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夏海州心底疑惑, 屁股往后一顶, 不管什么都给他反弹!
听到背后的郑燃“嘶”了一声, 同时手臂放开了他,人还向后退了一步, 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随即消失了。
所以说,那玩意儿是……?
也不怪夏海州后知后觉, 他一个一年到头举不了两回的人,怎么能想到郑燃居然在这种场合这种氛围下就顶起了□□?
他回过头, 眼神古怪地瞅了眼郑燃。
后者面色泛红,目光接触到他就闪烁地躲开,羞愧似地垂落下头颅。
这个神情翻起了夏海州的记忆,眼前仿佛展开了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
激烈的,纠缠的, 喘息的……
夏海州赶紧把那些画面赶出脑海,可耳根还是禁不住发烫。
其实, 那天, 回味还挺好的, 自己无论如何也达不到高|潮,可是别人的手就管用, 好像自己做和别人帮忙有极大的区别。
然而区别在哪呢?
夏海州琢磨,不都是手吗?
眼下思考这个问题显然不是适合的时机, 明远那几个人还在闹腾,剧本已经被他们的即兴发挥改的面目全非,一个个给自己加戏的不得了。
法海把初恋推到一边, 终于对上了许仙本人,喝道:“许仙!你如再执迷不悟,非要娶那蛇妖,就吃老衲一记金刚杵吧!”
赵宁尔好不容易躲过了张艺嘉的抓挠,紧接着又对上明远的大扫帚,内心简直抓狂,双眼乱瞟到夏海州置身事外的模样,心火一起,两步并作一步猫腰藏到夏海州身后,把他往前一推。
“娘子,这老和尚疯了要杀我!快救救为夫啊,否则你要守寡了!”
这一下就把夏海州脑中所有旖旎的念头打断了。
他也非常嫌弃明远的那把“武器”,一边用宽大的袖子挡住口鼻,一边抬手抵住砸下来的扫帚柄。
“好了明远,别拿这个玩,太脏了。”
明远严肃地说:“叫我法海禅师。”
“……法海,你别欺人太甚,吃我一掌!”见明远戏精上身,夏海州也只能陪着演,圈了个打太极的手势,慢悠悠拍出一掌。
“啊——”明远夸张地大叫,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虚无的血,软绵绵地倒下,指着他颤巍巍说,“原来你的妖法如此厉害,都怪老衲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但你且别得意,我师父乃太乙真人……”
“行了,快死吧,这么多废话。”
夏海州裙子下飞出一脚,终于把这货踢“死”了。
赵宁尔莞儿一笑,理了理衣袍,冲夏海州做了个揖:“娘子好身手!”
话音刚落,就有人扣住他的肩膀把他狠狠拨到一旁,赵宁尔差点一个趔趄没站稳,一看,原来是郑燃。
这位先生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自己不知是哪里招惹他了,在娱乐圈混了多年的人怎会不懂察言观色?赵宁尔当即决定不去触霉头,离这一位远远的。
再看时,郑燃正在给夏海州解开腰上的衣带,本来明远想帮忙的,在他冷冷的眼神下退却了。
稍晚下了一场雨,天空像被洗过一样,夜幕深蓝,星星闪亮。
夏海州总算换回了正常的衣服,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有一荡每一荡,抬头望着夜空。这里的天空很像他老家的,他有点思念起家里的父母兄弟,还有多仔。
另一家秋千晃动了两下,有个人坐了下来,不用看,夏海州都能猜到是谁。
两人都不说话,郑燃陪他坐了一会。
夏海州忽然叹了口气:“郑哥。”
“嗯。”
“忙完这个活,我能不能向你请个假?”
“你想做什么?”
“回老家,很久没回了,不知家乡的变化大不大,我得回去看看。”
郑燃自然不会不允许,他早就把夏海州的所有资料印在脑子里,提起夏海州的老家他能立刻记起详细的地址。
“想去多久?”
