晚饭过后,莫行歌因为身体原因早早回了房。周洛恒日常给他揉腿。

“看出来了嘛?父亲出差,我爸心情失落了。”

“江柳死了。我估计他们敞开心扉沟通后,感情又深了几分。你爸面冷心热,别看平常他们两人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内心还是渴望激.情吧。”

莫行歌视线斜了过去,“你又起什么歪点子?”

今天看他爸走路的样子,能想像他父亲下嘴有多狠。他两个父亲都快五十了,折腾散架了,是让他继承‘皇位'嘛?

“我觉得你爸挺享受的!”

周洛恒将人抱了过来,莫行歌顺势将自己埋进男人的颈窝,伸手环上男人的腰,

鼻尖全是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

“胡说八道什么!”莫行歌好气又好笑,“你总戏弄我爸,不怕他把你轰出家门?”

周洛恒直哼哼,内心暗骂,关元青就是个老闷sao。不痛快让行歌嫁给他,就是报复他之前做过的事。

他就没那么憋屈过!

“你父亲不是出差K城?想不想去K城?”周洛恒抱着媳妇,又亲又啃,心里美得冒粉泡泡。

K城是一座历史文化悠久的旅游城市。那里山青水秀,是Z国东部的中心城市。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那里的市民天生带有一种江南气息,走路带的风都是浪漫的味道。

莫行歌微微仰头,看着男人,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澈,宛如两潭秋水,一个凝眸周洛恒的心都要化了。

“宝贝,我们去哪里蜜月旅行好不好?”

莫行歌不想办婚礼,那他就给他一个只属于两人的甜蜜。

“把我爸也骗去嘛?”

“我觉得吧,你爸在感情方面一直处于被动的角色。而你父亲的性格,却没那么细腻。很多时候忽略了你爸的感受。你爸应该更主动一点。”

“可父亲是去办公呀?”

“白天办公,晚上休息!K城这座城市可是有小巴黎之称,很多年青人都喜欢去那里旅游......猎艳。”男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

第二天,莫行歌对关元青说,想去K城散散心。还没等关元青反对,杨子晨拉着周洛源报名,他们也想去!

事情发展到最后,变成所有人组团到K城三日游!

说风就是雨,当天下午一行人坐上了飞往K城的航班。傍晚入住到了当地最好的酒店。

当然,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被江贤订走了。

关元青来K城的事,并没有告诉江贤。入住酒店时,也没有为自己订房间。

莫行歌长途拨涉后,关元青给他做日常检查,除了有些劳累,身体一切正常。

江齐被周洛恒叫出去拿东西了,是一个精致的礼盒。

“一会把这个东西给你爸!”

周洛恒指派起小弟,毫不含糊。

“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江齐伸手正想去打开盒子,手被按住了。

“打行歌回江家以后,你爸都没怎么管你,重点全放在行歌身上了。你会不会妒嫉行歌把属于你的爱,给抢走了?”

周洛恒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看江齐。江齐被盯得后背发凉。

“周大哥,我没这种担忧。”

被他父亲重点关爱,才可怜吧!

周洛恒将盒子直接塞到了江齐怀里,“一会你爸回房时,你给他送过去。就以你的名义!你再不刷点存在感,江家的财产以后估计没你什么事。”

江齐,“......”

“把东西送给你爸时,带一句话......”

江齐屁颠屁颠的走了。另一个房间杨子晨探出头来,似笑非笑。

“你这样坑弟,行歌他知道嘛?”

周洛恒耸耸户,毫不在意,“他坑哥的时候,还少嘛?”

“你就不怕娶不到媳妇?”

周洛恒哼笑一声,“说得好像,他已经给我确定日期了一样。”

杨子晨有些无语,“孩子出生前,也差不了两个月吧?”

“所以,我感谢他。”

“......”

周洛恒心道,若不是因为莫行歌,他才懒得管他们的事。

杨子晨又道,“什么时候给洛源也送送?”

周洛恒寒下了脸,“你放心!我跟你的账,总会算的。”

......

江贤身边的保镖是认识关元青的。关元青帮莫行歌检查完身体,回屋时,江齐的礼物送到了。“送我的?”

“嗯!”

“什么东西?”

江齐哪知道是什么东西,将东西给了关元青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爸!每次父亲出亲,你其实也很想跟着去吧。是不是有怀疑过,父亲出差.....那啥?”

关元青黑着脸,想打人。

“爸,行歌说得挺对,你就是太被动了。偶尔主动一次,给父亲一个特别的惊喜。不然父亲下次还得忽略你。”

关元青往他头上就是一暴记,疼得江齐直咧嘴。

“这是我送的!爸你就试试呗!”江齐笑暧昧的眨眨眼。

......

关元青关上门,好奇的将盒子打开,脸烫得能煎鸡蛋。

一条情.趣内.裤躺在里面!

“江齐!”关元青老脸滚烫,咬牙切齿吼了一声,“臭小子!”

竟然敢拿他开刷!

以为盒子里装了礼盒的江齐,打了一路的喷嚏。

盒子里的内.裤半透的黑蕾丝,穿跟没穿都是一个样。做为jun人的关元青就没碰过这玩意。

太sao了!

关元青在房间里稍做休息后,抱着睡袍进了浴室。十分钟后走了出来,开始翻找自己行礼里的贴身衣物。

没有意外,没找到。

226 甜甜甜

关元青快疯了!

电话直接打开江齐那,把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被骂的江齐一脸懵逼,偏偏还犟着脾气,傻傻问盒子里面是什么?

关元青哪里说得出口,挂了电话,正寻思着该怎么办。江贤的声音却到了大门外。

关元青有种晚节不保的感觉。老脸尬红,慌得一匹。

穿总比不穿好吧?

关元青在江贤开门进屋前,慌忙套上了透明布料。

江贤推门进房时,关元青笔直着身体,乖得像小学生见到教导处主任。

丝质的睡袍下,空荡荡的,果然穿跟没穿一个样。

......

“洛恒哥......”

莫行歌从床上醒来,习惯的唤了一声。房间内静悄悄的,他能感觉到,男人不在房间。

莫行歌光着脚丫往外走。刚走出卧室门,周洛恒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提着食盒。

“媳妇,醒了?”

周洛恒赶忙放下东西,两步上前,一手搂肩,一手扶他的肚子。

“有哪里不舒服嘛?”

莫行歌摸了摸肚子,微微的凝眉,“没事,就是肚子有些胀。”

“肚子胀?”周洛恒低叫一声,神经瞬间绷紧,“怎么会肚子胀?严不严重?”

自怀孕以来,莫行歌除了食量增加,爱睡觉,身体和平常一般。肚子里的宝宝,乖得不像话。猛的听说,肚子不舒服,把周洛恒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媳妇快坐好,我去找关元青!”周洛恒急吼吼的,惊吓不小。

“哎...”莫行歌瞧着这跟搬救兵一样的架势,赶紧拽住男人的手,“肚子胀很正常。”

“肚子胀哪正常?”

“正常的胀胎气。我就随口一说,放心不疼。”莫行歌无所谓的口稳。

周洛恒心窝子的血在翻滚,又惊又急,“媳妇,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你要和我说,你怎么能憋着不说呢?”

“就是肚子有些胀,没什么大问题。多走走,就好了,我忍得住。”莫行歌温柔笑笑。

周洛恒心口有些说不出来的压抑,带着满满的心疼,“什么叫忍得住!不行!我去把关元青给叫过来!”

莫行歌抓住男人的大手,覆在他肚子上,慢慢用轻抚着蹭蹭,小眼神无辜。火急火烧的周洛恒瞬间熄了火,心软成一滩水。

“真没事。我也会些医术,你忘记了?”

“媳妇......”周洛恒眼中的温柔,快化成水了。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我去想办法,让你爸尽快同意我们的复婚。”

“你真找我爸麻烦去了?”

周洛恒脸色顿时差了,一脸愤愤不平,“你爸明明知道我们爱得死去活来,却咬着不同意,故意折腾我们!”

“你确定不是你和父亲勾搭在一起,坑我爸?”莫行歌瞪着男人,嘴角却是压抑不住的笑意,明晃晃的眼神,有些闪眼睛。

“媳妇!有时候我真怕了你这脑子。”周洛恒又爱又恼,抱起人,安置在腿间,狠狠的亲了上去,亲得莫行歌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和江贤谈成协议的事,他确信半点没有透露给莫行歌,可完全瞒不住呀!

“你们别把人折腾得太过份了,我爸脸皮薄。”

若是让他知道,呵呵,他父亲估计一个月都别想回房了睡了!

周洛恒却不在意。折腾就折腾呗!反正进不到房间的人,又不是他。但是,江贤这次再拿不下关元青,别怪他上手段了。

“媳妇,我买了些梅子。要不要吃点?”

周洛恒打开食盒,里面放了平常莫行歌喜欢吃的东西。莫行歌点点头,挑了一个酸梅往嘴里塞。

周洛恒走到一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请教肚子胀应该怎么缓解的问题。

......

江贤收到周洛恒的信息,踩着点回房。但他却不知道周洛恒到底干了什么。

不过,房门打开看到关元青穿着睡袍在等他,就这一幕,他已经很感动,就是亲亲抱抱时,爱人的身体有些僵硬。

“去洗澡!一身臭味。”关元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只是微红的耳尖出卖了他。江贤反驳不了老婆的话,脱了衣服,快速给自己冲了个澡。前后不过三分钟。出来时,关元青已经躺床上去了。

江贤赤着上半身朝床上就要扑,结果被关元青以身上的水迹没干,给轰下了床。

郁闷的老男人老老实实,用大浴巾把身上裹了裹。擦干净后,再一次掀开被窝,又被推了下来。

“去!给我倒杯水!”

老男人出了房间,给老婆倒了杯温开水。结果,房间的灯被灭了。

“......”对着乌漆麻黑的房间,江贤的脸乍一看有些森森然。

“老婆,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是想我亲自喂你喝水嘛?”江贤眯起眼,借着窗帘透过来的灯光,看着迅速爬回被窝,再特意用手压被子的人。

这被窝下藏了奸夫嘛?

“不喝了,你喝吧。”关元青道。

江贤将水杯随手一放,慢慢走了过去。

“老婆,你身体不舒服嘛?”

“嗯,有点累。”

“哦。”江贤站在床前,平静道,“那你先睡,我到书房处理一个文件,再回来陪你。”

关元青拽被子的手微顿,声音里带着失落,“嗯。”

江贤转身,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以猛虎扑食之势,捉起被子一把掀开。

“啪哒~~”床头灯光亮起!

江贤两只眼球迅速充.血,血压瞬间飙升二百多。

床上的高冷男神,化身小白兔,躺在深色的床单上,羞涩的表情,无措的眼神,瞪着老男人!

接下来,关元青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宝刀未老。

......

周洛恒将小浴池的水给接满,试过水温后。将莫行歌抱了进去。

“水下减缓胀肚,不过不能泡太久。”

周洛恒化身二十孝好丈夫,坐在水里给媳妇,轻轻揉抚紧绷的肚子。

“嗯!水里感觉好多了。”

就是姿势太过暧昧!莫行歌整个身体都陷在周洛恒怀里,背部熨慰在男人的胸膛上。

“媳妇.....放轻松,身体不要绷那么紧。”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莫行歌动了动身体,结果热源紧跟着贴了上来,羞得他忍不住轻颤。

“行歌....”

周洛恒用搭在莫行歌的肩窝处的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脸,声音嘶哑压抑。而被蹭的人,目光迷离,嗓子不由自主地紧涩。

周洛恒伸手轻攥住莫行歌的下巴,将脸扳向了自己。四目相对……然后吻在了一起。

周洛恒的吻由轻柔变成急切,缠绵中略着一股小心翼翼的霸道。莫行歌的身体几乎陷在对方的怀里,一副任君采撷小模样。

“宝贝...想了...好想...”

“......轻点......”

莫行歌闭着眼,满脸潮红抓着男人两只健壮的胳膊,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起伏。

周洛恒把人欺负了一次,将人擦干抱到了床上,继续轻压肚子。莫行歌闭着眼哼着哼,在男人的怀里挑了一个舒服的位势,睡了过去,表情享受。

只是被当作人形床垫的某人,一脸上的隐忍,顶着一个炸吊天的裤档继续揉肚子。

......

第二天,关元青是九点多才起的床,江贤已经不在房内,却给他备了早餐。

关元青吃过饭,准备去找江齐算账。结果,几个臭小子,已经出门了。

路过就莫行歌房间时,关元青一样也以为房里的人出去玩了。

结果试探性的敲了两下,门竟然开了。

周洛恒穿着睡袍跑来开门,进屋后,发现莫行歌躺床上,睡得正香。

关元青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昨天干了什么好事!

“瞎折腾什么?男子不比女子,要纪违的事情多着呢。万一伤到他怎么办?”

像男人生子的,目前只有眼前这两人。关元青做为过来人,说过是最有权威的。

周洛恒不敢坑声,静静的听着丈母娘的训话。

“他吃早饭了嘛?”关元青又问。

周洛恒摇头,因为他媳妇,五点多时喊饿,已经吃过了,这会又睡着了。

“你是怎么照顾他的?再这么胡闹下去,我只能把人接回江家了。”

周洛恒木着一张脸,摆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莫行歌躺在床上,被关元青的声音吵醒了。因为身上留下了某人的羞涩的痕迹,面对亲爸,他果断选择装睡。

顺便幸灾乐祸的欣赏,整天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被骂得丧眉搭眼的模样。

嘿嘿!他也是有娘家撑腰的人!以后,再敢欺负他,他就回娘家!

“爸.....”周洛恒唤了一声,“我昨天看到江齐,出去买东西了。是一个盒子,很漂亮。”

关元青瞪了瞪眼,那东西是周洛恒整的!?

他就说江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关元青羞耻和愤恼了。周洛恒幽幽的补了一句,“我和行歌在一起后,便是爸的半子。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让人加工订制一批。”

......

227 大结局(复婚成功)

“然后......送给江爸爸。”

关元青面部肌肉抽搐了好一阵,憋出了一句话,“......你是不是有病!”

周洛恒薄唇漾起另人目眩的笑容,“我和行歌都希望你们长命百岁,永远幸福。还有.....其实,行歌挺希望自己有个妹妹!”

装睡的莫行歌,睫毛颤了颤。

关元青敛着一身无处发泄的憋闷之气转身走人。

大门一关,莫行歌翻身爬起,“我去!你这回彻底把我爸得罪了!”

周洛恒抿嘴笑笑,“放心吧!天蹋了,有你父亲顶着呢。”

“媳妇,饿不饿?”

“饿。”

“走,穿衣服。老公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嗯。”莫行歌笑容如花,灿烂明媚!

......

出了门的关元青,眼眶气红了。江贤收到消息,连忙赶回来房间。

在心爱的人面前,谁还不是个小宝贝?

江BOSS抱着人又亲又哄,一个钟头后,两人手牵着手出了门,参加当地举办世博研讨会议。

莫行歌新的身份证,办了下来。

关元青曾经问过他,能不能把姓改成江姓。当然不改他也不会强求。最后,他同意了,不为别的,只为寻个根。

莫行歌一直有一个疑问。前世,他是不是莫家的孩子?

这一世莫德元不是他的亲爸,是不是代表有着一模一样的相貌的武林盟主也不是他的父亲?

周洛恒对他这个问题,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你喜欢莫姓?”

莫行歌沉默。

姓,从某种方面说,代表着血脉相传。姓什么,他没有选择的权力。只是如果上辈子,连身世都是假的,他的上辈子未免活得太悲哀。

周洛恒对这个话题兴趣并不高。莫行歌不好搅他的兴,也打住了话题,只是这件事就像一个结,卡在心口。

虽然对现在的他造成不了影响,但无意中想起,也会有着淡淡的压抑感。

周洛恒的工作全部推到晚上,或趁莫行歌睡着后处理。这一次出行,他将所有的时间都空了出来,陪爱人。

吃过中饭,周洛恒开着车载着人去了一个地方。下车时,莫行歌看着门头上的字,还有些愣神。

周洛恒却走向了后备箱,捧了一簇红色玫瑰,走向了他,眼瞅着就要单膝下跪,被莫行歌一把抱住了。

这货是想在民政局大门口求婚?

