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都市情感>倾世美人快穿之旅>第42章 救救那个阿飘10
  又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转眼间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迦洛和宁家几个兄弟姐妹都来陪大哥宁知羿来到礼部南院看榜,下了马车看到榜前挤得人山人海。还有一些富商老爷们暗自打量着,看看是否有“榜下捉婿”的机会。

  一路上宁子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了地方没了声音,手抖的直冒汗。

  宁乐涵见状说道:

  “刚才在马车上属你最能说,现在怎的不言语了!大哥都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你瞧瞧你,真是没出息!”

  “怎了,大哥看榜我当然紧张!我们一荣俱荣,同气连枝!”

  “大哥此次若是高中,爹就会心情好,说不定一高兴就没时间抽查你的功课了,即使你又做了什么让他气恼的事情,他也不会同你计较。”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哥若是高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子珩,乐涵,光天化日之下,休要争吵,在外一定要注意言行才是!”

  宁知羿宛如年轻版的宁尚书,严肃程度甚至更上一层楼,他一句话便使得两人不再争执。

  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迦洛说道:

  “大哥,我和姐姐先去探探路,给你看看去。”

  正打算走,刚刚巧碰见了温祁琛,陪他一同前来的还有裴夫人,裴家二公子裴皓予和“裴千昔”。

  “宁兄,没想到会在这重逢。”

  “祁琛,自郡城一别,你我许久不见了。”

  看着互相招呼的两人,迦洛好奇地问道:

  “大哥认得温公子?”

  “我与祁琛在韩先生的学子宴中相识,一见如故。小妹也认得祁琛?”

  “去年浴佛节同母亲去相国寺,碰巧认识了温公子。”

  “宁姑娘,许久不见了。听闻姑娘为疫病之事立了头功。姑娘医术高深,学识广博,更重要的是有一颗心怀民生之心,温某深感敬佩,请受温某一拜。”

  “温公子实在抬举了,小女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担不起如此高的评价。”

  “宁姑娘担得起的,若是姑娘都担不起,恐怕天底下无人担得起了。”

  说完还红了脸低下头,觉得自己的话属实有些孟浪,别让宁姑娘觉得自己是登徒子。

  裴夫人一见着迦洛就喜欢的不行,漂亮得绝无仅有,看着就讨喜。再看看自家傻儿子盯着人家小姑娘失魂的模样,暗自拧了他一下。

  心想着,还惦记这般天仙都比不过的姑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再看看外甥,见着宁家小姑娘也是一脸害羞。

  知道宁家大公子今日放榜,燕凌洲很早就让人在这边等着。几人正在说话,就看到一辆带有白虎图腾的马车朝他们缓缓驶来。

  看到燕凌洲从马车下来,几人行礼:

  “燕侯爷。”

  属宁子珩最为激动,终于可以跟自己最崇拜的少年英雄近距离相处了。

  “不必多礼。”朝着裴夫人点了点头,继而对宁家几人说:

  “知道今日人多,今早我已遣小厮为你看过榜。

  凌洲特来道贺,恭喜大公子榜上有名,二甲第七名。”

  听了燕凌洲的消息,宁家几个孩子都高兴的不得了。

  宁子珩激动地抓着燕凌洲的胳膊,说道:

  “燕将军太感谢你了,大哥真是托了你的福,真是万分感谢!”

  “子珩,不得无礼。”

  意识到不妥,当即松开手。

  “无妨。”

  本来邀功的燕凌洲却看见迦洛有些失望的表情,问道:

  “你大哥高中是好事,你为何面带愁容?”

  瞥见一旁的阿飘,又察觉到冒牌货对燕凌洲的留意,迦洛不再像以往那般客气,反而略带撒娇地说道:

  “一看燕大哥就没逛街猜迷抽奖,提前被透漏了谜底,乐趣突然淡了许多。”

  “是凌洲的不是,以后定要你亲自体会猜谜乐趣。”

  “燕大哥,你的人是否有看到温公子的名字?”

  燕凌洲不是没看到温祁琛,只是隐约觉得迦洛比较关注这厮。心想着或许两人上辈子或许有仇,每次看到他便觉得不爽,遂直接无视。

  “家丁一时情急,看到宁公子的名字就立刻回来禀报,实在未曾留意温公子的名字。”

  任凭女儿再怎么掩饰也逃不过裴夫人的眼睛,再加上外甥同燕侯爷有些不睦,赶忙说道:

  “这点小事哪能劳烦燕将军,我们这就自己去看榜。”

