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研究院的仪器检测结果,研究院的黑色粉末与苏夷白从加里身上找出来的那一块是同一种物质。

  但具体是什么,研究院并没有在矿石、金属库中找到与其匹配的同类。

  军部研究院,无菌实验室中,苏夷白跟阿齐兹全身笼罩在无菌服里。

  黑色的石头被盖在透明的容器中。蓝光依恋般地将石头包裹,闪动着,像一个小型的灯泡。

  “这玩意儿,有点像雄虫的精神力。”博格指了指蓝色的微光。“不过这也是粉末重新凝结成石头后才渐渐生长出来的。目前来看,它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苏夷白直直盯着跳动的蓝色光芒,在阿齐兹习惯来拉手时,忽然一颤。

  “冷吗?”

  “还行。”苏夷白侧头问博格,“我可以试试用精神力吗?”

  那东西,难道还能再生吗?

  苏夷白也不强求,只探究般盯着这玩意儿轻点了下头。

  如果是真的像他自己想的那样,那么是不是他从家乡来到这里,也会跟它有一点关系呢?

  “雄主,回家吧。”

  阿齐兹看了看已经重新粘合在一起的东西,结合上辈子的经历,他道:“或许,可以往能源方面去试试。”

  “好。”博格点点头。

  元帅发话,那就是得试试。夫夫俩一走,博格重新投入自己的研究当中。

  刚走到外面,苏夷白忽然道:“萨米那里的,要不要送过来?”

  “不用,他俩夫夫,自己会交流。”

  “他们是一对!”

  “嗯,我没说过吗?”阿齐兹比他还茫然。

  苏夷白甩了甩阿齐兹的手:“可不是。”

  “哦,那这事儿就交给他们,雄主不用再跟着一起忙了。”

  阿齐兹趴在苏夷白的背上,立马换了话题:“雄主,你那菜地多久没有打理了?”

  苏夷白颠了颠背上的阿齐兹,闻言想了下:“那不是每一次正打算弄就出事儿了。”

  “我觉得他们是跟我的菜地有仇。不想让我赚钱。”

  阿齐兹埋头在苏夷白后颈,眼中星光点点。“雄主,那咱们回家赚钱。”

  “好,赚了给阿齐兹买糖吃。”苏夷白笑得恣意,“很多很多糖哦。”

  “好啊。”

  “雄主要说话算话。”

  苏夷白没想到哄娃娃的话他也接,不过就是糖嘛。侧头亲亲他:“现在就给你买。”

  阿齐兹爬高点,脸颊直接送到苏夷白的唇边:“再亲。”

  苏夷白轻笑出声,眼眸润泽,像包容万物的春雨,柔和地飘落在自己的雌君身上。

  “阿齐兹啊,你好乖……”

  .

  没了搅事儿的,苏夷白成天就待在家里,收拾房间,捣鼓菜地。

  安生了没几天,可阿齐兹又在非下班时间回到家。

  苏夷白问都不用问,就知道又出事儿了。

  穿着笔挺修身的金色军装的雌虫,几步靠近站在菜地中望过来的黑发雄虫。他步子大,距离近了,一下子扑入雄虫的怀抱。

  “阿齐兹,回来了。”苏夷白现在已经能稳稳接住他了。

  阿齐兹轻嗯一声:“雄主,史莱特.戴维斯死了。”

  这话说的,声音平淡,跟说今天天气挺好似的。

  “死了!”

  苏夷白瞪圆了眼,像受了惊吓的大熊猫。

  之所以记得这个雄虫,就是因为戴维斯这个姓是虫族皇族的姓,而他所接触的,与皇族有关的雄虫,除了虫皇就只有那么一个虫皇的侄子,也就是虫皇弟弟的孩子。

  苏夷白矮身,托着阿齐兹的双腿抱起来。从已经有了色彩的菜地中出去。

  “怎么死的?”

