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走着,远离了喧闹的夜市,却逐渐走进了更偏僻的地方。

  祁忆之脑内警钟大响,觉察事情不对,便默不出声地念动口诀,正要隔空传音,与他并排走着的女子却突然转了头,那张脸巧笑倩兮,但笑的诡异,“公子,来妾身家里坐坐吧...”

  祁忆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坐...?哪...?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想,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进去,穿过如水一般荡漾开的结界之后,两人就如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此时,树林里惊起几声诡异的鸟叫,衬着月色,显得格外yin森恐怖。

  穿过结界之后,居然就踏进了一个珠光宝气的奢靡之地,那女子扯着他的手腕,粗暴地将他摔在地上。

  祁忆之有些蒙圈,但摔在地上并不疼,仔细一看,这地上居然铺了厚厚一层的锦缎。

  他真的有点蒙了,这段剧情里没有啊!

  可他马上镇定下来,强撑着笑,问那女子,“姑娘、你这是...?”

  “公子可当真是好心,只不过先前那事也不过是妾身做的戏罢了...”

  那女子,哦不、应该说那男子,祁忆之盯着这人清秀的喉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可、可到底为什么...?

  “...你为何要这么做?”

  祁忆之想站起身来,马上身旁就有一群穿着清凉的男子团团将他围住,那些男子的肌肤在空中暴露无遗,纱衣将他们的躯体轻轻拢住,在灯光下如梦似幻。

  那些男子的身躯紧贴他的手臂、或者把他环住,更有一双双玉般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祁忆之被摸得面红耳赤的,心跳如擂鼓大作。

  他意识到他可能是碰上了什么桃色陷阱了,可、可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于是他暗暗在心里给段景延隔空传音,让段景延来救他。

  虽说段景延上辈子和原身有仇,可这辈子他可从来没做对不起段景延的事啊!起码的兄弟情义总得要有吧!

  “呵呵...为什么这么做...”

  那男子的声音中性,笑声好听,他捂着嘴笑,露出小半张玩味的脸来,“当然是因为公子你是仙门的人啊...这幅修行之躯,于我们而言,可是大补...”

  “...大补...?”

  祁忆之的思绪渐乱,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浑身无力,现在想来,这屋子里应当是点了迷香。

  “呵呵...是呀,大补...”那男子将身上的衣物褪去,笑盈盈地凑了上来,拿素白的手去点祁忆之的胸口。

  祁忆之浑身一颤,迷香将他的身体麻痹、也将他的身体变的敏感。

  他想,这香可能还cui情。

  他费劲心力,努力催动灵力,将藤蔓召唤出来,那些男子大惊失色,似乎没想到他还有余力一般,纷纷退开了。

  祁忆之趁着这个空档,马上催了火将藤蔓点着了,房内瞬间燃起大火,他趁乱,拔腿就跑。

  外头的却雾蒙蒙的一片,连月亮都被云雾拢住了,一点光也透不出来。

  祁忆之跑了许久,可仍旧一直逃不出去,兴许是遭遇了鬼打墙。

  他大汗淋漓,浑身像被雨水淋过一般,可他的身体却很热,他有些受不住,却还是行尸走肉地走着,可走着走着,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他似乎又回到了起点,但这时,他看清了那屋子的全貌。

  那分明...是间破屋!

  再仔细一看,那屋里哪里还有刚刚的奢靡之相?里头分明齐齐整整摆放着数十个灵牌!

  祁忆之被吓得毛骨悚然,连忙转身就逃,可他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里,缕缕总回到起点,最终他脱力地摔倒在地,有些绝望。

  这特么...

  摔在地上的时候,他腰间系着玉的绳子也就如此断了,玉便掉在了身旁,祁忆之被吓得一脸虚汗,转头看到掉在一旁的玉,伸手去拿。

  可这时,那鬼气森森的破屋里突然猛的飞出几束白绸,缠上他的手脚,很快将他拖了进去。

  祁忆之吓得猛地捏碎了手心的玉佩,那玉佩如粉尘般消散在空中,很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