  说完就拉着自家孩子告辞了。

  看着“裴芊昔”酸涩又不得不故作无恙的作态,迦洛顿时觉得舒爽,连看着燕凌洲都顺眼了许多,一整天都是笑意盈盈。

  被当做气人工具的燕凌洲毫无察觉,自以为自己的举动打动了迦洛,心中欢喜不已。

  温祁琛高中状元,裴家人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裴夫人,想到外甥如此有出息,又想到姐姐,激动得直抹泪。

  样貌精致的状元郎游街打马,引得许多闺秀在茶楼中侧目。

  “想不到今年的状元郎如此年轻好看,愣是将探花郎比了下去。”

  “他可是殷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连中六元之人,没听说‘状元常有,三元罕见,六元举世无双’。”

  因着“小六元”的名声远扬,再加上模样极好,最近来找裴夫人说亲的人家多不胜数。

  温祁琛正喝着茶水,听到姨母提起自己的亲事,一下子呛得连连咳嗽。

  “你慢着点!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所以特来问问你的意思。”

  “我刚刚入仕,还未想过成亲之事,烦请姨母替我回拒了那些人家吧。”

  “你是不想成亲,还是心中已有人?”

  “姨母说的哪里话,这些年我除了读书就是游学,哪有心思想这些?”

  “我视你如亲子,你若心中真有人,我替你求娶,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承认?”

  “姨母到底想说什么,我……我究竟哪里让姨母误会了?”

  “那天你对宁府小姑娘的态度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你怎么解释。”

  一想起迦洛,温祁琛认真说道:

  “宁姑娘貌若九天神女下凡,何止我,那天皓予见了她不也是一样恍惚,见过她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您见了她难道不欢喜?”

  想到迦洛的样貌,裴夫人无法反驳。

  接着又说道:

  “那样不似人间真实存在的神女,于我这样的俗人而言,好比画中仙,天上月,只可远望不可触及,哪怕动了一点私心,便是亵渎。

  姨母万不可说出我对宁姑娘有意这种话,不然坏了姑娘清誉,我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不提就是了。”

  想到今天“裴芊昔”看着燕侯爷的神情,裴夫人觉得更闹心了。

  勤政殿。

  近日来,歧国与殷国边境常有贼寇流窜。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抢劫钱财宝物和粮食,并未闹出人命。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几伙人马,一次比一次闹得凶,变本加厉开始烧杀抢掠。

  如今那些不知身份的人马已经屠杀殷国边境许多百姓,前几日竟然赤裸裸地屠城向皇帝示威,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得知那伙人从歧国而来,加上之前调查疫病的起因也与歧国脱离不了干系,皇帝大怒,遂命定南将军前往镇压。

  却不料派去的兵马因误入瘴气之地全军覆没,皇帝大怒,又继续派兵支援,又大败而归。

  燕凌洲在得知此事后向皇上请命前往出征,皇帝表示让他稍安勿躁,歧国怕是来者不善,需仔细斟酌。

  而在勤政殿商议后的结果仍是派燕凌洲出征。

  皇上留下燕凌洲叮嘱道:

  “这帮贼寇阴毒狡诈,尤其善用毒攻,你此次前去定要万分小心。”

  “谢陛下体恤,凌洲定不负所望,凯旋而归。”

  燕凌洲告退后,皇帝立刻命令秦九加派暗卫,务必保证他此行的安全。

  出征之前,燕凌洲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给迦洛飞鸽传书,希望与她一见。

  迦洛来到一品楼的厢房,摘下帷帽与燕凌洲四目相对。

  燕凌洲原本有许多话想倾诉,可见着了却相视无言。

  “迦洛,我要出征南歧了。”

  “我听说了,南歧有贼人作乱伤边境百姓,且那伙贼人阴毒狡猾,此行务必当心。”

  “我会当心的。”

  燕凌洲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

  “我争取早些回来,如果赶不上新年,你及笄之前我定会回来。”

  然后摘下随身玉佩给迦洛。

  “这块玉佩自我出生时就随身佩戴着,我希望……希望你能收下。”

  “燕大哥,这个我不能要。此次行军凶险,还是让它常伴你身侧,佑你平安。”

  被拒绝,燕凌洲明显有些失落,说道:

  “佑你平安,倒有几分像皇上赐予你的封号,佑安县主。”

  燕凌洲握着玉佩迟迟没有收回,迦洛见状说道:

  “燕大哥,等你平安归来再将它送与我也不迟。”

  燕凌洲本以为无望,想不到还能柳暗花明,遂激动地说道:

  “你等我回来,我必定将它亲自交与你。”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久不出现的小不说道:

  “洛洛,明明是离别场面,别说燕凌洲,我都感觉不到你的不舍与担忧。”

  “他不是男主嘛,反正又不会有事,天道也不会让他有事。”

  “燕凌洲那颗少男之心会不会觉得很受伤啊?”

