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都市情感>被迫成为将军通房>第98 章 新的小故事
  严澈之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如愿以偿留在屋里。

  只是苦力长风,他就成了院里一大苦力,所有重的累的活都要让他去扛,严澈之连连点头,信誓旦旦的表示长风什么都会做。

  为了小将军能留在院子里,长风苦哈哈接下任务,乖乖被小丫鬟们呼来喝去,不敢有一点怨言…………

  七月里炎气蒸蒸,着实热了起来,知了连成片,在外头连连叫唤,院里摆着一个大水缸,里头养着三两朵荷花,此时在刚露尖角。

  严澈之早已忘记长风,现正忙着亦步亦趋的跟着宋若若。

  外头天热,宋若若懒得动弹,大多时间都在摇椅上躺着,或看看话本,或绣绣针线,虽然侯府不缺银子衣裳,但毕竟身为母亲,总要为未来孩儿做几件衣服的。

  严澈之总不能一直躺坐着,也没东西能再给他坐着,严澈之也不恼不气,或往盆里加两块冰,或去给香炉添勺料,或帮宋若若团毛线球……

  总之,严澈之怎么也闲不住,在屋子里窜来窜去,若是刚才那几个官员回来,说不准会被吓一大跳。

  吃了午饭歇过半个时辰,宋若若便伸个懒腰准备睡觉,严澈之也跟着上了床,美其名曰要帮宋若若扇扇子纳凉。

  宋若若不理他,屋里放了冰,正清凉着呢,但难得被严澈之这么精心伺候一回,由着他去吧。

  严澈之见宋若若不赶自己走,心中更加得意,在宋若若睡熟以后,他也搂起宋若若来,也闭目养神。

  屋外丫鬟们鸦雀无声,只剩下阵阵蝉鸣不断,绣球缩在桌子下,偶尔会喵喵叫上两声…………

  李家钉棺发送,由旁支亲属叫来以后侄孙,让他认李岩做干父,在前面带着头摔盆破碗,送李岩的棺木入祖坟。

  那旁系亲属一支支心里是不乐意的,李岩身上劣迹斑斑,认他做亲,传出去未免惹人笑话。

  奈何李府虽然倒了半边,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旁支那脉只是做商户生意的,对李府只有连连巴结的份,哪里敢违抗?

  那侄孙十分不情愿,脸上满满的不耐烦,眼泪更是找不出一滴来,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按部就班完成顺序。

  因着圣上怪罪,李府不敢把丧事做大,请了几个唢呐师傅随便吹打两声,这事也就算办完了……

  李夫人在家哭天抢地的,李岩用的只是平常的中等棺材,陪葬品都没摆几件,李夫人为儿子委屈的不行,连声叫说自己的儿命苦。

  李尚书烦不胜烦,当着众宾客的面训斥是李岩自己咎由自取,怪罪李夫人教子不当,连着把李若薇都训斥了一顿。

  众宾客瞧了这样一番热闹,在底下窃窃私语,暗自叹息,李夫人那么要强的女人,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李若昕对这个弟弟没什么感情,跪地拜了拜,挤了几滴眼泪出来,算是完成礼数,而后一直坐在偏屋的竹椅上,静静看着两母女哭的泪绝。

  午膳时李府给宾客们准备了素食和点心茶水,因着丧礼着急,点心也是从外头买下备下的,宾客们吃的时候,点心早就凉了,不过是填填肚子。

  梁家还是表示了一番,中午是叫府里的管家过来瞧瞧,安慰中年失子的李尚书。

  谁知一到李府,一行人就看见李尚书红光满面的,正敬酒拜谢前来帮忙的客人们,身边围绕着另外两个儿子,看起来春风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新得了一个儿子。

