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是这毕竟只是有声主播之间的互助，或者说市场重叠，但有声和有画面的视频直播还是有区别的……”马森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干笑着说道。
显然他是不想让李墨出太大的风头，虽然此次没能成功让赵建军臭骂李墨一顿，但至少也不能让李墨的这个策划案通过！
要知道，马森是策划部主任，现在公司里不少人都知道他在针对李墨，要是李墨的策划案通过了，那他这张老脸，就等于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姚饶当然明白顶头上司的意思，急忙也拿腔作调的说：“就是呀！我也觉得，这个策划还是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毕竟还有许多不成熟呢！要是视频主播因为这么相互跨刀而掉了粉，那可就更加得不偿失了哦！”
“呵！姚主任的意思，是因为怕掉粉，就不敢尝试新东西了么？那么你们策划部以前做的策划，全都是保证会增长业绩的喽？”培训部主任陈兰，忽然冷笑说道。
姚饶脸色一变，急忙捏着兰花指说：“哟！陈主任可不能这么说！我可从来都没说这种话哦！”
马森亦是帮腔说：“陈主任不要误会，我想姚主任不是这个意思！毕竟这件事，许多主播都没有同意，比如董主播……”
“我同意！”还没等马森把话说完，董萌萌却忽然说道。
“啊？”马森一愣。
董萌萌眨着大眼睛，说道：“刚才听过李墨主播介绍之后，我倒是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我也想尝试一下，并且想和李主播合作。”
马森万万没想到，刚才还和李墨针锋相对，甚至被李墨怼得脸红脖子粗的董萌萌，竟突然就改口了！话说这女人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重点是，董萌萌这丫头，也是在抽他马森的脸啊！
董萌萌却不管马森怎么想，转头看向李墨笑道：“怎么样李墨？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一次？要是你的这个合作，不能让我涨粉的话，我可是会在我的直播间，骂你的哦！”
李墨微微一笑：“荣幸之至。”
赵建军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拍桌子说：“行！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先由李墨和董萌萌合作一次，看看效果和反应！如果这次合作的效果好，接下来我们全公司推广！”
见赵建军直接拍板了，马森和姚饶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脸色难看的全都点了点头。
下班时，李墨收拾好东西，刚走出楼门，不远处一辆红色的马自达3便响起了喇叭！
“李墨！这里！”董萌萌从车窗里探出头，向着李墨招手，显然是在专门等他。
李墨见状，立即笑着走了过去：“董主播有事？”
董萌萌指了指副驾驶，说：“先上车，我送你回家！”
李墨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咱俩不顺路，而且要是被你的粉丝看见，还不得撕了我？”
董萌萌这种美女，自然有很多粉丝，营城也有。之前就有董萌萌的粉丝来公司的情况，只不过那次来的是个猥琐男，据说把董萌萌都吓哭了，公司出动了好几个保安，还叫了警察。
见李墨这么说，董萌萌也不勉强，直接了当的说：“行，那我就在这和你说吧！三件事，第一件事，我提出和你合作，不是因为完全赞同你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件事挺有趣！我这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你如果做的不好，我真的会骂人！很难听的那种！”看書喇
李墨无所谓的笑了笑，他虽然来公司不久，但也知道，别看董萌萌在直播时又萌又软，可在现实中却是说话办事直来直去，从来不考虑给别人留面子的事。
董萌萌继续说：“第二件事，就是你得给我选择一个好角色，如果只是个路人甲，或者没有特点的脸谱角色，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角色么……
李墨考虑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估计就要等一等了！而且现在我们公司和作者签的，只是试播五万字的版权，完整版权还没有拿下来。”
“没关系，我可以等！反正今天会上，也没有约定我们合作的时间！”董萌萌说。
李墨笑道：“那倒也是！等一切定下来之后，我通知你，你自己考虑要不要接受！第三件事，是什么？”
“第三件事……”
董萌萌微微犹豫了一下，目光转向前方，不再看李信，小声说：“我是想和你说声抱歉，会议开始的时候，我不应该那么说你……对不起。”
“什么？”因为声音太小，李墨并没有听清，有些疑惑的问道。
董萌萌气得一咬牙，重重的轰了一脚油门。
李墨急忙往后一退，红色马自达开动的时候，董萌萌的声音从车里传来：“我是说，对不起啦！”
轰！
红色马自达轰鸣，扬长而去！
李墨看着远去的车影，无奈的摇头一笑，道个歉而已，怎么还整的好像表白似得？这女人，现实生活中，难道连歉都没道过？
……
其实对于这个策划案是否通过，对于李墨来说是无所谓的。
正如他在会上所说的一样，他对自己以及斗破这本书有信心，也根本无需借助其他主播的热度。
