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议还好,提议后钱宇白拉着杨照把准备喝一周的两提啤酒全喝了,喝完钱宇白又晃悠悠去买了一瓶白的。

  两个人都不是很能喝酒,更别说烈性酒,喝两口就已经眼冒金星。

  “我跟你说..嗝!”

  “别说了…”杨照也跟着打了个酒嗝,站起来捂着嘴朝厕所跑过去哇一声吐出来,吐完咳嗽,咳嗽完吐。

  席乐听着有点担心,拿了瓶水过去递给杨照:“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用管我,呕!”

  “真的吗?”

  “不用,回去吧回去吧,呕!咳咳咳!”

  “好吧。”

  味道太呛,席乐把阳台的窗户打开准备回自己的床上,刚走回来,钱宇白突然站起来抓住他把他搂过来,递杯酒到他嘴边。

  “来来,继续喝,嗝..”

  “我不喝,你松开先。”

  席乐挣扎往回退,奈何对方力气太大,胳膊死死搭在他肩上禁锢着,装酒的纸杯压到他下唇上,他往后纸杯就往前,躲都躲不开。

  “我不会喝酒啊。”他求助着往安识那边看,“哥..你能过来帮我把他拉开嘛?”

  安识低头看书,理都没理,极致专注下周围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外。

  “好兄弟,喝,来,喝酒。”钱宇白醉脑袋都懵,甚至不知道自己拉的人是谁就铆足劲硬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席乐硬被灌了一小口,辛辣的感觉从喉咙下去往胸口烧。

  “咳咳咳咳咳!”

  纸杯被撞洒,钱宇白终于松了手退一步脑袋咕咚砸到柜子上,人磕得清醒了一秒,胃里上劲干呕着往厕所跑接力上刚漱完口的杨照,一样哇哇吐。

  这边杨照回来,又是恶心又是晕,爬楼梯爬了三次哐当哐当磕好几下才上去

  钱宇白吐完,人算老实了,不哭了不闹了也不劝酒了,回自己床上倒头就睡。

  俩人没有两秒钟呼噜声就起来了。

  啪嚓!

  玻璃瓶子的矿泉水掉在地上碎开。

  席乐靠着墙视线模糊,脸颊粉红滚烫不断喘息着,头晕目眩胃也难受。

  他看眼前的书桌柜子床铺,固定的东西开始左摇右晃,屋子也开始晃颠来倒去。

  “不要..晃啊…”

  席乐顺着墙滑坐到地上难受得要命。

  满地的水和玻璃碎片,席乐坐在最边上的墙裤子也被水沾湿。

  “你怎么了?”安识终于因玻璃瓶碎裂的声音走出自己的世界,绕过碎片走到席乐身边。

  席乐抬头看着他,眼里含着咳出的泪光,整个人透着红,轻轻喘着气息,双腿蜷缩着,短睡裤被水沾湿贴在大腿上。

  “哥?哥…我头好晕呀..”

  残留着水痕的嘴唇红红的,声音也因为酒气上头更软了些。

  安识静静看着他,没一会走到阳台把扫帚和拖布拿了过来。

  “先别动。”

  交代完,安识把大块的玻璃都扫起来,又把水拖干净,最后将拖到聚集到一起的细小碎块用纸巾擦起来一起丢掉。

  “还能起来吗?”

  安识走近些,席乐摇摇头,眼睛已经模糊到看不清,只勉强记得站在这的人是谁。

  “哥~我好难受,胃也疼…”

  委屈带着鼻音的声音钻进耳朵,安识犹豫少顷朝席乐伸出手。

  席乐看着对方,努力看清那只手抬起自己的手搭上去。

  手被大他一圈的手握紧,一道力气带着他站了起来,可突然被拽起来,脚下还飘着,席乐往前倾去撞进了安识怀里。

  沐浴液被酒精挥散,清甜的气息足以醉人。

  “自己站稳。”

  “我..站不稳呀…”

  席乐没有说谎,难受下也无心别的,但声音就是越来越像在撒娇。

  “哥~我想躺着…帮帮我嘛..”

  安识推了两下,但怀里的人反复靠过来像是黏上了救命稻草。

  寝室内的呼噜声一声高过一声,钱宇白和杨照在睡梦中进行了一场呼噜大赛。

  “好难受…”

  安识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席乐身上,他扶着席乐往床铺走,但席乐的双脚一点力气用不上完全是在被拖着,无奈之下安识讲人打横抱了起来。

  万幸寝室去到上铺的方式是木质楼梯,而不是爬上爬下的梯子。

  安识抱着席乐走上床尾的楼梯,把人送到床上。

  席乐环着安识的脖子,在倒下去的一瞬间也没松开,猝不及防将安识也带倒。

  两个人撞在一起,安识压到席乐身上,反应过来后急忙撑起身体,然而脖子上的手臂仍没有松开。

  席乐被撞了下又被压了下,头脑和视线都清晰了一刹。

  他看着眼前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微微扬起笑:“哥哥,想不想…吻我?”

  安识愣住,视线因为这句话下意识移到对方樱红的嘴唇上。

  “想不想知道我的嘴唇软不软?和我接吻是什么感觉?哥哥…”

  席乐抚摸着身上那人的脖子,慢慢抬起身子靠近。

  在唇瓣距离只剩一厘米的时候,安识猛地挣开坐起来,整个人呆在那,过了很久才挪动身体往楼梯下走。

  走到最后一节楼梯时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手臂保持着被他挣开后落在脸颊两侧的姿势,已然睡着了。

  寝室的所有灯被关上,钱宇白和杨照的呼噜依旧震天动地。

  安识躺到自己的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定定望着上铺的床板,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闭上眼睛。

  ……

  叮—!叮—!叮—!

  警报声的闹钟在寝室中响起来,从晚上打到早上的二重奏呼噜终于结束。

  杨照噌地从床上坐起来,把手机闹钟关掉用力敲了两下上铺的床板:“快起来,军训了,一会集合了。”

  “今天不是休息吗?”钱宇白翻了个身差点没吐出来,胃里翻江倒海一阵一阵疼。

  杨照也没好哪去,尤其还大动作起狠了,脑袋差点没炸开,慢慢躺回去才记起来今天他们休息。

  闹钟全部关上,俩人的呼噜又吵起来。

  席乐经历了警报和呼噜,头疼得厉害,朦胧睁开眼睛翻找手机却没摸到。

  “几点了?是不是要上课了….”

  “六点,可以再睡半小时。”

  “哦..”席乐重新闭上眼睛,两秒后又瞬间睁大。

  刚刚是什么?是安识在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