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耽美小说>软糯白兔他动了心【完结】>第133章 兔子貌似有危险了

  贺家和顾家早在贺瑾出国那一会儿就已经筹划这两个孩子的婚约。贺老说贺瑾是因为事业,要去国外进修,便是一走就是好些年月回不来。

  这事一耽搁,还险些给忘了。

  无意间提起,贺老还跟贺瑾说过这件事,说是早熟的苹果都让你们尝了个味儿,怎就熟透甜腻了反而不碰了。

  “可能是阿钰玩心比较大吧,或者是顾家公司上有些事情要处理,太忙了,所以跟我这方面的事情就暂且没去考虑。”

  面对贺老的追问,贺瑾说得颇为含糊。

  因为半路杀出个跟自己极为像似的舒北。

  让贺瑾一切安排的先后顺序一下全然乱了套。

  前有DNA跟贺老一样,认定是贺家遗留在外的孙子,遗产继承问题,后有顾钰对他对了心,感情纠纷问题。

  在这关头。

  即便是自己对顾钰表白,又怎会想到,遭到委婉的拒绝。

  “贺老爷子现在病情有所好转了么?”坐在沙发上半阖着明眸的顾钰不曾转过头来,只轻声地去问话。

  老年人最是容易生些要了命的病,病来如山倒,脑出血,险些当场去见太奶。

  “你以为就你家出了大事?贺瑾在金融上也不是一定的顺风顺水,老爷子都年过花甲之岁还在愁东愁西,现在到好,愁起我的婚姻来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吹着暖气,顾钰原本是想抽烟的,想着是空调房,那都已经从兜里拿出的香烟盒子又默默地塞了回去。

  余光瞥到顾钰的动作。

  贺瑾悠地笑出了声:“抽呗,谁说空调房不能抽了?我去把空气净化器打开就行了。”

  是了

  对于眼前这个人,永远像个哥哥一样给予他无限的纵容,不及阳光璀璨耀眼,但一定是温和清闲的月光照出不刺眼的微光。

  如果是舒北,定是凶巴巴朝自己瞪上一眼,然后说什么都不允许自己在这儿抽。

  可能心情好会让他注意着身子,吸烟有害健康什么的。

  想起那小兔子,眼眸不禁瑟缩了下。

  对于贺瑾,一直处于愧疚的心,再加上贺老这病一闹出,更没有借口,好再去见见他的兔子了。

  “不抽了。”

  重新把烟放回去,顾钰倒是把玩起打火器,咔擦一声脆响,一簇火苗在空中摇曳,墙壁上却见不着火的影子。

  而后

  如同变戏法那般,顾钰自下而上右手套过打火机。

  隐约的火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没有根和叶,只有花朵的玫瑰。

  着实红得妖娆,艳丽却不失雅致的脱俗。

  想必玫瑰的花语热烈而又奔放,想要无所畏惧地靠近对方,就像那飞蛾扑火,即使自取灭亡都不会含有半点的害怕。

  “几年不见,你变化真得很大,都快认不出你来了,那么你还爱着我么。”

  听闻顾钰的话,贺瑾抬起头来,淡然笑着看向顾钰,“你不用急着回答,往往感觉这件事,本就是顺心而论。”

  他的确是改变了很多。

  以至于让贺瑾以为这还是以前只会围着他转,傻傻的顾钰。

  白皙的指尖夹着炽热的花朵,于唇下不带有半分挑dou的意味,顾钰笑笑,低垂眼睑望向玫瑰,眼神专注而深情。

  抿着的薄唇终于如贺瑾所愿,勾起了一抹弧度,即便不怎么明显:

  “玫瑰代表着纯粹的喜欢与爱,它象征着我对你的独占欲。可你知道火是无情的根本,大火一烧,过往之情不复存在。”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了玫瑰上,“其实我也不懂,我们为何执拗于此……”

  顾钰的手一颤,随后,将玫瑰扔到了地上。

  “啪嗒——”

  玫瑰被摔碎了。

  “我也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舒北的负面消息。”顾钰说道,“你跟他从始至终都是两个人,要真资格说起,他还当过你一段替身,你不必为了这点同我闹脾气。”

  他的嗓音醇厚而富有磁性,说话时总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优雅而迷人。

  贺瑾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僵住了。

  “假戏真做?”说这话的时候贺瑾的脸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青,“如果当时我没出国。”

  “所以我现在想问问你,你还愿意吗。”

  那坐在边儿的人总算是施舍般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可接下来的话语,无疑不是一把极钝的刀在他的心坎上刮上几刀的疼。

  “你觉得呢?”

