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装备,楼下集合!

  林逸推开木门,沉声喝道。

  队员们收到命令,快速检查了一遍装备,确定无误后依次下了楼梯,隐蔽在黑影中。

  林逸和刘向落在最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保住对方的胳膊,埋下身子,低声吼道:同生共死!

  这个仪式是只属于第一批特战队的,现在显得既熟悉又陌生。林逸和刘向起身后呼吸都急促了一些,彷佛回到了当年。

  林逸,我们是不是老了?刚才的一瞬,我竟恍惚了,呵呵。

  仪式过后,林逸和刘向之间的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刘向也找了个话头跟林逸聊了起来。

  林逸依旧快步下楼,头都不回地说道:刘向,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行动的时候,我亲自去救张扬,你带队去斩首。

  凑!林逸,你翻脸比狗还快!亏我还想着跟你一起去救老张呢!刘向恼怒地回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楼下,远处一辆黑色的厢车朝着这条偏僻的小巷驶来。

  得了吧!你把内线给我当向导就行,我自己去,你那边打起来,我这边也好得手。你明摆着想去指挥作战,还在这跟我假惺惺地打感情牌!林逸趁着空当回头斜眼看着刘向,阴阳怪气的说着。

  我

  你什么你?我刚才要是接了,你下一句绝对就是要跟我一起并肩作战,重温当年,腆着死人脸跟我一组,是不是?

  刘向被林逸说中了心中想法,一时语塞。他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一旦斩首得手,张扬那边的威胁性会小很多,刘向甚至想让内线去营救就可以了。因为在刘向的心中,张扬和队员们、敏康都一样,只是一枚棋子,其次才是自己的战友。

  现在林逸大方的让出了指挥权,反而让刘向准备好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黑色厢车在众人面前缓缓停下,大家鱼贯而入,最后一个人上车后,厢车缓缓启动,驶出了漆黑的小巷。

  行动方案调整一下,渗透进入庄园后,由刘向接手指挥,进行斩首行动。我去救张扬。

  驶过颠簸的土路,车辆渐渐驶入市区,林逸给大家下达了命令。

  嗯?有意见?

  见大家都不说话,林逸扫视一圈,沉声问道。

  队员们虽然满脸不忿,但都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方案调整算不上什么,斩首察密在计划备案里也有,庄园的情报大家也都了然于胸,只是对这个临时队长有些不服。

  刘向也不在意队员们的愤懑情绪,自顾自地低头说道:我在察密身边有内线,是三把手敏康,资料你们都看过,我就不展开讲了。斩首完成后等我命令,连敏康一起除掉。

  汽车的速度降了下来,毫无目的的在庄园外兜了几圈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道道身影跳下了车,快速融入到黑夜里,在灌木丛中一闪而逝。

  同时,耳麦里也传来白熊的声音,白熊就位。

  外围的掩护就位,大家同时抬手对表。

  现在是凌晨一点零三分,我们按计划一点十五准时行动!林逸最后扫视了一圈,下达了行动指令。

  此时队员们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全都沉默不语,没有凛冽的杀气,没有熊熊的战意,如同死物一般。

  刘向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点了点头,这些后辈在他这算是打了个合格。

  时间一到,小组分成三队朝着预定目标潜行而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和庄园外的寂静相比,园内却是热闹非凡,露天的舞台上有舞女展示着热辣的身材,一些喝醉的士兵在台下放肆地吹着口哨,满嘴污言秽语。

  别墅的阳台上,一名高大的光头男子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审视着舞台,脸上微微泛红。

  大哥,敏康哥来了,说是有事见您。

  一阵脚步声后,保镖毕恭毕敬地小声跟阳台上的男子说着,生怕打扰到他。

  嗯,让他过来吧。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手中的红酒也随手搁置在一边。

  察密大哥!我这有个大生意啊,所以才来这么急,没打扰你休息吧!

  不多时一个壮汉走进房间,热络地招呼着。

  光头男子正是察密,眼中闪过几分疑惑的同时,笑容已是堆上了脸,热情地招呼敏康入座。

  敏康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坐下来,端起桌子上的酒灌了一口。

  察密虽然号称是缅国的地下国王,拥有五千军队,实际上并不都是自己的人。

  自己的嫡系部队只有一千出头,但是自己聘请了米国的退役特种兵来做教官,又大量购置先进武器,部队战力远超缅国的其他军阀。

  察密不仅舍得在军备上花钱,也极富韬略,从逃亡归来后一直在拉帮结盟,自己的二把手和三把手严格意义来说算是自己的盟友,只是自己实力强大,他们以自己为尊而已。看書溂

  敏康老弟,是什么样的大生意让你不顾温柔乡跑到我这儿来啊?

  察密笑呵呵地问道,对于敏康刚才的出格行为视若无睹。

  敏康也看着察密笑了笑,心里却是泛起了杀意,在他眼里,察密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过了今晚,自己就是缅国的地下国王!

  察密老哥,我得到一批大订单敏康早就打好了腹稿,按照计划拖延着时间。

  与此同时,离别墅几百米外的一个半地下建筑里几名医护人员来回进出着。一个巨大的房间四周全是透明玻璃。

  房间中央的病床上,一个人静静地躺着,身上多处缠着厚厚的纱布,正是张扬。

  病床边除了两名医护人员外,还站着两个肌肉虬结的保镖,腰间别着手枪,寸步不离。

  张扬其实早已醒了,只是一直在装昏,眯缝着眼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试图搜集一些有用的信息。

  察密这老小子不会认出我来了吧?看的这么严,这可不好跑了。张扬一边观察着,一边在心里嘀咕,当年自己和林逸可是对察密进行过斩首行动,杀了他的替身,察密自己却是化妆跑了。要是没认出自己还好,大不了先假意投降稳住他,但是要是认出了自己,那恐怕自己现在就要想想怎么自杀了。

  察密的野心可不止是当一个毒枭或者是军阀,不然当年也轮不到特战队这个级别的小队出手。一旦自己的身份暴露,祖国在国际舆论上将极为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