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乱蹬, 却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往任舫腿部的中心滑去。明明是虚无缥缈的灵体，本该是没有任何触感的，却明显能让林愿感觉到迅速的变化……
林愿哽咽着拿手捂在衬衫的扣子上, 指尖触到胸前的位置，湿哒哒的全是任舫舔过留下的黏液，摸起来压根不像是人的口水, 倒像是粘稠的血液。
林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爸是神霄派第三十八代传人，你要是把我怎么样了, 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我见过那些恶鬼落到我爸手里的下场，个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各，各种凄厉惨状我都见过……”
“所以你赶快, 放过我……”声音越到最后越没底气。
听着腿上漂亮青年吓唬人的话语，任舫俊美的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惊慌，反而露出浅浅微笑，像是在享受猎物被剖开之前拼命挣扎的快感一样。
“不过就是让你给我灌输点精气而已, 又不是要杀了你，至于吗？”任舫舔了口林愿香甜的肌肤，凑在林愿胸前听着他不停鼓动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
这在林愿看来简直像是剖心挖腹前的准备动作。
漂亮的脸蛋已哭的梨花带雨，要是灯光再明亮些恐怕会更加激起男鬼的施虐欲。
任舫手滑下去，将手滑进林愿的长裤之上。
缓缓地扯下。
汪羽正在房间里沉睡，却在睡梦中隐约听见屋外传来细细哽咽的哭声, 从沉沉睡梦中惊醒，急忙起身从床上下来, 走到门前, 赫然听出来压抑的抽泣声正是从林愿房间方向传过来的。
汪羽脸色顿时沉下来，快速走到林愿房门前, 大声询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噗嗤噗嗤”的莫名啧啧水声，再掺杂着青年软软的哭声，正从门缝中往外传出来。因光线过暗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但猜也大致能猜出来。
汪羽头瞬间像是炸了似的，拉开门就想闯进去，但空气中却蓦地吹过一阵强风将门缝迅速强行合上，还好汪羽手指抽出来的还算快，没被夹住。
这如果要是被夹住，手指肯定就要断门缝里了。
汪羽惶急再去拉门，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拉开。门显然从里面被人锁上了。
门内的青年痛苦压抑的抽泣声刺痛着汪羽的神经，他抬起手开始疯狂用手腕砸向门锁，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一样，随着他的动作门锁果然渐渐稍有松动。
手腕的皮肤渗出了血液，可他却像毫无所觉。
门内的青年被施了幻术，根本听不到门口的动静，被任舫支配的他咬着唇，不停哼唧地小声哭出声：“走开……走开……”
“你叫的再大声点，就能把汪羽吵醒了。”任舫抽出空来，抬头冲林愿玩味一笑：“现在的音量还不够。”
接着便又将脖颈轻巧伏了下去。
林愿羞耻地抬脚朝他蹬去，却被任舫轻松地握住纤细的脚踝，放在肩头。
那白里透粉的脚趾仿佛在引诱任舫似的，他忍不住舌头伸出来，侧头舔了下那柔嫩的脚心。林愿觉得痒，失控“啊”的叫出声。
另一条小腿也被任舫趁机扛到肩头放着，莹润的脚丫无力的耷拉在任舫肩上。
听着门外越来越狂躁的砸锁声，任舫不禁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身后的门，讥笑一声汪羽的无能，便又继续卖力了。
约莫又砸了五六分钟，门锁终于堪堪被砸坏，汪羽将锁暴力拆下来，接着如愿以偿推开门冲了进去。
“林愿？你没事吧？”汪羽简直担心坏了房间里的青年。
林愿眼前一片白光，不受控地用双手环住任舫的脖颈，根本没办法思考的那一刻，身子前面的任舫却忽然消失了，如同一团烟雾一般，只留他呆呆地坐在琴盖上，盯着一脸担忧突然冲进来的汪羽，伴随的还有焦急的询问声。
任舫的魂体虽然忽然消散，但是林愿的动作一时之间难以复原，大腿敞开悬在空中，缓缓地降下来。
汪羽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下身没有任何衣物遮掩的青年坐在琴盖之上，双腿诡异敞开，满脸都是泪，红肿的嘴唇微张着。
