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泽一开着摩托车,带着柯南来到了本上宅,刚好遇到了送走了法会僧人的本上菜菜子的哥哥,三个人在路边一边走,一边交谈。

  “你真的是毛利侦探的助手?为什么会带小孩子过来这里?”

  野泽一笑着解释说:“因为某个案件,毛利侦探是暗地里调查的,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带小朋友过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而且柯南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他总是能发现其他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哦,是这样啊。”

  “毛利侦探想要找水谷先生,但是他好像没有来参加法会。”

  “是啊。他今天一早有来过,留下花束就离开了。”

  “花束……”野泽一抬眸问道:“说到花束,刚刚我听到你和伯母你们在门口似乎在交谈,‘今年只收到一束匿名花束’是什么意思?”

  本上先生‘哦’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除了浩介以外,也有人会送来花束。前年丧礼当天收到四束从松本市、川崎、沼津、镰仓送来的;去年的一周年忌日收到三束,这次是从所泽、小田原以及八王子送来的。

  今天早上我见到浩介的时候,他讲了一些很奇怪的话。说是‘不可原谅的人有八个,目前还剩下一个。’”

  听到这里,柯南一下抬头看了眼野泽一,野泽一对本上先生笑着说了一声感谢,然后带着柯南离开。

  随着一下午的逐渐调查发现,犯人的杀人顺序和位置是根据北极星和北斗七星来做出的,又问了泽村俊一些事情之后,两个人驱车来到了东京铁塔。

  柯南下车后就直奔东京铁塔方向跑,野泽一看了一眼正在直播今晚七夕特约节目的摄影机,一把拎住了柯南的脖领子。

  被野泽一当做拎袋拎着的柯南有些呆愣愣的:“怎么了?野泽哥。”

  野泽一指了一下摄影机的方向,说:“你要是不想被小兰园子他们在电视上看到你的身影,我建议你还是躲着点摄影机比较好。”

  然后两个人就借着行人的身影,躲着摄影机走了进去。

  两人上到了天文台上,上面都是在七夕看牛郎织女星相会的情人或者是年轻女子,大多穿着浴衣。

  野泽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机车服,又看了眼其他人。

  emmmm……

  依旧很帅!()

  野泽一先是给毛利兰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柯南会在他家多玩一会儿,让小兰不用担心。然后两个人在游客里穿梭,寻找着水谷浩介的身影。

  最后,在无人的展望台找到了水谷浩介。

  他站在一架天文望远镜旁边,手里端着红酒,看着夜空。

  他和本上菜菜子,都最爱的北极星和北斗七星。

  每次看到北极星和北斗七星的时候,他总能想起以前和菜菜子的那些过往。

  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播放。

  可是今夜的云如此的厚重,让他看不到半片星辰。

  你果然还是没有原谅我吗?菜菜子……我是最无法被原谅的那一个……

  野泽一缓步走到他身后,说:“还真是可惜,今天的云有些厚了,根本看不到星空。”

  水谷浩介愣住,回头看了一眼野泽一:“是啊,今夜的云很厚。”

  “相比起那天的滚滚浓烟呢?”

  水谷浩介的手下意识的用力,杯中的红酒被颤抖的泛起了波纹。

  “你是谁?”

  “我?你可以把我当做是毛利侦探的助手。”

  “哦,原来是这样啊。”

  “还真是可惜,都已经站到这么高的位置了,离天空明明那么近,却还是看不到星星。”

  水谷浩介笑着摇了摇头:“不,我看得到,那些星星的每一个位置我都记得,在心里。”

  “是吗?你又怎么能够确定你所‘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呢?那是真真切切的,还是只是你一厢情愿的?”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野泽一轻轻靠坐在桌子上:“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关于爱情与人性的故事……”

  警察这时也已经调查到了水谷浩介的大概位置,在东京铁塔周围大肆搜捕寻找。

  而在东京铁塔的上端,野泽一正在给水谷浩介缓缓讲述真相。

  水谷浩介的脸上逐渐从愤怒、怨恨,转变到难以置信。

  “所以菜菜子不是被赶出电梯的,而是她自己主动……可是……”

  野泽一冲着楼梯旁边的方向看去:“事到如今,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呢?本上先生。

  比起杀死那六个人,你更想要杀死的是水谷浩介吧?因为他抢走了你心爱的妹妹。”

  本上先生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是啊,如果不是他带着我妹妹私奔,他们就不会发生这场意外,我的妹妹就不会死!那六个人同样该死,就算是菜菜她心善主动让了出来,但是菜菜的死依旧是他们六个造成的!”

  野泽一嗤笑一声说:“偏执,自私,过分的爱。这就是你对你妹妹爱的方式吗?你有想过,如果你让她爱的人为她去死,她真的愿意吗?她在天上真的会开心吗?双手沾满鲜血的你,还有脸面去面对在天上的她吗?!”

  野泽一的连声质问,仿佛一把把刀子插进了他的心口,让他有些难以呼吸,却更让他有些疯魔。

  本上先生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刀,眼眶猩红,面目狰狞:“你懂什么?你明白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吗?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论我?!”

  说着,刀子向前,冲向野泽一。

  野泽一侧身抓住他的手,一个背摔将他摔倒在地,然后迅捷且熟练的将他制服住,掏出尼龙绳捆紧。

  “你问我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抱歉,我现在确实不太知道了,因为我一直在失去。失去的次数多了,疼痛也就麻木了。

  但是即便如此,我依旧不会为了这样而陷入疯魔,我有着自己的底线。

  人一旦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就不再是人,而是野兽了,那你还何苦进化那上亿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