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祁照转了过头。

  虽是转过了头,可余光还在时不时的扫向那边。

  一旁的小Omega看出了他的不专心,递了一杯酒到他面前。

  “祁少,我喂您。”

  祁照垂眸看了眼身边含情脉脉望着他的小Omega。

  从他手里接过酒杯后把酒杯递到他嘴边,笑的邪肆:“来,张嘴,祁少亲自喂你。”

  小Omega明显有些受宠若惊,把头往祁照怀里一歪,当即便仰起头。

  祁照说做就做,真的拿着酒杯喂起了怀里的人。

  一旁的其他Omega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早知道今天的祁少这么好说话,他们也去递酒了。

  祁照虽然是在喂酒,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一双眼神紧紧盯着吧台处,始终没法收回来。

  那边的楼明月,最后一杯酒喝完,终于不支的倒在了台面上。

  他一倒下,刚才向他酒杯里下药那人,便立即将手搭上了他的腰。

  楼明月迷迷糊糊的将他的手拿开,“我该回去了。”

  那人色眯眯再次将手搭了上去,笑道:“你想回哪里啊?”

  楼明月愠怒的甩开他的手:“跟你没关系。”

  那人瞬间没了耐心,“哼,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别给脸不要脸!”

  说着,就要再次去拉楼明月。

  “咳咳咳咳!祁…祁少……”

  一大口酒被猛的灌入喉咙眼,那个小Omega瞬间便被呛出了眼泪。

  他撒娇着渴望得到祁照的怜惜,却被忽然倾落下来的酒杯灌了一脖子的酒。

  “祁少……”小Omega惊慌失色大叫起来。

  酒杯顺着他的身子一骨碌滚落到地上。下一秒,祁照起身。

  一个大跨步,走到吧台面前,一把拽过楼明月的胳膊,抬脚就朝对面那人踹了过去。

  那人被踹的嗷嗷叫,刚想开骂,抬头一看到祁照,瞬间怂了下来。

  “滚。”祁照薄唇轻启。

  那人甚至顾不得起身,连逃带爬的滚出了酒吧。

  祁照回过头,柔软的身子瞬间便朝他身上靠了过来。

  一双手探上了他的脸,对着他的鼻子反复揉捏:

  “嘿,帅哥,你这鼻子搁哪做的?嗝…还…还挺真。”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祁照当即皱眉。

  刚想伸手把他推开,想到今天在餐厅发生的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算了!

  就当是赔人情了!

  想着,祁照一把将人扛在肩上,不顾那人的挣扎,抬腿出了酒吧门。

  随手将人扔在了后座,关上后车门,祁照绕过车身上了车。

  只留楼明月一人在后座疯狂拍打车门。

  “麻烦!”

  祁照一边吐槽,一边系安全带。

  忽然,一颗脑袋从后座猛的探了过来。

  祁照被吓了一跳。

  楼明月垂着脑袋嘟囔道:“你…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祁照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抬手将他连人带头重新按回到后座。

  “要不是为了还沈既白人情,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小白?”那颗脑袋再次探了过来,“你认识小白?”

  祁照无情的将他脑袋重新推回到后座。

  两人就这样一来二去,几番折腾后,楼明月终于被“推”的安静了下来。

  祁照松了一口气,系上安全带后,启动了车辆。

  另一边,霍衍舟抱着沈既白上车后并没有在外面继续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家。

  他不由分说一路将人抱进了屋。

  这般亲密行为,直把家里佣人们下巴都惊掉了一地。

  沈既白被他们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羞的就差把头埋进霍衍舟怀里了。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走的。”

  霍衍舟:“嗯?”

  危险的语调轻佻上扬。

  沈既白:……

  迎着客厅里霍逸和许牧之打量的目光,沈既白终究还是难为情的将头埋进了霍衍舟的怀里。

  许牧之:“小白怎么了?”

  沈既白刚想开口说我没事,却被霍衍舟给快速打断。

  “被人欺负了。”

  许牧之和霍逸同时皱眉。

  沈既白嫁到了霍家,就是霍家的人。

  他在外代表着霍家的脸面,别人欺负他跟打霍家的脸没什么区别。

  “人已经被送进警察局了。”

  听到霍衍舟的话,许牧之点了点头,随即道:“那我去打个电话。”

  说罢,他转身去了阳台。

  霍衍舟当然知道他去做什么,他也没打算阻拦。

  看着许牧之离去的背影,沈既白抓紧了霍衍舟的衣袖:“会不会有点太麻烦了?”

  霍衍舟:“你指哪方面?”

  对于许牧之来说,这就是往下传达一句话的事。

  麻烦倒是谈不上。

  但沈既白身为外人想法自然没有霍衍舟这么洒脱。

  还是那句话,如果可以,他其实不愿欠别人人情。

  尤其不愿欠霍家的人情……

  “小白受了伤,还没吃饭。”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霍衍舟直接抱着人进了屋。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既白受了多严重的伤。

  实际上,就任慕黎推他的那一下,根本连伤都算不上。

  被霍衍舟放在床上时,沈既白终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我真的没事……”

  霍衍舟摁住了他想要起来的身子,“不…,你有事。”

  沈既白愣住。

  直到电话被任天奇疯狂轰炸时,他才明白霍衍舟说的那句“有事”是什么意思。

  这边的任天奇在警局都快把电话给打烂了,那边的沈既白始终没接。

  一旁的喻晴一边哭一边埋怨道: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我们小黎出门在外多敬重他啊!每次一见到他就哥哥哥哥的喊,就算他因为当年的事怨恨我,可是这跟我们小黎又有什么关系?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就那么狠心把我们小黎送进警察局呢?”

  她越说,任天奇的眉头拧的越深。

  喻晴还在哭:“咱们小黎才刚成年多久啊!要是因此留了案底,以后可怎么办呢?”

  一句话戳到任天奇的心窝子,任天奇拿起手机,“我再给那个逆子打个电话。”

  电话响起时,霍衍舟正在尽心尽责的给沈既白喂着饭,看到他的电话上任天奇三个字,当即便出手给他挂断了。

  眼看这边的任天奇再次碰了壁,喻晴哭的更厉害了。

  她伸出手不停的拍打着任天奇的肩膀,语气处处透露着责怪和埋怨:

  “我当初就不让你把他送去霍家,你非要送!现在可好,人家攀了高枝,转过头来就不认我们了,还把自己的亲弟弟给送进了局子里。”

  说着,喻晴抹了把眼泪,随即又凶巴巴的放起了狠话:“总之,小黎要是出了事,我指定跟你们沈家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