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说话时并没有多想, 只是看巫招斤斤计较他虚无的「前男友」,变想着用这个激一激,但没想到会把巫招激成这样。
充斥着朱砂硫磺熏香味道的少年卧室里, 此刻传来点隐秘暧昧的水声。
锦安坐在裸身少年的大腿上,被握着腰肢,按着背脊寻要报酬。
嘴巴被人喊着舔了又嘬, 微薄的唇瓣压着锦安的嘴巴, 逼迫人打开贝齿。
“安安…张张嘴。”
年轻的小男生不会亲人,只知道压着唇瓣磨一磨, 舔一舔, 舌头被锦安紧闭的牙关挡住,不要他进去时也毫无办法, 只会可怜地边磨着人嘴巴, 边祈求地喊着锦安的小名。
“不、不行。”锦安耳朵红红的,但还是很有原则的不让人亲够。
他皮肤娇气,一发热就会冒粉,此刻就只是被压着亲了两分钟, 脸就粉了一大半,雪腮上就跟抹了腮红般,可爱得紧。
他抗拒地推着面前人的胸膛,想让巫招把他放开, 他原以为对方说的亲一口就只是单纯的贴贴, 等人亲上时才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无论是成年的男高中生还是在偏远山寨里的古怪少年, 精力都不是一般的旺盛, 平时光看着的时候就喜欢动手动脚, 勾肩搭背, 有了合理的身份后更是肆无忌惮。
如果上个副本锦安愿意让沈淮亲他, 可能就是巫招这个样子,只是逮着人唇瓣都能玩出花样,先磨后舔,最后没办法进去后还要用牙齿咬一咬,把唇瓣给咬动着松开一点。
锦安说句拒绝的话,都要闭着牙齿说,不然会被特爱钻空子的村寨少年找到机会,把他的舌头钻进去搅动,到时候他的嘴巴又会发酸发麻,口水流出来了都控制不住。
因而他说话时都是慢吞吞的,含着闷声,配着他这个副本里木呆呆的脸蛋,更显乖,也更像是被诱哄着骗亲的城里少爷。
“我都答应听你话了,安安……”
“你和其他男生亲的时候也不张嘴巴的吗?”
“我想要吃你舌头,安安……”
偏僻山寨里的少年不知羞耻,说出的话让锦安耳朵红了又红,锦安耻的不行,头直直地往后仰。
巫招就跟闻到肉骨头香味的野狗一样,跟着嘴巴就要过去,被锦安慌忙地用手挡住。
“不、不能亲了。”
再亲的话嘴巴都要肿了,会被黑皮发现。
后面一句话锦安没有说出来,怕提到后巫招又要生气,他总觉得巫招和蒋大根的气场不对,见面总有种要打起来的感觉。
巫招没亲够,但看锦安伸手小心翼翼碰嘴巴的样子,也就妥协地说了声「好吧」。
只是依旧抱着人不放手,在锦安挪动屁股想要下去时,问:“安安知道我们爸想要和村里合作什么吗?”
锦安顿时不动了,抬眼看向巫招,眼里还带着点未消散的春水。
巫招喉结滚动,没忍住又上前啄了人一口,在人表露不开心前,紧忙说:“他想学制鼓。”
其实更准确点,应该是在谈判不成想偷学制鼓,现在碍于他老丈人的身份,巫招刻意说轻了点。
“但现在我们爸去世了,想要合作也不现实。”
“你看你都答应嫁给我了,以后我养你,你就不用担心以后爸爸不在了变成一个小可怜。”
巫招抱着锦安,自动把他当暂时性男朋友的身份提高了一个等级,变成了预定好结婚的未婚夫。
他说着还小心翼翼地去觑锦安的神色,看见人露出点犹疑的神色时,又保证道:“如果你还担心的话,以后我的钱全交给你保管,你每天就给我十块钱就行。”
十块钱还要用来给已婚少夫安安准备惊喜,现在的情侣新鲜劲过去了很容易分手的,像他们村里好多大龄青年不懂,连媳妇儿都讨不到,就和村尾那个蒋大根一样。
巫招想着都忍不住傻笑了下,被锦安一拳头拍碎美梦。
“你骗我。”
锦安捏着手锤在巫招的肩膀上,挪动着就要跳下了巫招结实的大腿。
这个恶劣的小男生根本没有要给他秘方的打算,还拿他便宜爹去世了说事,锦安气得不行,脸上还不敢做出什么大的表情,只能用手疯狂搓着自己的嘴巴,像是要把巫招留在他嘴巴上的口水擦掉。
他感觉自己被骗亲了!
