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史莱克学院成功取得了七连胜,其中第七胜还是因为对手的主动弃赛,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胜利。

  公孙离照旧来到了皇宫,这段时间她与皇后陛下相处的非常融洽,当皇后陛下知道她年仅十四岁就有了四十五级魂力的时候,对她可谓是不能再满意了

  “公孙小姐,皇后陛下今日外出赴宴了,劳您白跑一趟。”女官客气的告知皇后陛下不在宫中,公孙离也不在意。

  她进宫主要的目的还是找雪清河,而皇后陛下只是一个不得不应付的一个人,虽然这段时间相处的不错,但是她还是更想把时间花费在陪伴雪清河身上。

  “清河。”才到雪清河的寝宫,雪清河就在门口等着她了。

  “今天带你出去玩。”雪清河牵着公孙离的手,就往外走。

  公孙离歪着头问道:“你今天不用处理政事了?”

  “不急。”雪清河道,“别人都有周末休息日,我就不能给自己放一天假?”

  公孙离吐了吐舌头,道:“不就是偷懒了嘛!”她心里可是万分期待接下里会去什么地方呢!

  前些天日日呆在寝宫,不是陪皇后聊天,就是陪雪清河处理政事,甜甜的恋爱都没有谈够呢!就率先进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雪清河突然回头问道。

  公孙离想了想,都没有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亏你还在天斗城过了这么多年,连什么日子都不知道。”雪清河揉着公孙离的脸,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公孙离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呗!”

  “今天是千灯节。”

  公孙离瞪大了双眼,“千灯节?我不知道千灯节你也能怪我的?”

  千灯节在天斗帝国是极其特殊的一个节日,并不是因为含义特殊,而是节日的时间特殊。

  不像别的节日在每年有固定的一天,千灯节,可能好几年也遇不上一次。最早千灯节是用来祈雨的,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水系魂师的开发,人类已经不会为了雨水的事情祈求神灵了。所以,这祈雨就变成了祈遇,这一天,少男少女们都会将自己亲手扎的灯送上夜空,祈求上苍让自己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

  千灯节的意义变了,但千灯节的时间还是和以往一样,都是雨水枯竭,护城河的水线低于十米的时候。

  雪清河带着公孙离来到了护城河边,“昨天半夜,大家就关注着水线了,等到红标露出来的一瞬间,立马就有人通报进宫。你看看,这么多人都是准备做灯呢!”

  公孙离看着四周,沿着护城河一条街,都是年轻的男女,有的孤身一人,有的三三两两的结伴,也有一对对的情侣相伴相行。

  很多人都已经占好了位置,正在做灯呢!

  做灯的材料雪清河早就准备好了,一把竹条,几张灯纸,一盆炭火,还有裁刀、铜丝、胶水和蜡烛。

  看着这么多的东西,公孙离问道:“这么多东西,你这是打算做几个灯?”

  雪清河戏谑道:“遇着你一个就够了,你还要我遇着几个?”

  公孙离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专心致志地看着雪清河做灯。

  雪清河先用裁刀将竹条劈开,削成了薄薄的,却仍然坚韧的竹条。他将竹条弯成了一个圈,在使用胶水固定住。

  雪清河将竹圈交给公孙离,“竹子有弹性,会导致形状不稳定。你拿着竹圈在炭火上烤一烤,可以定型。”

  公孙离依言拿着竹圈放在炭火上烤,只是她第一次做这个,不得其法,没一会儿就灰溜溜的将烧成了两段的竹圈放在了雪清河面前,“对不起,阿离给搞砸了。”

  雪清河眼都不眨就将已经烧断的竹圈放到炭火上当原料烧,“怕什么,我带这么多材料不就是怕做坏了不够用嘛!时间还长,我们慢慢做。”

  看着雪清河宛若星空的眼眸,公孙离只觉一颗心砰砰直跳,好像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一样。

  接过雪清河又一次裁好的竹圈,公孙离这一次极为小心,宁愿烤的慢一点也不让火舌卷到了竹圈。在竹圈越来越烫的时候,公孙离改用镊子夹住了竹圈,直到胶水化开,竹条依旧是围成竹圈的样子,公孙离知道这个竹圈已经烤成功了。

  在公孙离烤竹圈的时间里,雪清河已经将其他的竹条裁好了,雪清河将两根灯架弯曲交叉,比划在竹圈上。

  知道了角度就知道怎么烤了,这两根灯架自然还是交给公孙离来烤,而雪清河则是在一边做灯底。

  他的手法相当简单粗暴,量出竹圈的直径,裁下相应长度的两根细长竹条,直接以十字形状插进了蜡烛的底部,蜡烛稳稳的固定在两支竹条的交点位置。

  雪清河再使用铜丝将两根竹条的四端固定在竹圈上,一个灯底就成功完成。

  这里灯底做好了,公孙离的灯架也烤好了,依旧是用铜丝固定在竹圈上,做到了这一步,可以说整个灯的形状已经出来了,只差将灯纸糊上去了。

  不过在糊上灯纸之前,怎么也得先创作一番。

  “阿离,你说在灯上画些什么好?”雪清河问道。

  公孙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雪清河,“就把我们都画上去吧!”

  “那也只有两面,还有两面呢?”

  公孙离不假思索地道:“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们要画在同一面。”

  “第一幅,是十五岁的清河和三岁的阿离,就画我被你抱在怀里;第二幅,是十八岁的清河和六岁的阿离,我觉醒了武魂,你带着我猎取了第一个魂环;第三幅,是二十二岁的清河和十岁的阿离,你给我戴上了第一条天鹅项链;第四幅,是二十六岁的清河和十四岁的阿离,我们在护城河边,一起做灯、放灯。”公孙离的语速不急不徐,曾经的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

  雪清河心里涨得满满的,过去的一点一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伸手就将公孙离揽在了怀里,清淳的声音此刻却是带了几分沙哑,“好,就按你说的,我们慢慢画。”

  四幅画,四个不同的时期,四个不同的心境。初见的新生,觉醒武魂的希望,戴上项链的允诺,以及一起放灯的情定。

  曾经的一幕幕,再一次在眼前拂过,雪清河的每一笔都饱含着万千柔情。他笔下的阿离,从幼小稚嫩,到亭亭玉立的少女,每一个模样都被他牢记在心中。

  四幅画画完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护城河的上空已经有了零零散散的灯火摇曳,越来越多的人聚齐在护城河边,一整个夜晚,都会有人来这里放灯。

  雪清河和公孙离一起将四幅画贴在了灯架上,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雪清河拖着底座,公孙离伸手进灯内点燃了蜡烛。

  两人都在等着灯内的温度升高,他们一人伸出一只手捧灯,另外一只手则是十指紧扣,交握在一处。

  周围升起来的灯越来越多,终于,公孙离感觉手里一轻,他们亲手制作的这盏灯也轻飘飘地向上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