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之下，但凡有点不如意的事，他也许就会怪谢苒。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那两人的感情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谢苒怕的是兰因絮果。
怕的是两两生厌。
与其这样，她宁愿在最相爱的时候，与顾昭分开。
至少，那还会让他怀念一辈子。
“傻丫头。”
顾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顾昭揽进怀中，轻声说道：“我与其他人不同，我认定了你，这一辈子便只有你。”
即便是当初的父皇，也是在母后重病去世以后，才纳的宫妃。
只不过那也是迫于压力下才纳的。
而皇后的位置，也始终只属于他母后一人。
冯慈音当初不过才坐到皇贵妃的位置，离皇后始终差一步。
谢苒不知该说什么了，她从没想过要将这些事说给顾昭听。
今晚若不是他突然的举动，谢苒或许会瞒着他一辈子。
她靠在顾昭怀中，轻声问：“你还生气吗？”
“还气什么啊。”顾昭无奈道，“你这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了这么多，我哪里还敢生你的气。”
要是谢苒一气之下，与他断了关系，那该怎么办？
他可舍不得。
谢苒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与自嘲，沉重的心似乎也变得轻松了些许，她轻轻笑了笑。
不知何时，外面已彻底暗了下来，屋里没有掌灯，有些暗。
黑暗中两人抱在一起，静静听着彼此的心跳声，这种感觉似乎更好。
谢苒有些贪婪，不想动，想就这样赖在顾昭的怀中。
但她不敢真的一直这样，素香还在外面等。
屋里两人黑灯瞎火的，任谁看了都会瞎猜。
素香虽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却还不知道谢苒与顾昭之间的关系呢。
她贪婪的吸了一口气，闻着顾昭身上那独有的香味。
“这是什么香？”她开口问。
“什么？”顾昭微怔。
“你身上的味道。”
谢苒从他怀里起来，往他脖子上闻了闻。
那味道虽然淡，却沁人心脾。
这种香她从未在别处闻到过，哪怕是在香粉铺子里也没有。
见她像只小狗一样的嗅着，顾昭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梦竹准备的，你若喜欢，回头我让她给你送一些去。”
“好呀。”谢苒笑着点点头，“那我走了。”
“嗯。”顾昭握住她的手，将她扶着站起来，“我不送你了。”
“好。”谢苒应了一声，然后便整理了裙摆，抬脚走了出去。
院里倒是掌了灯，虽算不着灯火通明，可刚从一个黑暗的环境中出来，乍一下看见这么亮堂，谢苒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
她拿手挡了一下光亮，等适应以后，才走了出去。
院子里，素香还在跟梦竹说着话呢，瞧见谢苒出来，连忙迎上来：“小姐。”
“走吧，回去了。”谢苒笑了笑。
临走时，她跟梦竹说了两句话，这才带着素香离开。
一直到出了浅云居，素香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像之前那么叽叽喳喳的说话。
谢苒自觉有些奇怪，扭头看着跟在身边的素香。
她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