村里的少年都这么多心眼的吗!
锦安完全忘了是自己先钻空子招惹别人的,只觉得这人不按照计划走,没有直接说要给他秘方就不对。
这人骗亲骗抱就算了,还想要和他结婚,锦安觉得他是在做梦!
巫招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下,刚从幻想里出来,就看见锦安嫌恶的擦着嘴巴,眼里是明晃晃的厌恶,甚至挪动着就要自己站起来。
巫招慌了神,“我、我没骗你啊。”
“还说没有,”锦安怒瞪着巫招,眼里都冒出水粒了,他委屈道:“你明明答应了要和我爸爸合作……”
锦安越说越委屈,这个副本里话少的让他一下说这么一大段时还差点呛住,直把他气闷的哭了出来。
泪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坠着,但又克制地没哭出声,看起来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可怜样子,巫招心下一慌,连忙道:“别、别哭了,你要是真想做生意,那我教你做鼓,以后我们就开夫妻店。”
巫招觉得自己实在是冤,他哪里知道锦安的想法,只是想着自己的老丈人都去世了哪能合作做生意,锦安就算是个笨蛋也总懂得这个道理吧,奈何他老婆的小脑袋看起来确实挺傻的,到现在还钻着牛角尖。
巫招只能说以后自己给他去城里,教他做鼓,然后开家花鼓店什么的,锦安这才安分下来,没有闹着他骗人要走。
锦安害怕人忘了,还要抽抽噎噎地说:“今、今天就教。”
巫招哪里敢不答应,直接就「好好好」。
巫招身上半干的花纹算是毁了,沾上锦安的眼泪后更是花了一大片,好在房间里有湿毛巾。巫招让锦安坐在板凳上,给人擦干净后又给人拿了几包零食才重新给自己画。
身上的红色图腾像蛇又像藤蔓,涂料是用朱砂和硫磺混合做的,有股浓浓的药味,画在巫招皮肤上时,显得妖异又古怪。
锦安吃着薯片,时不时看一眼,巫招手法十分娴熟,就算是后背,他也能反着手,用朱色毛笔一笔勾勒,等把身上的花纹画完可能才五分钟不到。
巫招正要把笔搁到瓷片上,余光瞥见锦安在看他,似是突然想起点什么,拿着朱砂笔就朝锦安走过去。
锦安正吃着薯片,被阴影笼罩的时候才抬起脑袋。
茫茫然的,嘴角还沾着薯片碎,巫招眉峰微挑,随意转动着朱砂毛笔,朝锦安说:“把衣服脱了。”
锦安:“?”
巫招:“我给你画图腾。”
锦安满目茫然,慢吞吞地说:“不要。”
他不喜欢身上乱糟糟的,沾着东西,巫招画的虽然挺好看的,但是一想到那些东西粘在皮肤上锦安就觉得不舒服,而且他还要穿衣服,肯定会弄得更脏。
只是巫招根本不听锦安的拒绝,直接把人拉了起来,就要把人衣服脱了。
“必须画,我家的都得画图腾。”
锦安被抱着脱衣服,挣扎不动,涨红了脸问:“为、为什么啊?”