他不可避免地朝林愿身上打量了一眼，旋即立刻将脑袋转开，声音不知不觉然染上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闯进来的。”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被汪羽目睹自己这样荒唐的样子，林愿羞的只想立刻逃开，脸烧的仿佛快要起火，仓皇地并拢双腿坐好。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汪羽刚才发生的事，想要出声的那刻甚至发现喉咙也早变得嘶哑：“汪，汪羽……刚才……”
身边那个熟悉的男声却又再度响起，在耳廓似恶魔的低语：“如果你告诉他这个房子里有鬼的话，我会让他亲眼看一遍刚才发生过的事……”
“你应该知道他看不到我的吧？如果你在他面前这样，他只会认为你是个很喜欢玩自己的骚货。”任舫轻笑，用汪羽看不到的舌头舔着林愿的耳廓：“怎么样？要告诉他实情吗？”
“还是要乖乖听话，避重就轻呢？”任舫说。
林愿急的眼泪再次淌出，却也不敢回任舫的话，害怕被汪羽看出来不对劲。
万一任舫真的按照说的那么做，林愿简直不知道该要怎么继续在这栋老宅里继续待下去。
汪羽会怎么看他？
林愿最终还是只能咬唇：“我……我没事，就是刚才梦游了……”
汪羽依旧不敢看他，害怕冒犯到了林愿，目视前方的墙壁道：“可是……我刚才听到你在哭……还有我刚才好像还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
不好意思把那声音说出口。
林愿说：“那个……那个很正常的，我还有夜惊症，有时候就是会大喊大叫的……”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吧？”林愿努力不让自己声音带有哭腔。
汪羽道：“这倒没有，就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刚才特别紧张。”
林愿这才注意到汪羽的左臂上沾着红色血液，手腕上更是鲜红一片，忙起身：“你的手……”
汪羽也转过头来，再度看到林愿光裸的下身，忙又将眼神转开。
“没事的……”他尴尬的笑笑，将手腕藏到背后：“一会儿消毒包扎下就行。”
汪羽随即转身走出门：“你先穿衣服，我在外面等着。”
林愿应了句好，将掉在地上的长裤穿上后走出来。
汪羽见他脸上泪水都还没干，还是有些担忧：“没事了，以后你睡了之后我常来看看你。”
林愿牵强的笑了下。好在汪羽信了他的说辞，要不他真的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不定还要被那个男鬼威胁。
汪羽和林愿一起下楼走到客厅，将灯打开，橘黄光亮弥漫整座老宅，一下子缓解了不少林愿刚才的紧张情绪。
林愿帮汪羽清理包扎了伤口之后，两人又交谈了会儿。
汪羽又起身去厨房给林愿接了杯热水，看着他喝下后，又送他回了房间，两人互道了晚安。
林愿进屋后不久，便觉得困倦袭来，沉沉睡去。
汪羽在门口听到林愿均匀的呼吸声，才安下心，准备回房。
刚才他给林愿水里放了镇定剂，为的就是让林愿能够好好睡一觉。
想必刚才他一定被吓坏了。
刚走进自己的房间，门便自己自行关上了。
冷意爬上胳膊，汪羽知道有东西进房间来了。
但面色却没有变化，侧眼朝门口瞧了一眼：“我警告你，你给我适可而止。”
“你这么大的动作，把他直接吓走怎么办？”声音里带着冷意。
“我已经一百多年没见过他了，你知道吗？”任舫轻轻道。
“规则是我们提前定好的。”汪羽没工夫听他煽情：“如果你再不遵守规则，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任舫笑：“你想怎么做？”
“告诉他我想让他知道的一切。”
“在你告诉他之前，我会让他先听到我的说辞。”
汪羽道：“你猜猜他会相信人说的话，还是鬼说的话？”
任舫笑意却更深：“别太自信。他知道你是骗他的之后还会相信你的话？”
“而且我可以无孔不入出现在他身边，我的机会比你要多，你觉得他一定会相信你的话？”
汪羽一怔，但随即也找回了从容：“你真卑鄙。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现在直接走了的话，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样的话他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吗？”
听了这话，那无形的魂体终究是沉默了，过了半晌才道：“行吧，我尽量忍忍。”
旋即，一道风从汪羽身侧飘过，房间的门也随之被打开。
*
林愿早上醒来后，想起昨晚的事还是心有余悸，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放在容易第一时间拿到手里的地方，譬如枕头下面、和床单下面。
万一晚上的时候任舫再来一次，他真的就受不了了。
刚将物品放好，林愿便接到林父的电话，林父那头环境有些嘈杂，似乎正在忙碌。
电话接起来，便问：“愿愿，昨天到了之后怎么样？有没有按照爸爸说的来做？鬼显形了吗？”