如今斗破已经播了九集了，虽然还不到三万字，但也是该考虑接下来的有声版权的事情了，毕竟这也是他逐步崛起的，一张重要的牌。
他本想回家之后，就和吴怀玉商量斗破有声版权的事情。
可却没想到，刚进门吴怀玉听到了声音，直接从她的主卧室里快步走出来：“李墨！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哦，下班时候公司开了个会，你吃过饭了？”李墨随口说道。
吴怀玉点了点头：“我给你留了一些，等一会你自己热一下吃吧！对了，我要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
“你猜！”
李墨看着吴怀玉笑吟吟的表情，摇头笑道：“猜不出来，你还是直接和我说吧！”
“嘻嘻！我的书签约了！我厉害吧？”
“签约？哪本小说？！”李墨一愣，随后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要是吴怀玉这丫头傻乎乎的和网站签了全版权，不但吴怀玉受损失，他的计划也就全乱套了啊！
要是早知道这样，昨天就该再好好叮嘱她，签约的时候，一定要和我商量了！
心中有点忐忑的同时，李墨问：“昨天我和你们编辑提的条件，他同意了？”
吴怀玉摇了摇头说：“还没同意呢。”
李墨挑了挑眉毛：“没同意？那你是说，你这本书，和别的网站签约了？条件怎么样？”
吴怀玉笑道：“嘻嘻！算啦，我不逗你了！没和任何网站签约！我签的，是有声小说的版权合同！”
“啥？！”李墨这次的眼睛，终于瞪大了！
吴怀玉竟然签了小说的有声版权！这可比他预计中，最坏的情况还要糟糕！
现在视线传媒营城分部，和吴怀玉签的只是前面五万字的试播合同，要是有声版权被别的公司签走了，那接下来他可就和之前的罗宏亮一样，没得可播了！
这难道是哪个竞争对手的公司搞的鬼？想要釜底抽薪，对付视线直播？
李墨当然不会觉得，和吴怀玉签有声版权的那个公司是要针对他，他只是个小人物，没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啊。
见李墨的表情有点不对，吴怀玉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就是觉得事情有点突然。”李墨迅速恢复了平静，微笑问道：“合约是怎么签的？价格是多少？”
吴怀玉说：“价格是每集一千五。”
“嚯，不错啊！”李墨点了点头，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很高了。
虽然之前试播价格被他谈到了每集一千，但那是对大神作者或者爆款小说的价格。
吴怀玉现在还没有名气，而且小说才刚刚开始写，离完本还早着呢，即便是李墨亲自谈，也未必能拿到这么高的价格。
吴怀玉得意的说：“当然了！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嘛！这本小说肯定能成功，最开始他们给我一千的价格，我没同意！后来就谈到一千五了！我问一个作者朋友了，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呢！”
李墨笑道：“那我就先恭喜你这个小作家，晋升成为小富婆了哦！”
吴怀玉嘻嘻一笑：“那是必须的！对了，你咋不问问，我是和哪家公司签的约呢？”
哪家公司？
李墨这才注意到，吴怀玉的大眼睛里，泛着一丝的狡黠。
该不会是……
还没等李墨思索完，吴怀玉便已经大笑着说：“猜不到吧！和我签约的，就是你们视线直播的总公司，视线传媒！今天下午，他们总公司版权部的人，亲自给我打的电话！”
“竟然是视线传媒？”李墨有点晕，他刚才已经隐约猜到，很可能是视线直播，但却没想到，是总公司视线传媒！
吴怀玉娇憨的笑道：“嘿嘿，李墨！其实本小姐自然也是不笨的，你现在正在直播我的小说，如果不是视线传媒要购买版权，我怎么可能卖呢！”
看着吴怀玉仰着头，一脸想要表扬的样子，李墨终于由衷的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
与此同时，燕京视线传媒总部大楼。
刘静婷坐在办公室里，还没有下班。
敲门声响起，随后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说：“刘副总，您要购买的，那本名叫斗破苍穹的网络小说，已经签好合同了。”
“知道了，辛苦你了。”刘静婷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办公桌上的资料。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刘副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现在公司内部的情况有些复杂，您在这时候，花大价钱购买一个不知名小作者的有声版权，很容易被有心人当做把柄……”
“我清楚我在做什么。”刘静婷打断了对方的话，缓缓抬起头，她的眼中有着一丝疲惫。
中年人闻言立即闭嘴不再多说，出门之前，轻轻的叹了口气。
直到这时，刘静婷才终于缓缓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走到巨大的落地窗旁，俯瞰着已经开始被灯火点亮的燕京。
“李墨，上次见面后，我总觉得你变了许多，或许离婚之后，你已经彻底成熟了吧？也许只有这样的你，才有能力和我并肩站在一起，我给你铺路，你帮我杀敌。”
刘静婷轻声自语着，向着遥远的营城方向举了举手里的红酒杯，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