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之的长相是清隽的, 放在他们的时代也是个翩翩公子,说话谈吐也格外的少年老成,不同于沈淮他们的放肆张扬, 他身上的禁欲疏离感更重。

  然而在此时此刻,他却用着他那精英感的外表,朝锦安谈吐着下流肮脏的话。

  锦安脸色苍白的跟白纸一样, 连背脊都冒出了冷汗沾在衣衫上, 在对方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肩胛滑到他的脊椎尾下时, 连动一下都不敢。

  许言之的手指就停留在上面, 点了点,用着冷淡的声音说:“就用这。”

  这一瞬间, 锦安感觉自己的脊椎骨都麻了。

  然后在他惶恐时, 许言之的话风一转,又突兀地问他。

  “你应该已经体验过了吧?”

  锦安怔愣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许言之的意思,但男人也不想等他的回答, 依旧说着:

  “和江弃还有沈淮那两个蠢货?”

  “在寝室和篮球馆里,和我在保安室的监控里还有开门时看到的那样。”

  乖乖地坐在差不多的椅子上,让人跪在他面前,低下头去伺候他。

  “你是不是很舒服?”

  “是不是在我看不见的时候, 做的更过分?”

  ……撅着屁股, 乖乖等人c?

  最后一句粗俗的话在感受到自己手下的颤抖时莫名咽了回去。

  他顿了顿, 盯着人问:“怎么不说话?”

  锦安的嘴巴颤了颤, 垂着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许言之的话他一句话都听不懂, 只是从这些粗鄙的词句里, 偶尔听到些关键的词句。

  保安室的监控。

  锦安记得自己和沈淮去篮球馆警告王子强那群人的时候, 被沈淮缠着说自己不公平,在他第一次进入副本,江弃被压着欺凌都没有保安阻止,但在沈淮想要亲他的时候,却突然开口打断。

  当时锦安还以为是偶然,但现在细想起来,这个副本里的老师和保安都如透明工具人一样,怎么可能会管他和沈淮的这种小事?

  而且他们到监控室,许言之也刚好在里面,对方对他们的到来毫不意外,甚至在后续检查调节监控,操作熟练的也不像是第一次使用。

  锦安当时全被江弃推下楼的事情给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有想过许言之不对的地方。

  或许从一开始,对方就已经在后面盯上了他们。

  像是逗弄玩具一样,计划着他们的「杀人计划」。

  他原本以为陈恩死的已经很惨了,但后续的几人,却越来越吓人,断手断脚被炸死,锦安想着都害怕。

  直接欺辱过江弃的他,只会死的更惨。

  只是对方说要找人死他……

  锦安嘴唇要泛白,最终在对方逐渐转紧的手腕力道里,才嗫喏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似乎冷笑了一声,又问:“那你也不知道昨晚的事?”

  “什、什么事?”

  锦安愣愣的,只觉得对方的语气一下阴沉的可怕。

  许言之扯了扯唇,凑到他耳边,讥讽道:“都痛成这样了,还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智商有问题。”

  锦安:“……”

  锦安感觉自己被人身攻击了,骂人就骂人,怎么还带怀疑他智商的……

  不等锦安反应,许言之的声音一顿,骤然冷声说:“他们来了。”

  停留在他臀部的手重新搭在了锦安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抬起锦安的下巴,让他直视下面的场景。

  然后贴在他耳边冷声说:“让那个蠢货亲口和你说吧。”

  ……

  被爆炸声吸引来的沈淮三人,此刻正朝着后门狂奔而去。

  在看见只有王子强的尸体时,似乎有人松了口气。

  “不是锦安。”

  沈淮后怕的喃喃了声,喘息过后又猛然地看向旁边的也同样焦急的江弃。

  “你和许言之他妈的一伙的,你不知道他的计划?”

  他此刻简直恨极了自己的猪脑子,竟然敢把锦安和王子强这个废物单独留在篮球馆里,完全忘记了还有许言之这个败类。

  每拖一秒,他的担忧都会加剧十分,像铁板上的蚂蚁一般,灼烧的难受。

  江弃沉默着,一言不发。

  沈淮看着人阴沉的废物样,手指蜷动,猛然捏紧,扯住江弃的衣领就想要把人揍醒,但在要挥拳上去的一刻,骤然听到了一点沙沙音。

  紧接着在下一秒,他的手便被人扯开,江弃阴沉着脸,在沈淮愤恨的视线下,拿出黑色的对讲机。

  “听得见吗?”

  许言之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对讲机沙沙作响。

  江弃抬眼四处张望,直接了当地问:“锦安在哪?”

