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的第一天，二十多个人被分成了五个小组，每个组正好配了一个女生。
女生在这里都成了国宝一样。
然后他们见到了帝都大学两位比较有名的教授，两个教授看起来都挺温和，给他们上了两节课，讲解也非常详细易懂。
课间休息，华羽曦找到秦明月说话：“吓死了，还以为教授会很严格呢。”
“听说还有一位季教授，他还是我们培训营的负责人，希望他也能像董教授他们一样好说话。”
董教授回办公室时，看到老季还闷坐在那里。
于是笑道：“老季，牛院士给的题都很变态，解不出来就别钻牛角尖了，今天是全国赛培训的第一天，你也不去打个招呼，我告诉你，今年这批学子比往年的都更优秀，要不把那你那题给他们解解试试。”
季教授没吭声，心里却「哼」了一声，觉得他这个教授都解不出来的空间四维题，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可能解得出来。
不过，听说这批学生虽然优秀，但是挺傲气的，倒是可以用这道题打压打压他们的傲气。
于是，第二天，季教授威严地走上了讲台。
“听说，你们都是全国各地经过重重选拔上来的优秀子弟，很好，我承认，你们有才华，有志气，一腔热血，想要为国争光，但你们当中有些人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做人要懂得谦虚，不要别人喊你一声学霸，你就自封为学神了……”
底下秦明月转着笔，歪了下头，怎么听出了一种内涵个别人的意思。
“现在我出一道题，看看你们谁会解，会解都上来试试。”
季教授说着就拿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一道题。
然后看向底下那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学霸。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没人上来。
季教授朝谁看过去，谁立马就低下头去。
五分钟过去了。
季教授心里哼哼，连个敢上来尝试一下的都没有，看来，这批学员也不怎么样嘛。
“我怎么说来着，不要老想着你们了不起，天下无敌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你们没人敢上来，那我随便点一个了。”
“秦明月！”
正在神游的秦明月蓦然听到她的名字。
于是只好放下笔，站了起来。
“就你了，上来解这道题吧。”
坐在左上方的童月灵暗暗偷笑，季叔叔果然帮她出气了。
季叔叔出的题，肯定不会让她解得出来，这个秦明月就等着出丑吧。
刚上课就觉得这个教授巴拉巴拉的废话一堆，秦明月就没怎么听，后面也不知道他讲得什么。
听到只是让她上去解题，她松了一口气，缓步走了上去。
因为走神，秦明月上去之后，当然是先站着看一会儿题目了。
季教授却以为她傻了，冷哼了一声：“听说，你不是那个什么郸城来的全省第一名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底下，连邱晟睿跟纪星辰都替她捏了下把汗。
这道题他们都没把握，超纲不说，还要运用空间四维能力，尚是高中生的他们怎么可能解得出来。
季教授再度哼了一声，面对底下的学生，准备接着再说一些打压他们的。
结果秦明月拿了根粉笔，开始解题了。
季教授不以为然，以为她强撑着打算乱写一通。
于是又说道：“你要是有什么解题方法，不如跟同学们讲解一下吧。”
“嗯，要解这道题其实不难，这里需要运用一个法则，我们先画一个正方形，然后再画一个正方体……”
秦明月的声音不紧不慢，一边写，一边说，一条一条说得很清晰。
一开始，底下还有私语声，慢慢的，他们全部都将耳朵竖了起来，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打方比方，这个演变的过程，就是像从正方形到正方体，从涵数到复变涵数，然后套进这个公式里……”
季教授也张大了嘴巴。
秦明月解题思路跟他的完全不一样，他在解这道题的时候，至少用了三四个法则跟公式，还怎么都解不出来。
而秦明月的理论，就只是用一个正方形跟正方体就讲解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他一开始就被题面给误导了，季教授看着秦明月写下来的那一行行的解题过程，脸上仿佛被扇了两个巴掌似的，火辣辣得疼。
这怎么可能，一个高生中，竟然能解出这样的难题。
“好了。”秦明月放下粉笔，还拍了拍手。
本想着羞辱一下这个女生，结果反而被打脸了，季教授神情有些狼狈，不敢去直视女孩的双眼：“这，这位同学的解题思路，对，对了。”
秦明月转头问：“请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下，下下去吧。”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季教授此时有些下不来台。
底下，童月灵脸上没一点笑容了，看向女孩的神情变了又变。
下课后，秦明月被好几个人围住了。
华羽曦说：“秦同学，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难的题你都能解得出来。”
另一个问：“这个解题思路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对呀，快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秦明月：“就是看了一眼，然后就想出来了。”
一众同学：“……”
季教授捧着书本回办室，路上有告诉他：“季教授，牛院士回来了。”
不等季教授过去，迎面就碰上了牛院士。
“老季，怎么样，我给的那道题你是不是想半天解不出来，哈哈，其实很简单，你画个正方形，再画个正方体，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哈哈……”
想到那个女生，只看了那道题几眼，就画了一个正方形跟正方体，季教授的脸很黑。
一个校内工作人员走了上来：“牛院士，您回来了，这里有份报表，您批一下。”
牛院士一边拿过报表，一边笑着跟季教授说：
“老季，别往心里去，你这爱钻牛角尖的毛病得改，你总是考虑得太多，想得太多，打个比方，就好比我给你一个形状奇怪的容器，让你算它的容量跟体积，你的第一想法就是根据它形状，然后运用各种公式去算对吧，其实你只要往里倒一杯水，然后再把水倒出来，量一下，不就知道了，老季呀，这臭毛病要改改啊。”
牛院士又拍了他几下，拿着报表走了。
牛院士其实没有故意要看季教授笑话，他在组一个科妍团，所以，对学校里的每一位教授都出了一道题。
季教授明显没有通过他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