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迟轻笑着摇摇头, 又扯着时笺聊起了其他,两人当下的状态,就是那种, DO完之后, 联床夜话, 小情侣聊一切能聊的话题,过去、现在、未来……

  陆延迟想起了大一的一些画面,又说给他男朋友听:“大一那会儿,我其实也有关注到你的。”

  “在你成为学校大神之前, 我就知道你了。”

  “念同一所大学的话,就是能时不时地看到。”

  时笺暗搓搓提醒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刻意从你面前路过。”

  陆延迟哈哈大笑,又道:“有些可能是,有些可能不是,因为……你真的长得太招摇了。”

  时笺偏头瞥了也一眼。

  陆延迟道:“我这种搞艺术的,对漂亮的东西毫无抵挡力,而你, 就是在人群中我一眼就能看到的大美人。”

  “我记得大一那会儿, 开学没多久, 军训, 学校发的迷彩服不论衣料还是剪裁都挺廉价的,还一堆线头, 丑到我都不想穿, 我当时直接住在校外,和住集体宿舍不一样的是, 睡过头也没人叫醒我,有一回我没听到闹钟, 迟到了,匆匆忙忙跑去军训,远远地就看到你了。”

  “所有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迷彩服在那站军姿,就你最显眼,不仅脸好看,身量也挺拔,站姿也笔挺。”

  “我当时就想,衣服丑不丑,主要还是看人。”

  “后来教官让休息,真的是,你们班、隔壁班,不论男女,都在找你说话,你真的是……帅得很客观。”

  “连校报记者,写新生开学军训的新闻稿,都特意跑来找你拍照登报纸。”

  “其实也找了我,我本来想拒绝,但那记者说,连时笺都登报了,她还特意给我看了相机里给你拍的照片,又说了一堆你的讯息,我就是那时候知道你叫时笺的,真的,你连名字都好听。”

  “我就想,连你都上报纸了,行吧,我也登下报。”

  “然后我们俩,就凭着报纸上迷彩服黑白照片在学校一战成名,论坛也开始发贴说今年招进来两个大帅比,又开始搬运我们的照片和信息,各种生图证明我们俩真的是实打实的神颜,而不是黑白照片的模糊滤镜,又扒我们拿过的奖,证明我们俩很强,之后我们就有了‘Z大双璧’的并称。”

  时笺也记得这一茬:“我其实也不是爱出风头的人,但我在钓你啊,总得有点名气,所以校报记者找我拍照我没拒绝。”

  旋即,又有些好笑,“我只是没想到,你是看了我要上报纸,也跟着上的。”

  陆延迟想起这些趣事,桃花眸也写满笑意,他道:“是啊,我当时不过是想着要和你一起上下报纸,但是后续发展也怪好玩的,我们俩因为同一年入学,颜值也登对,在论坛被盖了高楼,然后又被并称为‘Z大双璧’,之后还一堆人磕‘Z大双璧’,哪怕不认识,但是也被各种拉郎磕CP。”

  时笺闻言,唇角翘了翘,这后续进展是他也没料到的,他真的只是想有点名气,顺理成章地出现在陆延迟的全部社交圈,压根没想过论坛给他俩搞出了一个并称。

  陆延迟则接着追忆似水流年:“再后来,就是社团招新,我去学生会报名,就看着你背着琴袋去吉他社填报名表格,当时很多人都在看你,背着琴袋的你不仅帅,而且帅得很有氛围感,很多人都好奇你吉他弹得怎样,我也不例外,再后来就听说你吉他贼牛逼,入吉他社不久就当了社长。”

  “之后就开始正式上课,我记得那会儿十月份,秋天,阳光金粉金迷,课间休息,我和我班上同学一起趴在栏杆上晒太阳,你抱着书步履匆忙地换教室,就从未眼皮底下路过,我的目光一直在追随你。”

  “我身边同学发现我在看你,就对我说,‘迟迟,你看到了吗,那是时笺,在学校和你齐名的那个’,我当时想,我应该会和你发生点什么。”

  “就是那种感觉,茫茫人海,我一眼就能看到你。”

  时笺怔住,这么些年,在时笺的视觉里,陆延迟都是那种光鲜耀眼的大帅比,外貌、家境、能力他一概不缺,时笺的暗恋从不为人知,他从未想过,不论高中还是大学,陆延迟都有注视过他,只是交集不深。

  这让时笺的心境变得很柔软。

  或许,他俩能发生点什么,从来都不只是因为他的暗恋,更有陆延迟对他的关注和好奇。

  陆延迟却是叹息一声,道:“不过,我们俩缘分确实比较浅,整个大一,哪怕全校都在磕我们俩的CP,但我们俩莫名其妙地没有太多交集,社团、上课,我们愣是没认识彼此的机会。”

  “是到了大二,我从陆屿宁那里得知你要搬到校外居住,我才想着顺势而为,和你住一起试试。”

  顿了顿,陆延迟又去搂时笺,轻轻啄吻他的唇瓣,“小时,那时候的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爱你,所以,现在感觉贼后悔,我高中干嘛去了,我大一又干嘛去了,白白虚度这么多光阴。”

  “早知道你会是我男朋友,我高中就应该跟你早恋。”

  陆延迟说着说着,莫名情动,他翻身,将时笺压在身下,桃花眸一瞬不瞬地直视入时笺岑黑双眸,嗓音更是低沉微沙,“最好是早点把你拐到身边,亲亲抱抱啪啪啪。”

  “孟浅,如果是你的话,我心甘情愿当畜生。”

  时笺心跳又开始不稳,这男的,情话很是戳人,但,又无不是真心话,爱到极致,真的恨不得早早开始,最好是竹马竹马,从婴儿期就开始相知相爱。

  时笺是倾尽了全力,才在十八|九岁的年纪,和陆延迟在一起的。

  如是想着,时笺吮了陆延迟一口,情动至极,时笺声音一片低哑:“我也是,孟浅想被你睡。”

  陆延迟在心底骂了声艹,这话太钓太欲太涩,陆延迟喉结滚动,手开始往下。

  时笺意识到了什么,惊讶至极:“你怎么……”

  陆延迟堵住了他的嘴唇,待到撤开,他嗓音暗哑,又一脸的理所应当:“我刚满二十啊!”

  时笺:“……”

  狗男人,絮絮叨叨这么多,合着就是为了搞颜色对吧!

  但是,又不好太怪他,时笺也想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