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耽美小说>软糯白兔他动了心【完结】>第74章 见着小兔子对别人笑,顾总吃醋了

  早些年,舒北在娱乐圈摸黑打滚累死累活演跑龙袍,到如今混得少些有点名气,其中的内幕和一把辛酸泪,李丽和温以轩都看在眼里。

  论演技吧,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至少眼下

  当北北再度见到这火辣的视线牢牢盯着自己,心里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有点眼熟是怎么一肥事?

  然而这股子怀疑还没维持多久,就已然验证了他的想法。

  那人褐色短发,这包房上头的光晕又恰巧是暖光色的灯光,喝了酒的他在昏黄光晕下比平日更加有魅力,对于本就对帅哥靓女有超高好感度的舒北当然没有半点抵抗力。

  偏就是风七寻,怎么能够忍受一个样貌出众,唯独这嘴巴,不遇到熟人还好,一遇到瞬间变成个话唠尤其是在面对叶舒北,那更是放飞自我的随便了。

  譬如眼下。

  这一双毫无收敛克制的动情,哪怕是个傻子都再清楚不过对方的含义了。

  可舒北在这儿胆战心惊,虽在场这么多人,在聊其它的事儿也没一直盯着这儿看,但还是说不出的别扭。

  默默紧了紧拳头,舒北迈过去,坐在里面靠墙位置,在经过风七寻的时候,对方忽而就仰起头,用着仰视的角度看他。

  抛出个相当致命又合情合理的问题:

  “原来如此,那北北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性别卡这么死干什么?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者都要好嘛?”

  拍掉并未蹭着灰尘的舒北坐回椅子上,不同于先前固有的软萌形象,好像真的一夜之间,风七寻的心就判若两人。

  他喜欢舒北。

  喜欢自己的小师弟。

  但在遇到舒北之前,他可是比埃菲尔铁塔还要笔直的男人,是遭遇了什么才弯得如此离谱呢?

  俗话说得好

  不是自己是玻璃,逢好爱人是同性。

  “那你觉着你师兄我是个怎样的人呢?”试探性随口一问,得来舒北短暂的木讷,风七寻隐了隐自己的情绪起伏,怕是要把面前这小兔子给吓走一般,改口又说,“我倒是觉着北北蛮傻的。”

  “什么?”

  一天两次被说傻,把舒北搞蒙了,他困惑般指向自己,小小的眼睛,有着大大的疑惑。

  于皎皎明月不同的,是在社会中磨练了这么些年,依旧刻在骨子里的直白傲气从未被抹去一丝分毫。

  好比光滑的水晶即便蒙层好几十年,可是要耐着性子去花点时间擦拭,总还是看得见最初的模样,或许花花世界见多识广。可能这水晶在之后再见着没了最初的轰轰烈烈,但一定会见之下意识的悸动。

  与放在边儿的玻璃杯轻轻碰了一下,风七寻当作是碰杯一口饮下烈酒,姑且是要起到暖暖身子,又或是酒后壮胆的缘故,张口压声着:

  “叶舒北,若是我说喜欢你呢?”

  言落

  他侧过脸,轻笑出声。他的眼神柔情似水,看着舒服大大目光满是宠溺。

  舒北知道这人特喜欢开玩笑,而且这玩笑话是越来越摸不着边,以往从未过的尺度,在试探兔子的底线,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执拗,就好像一定要听到结果。

  爱与不爱

  给个答案

  不像是假话。

  不知别的兔子有没有这个不好的习惯,反正这姓叶的,就喜欢装聋作哑,尤其是面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问题,一概当做没听着。

  因为,他知道,他师兄不是爱穷追不舍的人,只要这次不给予他回复,就会让他觉着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想要让他自个儿知难而退,并且不会伤着他俩的正常朋友情义。

  倒是没注意

  舒北的腕子让风七寻给捉住,修长带着些许茧子的手摩挲了两下,不等舒北皱眉挣开,反应最大的导演,当场吹了个口哨,还单手举着挥了挥,跟谁打招呼一样。

  “啊!您老来了?”

  “顾先生,晚好。”

  “一些些日子不见,顾总又年轻不少,蛮会保养。”

  ……

  一大堆话如法炮制全给丢了过去,不愧是作为《只想你》的投资方,出场的方式都是格外的与众不同,夺人眼球。

  舒北这会儿没再去管轻轻搭在他手臂的那只手,吐槽不到片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导演刚嘴里说的顾先生顾总,还有脑中一闪而过的投资方?