  而对讲机的另一边,许言之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将对讲机搁置在旁边废弃的书桌上后,拿出原本蒙着锦安眼睛的布条,重新绑在了锦安的嘴上。

  深色布条捆绑的很紧,雪白双腮的软肉被挤了出来,露出一条红色的痕迹。

  锦安被按住重新坐在了一条板凳上,只不过在他的嫌弃表情中,高高在上的幕后操纵者大发善心地脱下衣服,给他当坐垫。

  “啧,红了。”

  绑在手腕上的领带因要重新捆绑的原因被解开,露出一片青紫的皮肤,许言之蹙眉盯着,略显烦闷的骂人「娇气」,只不过在重新捆绑时,明显松了不少。

  锦安不能说话,只能听到自己面前的对讲机里不断传来沈淮和江弃的声音。

  越来越急,越来越燥。

  直到许言之将它拿起,朝对方说了声:“他暂时没事”才猛然停了瞬。

  江弃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言之拿着对讲机,拖着一张板凳直接坐到锦安旁边。

  睨了他一眼才说:“不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某个蠢货知道,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

  对面的声音有瞬间的寂静,锦安抬头看着对讲机,似乎想透过它看到江弃和沈淮的情况。

  许言之的一只手搁置在锦安的大腿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看着对方痴愣愣地看着对讲机的样子,心里徒然有些不爽快,像催促着对面的人一样,冷声说着。

  “他现在很疼,如果你再不说的话,他会更疼。”

  “操!许言之你他妈别太过分了!”

  沈淮暴躁的声音打断了许言之的话。

  许言之面色冷凝的,短暂的将对讲机关了片刻,然后才慢慢重新打开。

  这次对面终于安静了。

  江弃喑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说:“你别动锦安。”

  许言之看了锦安一眼。

  漂亮的小脸蛋此刻惨白惨白的,因布条太紧,不少涎水从嘴角留了出来,又被藏蓝色的布条吸收。

  在他看过去时,还茫茫然地朝他看了一眼。

  真的很笨。

  连长相都呆呆的,但就是能让别人听他话,还打乱了他的计划。

  许言之不知道自己心情酸闷的原因是因为计划被这么个笨蛋打乱,还是因为其他的,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看这人这么呆傻,还觉得江弃是好人的样子。

  但他想看见对方什么样子呢?

  许言之想了想,恍惚想起了昨晚看见的画面。

  月光实在是太亮了,尽管是在晚上,他也能清楚的看见对方面上的潮红,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魅意。

  许言之是真的禁欲,平日里明明只有暴力和戏耍他人才会激动,但在昨晚,看见对方在床上不知是舒服还是难耐样子时,却诡异的兴奋起来。

  连解决彭峰和陈正两人时,脑子里都是对方漂亮的小脸蛋,让他冲洗完手上的血迹后,甚至也跟个蠢货一样回去偷看。

  明明在前面就警告过对方别招惹他们的,为什么还不听话?

  甚至胆子大到,敢在他寝室里乱搞。

  许言之想着想着,原本放在锦安大腿上的手,骤然伸了出去,在锦安惊恐的表情中,施施然地捏住了对方。

  板凳传来响动,传到对讲机的另一侧,让旁边围住的两人都是一慌。

  沈淮不敢说话,只能江弃连声问:“你把他怎么了?”

  许言之一边玩弄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没怎么,但你再不说,我就不知道会不会进行原计划了。”

  “说吧,你昨晚干了什么,他现在能听到。”

  锦安脸上汗津津的,原本被吓的惨白的脸蛋此刻也红润润的,唇角的涎水止不住的往外溢着,连布条都胀到无法继续吸收,只能留在嘴角,在日光下泛着点点水光。

  对面的人静默许久,才说:“我昨晚偷亲了他。”

  锦安止不住想动的脚趾都是一顿。

  许言之捏了捏,然后继续问:“还有呢?”

  “我趁他睡着,舌忝了他。”

  “舌忝了哪儿?说清楚。”

  江弃声音很哑,在锦安混乱的思绪中,说了十分不堪的话。

  ……

  锦安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只是等他思绪回归的时候,对面的对讲机似乎是坠落在了地上,在沙沙的连接信号声音中,混杂着沈淮爆怒的声音,以及拳头触碰到骨骼和皮肉的闷声。

  锦安软软的坐在板凳上,垫着的衣服被磨蹭出褶皱,沾染了点点脏污。

  许言之漫不经心的捧着锦安的东西,慢条斯理地从裤袋里掏出手帕,把手指擦干净。

  神色冷淡,只是在擦完后,盯着手帕看了会儿,才在锦安有点脱焦的视线里,折好收回自己的裤袋。

  然后对锦安说:“他昨晚就是这么对你的。”

  “用嘴。”

  作者有话说:

  安安:骂人就骂人,怎么还带智商侮辱的?瞧不起漂亮笨蛋??

  许言之:手帕收藏家;

  江弃:(依旧骂太脏,已屏蔽)

  沈淮:(骂的更脏,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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