周洛恒搂着投怀送抱的爱人,心里有些急,“行歌?”

“你又要求婚?”

周洛恒用委屈的眼神的看着爱人。他也不想,但是离婚一时爽,复婚如渡劫!

这一次又一次的,他自己也快被自己蠢哭了!

哎~~~革命尚未成功,求婚再接再励!

莫行歌有些好笑的望着男人。

这个男人和他求过几次婚了?每一次都不能如愿。这算不算报应?

别说是周洛恒,他这个被求婚者,也隐约有了心里阴影。

求别再出幺蛾子了!

“你求过了。我们进去领个证就行了。”莫行歌没有为难人,拉着男人就想往大厅走。

男人固执的摇摇头,“不一样的!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却是一个全新的我。”

一个你知根知底,不会再让你担心的完整的人。

男人手捧九十九朵玫瑰,牵着他的手,真的跪下了。

莫行歌眼睛往四周溜了一圈,还好附近没人,否则脸肯定得烧!

“你拿红玫瑰求婚呀?”莫行歌有种扶额的冲动。感动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无语。

好酸哇!大总裁什么时候办过这么LOW的事了?

周洛恒却从花簇中的中心心形处,取出了一个盒子。花簇往身后一丢,打开了锦盒。

莫行歌微微眯眼,略微发懵的看着锦中的对戒.

帝王蓝玉戒指!

曾经和林可心叫板,竞拍的叫到一亿的那一对。

不过,后戒却不再是蓝水翡翠戒。

两只戒指的用材和质地,完全是一样的,就连上资雕刻的飞龙都是一样的。

“这对戒指上面雕刻的图案,并不是一龙一凤,是两龙。”周洛恒轻声解释。

前世他把属于莫行歌的戒指给藏起来了。

因为龙代表天子,他不明白,后戒怎么也雕的龙。再后来,凤淑华看到他的戒指,高价给自己弄了一个相匹配的凤戒。

那次拍卖会莫行歌显然是根据前世的记忆,才和他翻了脸。

“你找到了?”

“嗯。其实属于你的那一只戒指,早就给了你。就在你的银质护腕里。”

拍卖会那天,周洛恒为了买下古董商手中的银质护腕,结果阴差阳错被林可心算计了。

前世,莫行歌一直带着银质护腕,但是却不知道里面藏着后戒。今生,周洛恒将护腕买下来,送给了他。只是他连盒子都没有打开!

“我.....”

前世今生的联系,太过密切。莫行歌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慌乱感。

现在他所处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嘛?还是他海脑里的一个未醒的梦?

醒来后,又回到了冰冷的过去?

“行歌?”周洛恒抱住了面色反常的媳妇。

“洛恒哥,你是真实存在的嘛?”

“嗯。你父亲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我觉得上一世的事,已经过去了。别在纠结答案。这一世,我会一起陪在你身边。”周洛恒一脸虔诚,脸上的笑意全是深情。

莫行歌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内心的那一抹阴影,淡化开来。

“这一世的权势虽然不比上一世,但诱惑的东西更多。周先生,你确定能陪我一辈子到老,不会半路开溜?”

“陪你一辈子到老,不离不弃。”男人一脸认真。

“你真的喜欢我?不是因为对上一辈子的弥补?”

男人捉住他的手,按在胸口,“这里只为你跳动。”

莫行歌就嘴角的弧度越扬越大,“油嘴滑舌!要是以后做错了事,该怎么办?”

“任媳妇处置!”

“以后吵架,谁先认错?”

“媳妇永远是对的!”

“你给我认真点!”

“宠妻基本条例,媳妇永远是对的!如果不对,请参照第一句。”

“再不认真点,婚期又改了哈。”

周洛恒瞬间挺了挺腰杆,深吸了一口气,说:“都听你的。”

莫行歌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擒着一丝捉狭的笑意。

“那..若是出轨了呢?阉了你?!”

“调皮!”周洛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行,出轨就阉了我。你若出轨,也阉了你。”

“......”他们都说了啥?

“咳!我答应你的求婚。”莫行歌眼里闪烁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莫行歌点点头,左手被牵起,指尖微凉由下往上推。他低头,代表束缚和唯一的指戒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莫行歌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隔了两世,他终于还是等到你想要的幸福。

指戒如有魔力般,一股热流从指尖向就心脏移动,驱走了心里所有的不安和迷茫,踏实感填满了整颗心。

周洛恒伸出自己的手,将另一枚戒指放到了爱人的手中。莫行歌没有犹豫将其推进了男人的无名指。

“你这辈子彻彻底底是我的!”

我们穿过时间,越过黑暗,跨过人海,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

“你是我生命的全部重心!媳妇,爱你。”

周洛恒眼中全是宠溺,笑容单纯,纯粹,如香槟玫瑰的花语--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莫行歌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笑容灿烂如花,有欢喜,有依赖,有爱意,满满的幸福。

民政局的大门后,突然传出了起哄声!属周洛源的嗓门最大。

“哥...恭喜你,终于抱得嫂子归!”

“哥...恭喜你们,终于在一起。”

“大舅哥,恭喜!等喝你们孩子的满岁酒!”

相拥的两人,被突然冲出的家人包围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办结婚证,不是办婚礼,怎么全来了?莫行歌诧异的看着众人。

“我们听说有人要求婚...早早来这里等呀。果然,没错过好戏!”

“哥!你也太蠢了吧!竟然用红玫瑰求婚!更离谱的是,嫂子竟然答应了!”周洛源疯狂吐槽。

周洛恒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这个坑哥货!“我哥恨嫁!”江齐傻呵呵接了一句。

莫行歌“......”这货是在拆他台吧?

“滚蛋!”

“周洛源,杨子晨向你求婚时,有没有跟说,宠妻基本准则......媳妇永远是对的!”江齐好奇问道,

“他是妻!我是攻好吧?”

杨子晨:“......”

“别岔话!我觉得吧,刚刚那句,出轨自断J.J才霸气!”周洛源嚷了一句。

“周洛源闭嘴!嫁人还想不想要嫁妆!”周洛恒斥了一句。

“不过,刚刚那句,还挺合适你和杨子晨!”

杨子晨:“......”

周洛恒的厚脸皮,有些扛不住了。揽着媳妇,往里民政局走。两人要办理证件,他早就预约好了,并且用了特殊通道。

拍照,签字,盖章!红本本压在了两人的手心。

周洛恒搂过媳妇,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咬上了那两瓣柔软,缠绵的亲吻也包含了这个两人全部的誓言和诺言。

228番一(孩子)

可能是体质的原因,莫行歌没感觉到关元青所说的,怀孕期间的各种煎熬。

他也以为,自己肯定是吃吃,到了第九个月,顺利将孩子生下来,一切圆满。

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

随着月份的增加,肚子如吹气一般大了起来。深色外套也遮不住凸起的腹部。

莫行歌有些抑郁,家门也不出了,每天最多在后院走动,而全天陪护的周洛恒,因为公司的事回了一趟

八市。

莫行歌现在住在帝都。因为他的情况特殊,关元青并不放心他回A市。对于安全问题,周洛恒自然不会反对。

只是这样,周洛恒就不得不在莫行歌怀孕期间两地来回飞。

开始时,莫行歌不想他这么累,陪着他回A市,两人的小日子过得还算潇洒。

从第七个月开始,不用别人要求,莫行歌就蹲家里,怎么也不肯挪窝了。

太难受了。顶着大肚子裹着厚衣服,莫行歌走哪,哪不得劲,整个人都焉了。

周家在帝都开拓的市场已经走入正轨,周洛恒已经能抽出大部分时间陪孕夫,但偶尔还是要出门。

关元青做为过来人和主刀医生。也推掉了一部分的工作,在家守着。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到了临产的日子。

这一天清晨,太阳刚冒头。莫行歌便将一旁的周洛恒给推醒了。

睡睡睡!他肚子胀得难受,这混蛋睡得倒香。

莫行歌撑着床,坐了起来,情绪从未有过的焦躁。

被推醒的周洛恒,睡眼惺惺,一看媳妇皱着_张脸,顿时紧张,“媳妇,小家伙又闹腾了?”

“想上厕所。”

莫行歌按着发紧的肚子,绷着脸,忍着焦躁道。

周洛恒糊了一把脸,赶紧下床,扶媳妇。莫行歌进了洗手间,却什么也憋不出来。肚子里的小东西,一踹一歇,闹腾得厉害。

“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去找你爸?”

莫行歌胸口的火腾的就起来了,“别什么事都找我爸,我爸正休息!”

被怼挤的周洛恒:“......那找杨医生。”

众人不仅在家里安排了检查器材,还准备了手术室。除了关元青,还有一位医生做助理。

莫行歌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医生也请到了家里。

“很难受?”

莫行歌摇头,扶着肚子往卧室外走。周洛恒给自己套了件衣服,手抓大衣,追了上去。

228番一(孩子)

寒冬已经过去,初春的天气还是冷意袭人。家里就虽然开了暖气,周洛恒还是担心莫行歌感冒。

莫行歌没有出屋,在二楼的观景台玻璃前,坐了下来,盯着隔门外的绿植发呆。周洛恒给他披上大衣,哪料被莫行歌给扯了下来。

“家里开了暖气,又不冷!”

开嘴就怼,莫行歌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嫌弃之意。周洛恒接过被拖在地上的大衣,眯了眯眼,有些诧异,也有些无耐和心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预产期到了,莫行歌身体各种难受,脾气也像吞了不定时炸弹,看他各种嫌弃和心烦。周洛恒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媳妇,点水。”

莫行歌有种想揪头发的狂燥感,“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我没事!”

周洛恒摸了摸鼻子,“那我给你准备早餐。”

莫行歌压着眉峰,瞪着眼,不吭声。

周洛恒有些担心,“媳妇?”

“吃吃吃,你就知道......”莫行歌站起身,又想骂人,却强压了下来躁动的火气,“我想吃雪梅子。”

周洛恒连忙起身,回房翻零食,不巧的是梅子没有了。男人拿过车钥匙,就往楼下冲。

关元青从厨房出来时,只看到他去匆匆的背影。

楼上的莫行歌,从坐椅上几次起身又坐下。他感觉自己的肚皮绷得像干旱的大地,快裂开了,身体难受,心里也说不出憋闷烦。

他端起桌上的温水,整杯灌了下去,随后又有一种想往洗手间跑的冲动。

放下杯子,莫行歌一手扶墙一手扶肚子,朝卧室走去。进了洗生间,又转了出来。

身体那种难受,说不出来,却折磨着他每一根神经。

关元青上来时,就看到莫行歌一步三歇的往洗手间走。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是不是胀得难受?”关元青心疼问道。

莫行歌难耐的做了个深呼吸,“爸,好难受。”

站也不是,坐也不对!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哪里难受?胀得难受?还是一阵阵的收缩?”

“酸特别酸。肚子下一下的紧绷,想蹲下。”莫行歌感觉整个人状态都不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腰酸?想蹲?”关元青眉头微皱,“孩子很闹腾?”

“比平常活跃。”把他的老腰折腾得够酸爽!

关元青浑身一震,“不会吧!你这是要生?”

“要生了?”莫行歌又慌又惊,扶着肚子,有些难以相信,“离预产期不是还有一周嘛?早产?”

228番一(孩子)

“在预产期内,就不算早产。别慌!我叫人!”关元青扶着他的胳膊,往床边走。“对了,周洛恒呢?大清早的他出去干嘛?”

“他出去了?”莫行歌根本没留意。

关元青反问,“他没跟你打招呼就出去了?渣男!”

“我刚刚跟他说,我想吃梅子。”

周洛恒肯定是给他买梅子去了!这傻子,大清早的超市还没开门,上哪买去?

“杨医生!杨医生!”关元青冲着敞开的房门吼。

“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刚起床的杨医生,听到叫声,连忙披着外衣冲了出来。

“行歌,要生了!快去做准备!”

“什么?丨哦!来了!”杨医生快速套上衣服,跑到临时布摆的手术室跑去,门开灯。

做完这一切,咚咚往楼上跑。

关元青这会在楼上,急得想骂娘。

江贤早上有个例会,早早出了门。周洛恒关键时候掉链子。这两个能抱人的男人,这会都不在家,谁能把莫行歌安全的抱下楼?

杨医生冲了上来,楼下工作的女拥们,往他们这边跑。

“快,给周洛恒打电话,让他回来。”

或许是因为气氛的紧张,莫行歌突然觉得肚子开始阵痛,脚是站不住的软。身体往地上滑。

“行歌,怎么了?”关元青见莫行歌脸色不对,连忙安慰,“你别急!我们都在呢,不会有事的。”

“周先生回来了!”

周洛恒出了门,没走多远。心一慌连忙调头往回。进门时,正想让佣人帮忙去买时,感觉到了家里气氛的异常。

“周先生,刚刚关先生在喊,少爷要生了。你快去

做饭阿嫂的话还没说完,周洛恒如一阵风消失在门□。周洛恒是轻功上楼的,一眨眼的功夫,挤开了杨医生,冲到了莫行歌面前。

关元青看着闪电般出现的男人,仅仅怔了一下,立马道,“抱下楼。”

周洛恒揽腰将人抱了起来,往楼下跑,第一时间将人抱到了手术台上。

“怎么样了?”

看着莫行歌的难看的脸色,周洛恒心里直发慌,抓着莫行歌的手,眼中全是担忧和焦虑。

关元青和杨先生正在做准备工作。

“我没事,别担心。我爸在呢。”莫行歌摇头,伸手去擦男人额间的汗,大冷天的,竟然出了汗!这是吓坏了吧!

228番一(孩子)

“一会就能看到你儿子了。”

周洛恒黑着脸,腹诽谁要看那臭小子!

“媳妇儿,别怕。我陪着你。”周洛恒拉过莫行歌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洛恒哥......”

“在呢。”周洛恒弯腰,倾身上前,“害怕嘛?”

莫行歌摇摇头,目光绵长深情。

男人俯身在薄唇重重亲了一口,“媳妇,不怕。我在这里一直守着你。”莫行歌指尖轻轻收紧,“我不怕的。”

男人的爱意深情的吻,安抚了他有些躁动的情绪。

关元青这边已经镇定的挂好输液瓶,调好就麻醉针。

“周洛恒,外面去等。”

“我要在这等!”

“出去等!行歌不会有事的。”关元青黑着脸赶人。某人也很坚持,“我要守着行歌!”

“洛恒哥,我没事。你去外面等。”

“媳妇......”

“去准备尿片去。”

最后,周洛恒被轰了出去,给周母打电话。

周母并没有住江家,而是在附近租了一小洋楼,住了下来。因为家中还有周老太,周母并不是一直呆在帝都,她也要两头照顾。

周洛恒给她打电话时,周母立马提着事先准备好的宝宝衣物,赶了过来。

周洛恒又给江贤打了电话通知后,整个人就趴在门板上,试着听房里的声音。周母去拉人时,发现她儿子,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周母突然有些理解,当年江贤站在手术室门外,焦虑的等着关元青生孩子的场景。

越是在乎,越是紧张害怕。

莫行歌和周洛恒所经历的一切,或许是上天注定的。兜兜圈圈后,终是要绑在一起的。

相对外面焦急等待的众人,手术室内,平静淡定很多。

关元青利索的打了麻药,淡定下刀。

半小时后,手术室内传出了洪亮的哭声。

229番二

手术室门外,焦急等候的人,纷纷惊住了。

周母抽了一口气,激动的捂住了嘴巴,“生,生了?!”

“生了生了!”

