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灰色的豪车穿梭于被暮色笼罩的大熊岛。

  跟爸爸妈妈坐在后车厢、吃饱喝足的年年,正吹着海风欢快地唱猪猪侠的主题曲。

  “窝聪明勇敢有腻气,窝真是羡慕窝寄几…”

  两个舅舅分别坐在主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年年边唱着,还摇头晃脑地用手给自己打拍子,虽然唱的有些跑调,可软软糯糯的小奶音,依旧轻而易举地俘获了众人的心。

  唱完主题曲后,年年就打开自己的小水瓶,咕噜咕噜喝水,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除了在开车的大舅舅外,爸爸妈妈和小舅舅都在给年年鼓掌。

  “宝贝怎么唱的这么好听呀。”

  谢寒山:“比舅舅唱的好听太多。”

  “爸爸录下来了。”

  在开车的谢桦宣:“发我一份。”

  被众人夸奖的年年,眼里装满了小星星,扬起甜甜的笑:“唱猪猪哒银,唱哒更好听哦!年年最喜欢听猪猪歌啦。”

  工作了一天的小崽崽,原本想拿着四块钱给爸爸妈妈们买礼物,甚至连买给舅舅的小猪名字都想好了。可等到了夜市年年才知道,他的小钱钱买不起猪猪哒,更不别说给妈妈买最漂亮的仙女魔法项链了。

  年年并不因此感到挫败,甚至干劲十足地决定,等冯厨师把这四天的工资都发给他,他再给爸爸妈妈和舅舅们买礼物。

  而且,小钱钱多啦,他还阔以给奶奶和哥哥也买礼物哦!

  这样想清楚的年年,回去的路上才开心地哼起了歌。

  “那待会回去要不要看猪猪侠呢?”顾清俨问。

  年年摇摇头:“今天不看啦,松松哥哥跟我说,有一个好腻害的小朋友,资岛好多好多东西,叫…叫…”

  谢桦宣:“葫芦娃。”

  “对哒!大舅舅好腻害,就似葫芦娃哦,年年想看介个!”

  “好,今晚看葫芦娃。”

  “爱爸爸!”

  车辆很快抵达民宿,年年被爸爸妈妈牵着下车,穿过厅堂时礼貌地对前台姨姨笑了笑。上楼路过拐角口,年年遇到了甜甜和安妮。

  两个崽崽今天都在花店忙碌,傍晚带了一些漂亮的花回来送给大家,这会儿她们刚给另外两个小伙伴送了花。

  见到年年,甜甜眼睛睁的圆圆的,欣喜地拉着安妮的手跑过来。

  “年年弟弟,我们刚刚还在猜你要什么回来呢。”安妮说。

  “对呀,这是我们今天在花店收获的奖励哦。”甜甜将一朵向日葵递给年年,“送给你啦。”

  安妮送的是一朵香槟玫瑰。

  “蟹蟹甜甜姐姐,蟹蟹安妮姐姐。”年年拨动花瓣,脸颊两侧的酒窝深陷,“年年好稀饭哒。”

  “不客气。”

  “年年弟弟开心就好。”

  “花店里面似不似有超级多哒花呀?”

  三个崽崽走在前面,四个大人跟在后边,小小一团的年年刚好到甜甜的肩膀,走起路来像只小企鹅似的。

  “嗯!全部都是花花哦,有好多种颜色,最好看的是粉色哒。”

  “还有很多草,有些很香。”

  年年还没有去过花店,对此充满了好奇:“哇,那好棒哦。”

  “年年弟弟,你今天还好吗?我听松松说你们在餐厅很累。”安妮问。

  走到205,年年停下脚步,笑着说:“还阔以哒,窝今天遇到啦两个眼睛绿绿哒人,他萌还跟我说叽里咕噜话哦。”

  “叽里咕噜话是什么哦?”

  国外的语言有很多种,年年都听不懂,并且把它们统称为叽里咕噜话。他望着灿烂的向日葵,软乎乎地说:“就似哈喽嘿,还有很多叽里咕噜哦。”

  安妮懂了:“那他们跟我妈妈一样。”

  “似哒!”

  这次安妮的妈妈也来了,她金发碧眼,身形高挑,说话的时候更习惯说英文。年年跟她打过招呼,说的就是哈喽嘿。

  分别了一整天的小崽崽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后,兴致勃勃地聊了十来分钟才各回各屋。

  年年珍惜地将向日葵和香槟玫瑰放到瓷白的花瓶里,然后撑着小脸,笑吟吟地望了好一会儿,两个小脚丫开心地晃动。

  夫妻两见崽崽这么开心,就没有打扰他们的小宝贝,等年年自己看腻了伸手要抱时,顾清俨才带着他去洗澡。

  泡在浴盆里的年年,捏了捏水面的小鸭子,唱洗澡歌给爸爸听。

  “哗啦啦,冲头头,…咕噜噜,泡泡满天飞…”

  一首歌唱完,洗香香的崽崽被顾清俨抱到床上,先是像颗糯米团子似的摊开,接着才翻滚起身,像个小兔子似的蹦跶到桌边拿他的专用手机。

  “爸爸,窝想给村长姨姨打电话。”

  “这是年年的手机,年年想给梅村长打电话,可以不用问爸爸。”顾清俨摸摸他的小脑袋,“爸爸支持年年所有的决定。”

  “好哦!”

