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潇说到做到,待孟鹤堂演出结束回到家,尽心尽力伺候他舒服,直到他满足了,才翻身下床去洗澡。

  孟鹤堂有时候觉得,这丫头就是拿自己来阴阳调和的,看她洗干净出来了,忍不住道,“……我说你是跟日本留学回来的吗?咱俩到底谁技术不错啊?”

  她本来就是学跳舞的,身体柔韧性极强,加上胆子大也放得开,能把自己一大老爷们活活羞的骚红了脸,他忍不住捂住脸,叹了口气,认栽了。

  孔庆潇也不搭理他,穿了睡衣躺在床上盖好被,翻身趴在他身侧,去咬他耳朵,“怎么?还不满意?”

  “不不不,我满意,我真满意,姑奶奶饶了我吧,你真想把我榨干啊,我不是一次性的,咱能循环使用吗?”孟鹤堂赶紧求饶,他撩不过这姑娘,无论从身形还是声音,人家都比自己更敢做的出来,掀开被要去洗漱,可脚一落地,差点腿软,惹得孔庆潇大笑起来。

  “赶明儿给你买枸杞,补补肾,”她故意笑道,趴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吹了声口哨,“给你加钱啊帅哥~叫的不错,声儿好~”

  孟鹤堂真想给她跪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自己是把她什么鬼畜开关打开了是吗?可劲的折腾自己,让不让人活了?

  他气鼓鼓的去洗漱,然后套了睡衣回来老实准备睡觉,觉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早晚被她弄死。

  看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样子,孔庆潇忍不住笑了笑,钻进他怀里,推了推他,“哎,我打算把我房子卖了。”

  “……为什么?”孟鹤堂本来困意十足,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有点清醒了,搂着她挑眉,疑惑的道,“你房子好好的干嘛卖了?不给自己留后路了?打算正式入驻孟门了是吗?”

  “美得你呢,我是打算把我那套房子卖了用作开舞蹈中心的资金,这几天看中的那个地段不错,但还差点钱,房子卖了不但够用,还有富余呢,”孔庆潇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他怀里,枕着他胳膊,早就打算好了。

  说起这事儿,孟鹤堂也知道她最近的打算,抿了抿唇,把胳膊抽回来,又掀开被起身下床了,“你等会啊。”

  “干嘛去,你不脚软了啊?”孔庆潇就是喜欢逗他玩儿,看他出了房间不一会又回来了,手里不知拿着什么,有些好奇,让开点位置瞧他又上来了,才去瞅他手里的东西。

  孟鹤堂拉过她手,把东西放在她掌心,道,“别卖房子了,这个你用吧,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不够再说,我再想别的办法。”

  孔庆潇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有些发愣,良久之后才看向他,抿了抿唇,“什么意思?”

  “……我不要,你以为你把工资卡给我我就能跟你领证啊?美的你呢!”孔庆潇虽然知道他好意,但还是嘴硬,一把将银行卡撇他身上,转过头赌气的道。

  “说什么呢!我能用工资卡逼你跟我领证吗?你当我什么人啊!”纵然知道她是无心的,孟鹤堂还是接受不了她这种说法,顿时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板起脸道,“我至于那么无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很少发脾气,从认识道现在,几乎没真的动过怒,偶尔也不过是闹样子罢了,孔庆潇听出他真的生气了,叹了口气回头去瞧他,心情有些复杂,低下头道,“……我不想欠你什么。”

  看她这样,孟鹤堂反而心软了,伸手搂过她,抱在怀里拍了拍她后背,道,“傻不傻啊你,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权当我给你加钱了成不,入股行不?以后你培训中心赚钱了,我可是第一股东,照例年底分红利的,真当我傻啊,投资理财明白吗?”