洪亮的哭啼声,从手术室门板传出,门外焦急等候的人又惊又喜。

江老太太手哆嗦了一下,被周母握住了,两个女人,眼眶开始发红。

“我有曾孙了...”

“我要抱孙子了...”

其他人,脸上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只有一直顶着门的准爸爸,脸上没看出什么激动的表情。

周洛恒整个人的精神从爱人进入手术室后,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亢奋的状态。盯着门板的视线,几乎能戳出一个洞。

第一声哭嚎声传出来时,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握着门把手的手意识的握紧,手背青筋一条接一条。他的宝贝给他生了一个小宝贝!

周洛恒忤在门边,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手术室内,关元青双手拖着孩子抱到莫行歌面前,脸上全是温柔的笑意,“儿子,看看。小家伙看得多俊,和他父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莫行歌侧过头,呆呆的看着还在眭眭叫着的孩子。

全身小小的身子,皱巴巴的脸,双眼紧紧的闭着,有些不可思议直眨眼。

他一大男人,竟然生下了一个孩子。

看着小包子,软软的小模样。莫行歌心软成了一滩水。他突然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副不正常的身体。他和江齐本是同胎,却只有他遗传了关元青的体质。

是不是因为上一世受尽了委屈和伤心。这一世,上天不仅给了他爱情,还给了他别人一世求不来的血亲?

“儿子,我是爸爸。”莫行歌抿着嘴,整个身心都胀满了幸福感。

“行歌,受苦了!”关元青将孩子交给杨医生,让他抱出去,自己动手缝针。

莫行歌摇摇头,“爸,当年你生我和小齐时,一定很辛苦,也很幸福吧。”

有人说,孩子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是爱情开花结果的最美好的祝福。他一直觉得这种情感和语言,过于夸张。

但当自己真正面临那一刻,才知道,那一种几乎撑破心脏的感动,用语言来描述都会苍白。

关元青的脸上充满了慈爱笑意,“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父亲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牺牲。”

229番二

“他呀......”

提到江贤,快五十岁的男人,眼睛竟然闪着亮晶晶的光彩。

啧~~难不成周洛恒前段时间的胡闹,唤醒了老男人的少男心嘛?

手术室的门打开,杨医生笑盈盈的将包裹好的小家伙,递到了门外等候的准爸爸面前。

周洛恒瞪着眼,神色有些僵直。

“是个儿子!六斤二两,五十二公分,很健康,八点整出生。”杨医生再次将孩子,往周洛恒面前送。周洛恒两只小腿肚控制不住的抖动。就是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后,完全控制不住的打哆嗦。

如果江贤此时在这里,他对这种反应,一定是感悟其深。

“我媳妇呢?”

“他很好。关先生,正在缝合伤口。”

“哦哦周洛恒直点头,一瞬间满身的虚汗都落了下来,那感觉比莫行歌生孩子的还要命。

“周少,要不要抱一下,这样抱。”杨医生将孩子再次递了过去。

准爸爸咽了咽口水,伸手了机械臂,表情有些无措和慌乱。

我去!这软软一团子,他一大老爷们,真不会直接把人揉就包子?太有压力了,有没有?

“儿子!傻愣着干什么!行歌给你生的宝贝,你不第一个抱,我可来了呀!”

自从知道莫行歌是江家人,关元青当年生下孩子的曲曲直直,也没瞒着周母。

若是当年江柳没有抢着抱走行歌,或许行歌能在江家完全长大也不一定。

周母啪啪两下打在周洛恒僵硬的手上,调整好手势,将孩子放到了他怀里。

周洛恒,“......”压力好大!好软一团,跟棉花糖似的。

“抱过了,给我吧!”周母下一刻将小家伙抢了过去,低头轻哄,“我的宝贝孙子.....陈姨,快看看,这是你的曾孙,看长得多俊,像行歌。”

感觉只摸了一下衣角的周洛恒:“......”

周母将孩子抱到了江老太太跟前。一个奶奶,一个曾祖母,两位女士脸上宠溺之情不言而喻,哄着哄着眼泪就下来了。

这孩子齐一身的福气,注定是被宠大的。孩子抱去洗澡了,周洛恒在门外等媳妇出来。

一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再一次开启,人被推了出来。

周洛恒握着莫行歌微凉的手,倾身就是一个吻,满脸的心疼。

“宝贝儿,很疼吧?”

莫行歌摇摇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脸色略为苍白,精神不算好,眼睛却清亮有神。

229番二

“不疼。有爸在呢。”

周洛恒抬头看向关元青。老男人清冷的脸上有遮不上的疲惫之色,不过周身散发的稳重气质,让几个小辈很安心。

“谢谢,爸!”周洛恒发自内心的说了句谢谢。

“嗯,行歌现在没事。一会麻药退后,伤口开始痛,那时比较难熬。好好陪他。”

几人将莫行歌推到观察室,关元青又细细交待了注意事项,退出了房间,留下了两人。

周洛恒守在床前,一直等到了后半夜,莫行歌才清醒,麻药退后,伤口隐隐作痛,整个人的精神也有些

恍惚。

屋内,屋外还站着不少人,江贤已经回来了,正和关元青说话。

周母抱着孩子放到了他的身侧。莫行歌看着襁褓中的小家伙,除了高兴,还有不知所措。第一次当爸,他是懵的。

周母让他养好身子,孩子她们会照顾好。江老太太上前关心了几句。不过,年纪大了,被江贤送回去休息。

切情况都正常。

两天后,莫行歌从监护室转回了卧室,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关元青已经要求他下地走动。剥腹产手术后,如果一直躺床上,肠子会有粘连到一起的风险。

这下可把周洛恒心疼坏了。

每次莫行歌扶着墙走路,周洛恒的脸色都特别难看。莫行歌总是以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这点伤养两天就好为说辞安慰人。

周洛恒不说话,眼神那心疼劲,让人又甜蜜又好笑。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莫行歌的身体得很好。小家伙起名的事,被周洛恒提了上来。

因为宝贝这昵称,是他哄媳妇的专属词。

“就叫苹果好了。”

起名时,周洛恒正在给莫行歌喂苹果,他们的儿子就睡在身边。

当感动过去,本质便暴露了出来。两位新手爸爸,对带娃养娃的观点和老一辈的有些出入。

周洛恒依旧粗手粗脚,莫行歌想看孩子时,上手直接提了过去,把莫行歌的魂儿都差点吓没了。

被家里人狠狠嫌弃之后,稍稍有些悔改。

“苹果?”莫行歌顿时觉得嘴里的苹果,它不香了。

“这名字......是不是......太随意了......”他儿子长大后,会哭吧?

“换一个高大尚一点的。”

“果果?”

“你是跟水果较上真了嘛?”

“你是他妈,你最有话语权了。你起一个。”

莫行歌吐出一口浊气,话说他就是对起名这件事,没什么想法,才让周洛恒取的。

两人想了十多个名了。一个取一个否认,最后,把关元青叫了过来。

小家伙的小名儿直接叫豆丁!

豆丁和果果有多大的区别?

周洛恒并不希望莫行歌,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带孩子上。孩子有孩子的奶奶和佣人帮忙带,就行。

他想过了,等行歌身体好后,让他去学他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他想学经商,直接在自家公司做起。理想很丰满,实现很残酷。

小豆丁粘人,专粘娃的妈!

“眭”

每日上演剧幕!

睡醒的小豆丁,脚一蹬,手一舞,闭着眼就是一嗓子。那惊天动地地掀房子的架势,把周母给急坏了。

月子期间,周洛恒不想让莫行歌太过劳累。让周母帮忙带着小豆丁住在他们隔壁。

周洛恒这边,正给媳妇端汤水。隔壁一嗓子,险些让莫行歌抖掉了筷子。

“儿子在哭。”母子连心,莫行歌听到哭声,心脏跟着一阵阵的抽疼,起身就想往隔壁走,被周洛恒按住了。

“肯定是饿了!我过去看看。媳妇把汤了。”

周洛恒沉着脸出了房门。那头周母正抱着人哄,江老太太也在。

“这是饿了?”

“这不可能吧。两钟头刚了奶。”

“那是尿了?”

说着扯开尿布,却是干爽的。

”又是想让他爸爸抱抱呀?“小家伙吃饱足,睡醒后,精力特别旺盛。如果不小心惹哭了,只有一位能哄得住。

周洛恒过去时,两位老人,已经哄得心急。周洛恒伸手将孩子抱了过来,哪料惊天动地的哭号更大声了。

莫行歌哪里坐得住,下了床了,跟了过来,心里急得跟猫抓一样,“豆丁,这是怎么了?”

周洛恒脸色有点黑,“你说这孩子,怎么那么能哭呢?”

23番三

周洛恒脸色有点黑,“你说这孩子,怎么那么能哭呢?”

这满满的嫌弃之意,是怎么呗?

“小豆丁,这还算好了。你小时候比他还淘,大半夜哭起来,后院的声控灯,能亮一宿。”

周洛恒,“......”莫行歌抿了抿嘴,有些好笑。

周母直接上手打了一下周洛恒的胳膊,满脸嫌弃,将孩子抱了过去,又哄,“喔喔......豆丁乖,爸爸不

抱,奶奶抱,不哭不哭老太太提着之前换下的尿片和温水瓶出房间。

莫行歌眼巴巴的望着周母怀中的小豆丁。他伤口还疼,众人心疼他,偶尔让他抱抱孩子,还是坐在床上。

这会站着,周洛恒立马拖了凳子,让他坐下,“想哄哄?”

“嗯。”莫行歌看着儿子哭得通红的小脸,点点头。

周洛恒转身,伸手抓住襁袍的前襟,直接把人一提,一拎。

“臭小子!”

“嘶…”

莫行歌倒抽一口冷气,吓得就要站起身,孩子稳稳当当的塞到了他臂弯。

“臭小子!我说过多少次了!孩子不能这么拎.....哎...我的心脏疼......肝也疼...”周母气得直骂人。

相对这个不靠谱的爹,莫行歌温柔很多。只是第一次当爸,也是新手上路,笨拙的拍了拍,奶爸倒是有模有样。

两分钟小豆丁的哭声,小了下来。周洛恒凑过头,眉头微挑。小家伙这是几个意思?

他们几个哄了半天,这是姿势不够标准嘛?

哭嚎了半天的小豆丁在莫行歌怀里,抽抽噎噎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奶爸抽过面巾纸把眼泪擦了擦。小家伙小脸对着莫行歌,虚着眼,半睁不睁,小嘴巴的委屈巴巴的蠕动,一副可人疼的模样。

“儿子莫行歌内心软塌塌的,笑上挂着柔温的笑。

“洛恒哥,他睁眼了。在看我.....”

“嗯。”周洛恒酷酷的哼了一声,眼睛一直盯着自家媳妇。

这一大一小,是他内心最柔软的存在。

小家伙似乎哭累了,在爸爸怀里睡了过去。

“给我吧,有我和妈看着呢。”

周洛恒知道媳妇伤口还疼,伸手将孩子抱了过来。结果,还没抱热呼,小家伙醒了,并且小嘴巴开始瘪

他又没开揍,哭个啥?

周洛恒特别不想惯他这毛病,一本正经道,“媳妇,他肯定是饿了!”

“饿了嘛?”莫行歌也没闹明白。只是小家伙的嘴越咧越,越瘪越大,鼻翼一动动的,马上又要嚎了。

周母递过桌上的温开水,“兴许是渴了。”

孩子又塞回了莫行歌手中,两个大男人,围着孩子,轻手轻脚的喂着水。

周母瞧着小孩子水的急切的模样,猜想应该是饿了,起身往外走。老太太去洗尿片倒水去了,她去帮一下忙。

屋内的两奶爸,围着水的奶娃娃小心的伺候着。小家伙突然蹬了蹬腿,小嘴吐出了奶嘴。

“不了?”

“他好像尿了。”

抬着小屁股的奶爸,感觉到了掌中的温度和温意,扯开了尿布。小家伙正尿得欢实,似乎不满爸爸的动作,尿憋断了。

“换一下吧。”莫行歌道。

周洛恒拿出干净尿布,莫行歌将孩子放在腿上,半抬起小屁股,动作小心翼翼。

两位奶爸,随便一个人的一只手掌,都大过小家伙的小P股。换尿片这种事,倒比签上亿的合同还在困难。

“要不放床上吧。”

周洛恒试了几次,都没把尿片放平整。小家伙小PP没有尿片包着,小腿蹬得特欢实,根本放不平。

太为难他们大老爷们了。

莫行歌抬着的手,全是僵了。

力使重了,怕伤了孩子。使轻了,怕孩子从腿上滑了下去。加上微弯着腰,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呼吸都变了。

“孩子给我。”周洛恒脸色微沉。

关心孩子,更关心孩子他妈。

“用抱的,轻点……”

莫行歌掐着襁袍不松手,想特意提醒周洛恒别这么粗鲁。结果,小家伙小鸟一翘,尿朝天呲了出来。半蹲着,脸正对着小P股正中间周洛恒,连忙偏头。

“......”虽然没呲到脸上,却呲到了胸前。

周洛恒脸黑如锅底,莫行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家伙似乎感染了爸爸的愉悦,眯开了眼,小腿蹬得欢腾,小水株冲得更高了。

“嘿嘿嘿......”莫行歌闷声低笑。

“小没良心的!尿我一身还笑得这么开心。”周洛恒黑着脸,退开了身子。

“儿子好样的,呲他...嘿嘿嘿”

屋里正欢乐,周母拿着奶瓶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刚进家的关元青。

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周母大笑出声。

小家伙还在洒水,周洛恒正在抖身上就水浸。

周母对自家儿子的遭遇,摆的就是兴灾乐祸的态度。扯过周洛恒手中的帕子,给小家伙擦小腿上的尿。“哎...小孙孙太能干了。下次爸爸,还这么折腾你,你就呲他。”

周母抱过孩子放到了床上,一边利索熟练的换尿布,一边嘲笑自家儿子。周洛恒黑着脸,扶起媳妇,要回房。

关元青问道,“身体怎么样了?还疼嘛?”

莫行歌摇头,“已经快好了。”

“再过几天,就可以把线头剪了。我再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正常情况,好好养三年,想再要一个没有多大问题。”

抱着娃喂奶的周母,眼睛亮了。当事人微白的脸,渐渐转作排红。周洛恒脸上没什么变化,揽上了他的腰,往外拖。

一回房,周洛恒就让莫行歌上床躺好。脱掉被尿的衣服,洗了个手,端起桌上的汤,给媳妇喂。

“你想再要一个?”周洛恒看着媳妇表情不自在,诧异问出口。

“你想要嘛?”莫行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表情认真。

“行歌,你知道嘛。当我知道自己的性向时,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后代。喜欢上你时。

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小豆丁,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宝贝。一个,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生孩子、养孩子不简单,他这一世只想宠着他,不是让他为他受生儿育女之累。

周洛恒用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迫视着床上的人。

莫行歌抿了抿嘴,将埋藏在内心的一个疑问,问出口,“你....你上一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

人?”周洛恒放下碗,攥住莫行歌的下巴,微微抬起来,倾身狠狠的堵住他的唇。

“我只喜欢你。”

哼哼!这话可信度不怎么高呢?

“质疑老公?”

莫行歌表情小傲娇。周洛恒将人慢慢压到了床上,也不跟他废话。抓住他的手,往自己欲望上放。

莫行歌脸上的红晕更鲜艳,从两颊蔓延到耳尖,那只手如烫伤般,回缩。

“还质疑嘛?”

周洛恒扯开他的宽松的衣服,唇自上而下摩挲,吮,吸。

23番三

红艳的唇,修长的脖颈,敏感的胸前......辗转流连。

“晤......”莫行歌身体紧绷,一阵战栗中,抓住了男人的臂膀,紧张又激动的任男人索取,没有阻隔的肌

肤相贴,擦出燎原大火。

“宝贝,想要?”

