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计划就是……偷！”
陈凡扣扣耳朵。
还以为自己出了幻听。
偷？
偷什么？
要不要这么下九流？
陈凡看了一眼左竹西，怎么感觉这家伙有点不靠谱呢。
陈凡脸上面前扯出非常僵硬的笑容：“有句话说，莫伸手，伸手必备剁。”
左竹西扣着脚丫子，时不时手指放在鼻孔，猛吸一口，一脸陶醉，有种嗑药的迷离：“非也。”
“我们要偷的东西，对我们有大用。或者说，偷不成，只能抢了。”
好家伙，这特么还升级了……我看刑，陈凡嘴角抽抽：“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相头骨。”左竹西沉声道。
陈凡低眉沉思片刻。
无相，说的就是无面。
难道头骨还有无面的？
那不就是一个骨球吗？
“这东西干嘛用的？”
左竹西搔着头发笑着：“石确最近要进入秘境你知道吧？”
陈凡点点头：“还邀请我了。”
“这东西可以在秘境开启密门，让我们获得天材地宝，法器神兵！”
陈凡紧锁眉头。
这问题就有点大了。
左竹西怎么对秘境如此清楚？
陈凡将疑问提了出来。
左竹西回答：“我当初受到白志忠的邀请，去他家灭鬼。当时这些鬼里面有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罕见的保留了理智，可以进行对话。”
“我这才知道，这些鬼的背后是程元亮主导的。”
陈凡切了一声：“所以，你怂了。”
左竹西有些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昧先几者非明哲……”
陈凡打断：“行了行，别搁这用排比句了。”
左竹西继续说道：“这个鬼告诉我，她是开启秘境的钥匙，同时若是拥有无相头骨，可以打开密门，里面有数不尽的神兵利器。”
陈凡诡异的瞧了瞧左竹西。
你这叫奇遇？
鬼的话……
人听，人信。就没感觉有些别扭吗？
不过，陈凡也没纠结。
进入秘境可不是他们两个人，还有石确等一众修炼者。
大家都是去捡漏的，虽然有些危险，但收益也非常高。
即便有什么危险，也是大家一起扛着。
随后陈凡问道：“这个无相头骨在何处？”
左竹西吧唧吧唧嘴：“说到重点了，此物在无相寺，具体位置还需要我们一一排查，但肯定不会放在明面上。”
“我们能偷则偷，偷不成就硬抢，得到无相头骨，获得神兵利器，我们才有底气正式宣战！”
说道宣战，左竹西身体因为亢奋而颤抖，浑身血腥气息缭绕。
眼珠子凸起，语气也更加激烈。
嘴角也陡然扯起了一个狰狞的弧度。
理智似乎被吹散。
当然，脚气也更浓了。
陈凡眼中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看好戏的神色：“宣战就先等会吧，我更喜欢偷袭。”
左竹西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喜欢。无相寺在外省，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如果可以的话，十天后我们出发。”
陈凡提出一个问题：“上寺庙偷东西，有损阴德，能不能买呢？”
左竹西楞了楞，明显懵逼了：“那群和尚怎么会做买卖？这不是有损佛家脸面吗？”
“可是少林寺都特么上市了啊。”
左竹西破口大骂：“那不是和尚！是秃驴！”
约定好时间和路程。
两人告别。
等左竹西走后，陈凡眯着眼睛，悄悄跟上去。
对于突然而来的合作关系，陈凡还是非常警惕的。
想要摸清这家伙到底有几分可信。
跟着左竹西穿街走巷。
来到一处天桥附近。
左竹西再次摆摊，敲着小竹板，吆喝算命：
“时来运转喜⽓发，多年棒棰开了花，⼀切驳杂不复反，⼗⼈见了⼗⼈夸。”
“好来好去又好收，多财多宝亦多忧，门前沙灯高高照，户内空囊度春秋。”
“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咧。”
陈凡就在暗处盯着。
没想到左竹西单单是给别人算命，就算到下午三点多钟。
然后收摊走人，来到地下车库。
一按车钥匙，一辆非常骚包的兰博基尼车灯亮了……
陈凡骑着摩托车跟踪。
来到一处破旧的道观，牌额上书：清风观。
陈凡爬墙进入，摸到左竹西房间。
只见左竹西脱下衣服，陈凡瞳孔一聚。
他的上半身背部，竟然纹着一个扭曲的头颅。
头颅顶部是挥舞的黑色触手。
触手之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眼球。
五官拥挤变形，面目可憎。
“这是什么东西！”陈凡咽咽口水，道教有这种图案？
图腾好像也不对啊！
接着，左竹西虚空一抓，摸出一叠白纸。
那是在天桥算命顾客测字用的纸。
上面写什么的都有：命，钱，运，金以及乱七八糟的单字。
左竹西将这些白纸一一拍在后背。
这些纸张竟然像蜡泪一样，渐渐融入进后背。
而陈凡看到的是，那恐怖的纹身竟然活了！
那些黑色触手撑起皮肤，似乎在欢愉。
扭动几下后，渐渐回归正常。
陈凡揉揉眼睛，是幻觉吗？
左竹西搓搓鼻子，重新穿上外衣，双手高举，念念有词：“涡恕玛虫……”
陈凡听不明白这字节意义。
怎么和道教的画风严重偏离啊。
随后，左竹西搬过来小凳子，打开电脑，优哉游哉的开始打游戏……
玩的是LOL，秒选中单亚索，看来也是性情中人。
陈凡脚步平稳的退出道观。
骑上机车，一溜烟远离。
路上，陈凡百思不解：“左竹西后背的纹身，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人似乎有更深的秘密。”
“和他接触，看上去怎么是个大坑呢？”
直到回到游乐园。
陈凡想通了。
管他妈的是什么东西，各种诡异的修炼方式还少吗？
但在修仙面前都是渣渣！
老子握有混沌之力，牛魔王来了，也得给我耕地，孙行者来了，也给得给我唱大马猴戏！
甭管左竹西有什么秘密，只要和自己的目标一致。
能利用就利用。
当然，戒备必须拉满，免得背后挨刀。
想到这里，陈凡反而轻松了，走一步看三步，和平共处好说，论挖坑……
呵，我可是专业矿工。
不由得想起另一层保险，接受馈赠乾坤袋的付冲……
站在游乐园门口。
天色已经渐黑。
工作人员陆陆续续下班，直到锁上大门，也没见冤种妹妹出来。
“提前回家了？”
陈凡拨打电话，无人接听。
挠挠头，转身回家。
屋内一片漆黑，陈洛不在家。
“哎？”
“这丫头死哪里去了？”
陈洛再次回到游乐园，爬墙进入。
空荡荡……
冷风呼啸……
远处的黑暗，好像无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