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玲在自称是风帮律师的人带领下,进了警察局,看见了郑厉风。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罗玲眼泪就止不住了。
不过三天,他伤口多到数不清,不少是硬生生被裂开的。看着分外恐怖。
“别哭。”郑厉风最见不得就是罗玲的眼泪,当即皱眉:“要心疼死我?不准哭!”
罗玲哭的更凶,指着他身上的伤口,抽泣着,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郑厉风挑眉,“不痛。”
这种睁眼说瞎话哄小朋友的伎俩,连旁边的风帮律师,也就是郑厉风的死党刘华也翻个白眼。
他扔出几份文件,跟郑厉风做报告:“纵火案已经搞定了。我派人伪造了些证据,证明那是意外。没人需要负责。”
将伪造证据这种说出来会吊销律师执照的事情,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就只有刘华了。
罗玲有些楞:“那是?”
刘华快速一笑:“是。嫂子你自由加无罪。”
她还没反应过来,来自港岛,一向节奏飞快的刘华迅速说:“纵火案不是我们的重点。重点是警方现在拼命搜集证据。想要趁老大你还在局子时,将你按死。”
一般调查时间是48小时,但是因为警方好不容易把郑厉风这狮子给关进笼子里了,说什么都不肯放,硬是给他弄了个妨碍公务的名头,要多关他十天。
刘华一年从郑厉风的帮派里拿工资上百万,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当然,我已经在运作了,初步估计3天后能出来了。”
郑厉风听着,眼睛一直在看罗玲,而后他笑,朝罗玲魅惑眨眼:“老公的马仔是不是很厉害?”
罗玲脸红,还没说话,刘华抢镜头:“老大。泡妞撩嫂子这种事情稍后再说。现在十万火急的是,城南肥强被你一脚阉了,现在人飞去美国治疗了。他手里的八个场子,两个老大说三天后老规矩分地盘。我怕到时候出差错你来不了怎么搞?”
捞人这种事情又不是吃饭。说几点开饭就几点。
郑厉风挑眉,慵懒的看着罗玲……
刘华脸都黑了。
而后,哀嚎:“不会吧?”
罗玲,懵。
龙城,南。
夜色正浓,晚上十二点整,各种夜场正嗨,群魔乱舞之时。
罗玲在城南最嗨夜场门口,拼命挣扎:“不!我不行的!”
刘华也拼命推她进去:“我知道你不行!但是老大说了要你上你就得上!”
一向弱不禁风的罗玲,就这样被拉进去喧闹响彻天边的夜场。
穿过整个蹦迪区,再往里面走,上楼,电梯门一打开,几十个混混在两边排开,一见他们就大喊:“嫂子好!华哥好!”
罗玲差点吓晕。一众撑场面的小弟跟在他们身后。
门打开。
里面是金碧辉煌的酒楼装修,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放着三张椅子。
上面已经有两个人在等了。
一个光头中年男人,脸上刻了个勇字。
另一个年纪看上去是三十多岁左右,一身黑西装,整的跟去出殡一样。
罗玲被推了上去。其他两人看也没看罗玲一眼,冷淡而高傲的说:“开始吧。”
一个专业荷官出现,站在中间,拆开一副崭新扑克。
他动作优美流畅,手指一滑,牌柔顺划开。
一转,牌翻开,确认无误。
刘华站在罗玲身后,一脸紧张的观战。
罗玲都快晕倒了,这么重要的分地盘居然是斗地主?
中年男人开口:“老规矩,一局定胜负。地主赢的全拿,十个场子都归赢的所有。农民赢了对半分。”
他警告性的看一眼西装男,瞪一眼刘华,无视罗玲:“不准耍赖,不准拔枪,不准动刀。”
荷官确认后,开始打乱排序,而后发牌。
三,五,九.中间留三张。
一张翻开的梅花8派给了罗玲。
罗玲还没拿起牌,那中年男人就阴阳怪气的说了:“弟妹,地主不能随便要啊。有责任的。”
西装男酷酷点头。
罗玲怯怯的看一眼自己的牌后,轻声细语的说:“谢谢两位大哥提点。我还是要了吧。”
三张底牌一翻开,一个小王,一个黑心2,一个红心10.
中年男人看的都气死了。
西装男更是冷下脸。
站在罗玲后面的刘华已经默默感激上天了。罗玲牌面很一般,但是有了这三张牌,总算多了点机会。
罗玲这几天被刘华特训过,知道斗地主的规矩的。
她怯怯的出了一个:“3”
中年男人嘲笑:“弟妹,会不会打的?要不要换人上场?”
说着,他扔了个红心2,要堵出牌权。
西装男跟中年男人一伙的,自然不跟。
罗玲为难看一眼牌面,低声说:“没有。”
中年男人笑嘻嘻的,扔出3个6。
罗玲没有。
他又扔了3个8,罗玲没有。
他扔出一对10,笑嘻嘻的摆显手里仅剩的一张牌:“我可就剩一张,弟妹。”
刘华看的冷汗都飚出来了。那10个场子拿不到手,他会被郑厉风削死。
“我有。”罗玲一脸喜色:“对王。”
炸了。
中年男人手里的牌拿着,眼神示意西装男给他掩护好出牌。
西装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对子。全是顺子。
不过也没事,只要罗玲出一张单牌,就能抓住她了。
“对5.对k,对j……”
罗玲刷刷刷的扔牌。
瞬间。她手里只剩两张。
她拿出一张。
中年男人暗自松口气。
她唰一下两张扔了出去:“对4!”
“赢了!!”刘华大喊!
他们身边的小弟都在欢呼。大家刚才都提心吊胆的!
中年男人脸色极度难看,他嘭的拍一下桌面,怒吼:“你们出老千!”瞬间抽出枪指着罗玲。
“重新来!”西装男毫不示弱搞出一把西瓜刀,指着罗玲。
刚才是谁说不动刀枪来着……
罗玲吓的要死,动都不敢动。
刘华带来的人全部都抽出家伙,气氛极度紧绷。
“哟。嘛呢?输了又耍赖?”郑厉风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他一手揽住僵硬的罗玲,一手握住中年男人的枪,一使劲儿就缴械。
他笑。
英俊潇洒至极。
“老子的女人,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