‘等身体好了,老公好好补偿你。

‘晤……”

养娃日常在江家别墅上演了一个月。两位奶爸从新手的无措,到现在已经能老炼的喂奶,洗尿片。

天下没有不散不宴席。

周家的祖宅在A市,莫行歌坐完月子,就要带着小豆丁,回A市见祖奶奶了。

出了月子,莫行歌的身体还要继续养两个月,这是周洛恒的底线。当然,这两个月里,莫行歌要思考未来的路。

周洛恒给他的建议是,让他继续国学方面的东西,比如画画,书写。

前世的所会的东西,到现代,就是国家的一笔宝藏。周洛恒学了经商,他希望莫行歌将历史的东西,继续传承下去。

莫行歌赞成他的看法,但现代的知识他也会去学习。

于是,莫行歌给了自己一年进入大学,全面学习的时间。

九月开学季,周洛恒给他按排进入当地最好的一所大学,当走读生。

马上要体会现代学生的学习生活。莫行歌有些兴奋和期待。

当晚让厨房加了两个菜,上了一瓶酒。周洛恒下班回家时,莫行歌在后院和周老太溜娃。

快四个月了,小豆丁长开了些。虎头虎脑的小模样,很招人喜欢,家里人抢着抱,但这货,似乎从小就始摆高冷范。

白天,周洛恒要上班。一般都是莫行歌在带孩子。小豆丁喜欢爸爸的抱抱。

莫行歌若有事出门,小豆丁跟个小老头似的,任周母怎么逗,都是一副兴趣不高的小老头模样。

周洛恒放下文件包,直奔后院......找媳妇。

晚上,晚饭时,周洛恒盯着红酒,若有所思的看向爱人,然后多了几杯。

231番四(爱情,喜甜必看)

231番四(爱情,喜甜必看)

莫行歌在一旁看他一杯接一杯的,也不劝,狡黠的眼神似乎冒着坏。

吃过晚饭,莫行歌直接回房,将门锁上了。了酒,有些上头的男人,敲了敲门,见没开后,去隔壁逗了_会儿子。

周洛恒回房时,见媳妇把自己关在了衣帽间。男人小心抱怨了两句,进了浴室。

那头刚进浴室,这一头从衣帽间走了出来,手里还真拿了两套衣服。

莫行歌这是给两人准备明天穿的衣服。他休养在家期间,不知不觉中和一般家庭那般,充当了媳妇角色。

每天为自家的男人,烫衣服,搭配第二天的衣服。

浴室的门咔的一下,转开。莫行歌回头,看到男人披着浴袍,顶着湿哒哒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水珠由发间滴下,顺着下颚,沿着胸膛滚落下去,没入浴袍。

银色丝绸质感的浴袍松松跨跨的,腰间的系带根本就没系。光洁紧实的胸膛,健康的肤色,好一出美男出浴图。

男人倚在了浴室门边,安静的看着‘贤妻’整理衣服。

莫行歌瞥了一眼男人,无耐的翻了个白眼。拿起架子上的干发巾走了过去。

“低头!”

男人乖巧的低下头,享受着媳妇为自己擦头发的服务。

“我去学校后,若是哪一天有事,回家晚了,你也打算留着湿头,等我回来擦?”莫行歌没好气道。

莫行歌被强制休养的两个月里,除了照顾孩子,他闲坏了。闲下来,便养成了,帮男人打理日常锁事的习惯。

周洛恒伸出一只手,搂住了爱人的腰,贴近自己,另一只手,耍流氓的在翘峰流连忘返。

两人穿着情侣睡衣,光滑的触感,几乎让男人失控。

“色/魔!”莫行歌咬着唇,娇斥道,“别闹,明天还要早起呢。”

莫行歌去学校偶尔会和其他同学上课,但主要课程还是跟着他专课的教授,修学分。第一天就迟到,给同学和老师的印象不好。

“别闹?嗯哼?想去学校报道?”周洛恒轻掐他的下巴,用炙热的视线,炽烤着那张俊美精致的小脸。休养了两个月,他的媳妇越发好看。那皮肤越来越细腻光滑,勾得让人想在上面留下痕迹。

莫行歌眨了眨眼,表情有些小傲娇,“怎么?大总裁有何指教?”

妖精!

周洛内心恒咒骂一声,几乎被对方无意的挑斗,勾走了魂魄一般,心肝肺里一阵一阵的浪潮翻涌。

“媳妇,你这副勾.人的模样,让老公怎么放心你出门?嗯?”

周洛恒猛的抱住他的腰身,将人抱起,大手用力,将人丢到了后方的大床上。

睡袍因动作,扬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还有可疑的小块布料。

眼尖的周洛恒,呼吸微顿。

莫行歌被丢在床上,低声惊呼一声,慌乱去扯睡袍遮挡。动作很快,某人的动作也不慢,在他身体被床垫弹了起落下的瞬间,男人高大滚烫的身体压了过来。瞧着男人如恶狼扑食猎物的目光,某人突然怂了,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

“我...我还没洗澡。”

呵是么?

“没关系,一会老公帮你洗。”周洛恒压着人,微微抬着上半身,凝视着身下的人。莫行歌的脸瞬间红透。

“媳妇儿,你是在勾.L老公嘛?”

“......”对于男人的话,某人选择闭目塞耳。

“干了什么坏事?从实招来...嗯?”

不吭声,其实是想老公*你?对么?”男人没有马上开吃,反而说起露骨暖昧的话。

“不说?那老公替你说.....老公想*你?你求老公*你。”

莫行歌精致的脸一片潮红,还是没说话。

“说出来,求老公*你,老公想听。”

从两人在一起后,为爱发狂的人,似乎只有他了。周洛恒面对莫行歌总有一种失控的感觉。而对方突然像多披了几层衣的妖精,只管撩,不管饱。

今天送上门,他要好好欺负,让他知道他的厉害,省得某人在外面给他招蜂引蝶。

“你....关灯。”

“不关!”

‘非除你,勾.引我。

莫行歌一咬牙,一只手勾上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下了床头的开关的灯。室内只有一盏晕黄的壁灯亮着。

231番四(爱情,喜甜必看)

男人呼吸重了几分,小妖精哼了哼,微微弓起身体往男人怀里挤。这无言的邀请某人的血压直飙二百几。

“勾,你,你受得了嘛?”哼哼

在昏暗的灯光掩饰下,妖精撕下了矜持一面,手指在男人脖子上划过,如电流般带给对方一阵阵酥麻感,最后在男人的胸膛戳了戳!

大坏蛋!大色.魔。!

只是脸颊上的两片红晕,微微发抖的身体,出卖了自己佯装的镇定。

“小妖精,知道在床上耍手段了。”周洛恒牙,俯下身子,狠狠的咬上了那漂亮的唇,大掌掐着他的腰身压向自己。

小妖精扭呀扭呀,下半身一凉,秘密武器就露出来了。

某人整个眼球都红了,一提手刹,踩下了油门。

室内的温度不升攀升,激烈的亲密持续了大半个晚上。身为接受的一方,莫行歌被折磨得进气多出气少,抱着被子直哼哼。

一时脑抽,穿起情Q内内,想看某人的反应,结果把小命搭了半条。

“这么能这么对我?”莫行歌特委屈的瘪嘴,要哭不哭的模样,让人心酸......不存在的。

“媳妇,还来嘛?”

莫行歌疯狂摇头,人快哭了。

“不回答,那就是默认选项。来吧.....”

你妹的默认选项!

“别…”

话没出口,嘴被封住了。周洛理搂着媳妇软成一滩泥的腰肢,往自己身上带。

“媳妇乖乖的。千万别在外面勾.搭别人,否则老公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晤,,

一片浑浊的思绪中,莫行歌欲哭无泪。

第二天,莫行歌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想按时去学校报道的事,直接泡了水。

莫行歌很生气,周大总裁表示必须得哄。最后,事情的发展方向变成了,老公送老婆去报道!

车开到半路,小鸽子反应过来了。

周洛恒老神在在的模样,就像.....监护人!

以后,学校找家长,他这是要叫老公去嘛?

莫行歌到校时,直接去找的自己的导师。导师是一位年过六旬的中年人,姓易,易教授。国字脸,大眼粗眉,人很严肃。

231番四(爱情,喜甜必看)

这人是画画的丁老头介绍给莫行歌的,据说在学术界小有名气。

因为周洛恒事先打电话,告之易教授莫行歌身体不适,明天才会报道。所以,两人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时,众人投来的目光好奇又诧异。

莫行歌手中拿着,教授事先让准备的书籍,正要进教室,被周洛恒拉住了。

教室内的同学,那脖子跟长颈鹿一般,探了出来。

这个一身书卷清贵气息的青年,是他们同班同学么?

“什么?”

第一次当学生,莫行歌内心满满的激动和新奇。据说,学生时代是人生,最美好的回忆。重活一世,不试试,心中会有遗憾。

所以他来了。来享受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氛围。

“衣领歪了。”周洛恒一本正经的伸手帮莫行歌整了整衣领。

“我去.....那两人是情侣吧?”

“应该是了......啧,刚我还动心了。这下没我什么事了。”

捧着书的乖乖宝,紧张的问道,“还歪嘛?”

周洛恒微微抿唇,朝他勾了勾手指。莫行歌不疑有他,凑过头。某狐狸一偏脸,亲在了他的脸颊。莫行歌怔了一下,瞪大了眼,看他。而这一亲密动作,引得教室内,晔然一片。

莫行歌的脸刹时红加白,咬牙低斥,“你是故意的吧。”

不要脸的货,心情愉悦,“媳妇,给你打个烙印。时刻记住你是有老公的人了。”

这是某人为什么坚持送他来学校的真实原因吧。

“我先去公司了。放学时,我来接你。”

“公司忙,让司机来吧。”总觉得这货,是来给自己打烙印的。“这两天,老公必须有空。”

莫行歌进教室时,众同学对他露出了姨母之笑,他有种想拍死周洛恒的冲动。

易教授所在班级属于特殊班级,人数十根指头数得过来。

“江行歌?你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先上台做个自我介绍吧。”易教授冲他扯了一个长辈慈爱的微笑。“好的。”

莫行歌微微颔首,礼貌中带着对陌生人的疏离,走向了讲台。也开始了他一个新的人生。

231番四(爱情,喜甜必看)

报道过后,老师交待了新生准备事项后,便放学了。

莫行歌出校门时,周家的车真的在学校门口,等他放学。车子是低调的卡宴。但还是吸引了不少同学的目光。

莫行歌朝车子走去,驾驶室的门开了。属于男人标准的长腿,跨了出来,惊起少男少女,尖叫声一片。

232番一(子晨X洛源)

周家是A市是排行第一的豪门,有钱有势。

周洛源是周家的二公子。他吃穿不愁,还有一个强势,优秀的大哥。

外人总喜欢拿他跟周洛恒相比,背地里说他是个废物,这辈子注定要活在大哥的光环下,但他不在乎。他的性格乐观,脑子单纯却也不蠢。他觉得拿他跟他哥比的人,那是妒嫉他有一个优秀的哥哥。

周洛源以为自己永远会活在这种优越的环境下时,他那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因为嫂子出事了。

他开车坠入了滚滚江水,生死不明,嫂子也晕迷住院不醒。

一夜间,周家的天蹋了。

接手管理千亿公司的重担压在了他肩上。虽然他在学校学习的也是管理系,但是他大学里学的那点东西,看个表报都费力。

出事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在崩溃边沿游走。他想哭,却不敢哭。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人,他若崩溃,家里的女眷又该怎么样?

幸好,幸好杨子晨在那个时候,陪在他身边,鼓励他。

杨子晨是全民偶像加影帝,有粉丝千千万,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在他心中,如果没有醉酒后,两人混乱的一夜,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

而周洛源认为,就算有那一夜,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但偏偏他先动了心。

周洛源思想上是抵触杨子晨的,因为他太优秀了,而他除了有一个好的家庭背景,其他一无事处。

周洛源内心深处,想过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却也害怕和他在一起。

所以,周洛源在知道自己有点喜欢这个人的情况下,持着高冷傲气的距离,虽然每次那个男人拐他上床,他都没把持住。

周洛源觉得,这样也挺好,就当享受青春了。

但后来,因为家族的需要,他和离婚的嫂子达成了共识,办了结婚证。

做这件事的时候,周洛源没有和男人提起过,就算那时,两人每天晚上都会同床共枕。

可事情,很快朝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那本牵连到家族利益的结婚证被曝了出来。

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纱纸,被捅破了。杨子晨觉得,以两人亲密的关系,他应该懂他的心意。

可周洛源就像一只将头扎进沙地的鸵鸟,蒙上了眼,用倔强的脾气,将人气走了。

杨子晨走后,他正视了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感情。而那个男人,也在关键时候像骑士一般出现,护他周全,向他表白了。

周洛源觉得自己有严重的恋爱脑。被表白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两人的天长地久。那一刻,他的世界里充满了粉色泡泡。

理想是美好的,可......现实是喜欢这个男人,没这么简单。

232番一(子晨X洛源)

那是他刚和嫂子办离婚证之后的两天。

杨子晨的剧组到A市取景,顺便补几个镜头,时间很短,三天时间而以。

周洛源身为小男友,自然要去探班,还自告奋勇的做起了助理。

周家经过一场劫难,周洛源懂事低调了很多。那天,他开着一辆普通的汽车,带着母亲给熬的汤,去了剧场。

到的时候,剧组正在拍一个大场景,几乎所有的人都上场了。只有杨子晨坐在自己的休息区,休息。见到周洛源,自然很高兴。两人坐在椅子上,聊得很开心。

虽然两人商议好了,暂时不曝光两人的情人关系。但因为是情侣,两人肢体语言却在不自觉中,有些暖昧。

很快到了杨子晨上场,休息棚里只剩周洛源,他直接躺在了杨子晨的休息躺椅上,水。

剧组里有几个二三线的女演员,刚下戏,进休息棚的时候,气氛就有些不对。

周洛源没有莫行歌察言观色的本事,加上心情正好,冲进棚的人,礼貌的性的微笑。

一女的,二线咖位,叫白灵,一个挺有名的女演员。周洛源没弯之前,心中的女神,现在和主角杨子晨演对手戏。

那女人直接走了过来,直接拧开了桌上的保温罐。

里面装的是周洛源从家里带来的浓汤,开盖的瞬间,香味四溢。

“汤很香!”那女人夸了一句。

周洛源笑笑,“这汤文火熬了两个钟头。”

女人笑得妖娆,拿起一旁的汤勺,就给自己盛了一碗。周洛源给愣住了。这汤是两人份的,给杨子晨和他的。算了!已经盛出了来,若是阻止,不仅显得太过小气,也让人下不来台。

装汤的碗是精致的瓷碗,白灵端了起来碗,刚放到嘴边,突然尖叫一声,“哎呀,你想烫死我啊。”

她随手一丢,准确无误的丢到了周洛源身上,保温罐里汤的温度有七八十度,全撒了周洛源一身。周洛源啊的一声惨叫,连拍带打身上的衣服。人是懵的,这简直是飞来横祸。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女人竟然扬手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这么烫!你会不会做事?平常就是这么样伺候你主子?”

“你干什么!是不是有病!”

周洛源气急败坏。这个季节还好穿了两件,否则真要烫到肉了。

那女人,冷眼撇了一眼四周,低声冷笑道,“杨子晨现在是我男人,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卖SAO,我饶不了你。”

白灵并不认识周洛源。见他二十岁出头,以为他是小助理,当场警告。

“你说什么?”周洛源眯着眼看女人,曾经二世祖的脾气蹭蹭往上窜,“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232番一(子晨X洛源)

女人上下打量周洛源,讥笑一声:“杨子晨没教你规矩?我就免为其难的再教一次。给主子端茶递水,要双手跪捧。”

一边说,一边伸手,又要甩巴掌。结果被周洛源快手半空截住了。

“你是不是有病!”周洛源脸色铁青,却强忍着怒火,“说谁是你男人呢!”