  雄虫死亡是大事,除了那个叶天被加里搞死了,苏夷白就没见到过其他雄虫死亡的事儿。即便是加里,现在也被治疗得好好的,打算拉去服役呢。

  阿齐兹松了脊背,像燕归巢一般,乖顺窝进雄虫怀里。“不知道。”

  “是吗?”苏夷白仰头叼住阿齐兹的耳垂轻轻咬了咬,松开时,看着上面的白色牙印。

  他抿抿嘴:“是那药吗?”

  阿齐兹歪倒在他身上,赖赖呼呼的。“雄主,我在你身上,你还问别的虫!”

  “那是雄虫……”苏夷白安抚似的亲吻他额角。

  “那也是无关紧要的。”阿齐兹撇撇嘴,偏头送上自己的唇。

  菜地里,夫夫俩相拥。

  金发的军装精瘦雌虫被亲得后弯着腰,勾着雄虫的脖子大口喘气。

  苏夷白啄了几下,重新给他抱起。“现在能说了吗?”

  阿齐兹带着喘气声,闷哼一句。不情不愿道:“雄虫蠢,吃多了药,现在药效起作用了。”

  “就这样?”苏夷白又亲了亲。

  阿齐兹咂吧够味儿了,机械继续:“坚信自己正确,不去医院进行抑制。”

  不遵医嘱,那也拿雄虫没办法。

  苏夷白蹙眉。“那岂不是……”

  “雄主!”

  “啊?”

  阿齐兹双手挤着苏夷白的脸,也不知道是他的手白,还是苏夷白的脸更白。“雄主,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回来?”

  苏夷白拍拍自个儿吃飞醋的雌君后腰:“好,问,阿齐兹为什么现在回来呀?”

  阿齐兹气冲冲往苏夷白脖颈一埋:“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雄主了。”

  苏夷白一愣,盯着阿齐兹高高翘起的小触角。他轻轻一笑,将阿齐兹圈抱得更紧。

  “嗯,我也想阿齐兹。”

  小触角飞快一扬,紧接着欢悦地颤动。

  苏夷白脸去贴了贴,惹得冷凉的小触角也在脸上挤挤挨挨。

  “皇族雄子去世,送葬仪式要持续三天。”苏夷白轻声细语,“阿齐兹作为元帅,是不是也得代表家里面去?”

  “雄主知道。”阿齐兹贴着他抬头。

  “嗯。”

  “还有一个雄主不知道。”

  “是什么?”苏夷白见着他眼底的光,也乐意配合。

  “这期间,中央星会乱一段时间,我需要安排军雌巡逻。”阿齐兹说着,浑身犯懒。随着苏夷白的走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轻晃着。

  “不累,雄主跟着我就好。”

  阿齐兹担下这事儿,就是为了看着自己的雄主。免得他到处乱跑。

  “我跟着干嘛?”阿齐兹被放在桌子上,苏夷白站在他的腿间。“在家不也挺好。”

  “会乱,我不放心。”

  苏夷白仰头,自己的雌虫双手搭在肩膀,挨得极近。

  金色的眼眸满含期待,红唇微动,苏夷白亲了上去。

  唇间溢出湿漉漉的话:

  “……好,跟着你。”

  .

  一晚过后,雄虫死亡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星网。

  苏夷白见识到到底什么是乱了。

  大清早,光线还潜藏在云层下方,将将从地平线跃出。猛地,一阵吵闹的声音响彻半空。

  “轰隆!”

  睡着的苏夷白一个惊颤,差点吓得跳起。

  眼睛刚睁开,温热的手心贴在眼皮子上。

  “雄主,再睡会儿。”耳边阿齐兹的声音低哑柔和,背上的手熟练地安抚拍着。

  苏夷白抓过半起身的阿齐兹拉下,塞进怀抱拢着,呼吸急促良久,才轻轻睡了去。

  意识将落未落,又是连续几声高亢的叫唤。苏夷白无奈在阿齐兹脖间拱了拱。

  行了,看样子是别睡了。

  动作间,耳垂好像触碰到什么冰凉的东西。苏夷白纳闷于陡然的寂静,将耳朵上的东西拿下。

  “砰砰砰!”