  管家索性也不多留,放下带来的金银,躬身行了礼,喝了几杯酒便先行离开,也没问问李若薇的情形,只道过些日子来送新妇戴的头面。看書溂

  李尚书现在接来自己最爱的女儿,对李若薇的疼爱少了大半,闻言很是欣喜,暗自庆幸又省了一笔钱。临了更是亲自把管家送到门口,寒暄片刻才离开。

  梁齐为心里畅快,再过些时日,他便可名正言顺的将王月儿接回府里来,李若薇气焰早不复之前,也不用担忧她被李若薇欺负,自是一箭双雕。

  梁齐为心里高兴,现在几乎日日待在王月儿这,把两个孩子也接来团聚。

  今日亲手写了请帖,着人送去侯府,只等着严澈之好了,两人再相约喝酒庆贺。

  而那个给严澈之送女子的礼部大夫,现在早已动身去修缮园林。不过后来这事儿被圣上知道,抬举他升了一级,还赐了些金银下去。

  礼部大夫还以为是严澈之抬举他,心里感激涕零,在心里唾弃了半天之前自己的小人之心,连看严澈之的眼神都冒了星星。

  后来甚至还流出传言来,说礼部大夫钦慕小将军,对小将军生出爱慕之心来,这事儿还传的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的。

  礼部大夫夫人受不住了,直接骑马赶来侯府,不问清楚缘由就誓不离开,引来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不但没把事儿弄明白,倒让这事儿越传越邪乎了………………

  ………………

  张嬷嬷病过一场后,又被挪回了主院里,连带着雅兰也去了主院当差。

  宋若若的事本就不怪张嬷嬷,且没有什么事儿,张嬷嬷自己心里难安,反而是老侯爷开导她。

  时不时地就叫张嬷嬷过来喝茶,也让管家坐下,三人聊些家常事儿,商量着要早点给宋若若找接生婆,还有奶娘,也要打听着,到时候好挑选……

  雅兰陪在张嬷嬷身边,将三人的对话全都听了个清楚。

  她现在是府里的二等丫鬟,吃穿用度皆是尚可,每月一两银子的月钱,时不时还能得些赏赐。

  但自己爹娘托人写信说很快就要带着弟弟到京里来,到时候租房吃饭都是花销,可是不菲的一项费用,雅兰的心思不由得又活络起来。

  毕竟现在小将军也就三个妻妾,严格来说只有两个,苗茶只是个大娘子抬举起来的丫鬟,严澈之正眼都不瞧一下。

  李若昕不得宠爱,宋若若又怀着孕难以伺候,但凡有点姿色的丫鬟,都做起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来。

  现在李府落败,以后家产也都是府上姨娘儿子的,李若昕靠山倒了半边,苗茶自然不能再那么嚣张,雅兰也不再怕她。

  看来要趁着宋若若生下孩子前就要得到宠爱了,一定要抓紧机会,雅兰心想…………

  …………………………

  “娘娘,奴婢给您熬了山药红枣粥,您吃口垫垫肚子吧。”

  李妃降了级被禁足在宫里,本就失意,近几日又赶上李岩丧仪,她更是茶饭不思,整天跪在佛像前悼念。

  李妃跪在蒲团上,手里拢着串佛珠转,身前放着本摊开的佛经,字迹密密麻麻,叫人看不清楚。

  李妃不答话,恍若未闻,宫女小梨一下子急了,扑通一声跪地上,心里悲怆:

  “主子,您吃口吧,皇上下了令,不过是将咱们宫里封上两月,再过两月就入秋了,少不得要上山礼佛,娘娘定是要跟去的,万不能饿坏了身子。”

  李妃缓缓睁开双眼,嘴角竟勾出一抹笑意来:

  “上山礼佛?皇后那破败身子哪还撑得住?说不准不等两月,皇后娘娘就要身归佛道,去见大罗神仙了。”

  小梨惊恐,忙抬头制止李妃:“娘娘,小些声,若被有心之人听去,皇上怕是要误会。”

  李妃不答,反而合上手,又朝着佛像拜了一拜,佛像由纯金打造,但因最近都未打磨开光,现在显得尤为暗淡,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骇人。

  “我朝崇尚礼佛,都说先帝有一妖妃,本为其母妃,就是因礼佛拜香而闻名。先帝竟因他而遣散后宫,一生无子。”

  小梨颤微抬头,不知李妃这段话是何意思。

  “若是先帝有子,便没有咱们如今的圣上,本宫也不用呆在这铜墙铁壁里头,连自己家族没落都说不上半句话。”

  小梨低头不语,绞尽脑汁出口安慰,“娘娘别忧心,您是除皇后外,位分最高的妃子,日后自有您的好处。”

  李妃不语,搅动佛珠,嘴里低念:

  “佛度众生,离苦得乐,唯不渡我,赏进天尊……”

  下面插一个我自己写的新脑洞吧,感兴趣的话,大家可以看一下(∗❛ั∀❛ั∗)✧*。

  “皇上驾崩!……”

  太监尖利的嗓子响彻宫闱,消息传遍全京城……

  天启二十五年,皇帝北堂启佑驾崩于太和宫殿,群臣跪拜,万民痛哭。宫妃浑身缟素,皇子皇女伏在地上,跪在地上祭祀天

  而太子殿下,也就是未来的皇帝,此时正把羡贵君堵在房角,嘴里调笑,

  “母妃可是想去找父皇团聚,嗯?”

