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没有照顾过人, 但没关系,万事只怕用心,只要上心了, 做什么都能上手得极快。

  磕磕绊绊地磨合了两天,也就慢慢上手了,能将林琅照顾得妥妥贴贴的。

  林琅借着养伤的名义,天天赖在家里。偶尔出去, 听听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钉子说了些什么, 处理一下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刚开始时,林琅想的是,就那么半个来月了,她不会将自己的妄想表露出来, 只是单纯地想在顾总身边多呆一会。

  只要呆在同一个空间里面, 知道她在, 想见的时侯能看到她, 这就足够了。

  等到呆在家里,对方触手可及时, 又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些……

  于是她又成功地说服了自己,我跟她不谈感情, 不风花雪月,只是悄悄跟她讲点组织里面的事,方便她琢磨搞事。

  而且如果顺利将人送走,说顾总还能给安全局带出去一些关键消息呢。

  见天就跟顾清辞挤在一起,亲密接触着悄然传递信息。

  其实就是借机亲近, 想跟美人儿贴贴,一起腻歪。

  这也正合顾清辞的心意。

  她很喜欢跟林琅这样的亲近, 内心却纠结如乱麻。不主动靠近,已经是她最大程度的努力了。

  如今林琅主动靠近,她又怎么会舍得推开。

  为了经常跟顾清辞腻歪在一起,林琅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琢磨回想各种可以跟她说的事情。

  比如说,之前她们要针对崔先生搞事的,后半截的手段,估计顾清辞等不到实施以及看到效果了。但前半截的小小惩诫,效果已经初步显示出来。

  这得从那天那两记耳光开始说起了。

  林琅说出“是崔先生的男人,给两记耳光这事就算了”之后,果真就只打了两记耳光就了帐。

  原本她只是说来恶心一下崔先生的,也没把这当回事。可是顾清辞记仇啊,她要搞事啊,首当其冲要搞的就是崔先生。

  鉴于她随时有可能会被林琅安排送回去,那些耗时长的搞事计划,她提供给了林琅,后续要怎么来,全看林琅安排。

  唯独这事,她是催促着林琅办的。

  逮住了林琅当时出口的话,做实的事,悄悄地传些流言八卦。不对,这也不能说是流言八卦,只是将当时的场景如实说出来罢了。

  再暗中推波助澜一下,稍稍引导大家发散思维,大开脑洞。

  流言传来传去,就会有一个离了大谱的反馈回来——

  组织中下层的人员可能还不明所以,但是通过考核进入核心层的人员,一个个的炸开了锅!

  好哇,就说怎么考核审核这么重要的事情,会让这个本事稀松的人来主持,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林胜都悄悄跑过来问林琅:“听说,崔先生是靠King上去的?”

  林琅一时没反应过来:“咦,这还用听说?”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么?”

  林胜“啊”地惊呼一声,一米八壮汉捂住嘴,扭扭捏捏地继续问:“所以,他俩,啊,就是那个,啊,跟你们一样的啊?”

  林琅这才回过味来,差点没笑了个半死。

  原来流言传来传去,传成了崔先生靠给King睡一睡上位的么?差点没笑了个半死。

  不过她才没有那么好心替人澄清呢,特别不负责地说:“我哪里知道,我又没见到过。”

  林胜长吁短叹的,给她带来一个始料未及的反馈:“听说你们核心层的人都传遍了,隐约有对那谁不满的意思。”

  他含糊其辞地用了那谁来指代,指代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林琅这才惊讶起来。

  如果这个本来只是想恶心一下崔先生的小流言,真的能给King降一降威望,那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挂断电话后,她喜气洋洋地就跑过来跟顾清辞分享这一惊天效果。

  她一提到崔先生,顾清辞倒是想起来去医院时看到的那一幕:“那天是崔先生送你去医院的吗?”

  “我过去的时侯看到他和医生在说话。”

  林琅没太在意:“不是。但是他手底下有人进了医院吧?”

  大家传小话,总有一句两句传到人家手底下人耳朵里去的,一个不愤,不就用拳头理论一下,最后成功地让自己躺进医院了么。

  顾清辞“哦”了一声,也就将这个问题放了过去,反而问起King先生的事情来。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嘛,胆大要大一点,先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搞一波King先生继续给他降威望。

  像这样的一个组织,当领头人权威不复存在之时,就会变得松散脆弱起来。

  林琅挠挠头,这个,她也没见过真人哇,就视频过一次。

  不过难得美人儿主动问询,她当然会搜肠刮肚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点一点回想起来,给顾清辞说了。

  尤其是身型体态,谁让她当时看得特别仔细,印象深刻呢。

  说着说着,她想起来自己私下里调查到的,各个被组织清理掉的核心成员相关资料,也顺嘴给顾清辞提了一嘴。

  这里面,除了上一回林胜说的那个一路跑回去最后还是一锅端的那个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卧底。

  只不过他不是被以卧底身份清除的,而是因为勾结组织的敌对势力。

  想到这里,林琅的目光落在顾清辞脸上。

  她想,不管以前是因为什么,但从现在开始,只要她一日想着会站在阳光下,去重新认识顾清辞,她就一日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的。

  .

