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到霖霖，倒让哀家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太后眯着眸子，打量着北寒霖。
楹枝忽然觉得手被紧紧的抓住，北寒霖的手心汗涔涔的，楹枝微蹙着眉头，不解的看了眼北寒霖。
见他俊美的侧脸此时没有任何表情，低垂着的眸子中带着黯然……
“太后，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北寒盛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语气十分冷冽。
太后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哼！都死了多少年的人了，哀家还不稀罕提起她来。”
明明是太后自己提起，偏又说不稀得提起，这……
有年轻些的后辈已经开始拉着身旁年长些的人，交头接耳的询问着。
“太后说的是谁啊？”
“嘘！不可说，不可说啊！”
楹枝耳中也传来只言片语，太后所提起的人，让北寒霖这么紧张的人，难道是……
“你这个老巫婆没有资格提起母妃！”
北寒霖瞪着猩红的眸子，几乎是扯着嗓子的朝着太后喊去。
太后被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脚跟，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北寒霖，“哀家早就知道，你跟你那刁蛮母妃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种！”
大殿内一片静谧，没有一点声响。
太后的话在殿内响起了回应来……
曹德平在身后轻轻扯了扯太后的袖子，太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说了多么粗俗的话，台下众人都噤声。
没想到太后还有这样的一面，一直以为她是个慈祥温和的妇人。
她可是先皇在时就历经这后宫沉浮留下来的人，怎么可能慈祥。
“如果不是你这个恶毒的老女人，步步紧逼，母妃何至于……”北寒霖咽下了后半句话，他还有几分理智，有些话，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楹枝大概分析出来了，今日应该是北寒霖的母妃，婉贵妃的忌日，所以太后才会故意提起，怪不得北寒霖……
楹枝回想起今日他的种种不妥，总算是有了答案。
他眸子中的难过，那泪水，都不是幻觉。
“太后娘娘，您可知道什么叫死生亦大矣！”楹枝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站起身来，步步紧逼到太后跟前。
“你……”太后好不容易站稳的脚跟，被楹枝逼的愣是坐回了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死生亦大矣，意思是我们活着的人，出于对生命的敬畏，死者亡故之时，应当让其殊荣离去。”楹枝自顾的说着，既是说给太后听，更是说给所有人听。
有那么一瞬间，北寒霖分明看见楹枝的双眸中也有着难过。
“可太后娘娘，您字字句句不离侮辱之词，这样难道不有悖常纲吗？你就这样尊重已逝之人吗？”
楹枝抑扬顿挫的质问着太后，可在场并没有人觉得她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之处，也许是太后的做法，让其他人都看不过去。
北寒霖敛下眸子，思绪流转了千百回，看着眼前小小的楹枝却护在他的身前，北寒霖心中一阵暖流涌动着，脑海中母妃的模样还是愈发清晰。
“够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