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答案是肯定的。

  流光,将这六年,亦初寒如何在门口招摇行医,如何赚钱,卖点子,如何生了孩子,还自给自足,全部说与了墨战予。

  墨战予才知道,郊外早被她购置了房产地产。

  连上京角落的酒窖,也有了她的份额。

  当前热销的丝裙款式,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原本就被墨战予荒废的兰芷别院,到了她的手里面,一年好似一年。

  “王爷,奴婢只能知道这么多了。只是,这两个孩子,看时间,应当是被关一年内产下的。平日里面和她交集的人也不少,奴婢却没听说有人进去过。”

  “不可能。废物,你们都不行,那本王,就亲自去看看。”

  墨战予有些疑惑,按照日子,生辰就在最近。

  如此推算,那么,这两个孩子,还真有可能是自己的。

  再到兰芷别院,却见上面贴着四个大字。

  歇业三日。

  他无奈,还有一个办法!

  翻墙!

  是夜,月黑风高。

  墨战予挂在墙上,观察着亦初寒和两个孩子。

  她给孩子在讲故事。

  院子里面除了她的房间,都黑漆漆得,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他一下子,翻到了她房间的窗户外面偷听。

  大宝和小宝,歪在床上,睡的直流口水。

  她松了一口气,走到桌案旁,借着烛火,正写着什么。

  忽然阿尔法空间提醒亦初寒。

  “警报,有人入侵保护范围,是否发动攻击?”

  空间的感知功能,是一年前才解锁的。

  为了能够解锁,亦初寒也炼了不少药材,帮助不少人完成心愿作为交换热心值,才有了今天空间得强大。

  “是谁?”

  “今天白天伤害你的男人。”

  原来是墨战予!“千万别要了他的命,给他点儿颜色瞧瞧?整蛊一下!”

  “收到!”

  才说完,只听见门外,哗啦一声。

  不知道哪里来的冷水,迎头就是一盆。亦初寒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往窗边去,四处查看了一下,然后关上了窗子。

  而墨战予略显狼狈,蹲在窗底下,头发都黏在了脸上,身上也随着寒风瑟瑟发抖起来。

  人都没有,哪来的冷水。

  心里面一边骂,一边摸黑离开了兰芷别院。

  当然,初寒歇三日是为了暂避墨战予,可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不营业,自己也没有饭吃。

  第三日,便是皇上成人礼,碰上他是不可避免,自然不能再带着孩子一起前往。

  空间是随身的,她不在家,也保护不了大宝小宝,只好将大宝小宝,托管给帮衬过的邻居吴婶子。

  “大宝小宝乖,娘亲今天给你们赚钱去。赚到了,就给你们买新书看,讲新故事,好不好?”

  “想吃桂花糖!”大宝一边绕手指,一边跟她撒娇。

  小宝也是十分高兴,“想玩野外郊游!”

  安抚好两个孩子,亦初寒,换上了一身水月色的外袍,出正门,上了皇家来接的马车。

  今日,她赴宴,便是这六年的搁置,是该有个了结了。

  摄政王,排行老五,和皇上一样,都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皇上排行老九,这大的没继承皇位,反而给小的,也是按照先皇遗照。

  五爷也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

  至于当年的亲事,是皇上和太后为了弥补,一并要为他这位摄政王安排的。

  当时他们都年轻,皇上也还是个孩子大小的人,自然一切都是太后为主。

  朝臣恭贺,分内臣和外臣,顾名思义,就是没有皇族关系的人,在外,皇家自己的在内。

  内臣恭贺,直接设在后花园,由太后先贺,皇上接受完外臣恭贺之后,自然回来到御花园里。

  亦初寒,是被直接送进来的。

  她记忆中,六年前,皇上不过也就是个十二岁的娃娃。

  皇家的马车,将她送到后,自然有太后身边的掌事宫女乞巧玲珑来接。

  “摄政王妃吉祥,奴婢二人,为王妃引路。”

  乞巧扶着她下车,玲珑紧接着说,“太后娘娘收到来信,知您对宫内的事情诸多不了解,特派奴婢二人为您讲解。”

  今日参宴的人,并不多,亦老将军及夫人,还有亦湘,都算是内臣。摄政王五爷,镇南王三爷都在御花园。六爷八爷远征未归,不参与此次宫宴。

  玲珑又说:“太后娘娘身边留了位置,皇后身子不好,不出席,就特意吩咐,您来坐。这是一会儿的观礼流程。”

  乞巧将喜单递给了她。

  她看了看,才问道:“有劳二位了,可否入座之前,先去找我夫君说上两句话?”

  乞巧玲珑相互看了一眼,乞巧点头,“自然,宴会尚未开始之前,太后娘娘没有召见王妃,您可以自由行动。”

  转眼,已经到了御花园宫宴。

  宫宴上,墨战予打了一个大喷嚏!

  流光在一边伺候,顺便汇报今日探听到亦初寒的情况。

  “这个女人,让两个孩子出了门,去了隔壁吴婶子家里。自己上了皇家派去的马车,是太后派的,奴婢们不敢轻易阻拦。”

  “好呀,拿太后压本王?”

  墨战予的喷嚏不断,昨儿急火攻心还吹风,凉着了。

  流光也是奇怪:“要不要奴婢现在请医师?”

  “不必麻烦了。我带了良药过来。”

  亦初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流光的身后。

  墨战予斜了一眼她:“呵,女人,你这么打扮是想要给谁看呢?就算你来了,也是本王的王妃,坐的是本王的身侧。”

  “女人打扮,就一定是要给男人看吗?五爷您这就肤浅了。”

  接着,亦初寒拿出一张纸,直接拍在了墨战予的桌案上,“这张就是药方,保准药到病除。”

  墨战予定睛一看,上面写了两个大字,“休书?!”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压抑和愤怒。

  他一拳将手里的纸攒成了一团。

  “本王六年之前没有休你,已经是给老将军颜面。你们亦家不要脸,墨氏皇族还要体面!你什么意思?”

  墨战予的青筋暴起。

  这个女人,自从再见,就不断再跟他挑衅。说她没有情人,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