  呆若木鸡,脑袋给让人敲了下,晕乎乎的,舒北顺着导演看去的方向,入目两男的,嗯,都是不错的料子,左边娇俏可爱还有点害羞感,右边那位不用说,舒北看上的男人样貌能够差到哪儿去?

  一米八大长腿,穿衣显瘦,脱yi显肉。

  就是,这人好生面熟

  顾……顾钰?!

  乍一个晴天霹雳

  本还心情尚好,跟风七寻打着哑迷,不给个实话说清楚机会的舒北顿觉头顶上方,仅仅一个呼吸的瞬间乌云密布。

  而来第二道雷电闪过。

  why

  那两位的姿势会不会太亲密了点?尤其是左边那位的腰上,还给紧紧扣着一只手,就好像,别说,蛮像风七寻抓着舒北不肯放手的模样。

  “那位是顾总的白月光?”风七寻打量一下,眸光在他们三个人身上转悠了一圈,不太确定。

  昨儿还在温存,今儿各自站在别人的身边,说真的,舒北觉着心里头炸裂得很,互相给自己戴绿帽子?

  兄dei,你可以的,很牛逼。

  “贺先生,贺瑾。”舒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把丢人现眼的目光赶紧收敛住,别像都让主人给嫌弃的狗还要上去摇着尾巴求fu摸。

  要点尊严好吧!

  胳膊肘忽然悠一个莫名其妙的角度给撞了一下,是一边抱着西瓜吃得乐呵,看戏不嫌热闹想要起哄的温以轩挨了过来。

  成功

  一个旮旯角容纳了三个人,就是空间多少有点过于拥挤。

  凑近后,跟舒北通风报信:”舒北,顾总在看你。”

  挤眉弄眼的,像是面部五官才组装好谁也不认识谁,就差来干一架的冲动。舒北头疼地捂着额头,一副关爱智障的神情看向温以轩。

  开口险些来一对国粹:

  “然后呢?我是要继续含情脉脉看回去,在当瞧见他怀里的小娇妻后,我应该眼里先是震惊再是被渣了欺骗了的痛苦?”

  骂得骂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忍不住舒北还站起身来,大抵是累了在顾钰面前一直伪装成乖巧的白兔形象,哪里晓得他也是有多元化情绪的人。

  哪来这般无趣。

  耳朵直接让舒北给拧着,说什么也不放手,搞得温以轩嚎天嚎地:

  “哥,言重了……不至于,还不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不都是你们小情侣爱霍霍的小把戏嘛?搞情调什么的,大家懂得自然懂,说出来,那多不好意思。

  包房外边的顾钰随意应付了几句导演,说了客套话,那漂亮而疏离薄情的眸子略微转动了下,带着几分迟疑的心在饭桌处盯着那站着揪人耳朵的舒北。

  他俩来这饭店,是贺瑾邀约,说这儿有道菜特好吃,两人花了点时间赶来。在经过一间没有关好的包房,顾钰差点挪不开眼。

  人都走了,魂不守舍,包房在后边还能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怎么了?”

  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贺瑾拧了拧眉头,抬手就要去拍开压在他头上快要挡住视线的顾钰。

  乌沉沉的眸子,无论是何时何地,在光源处,会吸纳很多光亮,通常这种情况,就能看见在对方眼中是怎样的样子。

  但廊道间,谁没事做搞这么亮,每隔5米自然有灯的照明,灯光不刺眼不太亮,但并不妨碍走路即可。

  唯独就着这晦暗不清不明的地,窥不破瞳色之中的无意间的沉沦,望不透这人的心到底属不属于他贺瑾的。

  不知情

  更是心慌,诺大个池塘,让顾钰这一条鱼儿给跑了一样。

  喜欢了将近二十多年的白月光,根本不用贺瑾开口,了解他的顾钰就明白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是合了醋的意味,空气中弥散着若有似无的味儿。

  好在

  他们头顶上方就悬着个灯,LED,节约能源,有点偏冷光吧。

  借着这光亮,贺瑾勉强望见顾钰眸中的情绪,有种难以压制的隐忍,属野兽困了这么多年,蠢蠢欲动,想要冲出来,不顾一切扑向自己。

  然后撕咬狠狠拆之入腹。

  全然没了年少时相知的感觉,太陌生了,不过很多年没见,怎就变成如今这情绪时常暴戾,焦躁不安的男人。

  “顾钰?”