  他其实知道,孔庆潇如果想要钱,压根不需要卖房子,她动动嘴皮子给她爸爸打一电话,千八百万立马到账,指不准她爸爸还得敲锣打鼓的上门送钱,哪怕赔个干干净净都不带有一句怨言的。

  可孟鹤堂心里也清楚,孔庆潇不想用她父亲的钱不是因为舍不得,也不是因为无法开口,而是因为她真心热爱着自己的舞蹈事业,所以不想花一分一毫她觉得脏的钱,更不想让她的父亲参与到她的生活中。

  所以她宁可卖房子,也不会给孔宪鸣打一个电话,说一个字。

  孔庆潇眨了眨眼睛,顿时觉得自己肤浅,更觉得刚刚的话侮辱了他的品性人格,后悔不已,嘟着嘴闷闷的道,“孟祥辉,你对我这么好,你会后悔的。”

  “不后悔,我跟个富婆我还后悔什么,你当我真傻啊?”她能这么说就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帮忙,孟鹤堂摩挲着她的后背,亲了亲她脸侧,“用工资卡入股赚钱还能套牢你,我干嘛后悔,以后你那套房子租出去,每个月租金就当是给我的分红了,平白无故多了好几千呢,我高兴都来不及。”

  “……你这嘴就不能说点让人感动的话啊?偶像剧不会吗?煽煽情不行啊?”孔庆潇捶了他后背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那还真不会,你让我说相声行,你让我装偶像剧男主我真不行,我当不了夜华君,”孟鹤堂笑了笑,摸摸她长发,实话实说。

  孔庆潇沉默了,他这个人做事说话都实在,玩不来那套虚情假意,有什么就说什么,让他煽情也真是为难他了,蹭了蹭他的肩窝,道,“你以后要是对不起我,我就阉了你。”

  “行,你买凶弄死我也行,反正我也快被你折腾死了,”孟鹤堂知道她说真的,却也不想来什么深情款款,那些虚的华丽辞藻说得再多也没用,彼此都知道是口头说说而已,倒不如来点实际的,日久见人心,这辈子过好了才是真心实意,说得再好听也毫无用处。

  孔庆潇一笑,歪头去咬他喉结,印下一个吻,故意道,“这就受不了了?”

  “真受不了了,咱别可一天成不,我腰不行了……”孟鹤堂作势揉了揉后腰,皱起了眉头,倒不像是假装的。

  “腰不行了?那别怪我以后换人了啊,”孔庆潇促狭的看着他,倒是挺体贴的伸手给他揉揉,以为他开玩笑呢。

  他也不解释,捏了捏她脸蛋,搂着她躺下,闭上眼睛,真觉得有些累了,“睡吧啊,再作咱俩都得死过去,我过两天还得去外地演出呢,你乖乖在家里别瞎折腾成不?”

  “成,听你的,金主爸爸,”孔庆潇看出他确实累了,也不闹了,搂着他跟着闭上眼睛,一起入睡。

  孟鹤堂很快乘飞机去外地演出了,孔庆潇趁着他外出工作,干脆去跑了舞蹈中心的事情,将场地定了下来,接下来就要装修,跑各种的证件和营业执照,还要跟朋友商量办学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

  一个多星期后,孟鹤堂回了北京,孔庆潇也特意开车去接他,由于接机的粉丝不少,她索性等在停车场,良久之后,才看到他走过来瞧了瞧车窗,示意自己打开后备箱。

  孔庆潇点点头,看他去了后面,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然后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对,挑了挑眉,看他系好安全带才发动车子,往家开去。

  孟鹤堂显得有些疲惫,将座椅调低,躺着还觉得舒服了点,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躺着,孔庆潇没打扰他,以前她跟艺人的时候也是这种状态,人疲惫至极不会乐意开口的,趁着等红灯的时候转头看看他,安抚的摸了摸他头发,以示安慰。

  车子开回小区,孔庆潇停好车,解开安全带下车,将他行李箱搬出来,再回头就看到他已经下车了,似乎有些不太舒服,手一直扶着后腰,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忍耐着疼痛。

  孔庆潇皱了皱眉头,走过去看向他,扶着他胳膊,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演出的时候扭了一下,歇两天就好了,”孟鹤堂不想让她担心,赶忙说道,看她皱起眉头,又去搂她,“真没事儿,别皱个眉头了,你又不是没受过伤,演出的时候总有意外,别担心成不?”