  视频通话的铃声在房间内响起,梅村长很快就接了。

  “村长姨姨!”年年欣喜地望着她,“泥在干什么呀?”

  “下午我在果园帮忙,没来得及看年年的直播。现在回家闲下来了,正准备看回播呢。”梅村长问,“年年玩的开不开心呀?”

  “开心哒。”年年点头,“窝今天下午想泥萌啦。”

  这个年纪的小崽崽,大部分都会热烈直白地向亲近的人表达喜欢,年年一见到梅村长,就像个小话痨似的说的停不下来,嘀嘀咕咕地说了好多,还给她分享自己收到的小花花。

  “年年表现的很棒,王阿姨下午还跟我夸你呢。”

  “那窝明天给王姨姨打电话哦。”年年说,“年年好想泥萌哒。”

  “我们也想年年呀,等忙完这段时间,有空了村长姨姨就去看年年。”

  “拉钩钩哦!”

  “好。”

  一大一小隔空拉钩,又絮絮叨叨十分钟,年年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他的小脸埋在枕头里,整只崽的后脑勺都透着舍不得和思念。

  “年年。”

  “嗯~”年年转过来,眼角缀着小泪花,“妈妈,窝想花花村,想姨姨和奶奶。”

  “拍完这期综艺,我们就一起回去,好吗?”

  “嗯,窝萌一起回去。”

  “不哭啦宝宝。”

  坚强年年:“窝米有哭哦。”

  “嗯,是妈妈眼花了。”谢梨邈莞尔,“还看不看葫芦娃呢?”

  “看哒。”

  “那妈妈给你放,看半个小时就要准备睡觉了哦。”

  “爱妈妈!”

  葫芦娃引人入胜的剧情,很快就吸引了年年的全部注意力,当他看到葫芦娃被妖精抓走时,小手攥紧成圆乎乎的小拳头,担心得刚洗过的细软小卷毛都翘起来了。

  “好可恶!”年年哼唧,“美丽哒猴哥会来救葫芦娃哒!”

  陪着一起看的谢梨邈,被崽崽可爱到,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宝宝说的是美猴王嘛?”

  “对哒!松松哥哥跟窝说过哒,美猴王阔以飞到天上,还阔以蹦跶到海里,一定阔以救出葫芦娃哒哦。”

  谢梨邈笑: “这样呀。”

  “妈妈不资道嘛?”

  “妈妈听年年说了才知道的,年年真的好棒哦。”

  年年拍拍胸脯:“那窝以后都告诉妈妈哦!年年还资道有黄色哒海绵,它叫做海绵宝宝,是一个会做香香汉堡包的海绵哦!”

  “哇,小海绵怎么会做汉堡包呢?”

  “因为它似海绵宝宝,它……”

  谢梨邈耐心地听年年讲述着,小朋友眼中的世界,等顾清俨洗漱出来,葫芦娃一整集都结束了。

  年年看完钻回夏凉被里,小嘴嘟起,仿佛还在不解和生气为什么妖怪要抓爷爷和葫芦娃。

  朦胧的夜光照亮房间一隅,年年又滚到爸爸怀抱里:“爸爸。”

  “嗯。”

  “妈妈~”

  “怎么了宝宝?”

  年年像个颗肉球似的,几番滚动最终又滚回两人中间,他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

  “就似、!”

  还没等年年支支吾吾地说完,早就猜到他心思的顾清俨和谢梨邈,凑近在他的脸颊两侧亲了下,透着笑意的声音很温柔。

  “晚安。”

  “好梦,年年。”

  知足常乐的年年,也开心地在爸爸妈妈脸上啵唧一下,抱着自己特意带过来的小花花玩偶,酣然入梦。

  晨光倾洒海面,整座岛屿缓缓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空旷无人的街道修炼变得车水马龙。

  按照节目组的规则,民宿是不提供早餐的,两组嘉宾需前往月亮餐厅或花店自行解决早餐问题,且不可借用外力。

  因此,即使月亮餐厅只要求员工提前十五分钟到达,可为了吃早餐,九点时所有人都已到岗。

  新的一天,崽崽们依然充满了工作热情。

  年年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身边坐着给他蘸饺子的大舅舅,对面则是爸爸妈妈。圆溜溜的眸子在四个大人身上转了一圈,年年对着大舅舅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是在他圆嘟嘟的小肚子上画的。

  “爱大舅舅哦!”

