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鸭,安时拍拍屁/股和傅淮深分别去冲了个澡,穿上衣服美美回家。

安时虽然觉得自己是个懒散的人,但耐不住自己背靠“正经”工作室,在家躺了没两天就和周行季白准备上班拍视频。

他后背的那块淤青,安时脱了衣服从镜子里仔细看过,还没好,但是不至于只能侧躺睡觉了,傅淮深除了第一天第二天帮他擦了药,其余几天安时都是自己擦完的。

自力更生就是他的座右铭。

安时:

日料的方案被他们几个人一致否了,原因是现在视频圈很卷的,流量低迷,如果转型不成功,掉的粉丝还不如涨得多。

等安时再次踏入工作室,几人商定了一个好的方案。

猫爪蛋糕,可可爱爱,既好吃又好看。

季白:“我现在有了一个绝妙主意。”

安时:“请讲。”

季白:“我们可以在开头,拉一段画面唯美的撸猫视频,人不要出镜,只露猫和手,把你手的美感发挥到最大,最后搞一个小猫爪的镜头作为转场镜头,直接切到高相似度还原的猫爪蛋糕上,怎么样?”

安时摸了摸下巴:“此主意甚妙,就是……”

季白:“什么?”

周行接过:“就是你最近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吃脑白金了?”

季白:“……”

脑白金打钱!!

说干就干,安时他们上网做了攻略,最后敲定了一家装饰好看,好评如潮,干净卫生,布偶很多的猫咖。

他们几人下楼拦车,坐上车后,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安时垂眸一看,是傅淮深发来了消息。

【傅淮深:工作强度要适当,你腰不好,现在不适合拍摄。】

【傅淮深: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差不多身形的模特。】

安时心里一暖:【好,我知道啦,没事的,谢谢傅总的关心[猫猫爱心~bui]】

发出去后,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回来一个矜持的【嗯】

一旁的季白见了,挤眉弄眼:“是傅哥给你发消息吗?”

安时大方承认:“对呀。”

“是不是关心你呀?”

安时看向季白,沉吟道:“你最近真的聪明了不少,没什么秘诀吗?”

季白:“……呵!”

副驾驶的周行挑了下眉,若有所思:“我看傅哥最近对你很关注啊。”

安时愣了一下,笑道:“不是和之前一样嘛?”

周行勾了勾嘴角,没再回答。

到了猫咖,推开玻璃门,今天是工作日,又是午饭时间

,猫咖的人比较少,只有零星几个。

安时他们走进去,也没引起什么注意。安时挑了一只胖胖懒懒的宝贝,试探着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

猫猫眯了眯眼睛,看起来舒服又惬意。

安时大胆了起来,又摸了摸人家的后背,猫猫也没动弹。

安时心道脾气挺好,站起身,放眼一,发现整个猫咖的猫都懒懒散散,只有人站在面前,才勉强动两下。

安时:“……”

猫打工也不容易啊。

挑了一只亲人开脸都不错的布偶,安时直接冲上去,一整个大撸特撸。

要不是周行和季白拦着,他能把脸埋人家肚子里。

季白负责拍摄,安时伸出一只手撸猫,猫猫毫无戒备的摊开肚皮,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安时两眼冒心心:“怎么这么可爱,这么可爱是要被我亲死的!”

听着不自觉变夹的声音,周行和季白一回头,发现安时已经变了副表情。

安时:=3=

周行:“这位顾客,请克制一下自己的行为。”

季白:“这位顾客,豪门贵妇的包袱呢?”

安时勉强收起了痴汉的嘴脸,拍摄完成后,他们几人又撸了半个小时,在柜台交完钱,安时回头一瞅,突然发现在一群肥肥胖胖小猫里,与众不同的一只。

周行和季白边低头边看成片,边往外走,安时脚下一停,道:“诶?这里竟然有一只奶牛猫。”

周行耳背:“什么?几把猫?”

季白:“啊?叫我干嘛?”

安时:“……”你们俩空耳是有一手的。

安时皱了皱眉:“奶牛猫,他自己呆在这里,也不出来玩,让人看了,就感觉很……。”

周行:“可怜?”

安时指指点点:“消极怠工。”

季白:“……”

许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一旁处理猫砂的工作人员笑了笑,说:“那只奶牛猫不是我们猫咖的,是我们前不久救助的流浪猫,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亲人。”

安时听了,忍不住低头,和奶牛猫对视了一眼。

开脸挺标准的,一个标准的……季白。

文明你我他,用词靠大家。

工作人员:“因为他不亲人嘛,所以不太适合在猫咖,我们已经给他检查完了,现在很健康,要是没人领养,就放回到野外了。”

周行好奇:“那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救助的呢?”

工作人员微微一笑:“打架没打过人家。”

“……”安时忧愁,“那放回去岂不是要继续挨打。”

工作人员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或许这就是它猫生中的考验吧。”

安时:“……”

有些于心不忍,安时皱眉:“要不,我们收养一下?”

季白:“可是我跟我爸妈住,我妈猫毛过敏。”

周行:“我家倒是可以,就是最近装修,可能有点吵。”

安时想了想:“我先养一段时间,然后周行再养。”

周行皱眉:“傅哥能同意吗?他不是有点洁癖吗?”