巫招:“为了驱邪。”
驱邪?能驱什么邪啊?
锦安知道有些地方是有这种说法,但这个本又不是灵异本,有什么好驱的。
锦安心想间,衣服都被巫招扒了大半,腰身都露了出来,他今天穿的还是黑皮给他制作的改良衣服,本就很宽松,被巫招掀起,直接就掀到胸上去了,要不是锦安用胳膊卡住,此时也变得跟巫招一样,光着上半身。
只是相对于巫招被晒到稍深的肤色来说,他的皮肤直接白了两三度,站在阳光下都白的晃眼,巫招晃眼过去就是细出凹弧的腰肢,和一大片的白。
在这种娇嫩皮肤上画图腾,光是想想都觉得要命。
“不行,”锦安想把衣服撩下来,不想画画,还说:“大根哥会看见的。”
巫招闻言,原本一腔朦胧的心思顿时被浇的一干二净,他想着那个看似老实的黑皮就不太对劲,对锦安还拿别的男人来拒绝他的话更是不满,掐着人软腰翻了个身,盯着人就不爽道:“大根大根,你就只是住他家几天啊就开始喊得这么亲密了。”
“注意一点,现在我才是你男朋友。”
巫招臭着脸,眼神凶巴巴的,看锦安木呆呆的样子,强硬道:“听到没有?”
锦安腰上一酸,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安安…”
紧接着就是黑皮推门喊他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安安日记:不喜欢亲亲;
感谢灌溉呀,么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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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声音响起的瞬间, 锦安心里顿时就咯噔一跳,不自觉地拉扯住巫招的衣服,眼带慌乱地看向巫招。
“大、大根哥来了。”
声音又弱又抖, 像是干坏事要被抓了一样,巫招挑了下眉,捏住人腮肉问:“来就来了, 你这么怕干嘛?”
“我们两又不是偷情。”
锦安心说哪里不是啊, 他可是背着黑皮来找巫招的,虽然他和黑皮没有什么关系, 但他就是莫名的心虚, 但这显然不能和醋性大的巫招说。
锦安慌得心跳迅速,偏偏巫招听到黑皮的声音反而一脸兴奋, 卧室门被锁着, 黑皮没有马上进来,但站在门口也没走,又敲了两下门喊他。
“安安,开门。”
巫招作势起身, 锦安心慌慌地赶紧拉住巫招的衣服。
巫招原本心情还不错,但看锦安抿着嘴巴,一副不想要蒋大根知道他们关系的模样,心里突然就冒起点不爽。
他扯了下唇, 捏着锦安的下巴就问:“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和我搞地下恋啊?”
锦安被捏得仰起一张漂亮小脸, 还没说话, 眼前的坏脾气男友就凶巴巴地说:“我可不干!”
好不容易有了新身份, 他简直恨不得昭告天下, 怎么可能畏手畏脚地连蒋大根都不告诉, 况且这黑皮男人摆明了对他家安安就心思不纯, 表面老实,实际上这种大龄未婚青年最为饥渴!
巫招想着就马上想往门口走去,只是不等他行动,就看见锦安嘴巴一瘪,眼里又冒出点雾气来。
“你又不听话了……”
他声音颤啊颤,直接颤出颗泪珠子,顺着嫩滑的脸颊就砸在了巫招的手指上。
温温热热的,吓得巫招连忙放开了手。
“你再这样……”在巫招慌乱的表情中,锦安抹着眼泪,鼻音浓浓地说:“我不要你当我男朋友了。”
……
卧室门被反锁住了,黑皮刚开始推没推动,又站在门外喊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楼下等着的老村长听到动静,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走了上来。
“怎么?”老村长问:“巫招那小子又把门锁了?”
黑皮嗯了声,老村长上前刚要敲门,门「咔哒」一声,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黑皮和老村长抬头看去,巫招臭着脸站在门口,不耐道:“他吃完东西睡了,有事?”