  不同于舒北淡淡清香,相反是甜腻的气息,顾钰不太喜欢,但不好当面提议,只是凑到他脖间嗅了一嗅,便不再过多吸香味儿。

  甜而不腻,才会觉着闻上去勾得人心痒痒,而香味扑鼻恨不得占满整个口鼻,那叫占有欲爆表,全然没了一点私人空间。

  无形之中一双大手将他万弄股掌之间。

  提了根绳子,所作所为都让上边拿线的人给控制了般。

  说实话,有些乏倦,不如跟舒北待着的时候轻松。

  可面上,顾钰还是相当把不满的情绪隐匿起来。

  舒北说得对。

  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企业要让他继承这公司,或许,他当个演员还不错,一天到晚不是在演戏就是在演的路上。

  竟一个以假乱真都快分辨他究竟喜怒哀乐是哪一个了。

  贺瑾从始至终让他给抱着,他的身形跟舒北差不多,比顾钰要矮些许,瞧人的时候需得微抬着头。

  眼下

  见着顾钰眼里不明不白就出现的寒意退散,而那终年笼罩着的阴,仿佛被挥散开去变得透亮起来:

  “没什么,公司的事有点多,之后估计要忙的不可开交,预计今年年末要把这方案推演成功,待到明年中旬就要研发出来。”

  “哦。”贺瑾漫不经心收回了视线,他好似对谁都上不了心一样,只有他愿意,对方才能得到片刻的宠爱,“等你忙好,不急。”

  从反应到话语,无论哪样,都是绝对的聊天杀手。

  顾钰不知怎么接话。

  还在这个当头又不知一次地看向里头打闹成一片的舒北。

  若把贺瑾当做是镜中花天上月,可遇不可求的白月光心头爱,便是连稍皱下眉头都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掏出来给他,只为哄那美人一笑。

  那是顾钰的月亮,神圣美好,凛然不可侵的。

  若把舒北当作是温和柔软和煦,性子豪放开朗,虽偶尔会神经粗条说出话得罪人,但这爱装乖巧性子实则辣得很的模样,也是让人为之心动的对象。

  那是顾钰的太阳,挥开阴霾,将其温暖心扉。

  谁更重要呢?

  在没跟舒北提出解除合约一事,顾钰一直心心念的人是贺瑾,这下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国了,同那只看上去笨笨的小兔子分开后,又有点怀念那小太阳了。

  也不知那合同舒北到底签没签。

  因为他没明确规定必须当天签完合同,可能许桉留了余地,或者小兔子不愿签。

  到底是穷极一生都像是在黑暗中挣扎,像是月光都没法为他照明一条正确的道路,唯有阳光那刺眼,长时间在底下能够灼伤肌肤的温度。

  才能把他从地狱十八层给拽回来,体验一把人间的温暖。

  顾钰,算不上坏人,但也一定算不上好人。

  “叶、舒bei?”在国外呆了五六年,一直用英文说话的贺瑾说习惯了,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生生有了种国外人学中文的咬字不清。

  这名字顾钰在私下里在床榻上,天知道,说了多少遍,但当这么奇怪的说出口,顾钰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肩膀抖一抖的。

  看得出憋笑快要憋出内伤了。

  “跟我长的有点像,认识你?”

  “……”

  笑着笑着,就听到贺瑾不打招呼问自己,咋听咋有种明知故问,就要试探自己的感觉,顾钰很聪明,不回话,装死。

  在某种吃瘪烦躁的模样,到底是跟了顾钰一些时间,舒北也染上顾钰不好的习惯,比如说喜欢时不时扣桌面,又或者把拳头放在鼻下,蹭一蹭。

  挪开环住他的手,贺瑾向后退一步,与他分开些距离,好把他的反应全然尽收眼底: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有点奇怪,你这耷拉着脸,吃醋了?这一没人与我互动,二你又对那群人不熟,你一个投资方顶多去探班,那你这是在吃谁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