  “嗷嗷!”

  “吱呀!噼里啪啦!!!!”

  “我去!”这是脑门上防鞭炮,要人命啊!

  “雄主,还早。”阿齐兹眼神清亮,困意快散完了。

  苏夷白拨弄下掌心的小东西,将其放在阿齐兹耳朵上。只轻轻一碰,就黏了上去。

  耳边喧嚣一落,安安静静的。

  阿齐兹又蹭了蹭苏夷白敞开的衣领,裹着舒适温暖睡了去。

  轰隆声来得突兀,去得也突兀。

  苏夷白瞌睡被炸没了,只好圈着阿齐兹的细腰,低头看他软和的睡颜。

  这是谁家的雌君哟!

  纤长的睫毛卷翘,上面撒着金光。皮肤白得像牛奶,细腻可口。亲一亲,脸上微微陷落,一股清香沾染上唇角。诱得刚起来的苏夷白嘴馋。

  睡着的阿齐兹跟醒着的大不一样。

  一个任由摆布,一个主动想任由摆布。

  苏夷白嘴皮子一合,双唇抿住阿齐兹脸上的软肉。牙齿轻磨,鼻尖触及到细嫩的皮肤,又是一阵冷香。

  跟个冰汤圆儿似的。

  “嘭!”

  苏夷白正沉浸呢,被震耳一声搞得心脏急跳。

  “大早上的,纯粹就是扰民了!”

  “举报!”

  .

  另一边,乔.古斯林段盘腿坐在自己床上,面无表情看着下属发来已经堆满整个雄虫保护协会星网投诉箱的邮件。

  信箱上,红色的信封标识散落开来。很形象地显示出投诉箱快要爆炸了。

  “搞什么!”乔抓狂。

  “少爷,您起来了!”老管家瑞恩敲门进来,几乎没有脚步声。

  “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

  “这是您今天的衣服。”

  利落放下东西,瑞恩悄然退去。

  乔被吵醒,阴恻恻的。“雄虫死了就死了,这么搞还能复活不成!”

  按照虫族的传统,雄虫死后,要公布全帝国。至于那些雄虫爱慕者怎么搞,完全不管。

  爱咋咋地。

  法令是这么个法令,但忙的是他们这些办事儿的。

  乔掐了下手心,噼里啪啦一阵猛打。

  [查查谁给我放的第一炮,找出来,蒙着眼睛打一顿!]

  [别留下痕迹!]

  乔笑着咧开尖牙。“全当是私下的恩怨。”

  随意浏览了几个投诉的内容,乔甜笑开,指尖轻轻戳了戳苏夷白发过来的抱怨(投诉),心情极好地伸个懒腰。

  “果然,还是白白能让雄虫安静。”

  乔.古斯林,活了几十岁了,一直没有找过雌虫。

  精神问题会出现在雄虫身上,也会出现在雌虫身上。

  但一般的雄虫混迹在雌虫堆,早解决了。就他这个单身多年的,给那些厌恶的雄虫解决数不清的麻烦,这才没什么时间跟积极性去找雌虫。这精神方面,或多或少有点压力。

  乔恨恨:“都怪雄虫!”

  眼珠微转,精光闪烁。红唇放出邪意的笑:“要不,还是叫白白给我介绍一个雌虫吧。”

  他现在,好像对雌虫有那么点兴趣了……

  说着,守在外面的几乎是喜极而泣。

  “老爷啊!小少爷要找雌君了!”

  .

