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叶跃报备,李越泊就知道了他在宋家,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叶跃也没去追查。

  “你在宋家?”电话那头,李越泊问。

  “嗯。”叶跃躺在宋家客房床上,一边举着电话一边回答。

  客房正对中庭,窗户望出去能看到宋家漂亮的小院。

  “我现在来接你?”李越泊再问。

  “不要。”

  “为什么?”

  风吹过院落,树影摇晃,像漂浮的日子。

  “我今晚不要跟你睡,”叶跃说,说完又摇头,“不对,不光今晚,明晚、还有后天晚上我都不要跟你睡。”

  三天,他起码得休三天才行。伸出空闲的右手,叶跃在空中舒张了下五指。

  “不要。”李越泊拒绝。

  “不管。”叶跃拒绝他的拒绝,“反正我最少得休三天。”

  “休?”李越泊在电话那头低低沉沉的笑,“跃跃累了?”

  叶跃换了右手拿电话,又把左手伸向空中舒张五指。他的手指纤长,哪怕只是在空中舒张着乱晃,也有一种律动的美。

  “能不累吗?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声音气呼呼的,又带点娇气的抱怨。

  李越泊耳朵微动,轻咳了一下,如果让叶跃知道他被这个声音撩得心里又想,今晚就不要想接人回家了。

  “累了怎么不当时告诉我?”李越泊隔着电话问。

  “那不是……”

  那不是被迷晕了头,迷得忘记了嘛……

  再者他真的困了,他就只管自己睡自己的觉,李越泊如何与他无关,反正在童年时为了能多赖一会儿床他早就学会了忽略李越泊自己呼呼大睡,在他睡饱了的清晨李越泊给他擦脸都要擦到第三遍时他才会醒,在困意来袭的当下,他当然更能忽略李越泊自己陷入安睡。

  小一周的时间里都是这么过的,这还是他还没有分化时的情况,不知道等他分化完成后,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叶跃有点不太敢想。

  那些仗着未分化之前不会有情/欲而被他大意养成的和李越泊之间的种种习性,在分化后,无一不缠着情和欲。

  比如习惯的交颈鸳鸯一样的竖抱、岔腿面对面坐怀里、一起洗澡泡澡、随时随地的亲亲抱抱甚至摸摸……曾经单纯的亲昵,如今哪一个不勾火?

  “你要节制,李越泊。”叶跃认真说。

  他不想改这些习惯,他还是想和李越泊亲近又亲昵,他也愿意和李越泊身心合一,但他不想和李越泊之间一天到晚只有这个事,这会让他觉得害怕。

  李越泊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认真。

  “跃跃害怕了?”李越泊问。

  叶跃“嗯”了一声。

  窗外风停了,深秋里薄饼似的太阳挂在树梢上,伪装树的果子。

  “害怕我们以后闲暇时间里一天到晚都只有这个事?”李越泊再问。

  叶跃又“嗯”了一声。

  “我不是不想和你,李越泊,”叶跃说,“但我有点害怕我和你之间只有这个。”

  如果分化代表着这种变化,那他宁愿不要这个分化,可是不分化不行,不分化李越泊以后易感期会死的。

  这也是他要跑到宋家来的原因,叶家小院到处都是李越泊的气息,那气息包裹着他在这个事上沉沦,没有多少思考的余地,但心里直觉是不对的。

  跑出来看看别人家的院子,吹吹别人家院子里的风,脑袋就清醒了些。

  窗外又起了风,树叶跟着晃动,隔空抽打起了太阳。

  李越泊在电话那端很认真地道歉:“是我不对。”

  “但我保证我们以后不会只有这个事,”李越泊说,“这只是在我们日常中会多出来的一件事,但它绝不会是全部。”

  他说什么叶跃就信什么,乖乖“嗯”了一声,又问那他如果克制会不会很辛苦?

  他不想他辛苦。

  如果克制会让李越泊很辛苦,叶跃就会学着去克服他的这种害怕。他心里是有杆秤,沉迷纵欲不对,但如果是为了李越泊,他可以歪曲这杆称。

  他把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李越泊的声音又温柔了两个度,他说他和叶跃一样,就算克制会很辛苦,但如果叶跃害怕,那他就会克制。

  “但我这个情况,”李越泊说,“应该是分化后的病毒作祟。”

