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送子蟠桃
国师大人无奈地朝着总管公公笑了笑，方带着小小郡主走了进去。
元小小一见着元枭便奔到了他的身前，有模有样地动作道：“给皇爷爷请安。”
元枭见状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呦，学得可真像啊。是宫里的嬷嬷教你的么？”
小女娃乖巧地点了点头。忙得三步并两步地扑到元枭的怀里。
男人捏着小小头顶的两个小丸子，笑着开口问道：“小小这些日子都学了什么啊？”
小女娃扬起小脸，认真地思考起来。
“唔，人家最近除了跟嬷嬷学习礼仪之外，还有在跟着国师大人学习笔墨和算法。一加一等于二。”
看着小女娃晶亮的眸眼，元枭宠溺地笑了起来。夸赞道：“小小果真是聪明贤惠啊，不愧是真的孙女。”
一旁的国师大人此时也跟着开口道：“郡主确实很努力。”
元枭微笑地点了点头，他抬眼看着眼前那雪发垂腰的男子，不禁眯起了双眼。
“国师何时头发这么白了？可是太过操劳的缘故？朕好像记得你前些年来宫里的时候可是满头的青丝啊。如水墨画似的，如今这却是怎么了？竟显得比朕还老似的。”
皇帝听言不禁翻了个白眼，笑着打趣道。
“什么老了？你这是成精了罢。朕这才真是叫老了呢。”
国师大人微笑不语，面具下的一双眸子是妖异的青金色，真是像极了某种不知名的精怪。
一旁的李德福却也是笑了起来。开口道：“皇上您哪儿老哇？皇上您还年轻着呢。老奴这才叫老了呢。”
元枭瞧了瞧李总管那张珠圆玉润的大脸，不客气地笑道。
“你脸上连一道褶子都没有。怎就老了？”
老太监局促地搓了搓自己的脸，尴尬地笑道。
“嗨！老奴这不是吃胖了嘛，脸上的褶子被肉给称平了。”
众人闻声纷纷被逗笑了起来，就连小郡主都窝在男人的怀里乐得快喘不过气来。
忽地，元枭抬眼瞅了瞅国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朕速来知道国师神通广大，遂想向国师你求一味药，不知国师有还是没有？”
银发男子闻声皱了皱眉，不解地开口道：“皇上要求什么药？”
“国师你也知道，朕这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了，可惜膝下还无个孙儿，着实可惜。眼下两位王爷也成了婚，不知国师你有没有药可以让王妃们快点怀上小皇孙呢？”
国师表示理解地笑了笑，答道：“药我倒是没有，不过臣手里有一多子蟠桃，是当年所居桃花谷的折颜上仙所赠。如若王妃食用，相信定能快些怀有皇嗣。不过可惜……这蟠桃臣只有一个，只能交与圣上您来定夺了。”
银发男子说着便从广袖中变戏法儿似的取出一粉色的桃儿来，有拳头一般大小，却是色泽水灵格外的诱人。
龙袍男子示意李德福接了过来，笑道：“他日王妃诞下皇孙，朕必当对国师表以重谢！”
国师谦逊地拱了拱手，“臣不敢当，不过是为陛下尽力罢了。不过，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窝在元枭怀里的小人儿一听国师要走，忙得从男人怀里窜了出来。拉着银发男子的衣袖不撒手。闹道：“我也和国师一起走。”
银发男子无奈地朝着皇上笑了笑，元枭索性朝着两人挥了挥手。笑着开口道。
“罢了罢了，既然郡主要跟着你，那你们便走吧。省得你把她留下来闹我。”
“谢陛下。”
“谢谢皇爷爷。”
李德福看着离去的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禁轻皱起了眉头。谨言开口道：“陛下，近日来老奴瞧着这小郡主可是越来越粘着国师大人了。毕竟是个女娃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龙袍男子嗤地笑了出声，他不慎在意地甩了甩手。
“小小才五岁，哪里就懂得这些有的没的了？”
李德福听言囧涩地笑了起来。
“是老奴多虑了。”
老太监瞧着元枭手里把玩的蟠桃，见他眸色幽深，却是猜不透他的打算。
遂小心开口问道：“不知皇上您要把这多子蟠桃赐予哪个王妃？”
龙袍男子闻声冷冷地笑了起来。
“还用多想么？当然是给漓儿了。”
李德福连忙点头。答道：“是是是！当然是要给漓王的。”
元枭轻轻地朝着老太监瞥了眼，嗤笑了起来。
“李德福，你是不是觉得朕偏心了啊？”
看着元枭脸上那晦暗不明的表情，老太监心下一阵发慌。忙得开口道。
“老奴不敢！陛下的裁断都是最英明的。”
元枭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
“少跟朕来这套，你这老东西还真是越老越圆滑了。”
“嘿嘿，老奴这也是无奈之举。不圆滑一点，又怎能在陛下你跟前侍奉呢？不过，话虽是如此。老奴虽说是身子圆滑了，脑子可却是依旧清醒明白。老奴知道，陛下您把这蟠桃赐予漓王，绝对不仅是因为疼爱罢。”
龙袍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终于是看明白了些。眼下漓儿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朕自觉对漓儿有所亏欠，他打小便在边关长大，梅妃有离开得早。都是朕没照顾好他，竟还让他变成如今这副痴傻的模样，实在是朕的过错。另一方面，别看眼下朝中风平浪静，太子和祁王的势力早已划分了阵营。又有皇后和敬妃暗中为他们打点，各个都当朕死了似的对这皇位虎视眈眈！这多子蟠桃不管是给太子还是给祁儿，他们两个都会暗中想得多。倒不如给没心没肺的漓儿，如此也不会惹得不轨之人的记挂。”
听着老皇帝的分析，老太监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本以为皇帝每日来都乐呵乐呵的，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两耳不闻窗外事。谁知他心下跟明镜儿似的，比谁都要清楚。毕竟是坐在皇位上的人，令人折服。
元枭笑着朝着李德福挥了挥手。
“行了，快些下去吧。切记，你务必亲自带着人把这多子蟠桃交与漓儿手中。”
老太监恭敬地朝着龙袍男子磕了个头，尖声道。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