  天光大亮。

  苏夷白半阖着眼睛养神,怀中的雌虫一动,他睁开眼。是阿齐兹正直勾勾瞧着他。

  “醒了。”

  “雄主,早安。”阿齐兹光洁的手臂从被窝探出,勾在苏夷白的脖子上。腕间轻蹭,带起丝丝酥软。

  苏夷白板着脸当和尚:“穿衣服,饭好了。”

  嘴上说着,将往自己身上钻的手捏住,塞进衣袖。

  “安分点。”苏夷白将阿齐兹从身上撕开,抓着两边衣摆扣扣子。

  最上面的扣子边缘,红梅开了几许。“头仰着点。”

  苏夷白这和尚当得忒假。

  一丝不苟地将每颗扣好。双手刚从衣角松开,直接圈抱住坐在床上的阿齐兹。手掌从后腰滑到脊背,拖着后脑勺压下去。

  唇角挨着阿齐兹的喉结,几下,红梅更盛。

  阿齐兹呜咽一声,双手划拉紧紧搂住苏夷白的肩背。

  ……

  亲够了,苏夷白抱紧他起身。

  “好了。”

  “早安,我的雌君。”

  带着得逞的笑意,苏夷白滑下床。“今天早上,我们吃的是香煎小鸡蛋。跟金色的阿齐兹……”

  阿齐兹脚趾动动,夹着苏夷白的裤腿勾踩。“雄主,要……”

  “要什么?饿了。”苏夷白满脸正经,手心贴着薄薄一层衣服下的肚子。“扁扁的,确实饿了。”

  “雄主!”阿齐兹一脚踩在苏夷白腿上,恼了。

  “吃饭,吃饱了你自己来。”

  .

  吃完,阿齐兹快速放了碗筷,双眼亮油油看着苏夷白。

  苏夷白抬起手,食指在阿齐兹的面前轻摇。“阿齐兹,你今天还有工作哦。”

  阿齐兹一把抓住摇晃的指头,双眼直勾勾盯着苏夷白。仿佛眼睫眨动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苏夷白知道,这又是在勾他。

  “不工作?”苏夷白问。

  阿齐兹抿抿嘴,唇色白了又变得更加绯红。“雄主,你等我。”

  话落,阿齐兹飞快出门。

  “诶!衣服带上!”

  苏夷白拿着外套追出去,给阿齐兹好好穿上,还是掐着他的腰给了个缠绵的早安吻,才放他走。

  .

  “圆圆!干活了!”阿齐兹工作,苏夷白也得忙。

  “好的!殿下!”圆圆的声音被苏夷白换成了萌萌的小奶音。跟圆滚滚的小汤圆很配。

  苏夷白这边过得像隐居的田园生活,却不知道中央医院早被堵得水泄不通。

  专门收治雄虫的楼层。

  主任医雌被挤在墙上趴着,无力劝道:“大家!大家冷静!冷静啊!”

  实习医雌摸了一头的汗水,被几个强壮的雌虫围困在其中。他矮,所以站在其中,四面八方都是雌虫强壮的胸肌。

  “主任!怎么办!”

  跟杀猪似的嚎叫声从冰冷的墙面传递到主任医雌的耳朵里。

  “对,就你,主任是吧,我现在就问我家雄子会不会跟像昨天那个一样!”

  主任医雌暗地里白眼一翻,还是要对身后这个精致小巧的雄虫赔笑。“米诺殿下,这不是还没研究出来吗?”

  “你放心,我、我们一定会尽快将各位的需求反馈上去的!”

  “你放屁!”雄虫白嫩的爪子一把抓来,直接给主任医雌的头发盖子揭开了去。

  “你、”

  “咦~秃头!”

  主任军雌不乐意了:“秃头怎么了!”

  他一脸委屈。他家雄主就是不喜欢他越掉越光洁的头顶,才对他越来越不亲热了。

  这是他心里的刺儿!谁都不能碰!

  “咳咳、换一个,这个不好看。”雄虫在主任办公室颐指气使。除了他,其他的办公室里的医雌全被拎出来,几个雄虫围攻一个。

  站在走廊看热闹的雌虫乐呵。

  难得,难得,多少年才能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雄虫。

  “诶诶,你说雄虫刚刚说的什么雄子怎么了?”

  “你不知道?”旁边绑了脑袋的病号雌虫道。

  “什么?”他头上黑色的触角高高举起,显示主人此刻的兴趣。

  “嗨呀,就是这样……这样这样……”

  “哦哦,谢谢啊。”

  “不过,兄弟,你来医院是干什么?”