  “跃跃有没有计算过我这一周的时长和每日频次?”李越泊问。

  叶跃说谁会计算这种东西,而且他每天到后面都睡着了,也根本无从计算。

  “我算过。”李越泊说。

  因为叶跃真的困了时,他只会想让他好好睡觉,不可能再做任何打扰叶跃睡觉的事,哪怕叶跃表现得不太受影响的继续睡着,他都不可能会这么做。

  就像无数个他早起的清晨,他知道他起床的动作不会吵醒叶跃,但他仍旧会下意识地轻声再轻声。

  因为叶跃永远排在他的第一。

  再怎么渴望,李越泊也不会把这个事排在叶跃之前。

  所以虽然没有前例可参考,但凭借着叶跃这一锚定,李越泊仍旧敏锐地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但元二叔给出来的体检结果说他很健康。

  所以李越泊没有在一开始就跟叶跃说,毕竟还有赵明涵那里的分析结果没有拿到。

  等赵明涵结果的同时,李越泊也在默默尝试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克制。毕竟欲念这种东西,在不伤害生理的情况下,除了主观克制也没有别的法子。

  有成效的。骇人的时长和频次都在他有意识的克制之下在逐步降低,所以他才问叶跃有没有计算过他这一周的时长和频次。

  “我刚拿到了赵明涵给的报告,”李越泊说,“他交叉分析了我以往的体检单上的相关数据,推算出我的性激素比之前高了近二十倍。”

  当然,只是推算。因为以往体检单上没有性激素这项指标。

  “所以你这么凶都是病毒爆发搞的?”叶跃问。

  邹华钊说了分化期的实质就是病毒爆发了。

  “也不全是,”李越泊弹了弹手里的单子,“就算没有这高的二十倍,我的性激素本身就很凶。”

  “还有——”李越泊拉长了一点声音。

  “还有什么?”叶跃问。

  “我的硬件也很凶。”李越泊回,还追问,“跃跃知道的,是不是?”

  是你个头。

  叶跃指尖猛然涌上一股热意,在电话里问:“你还要不要脸了,李越泊。”

  “不要脸,”李越泊回答得干脆得很,“要跃跃。”

  因为性激素这项数值变化太明显,今日李越泊又找赵明涵再测了一下,他告诉叶跃,在他有意识的控制下,性激素已经回落到只高了十五倍。

  “克制对你的欲念这件事,需要跃跃陪着我,我才能知道具体成效,才能练习,”李越泊说,“等下我来接你?”

  问题搞清楚了,叶跃当然同意,正要回答,又听得李越泊在电话里继续说:“我当然喜欢你的身体,但因为那是你的身体我才如此喜欢和渴望,就像你对我的身体的渴求和喜欢一样。”

  情/欲/情/欲,先有情后有欲,十八年多绵绵缠情才有今日猛烈的欲,所以不要害怕今后只有欲,因为他们之间的欲之花要靠情来滋养,他们之间不可能只有欲。

  叶跃听懂了,问他:“那你几点来接我嘛?”

  嘛字尾音稍稍拉长,对亲昵之人独有的惯性撒娇。

  李越泊耳根和心头一起酥麻,声音再柔再低:“五点半好不好?五点半我们从宋家散步回家正好跟阿树回来的时间差不多。”

  叶跃在床上翻个身,翘了翘脚,脚跟红嫩跟腱细长。

  “会不会太早了?”叶跃问,“五点半的话我才离开你三个半小时,我还拉了行李箱。”

  “不早,”李越泊回答,“别的ao我不清楚,但整个藏冬镇都知道三个半小时的分开对我和你来说是很久很久,尤其对我。”

  “我已经很想你了。”李越泊说。

  李越泊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叶跃眼睛弯了弯,翘在半空的脚再翘了翘。

  “那你五点半来接我,我数一二三我们挂电话啦,一二三,mua~”

  院子里又没有风了,薄饼太阳又安安稳稳挂在了枝头,继续伪装树的果子。

  当这颗果子从枝头掉落至半山腰时,五点半,李越泊敲响了宋家的大门。叶跃拉着行李箱开的门,阵仗这么大结果待了一会儿就走,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干脆自己算好时间来开门打算偷偷走。

  宋若唯在二楼大声喊“慢走啊叶娇娇”,叶跃啪一下带上了门。

  贴面蹭蹭亲亲后李越泊问他要不要抱,叶跃摇头说不要,“你现在要克制。”叶跃说。

  “那也不能直接当和尚。”李越泊一把抱起了他,再换成单手抱,另一只手拉起行李箱就走。

  “你不要侮辱佛门清净,”叶跃伸手扯他的脸,“哪个和尚像你一见面就亲亲。”

  他说了亲亲,李越泊就干脆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啄了一口还要啄第二口,叶跃偏着脑袋躲,李越泊停下脚步,就站那儿,低头鸡啄米一样一下一下去啄,脸上、唇上、脖子上……反正哪儿被逮着就啄哪儿。

