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戏下班,万仟就看到不少探头探脑的狗仔,只是碍于霍永森的车子不敢靠近来采访万仟,至于其他走出剧组的人就不是那么幸运了,被堵得走都走不动。

  休息室里那两个套套引发了各家杂志社的一系列联想,有的说是万仟在剧组和某女性发生关系时留下的,也有说是万仟在休息室里勾搭剧组的导演,甚至有些夸张的报道说万仟喜欢车轮战,玩完一个又一个。

  一个还在拍摄的剧组一夜之间被顶上了头条,负面流言满天飞。

  那些自称卫道士的反同人士蹦哒得最欢,要求光电局把这些肮脏龌龊的电影全部禁播,免得教坏小孩子。

  虽然C国通过了同性恋婚姻法,但是对这方面的诟病从来没少过,万仟倒是很看得开,照常说说笑笑。

  相机咔嚓咔嚓闪了几下,万仟和霍永森在车内的状况被拍摄成了照片,霍永森将手覆在万仟膝盖上,问他:“怕吗?”

  “不怕。”万仟说。

  有霍永森的脸存在的照片,在没有经过霍永森允许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流到外界的。万仟自身的丑闻可以有,但是不能牵涉到霍永森身上,陷害万仟那人大抵也是了解霍永森,没敢踩这颗雷。

  “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差不过是……被砸菜叶子臭鸡蛋而已。”万仟自言自语。

  自说自话没让霍永森听到,他亲亲万仟的脸颊,“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

  万仟摇头,他还没有那么小心眼。

  “骗人。”

  “没有。”

  霍永森贴得很近,耍赖一样:“就是有。”

  嗅到对方身上浓浓的酒味,万仟眉头狠狠一皱:“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还能够干得你下不来床。”沙哑的声音像粗砺的砂纸擦过一样,却总是那么动听。

  万仟对自己的矫情也唾弃得很,说着要重新开始,哪能总抓着霍永森未来没发生错不放?他难得主动说一回:“行啊,你要能的话。”

  霍永森这回真的喝狠了,回家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浴室里传出淅沥沥的水流声,水声渐止,万仟披着浴巾从雾气氤氲的浴室走出来。霍永森想动,万仟按住他说:“让我来,你躺着。”

  这是万仟第一回 主动,专门挑着霍永森头脑不清醒的时候。

  万仟原本是个内敛到极致的人,他沉静、隐忍,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一个和他天差地别的男人,整整疯了十年。

  霍永森确实对他好,出那事以前,答应过的事都没有失信过。其实万仟不知道重蹈覆辙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不敢细想,他把和霍永森相处的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

  “哈啊,哈、啊——”汗从额角滑到下颌,汗湿的身躯隆起清晰的肌理,漂亮得像一尾人鱼。

  万仟的体力原本不差,但是动过刀以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但他还是坚持到霍永森到达顶峰才停下动作,从床头捞了几张纸巾用手给自己弄出来。

  他撸起霍永森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干裂的唇轻轻贴在上面:“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