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星亲王捏紧拳头,“皇兄,当年您是让我让我调查两个侄儿的死因的,说明您也是怀疑他的。果不其然,两位侄儿夭折的死因一模一样,都是中了毒魂师的毒而死。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后,就连您也遭到毒手。您忘了毒斗罗独孤博跟您说过的话了吗?您身上所中的混毒,可是和雪清河脱不开关系。”

  雪风亲王上前一步道:“这不可能,雪星王兄,若是按你所说,清河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登上帝位。可他连太子之位都放弃了,还不够说明清河不是这种人嘛!是不是你误会了。”

  “误会?”雪星亲王讥笑道,“两位侄儿和皇兄的衣食起居,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绝无下毒的可能。只有‘自己人’才有动手的机会,外人想都别想,根本不可能靠近。”

  雪夜大帝的精神头不太好,靠着椅背,浑浊的双眼看着底下的几人,“有件事情,我本来是不想说的,有碍于帝国的稳定。可事到如今,再瞒下去,不过是徒增隔阂,挑起内斗。”

  “陛下。”宁风致惊呼出声,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回不了头了。十五年的隔阂,哪有那么容易跨越?

  雪夜大帝坚持道:“风致,帝国内部,绝对不可乱。大敌当前,若是不能团结一心,还谈什么退敌,更别妄想和星罗帝国联手,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劲就不能往一处使!”

  “风致,我的身体撑不了许久了,孩子们必须尽快接手,这件事就由你来说吧!”

  “哎!”宁风致叹了口气,这件事说出来,促进各方的团结,于天斗帝国而言,固然是好事。但是对于雪清河而言,无异于断绝了他继位的希望。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七宝琉璃宗现在依附于天斗帝国,宁风致自然是更希望登上帝位的是雪清河,而不是雪崩。

  只要雪清河在位一天,他就是帝师,七宝琉璃宗就能休养生息。可若是雪崩坐上帝位,就未必能事事顺心了。

  宁风致负手在背后,娓娓而道:“各位有所不知,其实大约在十七年前,清河在禹都城遭遇了伏击,不知各位可有印象?”

  雪风亲王回忆道:“确有其事,当时清河的侍从全灭,只剩下他一个人狼狈地逃回来。”

  宁风致叹气道:“那独自逃回来的清河,已经不是真正的清河了。真正的清河还在被他们追杀,流落在外。我也不知那人为何能伪装得和清河外表一模一样,甚至连武魂都能够伪装。可笑我们就是个瞎子,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任由一个冒牌货做了十年的天斗太子。”

  “直到七年前,荣荣偷偷带着清河来找我,我才知道,我们天斗太子被人掉包了。但是当时那个冒牌货已经扎根在帝国十年之久,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更不敢冒险让他们直接当面对质。”

  “因此,我将那假冒货引去七宝琉璃宗,有剑叔和骨叔相助,拿下他,并非难事。可惜,那家伙有保命的魂技,两位封号斗罗出手,居然都让他给逃了。不过在打斗中,我们终于破除了他的伪装。他的武魂并非是天鹅,只是做了伪装而已,他真正的武魂,各位可猜得到是什么?”

  宁风致冷笑道:“是六翼天使。”

  “什么!”雪星亲王高呼,“六翼天使,武魂殿的传承武魂?”

  宁风致点头:“是,六翼天使意味着什么,亲王殿下也很清楚,因此我们也没有深追,将真正的清河换回来就算了了。所以亲王殿下可否明白,给陛下和两位皇子下毒的,并不是清河本人所为,而是武魂殿的冒牌货。”

  “怪不得,怪不得。”雪星亲王不住的摇头,“怪不得你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钻营朝堂,拉拢势力,甚至连太子之位都不放在眼里。”

  雪夜大帝叹道:“那年清河一去不回,我就有了疑虑,这才找到了风致解惑。雪星,是我们亏欠这孩子太多,你不要苛责他。”

  “这。”雪星亲王说的有理,雪夜大帝仍旧有些犹豫,他的身体根本不容许他支撑到雪崩成长起来。

  雪清河本身也无心帝位,便开口道:“父皇,天斗帝国就交给雪崩吧!他若有不足之处,也有我帮扶,还有各位叔叔扶持,总会慢慢成长起来的。”

  “大哥,我。”雪崩不安地拉住雪清河,尽管之前的很多年他都想取代了自己的哥哥,那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但是真正的大哥对他很好,雪崩扪心自问,哥哥比他更适合做一个帝王。

  雪清河按住雪崩的肩膀,笑道:“雪崩,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见众人都坚持,雪夜大帝便作出了决定,“明日,便颁布圣旨,册立皇四子雪崩为太子,太子监国。”

  大局已定,宁风致本就是外姓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带着雪清河并女儿女婿,一块去茶馆叙旧。

  “爸爸!”宁荣荣含着一泡眼泪窝在宁风致的怀里,“你没事就好,我好担心你。”

  宁风致庆幸道:“还好当时你不在,不然,爸爸也没把握保得住你。”

  宁风致旋即又转向了雪清河,“清河,上三宗覆灭了两宗,还有一个昊天宗隐世不出,武魂殿安排重新择选七大宗门。他们的目的,就是削弱我们的影响力,为他们招揽更多的魂师。”

  宁风致恨声道:“我们不能就这么让他称心如意,一年后的宗门宗门大比,我们七宝琉璃宗肯定是要参加的。”

  “老师,清河以为,你们不宜轻举妄动。”雪清河正色道,“武魂殿本就对你们虎视眈眈,参加这场大会,不是自投罗网吗?”

  宁风致也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就知道雪清河说的有理,“反正还有一年的事件,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