  贺瑾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就站在那沙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顾钰,“所以你这次仅仅只是帮我一个忙,演给我爷爷看得……”

  微仰着头的顾钰同贺瑾对视三秒,空气当中死寂的漠然,让谁也发不出声儿,顾钰不喜这种氛围,偏过头,看外边黑黢黢的星空都觉着没现在压抑。

  他宿酒没多久。

  这会也才刚睡醒,脑子里面乱糟糟的。

  沉寂片刻后,贺瑾才哑着声音,艰难地吐出一句:“那就……谢谢你了。”

  这三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浑身的力气,说罢,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掩饰掉了眼底翻涌的波涛。

  贺瑾不敢睁眼,怕狼狈尽然入了他的眼。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甚至不敢伸手摸上胸膛,哪怕那里还跳跃着强劲的心脏跳动声。

  他竟然有些害怕,怕得想逃跑。

  这个念头刚起,便听到耳畔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像是梦呓,又像是叹息。

  “贺瑾,我很抱歉,但你曾经是让我尝尽思念的苦,可能熬过来了,淡缺了的感情怎么也找不回来。”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真错过了。”

  若不是对贺瑾还留有最后的年少之情,兴许这一次他过生日,自己都不会回国。

  小兔子那么多追求者,而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又离开,万一让哪个家伙趁虚而入。

  分明舒北都答应原谅他,给他机会的。

  顾钰看向窗外。

  这个世界上,唯有夜幕才是美丽的景观。

  一切喧嚣,都被抛诸身后。

  窗外有一棵树,枝桠上挂满了灯笼,在晚风的拂过下左摇右晃着,偶尔有零星的雪飘落。

  顾钰走到阳台那,伸手握住了窗台上放着的装饰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想说,既然选择了心死了,就别再回去了吧。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这些年的相处,不得否认,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小兔子陪伴的时光,习惯了在夜晚,听着对方轻柔的呼吸声。

  习惯了在早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看见枕畔熟悉的侧颜。

  “顾钰,那恋人做不成,朋友还是可以像之前一样吧?”

  “和好如初吧。”

  贺瑾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总好过这种若有似无的疏远,虽不会太过明显,可细节总是伤人的心。

  顾钰转过身去,对上了贺瑾深邃的眼瞳,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然后

  只是亲切地揉了揉贺瑾的头,刚在台子上拿得小东西,软乎乎的因为长时间捏在手里。

  给突然塞了这么个小玩意儿贺瑾愣了愣,随即嘴角浮起了浅淡的笑。

  这一月多的天,逢了一年之中最为寒冷至极,饶是边儿的树木都快给冻坏了似的,在得瑟寒风中打着寒颤。

  顾钰这些天不知在忙些什么,但嘴上总说着要给自己一个惊喜,而见着那昨晚醉酒的他。

  情难自抑的贺瑾落下了个吻在他的唇角。

  不轻不重,犹如一缕清扬的风吹不乱的情,理还乱。

  手机信息上,顾钰给他发消息,说是加班有事今晚不回。

  都说冬日白昼苦短,没多久,这天上的帘幕就直接拉了下来,瞬间的黑,快得让人措不及防。

  不过也就几些抬眸的功夫。

  换了一身与之前风格大相径庭的衣裳,没了以往的乖顺,有的尽是野劲儿。

  一辆摩托车在他的驾驭下,雷电风驰,只闻见边儿的狂风,吹得让人心觉得发凉,是怪难受的。

  市中心开往郊区。

  大概两个钟左右的时间,等到荒野地儿的房子,贺瑾把车停好,在那有些破旧的房间前停顿了那么几秒。

  在门口看着房门打开的那一瞬,看到了站在门口穿着棉衣的少女,她站在那,身姿挺拔而笔直,眉宇间有股凛冽的锐利,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锋芒毕露。

  贺瑾盯着的时间有点小长,还是后面跟出来个只穿了条裤子还在忙慌慌叫着:谁来了谁来了。

  那姑娘别看长得文文静静。

  听着里屋那男人叫得比谁都猛,直接侧过身,没好气地回了句比他还要响得一句话。

  “你大哥来了,你就穿着这样来见他?”