白灵瞧着手被拽住,就想抽手,却没抽.动,有些急了,威胁道,“放手!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里混不下去!”

“麻的!白莲花!”周洛源咒骂一声,随后将人用力推了出去。

女人穿着高跟鞋,被推得崴了脚,若不是她的助理眼急手快。人肯定摔地上了。

“你...”不仅被骂,还被推的白灵脸色抽搐,非常难看。

白灵人长得漂亮,再加上有些演技,这两年坐火箭似的飞窜到二线,自信心有些膨胀了,脾气也见涨。圈里的人碍于她屏幕上的影响力,都会给她几分面子。平常打个助理,支派个人严然家常便饭。

被打的人,一般也会凭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不敢找她麻烦。

刚刚拍戏时,因为看到杨子晨和他的助理眉来眼去的,分了神,被导演骂了几次。下了场,自然要找罪魁祸首算账。

可,这小助理脾气竟然比她还横。

“你什么你!有病去打狂犬疫苗!再敢乱咬人,拨了你的牙!”

“你刚刚说谁是你男人呢?”周洛源对这句话,耿耿于怀。

“再敢胡说八道,我让你好看!”

从来都是占别人便宜的白灵,被周洛源反威胁,有些无所适从。

“你不想干了!知道我是谁嘛?!去,叫保安。把这个人拖出去。”白灵对助理怒吼。

“白灵姐。这......”助理有些为难,周洛源毕意不是他们的助理。轰人真不应该是他们轰,而是付工资

那位。

“麻的!以为是朵白莲,结果是绿茶!”

周洛源对对方的威胁,没在意。一边骂,一边找帕子,弯腰擦拭衣服和鞋上面的污迹,将对方无视得彻底。这也激起了白灵压制在心里的怒火。

贱人!竟然敢忤逆她!

保温罐里还装有大半的汤水,白灵抄起保温罐,朝自己身上泼。

“啊…

眶当一声,保温罐掉在地上,汤水几乎是泼一半,撒一半。全淋在了女人腰间。

“啊,不要!我真不是故意把你的汤碰撒的。啊!鸣鸣”

这声音,这调子,叫得比在床上还奋抗。

以杨子晨拍戏时的走位,其实是看不到敞开棚门内的情况的。只是他隐约听到周洛源的声音,连忙跑了

232番一(子晨X洛源)

回来。

随后,被眼前两人的情况惊住了。

“好疼呀....子晨哥,你这助理太过份了,我只是不小心碰撒了桌上了汤。他竟然真接拿汤泼我!子晨哥....快送我去医院,“好疼,好疼呀......”

“我送你上医院吧。”杨子晨瞥了一下周洛源,心里叹了口气。没问谁对谁错。扶了一把白灵,往外走,“你,先用洗手间,用大量清水冲一下。”

“哎...”周洛源有些懵,看着杨子晨连问都不问,直接往外走,心陡然一沉。

杨子晨不会怀疑,我泼了那个疯女人吧?

“杨子晨!我没泼她,是那疯女人自己泼自己。”

会回来说吧。”杨子晨平静回答。

“你这是不信我嘛?不信,你问她们!”周洛源指了指刚刚在棚里的三名女子。

那是那三个女人,齐齐偏过头。没有承认,也没有不承认。

杨子晨捉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回来再说。好嘛?“

”不好!“这表情,明显是不信任他呀。

233番二(子晨X洛源)

“疼死了....鸣鸣”

“好疼呀.....以后会不会留疤?”女厕所里的白灵抹着眼泪,不停的嚎着,生怕外面的人听不清。

“哎呀!都烫红了。谁呀,也太恶毒了。这要泼到脸上,指不定就毁容了。必须把伤口拍下来,告他!”

说这话时,白灵在卫生间隔间里,正拿着口红,准备给自己补一个虚弱的妆。

“算了...他应该不是故意的。”“白灵姐,你就是心肠太好了

白灵与她的助理,还有几个巴结的女演员正围在洗手间门口,冲着杨子晨两人的方向,大声议论。

这表气扑天盖地的朝那头的周洛源袭来,是个人都受不了。

“是她自己泼自己,我就问你信不信我?”周洛源的执拗的脾气瞬间上来了。

“没说不相信你,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处理一下。”杨子晨有些无耐,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周洛源的手。

手被松开的瞬间,周洛源的心脏瞬间沉至谷底,一种叫失望的情绪占满所有感观。

“你去处理什么?!去看她脱衣服嘛!”

“周洛源!”杨子晨脸色也冷了两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

周洛源气愤又伤心。那女人都挑衅上门,说自己是正牌,骂他发SAO了!

两人若真没什么,人家能那样说嘛!

“别任性,行嘛?”杨子晨很快冷静下来,安抚道。

“我任性?阿......我就任性了,她能把我怎么样!?一个绿茶表!我让她在圈里混不下去!”

他是周家二少爷!嫂子是江家大少爷。之前且他的汤泼他,他没还手,那是他度量好,有修养。

现在,女表成这样,他还给什么脸?

周洛源眼睛中的怒愤,完全不隐藏。转身朝那女人的方向走过去。

杨子晨却伸手拽住他,“洛源,私下解决就好了。别把事情闹大了。”

白灵的粉丝有五百万,而且团队又善长营销炒作。现在闹,只会别人送炒作话题。

炒到后面,不管是什么结果,他们都会先受一波抵毁。到甚者招来某些不理智的粉丝,做出偏执的行

为。

何必呢?

娱乐圈的事,并不是说一它便是一。周洛源不是混里的,根本没有必要摊这种混水。

最好的解决方式,暗地里找人警告收拾了。

233番二(子晨X洛源)

杨子晨混圈的,考虑到的东西比较全面。他本来也是想以送医为借口,警告一番的,周洛源却吃不下半分亏。

看到杨子晨维护那女人,周洛源心里受伤了,甩开了杨子晨伸出来的手,气愤中带着堵气成份,“我的事,你别管!”

“白灵!滚出来!”周洛源敛着一身怒气,朝围着女厕的几人大步走过去,

“滚出来!说清楚,谁泼的你!你要不要脸!”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绿茶表!滚出来!”

女厕所门前的几个女人先是诧异,随后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看着两人。

白灵的助理,先站了出来,气势十足。

“你骂谁!别仗着自己是杨子晨的助理,就可以骂人!你泼白灵的事,我们还没说话呢!你再这样,别怪我们告你人身伤害!你等着接律师函吧!”

“人身伤害?就她一贱人?还被人身伤害?谁能比她狠呀!”

杨子晨两步上前,猛的扯住他的手往后拽,力道很大。周洛源没有防备,疼得险些呻呤出声。

“周洛源!你除了能依仗自己的身份,还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杨子晨处理事情一向圆滑,面面俱到。见周洛源这副失态的模样,心急的同时,也是讨厌对方这副莽莽撞撞,长不大的模样。

杨子晨指责的话,如一把软刀子直插心窝口,周洛源愣住了。刚刚嚣张的气焰,如冷水浇头,心脏也在瞬间,滚下冰潭。

周洛源静静的看着他,双唇紧抿,脸上血色一点点消失。杨子晨突然慌了,“洛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多了。”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没脑子!”

周洛源眼眶微红,甩他的手,迈腿就往外走,杨子晨还想拉人。他却用了最幼稚的方式,不顾形象的往外跑了。

厕所门前看戏的人,先是面面相觑。很快有人对周洛源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这里是A市!A市的地头蛇就是周氏!

此周是那周嘛?

“周洛源是周家人嘛?”有人小声的说了一句。

“废话!姓周肯定是周......周洛恒的弟弟,好像就叫周洛源!”

一时间,空气如冻住一般,安静得让人心虚。特别是刚刚叫嚷着,让周洛源好看的助理,脸都绿了。

“不是吧?”

周家的二少心高气傲,会跑来给杨子晨做助理?没听说呀!

杨子晨没有去追周洛源,阴沉着脸等在洗手间外。如果之前对众人是冷淡疏离之态,现在的气势像带刺般,能将人扎出血来。

233番二(子晨X洛源)

洗手间内的白灵,自然听到外面的谈话,只觉得身子凉了半截。

怎么会是周家二少爷?这不可能!

周家财大势大,平常想巴结都巴不上,她刚刚还动手打了一巴掌,会不会遭到周家的报复?

白灵心慌意乱,而外面的杨子晨却开口了,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白小姐,伤得严重嘛?要不要上医院让医生看看?”

白灵有两个助理,一直在里面帮忙整理的小助理小心翼翼的问道,“白灵姐,要不给吴姐打个电话吧?”

吴姐是白灵的经纪人,负责给她炒作绯闻,按排行程的。脑子转得快,对上流人士的金主爸爸们,有几分人脉和手段。

打了周二少的事,她一定能准确的做出应对。

“不用!”白灵脸色阴沉,“不就是个小毛孩。我打了他,他都不敢还手。”

小助理没接话。

“愣着干嘛!把保温杯的热水给我!”白灵怒声低斥,拽过就她背包里的是水,拧开了瓶盖。

热气腾腾冒起。杯里的水,还是滚烫的。女人掀开了自己的衣服,咬紧牙关,往白静的腰间,泼了上去。白灵疼得冷汗瞬间下来,小脸惨白,这一下妆也不用特意去修了。

而她一旁的小助理,混身就是一哆嗦。

“蠢货,愣着干嘛!还不给吴姐打电话!一会杨子晨陪我上医院,让她准备好记者。”

“哦哦...”

白灵一手揪着衣服,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沾了水的小方巾,捂在了烫伤的腰间,走了出去。

“杨大哥,没事的。我就是不小心烫到了,过两天就好了。”

白灵疼得直抽气,时不时拿到方巾,让所有人看到她烫伤的地方。嘴上却是,我委屈,我不敢说。杨子晨没说话,他的助理上前道,“白小姐,烫得挺严重的。还是上医院吧看看吧。”

白灵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杨子晨,“那麻烦杨大哥了。”

杨子晨没说话,转身往外走。白灵和助理连忙跟了上去。

杨子晨上了自己的保姆车,没关门。白灵提着裙摆,也坐了上去。正当她的助理想上车时,杨子晨突然将车门一推,锁上了。

车内,杨子晨静静的看着她。

白灵怔了一下,脸开始红了。杨子晨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杨子晨伸手撩起了她的下巴,细细端详,淡声问道,“伤口还疼嘛?”

白灵内心小鹿乱撞,“疼过这阵就好了,你别担心。”

“那就是不疼了?”杨子晨的手像是触摸,某样珍宝般,从上往下移动。

白灵身体往他的位子,慢慢靠了过去,并且羞涩的垂下了眼帘,“还有_点......嗯”

杨子晨眸光陡然凌厉,化掌为爪,狠狠扼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白灵的脸没两下就白了。

“你刚刚打了周洛源?”

白灵一手掰着扼住脖子的手,另一只手试图拍打周围的东西。

“耍心眼竟然耍到我头上来了!”

白灵瞳孔外凸,眼神慌惶的看着杨子晨,摇头。

“我有十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白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随着杨子晨手上施力,嘴唇已经开始不自主地抽搐,死亡似乎离她只有一步之

遥。

“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

杨子晨将手突然松开,白灵的身体瞬间瘫在地上,伴着剧烈的咳嗽。保姆车的隔音效果很好,车外的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把身上的微型摄像机拿出来。”

白灵哆嗦着从衣服扣上,拿出了只有纽扣四分之一大小的东西。

“滚!”

车门一开,惊魂未定的女人滚下了车。

杨子晨给周洛源打了几次电话,都被挂掉了,再打,对方直接关机了。

杨子晨开着车去了一趟周氏大厦,没找到人。紧接着往周宅打了通电话,周母接的电话。小老太很高兴,问他汤好不好。

杨子晨吱吱晤晤说好,随后侧敲旁听了半天,周洛源根本没有回去。

杨子晨内心一阵挫败和懊恼,他找不到媳妇了!

而此时的周洛源,正在他嫂子一千万的那栋别塑里,给远在帝都的嫂子打电话。

234番三(晨X源)情敌

电话被周洛恒接了。

周洛恒最初曾警告过周洛源,杨子晨的圈子太过复杂,两人不合适。

险入情网的周洛源对大哥当时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现在触礁了,自然不敢向他说被人欺负的事。

两人聊了一会,周洛源挂了电话,又将另一个手机开机,上面有杨子晨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

短信内容是哄他和道歉的话。

周洛源心里挺烦的,若是你这么有心,当初他跑出来时,为什么没有直接追出来解释?

现在几句甜言蜜语,就想把他哄回去嘛?

周洛源再一次关机。

杨子晨把周洛源能去的地方,都跑了一遍后,心里隐约也来气了。他这几天工作排得特别满。

为了赶戏,一天睡四个钟头。为的就是拍完这三四天的戏份,休假。留在A市,两人好好陪养一下感情。

现在闹成这样,杨子晨突然觉得累到不行。

身体累,心也累。

当然对付欺负周洛源的白灵,杨子晨也没有心慈手软。

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人查了一下这女人的最近的安排。

得知,这女人继现在这部戏后,又接了一个女二的角色,还有一个广告商的代言。便让人通通弄掉了。

杨子晨做完这些事后,人也不找了,开着车回酒店休息。心想着或许双方,都借这个机会冷静冷静也好。

周洛恒现在不在A市,周洛源就一定要去公司打卡上班。他总能找到他的。

第二天,周洛源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只是除了家人和公司的人找他,杨子晨却再也没有给他打入电话,信息也没有发。

周洛源的心空荡荡的,手脚有些冰冷。没吃早饭,便去了公司。

现在他是代理总裁,平常的工作依旧是学习处理公司事务。

助理卫文很用心的在教他,只是这一天,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手机上,可笑的是手机到了中午都没响。在卫文好奇的眼神中,周洛源再次关机。

“二少,谁惹你了?你若不介意和我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

受周洛恒的钦点,卫文除了工作上的事,还要时刻帮忙盯稍周洛源的生活上的事。他这是既当老师,又努力跨越代沟当对方的小伙伴。

“你和杨子晨吵架了?”卫助理八卦心起。

234番三(晨X源)情敌

周洛源的脸有点方。他的表现这么明显嘛?周洛源犹豫了一下,将杨子晨维护白灵的事说了出来。

军师卫助理当场就是一记冷笑,“你先别管杨子晨是不是维护那女人了。

我告诉你,这部剧周氏有百分之二十的入股。直接把那女人踢了,咱心肠都还算好的。”

卫文真觉得周洛源这恋受谈傻了。他一老板被一贱人打,还不还手,丢的是周家的脸呀。

周洛源脸色有些发白,“他也往这部剧投了钱。”

杨子晨跟他说准备转型幕后投资,这部剧他确实投了钱,这几天就要收关官了。

而白灵在剧中,还是有些戏份的,他若那么做,剧组会补拍很多镜头吧。

瞧着周洛源为难的表情,卫文内心默默叹气。

周洛源确实不适合当领导者。心软,容易受感情影响。

“二少,如果是你嫂子在现场。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卫文反问。

周洛源怔了一下,“当场打回去,让她滚出剧组?”

卫文想了想,又问,“你觉得被那女人泼汤,心里还憋屈嘛?”

挨了一巴掌的事,杨子晨不知道,他也没好意思说给其他人听。太丢脸了。

周洛源不吭声,卫文又是一声叹,“这样吧。这件事我来处理。现在可以不动她,但是后期直接封杀

剧组内,杨子晨正在赶拍今天最后一组镜头,神情专注。而与他搭戏的白灵,却一直不在状态。

她被导演叫停了几次,最后被她的经纪人拉到了更衣间。

老女人披头盖脸就把白灵骂了个狗血喷头。因为她刚刚接到了投资商和广告商同时解约的电话。

白灵不敢正面顶嘴经纪人,但那张脸因愤怒扭曲得厉害。

“这事是谁做的?”