  “哦!我雄主叫我来买那个药来着。”

  病号雌虫诧异:“医院买?你傻!这是禁药,会被抓的!”

  高瘦的雌虫眼睛瞪圆。“不、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嘿嘿!”

  妈呀,得亏没钱。

  “快看!快看!前面打起来了。”

  “呀!这是谁的头发盖子?”

  “噢哟,雄虫眼睛气红了。”

  走廊如空,影子攒动,医雌不敢动这些雄虫,动了赔不起。钱全交给自己雄主,穷的一笔!

  所以,完全是雄虫追,医雌躲。

  忽然,走廊外堵着的看客背脊一凉。眼前白了一片,像眼中落了蒙蒙的白雪。

  “萨米殿下来了!”不知道哪只胆儿大的雌虫吼出来的。

  雌虫缩了缩脖子,自动散开。

  萨米抬步,走到还在扯着医雌为数不多头发使劲儿抓挠的雄虫边。

  “手痒?我给你砍了行不行?”

  冷然的声音空灵,直接通过精神力传到一众雄虫的耳朵里。

  鸡皮疙瘩骤起,瞬间泄了劲儿,一股子往自己雌虫身后躲。

  萨米扫过才到雌虫肩膀高的雄虫头顶。

  “出来!”

  “萨、萨米老师。”

  萨米,隔壁中央研究院院长,雄虫学院的校长,兼礼仪老师。他一百多岁了,现在的贵族雄虫只要去上了学的,大部分他都教过。

  他气质冷,信息素也冷。动手最冷。

  被他教过的,哪个不是乖乖的。

  可现在……

  “站好!”萨米尾音干脆,像断裂的冰凌,“躲什么?”

  “能耐了!”

  “自己的崽子教不好,来医院闹。”

  萨米淡漠的眼珠转动,落到惨兮兮缩在墙角,死死捂住衣服的实习医雌身上。

  雄虫哆嗦,扣着手指红了眼眶。

  “错、错了。”整齐划一,连哽咽都是一起的。

  “我是不是发过视频,危害我说得一清二楚。”萨米巴掌举起,跟着他来的助手习惯性地上戒尺。萨米现在不任教了,但用戒尺的习惯还保留着。

  “手。”萨米道。

  都不算是小年轻了,当着这么多……好多双看好戏的眼睛。

  几十只雄虫眼睛一闭,嘴巴一瘪。

  带着哭腔与不甘愿。

  “老、老师,呜——”

  “错了!”

  众雄虫的雌虫目瞪口呆。

  原来,自己的雄主,还能这么可爱吗?

  单根筋儿的雌虫觉得,娇软可欺的雄虫,就是最可爱的。

  尤其是眼睛红红,撒娇的时候。

  本以为,在家已经可爱了。虽然大多时候很凶。

  但,但没说,原来萨米殿下管教中的雄主,这么这么,好!可!爱!啊!!!

  雌虫星星眼。

  雄虫呜咽得更可怜。

  好多受不了的,直接捂着眼睛别开头。萨米殿下是议会长老,有实权的,不敢反驳。何况他是雄虫!雌虫根本干不过!

  “啪!”戒尺落下。

  “呜——”雄虫哭嚎。

  “啪啪!”

  “哇呜……”

  “雄主——”雌虫们不忍。

  萨米头微偏,白色的长发泛着冷光:“你们也想试试?”

  “我,不不不!!!”

  笑话,传说被萨米阁下记住的雌虫会被抓去试验的。千真万确,有雌虫看到好多次。

  很快。

  追来抱到的媒体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一群精致可爱的雄虫们排着队,捂着手。或红着眼睛,或哇哇大哭埋进雌君的怀里。那个声音里惨得哟,像丢了什么心肝宝贝儿。

  一场“医闹”,被萨米化解。

  被当面教训了一顿,雄虫能安分许久。萨米看着最后走的米诺,有些累地揉了揉眉心。“早晚蠢死。”

  “守着,我休息去了。”

  助手不敢吭声,默默把戒尺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