  羡贵君衣裳半解,脸涨得通红,声音还在不停的颤着,

  “放肆,我是你父皇的贵君!”

  “哦~真好~这样更刺激了呢~”

  北堂晨墨握起羡贵君的发丝,放在鼻尖轻嗅,声音清冷,

  “母妃~你是儿臣的~永远都别想逃走~”

  ***************

  天启十年,皇帝率众人秋季狩猎,返回途中却遇一小公子,圣上见之龙颜大悦,不顾群臣反对,直接立小公子为贵君,位同贵妃,赐居逍遥宫。

  此消息一出,朝野上下巨惊,都道妖妃误国,将有大祸来临…………

  此消息传回后宫,各宫妃嫔人人自危。妃子们恨不得出去撕了那小公子,公主皇子们也大惊失色,纷纷叫喊着要面见父皇,赶那妖妃出去。

  只一人不同——皇四子北堂晨墨。听到这消息,六岁的北堂晨墨懵懵懂懂,咽下嘴里最后一块米糕,便问一旁的奶母,

  “嬷嬷,贵君是什么?”

  奶母忧心不已,端来食盒收起米糕盘子,闻言也只是一声轻叹,

  “殿下,宫里又来新人了,以后的日子,怕是更要艰难。”

  北堂晨墨半懂未懂,眼里满是迷茫,全然不知还有什么能比吃不了米糕还要艰难?

  北堂晨墨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虽为皇后嫡出,但母后自打怀上他这个皇儿便失了龙恩。

  说来也算母子俩命数不好,当今圣上极崇佛道,自祖上起就设定钦天监,从国运大事到私情小事都要论佛缘因果,夜夜都要观测天相以求国运。

  他虽非皇帝长子,却是中宫嫡出的第一个孩子,他的运数也是关乎国运,想来是一定要算上一算。

  太医诊出皇后有孕的第二月,皇帝命钦天监烧香拜佛祈天求地算了一通。不算还好,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一通瞎算得出个"龙裔有殃,国运不祥”。

  短短八字,自此把巍巍宫墙里母子俩的命踩进冰天雪地里。

  皇后本来也无母家扶持,又失恩宠,怀胎十月满心郁结,好容易废半条命生下这个不祥的龙子,落下一身病骨,只能靠汤药吊着一条命。

  皇后心灰意冷,皇上不关心,妃嫔皆欺辱,皇后满心愤恨,没撑过孩儿的周岁就撒手人寰,扔下个爹不疼没娘爱的孤苦娃儿在这宫里自生自灭。

  襁褓里的孩子哪里有本事养活自己,中宫的太监宫女都打算另寻良主,只有他的奶母抱着他在天寒地冻的皇宫一路跪去太后寝殿,为小皇子求来一条生路。

  事情闹到太后宫中,也传去了文武百官耳朵里。还未断奶的当朝皇子,再如何说也断不能任其饿死,不能丢其他不管。

  尤其是那些心底不太信服神佛的官员,更是据理力争,要还小皇子公道。

  言官在朝堂上吵了半天,最后皇帝头痛欲裂,说了句"容朕思量",这边下朝那厢跑去太后宫中。

  小皇子躺在奶母怀里睡得正香,奶母低眉顺眼跪在太后脚边涕泣。太后也是个常年礼佛的善心人,宫里设了专门的礼佛堂,此时正一面捻动佛珠一面责备皇帝失了仁君慈心,抛却亲生骨肉。