巫招语气冲冲的,十足的不客气,锦安缩在被子里都忍不住心颤,就怕黑皮和他打起来,好在男人脾气好,没生气,倒是老村长骂了声臭小子,让巫招礼貌点。
然后朝黑皮说:“既然他睡了,就我们先去吧。”
黑皮皱了下眉,朝房间里看,他刚想说「我去把安安喊醒一起」,村长就说了句:“他去也不合适。”
锦安耳朵都竖起来了,听到村长这句话,登时有点后悔自己装睡着的决定,他隐约有种,黑皮和村长要去做的事情,和他任务有关的感觉,只是现在如果他起床的话,也不太合适。
他有种黑皮看见了他嘴巴的状态,会直接将他带回家,他后面两天什么也做不了的直觉。
锦安缩在被子里的手动了动,正蹙眉想着时,又听到黑皮一声:“那我先去看看他。”
锦安顿时不敢动了。
今天他们起床的早,昨晚又睡得晚,蒋大根听巫招说锦安吃完发困睡觉也不觉得奇怪,他侧身挤进门,直接往床边去。
锦安听到脚步声,连忙闭上眼。
“安安?”
蒋大根走近后,低低地喊了声。
床上的人盖着张薄被,小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露出来的脸颊和眼尾都还泛着点薄薄的红晕,蒋大根看着皱了皱眉。
“真睡着了?”
他说着就伸手想去摸一下锦安的脸,锦安感觉到动静,睫毛都吓到颤了下,就在蒋大根的手要触碰到时,老村长突然在门口催促似得喊了声。
蒋大根动作一顿,转而摸了摸锦安的头后才转身离开。
……
“行了,起来吧,人都走了。”
巫招把门关上后,直接坐到床上把锦安的被子撩了起来,被床被藏起来的一张唇肿胀的发艳。
锦安颤着睫毛睁开眼睛,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方才他用男朋友这个身份威胁巫招不要和蒋大根说他们的关系,以至于巫招的脸色不太好看,现在看锦安从他床上爬起来时还嗤了声。
“也不知道你以前的男朋友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见不得人。”
巫招阴阳怪气的,十分不满,锦安耳朵红红,假装没听见。
毕竟他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要是真被黑皮摸到了,肯定会察觉点不对,要是把盖在嘴上的被子掀开,更是完蛋。
锦安穿好鞋子,又把被巫招弄乱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才抬眼去看抱手坐在床上的巫招。
巫招脸色难看,眼皮也垂着,完全没有以前招惹人的精神劲,锦安害怕巫招生气不带他去做鼓,又慢慢地小步挪过去站在巫招面前睁着双漂亮的圆眼睛看他。
巫招眼皮一抬,张嘴刚说:“干嘛……”
下一秒,就感觉嘴巴传来点轻柔触感。
巫招愣住,一张俊脸上露出傻乎乎的呆滞表情。
锦安咬了咬唇,小声巴巴道:“是男朋友。”
“唔!”
向来爱钻空子的少年,在锦安放松警惕时,直接顺着缝隙便钻了进去。
锦安被扑倒在床上,身下是乱糟糟的床褥,双手都被按着无法逃脱。
锦安嘴被叼着,被迫打开,又被抢走好多好多甘甜的汁水后才被放过。
没有亲过人的纯情少年亲人时又急又猛,手还忍不住要乱动,揪着锦安的啾咪不停的捏捏,最后被锦安咬了下舌头才嘶的一声出去。
锦安揉着自己胸口时愤愤心想,后面两天都不要给巫招亲了!!