周家的小白脸周洛源?还是杨子晨?

经纪人吴姐冷哼,“不管是哪一个,你觉得自己得罪得起嘛?”

白灵的几个金主的财力加起来,都没有周氏一半多。难不成还想报复周家人?

自己作死,别拉上她。她手下还有几个好苗子要带呢。

看到经纪人出现了厌恶的表情,白灵突然急了,“吴姐,你要帮帮我!我跟了你这么久。你不能不管我。”

吴姐内心将背后之人咒骂了一顿,无耐道,“按你说的情况,我个人觉得应该是杨子晨下的手。”

“这不可能吧。周洛源昨天可是扬言让我在里混不下去。”白灵不信经纪人的话,觉得背后阴她的是周洛源。

“阿...如果是周氏。他们根本就不屑隐瞒。”吴姐继续分析,“如果两人是情侣。我到觉得,周洛源是个突破口。”

234番三(晨X源)情敌

“周洛源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大学生,心肠也比较软。你去求他,给他道歉。碍于面子,他说不定就放你一条生路。”

“有用嘛?”

“如果真是周家,你觉得那个大佬愿意与周氏为敌帮你?”

白灵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熬到收戏,她跑去截了杨子晨的车。

“杨大歌,我知道错了。我真心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白灵趴在车窗外,和车内的人道歉,态度卑微,句句真情。

杨子晨冷冷的甩了一句,“我不懂白小姐在说什么!”

说完甩下一车子的尾气,走了。

吴姐从保姆车走了出来,冷冷道,“我说了,要下手只能从周洛源身上下手。

吴姐从保姆车走了出来,冷静道,“杨子晨这个人,待人一贯温和有礼,可你没发觉,带着一种疏离

感?”

“这种人,其实是非常难接触的。”

温和背后是清冷,待谁都好,却不会真的和谁亲近。周洛源绝对是个意外。

“那我应该怎么做?”

周洛源也是个二世祖,她打了他一巴掌,人家能饶了她嘛?白灵心中又悔又怨。

下了戏的杨子晨,再次给周洛源打电话。而周洛源防止自己手贱,把手机锁进办公室柜子里。

三天后,杨子晨的戏份杀青了。

他先去了一趟花店,订了一簇花。又去了精品店,买了一条领带,随后开车去了周氏大厦。

杨子晨很想周洛源,他不知道周洛源还要跟他闹多久的脾气。

不过,多久都行。这次将工作完成,他打算休一段长假。

工作做完了,他现在有的是时间耗。

而周洛源这一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杨子晨的感情,从最初的焦燥不知所措,变成了冷静和理智。他不再刻意去想他,将大量精力投入到了学习之中。

都说人在工作时,认真的样子,最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用在周洛源身上,同样适用。

这些天,公司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项目。卫文有心带周洛源,便让他试着自己全程接手这个项目。

周洛源是个新手。他没有职场精英的那种干练,所以他在谈判桌上,显示比较拘谨,努力认真倾听的模样,别有一番味道。

他被对方项目的负责人给看上了。

那男人叫乔伊斯,米国人。乔伊斯长得高大,五官立体,有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眼眸深处,更是带了一点点迷幻的蓝色,认真看人的时候,显得深情迷人。

乔伊斯风趣幽默,胆子大,脸皮更厚。第次谈完项目,总会一遍又一遍的邀请周洛源,一直共度晚餐。面对外国男的纠缠,周洛源心里MMP,脸上保持着微笑拒绝,“抱歉乔伊斯,我今晚有约了。”

“NO!。你不用骗我。我对你发出了很多次的邀请,但是我发现,

你一直是独自一人回家。我只想邀请你一杯,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对你没有恶意。”

“抱歉,乔伊斯!我有男朋友了。我若和你出去酒,他会吃醋的。”

“周。你在骗人。我不相信你有男朋友。”

“......抱歉,乔伊斯。办公室有份急件等我处理。卫特助,帮我送送乔伊斯。”

周洛源拿着手中的文件,不等对方说话,快步出了会议室大门。

杨子晨带着个口罩,手里捧着花,进了公司。还没开口,前台的小姐,认出他。

“杨先生,是来找我们副总的吧?”

杨子晨点点头,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前台妹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公司的人都知道,带口罩的大帅哥,是来找我们副总的。”

杨子晨来过周氏很多次,每一次都带着口罩。所有人都在猜,这人是不是周洛源的男朋友。“你们副总在嘛?”

“在的,现在应该在十八楼,谈一个项目。你可以到顶层办公室等他。”

“好的。”

杨子晨熟门熟路的进了电梯,想了一下,按了十八楼的按键。

电梯在十八楼打开时,门外是乔伊斯一行人和卫文。

“杨先生,你怎么来了?”卫文诧异道。

“有点事,找洛源。”

“你是周洛源的男朋友?”老外盯着他手中的花,怪叫一声。

235番四(晨X源)

“你是周洛源的男朋友?”老外盯着他手中的花,怪叫一声。

杨子晨微撩双眉,疑惑的看着老外。一旁的卫文微微抿唇,突然想看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画面,怎么呗?

老外见杨子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再一次问,“那是周洛源的追求者?”

杨子晨看向卫文。卫助理耸了一下肩膀,“我们副总,回办公室了。”

周洛恒出事的日子,杨子晨经常陪周洛源在公司加班,还给他们提了很多建议。

他们算得上是朋友,但,依旧不看好两人的感情。

一个能在娱乐圈那种大染缸混十几年,‘出于淤泥而不染’是个什么修为?

周洛源这只小白兔,估计要被大灰狼拱上几年了。

杨子晨眼里的笑意渐收,他能感到卫文态度有种微妙的情绪。

“我与周洛源是什么关系,与你有关嘛?”

老外一摊手,用带着严重口音的中文道,“当然有关系。的男朋友是你。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的。”

老外说话,很直白。

杨子晨脸色迅速降温,“做做梦确实可以。”

“什么做梦?”乔伊斯抄着蹩脚的中文道,“我是说,我喜欢周副总。他长得特别可爱。眼神很干净,很阳光......身材也特别好。我想追求他。”

这一赞,杨子晨的脸黑得都快找不到五官了,冷笑道,“我不是他男朋友,是他老公。”

“什么?我不相信,周先生没有结婚。”

杨子晨懒得得这个智障说话,转身走进电梯,没风度的按关门键。洋帅哥用手挡住了电梯门,走了进去。

“你这人真没礼貌。周洛源是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的。”

“跟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礼貌是一个人的修养问题。而且,你还是我的情敌。”

“你能把你的口罩摘下来嘛?中国那句话叫什么?知自知彼.....”

杨子晨额头青筋跳了跳,他这是遇上一个智障嘛?

“他是你们公司的客户?”杨子晨问卫文。

卫文微笑点头,“他的项目是周副总亲手接待的。”

“阿。”杨子晨轻笑,眼中冒着寒意。

电梯门打开,杨子晨捧着花直出了电梯门,恰巧见周洛源拿着茶杯从办公室走出来,见到电梯出来的

235番四(晨X源)

人,愣住了一下。

杨子晨捧着花,温柔的眼神中带着专注,朝他走来。周洛源心尖轻颤,已经平静的心,瞬间波澜又起。“...”

乔伊斯一嗓子,打断两人对视中的漪涟。

“乔伊斯,你还没走?”周洛源诧异。

“刚刚忘记了一件事。”乔伊斯从口袋摸出了一张邀请函,“我们的项目谈得很顺利。过两天我要回国了。

回国前,我Z国的好友在金雅酒店,举办一个商业性的酒会。我能邀请你做我的伴,一同参加嘛?”

周洛源看着递过来的烫金邀请函,怔了怔。

一旁杨子晨气得想吐血,当着他的面,挖他的墙角!

杨子晨一把夺过邀请函,“乔伊斯先生,很遗憾告诉你,他是我的男伴。如果你确实找不到男件,我可以给你介绍。”

“周?”乔伊斯对杨子晨的行为直皱眉头,“isthattrue?”

“千真万确。”杨子晨拿花的手半搂住周洛源的腰,眼神中带着得意和挑衅。

下一秒,周洛源将杨子晨手中的邀请函拿了过来,“乔伊斯,我非常乐意。”

乔伊斯惊喜不已,微微含首,“那么,三天后,我来接你。”

抱着文件站在最后方的卫文,眉头微微扬了起来。

乔伊斯走了。杨子晨将口罩摘了下来,表情受伤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周洛源板着面,转身往回走,水也不打了。

杨子晨跟进了办公室,手中的花一扔,脚后跟一勾,将门踢上了。

“周洛源!你什么意思?”

周洛源转身平静道,“没意思。”

“白灵的事,我向你道歉。好嘛?”

“没必要。我堂堂周家二少,处理一个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面对像刺猬的周洛源,杨子晨头痛的捏了捏鼻梁,“源源,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女人。我们别再置气了行嘛?”

“我没有。”

“好,没有。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吧?”杨子晨转移了话题,压了压胸口涌上的烦燥。

周洛源平静而疏离,“我要回饭吃饭。”

“一0O’,

235番四(晨X源)

杨子晨靠近,身体已经将人围困在办公桌后,眼神异常犀利的盯着周洛源。仿佛在再说,你再拒绝一个试试?!

“随便你。去前提前给我妈打电话,我怕她没准备你的饭。”

周洛源的意思,反正我妈认识你,你想去蹭饭就去呀,跟他没关系。

杨子晨被周洛源的话,堵得心塞无比。他沉默的看着强装冷静的小脸,猛然俯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好看的薄唇!

杨子晨外在气质一直给人儒雅清贵的感觉。平常和周洛源亲亲抱抱,都保持着一份理智。

这会完全撕下了一直包裹着自己的那一层伪装。

不再斯文,没有温柔,像扑食的饿狼那般,覆上去就是凶猛得像要活吞了的力道大力的晴吮.噬,攻城略地!

杨子晨闷哼一声,感觉门牙都要撞掉了。微张嘴后,就再也合不上,身体刚想挣扎,双只脚被制住了,上半身直接被压在了办公桌上。

“喂…嗯、嗯......晤......”

男人的吻又凶又急,周洛源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这种感觉有点挑战心跳速度,他伸手无意识的拽住了男人的胳膊。

两人的相贴的姿态和相烙的部位暖昧无比。

周洛源的身体猛的绷紧,杨子晨的呼吸突然就重了。

周洛源被吻得脑子迷糊,下意识的承受着男人的动作。突然......

“住手!混蛋.....你给我住手。”

杨子晨探手去解他的衫衣扣,等周洛源感觉不对时,已经解了两颗。

杨子晨见人清醒,解扣的动作变得急切。最后刺啦一下,直接上手撕。

“杨子晨!你混蛋!”

随着上衣震亡,周洛源再也保持不了之前清冷疏离的态度,气得就大骂。

“还跟我装平静无所谓的嘛?”杨子晨压着对方的身体,逼视着他的眼,哑着嗓音道。

“你混蛋!”

“行!我是混蛋,还闹嘛?”

“谁跟你闹!”周洛源气红了脸,眼眶逼出了水雾。

杨子晨有些慌,圈住他的腰往怀里带,哄道,“好好好,不是闹。你别生我气了,行嘛?”

这语气,这话,怎么听怎么敷衍。周洛源恼怒的推开了男人,嘲讽道,“我没生气,我能生什么气?我只是没脑子。”

两人之间,是有距离的。彼此都知道。只是之前没人去面对,双方都在逃避。

可若问周洛源想要什么答案,他也不知道。

“源源,白灵的事不是我当时没替你出气,而是你当初要求不公开我们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棚里发生

235番四(晨X源)

了什么。你总不能让我上去就打她一巴掌吧?

“一巴掌怎么了?打她怎么了?”周洛源被烦燥和委屈压抑着,“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是那个女人的问题。而是你信不信我的问题。”

“我信呀。”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打她?”

“好,下次我不拦你。”杨子晨点头,后悔当时让周洛源忍这口气了。

“下次?”

你是我男人,你的第一想法不应该是护着我嘛?

周洛源静静的看他,突然没了继续争辩的欲望,转身就要往外走。

“源源杨子晨身截住了他的去路,“那女人,我已经收拾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告诉我。”

“我不想怎么样!”

他想要的是一个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他的人。而杨子晨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周洛源不知道自己在他内心能占百分之几。

“如果说,我不拦你。那这几天,扑天盖地都会是帝影打新人的新闻。而网络背后的人,可不管你的对错。我就问你,能承受得起万人睡骂,毫无心里负担嘛?”

杨子晨的反问,周洛源不吭声。

两人之间根本不是因为白灵的事,那女人也没这么大的脸。

周洛源拿起架子上的外套,往身上套。拉开门,卫文险些从门背后摔进了屋。

“二少,那个白灵来找你了,人就在楼下。你要不要见?”卫文赶忙道。

周洛源冷嘲,“她来干什么?”姓杨的刚过来,她转身就找上门了?”

“还能干什么?猫哭耗子呗。她接的角色,被人挤兑没了。代言也被取消了。以为是你做的,上门道

歉。”

周洛源的眸子里阴沉无比,他冷笑,“轰出去!”

“好。”

“等等!带到一楼会议室。我换件衣服马上下去。”

周洛源换了衣服,杨子晨也跟了上去。杨子晨没打算进屋,在隔壁看监控。

周洛源一进门,白灵和她的经纪人连忙站了起来。

周洛源上前,对着那张保养过度的脸,就是一巴掌。236番五(晨X源)

这一巴掌,将白灵扇翻在地。

那女人似乎也明白,这一巴掌周洛源肯定会还回来。捂着被打出红印的脸,低声抽泣。

“滚!”周洛源甩下一个字,转身就要走。

白灵似乎没想到,周洛源扇了她一巴掌竟然就要走人。连忙扑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腿。

“周二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演员这份职业。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突然被缠住脚,周洛源恶心坏了。连忙收腿,只是那女人抱得太紧,没挣开,内心厌恶到了极点,抬腿就是一脚,正中那女人的胸口。

“啊..”

那女人惨叫一声,夸张的程度,就跟武侠小说中,中了铁沙掌血溅三尺一般,往后扑去,然后还真喷出了一口血。

周洛源心里惊了一下。他这一脚的力道,还不至于吐血吧?

“二少,别打了。求你别打了......你放过我吧。”

白灵嘴角挂着血迹,双眼红肿,眼泪流止不住的流,凄凄惨惨的模样,像受到了极大的侵害和委屈。

周洛源看着这个女人夸张做作的表情,又急又气。

“疯子!”

“二少,我错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再为难我了。我真的很喜欢演员这份工作。”

白灵再次扑了上来,再一次死死的抱住了周洛源的脚。

卧—!这都什么极品!周洛源气得直蹬脚,咒骂道,“你特么有病吧!”

“来人呀!来人!”

门外,拦住杨子晨的卫文连忙推开门,就见里面的情况皆是一愣。随后,杨子晨两步上前,对准白灵的肩窝用力就是一脚。

女人直接被拽飞了出去,后背撞到了后方的桌腿。白灵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了。紧接着一枚比纽扣还要小的黑色块,从她的上衣扣滚了下来。

众人先是一愣,白灵瞪大了眼,不顾身体的疼痛,扑身就想去捡那枚东西。

“是微型摄像头!”

靠!太贱了!卫文率一脚踢开白灵的手,先她一步捡起了那枚微型摄像头。

“还给我!”

白灵苍白的脸上,闪过惶恐。

周洛源听说是摄像机,脸色出奇的难看。

难怪这女人,刚刚和他说那些奇怪的话。还抱他的大腿,她这是故意让他动手打她,然后录下他打人的

236番五(晨X源)

视频。

他虽然不是娱乐圈里的人,但是周家在A市的名声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打人的丑闻一出,到时候全民声讨,周洛源他猜不出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你这女人,怎么能如此恶毒!”