  “嗯。”

  到现在,年年已经很适应把谢谢改口成爱了。他咕噜咕噜喝掉半杯牛奶,用小勺子盛起大舅舅蘸了蘸料的猪肉玉米饺,腮帮子像小松鼠似的鼓起。

  刚拿面回来的谢寒山,坐到年年身边:“今天天气预报有雨。”

  “窝萌在里面呀!”

  “嗯。”谢寒山,“下雨天顾客可能会少一点。”

  “他萌哒肚肚不饿嘛?”

  “外卖。”

  不知道什么是外卖的年年:“歪卖似什么呀?小舅舅你在讲叽里咕噜话嘛?”

  “外卖就是不用到店里吃饭,手机上下单就有人帮送上门。”谢寒山道,“不过月亮餐厅没有外卖服务。”

  “介样哦~”

  早餐时间规定为二十分钟,九点半就结束供应。众人吃完早餐,将餐具收拾好桌面清理干净后,直播开播的同时,冯厨师也向他们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可乐老板对你们入职后的表现非常满意,为了鼓励你们更加努力地工作,可乐老板决定给你们加工资。”

  三个站在一起的崽崽,反应各异。

  年年:“哇~”

  松松高兴得手舞足蹈:“可乐老板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傅小洲情绪淡淡,几乎没什么波动。

  “加了多少啊?是不是有一百块那么多!”松松问。

  年年:“似好多好多一百块!”

  迎着崽崽们期待的目光,长相周正的冯厨师摇了摇头:“不对。”

  “哦哦哦啊啊——”松松激动地发出嚎叫,“那一定是更多对不对?”

  冯厨师微笑:“恭喜你们,可乐老板决定将你们一小时的薪资从十三块涨到十四块,八个小时结算,你们每天的工资涨到了一百一十二。”

  “十四!!”

  算不清数的年年,海獭式鼓掌:“好好哦!多啦两块哦!”

  站在后面的谢寒山,掩唇笑了笑,心想回去得好好教教小崽崽数数。

  四岁多的松松:“年年弟弟,是一块哦,多了一块钱。”

  “一块嘛?”

  年年伸出爪爪数数,数着数着就从十一跳到了十三,好在他很快就发现了,数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确实是只加了一块。

  算错数的年年,小脸红扑扑的,害羞地哒哒跑到谢桦宣身边,抱着他的腿悄咪咪地看,已经跟着摄影师叔叔的爸爸妈妈。

  傅爸爸和傅妈妈被崽崽可爱到,帮年年岔开话题:“没事儿,谁都有算错数的时候,我小时候背九九乘除法背了好久呢。”

  傅妈妈点头:“对,而且年年好厉害呀,虽然算错了但立马就发现又数对了。”

  谢寒山:“我家年年真聪明,这都能发现数错。”

  见状,秦栋和松松爸爸也加入了夸夸军团,毕竟没有人可以拒绝可爱崽崽,更没有人能拒绝可爱值爆表的年年崽!

  眼见话题越扯越远,冯厨师将话题拉回:“除此之外,可乐老板还有一份奖励要送给你们。”

  “是什么?”

  年年也好奇地探出了小脑袋,然后就被巨人般的谢桦宣抱了起来。

  “月亮餐厅是大熊岛上,唯一一家给员工提供五险一金,节假旅游的餐厅。虽然你们才刚刚入职,但基于你们昨天优异的表现,可乐老板破例给你们提供其它的便利。”冯厨师笑道,“从现在开始,餐厅里没有客人的时候,你们可以自由走动,不用时刻都在岗,但必须保证是在餐厅内活动,否则将扣除四个小时的工资。”

  这个奖励对于大人们非常便利,可对于崽崽们而言,似乎用处不大。

  “谢谢可乐老板。”

  “麻烦冯厨师跟老板转达,我们一定会继续认真工作的。”

  扬起赚钱斗志的年年:“对哒!窝萌似勇敢哒打工银!”

  “好的,我会转告的。”

  此时已经九点四十五分,冯厨师说完便提前将营业的招牌翻好,接着便将餐厅交给他们,回到厨房继续研究准备新推出的菜肴。

  早上十点,月亮餐厅准时营业。

  十点十分,暴雨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至整个大熊岛,豆大的雨珠裹挟着海洋的咸湿气,砸落到窗沿往下坠落汇聚时,雨迹如丛林里蛰伏的蟒蛇。

  “哇!这么大的雨,可乐老板竟然还在找宝藏!”松松说。

  已经将刚刚的事全部忘光光的年年,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星星贴纸:“可乐老板好腻害呀,不怕大雨。”

  “对!”松松点点头,“可乐老板这么好,也许他找到宝藏了,还会把宝藏给我们看看。”

  “嗯嗯~”

  猜出这应该是节目组安排的傅小洲,望了望两个弟弟,没有打破他们的幻想。

  “松松哥哥!”