  今日是个深秋里的大晴天,夕阳镶在青墨色半山腰,橘红色的晚霞映满了天。宋家院门出来走上几步就是拐角,拐角处宋家院子里的花支出了一大片,是一片漂亮的粉色花墙。

  霞光照着,粉色花墙映衬着,叶跃边躲边笑,笑声甜脆,震得半山腰的太阳果子又朝山脚滑落了一点,这一滑正好把夕阳光打在了他们身上,金子一般。

  闹够了叶跃从李越泊身上下来,坐到了行李箱上,李越泊拉着他走。

  “你说张家就没啦?”叶跃把下巴放在李越泊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上,问。

  李越泊点头。

  李越泊摇头,松了抓着拉杆的两指,挠猫一样地轻挠他的下巴。

  “顽症小组。”李越泊说。

  跟邹华钊说了那么多事情,而且江星年和张韬都在,不管是取证还是追查肯定都不难。顽症小组还等着他们俩加入实验,不论真假都要拿出点行动来。再者凤泉山项目已经彻底剔除了张家,明面上张家也没有什么大的可倚仗的,倒台实属正常。

  “有点不真实。”叶跃感叹。

  当初算计那么深,以为他们都是顶顶厉害的存在,结果一个陈家一个张家,说没就没。

  “陈家倒了出来一个张家,”李越泊说,“张家没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不是出了个章家?”

  他说的是南溪村章二姨和章家酒楼。

  所以李越泊认为没必要觉得不真实,陈家张家倒台那么快,兴许只不过因为他们是小喽啰,他们还没打到最终boss那里。

  “那张家章家有查出什么吗?”叶跃继续问,又感概,“章张读音一样哎。”

  李越泊摇头,说章家查不到怪异处,他们是土生土长的藏冬镇人,除了去商会工作的,剩下的就留在南溪村经营章家酒楼。

  酒楼这个名字其实很古化,但章二姨本就是典雅范儿的人,搞这个名字也不违和。

  至于张家那边,他是没查到,不知道顽症有查到没有,邹华钊并未具体说明。

  “我也有发现,李越泊。”叶跃仰着头说。

  他们走到了一个向下的斜坡处,李越泊把箱子放下,自己先下了斜坡,只走了两步,李越泊转身,再拉住行李箱拉杆。

  然后李越泊半蹲下,把拉杆慢慢往下压,重力作用下,叶跃顺着拉杆一点点滑到李越泊面前,很近很近,像小时候他帮李越泊压腿,李越泊一个仰卧起坐坐起来时那种距离。

  心跳怦怦。

  “发现什么了?”李越泊问。

  叶跃“咕噜”咽了口水。李越泊轻笑,也不催,等着他回答。

  等彻底回了神,叶跃才说他去翻了藏冬镇历史,鉴于上次李越泊跟他说藏冬镇陨石雨时他显得太过无知,加上邹华钊对藏冬镇的真相闭口不谈,他就自己去找了。

  但是显然是找不到的,除了那场陨石雨,几乎没有关于藏冬镇过往历史的记载,最近的都是近几十年藏冬镇经济繁荣、环境优美奇特等的介绍。

  理由是陨石雨来得突然,损毁了藏冬镇的一切,找不到资料,所以藏冬镇就没了历史。

  “那资料都没了,”叶跃说,“不可能人还活着吧?”

  “所以你查到的章家是土生土长的藏冬镇人,可能不准确,”叶跃继续说,“也许我们都不是土生土长的藏冬镇人。”

  李越泊摇头,说:“人还活着。”

  “啊?”叶跃疑惑。

  “这就是婚宴要选在南溪村的章家酒楼的原因。”李越泊说。

  陨石雨降落损毁了藏冬镇的一切,也改变了藏冬镇磁场形成了这样奇特的环境,但陨石雨唯一避开的地方就是章家酒楼那里。

  那天那里恰好有婚宴,那时候藏冬镇人还不多,大家都参加了婚宴,避开了这一劫。所以后来迷信的藏冬镇人就喜欢选章家酒楼办婚宴,说在那里举办婚宴会得到祝福。

  当然,这是写在章家酒楼宣传册上的东西,是真是假,无从验证,毕竟现在搞营销就喜欢编故事。

  陨石雨、含有信息素(也就是病毒)的植物、越靠近章家酒楼附近的植物含有的信息素越高……某条线似乎在脑中串了起来,又迅速隐藏。

  “赵明涵他们有新进展了吗?”叶跃问。

  宗蔓果内的成分、凤泉山植物体内的信息素、阿梨体内的信息素、实现特定ao匹配、刺梨的变化……已经堆积了好多问题给他们。

  “尾湾海和凤尾岛上植物体内的信息素分析出来了,”李越泊说,“他们在上面发现了omega信息素(也就是顽症小组所谓的抗体)。”

  叶跃瞪大眼,可是,按照顽症小组的分析,这个抗体是人体自主进化的,纯人体的东西,怎么会在植物身上?