这大概是周洛源第一次意义上的,直击人性虚伪黑暗的一面,后背一阵阵发凉。

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

白灵惊慌过后,很快冷静下来,眼泪却流得更厉害了,声音虚弱的控诉道,“周洛源,别以为你周家有钱有势,就可以欺负人。你太过份了!”

周洛源一听这话,体内的怒火像浇了一桶汽油,怒气直窜脑门,呼呼的烧了起来,拳头一攥,就要上去打人。

杨子晨拽住了他,“这种摄像头,图像数据是直接传到后台主机上的。”

意思是现在房间内的情况,还处在拍摄阶段。

杨子晨刚说完这句话,周氏大厦门口的马路对面,一男子迅速断开了连接,将胸前的笔记本快速合上。

男子思索片刻发动车子,离开了现场。

卫文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来技术部的人带着电脑来了。

他们接过摄像头,直接在会议桌破解数据。

屋内的几人全部盯着那女人,眼神冷厉。

白灵心虚又惊慌,自知抢夺摄像头无望,就想跑。被阻卫文一脚踢到了小腿肚,膝盖着地,发出咚的一声,听声音都觉得疼。

“耍手段,耍到周家老巢来了。白灵,你是向天借胆了嘛?”

倒在地上的白灵,疼得脸部扭曲,伪善的面具瞬间撕裂,露出凶狠的本貌。

“是你们欺人太甚,先把我的代言和角色换掉!你们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心思才拿下那些东西嘛!你们动动嘴,就把别人的努力抹杀掉!凭什么!”

白灵双眼怨毒而疯狂的盯着眼前的几人,控诉的全是对自己的不公,只字不提,自己所犯过的错误。

“你这女人,真的很搞笑。你所说的什么代言什么角色,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有证据嘛?”卫文率先维护,对女人鄙夷又气愤。

“狡辩!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我只想维护我的利益。你们不要逼我!”白灵情绪激动,理所当然的嘶吼着。

“所以,你就跑到公司,唱一出苦肉计?觉得我们几个都是软柿子,任你拿捏?”

“是你们逼我的!”

卫文冷笑,“你当真以为,录这破玩意,你便拿到了我们的把柄?”

白灵脸色白转灰,努力维持冷静,“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们各退一步,你们不为难我,也不会将视频放到网上。”

236番五(晨X源)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卫文上前就是一巴掌,眼神狠利,“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别说打你了,就是今天把打你残了。你又能怎么样!

你跑进我们公司,试图窃取公司的商业机密。被我们副总发现,你说我们打人有错嘛?”

被打击到有些沉默的周洛源,瞪大眼看向卫文。

我去!这样也行?!

周洛源回想了一下,之前和这女人的对话。这女人一直在祈求他原谅,根本就没说什么事请他原谅。他随便给她安一个间谍罪。别说打人了,打死了,都没人同情。

你栽赃,我陷害!有来有往!

白灵对卫文的话,也是怔了半晌,反应了过来,慌得手脚直抖。

“不是!你们竟然栽赃.....你们不可以这样!”

她指着周洛源和杨子晨两人,“你...杨子晨刚刚踢我了!我若将刚刚的视频发到网上,你的人设全崩了!别逼我!”

十年影帝,杨子晨的影响力如同一砖一瓦建成的高楼,若是传出殴打女人。不管真相是什么,他的名声一定会受到影响。

周洛源讥笑一声,“你这女人,真够无耻的!陷害我不够,还异想天开拉他下水。

不过,让你失望了。你刚刚拍下的镜头,只拍到了他的裤子。你若愿意,随便发。整不死你,算我

输。”

众人的视线转向了电脑。

他们的技术员,已经成功入侵摄像头的后台监控系统,查看到了刚刚拍摄到的画面。也可以删除被对方储蓄的后台,唯一担心的是,对方备了份。

白灵看着刚刚拍下的画面,脸上的血气全数褪去,身体摇摇欲坠,连嘴唇都白了,全身颤抖如筛糠。完了!她的人生全完了!

这次来道歉,她根本就没想过和周洛源硬碰硬。她就想偷偷拍下视频,为自己增加一份筹码而以。

“鸣鸣.....”前一秒气焰嚣张的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眼泪刷刷的顺着眼角再次流下。

周洛源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女人,这演技绝了,真拿他们当智障。

“对不起......周少,我真没想过要把视频发到网上。你们就原谅我一回。我真的是走头无路了。

我们老板听说,我得罪了你,要封杀我,经纪人也不管我了。我只能想到这种办法。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扇了你一巴掌,你扇回来。扇多少都可以......”

“你说什么?!”

杨子晨一下子把脸抬了起来,脸色有些狰狞。他严厉问道,“你说,你打了他。”

“我以为他是你的助理,只是轻轻打了一下,我......”

啪!!

杨子晨一个耳光抽了下去。白灵只觉得世界都在嗡嗡作响,眼前上头晕目眩,天地斗转......人晕了过

去。

她也被周氏公司的人,直接丢到了马路边上。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

白灵醒来后,接到了吴姐的电话。得知,她竟然又把周家得罪后,便断了关系。

经纪公司要雪葬他,经纪人吴姐,也彻底放弃了她。白灵对着病房里的一切,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愤怒和仇恨。

周洛源和杨子晨这一边,杨子晨一直赔礼道歉,请求和好。

周洛源没表态,他觉得两人之间不是一句对不起,内心产生的隔阂,就能很快的烟消云散。

周洛源意识到自己的缺点和不足,和杨子晨在一起时,心情变得压抑和拘谨。自己不够优秀的思想包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他的心上。

周洛源的态度像一把软刀子,让杨子晨有些无从适从。每天变戏法似的给他送礼物,周洛源却用沉默的眼神看着他。

周洛源想让自己更成熟,更优秀一点,他怕自己拴不住自己喜欢的人。

三天很快过去。

乔伊斯给周洛源打来了电话,周洛源去了,却带上了卫文。

周洛源并不信任乔伊斯这个人。他这种人,好也不好。谈生意时,便公事公办。而私下生活的贞操观却很淡薄。

酒会对于他来说,是猎.艳的好机会。

作者有话说

没几章了。

237番六(晨X源)被坑到了

酒会会场,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周洛源第一次参加这种商业性的酒会。去的时候,本打着长长见识的想法。

进入会场后,却发现了很多相熟的面孔。

周家的掌权者虽然是周洛恒,但周家两兄弟的感情和睦,通透之人自然不会小觑周洛源。而且,周洛源未婚!

不少前辈,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周洛源内心受宠若惊的同时,面上保持住了镇定,在卫文的助攻下,得了不少的好印象。

“周二少,今年二十有二了吧。我的女儿比你小一岁,学的也是管理,改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年青人有话题。”

现场就有人说起了媒。周洛源脸上的笑意有些扛不住了。这种事,你可以敷衍应下,对方可不这么想。

眼看着要变成大型相亲排号现场时,门口一片骚动。众人回头,满脸惊讶的看向同一个方向。

杨子晨穿着精致昂贵的西装,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像位贵气的王子,走了进来。所经之处,众人纷纷敬意,特别是女性。

周洛源泛着酸水,酸溜溜的吐槽,“还真把自己当王子呢。”

卫文阿阿一笑,“杨子晨虽然选择了演艺圈。但杨氏企业可不算小。他若回去争家产,杨家那几位不一定是对手。”

周洛源撇嘴,端着酒向角落走去。卫文也趁这个机会,走向了糕点桌。

乔伊斯自进入会场,便以洋气的外型,风趣的态度俘获了不少少男少女的青睐,而此时的他却在洗手间门外的洗手区和一个女人正在说话。

女人从包里拿了出一颗半透明的东西,放到洗手台上。镜子里映出了白灵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眸光里闪过阴翳,

“这个东西遇水即化,无色无味,吃了它,不仅能助兴,还会把眼前的人当作内心的那个人。”

乔伊斯拿过药物,放在掌心颠了颠,有些不可置信。用他那口蹩脚的中文道,

“听你如此说,这个药还真是个好东西。你手上还有货嘛?我想单独买一些。”

白灵扭头,眼神微沉,“如果你要货,我可以给你介绍卖家。你现在要做的事,是把周洛源带到502房间,把他变成你的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白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药性能维持多久?”

“这个看你的能力,你若愿意一个晚上都没问题。”最好把人玩死了,白灵恶毒的想。

乔伊斯皱着眉,不悦道,“女士,你这是在侮辱我的能力嘛?”

白灵拽着包的手,猛的收紧,骨指泛白,纯属气的。

这老外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事,总是叽叽歪歪个没完。到底能不能行?

237番六(晨X源)被坑到了不行,早说呀!

她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机会,别让这猪队友给搞砸了。

“乔伊斯,我不是这意思。五十万已经打给你了,剩下的五十万,事成之后,我会转到你的账号上。我不能在这里久留,等你的消息。”说完,白灵转身离开。

乔伊斯将药放到口袋,冲着镜子耸了耸肩,也离开了洗手间。

周洛源摆弄着杯中的红酒,时不时的瞪着被女人包围的男人,眼珠子都快长出刺来了。

麻的!渣男!只会招蜂引蝶,还说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呸!

乔伊斯回来时,见周洛源一个人在闷酒,端着酒就走了过去。

“我知道了你的男朋友就是杨子晨,还是个大明星。喜欢他的人很多吧。和他在一起,压力估计会很大。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周洛源鄙视的目光斜了过去,,“乔伊斯,现场一大片森林猎完了嘛?”

“嗷...”老外耸耸肩,“他们怎能跟你比?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周洛源咧了一个嘲弄的眼神,“这句话你对想泡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说的吧。”

乔伊斯像只大狗委屈得直憋嘴,“周,你突然变得不可爱了!”

可爱你妹!

“干一杯?”乔伊斯朝他举起了酒杯。

‘‘嗯”

被美女簇拥的杨子晨,脸上虽然还是优雅得体的笑,内心已经在暴燥边沿游走。

特别是看到周洛源和乔伊斯在那头,有说有笑的酒。

“杨先生,我特别喜欢你演的那部《云中镜》,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有人现场追起了星。

杨子晨强忍着一千只鸭子的叫声,歉意微笑,“抱歉女士,今天陈家才是主角哦。”

“杨先生,一会能请你跳只舞嘛?”有位大胆的女生,红着脸,发出了邀请。

杨子晨脸上的笑快保持不住了。

“可能不行,我媳妇会吃醋的。”

众女士皆一愣,随后惊叫,“你有女朋友了?”

“不是。”

似杨子晨为国民老公的女人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杨子晨看向周洛源的方向,眼眸只含着宠溺,微微一笑,“是媳妇,不是女朋友。”

“啊?”众人又是惊叫。

“抱歉!失陪一下。”杨子晨挤人群,朝周洛源的方向走去。

被乔伊斯逗得闷声低笑的周洛源,身体后背突然发凉,手中的酒哆嗦了一下。

237番六(晨X源)被坑到了

他回头一定眼,杨子晨一米八的个子,却像一座大山,浑身释放着嗖瞍嗖的戾气,朝他砸了过来。

“你怎么来,来了。”没做什么事的周洛源,突然就磕巴了。

杨子晨搂住他的腰,往腰侧带,眼神阴测测,“我不来,你还打算背着我做点什么?”

“我....我关你什么事。”

杨子晨腰间的手一收,将人半圈进怀里。周洛源一惊,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回头。

他们虽然在角落,但还是有诧异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你疯了!在这种场合搂我!”周洛源伸手去推男人,男人却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宠溺的看他,“安分点,别闹!”

我去!谁在闹呀!

“乔伊斯先生,虽然很不礼貌,但我还是想说,见到你我心情很糟糕。”

杨子晨扬了扬手中的红酒,_饮而入,莞尔_笑,“我媳妇,我带走了。”

“同样的,我见到你,心情很不好。”乔伊斯冲两的的背影,皱着眉头,“周,你若是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回来找我。”

乔伊斯又从侍者的端盘中,取了一杯酒,扫了扫现场,选中了一位长相甜美的男孩走了过去。

在食物餐点位上,一个身着侍女服装的女人缓缓抬起了头,目光怨恶的盯着乔伊斯的后背。

她就知道那老外根本没有与她合作的诚心。当然,她也没指望,他真往周洛源杯里下东西。

白灵的手伸进了口袋,再一次摸出了半透明的药丸。悄悄投入了桌的酒杯中,朝一位陈家只有十二岁的千金走了过去。这场酒会的举办商是陈家。陈家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是杨子晨的粉丝。

这场酒会本来女孩不会参加的,但被人告之,她的偶像出现在酒会,便跑来要签名。

白灵将下了东西的酒,端了过去,跟女孩说了什么。女孩端着酒,拉着陈母的手,朝杨子晨两人的方法走了过去。

白灵躲在角落,低垂着头,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窥视着谈笑风生的众人,目光阴翳。

女孩向杨子晨要了签名,还合了影。几人有说有笑,然后那杯酒终于被杨子晨了下去。

女人唇角微微勾起,眼睛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转身离开了主会场。

陈家人走后,杨子晨和周洛源又遇上了熟人。一顿寒暄下来,两人又了一点酒。

不出十分钟,杨子晨的身体出现了异样,肚子一阵翻滚,疼得他不敢直起腰,怕失态了。

“怎么了?”一旁的周洛源见他脸色不对,连忙抓着他的手,“你不会中药了吧?”

“先陪我去趟洗手间。”杨子晨的身体的重量往周洛源身上借力,两只手攥了又放,放了又攥。

“哦。”周洛源也是心急,半掺着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难道乔伊斯后悔,又下.药了?”周洛源一脸焦愁,他们就不应该对那个女人,心存仁慈。

那一天,他们将人丢路边,其实是放在路边的长椅上。人很快被送到医院。

237番六(晨X源)被坑到了

如果她识相,别再来招惹他们,好好规划自己的路,避开他们封杀的项目,一样有机会再爬起来。

可是,那女人魔障了一般,非要以卵击石,来挑战别人的底线。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乔伊斯喜欢周洛源,便主动找上乔伊斯说可以帮他得到周洛源。乔伊斯虽然对周洛源有好感,便还不至于脑残到用一夜放纵,掉他们生意上的合作。

乔伊斯表面答应了白灵,转身就出卖了她。

他们今天所有人都有防备。但怎么也没想到,杨子晨还是中招了。

周洛源扶着杨子晨出了主会场,穿过一段长廊。周洛源正关心杨子晨的情况。

突然,杨子晨整个人的体重,压向了周洛源,两眼一翻白,下一秒径直倒下去。周洛源下一跳,半掺半抱,叫道,“子晨…杨子晨

只是他刚叫了两声,后脑勺_阵剧痛,他回头,还没看清人影,人也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这本书,番外写到月底完结。

我呢,新开了一本书。(求收藏+吐槽)

设定和其它文不太一样。

感觉霸总谈恋爱的文太多了。想换小白菜了。

类型在书耽应该是小众类型的。

当然了,如果成绩不好,咱再换回来....嘿嘿

238番七(晨X源)

周洛源晕倒后,走廊里冲出了几个人,分别将两人架走了。

晕迷的周洛源被拖过了洗手间,就在男子转身要离开的瞬间,靠着门板上的周洛源突然睁开了眼,

袖中滑出了一根电击器,冲着扛他的男子就是一簇高压电,男人全身抽蓄倒在了地上。

周洛源捂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冲着男子又电了一下,确认男子真的被电晕后,粗喘了两口气,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

他摸了摸后脑勺,顶着有些眩晕的头,站了起来。

麻的!好疼。

就在这里,卫文带着两人冲进来时。周洛源先是惊吓,随后抱怨,“你们怎么才来!”