  阜帝愈发头疼,挥退众人,跟母后不知商量多久。皇帝先给皇四子先赐名,这些皇子以“晨”字开头。

  皇帝随意从内监送来的字纸上挑了“墨”字,名字就这样定下,奶母抱着北堂晨墨谢了恩,这事便草草了结。

  后来北堂晨墨便在太后身边养着,并他那忠心的奶母,一起留在太后膝侧。

  太后着了魔似地整日躲在宫里吃斋念佛,谁也不见。

  北堂晨墨这个小皇孙虽然养在她身边,却得不着多少疼爱,每日吃素养身,旁的皇子公主将糕点丢出去喂鸟,北堂晨墨却连吃个甜米糕都是奢侈。

  更别提那个日理万机的父皇,更是一年见不着一面。

  说来皇帝尊崇佛道也是随了太后。北堂晨墨这条命苦也因佛,留也因佛,也不知是缘是孽,是福是祸。

  就这么闲散养到五岁,别的皇兄皇弟们们都陆续入太学读书,就他一个还跟个野孩子一样没人管,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也就能吃饱穿暖吧。

  奶母人微言轻,年纪又大了,能看着他不磕着碰着,能在深宫里活下条命来就已经是天大的本事,哪里有本事再去给他求一个太学。

  六岁那年新春刚过,皇帝要带皇家眷属一起去祁连山祈福。

  北堂晨墨随着皇太后去瞧热闹,一众皇亲贵眷在山腰的皇庄住下,只等到良辰吉日,设坛作法祈求风调雨顺。

  祁连山位置藏于晨雾深山中,据传创寺开宗的佛僧乃西天菩萨下凡,普度众生历劫一遭后魂归佛祖座下。

  代代寺人皆受仙人庇护,生于这神山,受天地之灵气,也幻化出了不少灵物。传闻开祖皇帝便是来这拜过佛祖,才得到这河山万物,庇佑这万民安健。

  北堂晨墨这苦命的小皇子,因身量不够,只能被隐在一众人之后,不敢去寻那些惯爱欺负他的兄弟姐妹们玩耍,无聊缠住奶母讲完这一段佛寺因缘,默默记下。

  第二日,北堂晨墨偷跑出皇庄,自去寻祁连寺,想先父皇和皇奶奶一步。去佛前求个好命数,往后能少受些苦,再求九泉之下的苦命母后来生顺。

  北堂晨墨躲在不远处的青柏后,等了一炷香功夫,天色微亮,有小和尚开门出来扫雪,谨防明日有皇亲国戚来寺里上香脚滑摔跤。

  北堂晨墨便趁小和尚们忙碌,贴着门缝溜进去。寺里和尚们都去佛祖面前祈祷念经,院中不见人。

  北堂晨墨进门乱撞,撞进一间大殿,挨个佛像拜过去,全然不知拜的那个佛祖,拜的什么佛缘。

  磕完一圈佛祖菩萨,不知干什么去,北堂晨墨坐在门槛处,惶惶不安。

  正此时有一人远远走过来。北堂晨墨泪眼朦胧里看见那人一身青袍,雨后青蓝。身段端庄,并未剃度,一手捧着经书一手提一盏昏黄烛灯,停驻在他面前。

  那人是个少年,一头墨发及腰,走近瞧见北堂晨墨,低眉愣神许久,在他面前蹲下,用灯笼照他略有些绵软的脸,半晌,问:"你从哪里来的?"

  北堂晨墨看见这人,完全呆愣在原地,全然不知何为先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哥哥真好看。”

  后来这个哥哥去正殿放好佛经,抱他去了一间厢房,喂了他一顿斋饭。

  这是除他奶母以外第一个喂他吃饭的人,但他喂饭比奶母更温柔,更舒服。身上总是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花果香味,吸一口便脸晕心跳个不止。

  后来北堂晨墨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只记得醒来便已回到屋子。奶母在床边上睡着了,好似已不记得他这一日乱跑。

  北堂晨墨闭住嘴,把那个哥哥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去。

  皇子公主身子弱,受不了遥远路途的颠簸留礼,承不了这佛光普照。皇上下令,叫皇子公主们先行回宫去,待过几日,自己再摆驾回銮。

  北堂思墨原还想再见见那哥哥,可此时也只能收了心思,随着奶母回了宫,安心继续做四皇子,盼望着餐桌上能有份米糕吃。

  再见他时,他已经成了那个满京皆知的妖妃贵君。

  稍稍水一下,中秋节不放假,我真的栓Q(•̩̩̩̩_•̩̩̩̩)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