……
因为亲得太狠,锦安有点生气,巫招为了哄人只得马上去拿制鼓的工具过来,其实锦安更想知道秘方,毕竟只要知道了就可以完成任务,但直接问的话又太过于明显,惹人怀疑,锦安就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巫招家制鼓的地方在隔壁专门的院子里,锦安在第一天开会时看见过,还记得院子里摆放了很多半成品花鼓,只是后面几天上来都没看见过。
锦安在楼上时完全忘记了楼下还有刚子他们一家人,以至于被巫招牵着下楼,对上刚子那错愕的眼神时,整个人都慌了下。
他记得黑皮和刚子似乎很熟,万一对方给黑皮说……
锦安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腿都跟着软了点。
好在刚子很快就收回了放在锦安身上的眼神,转向了巫招。
“巫招,你能不能帮俺给你爹说说啊?”
刚刚黑皮和老村长下山时,刚子他们家应该跟着下去了,只留了刚子一人守着棺材。
现在差不多是早上十点过,锦安记得他们昨晚就让黑皮帮忙抬棺抬上来的,他原本以为对方是要把棺材下葬在这山上,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这个村里是有特殊的安葬习俗吗?】锦安听着刚子的话,试探着问系统。
系统说:【请玩家自行探索】;
看样子是有了,就是不知道和任务有没有关系。
锦安想着的时候巫招已经把刚子给拒绝了,直接牵着锦安就往旁边的院子走。
锦安往后看了眼刚子,小声地问巫招:“他们找村长帮什么忙啊?”
他不知道巫招会不会告诉他实话,但相对于蒋大根,巫招更好说话一点。
隔壁房锁着的,巫招此时正在找钥匙打开,闻言睨了不远处的棺材一眼,和锦安说:“他想把他爹按原族规安葬。”
“但那种老旧的习俗早就被废除了。”
门锁打开,一阵木头味道混合着古怪异香铺面而来。
和隔壁用于居住的木屋明显不同的格局,一楼摆满了木材和小花鼓,墙壁角落里甚至还堆放着已经做好的。
巫招从客厅里拿出两条小木凳放到屋檐下,让锦安坐着,然后又回屋里搬出一大摞皮出来,挂在外面的竹竿上晾晒。
皮量很少,两根竹竿就挂完了,锦安对比了下屋内还没上鼓皮的半成品鼓,感觉这些皮完全不够,因而等巫招晾完回来时,问:“够吗?”
感觉这皮量,可能也就只能做二十个鼓的样子。
巫招随意道:“够了,我们现在一年就只做几十个对外出售,现在村里大多数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不做鼓了。”
锦安愣了下,心想难怪村里的青年这么少,如果每年就只做几十个鼓,就算价格卖的再贵,恐怕也维持不了一家子生活。
锦安侧身看了眼还在旁边院子里的刚子,临近中午,太阳已经开始大了起来,刚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块黑皮,把棺材给盖住。
巫招察觉到他目光,说:“二叔他早些年嫌鼓不赚钱,就去城里打工,没学家里的手艺。”
“我们家按照规矩,只有会制鼓的族亲才能按族规下葬,所以我爹才不同意。”
说到这里,巫招顿了下,然后才缓声说:“而且旧俗不太合现在的世道。”
在听到二叔时锦安还茫然了下,后面看见巫招的视线时才知道他说的是刚子他爹。
剧情里只说了古孤村宗亲分明,只能同族亲人能学制鼓,倒是没有提到这丧葬规矩。
锦安这个时候还不太在意,「嗯」了一声后也没多问,只在心里让系统帮忙记录巫招的制鼓步骤。
虽说是教锦安制鼓,但实际上还是巫招自己做,锦安只是在旁边看着,拿着一些磨好的木片自己乱做。
大部分材料都是早就备齐全的,巫招手法娴熟,做的又很快,不到一小时,就已经把鼓身给做好了,圆鼓鼓的,木板的弧形很漂亮。
锦安原以为巫招这种性格,应该对这种手工不算特别有耐心,做的过程中可能还会玩一会儿,但实际上巫招制作时特别的认真,除了怕他无聊时不时逗他一下外,其余时候视线都专注在鼓身上。
涂好胶的花鼓要定型,因此巫招做了两个看锦安对这个步骤无聊后就拿了已经烘烤定型过的半成品出来,鼓身也已经打磨好,上了红色的漆,沿边还画着古孤村标志性的花纹图腾,和巫招身上的特别像。
巫招拿出一块提前准备好的牛皮出来,放在鼓身上拉扯捆绑,又用钉子订齐然后拿去晾晒。
锦安拿着自己还卡在第一步的鼓,趁着巫招搬鼓去晾晒,连忙问系统:“记好了吗?”