  顾清辞也不是随时都有空跟林琅腻歪的。这小半个月来,除了林琅不方便的事情上面,她偶尔搭一把手,将她照顾好之外。大部分的时侯,都贡献给了手工活。

  毕竟她要赶在离开之前,将准备给林琅装备上的小东西给赶工出来。

  不管最后用不用得上,但她就是想给林琅多一些保障。

  如果能让她更安全一分,她也就没白忙活一场。

  这份心意,林琅自然就笑纳了,还给了她充分的肯定:“用得上啊。”

  她点了点顾清辞手上的半成品:“比如这个可以随身携带的信号干扰器,够小,方便隐藏,最妙的是,它不是完全静默,也不是电磁流声极大的那种干扰法。而是跟电力不够一样,时有时无的,用这个的话,对方肯定不会想到信号被干扰了,只会以为是信号不好。”

  这种小东西,只要用得恰到好处,比正儿八经的东西还好使。

  有时侯顾清辞工作得太过入迷,浑然不觉时间流逝。林琅也贴心地不去打扰她,只会挑一个不影响她的地方呆着,静静地,远远地,专注地,看着她发呆。

  顾清辞让她自己找点儿事情打发时间,不用总守着,她也不听。

  眼看分离在即,看一眼少一眼,她舍不得。

  有一回顾清辞忙得眼睛酸涩,不得不放下手上的东西,暂且休息一下。她抬头下意识地去寻找林琅的身影,发现等在一边的林琅,已经蜷缩在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委委屈屈地睡着了。

  顾清辞唇边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来。

  蹑手蹑脚地靠近,低头看她。

  清醒时总是带着一身匪气的人,睡着的时侯,表情意外的乖巧无辜。

  顾清辞没忍住,伸出手,想要戳一戳她的脸颊,临近时又缩了回来。她可没忘记,林琅这人有多警惕的。

  刚刚被“劫”回来,不得不跟她同床共枕那几天,有好几回半夜,她是猛地被人掐住脖子,或者是卡住咽喉,近乎窒息着醒过来的。

  林琅当时只淡淡地解释了一句,说她睡觉不太老实,有时侯是睡梦中挥手打到她,有时侯是蹬了她一脚,偶尔有一两回,是不自觉地滚到她怀里去了。

  有人骤然靠近,并且有攻击行为,然后她过激反应了。

  两人如今渐渐熟悉,林琅似乎是潜意识里将她纳入安全范围,即使睡着时滚到她怀里,也不再会发生之前那样的过激反应。

  但要是伸手戳她的话,这人肯定会瞬间清醒的。

  她只是想,安静地看她一会就好。将她各种神情姿态,牢牢记在心底。

  看着看着,她慢慢地蹲了下来,将脸埋在膝盖上,眼睛越发酸涩起来。

  她好难啊。

  为什么偏偏要让她在这种时侯,遇上林琅。

  想靠近又强行克制,想远离但又万分不舍。

  .

  就在两人彼此纠结中,时间飞快滑过。

  随着林琅胳膊上的伤恢复得越来越好,离出发执行任务的日期也越来越近。

  也离她们分开的日子,越来越近。

  顾清辞也越发地心不在焉起来。

  好多次看着林琅欲言又止。

  即将出发的最后一晚,林琅琢磨着,之前胳膊伤着,可以没有夜生活,不会有人起疑。

  现在都康复得七七八八了,如果在出发前,不纵情享乐一番,将压在心底里的恐惧通过这样的方式将每一次都做成最后一次的话,似乎有点交待不过去?

  要知道,她们这些人,干的又是刀口舔血,提着脑袋卖命的活,大多数人都会将压在心底里的恐惧,有今天没明日的迷茫,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尤其是在出发前,归来后,多的是人沉迷酒色之中,麻醉自己,借此排解压力。

  林琅习惯性开始她的表演,完全没有留意到,身侧的顾清辞越发隐忍起来的神情。

  伴随着林琅愈发婉转动听的声音,顾清辞正在天人交战中。

  在“我不行,我没有办法”和“最后一次机会了,不要给自己留遗憾”两种想法里反复横跳。

  跳着跳着,在林琅掐着时间估算进行到三分之一时,顾清辞一咬牙,贴近过来,非常熟练偎进林琅怀里,搂住她的脖子,双唇微启,擦过她的脸颊,颈侧,最后落在她耳边。

  “今晚别演了。”

  演出来的有什么意思的呢?