“你被带进来,我们就冲进来了好么。”

卫特助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有些无语,“要是总裁知道你用这么蠢的办法收拾人,会不会气到吐

血。”

“我就说,是你出的主意。”周洛源严辞义正道。

呵阿!卫文不想继续这种找虐的话题。

“子晨呢?”周洛源问。

“已经按排人跟过去。不过,不得不说,那女人胆子还真大。”

周洛源信誓旦旦的语气,“她这是不甘心,想借着杨子晨翻身,她忌惮周家的权势,不敢动我。”

“杨子晨跟你说的?”卫文吐槽,“二少,你是不是觉得没被敲成脑震荡不算伤害?”

周洛源瞪眼看他,“那你觉得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方法嘛?那女人不一次性解决掉,还会有下一次。”

卫文不说话了。

有一种人性格变态的偏执。四海之内皆她.妈,自已犯了错,找理由全力推卸,吃了亏,就是全世界都欠她的。

白灵骨子里就是这样,如果用正常手段,只会给自己埋下不定时炸弹。

卫文让人将晕迷男子绑上之后,掺着周洛源往外走了。

杨子晨被扶到了504房间,周洛源内心忐忑,就怕出了什么意外,杨子晨真着了她的道。

“放心好了,杨子晨这样还收拾不了这女人,我一定会和总裁告状的。”卫文冲着急的周洛源扯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总裁说了,想追周家人,是要有本事的。

白灵一伙人,将杨子晨扶到事先预定的房间,便退了出去。白灵怀着喜悦又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房间。而此时的她,身上已经不是那套价廉的侍者服装,而是性感的低胸露背装。

238番七(晨X源)她站在床前,望着床上那张好看另人着迷的脸,眼神变得痴迷。

她轻声的呢喃,“子晨哥哥,你知不知道,网上很多人都在炒我们的CP!说我们郎才女貌,有夫妻相!”

可下一刻,女人痴迷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语气阴森愤怒,“可你却不听从众人的意愿,去喜欢一个硬梆梆的男人?

周洛源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只会啃老的二世祖。你为何偏偏去喜欢那种人!”

白灵坐到了床边,半趴着技起下巴,痴迷的望着杨子晨菱角分明的轮廓线,暴躁的情绪压了下去,换了一副羞涩的表情。

“子晨哥哥,你应该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没关系。只要过了今晚,你错误的取向,就改回来了。”

说着,她起身走向后面的装饰架。打开了那里早就安装好的摄像头。背着摄像头,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这贱.女人,我特麻现在就去弄死她!”

隔壁的房间,怒愤的周洛源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找那女人玩命。卫文却死死的拉住了他。

“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我们都看着呢!能让杨子晨失身嘛!”

“她都脱衣服了!”

“她脱她自己的,又没脱杨子晨的,你急什么!”

“卫特助!你什么意思?”周洛源眼睛幽怨,又急又暴躁。

卫文以一个长者大哥强硬的语气说道,“难道你不想看看,杨子晨对你到底有几分情嘛?他混那种圈子,就算自己洁身自好,

但你不能否认,盯他这块肉的苍蝇前仆后继。难道你不想知道,他都会怎么处理这种事?”

周洛源沉默了。

娱乐圈中的恋情,其实都不会长久,因为诱惑太多。就算你不主动,别人一样会来招你。

白灵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一个之前与他毫无瓜葛,甚至还心存好感的人,只因一腔的嫉妒,短短半月发展竟变成了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

今天灭了一个白灵,明天或许还会有红灵、绿灵,而根源完全在于杨子晨本身。

这男人,招蜂引蝶的本事比他哥都厉害,而他却没有大嫂震妖的本事。

周洛源盯着视频上的两人,眼珠子都快长出刺来了。

白灵脱得只剩下内裤。不可否认,女人的身材还不错,胸大,腰细,屁股翘。

“胸是拢的!腰是抽脂,屁股垫的!”周洛源瞪了眼,两眼发绿光的卫文,讥笑。

这个死直.男!

卫文脸上肌肉一僵,磨了磨后牙垢。他身边全是些弯,他一个钢铁直,容易嘛?

光溜的女人,从包里掏出了一瓶药,眼神变得狰狞疯狂。

“大影帝,你没拍过大尺寸的电影吧?没关系!只要和对的人一起拍,粉丝们是不会介意的.....把这个下去,我们便能身心相容。”

白灵将瓶中的药倒了出来,拿着透明的药物,往要向杨子晨嘴里塞。可是......药物距离他的唇只有两公

分时,突然停了来。

白灵的手腕被大力的按住了,动弹不得。

意识有些癫狂的女人一惊,对上的是杨子晨黑洞洞的瞳孔,瞳孔中跳跃着地狱的冥火。

“你.....”白灵心中一窒,只觉得火苗快要将她的五脏六腑灼烧。

“你...你不是...下那杯酒.....”

杨子晨缓缓的坐了起来,动作缓慢而有力,眼神死死地盯着女人,跟看死人似的。

薄唇轻启,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狰狞的杀意。

“白灵,__你找死!”

白灵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抖,“我....我...”

“就你这种老掉牙的拙劣手段,还好意思摆出来,丢人现眼。”

“你...你们都知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是那个老外对不对,是他一边收我的钱,一边出卖我,对不....啊!”

杨子晨抬手就是一巴掌,恶狠狠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白灵!我曾警告过你什么,还记得嘛?”

女人撇过脸,逃避着杨子晨杀意的眼神,惶恐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算计反倒成了被算计,白灵只想逃这一切。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一但底线,被触及,心中压抑的魔鬼便会苏醒。

突然,床上的毛毯朝正在拍摄的摄像头飞了过去。

下一秒,隔壁的周洛源听到了白灵凄惨的嚎叫声,如那声音如同深夜的厉鬼,周洛源从位子上,跌落地上。

白灵被握住的那只手,五根手指头,全部反关节对折,贴到手背,齐齐折断,然后又一根根的掰了回来。

十指连心,白灵面部肌肉痉挛抽搐,滚到地上当场晕厥,随后被水泼醒。醒过来又想叫,嘴巴立马被破布堵上了。

心理本已扭曲的白灵,却露出了看到恶魔的惊恐,赤果着身体哆哆嗦嗦想往门口爬,可全身抖得,根本爬不动。

“啊..啊女人塞着破布的嘴里发出啊啊的叫声。

杨子晨蹲在她的跟前,像一只优雅的魔鬼,俯视着下她,冷冷道,“我放过你两次。”

“啊..啊白灵疯狂摇头。

“可是你却把我的善意,当成了一种软弱。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杨子晨将她嘴中的破布扯了下来,冷冷道,“我劝你不要叫!否则我不确定会不会掰断你另外五根五指

头。”

“鸣鸣......”白灵死死的着唇,泪如雨下,却疯狂摇头。

杨子晨满意的点头,随后又问,“所谓事不过三,你这,一次次的算计我,我总不得这样就算了。说吧,你觉得我应该拿你怎么办?”“我错了!”白灵蜷缩着身体,无助的摇头,“杨大哥,你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离你远远的......不会再来打扰你。真的,我发誓。”

“放了你?你说得倒轻松。倘若,我今天没有防备,着了你的道。你会放过我,会放过我爱人嘛?”

白灵垂着眸,不停摇头,“可是我没有得逞...你不能这样......”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女人的潜意识里,第一时间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维护。

杨子晨站起了身,“你每一次对不起,都伤了我最在意的人!你竟然有脸要求别人饶了你?白灵你疯了!”

“对对,我疯了.....你放过我吧。我不也想这样的。”白灵捂着那只断手,顺破下驴,不停为自己找开脱的理由。

“既然疯了,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作者有话说

副CP还有一章,我再接写两章主CP带娃上学上班日常。

239番八(晨X源)

“既然疯了,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我马上走,马上走!”白灵急忙道,心里真的怕了杨子晨。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预测的那般有些不好控制,而是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她疯,这男人比她还疯,还要狠。

白灵忍着巨痛,颤着手去捡地上的衣服。

杨子晨却冲着门外冷声,“还不快滚进来!”

房门推开,事先按排好的两名手下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女人,两眼绿光。

“把人给我收拾好了!下次再让我看到这个女人,也跟着滚蛋!”

“放心吧,少爷!”

白灵两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立马放声尖叫,惊恐的抓住衣服遮挡重点部位。

那的两人嘿嘿直笑,健步上前,一把将她的衣服抢了过来。其中一个嘲弄道,

“还穿什么衣服呀!不穿衣服,才合适你SAO浪的气质!”

白灵面红耳赤,蜷缩着身体往角落退,“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我会报警的!……杨子晨,你这是犯法的!犯法的知道嘛!我会报警!我一定会报警!”

白灵以为,那两个男人要侵犯她,冲着杨子晨愤怒嘶吼,可是眼神里,并没有那种可能被欺凌的恐惧,有的只是愤怒。

从这女人眼神中,看得出她对男女那档事,根本就看开了。但是女人还是不甘心。冲门口大声吼叫。

“来人呀!来人呀!”

“虽然台词老掉牙,但哥还是忍不住说一句。你喊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这层楼我们包了。”

“你们别过来!我会告你们强煎!”她扭头恶狠狠道,“杨子晨!别把我逼急了。你若毁了我,我一定拉你当垫背!”

白灵眼红脖子粗,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然后做出了贞操烈女的模样。

丢她衣服的男人,将衣服抖了抖,没抖出东西,随后去翻她的包。一边翻一边冷笑讽刺,

“啧!瞧把她自己给能的,还以为哥俩会强她呢!刚刚脱衣服,那sao样,会所的头牌都比不上。

当表子,还立牌坊。你倒贴钱给哥俩,哥俩还怕得病呢。”翻包的男子,嘴巴那叫一个损,臊得白灵的脸险些冒白烟。

“这东西像新型DU品?!”翻包的男子,看着翻出来的东西,略为惊讶。

一旁整理衣服褶皱的杨子晨,好奇的看了一眼,还真是某些娱乐场所,玩的那种违法的药品。

他就说,这个女人为何如些癫狂。原来骨子里都是烂掉的。

突然,杨子晨厌恶极了,这个外表光鲜亮丽,其实糜烂不堪的子。

239番八(晨X源)

他想到了周洛源,那个单纯,甚至有些傻的大男孩。

周洛恒警告过他,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们之间根本不是爱,只是不同世界最初的互相吸引。

杨子晨没有反驳。

有一句话是这样的,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他是带着面具活在,自己围建的城堡里的人。

如果不是周洛源莽撞的闯入,或许现在的他依旧活在自己的围城中,带着厚厚的面具,每天计算着微笑的弧度,

过着别人眼中那种向往,其实如钟表上机械发条的生活。

没有遇到周洛源前,杨子晨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自活有什么不对。遇上后,他的世界注入了灵魂,有了他想直执的东西。

他不想放手。他表白了。虽然有时候他也会迟疑,他对周洛源的感情,能保持多久。

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他们的感情。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试图去证明。

“少爷,怎么处理?”

“致幻药物!把药给她灌下去,然后送的精神病医院。盯好了,别让人跑了。”

杨子晨神情冷漠。

缩在角落的白灵一听,慌了。

“杨子晨,你们不能这样!我真的不敢了......你放过我,求你了!大哥,两位大哥,你们让我做什么都

行。我不要去精神病医院!我没疯!”

进了精神病医院,自己没疯也会被那里的环境逼疯的。

白灵听过圈里流传的传言。某一个过气的女星,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送入了精神病医院,在里面没熬过半个月,人真疯了。

“不….,,

两个大男人掐着她,将她包里的药,给她灌了下去。白灵咳嗽着瘫倒在地,还试图催吐,但一切都是徒劳。这次,杨子晨发了狠,让她彻底无法翻身。

杨子晨又吩咐了几句,在白灵歇斯底里的哭喊中,走出了房门。他要去找周洛源,看看那个小傻蛋,脑袋有没有被敲坏。

杨子晨也是第一时间知道,白灵想从乔伊斯那里对周洛源下手。

卫文当时的意见,是找人直接处理掉白灵。而他微微有些犹豫,毕意那只是乔伊斯的一面之词。又或者,他骨子里有恶趣味的性子作祟。

所谓擒贼擒王,抓贼抓赃。

他想让白灵死个明明白白。于是,众人在一起商议,确保万无一失。

事情一直在他们的撑控之中,只是到最后,当那杯酒送到他手中,他知道白灵的目标其实是他时,他迟疑了一下。

他知道戏接着演下去,周洛源很可能会受伤。果然,周洛源挨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小傻瓜受伤没有。没过来找他,难道是真晕了过去?

杨子晨突然有些心慌,他连忙给对方打电话。

提?的是关机!

他又给卫文打电话,电话响了,却没有接通。

杨子晨心里的慌乱越扩越大。

而周洛源这一边,卫文早就将他带离了隔壁房间,带到了出事时的长廊,就在那边开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卫文正在喷那种欢A过的味道。

周洛源光着身子,坐在床上,脸上纠结、为难又犹豫。

“卫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们现在正在伪造一个被强煎后的现场。周洛源的白皙的身体上被他掐出了很多红痕。床边丢弃着乱七八糟的衣服。

此时的卫文不像助理,更像护犊子的大哥。

“你了解杨子晨的真实的一面嘛?”

“你爱他多一点,还是他爱你多一点?你们经过风雨嘛?”

“你觉得你们能走多远?”

卫文灵魂似拷问。本就不自信的周洛源,此刻有说不出的茫然。

同.性的分手率太高了。他们注定了这辈子无法像正常家庭那样有孩子这条牵绊。

支撑他们的只有爱情。而爱情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东西。它是最甜的甘露,也会是诛心的毒药。

“如果他要分手呢?”周洛源问,想着这种可能性,他心突然疼得厉害。

听说爱情里,谁先认真,谁爱得多一点,谁就输了。

吵架的那几天,周洛源对杨子晨挺失望的,只是就算再失望,他也忍着没提分手。

周洛源觉得输的那方,是自己。他爱他多过,他爱他。

卫文看着纠结的周洛源,心里突然也没底了。

要知道感情这种东西,一旦出现裂缝,很难修补。谁知道今天这一试探,会不会给两人造成隔阂?

“如果他嫌弃你,你分嘛?”

周洛源垂头着,表情不言而喻。他这个人容易冲动,或许不等对方提分手,他自己就先暴走了。

“其实这种试探也没多大的意义。老子曰,爱情经不起考验,爱情也不是用来考验的。”

周洛源狐疑的眼神看他,“老子有说过这话?”

239番八(晨X源)

“这不是重点!”卫文翻白眼,“行了!这事怪我!别给自己添堵了。过一日算一天吧!”

他将地上揉成烂菜叶的衣服朝周洛源丢了过去,“穿上我们走。”

周洛源揪着衣服,还在犹豫。他也想知道杨子晨会给他一个什么答案,却又害怕这个答案。到底自己想要什么,他也说不清了。

有时候觉得保持现在的关系,其实也挺好的。但还是会不甘。

他会不安,因为杨子晨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周洛源想了一下,开始套衣服。他想,算了吧!老子曰得对,爱情不是用来考验的。

可就在这时,杨子晨根据定位在周洛源手机的软件,找了过来。他就在走廊外,盯着那几扇门卧房门,试图确定哪一间。

然后他真的推开了那扇卧房的门,“意外惊喜”就这样闯入他的视线,犹如子弹穿过胸膛,天崩地裂,血肉横飞。

周洛源套了上衣,正坐在床边上,试图套裤子。

因为之前做戏太过,将自己掐得太狠。他低低的抽了一口气,声音里透着痛苦,表情正因疼痛扭曲,杨子晨推开了卧房门。

他看到的凌乱的大床,丢在地上的衣物,闻到的空气中的**味,最让他心绞痛的是爱人痛苦的表情。

两人对视的瞬间,所有的一切,似乎瞬间被冻住。

看着杨子晨的眼神,周洛源心里突然有种绝望的情绪在滋生。他提着裤子的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想开口解释,突然,他不想解释了。

杨子晨眼睛如充了..血一般,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一切,闻着空气里的味道,全身都在抖动。

作者有话说

这误会,可香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