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时栎安再一次从傅景泽的怀里醒来。

  时栎安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钻别人被窝都习惯,也可能是以前没和别人睡过

  趁着傅景泽没醒,时栎安轻手轻脚的,小心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想假装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傅景泽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吵醒他,没想到小家伙是个提上裤子就走的人,还想悄悄地跑路。

  他可不能让时栎安如愿。

  “你醒了。”

  傅景泽假装刚醒的样子,一只手搭在了时栎安的腰上。

  时栎安没想到会被当场抓包,身体僵硬着说:“傅哥早上好。”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很尴尬啊!

  时栎安内心抓狂,却没有看到傅景泽上扬的嘴角。

  “早上好。”

  早上傅景泽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哑深沉,声音敲打着时栎安的鼓膜,时栎安有理由怀疑傅景泽上辈子一定是一只狐狸精,不然自己都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呢。

  “傅哥昨晚睡得还好吗?”

  傅景泽撤下了搭在他腰上的手,坐了起来。

  “还不错。”

  回想起时栎安那香香软软的手感,傅景泽心情十分愉悦。

  虽然用香香软软来形容一个那孩子不太合适,但他感受到的触感就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时栎安是吃什么长大的。

  傅景泽给他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说:“快去洗漱吧。”

  “好。”

  洗漱好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下楼,而是看了昨天找到了的笔记本。

  之后一整天他们都在和其他嘉宾保持着距离,就连姚喻也被时栎安暂时的疏远了。

  晚上七点,舞会正式开始。

  除了他们几个之外也没见其他人来参加,就连管家口中的玛丽夫人也不见出场。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许伽,他这两天在这里过得并不好,每天晚上都要忍受着楼上传来的奇怪的声音,哪怕他并不害怕,但也影响到了他睡眠质量。

  舞会开始不过一会,许伽就揪住了站在一边的管家。

  “这是怎么回事,作为舞会的主人,那位玛丽女士不应该出现吗”

  管家依旧保持着他得体的笑容,“不好意思,请这位客人不要激动,玛丽女士已经到了。”

  看起来就很有职业素养,不愧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人。

  “已经到了”

  其他人和许伽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就我几个,她什么时候到的你不就是在耍我们吗?”

  突然的,大厅里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谁都不敢乱动,时栎安抓住了傅景泽的手臂。傅景泽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短暂的黑暗过后,一道聚光灯突然亮起照向了楼梯口的位置。

  一位戴着面具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士就站在那里。

  时栎安想起昨天晚上被放在衣柜里的那个娃娃,现在站在楼梯口那里的女士就像是复活过来的娃娃。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到我的舞会。”

  “现在请允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崔泽芳,就是管家口中的玛丽女士,相信在这里的这两天各位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那么现在舞会开始!”

  话音刚落,就有一群人和昨天一样从各个角落里涌了出来,他们仍旧戴着面具,他们在诡异的惨白的灯光下起舞,狂欢。

  这一次的人更多了,不大的宴会厅里挤满了人,只一瞬间大家就都被冲散了。

  傅景泽见状紧紧的拉住了时栎安的手两人才不至于被冲散。

  “傅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找不到“夜莺”啊”

  “我们直接去找玛丽。”

  夜莺,就是他们看日记本时得出的线索推理出来的。

  这位夜莺是玛丽高中时期爱慕的人,但并不是写情书的那位,从日记中可以看出这位夜莺帮了玛丽女士不少的忙。

  今晚这一场局就是他和玛丽女士联合谋划的。

  人实在太多了,好在傅景泽占有身高优势,他人长得高,视野自然比时栎安好不少。

  “往大门的方向去。”

  “好。”

  人声嘈杂,时栎安就紧紧的反握住傅景泽的手,突然的傅景泽觉得游戏都输赢也没有这么重要了。

  还没等他们挤到那边,人群就爆发出来一阵欢呼声。

  灯光突然就变成了血红色,那群人自发的围成一个圈,开始欢呼雀跃。

  “我们去看看。”

  人群之中,徐清躺在地上,他的身侧蔓延着暗红色的血浆,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他们不会当真,他们都明白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出游戏的关键。

  徐清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傅景泽他们离自己而去。

  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判定了死亡。

  时栎安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徐清。

  “这个游戏有特定的淘汰规则,下一个没准就是我了。”

  “嗯”

  “昨天在花房的时候徐清踩坏了一枝花。昨天晚上我把那个娃娃丢到了一边。”

  “不要多想。”

  时栎安没多想,他其实想说让傅景泽自己去找那位玛丽女士的,和自己在一起他的危险系数就会增加。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但就是没见着玛丽的人影,现在他们只能把目光放到二楼及三楼了。

  不过楼梯口都有人守着,不像能轻易让他们过去的样子。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两人突然发现他们被这群人给包围了。

  时栎安的预言实现了,看来触发死亡的规则就是破坏了别墅里的东西。

  “要不傅哥你自己跑吧。”

  傅景泽比他冷静多了,照现在人挤人的情况,他们俩谁都跑不了。

  “昨天我也破坏东西了,你忘了”

  “啊”

  时栎安想不起来破坏过什么东西。

  “那个蓝色的布娃娃。”

  “那现在怎么办”

  “等死。”

  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躲的地方,导演就是要故意整他们。

  天杀的,不讲武德。

  “傅哥。”

  “等会我数三声,我们就往那边跑,懂了吗”

  时栎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是上楼的必经之路,现在除了守在那里的npc之外,还有在那里晃荡的许伽和陈智。

  傅景泽的声音一落两人就不要命的往那里冲,他们就像小钢炮一样,一路上撞倒了不少npc。

  时栎安自己都惊呆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