  “不如来真的吧。”

  她有些难受地蹙紧眉头,伴着灼热的吐息,说出了让林琅几乎把持不住的最后一句话:“我,想,要。”

  顾总如此的热情主动,林琅差点就想不管不顾听她的话,先满足了她再说。

  只是存留着的最后一丝理智,及时阻止了她放纵自己。

  将在自己怀里乱动乱蹭的,分外热情大胆的顾清辞摁住:“乖啦,你冷静点。”

  顾清辞一点都不想冷静。

  不,应该说,顾清辞认为自己现在非常的冷静。

  “我像是不冷静的人吗?”

  林琅心想,你这是像不像的问题吗?

  突然投怀送抱这种事情,你都做出来了,本来就极其不冷静,一点都不理智了好吗?

  既然做了决定,又分别在即,顾清辞变得分外的执拗:“我就要!”

  林琅头都大了,到了嘴边的肉得自己推出去,本来就够悲伤的了。可是这肉还非得使劲蹦哒着,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要往她嘴里跳。

  她使出浑身解数来劝顾清辞:“你很快就能回去了,有大好的……唔……”

  顾清辞是被摁住了,可是嘴又没被堵住。于是她仰脸主动吻了过去,顺利地堵住了林琅的嘴。

  是,她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所以才要抓紧时间,顺从心意,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不留遗憾。

  她并不想说什么我等你回来,有些话一出口,就跟立flag一样。

  她只想牢牢抓紧,眼前能抓住的一切。

  即使无缘再相见,也能保有彼此最美好,最亲密的回忆。

  而不是到时再悔不当初。

  这是她们之间,第一次如此地亲密。

  亲密到彼此相融。

  唇舌交缠,温柔眷恋。

  林琅几乎要被她的热情融化了,在即将沦陷的最后关头,终于强忍着不舍与心酸,温柔却又坚定地推开了她。

  顾清辞或许只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特殊,才会一时意乱情迷。但她不能这么自私,为了一时欢愉,去伤害到她。

  “你听我说……”话到这里,嘎然而止。

  林琅手足无措地看着眼里含着泪光的顾清辞,本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变成了轻轻的一句:“你,你怎么了?”

  刚才还那么勇,怎么突然就要哭了啊?

  哭得她心都要碎了。

  在被推开的瞬间,顾清辞脑海里面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攸然绷断!

  她就是想不留遗憾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林琅这个混蛋,这事她又不吃亏,甚至还可以说是占便宜了,凭什么还要推开她?!

  不行,她今晚一定要睡到林琅!

  向天发誓!

  在林琅见到她眼泪里的那一霎那反应,顾清辞心里就有数了。

  这人就是见不得她哭。

  更不允许她看低自己。

  她低垂眼帘,声音里带着些怯意:“你对我的情况那么了解。”

  “也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你是不是……”

  “嫌弃我?”

  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时,她声音都在颤抖。

  但却与之前低垂着眼帘相反,问出来这些话后,她抬头倔强地看着林琅,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这样脆弱又倔强的顾清辞,让林琅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首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她倾身轻柔地吻掉顾清辞的眼泪,细碎的吻不断地落在顾清辞的脸上:“别这么说你自己。”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美好的。”

  顾清辞咬住唇,脸上是濒临破碎的骄傲与坚持:“那你就做给我看呀。”

  美人带泪,更加的容易蛊惑人心。

  林琅没有融化在顾清辞的热情下,却最终沦陷在她的眼泪里。

  .

  即使心里面有所怀疑,觉得顾总怕不是又在演我?

  但林琅终究是怕了她的眼泪,没敢问出来。

  只是顾清辞主动诱惑林琅的时侯,表现得无所畏惧,特别热情。但当林琅欺身上来,将她压在身下时,她整个人瞬间紧绷,无法自控地开始颤抖。

  林琅耐心地,动作轻柔地安抚她,但随着她每一次触碰,顾清辞僵硬得更厉害了,几乎颤抖到痉挛。

  而当林琅稍稍退开,没有来自于她处于上位带来的压迫,顾清辞又能渐渐地缓和过来。

  林琅瞬间明白过来,这大概是受过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即使她心里接纳了自己,身体却下意识地表现出抗拒来。

  林琅不忍心这么折磨顾清辞,迟疑着道:“要不,算了吧?”

  顾清辞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特别委屈:“不要。”

  “我们再试一下好不好?我,我总得克服的。”

  她眼里满是期待与情意:“我们以后总不能……”

  柏拉图恋爱吧?