安时思考片刻,拿出手机,给傅淮深发了条消息:【我想养只猫,就养一段时间,养在后花园里,行嘛?】

不一会儿,那边回复了【多久?】

【安时:大概两个星期】

【傅淮深:可以。】

安时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搞定。”

因为店里已经给猫做过检查驱过虫,前两天刚洗完澡,现在还香喷喷的,安时他们先把猫抱回了工作室,商量了一下猫爪蛋糕的内容,就各自回了家。

安时临时去最近的猫咪用品店,买了一些猫粮和猫咪用品,一个房屋形状的猫窝,跟狗窝差不多大的那种。

回到家,安时抱着奶牛猫,把他放在了草地上,它是真的不怕人,安时一开始还害怕他应激,结果奶牛猫放在地上后,迅速在院子里乱窜,像是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安时简单组装好猫窝,告诉奶牛猫要进去睡,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又和奶牛猫玩了一会,喂了饭,拍了一张它的照片。

【一只开脸无比标准的奶牛猫,虽然大家都说奶牛猫是蛇精病,但目前这只还是很乖的[图片][图片]】

叮叮当当有了几个赞,还有了几条评论。

【罗月:看起来很乖,让我ruarua】

【李朝阳:少年,还是太年轻了,它是本性还没有暴露】

【奶奶:好可爱的猫猫,可以给露一手当好朋友[大拇指][大拇指]】

下一秒,江芷兰的电话就弹了出来。

安时接通,江芷兰的声音昂那边传来:“小时,我准备明天去找你玩。”

安时虽然意外,但还是很开心:“好呀奶奶,你怎么最近有空了?”

“也没什么空。”江芷兰开朗一笑,“主要是想撸猫了。”

安时:“……”这么草率的么?

晚上,傅淮深回来后,安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傅淮深眉头一皱,安时瞬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傅淮深低声:“她应该不会平白无故找我。”

安时歪了下脑袋:“那能因为什么?”

傅淮深沉吟片刻:“明天她来了,或许就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安时去机场接江芷兰。

江芷兰见了他,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么多天没见,你怎么还瘦了呢?”

安时笑了笑:“错觉啦。”

“不。”江芷兰道,“有一种瘦,叫做奶奶觉得你的瘦。”

安时:“……”

接江芷兰回到家中,收拾好行李,江芷兰和安时来到后院,坐在一旁藤编的小凳子上逗猫。

江芷兰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猫的下巴,也不知道猫咪是不是比较尊老爱幼,竟然惬意地闭上眼,也没有挣扎。

江芷兰:“他有名字吗?”

安时:“还没有。”

江芷兰:“不然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安时点头:“行啊。”

江芷兰:“我看它如此的尊老爱幼,要不就叫他……”

“江敬老”

“江爱幼”

两道声音齐齐响起,安时与江芷兰皆是一愣,对视一笑。

“你起名是有一手的。”

“谬赞谬赞,你也不赖。”

最终安时把这俩名发到小群里投票选举。

江芷兰摸了摸猫,斟酌片刻,开口道:“小时呀。”

安时:“嗯?”

江芷兰:“就是你最近,有没有什么遗憾呢?”

安时想了想:“还真有。”

江芷兰眼睛一亮:“什么?”

安时惆怅叹息:“今天中午点外卖,没抢到季妈家最后一盒红烧肉,现在心里都难受。”

江芷兰:“……”

她沉吟片刻:“有没有什么除了吃的,遗憾的事呢?”

安时抬头望天:“昨天打车,忘记用那张十块钱的券了,现在想想也悔恨不已。”

“……”江芷兰眼看着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小时,你和淮深,最近有没有打算补办婚礼?”

安时一怔:“……嗯?”

江芷兰语气很温和:“当初淮深告诉我,你们要结婚,我本是不同意的,但第一次见你们,发现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又般配,这才同意。毕竟婚姻也需要感情来维持。”

安时忍不住想:这是对他演技的认可。

“当初淮深说,你们还不够稳定,所以先不办婚礼,但是你们都在一起快半年了,感情应该稳定了,所以,想问问你们什么补办?毕竟,婚礼对于婚姻来说,还是挺重要的,这也代表了互相的认可。”

安时眨了眨眼睛,罕见的有些懵,他舔了舔下唇:“奶奶……”

“奶奶。”

一道低沉的声音也一同落下。

安时回头,就见傅淮深站在不远处。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材出挑,没什么表情。

安时道:“你回来啦?”

你可算来了。

傅淮深走过来,江芷兰道:“淮深,今天回来这么早?”

傅淮深:“嗯,您不是回来吗。”

江芷兰:“那我说的……”

傅淮深摩挲了一下指尖,眸中翻涌着什么复杂情绪,婚礼……

他看向安时,轻声道:“安时,你呢?你想要吗?”

安时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找他要台阶呢。

安时垂下眼,乖巧道:“我觉得,婚礼太麻烦了,办起来费神费力,我不太喜欢热闹,所以还是不了吧,毕竟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我神经比较大条,对仪式感什么的,也不太感冒。”

好一番乖巧可爱的懂事模样。

安时在心里给自己鼓鼓掌。

傅淮深一顿:“你这么想的?”

