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沉默了一下，他忽然有些纠结地说道：“难道……您不能直接查看我的记忆吗？”
“我有这样的权能。”八重神子摇了摇头，“但为什么不直接查看你的记忆？我跟老祖母可不一样，我很尊重孩子的隐私，还是由你告诉我吧，不想说的不说也没关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此刻八重神子的心声是：关键是她怕辣眼睛，万一看到不该看的，那就不好了。
然而，听到这句话，宇智波斑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语气放软地说道：“您真的非常谦恭和友善呢。”
斑这是回想起无良的老太太。
颜柏说过，老祖母有事没事就喜欢收集小辈们的房事小视频，躲在一个角落天天看……
八重神子也不解释，只是微笑：“你过奖了，你可以开始说了。”
接下来，宇智波斑开始用平和的语气，毫不修饰的言辞陈述这些年自己的经历。
不知过了的多长时间。
八重神子一脸认真地加入到话题当中，引导宇智波斑能够顺利说完。
“……你们是年少时，因为柱间而相识？”
八重神子的神情没有显露出丝毫异常。
“……原来老祖母把原本应该发生的命运告诉你了吗？”
“……所以你知道如果没有颜柏，你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唔，后来居然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吗？真是辛苦你了……”
八重神子叹息不已，表面上看来是在感慨宇智波斑的经历，心中却在吐槽：她去……她最宠爱的孩子竟然被老太婆囚禁了那么长时间，还发生这么多令人不忍直视的事情。
宇智波斑却忧郁地说道：“不，颜柏应该比我更痛苦，我感受得到，但我却无能为力。”
八重神子：“……”
她该怎么跟斑解释呢？
难道她要说颜柏其实是男的？
斑好像已经没有年少时期那么在意性别问题了。
不不不，不管斑是否在意，这不是重点。
斑现在是颜柏入侵这个世界的“病毒”，颜柏要以斑为坐标，入侵这个世界。
万一斑因此恼羞成怒自我毁灭，颜柏会不会怪她？
八重神子露出不忍的神色，心中暗道：头大，还是先把这种事情放下！
“……那个，你说为了让你了解更多知识，颜柏用瞳术世界，向你展示过各种世界环境和知识，甚至带着你在那些世界生活了很长时间。”八重神子神色凝重地问道。
“对，所学到的知识在所有世界都通用。”宇智波斑点了点头。
“当然是通用的。”八重神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犹疑地问道：“那么，颜柏有带你一起玩游戏吗？”
听到这令人意外的问题，宇智波斑不禁挑了挑眉，“游戏？您指的是……”
他脑子里回想到的是各种奇怪的play。
然而，八重神子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比如龙与地下城，各种角色扮演MMORPG，pc游戏，手机游戏。”
“原来您说的是这些……”宇智波斑眉心蹙起。
八重神子认真地问道：“这些在你们所处的忍界，那个年代应该是没有电脑和手机的，但是在他带你去的瞳术世界，肯定有吧？”
“当然有，难道这有什么深刻的用意吗？我以为只是她喜欢玩，我很认真地玩过每一款她要求我陪她一起玩的游戏。”
宇智波斑不假思索地点头道：
“我甚至还……经常因为连击伤害过高被判定为开外挂。”
因为操作过于牛逼，而被判定为开挂？
八重神子愣了一下，才笑道：“啊哈哈哈，你也有这样的遭遇啊。”
“也？”宇智波斑一脸迷茫。
“颜柏没告诉你他也经常被判定开挂吗？”八重神子面上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啊，还真没有说过。”宇智波斑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这玩游戏还有什么深意吗？”
八重神子理所当然的摊了摊手：“当然有深意，这关乎所有世界的原理。”
闻言，宇智波斑沉默了下来，他眉心微微蹙起。
沉默笼罩下来不过数秒，八重神子便露出了兴味的笑，“看来，你想到了。”
宇智波斑一脸犹豫地说道：“这个世界，和以前的忍界都是……”
八重神子点了点头，道：“啊，你可以理解为「游戏世界」，你可以这么理解，对我，对颜柏而言，忍界和这个原神世界，都是「游戏世界」。”
“游戏……世界……”宇智波斑面色阴沉了下来。
八重神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面色，继续说道：“颜柏带你去过现代化的世界对吧？有电脑，有手机，而且游戏技术很发达的世界。”
宇智波斑沉默不语。
八重神子继续说道：“你玩过电脑端游戏，也玩过手机端游戏，你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相当于，我们是更高维度世界的存在，而你们属于低维度里的「纸片人」。”
“我们是玩家，不，我们是游戏管理员，我们全家都是监控每个世界，并且维持世界正常运作的存在。”
宇智波斑：“……”
他不言不语，但藏在袖子下的拳头越握越紧。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自己当初应颜柏要求玩各种单机游戏时候的情况。
他从未将NPC放在眼里，NPC不过是任务工具人。
可现在……
这一瞬间，宇智波斑明白了一开始八重神子说的通过瞳术世界「翻墙」来到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
宇智波斑怔怔地看着八重神子，喃喃道：“难道……我不过是故事里面的人物，会按照你们书写的生命轨迹过完人生吗？”
八重神子摇了摇头，“不算是这样，你们的意志是你们自己的，会根据环境改变，这不是我们定制的，而是你们自己想要这么做。”
这个回答显然并不能让宇智波斑认同。
因为宇智波斑认为极有可能人物的性格和想法，以及在遭遇事件后的选择，都是被定制好的。
不过，这非常符合颜柏的家人是「神明」的设定。
对于游戏NPC而言，制造游戏的人们，的确是神明。
所以这就是在暗喻吗？
这些世界里的一切都是颜柏的亲人们制造出来的，他们掌控着所有世界，甚至可以恣意玩弄他们这群凡人的人生。
真是非常……悲哀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