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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
沈沐轩将陆斯言手中的酒杯拿开，陆斯言就顺从的松开手指。
“我没醉。”
沈沐轩深知不能和醉鬼讲道理，所以顺着陆斯言的话答道：“好，你没醉。”
“但是我们不喝了，回家好不好？”
“好。”陆斯言那双好看的眼眸近乎痴迷的呆呆看着他，“我们回家。”
沈沐轩没想到陆斯言会那么听话，正想着赶快把人弄走然后自己回家，结果陆斯言却说：“阿轩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沈沐轩：“………”
“这么大人了，得回自己家。”沈沐轩试图跟陆斯言讲道理。
“阿轩的家就是我的家。”陆斯言握住沈沐轩的手腕，头一歪顺势倒在了沈沐轩的身上，像是没骨头似的。
有些偏硬的发梢扫过沈沐轩的颈侧，高大的alpha弓着腰头靠着omega。
“阿轩，我找了你那么久……”
“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吗？”
沈沐轩叹了口气，推了一下陆斯言，“你现在醉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陆斯言却很固执，“阿轩是不是还在怪我？”
“不肯原谅我？”
沈沐轩感到头疼，他不知道陆斯言是在为什么事情道歉。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原谅。
对待一个醉鬼，他明明可以含糊的哄陆斯言说可以，我原谅你了。
然后先把人哄回家。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死脑筋。
可他就是说不出。
“那你总该说清楚，你是在为什么道歉吧。”
“我才好知道我该不该原谅你。”
现在的这个地方以及环境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这些事情的地方。
何况陆斯言还醉得一塌糊涂。
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沈沐轩不经自嘲的笑了一下。
在跟一个醉鬼叫什么劲？
“先回去吧。”
“不然我又要生气了。”
没想到他这句随口一提的威胁竟然气了作用。
“好，我跟阿轩回去。”
“阿轩不要生气。”
沈沐轩：“嗯，可以自己走吗？”
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哄着陆斯言将头从自己颈窝挪开，又招呼周宇晨把陆斯言扶起来。
“你走开。”陆斯言看着扶他的周宇晨，语气森凉，“不用你这个丑东西扶。”
“我要阿轩。”
沈沐轩：“………”
周宇晨：“………”
“你以为我想扶你？”周宇晨咬牙切齿道：“要不是看在你今天哭得那么惨的份儿上，你早就被我揍得找不着北了。”
沈沐轩：“……”
这架吵得太突然。
他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还好，周宇晨也就骂了两句就没再说。
两人把陆斯言扶到了车上。
周宇晨看着沈沐轩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嗯”沈沐轩说，“问吧。”
“你和斯言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这可能不太礼貌，但是今天斯言真的挺奇怪的，我有点担心。”
沈沐轩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周宇晨解释他和陆斯言之间的事情。
毕竟他自己也还没弄清楚。
“他怎么奇怪？”他反问周宇晨，“他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啊？”周宇晨倒也没计较沈沐轩反客为主倒过来问他。
“从他的话里……”周宇晨看着沈沐轩，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
“没关系，你说吧。”
“那行。”周宇晨道：“从斯言的话里我得出一个信息。”
沈沐轩：“什么信息？”
周宇晨：“你好像死了。”
沈沐轩：“……”陆斯言这朋友大概喝得也不少。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宇晨看沈沐轩一言难尽的表情，赶紧解释道：“也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总之斯言似乎是对你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想求得你的原谅吧。”
“还有今天似乎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所以他情绪才会特别的敏感。”
周宇晨看了沈沐轩一眼，虽然他和陆斯言关系很好，但是对沈沐轩的了解却很少。
最初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大一的时候那个笑容明媚，勇敢追爱的omega。
当时陆斯言对这样毫不遮掩的示爱，表现得很反感，但是作为多年的朋友，他知道陆斯言对沈沐轩是不一样的。
后来他出国也就不知道沈沐轩和陆斯言后续发生了什么。
再回国，陆斯言已经对沈沐轩爱得死去活来。
偷偷跟着人家，气急败坏的赶跑想要搭讪沈沐轩的陌生alpha，一个工作狂竟然拉着自己去看电影，就是为了见人家一面。
这任何一件事情放在陆斯言身上都非常的违和。
但是因为沈沐轩，陆斯言将这些事情做了个遍。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说斯言应该是真的很在乎你。”
“我记得你也很喜欢斯言的不是吗？既然这样，你们不妨好好坐下来把话说清楚。”
“嗯。”沈沐轩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周宇晨：“我记得斯言好像说……”
“他是重生的。”
沈沐轩惊讶的抬起头。
“……虽然这听起来挺扯的，但是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沈沐轩：“除了他是重生的，他还说了什么？”
周宇晨：“大概，在未来你可能死了……”
……
因为陆斯言死活粘着沈沐轩，所以沈沐轩只好把陆斯言带回了自己那里。
将陆斯言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
沈沐轩兑了一杯蜂蜜水给陆斯言喝下，又找来毛巾给陆斯言擦了一下脸。
做完这些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沈沐轩端详着已经睡熟的陆斯言，回想起了周宇晨的话，觉得自己一直困惑的问题，似乎很快便会有答案了。
“陆斯言，所以你会忽然对我的态度转变那么大，忽然放弃了对沈沐阳的承诺说喜欢我，是因为你……是重生的。”
“对么？”
“那我呢？你怎么就确定，我还是那个原来的我？”
心中的迷惑似乎渐渐明晰……但似乎依旧一团乱麻。
算了。
等明天…陆斯言清醒了再问吧。
准备起身关灯，睡着的陆斯言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阿轩。”
陆斯言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沈沐轩回头，“嗯。”
“醒了？”
陆斯言：“醒了。”
沈沐轩：“多久醒的？”
陆斯言：“没多久。”
沈沐轩：“所以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陆斯言看着他，似乎犹豫着该怎么回答，片刻后低声道：“嗯。”
“听见了。”
沈沐轩：“所以，我猜对了？”
没等陆斯言回答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今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陆斯言神色一顿，撑起身子，似乎想要抱他。
“阿轩……”带着痛苦的低声呢喃。
沈沐轩问出心中的猜想，“是因为今天是我的祭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