  她也不作声,扶着他上了电梯,进了家门才道,“你去趴会儿,我给你揉揉。”

  “……美得你呢!还大.保.健,腰废了我看你怎么办,别指望我给你守活寡啊,你前头废了我后头就能找着下家你信吗?”孔庆潇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按了按他腰,“哪儿疼?”

  “就就就你按的这儿,疼!”孟鹤堂也不想啊,他还得保护好自己的老腰等着喂饱姑奶奶呢,被她一按嚎了一嗓子,“谋杀亲夫啊你!”

  “呸,信不信我给你按残了!”孔庆潇面上一红,手下一使劲,就听他嗷的一声惨叫,顿时惊了,“真这么疼?”

  “……你当我跟你玩儿呢?!”孟鹤堂汗都下来了,抓紧床单,皱紧眉头哀叫出声,“你不心疼我就得了,还下手这么狠呢,哪个盲人按摩院学的啊?”

  “闭嘴吧你!”孔庆潇白了他一眼,放轻了力道,嘴上不饶人,“该,让你嘚瑟,这回又放飞自我了吧?”

  “我错了行不?都是来看我表演的,你说给谁签名不给谁签啊,也不能厚此薄彼,加上演出的台子有点滑,差点我就摔地上了,好玄没掉台底下去,”孟鹤堂庆幸自己这次还比较幸运,掂量着才没摔一跟头,但腰还是扭了一下,撑着说完了全场才休息,又拗不过周九良去医院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放心,“放心吧,我去医院看了,大夫说没什么事,多休息就好了,指定不能让你守活寡,我今晚还能让你采阳补阴你信吗?”

  “省省吧你!”孔庆潇没好气的给他按摩,好歹是舞团混的久了,平时有个扭伤崴脚的,他们都自己学会了一门手艺,还特意请教过手法,“说我不正经,我看你也正经不到哪去。”

  “正经人谁找你啊……哎哟!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饶命啊!”孟鹤堂刚要打趣就被她一个用力变成了惨叫,赶紧求饶。

  孔庆潇哭笑不得的给他按摩了良久,才起身下了床,拍了拍他后背,“歇会吧,我去给你做饭去。”

  “做什么啊?你能行吗?”孟鹤堂有点担心的回头,怕她再把厨房炸了,忍不住道,“不行叫外卖吧?”

  “……瞧不起谁啊?你姑奶奶还能毒死你啊?”孔庆潇朝他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去厨房做饭了。

  她乐意做,孟鹤堂自然由着她去了,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再醒过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打了个哈欠慢慢起身,出了房间才看到孔庆潇正坐在客厅里,见自己出来了才起身问

  道,“好点了吗?”

  他活动活动,的确觉得轻松多了,点了点头,往餐厅看去,“做什么好吃的了?”顿时有些惊讶,“炸酱面啊?”

  北京炸酱面挺讲究的,孟鹤堂没想到孔庆潇竟然会做这个,忍不住回头看她,又看了看菜码,切得均匀纤细,刀工不错,怔住了,他一直以为孔庆潇不会做饭呢,最多也就做个家常菜之类的都了不起了,竟然能做炸酱面!

  “没办法,在美国的时候逼出来的,不好别的,就好这口中国菜,”孔庆潇耸了耸肩膀,给他拉开椅子,让他坐下,盛了面条递给他,“吃吧,吃完洗个澡再睡。”

  孟鹤堂默不作声的接过碗,拌好了面,吃了一口,眼睛有些湿润。

  他突然觉得,这才是一个家,而他已经好久没有家的感觉了。

  原来有孔庆潇的地方,才是家。

  他放下碗,默默的转过身,搂住了她。

  “媳妇儿,我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

  孔庆潇一愣,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却搂住他腰身,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有些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言情写到崩溃了ORZ

  后面的角儿越写越觉得不好

  我果然江郎才尽了噗……

  打算写完芳芳先停停

  东哥,老秦,9088,大楠,啥时候有灵感再写吧

  我要投奔小师弟了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