不想告诉林父昨晚自己丢人的遭遇，林愿咬唇选择隐瞒：“爸，按你说的做了，鬼还没显形。”
林父顿了下：“它还挺沉得住气的，看来警惕心很高。”
“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立刻给爸爸打电话，千万要小心，听到了么？”林父道。
听见父亲关心自己，林愿鼻头一酸，想起来昨晚的事，眼泪立马又要淌下来了。
他带着哭腔跟林父说：“爸爸……”
林父道：“嗯？怎么了愿愿？”
林愿说：“我……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想回去……”
电话那头的林父口气立马严肃起来：“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愿小声哭着说：“爸，我想你了。
林父一笑：“过几天就能看到爸爸了，哭什么，傻孩子。”
林愿支支吾吾地将后半句话说出来：“我……我害怕……我一个人不敢在这里呆，还是等您来了自己处理，好不好？”
听林愿这么说，林父心里立马了然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独生子一向娇气，这孩子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到现在都快大学毕业了，也该扛起家里的责任了。林父还指望这孩子以后继承自己的家业呢，现在不练练可怎么成？
因此他笑笑：“好了，愿愿，你也不能什么事都靠爸爸给你撑着对不对？现在该你撑起我们神霄派后代的责任了，就按照爸爸平常教你的去应对，爸爸忙完这里的事立马坐车回去，嗯？好不好？”
林愿还是不愿意，又哭又闹，林父被磨得没办法，只好丢下一句话：“不行，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汪家那孩子要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办？你这样以后怎么接管家业？趁这次好好磨炼一下！”
见林父这么说，林愿也没办法了，只好吸着鼻子哭哭啼啼地应下来：“知道了，爸爸。”
林愿电话刚打完，便听见门被敲响，他说了句“进来”，说完还忍不住又吸了下鼻子。
“你在给谁打电话？”汪羽好奇地问：“看你好像聊了很久，所以我一直没敢敲门进来。”
林愿不敢告诉汪羽自己在跟爸爸打电话，万一汪羽问多了自己再露馅了就不妙了。
于是他有些心虚的转过眼：“没什么，就是一个同学。”
汪羽应了一声，接着走到林愿身边来：“昨晚睡得应该还不错吧？”
林愿不敢抬眸，怕他看出来自己哭了：“确实还可以，一夜无梦。”
即便他刻意遮掩，但汪羽仍然一眼便看出了林愿脸上未干的泪痕，他皱眉将林愿的下颌抬起来：“哭过了？”
林愿闪着光的眸子闪躲着，最终还是迎上了汪羽的目光：“……没什么，就是……就是有点伤感。”
“是因为昨晚梦游的事吗？”汪羽问。
汪羽既然这么说了，林愿便也顺势应下来，点头：“是的。”
汪羽将食指微微弯曲，凑近林愿的眼尾，爱怜地帮他揩去湿润的水滴：“你这样让我有点心疼……”
眉也皱起来，动作轻柔地仿佛对待绝世珍宝。
因汪羽莫名的动作和话语，林愿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等帮林愿擦干净眼泪才意识到不对劲，对上林愿疑惑的目光，汪羽连忙退开；“抱歉……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
林愿顿了下，淡淡一笑：“没有，没事的。”
毕竟汪羽也只是过度关心了一下他而已，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汪羽带林愿去了楼下，餐桌上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早餐。
三明治和热橙汁。
林愿道了句谢，两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闲聊。
林愿透过窗外看着别墅外荒芜的草丛，还是尝试问：“汪羽，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搬到深山老林里来住呢？不会害怕吗？”
汪羽朝他露出一笑：“作为全职作家，我的作息和常人不太一样，也更喜欢安静的环境，那会让我更加专注于我的工作。”
“城市的喧嚣反而不适合我。”汪羽解释：“况且这深山老林里空气也新鲜，倒也未必不如大都市。”
林愿点点头：“明白了。”
早餐过后，汪羽翻了翻冰箱里所剩无几的食材，回头冲坐在客厅里的林愿说：“我可能得出门采购一些食材了，我们一起出去怎么样？”
林愿起身：“好啊。”
带汪羽多出去接触点人是好事，人多的地方阳气旺盛，总比待在这有鬼的别墅里强。
汪羽也从厨房中走出来，两人相对站着，一起讨论出去买些什么回来好。
