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凡目光望向西面的天际,双眼微眯。

  这几人看起来不像是路过这里的?

  这是步凡的第一感觉。

  以元婴期修士的修为,这数道气息飞行的速度简直能用龟速来形容,根本不像是路过,更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步凡看了看厨房的方向,身形蓦然消失。

  “爹爹吃水果啦!”

  就在步凡消失的没多久,小喜宝端着水果盘,迈着小步子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咦,爹爹人呢?”

  小喜宝歪了歪脑袋,看向一旁的小白驴,母山羊,大黄牛,癞蛤蟆,小人参,以及大乌龟

  这六个家伙仿佛跟排练好的一般,齐齐摇头。

  嗯。

  它们也不知道步凡去哪里了。

  是真的。

  “难道回屋里拉?”

  小喜宝想了想,“那我去屋里看看!”

  说着,小喜宝端着水果盘往屋里跑去。

  大妮也从厨房里出来。

  就见到小喜宝来去匆匆的模样,还有些疑惑。

  可片刻后,小喜宝有些小郁闷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大妮浅笑道。

  “爹爹,不在家!”小喜宝撅着小嘴道

  “不在吗?”大妮疑惑道。

  “嗯嗯,屋里也没见到人!”小喜宝点了点小脑袋瓜子。

  “那我想你爹应该是出去了!”大妮笑了笑,“我们先吃水果吧,不用等你爹了!”

  “那好吧,我们给爹爹留一点点!”小喜宝很听话的轻“嗯”一声,赶忙将小手中的水果盘放在石桌上。

  “爹爹不喜欢吃这个,还有这个爹爹也不喜欢吃,还有这个,这个...”看書溂

  最后小喜宝很乖巧的给步凡留了一个大枣后,甜甜的望着大妮,“娘,这些是我们的,我们吃!”

  大妮嫣然一笑,“好!”

  ……

  而与此同时。

  夜空中,步凡脸戴一面笑得很诡异的面具拦在五名元婴修士面前。

  这五名元婴修士一袭黑色长袍,脸上同样戴着一面面具,只是他们的面具好似某种野兽的面孔,看起来极为恐怖狰狞。

  那五名元婴修士只是对视一眼后,纷纷出手。

  步凡原本只是想让这五名元婴往别处走,但没想到这五人不由分说就出手了。

  然后...

  五名元婴修士幸存下来一人。

  “你不是金丹修士?”

  那幸存下来的元婴修士被步凡一掌轰在地面,脸上的狰狞面具也脱落下来,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此刻,男子瞳孔收缩,宛如看到什么惊恐的事情般。

  步凡缓步走到那元婴修士的面前。

  他不是什么嗜杀之人。

  但是这些人先出手的,他刚刚只是防卫而已。

  伸出手。

  将手放在男子的额头处,施展搜魂术。

  不一会儿,那元婴修士双眼空洞无神,步凡收回了手,那元婴修士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难怪这几人会戴着面具。

  敢情这几人并非大魏的修士,而是南疆的巫师。

  而他们的目的是寻找定安侯,将其灭口。

  “又是巫师啊?”

  步凡叹了口气。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吴玄子带来的那个皇太孙曹小棣中的毒,便是巫毒。

  而这些巫师又对付一位大魏的将军。

  嗯。

  应该说上次定安侯被刺杀也和这些巫师有关,因为定安侯体内中的也是巫毒,和曹小棣的毒差不多。

  “噗!”

  步凡手指轻弹。

  一团幽蓝的火焰落在那元婴修士身上,登时燃起一阵熊熊大火。

  不到片刻,火焰逐渐变小,最后留下一处被焚烧的痕迹。

  “或许这些巫师在谋划着什么事情吧,不过这事貌似和我没什么关系!”

  “为今之计该考虑的是那定安侯该不该留下来?”

  前天,学堂的周中山亲自过来说定安侯在学堂教得很好,还说如今学堂大班的学生比以往积极团结了许多。

  当然,也少不了崇拜恭维他慧眼如炬。

  可若是将定安侯留下来的话。

  这次来的是元婴期,那以后会不会来化神期,炼虚期,合体期。

  虽然这些修为,在他面前不够看。

  但他不太喜欢麻烦寻上门来。

  更何况从刚刚那名巫师的记忆中,南疆巫师中有不亚于渡劫期的巫师存在,甚至还有凌驾在渡劫期之上巫祖。

  尽管像这等修为的人一般都不出手,可不出手,不代表不会。

  万一真的出现呢?

  让吴玄子顶着。

  情况不妙,就带着妻儿跑路。

  嗯。

  这倒是不错的法子。

  “算了,先留定安侯一段时间看看!”

  步凡负着手,身形凭空出现在院门外,随后缓步踏入了院子。

  “爹爹,你跑哪里去啦?”

  见他回来,小喜宝高兴的跑过来。

  “小镇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步凡笑着摸了摸小喜宝的脑袋。

  “这样呀,爹爹,刚刚你不在,我和娘先吃水果了,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留了一个

  !”

  小喜宝小脸笑得贼兮兮的。

  “噔噔,你看!”

  小喜宝蓦然将小手从身后伸了出来。

  手掌展开。

  掌心中赫然有一个又大又多汁的...

  大枣。

  “嗯,不愧是爹的亲闺女!”

  步凡毫不在意的拿起那颗大枣放入嘴里,咀嚼了起来,“挺甜的!”

  “爹爹,你不生气吗?”小喜宝歪了歪小脑袋。

  “我为什么要生气?”步凡突然笑了。

  “因为小喜宝没给你留好吃的呀?”小喜宝又看了步凡几眼。

  “小喜宝不是给爹留了一个大枣吗?”

  步凡笑着将小喜宝抱了起来,“其实啊,不管小喜宝留给爹什么,爹都很高兴!”

  “爹爹最好了,下次小喜宝肯定会留好多好吃的给爹爹!!”

  小喜宝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好听,小嘴轻轻在步凡脸颊吻了一下。

  望着父女情深的一幕,大妮浅笑摇头,为什么有种她是第三者的感觉。

  ……

  第二天清早。

  定安侯用一种极为诡异刁钻的方式在床榻缓缓睁开眼。

  之所以说诡异刁钻,是因为定安侯胸前紧贴床榻,双脚勾起弓状,双手死死扣住双脚。

  若是步凡在这里的话,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觉得熟悉,就是少了一条绳子捆绑。

  可其实定安侯是在正经的修炼。

  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后,定安侯便出门,往学堂的方向走去。

  路上。

  定安侯遇到不少前往书院上学的学生,这些书院学生各个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忽然,书院的学生齐齐朝一个老者问好。

  “吴主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