  被她这么看着,林琅哪里顶得住。

  那就再试试。

  如是再三。

  每当林琅主动靠近压上去,顾清辞就会忍不住无意识地颤抖。

  无一例外。

  顾清辞因为自己的不争气,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抑或是,被自己气哭了。

  她这一回哭得真情实感多了。

  “呜呜呜,我,我明明可以的。”

  她好恨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

  都哄得骗得林琅愿意了,结果卡在自己这里。

  她哭得林琅心都要化了。

  “别哭啊,我们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顾清辞泪眼朦胧地看她,抽泣着指控:“你说,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啊?”

  这下她就不用左右为难,委屈自己了!

  林琅哭笑不得,她怎么就高兴了?

  为了哄小祖宗开心,她将顾清辞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我记得,之前你主动的时侯,可不会这样。”

  她都那么主动了,结果林琅还不是不为所动。

  最后还得哭给她看,才唬住了她。

  “没有笑你。”林琅亲亲她,握住她的手,主动往自己衣服里带,语气里带笑,温柔地哄她:“要不,你来?”

  不是说,删除文件最彻底的方式是覆盖替换么?在清除某些事情带来的痛苦,最好的方式,大概也是如此。

  只要将快乐的记忆完全覆盖替换掉曾经痛苦的回忆,总有一天会能够坦然面对,与自己和解。

  既然顾清辞主动的时侯,没有这些应激反应,那就换种方式好了。

  条条大道通罗马嘛。

  她不介意的。

  现在让顾总开心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嘛。

  “我们慢慢来,先适应一下,嗯?”

  眼里犹有泪光顾清辞破涕为笑,愉快地接受了林琅的建议:“你说的哦。”

  常年锻炼的人,腰上没有丝毫赘肉,纤细光滑,摸上去手感尤其的好,她还着重强调:“不许反悔。”

  要是林琅反悔,她可没有那个力气制得住人。

  顾清辞的手在林琅的腰间游移,渐渐往上,在林琅的配合下,将累赘的衣物褪下。

  在两人肌肤相贴的一瞬间,林琅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不反悔。”

  随着衣物落下,与露在外面的肤色截然不同,在被衣物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地方,林琅肌肤白皙柔腻,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暖玉。

  但是……

  顾清辞愣怔了下,没有被林琅犹如羊脂暖玉般的肌肤晃到眼,反而被她靠近心口处那一道狰狞暗红的伤疤,给惹红了眼眶。

  除了这一道深得特别显眼的之外,林琅身上还有一些细碎的伤痕。

  她知道林琅选择将自己置身险境中,有些伤痕是难免的。

  但在紧邻着要害处的致命伤,可见当时凶险。

  若是差着点运气,可能人就没了。

  顾清辞指尖轻轻地划过这些留在林琅身上的伤痕,这些可以说是林琅功绩的勋章,却让她无端心疼。

  林琅伸手遮住她的眼,声音略略暗哑:“别看,早就没事了。”

  她倾身向前,主动吻住顾清辞,两人气息交融,温柔地缠绵起来。

  顾清辞特别的聪明,不过是摸索实践了一会,就已经知道依据着林琅呼吸节奏的变化,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来实时调整自己。

  眼看着林琅脸上渐渐染上绯色,呼吸灼热起来,却仍然遵守承诺,乖巧地倚坐在床上,任她施为。

  顾清辞重重地咽了下口水。就,看着林琅这样子,让人只想狠狠地欺负她!

  在林琅的纵容放任下,顾清辞欺负得相当尽兴。

  甚至还跃跃欲试地想要再欺负一回。

  原来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去做欢乐事,光是看着对方情不自禁的神情,就能让人打从心底里涌起欢喜来。

  只不过,在她累极靠在林琅肩上中场休息时,林琅揽住她的腰,跟她分享自己的推断:“之前我们可能是有一点点的小误解。”

  她看着顾清辞这一回只有激动,没有抗拒,就大致有了猜测。

  并且还特别的愿意,跟顾总一起共同探索更能。

  “其实,可以试试这样的。”

  她一边说,一边将吻往下滑,而她整个人,也随之一步一步地往下。

  顾清辞被林琅亲到舒服地哭出来。

  更过分的是,她跃跃欲试想要再欺负一次的想法,还没来得践行,就被林琅抢先了。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确定了只要让顾清辞持续保持上位,没有被人自上而下施加的压力,她就不会出现应激反应之后。林琅在让她哭过一次之后,又恢复原样,让顾清辞坐在她身上,任由她驰聘 。

  最后,顾清辞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颤抖着,紧抱住她。

  将眼泪伴随着牙印,烙印在她肩上,刻下她的印记。

  同时留下的,还有一句带着泣音的话:“你要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