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颜怔怔地抬眸，喃喃重复到，“第二个人在场？我当时也看到了？……”
陈阳重重地点头，“对，你可以回忆一下。”
蒋星颜没有再多说多问，陷入深思中。如果真如陈阳所说的，当时有第二个人在场的话。那这个人就算不是和她母亲的死有关，也很有可能知道她母亲跳下去的原因。
她总觉得她母亲的死，不只是注射药物的缘故，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原因存在。而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很关键！
那天是她生日，她放学之后，就去公司找她母亲陪她一起过生日。司机把她送到公司楼下，她高兴地下了车……
蒋星颜回忆到这里，她的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感觉整个要炸开一样。她手肘支撑着桌面，神色痛苦地抱住脑袋。
痛，好痛……
萧牧看到蒋星颜这般痛苦，紧张地问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蒋星颜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根本听不到他关切的声音，更别说回应了。她拼命抱住自己这颗快要炸裂的脑袋，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一点疼痛。
不过这样根本没有用，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不停向脑袋汇聚……她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然后轰地一声炸开。
无数个细碎的画面和片段，开始在她脑海里走马观花。在快速的翻阅过后，最后定格在某个画面。
记忆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天，她像往年一样，穿着母亲给她新买的公主裙高高兴兴地去公司找母亲陪她一起过生日。看書喇
她还在想今年和母亲要什么礼物，走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她像是有某种感应，几乎本能地抬头朝上面看去。
她看到母亲站在天台外面，十分危险。她张开双臂，像一只随时起飞的小鸟。她在笑，那是一种近乎疯癫的笑。
她当时还看到……对，她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就站在母亲身后，但是她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个人在做什么。下一秒，她母亲便从天台上面掉了下来，摔在她面前！
她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她母亲自己跳下来的，还是身后那个人推了她……
而记忆中另外那张脸，她太熟悉了。
是封爷爷！
记起这段记忆的蒋星颜，突然像失去意识一般，呆愣在那里。过了许久，她那两片唇才微微蠕动了两下。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封爷爷当时在那里做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和她提过，她母亲死的时候，他也在场？当时公司顶楼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时之间，所有问题都萦绕在她脑海里。
陈阳看到蒋星颜这模样，猜到她肯定是想起当年被她忽略的画面。
“没错。林总出事的时候，封老爷子当时也在。”
至于封老爷子在做什么，陈阳没有做出结论。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蒋星颜，骤然抬眸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陈阳，眼神很是锐利，“就算封爷爷在，又能说明什么？！”
封爷爷一定是看到她母亲站到天台边上，怕她母亲出事，想劝她母亲下来。对，一定是这样的！
封爷爷那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不会伤害她母亲的。
蒋星颜的目光太过锐利，以至于让陈阳下意识觉着后背一阵发凉。
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出现在现场，是不能说明什么。可是事后，封老爷子又特意到蒋氏监控室查看当天的记录。还让当天值班的人，把那段监控记录调给了他。而那个人便辞职了，不知所踪。”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