  “我看你是泡沫剧狗血言情文看多了!你看他走之前不还是信誓旦旦的吗。”

  “别的女子都会求护身符或亲手绣个荷包,你什么表示都没有,人家可是打算把价值连城的随身玉佩都给你。”

  “荷包和护身符?你傻不傻!那东西除了跑的时候碍事,掉了又不好捡,并无其他用处。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想到一个。”

  就在出征临走之际,燕凌洲反复回望着,就在出城的前一刻听到了迦洛的声音。

  燕凌洲立刻下马,看着迦洛将一个包袱给他。

  “南歧瘴气居多,又擅长治毒,里面是我制作的解毒丸和药包,希望能帮到你。”

  “谢谢你,洛洛。”

  “大军还等着呢,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等你回来我们再叙。”

  燕凌洲将包袱系在身上,一步三回头,直到再也不见迦洛的身影。

  身后的参将们像看戏一样,打趣道:

  “今后咱们战无不胜的战神将军有人管喽!”

  近两年殷国比较多灾多难,先是乌羌作乱,后又是闹疫病之灾,如今歧国边境又不安宁。

  燕凌洲抵达南歧边境没多久就消灭了一拨贼寇,还是多亏了迦洛给他的解毒丸,经军医研制后又备了许多,这才使得军中免受毒气侵害。

  皇帝收到捷报很高兴,没有大张旗鼓庆贺,想着将菱华长公主和庆安王爷入宫,家人在一起聚一聚。

  今天只有姐弟几人在,皇帝比较随意,喝得微醺,侃侃而谈。

  “长姐将凌洲教的甚好,年纪轻轻,将来定能守护好我殷国的大好山河。”

  菱华长公主怕宫中耳目太多,依旧小心翼翼地答着:

  “陛下过誉了,凌洲能有今天离不开陛下的悉心栽培。他能得到重用,有机会成长,方才使得他成才。”

  庆安王爷看着和往常不太一样的皇上,笑着道:

  “皇兄一向器重凌洲,如今他如此大才,足以证明皇兄慧眼如炬,知人善任,才能每每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庆安王爷察觉出异样,却依然如往常那般同皇上说话。一点没有想要逼宫弑君的紧张情绪。

  听到庆安王爷的话,皇帝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这位皇弟,说道:

  “阿冀与我一同长大,你我兄弟自小在后宫相互扶持,患难与共,齐心协力才有了今日。你是世上最知我之人,怎会不知道我器重凌洲的理由呢?”

  听到皇帝连自称都变了,话里有话,菱华长公主心里打鼓,总觉得今天不像家宴那么简单。

  庆安王爷一如往常那般憨厚地笑着:

  “皇兄惜才,只要于社稷有益必得重用,更别说是自家孩子了。”

  皇帝神色一变,只一瞬间又恢复了以往高深莫测的神态。菱华长公主听到“自家孩子”几个字面露吃惊,猜到皇弟应该知道当年之事。

  皇帝大笑,拍案说道:

  “你啊你,庆安王妃早逝,你多年孤身一人未续弦,也未曾留下子嗣,待小辈们都是极好的,个个当成自家孩子,是也不是?”

  “皇兄说笑了,臣弟此生福薄,哪里比得上皇兄,子女众多。

  如今太子成人,江山后继有人,就算百年之后,也有颜面去见列宗列祖了。”

  菱华长公主听着庆安王爷的话立刻呵斥道:

  “阿冀,你逾矩了,怎可和皇上如此说话,还不快请罪!”

  殷国满朝上下谁人不知,皇帝早些年的孩子无故夭折,不是病逝就是失足跌入湖中,要么就是爬上树摔下来没了,偏偏怎么查都是意外。

  谁不知太子就是个透明的摆设,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将心思藏在心里不言语。

  没人敢触这两个霉头,偏生今晚庆安王爷直言不讳地将这两件事说了出来。

  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皇弟吃多了酒,开始胡言乱语了。赶紧派人送他回府,好生安置他。”

  庆安王爷突然起身回道:

  “皇兄此言差矣。臣弟入席到现在根本未碰过杯盏,滴酒未沾,怎么可能会醉!”

  “庆安王爷犯了头疾神志不清,还不赶快送回府去。”

  “我看谁敢!”

  一向和蔼慈祥的庆安王爷突然厉声,吓得众人一愣,无人敢上前。

  就见庆安王爷将杯中之酒倒在地上,许多士兵从门外冒了进来,外面全都是厮杀声和尖叫声。

  皇帝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叹息,说道:

  “朕给过你机会的,可你为何还是执意如此呢!”

  菱华长公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赶紧劝道:

  “阿冀,快叫你的人住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快住手!”

  只见庆安王爷说道:

  “回头?如何回头?人生又不能重新来过,你说是吗,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