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国的某边境小镇。

  阴暗潮湿的巷子里,男人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发出求饶声。

  可是那群人高马大的外国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他们拿钱办事,不把人弄死就行了。

  那群人打够了,离开了,原地只留下了烂泥一般的江柏年。

  那时候他带着全部身家财产出国之后就辗转来了这个地方。

  这里的法律系统并不完备,对于外来人员的排查也不是很严格,符合他休养生息的要求。

  他连妻子都没带上就是为了避免被人找到,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包括家人。

  只他没想到都已经跑到这里了还能被人找到了。

  刚到这里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待在租好的房子里,哪怕房东来敲门他也要再三确认。

  这段时间是他五十年来过得最憋屈的日子。

  以至于他后来这么轻易的就上当受骗,不仅丢了护照,还输掉了全部的身家财产。

  后来他发现根本没有能够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之后他就敢大方出门了,他需要东山再起就要出门寻找机会。

  小镇不大,但卧虎藏龙。

  除了其他地方逃亡到这里的不法分子之外,还有许多的黑社会的总部,这里地方偏僻就算警察找来也有足够的时间任他们逃亡。

  江柏年原本打算住一个月就换个地方的,却没想到他这辈子都要留在这里了。

  他被一个叫卡西的人带到了地下赌场,这是L国有名的黑老大的产业。

  江柏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苍老了不少,他跟在卡西身后,看着烟雾缭绕群魔乱舞的底下赌场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卡西好像看穿他的心理,笑嘻嘻的用着蹩脚的英语和他说:“你要相信我,江,你看看有多少人在这里发了财,那边那个”卡西指着一个手臂纹满了纹身的寸头男人说:“看到他了吗,他靠着这里拿到的钱开了家大公司。只有有空的时候才来。”

  “他,L国有名的富商。”

  “他,L国政府高官,在这里你不仅能赚到翻身的本钱,你还能积攒到能够助你飞黄腾达的人脉。”

  之前那个江柏年一定不会相信这漏洞百出的说辞,但是现在的江柏年落魄且一无所有,他急于求成,眼里心里全是利益。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到这里的第二周傅景泽的人就已经找到了他,这些都是傅景泽为他准备的大礼。

  刚开始他赚到了不少钱,于是他将那点仅剩不多的理智丢到了脑后。

  结果不出所料的,最后他输得什么都不剩,只能押上了他的证件。

  这些都是飞机落地时他花高价找人做的,对他当时的他来讲并不算什么,但现在他已经身无分文,在不久之后他连落脚的地方都将没有。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那群人像疯狗一样的死死咬着他。

  现在年过半百的他身处异国,没了那些假证件他哪里也去不了。

  江柏年趴在脏乱的地板上放声大哭懊悔无比。

  要是当初善待时栎安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就会不一样了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做了就是错了,后悔是最无用的东西。

  临近周末,时栎安开始焦虑了起来。

  前一天晚上,时栎安躺在傅景泽身边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奇怪的画面,睁开眼是一片乌漆嘛黑。

  他还时不时翻身,恨不得化身花果山的猴子荡来荡去,等荡累了就可以睡觉了。

  怎么办啊

  完全睡不着啊

  黑暗中,傅景泽睁开眼,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关灯之前时栎安是被他环在怀里的,他知道时栎安一直没睡着。

  等时栎安觉得他睡着了之后,他就轻轻的挪出了傅景泽的怀抱,为了不打扰到他甚至睡到了床边边去。

  时栎安翻来覆去的,越是想睡觉就越是睡不着。

  傅景泽看不下去了,在让他这样翻下去的话不得翻到明天早上啊

  傅景泽一把将时栎安捞了过来。

  时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轻呼了一声。

  傅景泽将他乱动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要是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可是我就是睡不着啊,怎么办?我有点紧张啊。”

  傅景泽轻轻的抚着他的背。

  “不要紧张,就是单纯一起吃个饭而已,要是你实在紧张的话我们也可以不去。”

  时栎安急了:“这可不行,都定好时间了怎么可以不去呢。这多没礼貌啊。”

  “你”时栎安用手指戳了戳傅景泽的胸膛说:“你不许扰乱军心!”

  傅景泽抓住他作乱的手,“好好好,全听时小将军的。”

  过了一会,时栎安又动了动。

  “还是睡不着吗?”

  时栎安脑袋埋在被子,闷闷的嗯了一声。

  “傅哥,要不然我们真的做点其他事吧”

  傅景泽嘶了一声。

  时栎安纯情又大胆,三两句就能给他撩起一身火。

  “那天晚上不是又哭又叫的吗?我还以为你被做出心理阴影了呢”

  时栎安的脸埋的更深了。

  傅景泽好坏,明明是他一直要的,我哭一下怎么了,叫一下怎么了

  气人!

  “也是有点舒服的。”

  时栎安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可是傅景泽却还在逗他。

  “你说什么”

  时栎安受不了了,照着他胸口就是一拳。

  “你不做就算了,睡觉!”

  傅景泽把他从被窝里刨出来,不仅不哄他,还逗他。

  “生气了”

  “安安,你真的生气了”

  “安安”

  “宝贝”

  “乖乖,我错了。”

  时栎安一气之下把被子从他手里夺了过来,继续当小老鼠。

  “不想理你了!”

  “我错了宝贝。”

  “你别和我说话!我生气了!”

  “错了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逗你了,宝贝你原谅我吧。”

  “不要!”

  傅景泽使出撒手锏,一把将被子丢到了床下,抱着时栎安就亲。

  “安安听没听过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时栎安被他闹得没了脾气。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的傅景泽,我那高冷霸气,不近男色的霸总呢

  傅景泽的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

  “还疼吗”

  “什么”

  直到那只大手覆到了那个地方时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

  “不疼了。”

  话音刚落,傅景泽就猴急的扒掉了他的睡衣。

  “你别!”

  “你轻点!”

  “好。”

  时栎安觉得他那个好字是回给鬼听到,他根本一点都不知道爱是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