  “赵明涵说他用的是他自创的分析方法,并且还是在江星年这位植物专家的通力配合下才发现的,”李越泊说,“换言之,这极有可能是最新发现。”

  当然,赵明涵也说了,因为是自创的,这个发现的准确性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但如果这个发现为真,”李越泊说,“顽症小组关于ao的认知极有可能被推翻。”

  那可是构建这个世界目前运行机制的认知,叶跃再次“咕噜”吞了口水。

  他怎么还敢说赵明涵他们的发现很慢,这可是很可能会颠覆世界认知的伟大发现。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又放回拉杆箱上,继续拉着他往家走。叶跃伸手拽住了李越泊的衣角。

  李越泊低头:“我抱你?”

  叶跃朝他伸手。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单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叶跃手勾着李越泊的脖颈,腿缠着他的腰,还是那个熟悉的交颈鸳鸯一样的竖抱。

  世界在眼中一寸一寸往后退,李越泊抱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往前。原以为刚刚接近的真相再一次变得迷离,唯一确定的是,他要和李越泊好好的。

  “李越泊。”

  “嗯?”

  “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

  “不管ao真相是什么,我确认是我爱你,好爱好爱。”

  “我也确认,无比确认,我好爱好爱跃跃。”伟大发现。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又放回拉杆箱上,继续拉着他往家走。叶跃伸手拽住了李越泊的衣角。

  李越泊低头:“我抱你?”

  叶跃朝他伸手。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单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叶跃手勾着李越泊的脖颈,腿缠着他的腰,还是那个熟悉的交颈鸳鸯一样的竖抱。

  世界在眼中一寸一寸往后退,李越泊抱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往前。原以为刚刚接近的真相再一次变得迷离,唯一确定的是,他要和李越泊好好的。

  太阳果子又朝山脚滑了一步,霞光橘色更浓。

  “李越泊。”

  “嗯?”

  “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

  “不管ao真相是什么,我确认是我爱你,好爱好爱。”

  “我也确认,无比确认,我好爱好爱跃跃。”伟大发现。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又放回拉杆箱上,继续拉着他往家走。叶跃伸手拽住了李越泊的衣角。

  李越泊低头:“我抱你?”

  叶跃朝他伸手。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单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叶跃手勾着李越泊的脖颈,腿缠着他的腰,还是那个熟悉的交颈鸳鸯一样的竖抱。

  世界在眼中一寸一寸往后退,李越泊抱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往前。原以为刚刚接近的真相再一次变得迷离,唯一确定的是,他要和李越泊好好的。

  太阳果子又朝山脚滑了一步,霞光橘色更浓。

  “李越泊。”

  “嗯?”

  “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

  “不管ao真相是什么,我确认是我爱你,好爱好爱。”

  “我也确认,无比确认,我好爱好爱跃跃。”伟大发现。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又放回拉杆箱上,继续拉着他往家走。叶跃伸手拽住了李越泊的衣角。

  李越泊低头:“我抱你?”

  叶跃朝他伸手。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单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叶跃手勾着李越泊的脖颈,腿缠着他的腰,还是那个熟悉的交颈鸳鸯一样的竖抱。

  世界在眼中一寸一寸往后退,李越泊抱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往前。原以为刚刚接近的真相再一次变得迷离,唯一确定的是,他要和李越泊好好的。

  太阳果子又朝山脚滑了一步,霞光橘色更浓。

  “李越泊。”

  “嗯?”

  “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

  “不管ao真相是什么,我确认是我爱你,好爱好爱。”

  “我也确认,无比确认,我好爱好爱跃跃。”伟大发现。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又放回拉杆箱上,继续拉着他往家走。叶跃伸手拽住了李越泊的衣角。

  李越泊低头:“我抱你?”

  叶跃朝他伸手。

  李越泊把他抱起来,单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叶跃手勾着李越泊的脖颈,腿缠着他的腰,还是那个熟悉的交颈鸳鸯一样的竖抱。

  世界在眼中一寸一寸往后退,李越泊抱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往前。原以为刚刚接近的真相再一次变得迷离,唯一确定的是,他要和李越泊好好的。

  太阳果子又朝山脚滑了一步,霞光橘色更浓。

  “李越泊。”

  “嗯?”

  “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

  “不管ao真相是什么,我确认是我爱你,好爱好爱。”

  “我也确认,无比确认,我好爱好爱跃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