林愿拿便签纸简单地记下来，再抬起头时，瞥见汪羽身后站的物体时，立马顿住了，瞳孔也微微睁大。
见林愿紧紧盯着自己身后，汪羽流露出疑惑神情，也顺着他的目光朝自己肩头望去：“嗯？你在盯什么？”
林愿神情有些紧张，嘴角牵出一笑：“哦，没什么。”
汪羽身后翩然如玉的俊秀男鬼莞尔一笑，轻声说：“真乖……”
汪羽也没再追问，笑道：“应该记的差不多了吧？我们现在出去？”
林愿忍不住望向汪羽身后的任舫，果然听任舫说：“不能出去，不然的话今晚我会继续去你房间……”
林愿果然抖了一下，接着抬眸望向汪羽：“汪羽，要不我们还是别出去了。我刚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外面气温很高。”
“我们可以在网上订货后让店家送上门来。”林愿提议。
汪羽怔了下，接着一笑：“好，听你的。”
林愿也冲他笑了一下。
接着低头打开手机准备找下网上订菜的方式。
再抬眸的时候，任舫已经不见了。林愿将屏幕展示给汪羽：“汪羽，你看这家店可以吗……”
汪羽的表情不太好，盯着地面似乎正在发呆，但一听到林愿叫自己，立刻就露出淡淡笑容，俯身凑过来。
不知道怎么的，林愿总感觉汪羽似乎有些失落，那面上的笑容也像是挤出来的。
或许汪羽也很想出门？
可是由于任舫的威胁，林愿却不得不劝阻汪羽不要出门。
尤其是他也不知道任舫会不会追着一起出去。
林父曾交代过他，必须要把这只鬼看好了，不能让他逃出去。如果出去再伤害到更多的人，就大事不妙了。
基于种种考虑，林愿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两人商量好后，林愿将需要的菜与食材订好后，提交了订单，现在只要等店家送上门即可。
林愿上了楼，汪羽则准备独自留在楼下敲键盘工作。
林愿刚走进房间，门关上之后。
汪羽身侧立刻吹过一阵微风，随即任舫略带嬉笑的声音轻轻响起：“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单纯叫他出去买菜而已，有什么问题吗？”汪羽看着电脑，当做任舫不存在，兀自敲着键盘。
任舫嗤笑一声：“汪羽，我不是傻子，你分明就是想带他出去，然后两个人单独相处，不是么？”
汪羽动作停顿了下：“对，是又怎么样？”
任舫道：“昨天怎么提醒我的，忘了么？”
“他根本不记得我，”汪羽说：“我也没你下流，做不出那种……”
“少耍花招。”任舫打断了他：“以后也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
“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根本走不掉，你身上有我留下的印结，如果离开这座房子，你顶多能活不超过一周。”任舫笑道：“所以你要是想带着他偷偷离开，是根本不可能的。”
汪羽心里一沉，侧头去看身侧的那团虚影：“你对我做了什么？”
任舫说：“昨晚你威胁完我之后，我趁你睡着给你种下了印结。”如果不是因为林愿身上有天师血脉，印结无法种在他身上，他也不会选择种在任舫身上。
又讥笑一声：“你真以为我会任何预防措施不做？”
汪羽喉头发紧，吞了口唾沫：“你究竟想怎么样？”
“等他想起来所有事情之后，让他在我们中间做出一个选择，无论选择谁我的心愿也都了了，然后我就会把你身上的印结抹除。”
汪羽说：“你的话就完全值得我信？”
任舫道：“我没必要骗你。”
他仿佛叹息了一声：“不然我完全可以直接把你杀了，在他走进这里的那一瞬间。”
汪羽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其实你早该放下这事投胎转世去了。”
“你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死的吗？”他看向那团虚影。
任舫沉默半晌：“怎么死的？”
“他……”
“汪羽，店家那边打来电话了，说西蓝花没有了。”楼上林愿的房间被打开，青年走出来，手里拿着手机，朝楼下客厅坐着的男人说道。
汪羽急忙噤声，将后面的话吞进口中。
身旁的雾影也瞬间消散不见。
林愿并没察觉到任何异常，顺着楼梯走下来。
汪羽抬眸道：“西蓝花没有了么？那就退掉吧。”
林愿一边下楼一边回复手机里的人：“那我们就退掉好了。”
等走下来之后，电话也挂断了。
林愿走到汪羽身边来，看他电脑上文档里上只有一串字，俯身凑上前：“这么久了才写了一行吗？是不是没有灵感？”
离近了，竟发现上面那行字是：林愿惟林愿惟林愿惟林愿惟。
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连在一起打了四遍。但居然和自己的名字如此相似。
“林愿惟？”林愿看着汪羽的屏幕，略有意外：“他是你书里的主角吗？”
汪羽有些不自然的将电脑屏幕合上，笑笑：“不是的。”
“是我前男友。”他侧过头看向林愿，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