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要疯了她要!

  有什么能比半夜睁开眼,看到床上凭空出现另一个人,那个人还是温执来得惊悚的?

  答案当然是没有!绝无仅有!

  闻以笙看到那张脸,差点白眼一翻,吓得厥过去。

  不过,因为也算是身经百战。

  温执一次次令人发指的变态行径将她心理素质磨炼出了一个新高度,她才并没有就此吓、死。

  但她一时竟分不清没死是万幸还是不幸。

  “你……你这个,这个……!”闻以笙嘴唇直发抖,湿漉漉的眼睛里半恼半慌,这种时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骂他。

  他变态到,她找不到词汇来骂他了啊!

  闻以笙被压着,夏夜穿得又清凉,薄薄的睡裙,睡觉当然不会穿bra。

  还好有一层夏凉被在中间挡着。

  闻以笙用胳膊护住胸口,心脏还在急跳,白着脸怒斥:“男生怎么能夜闯女生宿舍,恶不恶心啊你……滚开!”

  温执捉住她护在心口的胳膊。

  缓慢而强硬地往两侧掰,将她两只细细白白的手腕扣压在枕上。

  他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

  “……”闻以笙简直羞愤欲死。

  手臂动弹不得,被迫呈献祭一般的姿态。

  她恨。力气方面她在温执面前就是被压倒性碾压的一方。看書溂

  “我难受得要死,像病了,就想看着你。”

  “送你的兔子怎么不要,那是道歉,对不起,故意踩了你的笔。”

  “能原谅我吗?”

  温执低着眼,仔细而专注地盯着她的脸庞,吐字缓慢清晰,在深夜里像个恶鬼低语。

  他深沉晦涩的眼神让闻以笙头皮发麻。

  一阵悚然。

  皮肤激起了鸡皮疙瘩。

  这时候的温执真的比前世记忆里的老温执还可怖。

  闻以笙喉咙颤动,胸口起伏得厉害:“如果你是因为笔的事,我原谅你,行了吧,你能走了吗?”

  暖调的灯将两人眉眼照得清晰,仿佛覆了一层温情的薄光。

  温执凑近她,嘴唇快要碰上的距离,他轻声哼笑:“敷衍我。”

  “……”

  他眼皮垂着,突然锁定住了什么,目光落在她自然绯红的唇上,干渴地舔了舔唇角。

  停顿两秒后,偏头吻上去。

  闻以笙皱紧了眉,及时偏过脸,躲开:“你真是荤素不忌,我可是和很多不同类型的男人接过吻,比如……”

  闻以笙未说完的话变成吃痛的哼声。

  温执捏着她下巴,将脸掰过来,声腔冰冷:“那你还真会玩,和我也试试。”

  他眼眸晦暗,唇重重堵了上去。

  单人床承载了又一具男性身躯,本就狭窄的空间雪上加霜。

  房内漆黑,只有床帘隔出的小小空间散发着暖光。

  像黑暗世界隔出的小片天地。

  从外看,纠缠的黑色影子印在床帘,高大强健的男性黑影,正将什么覆在身下,以强横的压制力。

  “……唔。”闻以笙身体打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推他的肩膀。

  小力气对温执来说不痛不痒。

  他放开她的手,脊背弓起,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地深吻。

  像野兽在抢来的伴侣一遍遍掠夺甜食染上属于他的气味,躁狂地覆盖住其它雄性留下的痕迹,却又压抑不住嫉妒,发泄一般留下惩罚意味的咬痕。

  “别……咬……”闻以笙只好阶段性服软,伸手柔柔地摸了下他的脸颊。

  明天还有事要忙,她顶着香肠嘴怎么见人?

  不过‘私生活混乱’的标签,似乎对温执没用了。

  他的洁癖好像是闹着玩的。

  之前确实有用,但现在她再那样激他,恐怕他会发疯在今天把她爆炒一顿。

  温执离开时呼吸沉浊,眼里涌动的情热令人胆颤心惊。

  闻以笙拉着小被子死死遮住身体和嘴巴,只露出个眼睛来,黑润的眸有点可怜的意味。

  “亲也让你亲了,你还不走!”

  他的耐心消磨殆尽。

  亲够了,他终于记起了今天夜闯来的目的。

  温执目光下移,薄被遮着,鼓起的弧度却更惹眼。

  他抿唇,移开眼。

  “今晚开始,和那些男人断了。”

  “和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