安时垂眸:“嗯,我是这么想的。”

青年脸庞柔软白皙,眼睫纤长浓密,乌发蓬松,看起来极其乖巧。

傅淮深心尖上一颤,喉结滚动,控制不住地想,这是怕他为难,怕他拒绝么?

安时说完,见两人都不说话,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他们一眼。

就瞅见两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复杂,看着自己的眼神宛如在看一颗地里黄的小白菜。

安时:?

他演错了?

江芷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强求了,今天晚饭吃什么?”

话题过于跳跃,安时愣了愣:“应该吃红烧排骨、红烧茄子、油焖大虾、糖醋里脊……”

江芷兰:“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开朗一笑:“再说我就要饿地啃树皮了。”

安时:“……”

晚上吃完饭,他们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家常,江芷兰感叹道:“想当初淮深小时候,还不是现在这样稳重,他有一张照片,还是下河抓小鱼呢……哦对,淮深,你相册呢。”

傅淮深下意识:“楼上我房间。”

江芷兰站起身:“那我去拿给安时看看哈哈哈哈……”

安时猛地一顿,伸手道:“奶奶,我今天还是不看了。”

江芷兰回头:“嗯?”

安时:“我昨天刚看过。”

江芷兰笑了笑:“哈哈,好玩吧?”

安时淡定:“好玩。”

他和傅淮深对视一眼,差点露馅。

傅淮深的房间根本没有他睡觉的痕迹,江芷兰一进去,就会明白。

傅淮深拿了一把钥匙递给江芷兰,是间客房,早就收拾好了的。

安时伸了个懒腰,有点困:“那我也去洗澡了。”

他转过身,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江芷兰皱眉:“小时,你洗澡去客房?”

安时猛地一停,硬生生刹了个车。

他轻飘飘道:“我去客房,拿套新的浴衣。”

江芷兰若有所思:“这样啊。”

江芷兰转身去了楼上,安时迫于无奈,拿了衣服去了傅淮深的房间。

他们轮流洗澡,等安时洗完出来时,傅淮深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眉眼还有些湿,露出了分明的额头。

转头看了他一眼,安时小声道:“吹风机?”

傅淮深站起身,拉过他的手腕,把他按在椅子上,拿起吹风机,温热的风吹过发丝,修长微凉的手指,穿过浓密的发缝。

安时被咕噜的很舒服,忍不住眯了眯眼。

傅淮深:“烫吗?”

安时:“很舒服。”

他想了想:“我觉得,奶奶好像怀疑了。”

傅淮深不可置否,轻轻“嗯”了一声。

“以她的性格,今天晚上应该会来看。”

安时瞪大了双眼:“这么夸张?”

傅淮深:“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安时点了点头:“不能让奶奶发现……不如我们演一下?”

傅淮深指尖一顿:“嗯?怎么演?”

安时狡黠地眨眨眼:“就是……我们可以做出点声音。”

傅淮深忍不住勾了下唇角:“从哪想的主意?”

安时:“当然是我聪明的脑袋瓜啦。”

敲定了方法,安时梳了梳头发,门外传来一瞬的,傅淮深忽然道:“来了。”

安时用口型道:“开始?”

傅淮深坐在床上,抬了抬下巴,拍拍腿:“安时。”

安时目光闪了闪,跨在傅淮深的腿上,直起上身,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

四目相对的一瞬,安时莫名吞了下口水,小声道:“然后呢。”

傅淮深的手虚扶着他的腰,微微抬脸:“声音。”

安时想了想,抬起手背,吧唧亲了一口。

他口型:“怎么样?”

傅淮深眉眼温柔了一瞬:“可以。”

安时得到认可,“吧唧吧唧”一口一口亲在自己的手背上,亲了一会儿,他提醒:“你也喘喘呀,让这个声音丰富点。”

傅淮深:“喘?”

安时眨巴了一下眼,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两个圆圆的梨涡,疑问的句式:“你不会?”

是个有点挑衅,又有点惊讶的小表情。

很可爱,好可爱。

傅淮深喉头滚动:“我不会?”

安时被他困在怀里,望着眼前人沉黑的眼眸,还没觉察出任何危险,咯咯笑出声:“你会吗?”

“怎么不会。”像是某种莫名的较真,傅淮深眸中像是涌着炙热的丝线,蓦地抬起大手,按着他的后背,将安时按在怀里。

安时瑟缩了一下,耳边落下压抑的一声喘。

沉沉的、麻麻的、酥酥的。

像是音质极好的大提琴,在胸腔与耳中,产生极为磁性的共鸣。

安时耳尖一酥,腰瞬间有点软。

嗯……怎么,怎么还有点刺激。

傅淮深的手揽着安时细窄的腰,喘.息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涩。

安时有些晕头转向,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事情在朝不可控的地方发展了。

蓦地,他身体一僵,白皙的脸庞脸飞速涨红了。

他能感觉到,不是错觉。

傅淮深顶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