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没料到她是问这个，愣怔了一下后，她的表情也变得格外严肃，并且点了点头：“很严重。”
不管顾文萱说了什么，在她的心里，凡是说谢谨之不好的话，那都十分严重。
她不允许任何人对谢谨之不敬。
“做的好。”徐氏一反常态，这次竟然还很赞同她的行为，“回到顾家这么久，难得出了一口气。”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避讳着顾昶安还在一旁。
谢苒倒有几分顾虑，看了看顾昶安。
顾昶安朝她轻轻一笑：“这些日子别说是你们了，就算是我过的也不怎么顺。”
他的父亲始终在生他的气，也不怎么理他。
大哥顾昶杰呢，总觉得他是回来争家产的，对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顾老太太虽是处处都为他着想，但对徐氏跟谢苒几个孩子也没好感，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看在心里也难受。
两头都是割舍不下的，他夹在中间才最为难。
谢苒看着他，心里也有一丝心疼：“父亲，等我们回京城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顾昶安轻轻笑笑。
徐氏从前见谢苒跟顾昭在一起，总是十分反对的。
但这次却出奇的没有说什么。
方才顾昭说的那几句话也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她并非不知感恩之人。
“明儿就过年了，别再乱跑了。”她叮嘱了一句后，便跟顾昶安一道离开了。
谢苒跟顾昭站在原地，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慢慢笑了一下。
“你会不会觉得我做的太过分？”谢苒问道。
只是说了几句不敬的话，她就动手打人。
会不会觉得她太暴躁了？
“哪里过分？”顾昭轻轻笑了笑，“谢大人的身后名，你若都不守护，那便不会有人在意。”
他每次说到谢谨之的时候，都是尊称谢大人。
谢苒心中一时有些感慨。
从前的从前，顾昭对谢谨之，应当也是崇敬的吧。
“说的也是。”谢苒笑说，“不管了，反正过几日咱们就回京了。”
跟顾家姐妹往后一辈子说不定都不会再有交集了，她没必要想那么多的。
顾昭将她送回屋子便走了，素香则是急的眼睛都红了。
“小姐，您方才都去哪里了？”她埋怨地看着谢苒，“刘妈妈过来找您，像是出了大事，奴婢出去找了半天都不见您踪影。”
“抱歉啊，我该差人跟你说一声的。”谢苒轻轻笑道，“下次不会了。”
素香心中原本还不高兴着，突然听见谢苒跟自己道歉，她愣了一下，脸上立马浮起一抹慌乱的表情：“小姐，您怎么能跟我一个奴婢道歉呢。”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将谢苒身上的披风解下来。
“你在我心里，可不只是丫鬟那么简单的。”谢苒笑道，而后坐到软榻上，抱着小手炉。
素香前世跟着她的下场并不怎么好过。
谢芊进府以后，几乎将她身边所有信任的人都赶走了，素香忠心护主，最后却被谢芊叫人活活打死。
这个仇，她会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