系统:“嗯。”
只是他高兴没一会儿,提交完秘方的系统就回复说:“没有。”
锦安一愣:“为什么?”
系统说:“秘方不对。”
……
在提交任务时锦安其实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了,因为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于顺利,就算是锦安不知道其他地方是怎么制鼓的,但也觉得巫招的步骤很简单,并没有看出哪里有什么区别。
锦安被系统通知秘方不对时,第一反应是巫招骗他,但仅一秒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系统:“为什么?”
锦安咬了下唇,有些扭捏地说:“就、就是直觉啊……”
系统:“……”
巫招刚才那么认真,完全不像是在敷衍他,锦安就觉得对方没有骗他。
系统无语。
锦安咬牙努力想了想,试探着问:“会不会巫招也不知道啊?”
系统沉默片刻,才回答:“有这个可能。”
只是如果巫招也不知道的话,那么他前面的小计划就完全没用。
锦安这么一想,嘴巴马上就瘪了下来,心里委屈的要死,只感觉自己被白亲了。
锦安:“呜呜,胸也被白掐了……”
系统:“……”
“怎么蔫掰掰的?”
巫招把东西顺好,一转头就看见锦安耸头耸脑地坐在椅子上。
他擦了擦手,坐到锦安旁边的小木凳上,低头去看锦安。
面前人眼神呆呆的,嘴巴紧抿着,脸颊上的小窝都给抿得冒了点出来。
“累了?还是无聊了?”
巫招伸手把人脑袋抬起来,捏了捏,锦安因为钻空子失败,现在特别伤心,看见巫招也不想搭理,他还在思考这个秘方到底是什么。
正想着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点声响。
锦安侧头看去,一直守着棺材的刚子似乎手肘不小心撞到棺材,正龇牙咧嘴地揉着,不知道他们还要在巫招门口站多久。
怎么对用以前的丧葬旧俗那么执着?有什么特别的吗?
锦安想着,恹恹地问了巫招句:“为什么你二叔那么想用旧俗下葬啊……”
又没有好处。
锦安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曾想巫招回了句:“哦,就是老一辈的都说用旧习俗下葬可以永生。”
锦安:“?”
锦安茫然地抬了下眼,似是没懂巫招的话。
巫招浑不在意地说:“都是些封建迷信而已,哪有什么永生不永生的。”
“而且旧习俗挺不人道的。”巫招说到这句话时还皱了下眉。
这是锦安第二次听巫招提到旧习俗不人道这句话,每次提起来,他语气都不是很好。
在各种民俗恐怖片里,一般提到「永生」之类的词语,都会和恐怖主线有关,锦安下意识追问:“什、什么习俗啊?”
巫招把玩着锦安的手指,狭长细眼微抬,配合着今天他画得格外红艳的图腾花纹时,显得妖异的有些异常。
锦安抿了抿嘴巴,莫名有点紧张。
巫招看着锦安,挑了下眉,突然俯身贴住锦安的耳朵,缓慢沉声道:“据说是把人皮扒下来,让灵魂飘出去。”
锦安一愣,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安安日记:计划失败,还被白亲白掐,不开心;
感谢灌溉呀,今天20个红包呀,么么呀,最近天气热,大家不要乱吃东西,俺吃了个变质面包,人都虚了!!
感谢在2022-07-22 16:30:00-2022-07-24 17:32: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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