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与季家世代交好,桑家小姐得知儿时的玩伴回国,约好时间一起去逛街。

  据说当年,言慕寒追到季听雪,桑宁在其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这个角色有多重要?

  季南与对自己妹妹的婚姻大事非常上心,言慕寒在追求季听雪时,他从中作梗多年,还是没能把二人的感情搅黄。

  季听雪是个爱玩的性子,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只有好闺蜜桑宁知道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用季听雪的话总结,那就是——帅在sao面前,不值一提。

  言慕寒能求婚成功,还是靠那句——“我怀孕了,你知道的,男的怀孕不容易”

  这句话成功引起引起季听雪的注意,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言慕寒是个碎嘴子,说话贼鸡儿欠揍,季听雪一听,哟吼,遇到对手了。

  用季听雪的话讲就是:嘴欠的男人才好玩,但是不能比我欠,因为我玩不起。

  就这样,二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季南与和简兮走到一起,桑宁功不可没。

  因为撮合季家兄妹二人的婚姻大事,她在季家是要风得雨,要求染酒陪着一起去逛街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拒绝。

  染酒不是很想见到这位许久未见的干妈。

  谁家干妈喜欢得着干儿子死命亲?

  冰激凌车前,言子星看到他愁眉不展,安慰的话张口就来,“别担心,她们约好去逛街的那天下雨。”

  这句话并没有安慰成功,染酒付好钱,转头看到身后蹲着一只修狗。

  白色萨摩耶蹲在他身后吐舌头,以为乖乖排队就能得到冰激凌。

  萨摩耶白的不纯粹,身上脏兮兮的,看样子有好几天没洗澡。

  它的眼睛亮晶晶的,可爱极了,这么可爱的一只修狗,如果是自己的就好。

  在修狗渴望的目光中,染酒买了一个同款冰激凌给它。

  言子星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和萨摩耶一起舔食着冰激凌,“他最近好忙啊,好几天都没有回我的信息了,上次我们吵架,到现在都还没联系呢。”

  染酒一手撸狗一手吃冰激凌,保持着沉默,让他自己自言自语。

  “他每次吵架都不哄我,”言子星嘟起个小嘴,一脸委屈,“感觉好像是我欠他似得,我都觉得我们要分手了。”

  染酒吸了吸鼻子,“想分就分,他都不搭理你,你还上赶着用热屁股贴他冷棒子?”

  “可是我舍不得啊……”

  “那就别分。”

  “不分他又冷落我。”

  “……”

  染酒沉默半晌,吐出一句金语:“其实我觉得,不必分手,静待丧偶。”

  言子星像是没听见这句一样,继续说着:“最近他都没有去击剑馆,然后我昨天看到在招馆长,要不然我去试试?”

  染酒头也不抬:“人家招的是店长,不是废物。”

  二人聊天之际,白色萨摩耶已经吃完冰激凌,言子星见他专心致志撸狗,丝毫不理会自己,责备他。

  “你什么意思,我都还没它重要是么。”

  染酒瞥他一眼,“你好意思跟狗狗比?”

  言子星扬了扬下巴,“我怎么就不能比了,我肯定比他强。”

  染酒笑他,“这可说不准。”

  “那你说说,它有什么能比得过我。”言子星很是傲娇。

  “它敢裸|奔你敢吗?”

  “……”

  染酒灵魂发问:“它敢吃屎你敢吗?”

  萨摩耶抬头,“???”

  言子星:“……”

  “哦不对,你敢吃屎的其实,”染酒补充:“你小时候还吃过……”

  还没说完,言子星就追过来要打他。

  二人打闹着,萨摩耶以为在玩闹,也跟着追上他们,言子星在后面小嘴还在巴拉巴拉个没完,突然一个身穿萨克斯风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男人带着墨镜,顶着像扫把一样的鸡窝头直冲云霄,最顶端还带有屎黄色。

  “hello二位小宝贝儿,我是xx娱乐传媒的星探,我看二位外形挺好,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做演员?”

  他上来就递出自己的名片,然后开始自我介绍,话语结尾还不忘抛媚眼。

  染酒把名片递还给他,“不用。”

  扫把头接住染酒的手,随后低头在他指尖落下一个吻。

  染酒看着他的动作,没有急着抽回收,只是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

  因为这只手刚才撸过狗,还没来得及洗……

  “别着急拒绝我嘛宝贝儿。”

  染酒轻咳两声,“真的不用了,我有工作。”

  扫把头问:“什么工作?”

  染酒抽回手,淡淡道:“小三。”

  在扫把头震惊的目光中,甩着好看的狼尾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依旧是言慕寒下厨,言子星在旁边打下手,不过因为卖相太丑被亲爹嫌弃。

  言子星:“我觉得我摆盘很不错的爸爸。”

  言慕寒大手一挥:“去去去,拉的臭臭都比这个有卖相。”

  “……至少比酒头子说话文明一点。”

  日常遭到嫌弃的言子星只能离开厨房,在老母亲那里寻找存在感。

  刚走到客厅,言子星就看到老母亲坐在地摊上玩棉花娃娃,还是两个男娃。

  当他看见季听雪让他们两接吻时,出声制止,“妈妈,你让他们两个亲嘴,经过他们同意了吗?”

  季听雪头也不抬,“关你屁事。”

  “……”

  言慕寒在厨房忙碌了一个小时,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时,看见极其罕见的一幕

  ——季听雪在给言子星夹菜。

  “难得啊,今天母爱泛滥?”

  季听雪头也不抬,“豆角掉桌上了,不想浪费。”

  豆角吃得正香的言子星虎躯一震,猛地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亲爱的老母亲。

  老母亲压根不理他,继续低头吃饭。

  言子星眨巴这大眼睛,夹了一块青椒虾滑到老母亲碗里,试图唤醒母爱。

  老母亲转头把虾滑塞进言慕寒嘴里。

  这几日酒吧的事情不是很多,染酒一直都待在家里,寒雪夫妇回来之后,言子星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染酒躺在榻榻米上看书,房间门是开着的,能听见隔壁房间言子星打游戏的声音。

  言子星已经躺在床上好几天了,也就吃饭会下楼一趟,其他时间房门都不出,吃的水果都是由保姆阿姨送上楼的。

  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下楼吃饭,耳边传来脚步声,接着季听雪的声音在言子星房间响起。

  “哟,还在坐月子呢?”

  染酒脚底一滑。

  刚走到房门口,季听雪又说:“你能起来让那床歇一歇吗?”

  不得不佩服姑姑阴阳的修辞手法。

  记得小时候过年,言慕寒带着他们在郊区放烟花,言子星非要亲自点燃巨型爆竹。

  爆竹点燃时,声音巨响,耳膜都被震得生疼,还带着弄弄的白烟,众人呛得连连咳嗽,眼睛被眼泪模糊之后,发现言子星不见了。

  言慕寒在烟雾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猛地拍一巴掌,“完了,砰的一声傻儿子不见了!媳妇儿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季听雪将扑面而来的烟雾吹散,“到处都是……”

  言子星并没有被炸得到处都是,只是他太靠近爆竹,被震晕过去倒在草丛里了。

  事实证明,放爆竹还是要小心一些,即便有大人在场,也需要靠谱的大人。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简兮和季听雪收拾好准备出门,染酒站在大门口,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陷入沉思。

  言子星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染酒瞥他一眼,“你不是说今天有雨吗?雨呢!”

  染酒都不敢想象三年没见到桑宁,桑宁又会在自己脸上留下什么颜色的口红。

  想想就阔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