  “嗯嗯?”

  年年仍念念不忘葫芦娃:“美猴王会不会去救葫芦娃呀,小娃娃好像打不过妖精哦。”

  松松十分坚定:“一定会的!齐天大圣经常说的就是——”

  激动的松松模仿孙悟空的动作和语气,一步蹦跶到前面,手抵住额头:“妖精,你往哪儿跑!嘿!”

  年年跟着松松学起来,比松松更有几分神韵,只是他声音软软糯糯的,根本不像要降魔除妖,而像礼貌地问妖精为什么不带着他一起跑路。

  大人们看的乐呵,兴致盎然。

  忽然降临大熊岛的这场暴雨,持续时间非常长,以至于月亮餐厅整个上午都没有一个客人。

  原本是站着的、等待客人到来的敬业崽崽们,都纷纷坐到了就餐区的一号桌,等午饭开张,除了年年外。

  他黏乎乎地跟在两个舅舅身边,还帮着大舅舅把餐车推到了另一边,全程都很卖力。

  没有客人来,所有人都较为清闲,把餐车放好后的谢桦宣,跟弟弟一起陪着年年玩。

  下午一点,暴雨仍然没有消停之势,墨云笼罩天空,也夜幕般不见天光。

  直播结束,顾清俨和谢梨邈带着年年吃午饭,五人依然坐在昨天的位置,只是这会儿外边景色模糊,风雨交加。

  吃完午饭的年年,很快就挨着爸爸睡着了,几乎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以至于最开始谁都没有察觉。他睡得很安然,仿佛一点儿都不会被窗外的暴雨惊扰到,小扇子似的睫毛浓密又卷翘。

  这样靠着的姿势睡久了脖颈会很酸,顾清俨将年年抱到休息间午睡,把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后,他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坐在床沿边陪着年年。

  上午没有客人,松松和傅小洲都精力充沛,根本不想午睡,甚至开始猜起了这场暴雨什么时候会停,一点儿都不给天气预报面子。

  因此,现在的休息室内只有顾清俨和年年。

  失而复得的孩子,睡颜乖巧恬静。

  顾清俨看了许久,直到双眸因为长时间视物不转逐渐变得酸涩,他才垂眸给年年掩了掩被角,动作间手腕的名表折射出冰冷的光。

  一直以来,他的手腕都戴着名贵奢华的腕表,许多人都认为,那不过是上位者顶级财力的一种象征标志。

  可事实并非如此。

  只有顾家人和谢家人才清楚,腕表下藏着的是一道旧疤,狰狞可怖。

  那是他第一次失控。

  在他得知他的孩子下落不明时,他几乎是瞬间,就朝那个精神病发作,疯狂癫笑的匪徒动了手,搜查队的人拦着他,癫狂的匪徒拿起刀子在他的手腕化了道口子。

  皮开肉绽,鲜血四溢。

  但也抵不过当时他心中的半分痛楚。

  惊雷劈开云层,睡梦中的年年小手倏地攥紧,手背碰到身旁人的指腹时,年年又无意识地松开,很快便握住了顾清俨的手腕。

  睡醒后,年年发现是爸爸陪着他,两腿一蹬就扑进了爸爸的怀抱。

  “爸爸!”

  “嗯。”

  “泥没有碎觉嘛?”

  “爸爸不困,年年睡得好不好?”

  年年睡得可香了:“超级好哒,妈妈在哪里哦?还有大舅舅他萌呢?”

  “在外面。”

  “那窝萌也去叭!”

  “好。”

  顾清俨帮他穿鞋,目光温和,动作也更加谨慎和细致。穿好鞋的年年,忽然问:“爸爸,年年似不似笨笨哒?”

  “没有。”

  “可是年年、不会数数,米有小舟哥哥聪明。”

  顾清俨知道傅家的小孩是个万中无一的天才,这的确个无可否认的事实。不过他贯来会哄小孩,崽崽的这点儿低落,很快就被他哄好了。

  “年年很聪明,只是因为年年还小,还没有学该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出最精准的答案。”顾清俨将决定权交给年年,“如果年年想学,那回去了爸爸就教年年。”

  对工作充满热情的年年,对学习也依然如此。

  “学哒,年年要学哒!”

  “好。”顾清俨应。

  “年年最稀饭爸爸啦!”

  顾清俨抱着他开门往外走,丝毫不掩饰听到这句话的愉悦:“嗯,爸爸也很爱年年。”

  想问问大家,最多能接受幼崽时期多长呀?想看崽崽长大啦嘛(*ˉ︶ˉ*)

  ps:“哗啦啦,冲头头,…咕噜噜,咕泡泡满天飞…”——源自儿歌版洗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