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住脸颊肉的窦辰沛疑惑地睁着一双大眼,祁忆之边捏边感叹,随后放开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填充一下自己的装备,于是兀自想回自己的住处了,但因着不想浪费一张传送符,便又转头,窦辰沛果然还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

  “你好像已经金丹期了对吧?”

  窦辰沛点头。

  “会御剑吧?”

  窦辰沛再次点头。

  “行,都是朋友了,你就御剑送我回去吧!”

  祁忆之笑的很开心,因为每月的传送符都是有限的,尽管作为解千秋最宠爱的弟子也依旧不能拥有特权,所以能省下一张传送符的使用,并且还可以增进一下友谊,他是真的觉得划算。

  “呜呜...既然是小忆之的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

  窦辰沛闻言,擦去了眼角又要溢出的泪花,两指做诀,召来了一柄剑。

  此剑剑身修长,即使在在白日中仍旧焕发着莫名的寒气。

  祁忆之还没看一会,就被窦辰沛拉进怀里,祁忆之被裹在怀中,有些不适,仔细想想,两人现在还都是孩子,又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想来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过了,这样的举止也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了吧?

  于是想想也就算了。

  剑很快飞了起来。

  “你现下仍旧同解长老住在一块么?”

  作为青梅竹马,自然对去路烂熟于心,只是想来祁忆之也长大了,细想恐怕也不可能再同师傅住在一块了,不然这成何体统!

  “没,我现在一个人住,就在师尊的寝宫后头。”

  “哦?你现在一个人睡还会哭鼻子吗?”

  窦辰沛含笑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祁忆之:???

  6....原身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咳!自然不会!都是从前的事了!”

  “哎?是么?”

  窦辰沛却觉得有些可惜,心里暗暗开始怀念起幼时那个被吓到躲在他怀里的祁忆之。

  到了地方,祁忆之率先跳下,带着窦辰沛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窦辰沛四处打量,语气听着却有些不满,“解长老就让你住这种地方?未免有些太寒酸了...”

  “...不许说我师尊不是,况且这宅院我住着并未觉得哪里不好。”

  “是是是...哎,就算失了记忆,小忆之却还是和小时候那样喜欢解长老,真叫窦哥有些伤心了啊...”

  可能是觉得窦辰沛好相处,再联想原身同窦辰沛的关系,祁忆之说话就大胆了很多。

  先前同沈听南对峙,就连衣裳都焦黑破损了,好好一件弟子服就这样报废了。

  这可不是他小气,全然是因为仙岳宗是大宗门,宗门上下贵气十足,而作为宗门之人,穿着即是在外的脸面,自然是不会苛刻的,所以选材用度都是极好的。

  这弟子服至多他也就穿了几个月,祁忆之肉疼地捂住心口,心疼地摩挲了一下衣襟,就到了屏风之后换起了衣裳。

  窦辰沛目光回转,不见祁忆之人影,却听到一些轻微的响动,循声而去,将头往屏风后一探,就见祁忆之正背对着他*脱*衣裳。

  一时面上爆红,大叫着退了出去。

  “啊啊啊啊!!!小忆之!!光天化日的,你*脱*衣裳干嘛!”

  祁忆之:?

  不是你自个探头过来看的么!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的衣物被你的好师弟给弄地不能穿了,自然要换咯。”祁忆之不明所以地继续动作,“不然穿着破烂的衣裳出去,岂不让人以为仙岳宗的亲传弟子就连衣服都穿不起了?”

  “哦哦...”

  可屏风后窦辰沛的声音却弱了下去。

  祁忆之换好衣裳,从屏风后出来,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某人,撇了撇嘴,觉得这人好怪,便不再理他,兀自坐在案前开始画符。

  祁忆之哪知道窦辰沛心中所想?此刻窦辰沛满心满眼全是方才屏风后祁忆之轻解罗裳后,单薄衣物下,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越想心越乱,窦辰沛强压着急念了几句清心咒,这才让那股子莫名的邪火灭了下去。

  这才敢挤到祁忆之身旁,去看他在做什么。

  这一看,原来祁忆之正在画符,白生生的手指宛如葱段,祁忆之蹙着眉头边想边画,不过片刻,一个完整的符咒就这样出来了。

  窦辰沛将符纸拿到面前查看,眼中有惊叹,“先前那些符纸也都是你画的?”

  祁忆之瞥了他一眼,点头应是,“是啊。”

  “没想到数月不见,你果真长进不少...”窦辰沛由衷感叹。

  祁忆之笑笑,不置可否。

  祁忆之现在的画符比起先前已经好上许多,数月的练习已经让他熟能生巧。

  只是画符也是需要耗费精气神的,一下也不能画太多,之前他就对此事不甚明白,某次就一次性画了太多符纸,流着鼻血就晕在了案上,吓得前来夜访的解千秋差点失声大叫,好在养了几日,也就好全了。

  可因着此时,解千秋对他管教地更严了。

  一口气画了几张,祁忆之就不画了,看了一下窗外,算算也到了午饭的时间,祁忆之闭上了双眼,揉了揉额角。

  “你不用回去么?”

  “小忆之要赶我走么?”

  窦辰沛作势又要流泪。

  “自然不是,只因我是临时带你过来,没和送饭的弟子打招呼,所以送到我房里的饭菜只有我一人的分量。”

  祁忆之顿了顿,眨巴眨巴双眼,笑道,“想来也不能让窦哥饿了肚子不是?窦哥也不想让我饿肚子对吧?”

  “所以请窦哥先回去吧,明儿个又不是见不着了。”祁忆之拍了拍窦辰沛的肩膀。

  窦辰沛却无端又想起了那段细腰,脸上飞红,连忙起身,“咳!”

  就在他要迈出门槛的时候,临了又走回来,站到祁忆之面前。

  只见窦辰沛从囊中拿出丹药,放到祁忆之手中,“师弟顽劣,做兄长的自然要赔个不是,你今日好生修养,来日我们再见。”

  “多谢。”祁忆之把玩手中的药丸,真心实意露出一笑。

  入了夜,祁忆之才要熄了烛火,就听门外有脚步声,便下床查看。

  门外站的原是半日未见的解千秋。

  祁忆之怔愣,呐呐道,“师尊?”

  解千秋仍穿着白日的那套装束,连发髻都未乱分毫,只见解千秋上前仔细看他,柔声询问,“忆之,可有哪不舒服?”

  “没、没有。”

  凑得近了,自然能闻见那股香风,祁忆之心猿意马,暗暗躲了几分。

  这样的举动自然躲不过解千秋的眼睛,心下居然生了几分刺痛,可仍笑着,“好孩子,快些安寝了吧,若哪有不适,用传音玉唤师尊便是。”

  祁忆之自然知道解千秋真心对他,自然也舍不得让解千秋难过,于是呼了一口气,扬起脸,扯他的衣袖,“徒儿无事,师尊白日里多操劳,师尊也快些睡吧。”

  解千秋眸光一柔,这才放了心,去摸面前少年披散的发,“好孩子,师尊这就回去了,明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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