  “啊!?”

  男人一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脸的惊慌失措,然后贺瑾就见着面前这小妮子哼哼两声。

  “赶紧回屋!”

  “看来还是个妻管严啊,虎子,你在我这还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被叫做虎子的男人嘿嘿地笑着,挠了挠头,跟个二傻子似的,笑得眉眼弯弯,艳丽的璀璨星河是连贺瑾都给看得不由一愣。

  “能够娶到她那是我的福分,哪里是低声下气的说法。”

  那人总算是穿了件衣裳,不至于光膀子在屋子里晃来晃去。

  贺瑾望着那姑娘进了屋,随手将逮着的手套脱下塞进兜里,然后走到桌前,抽出烟盒取了支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袅袅烟雾升腾而上。

  他靠着椅背,眯着眼睛凝视着烟头上忽明忽灭的火光。

  他们夫妻二人,还别说小ri子过得还不错。

  屋子里暖融融的,那姑娘正在煮茶,一边倒着水,一边说道:“来喝杯热茶吧。”

  这茶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味道甘甜,却带着丝丝的苦涩,像是一阵风,掠过舌尖时,便是一阵酸楚的滋味。

  贺瑾垂眸,看着茶杯里漂浮着的茶叶,半晌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姑娘收拾茶具,问:“是我老公出了什么事吗。”

  那姑娘动作顿了顿。

  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几许紧张。

  “没出事,只是托你老公办点事,能方便让我和他单独说么,就一会儿。”

  有种狗狗眼的可怜,见这氛围都僵在这儿,女人沉默了片刻,最终妥协,站起身:“行。”

  说完,便率先往院外走去。

  那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虎子左看右看,最后看看自己的手掌心,慢吞吞地将手中的茶壶搁置在炉灶上,烧上水。

  “那国家有没有帮我联系人?”

  暖空气让人觉着惬意,贺瑾微垂着眼帘玩弄起手上的被子,里面是烫水,饶是碰到了下杯壁都能够烫伤。

  大致扫了眼屋内,挺温馨的。

  “老大,那边我也谈过了,有人愿意干,但毕竟叶舒北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角了,不好无缘无故死的。”

  “你真当以为我进娱乐圈是为了个人兴趣?”

  “考虑什么?”贺瑾嗤笑一声,“那家伙欠揍呢,抢了我的人。”

  贺瑾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说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那位叫做虎子的人,却陷入了沉思。

  “那这个上面的事?”虎子似乎搓了搓拇指和食指,这个动作让贺瑾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只是等到那姑娘再回到家,推门进屋,屋里漆黑一片,摸索着开灯,却发现卧室里的床上没有人。

  她皱着眉走近浴室,敲了敲门:“老公,洗澡呢?”

  没人回应。

  推门进去,果不其然,人躺在马桶盖上睡着了。

  这货是属猫的么。

  嘴角不由抽了抽,还得是把人给扛下来,只是还没发觉这厕所边儿处有很多空的啤酒瓶子。

  这货也太能喝了吧!

  这才几杯啊!

  倒是来了个一杯倒。

  把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帮人盖好,又打水来把地擦干净,转身就要离开。

  刚跨出去两步,忽而手臂传来阵痛,低头一瞧,白皙修长的手背上赫然留着两排深浅不一的牙印。

  这厮……竟咬人?!

  只是听着虎子嘴里嘟嘟囔囔着一些女人听不太懂的话,但是字里字外都能听得出的关心。

  十句话里面,离不开说贺瑾的坏话,倒是把女人给逗乐了。

  “他这些年也给了我们不少好处,也并不是你所说的这么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