“难得回一趟,当然是希望待久一点,十天半月吧。”
郑燃对这个时长不满意,太久了。
“向阳可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其他工作,就算我没有意见,他也未必同意给你假期。”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事情推到经纪人身上,所谓下属的作用,也就是体现在这个时候罢了。
“说的也对。”夏海州明白作为艺人常年无休也是常事,尤其签了经纪公司的,很多都不由自己决定,因为首要的就是要为公司挣钱。
乡村的晚上蚊虫出没,就这一阵功夫,郑燃裸在外面的脚脖子和后颈部位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而夏海州仅穿了短裤短袖,却没有一个蚊虫来叮咬他。
夏海州发现郑燃挠脖子的动作,起身说:“进屋去吧,外头蚊子太多了,是不是叮了你很多包?”
“还好。”
“来,让我看。”夏海州忽然掰过郑燃的脖颈。
郑燃心底一惊,整个人呼吸都乱了一拍。
夏海州仔细查看,口中数道:“1、2、3……哇这儿蚊子够毒的,把你咬的够狠,快走吧我们!”推了郑燃一把。
到了屋里灯光下,重新看郑燃后颈的那几个包又红又肿,有点触目惊心。
“哎你是不是特别招蚊子喜欢的体质啊?这咬的也真够夸张的,你有带药膏来吗?”
“没有。”郑燃惦记着夏海州,来的时候比较匆忙,东西并没有带的很齐全。
“我也没带,我几乎从来没被蚊子咬过。等一下,你们谁带了花露水之类的?”
他问了一圈,从张艺嘉那里搞来一瓶青草膏,手指挑了一点膏体擦到郑燃皮肤上。
郑燃瑟缩了一下,觉得非常痒,不知道是蚊子包痒的,还是夏海州的手指引起的,总之痒到了他心里。
抹完,夏海州把药膏放到郑燃手掌心上:“呐,拿着,脚上的你自己涂吧!”
节目组其实挺细心的,给他们备了电蚊香和电蚊拍,但是之前夏海州和汤英英两个谁也没有使用过,今天换了室友,想到郑燃应该是个招蚊子的体质,夏海州来到房间里先查看了纱窗,确认关好,用电蚊拍拍死了两只嗡嗡乱叫的飞蚊,然后点燃电蚊香。
“应该ok了,放心今晚你肯定能睡个好觉。”
他说完,自己先爬到床上就着台灯看书,顺便享受从窗外送进来的凉风。这儿的夜晚还是挺凉快的,虽然节目组抠门没给装空调,但也不觉得难以忍受。
他看的是一本畅销小说,本来快看到结尾,但前两天他一到房里就犯困,几页的书愣是没有看完,今天倒是没有再瞌睡了,很精神地看完了剩下的部分,为那个神转折的结局感叹了一两分钟,便熄掉电灯,满足地入睡去。
郑燃则是心猿意马,仰面躺了良久也毫无睡意,还不敢翻来覆去,怕惊扰到另一个人。
但那因夏海州而起的欲望并没有消失,他强行靠着理智压抑住了,这时一旦念头放开,火热轻而易举地又汇聚到了下腹。
他把两条腿夹紧了一些,夜色中头扭向左侧,非常模糊地看到夏海州的轮廓,确定对方是睡着的,这给了他放肆大胆凝视的机会。
他回忆着这个人的点点滴滴。
夏海州俊美直率,温柔善良还细心,用再多美好的词语去形容也不够,如果这辈子错过这个人,无法跟他在一起,实在太遗憾了。
想到这里,一股冲动令他双脚踩到地上,站到夏海州的床边,默默看了半响,缓慢地伸出手指,极轻的力气从夏海州的额头触摸过鼻梁,然后来到嘴唇,柔软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像被电流击打了一下。
他放开了手,下腹已经硬的不行。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冲回到自己床上,盖上被子,手摸向自己的□□。
片刻之后,淡淡的隐秘的膻腥味弥漫在房间里,梦中的夏海州鼻子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