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一句话说不完,只有喘息匀气。

  气氛滚烫炙热,像是要把人灼烧啖尽,然蜡烛噼啪作响,许冉冉却是一点都听不见。

  整个人被拉进混乱不堪中,不知是谁挥下来的汗,啪一声溅在许冉冉脸上。

  声音破碎不成句,到后来只有声声泣。

  最后一刻,眼前白光乍起,猛然间醒来,外面艳阳高照,树上的知了长鸣,身上粘腻的汗提醒着自己,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呼——”

  许冉冉放松下来,娇嫩的脸庞还有几缕头发在贴着鬓边,看着有股凌乱美。

  忍不住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这春梦做的让人触感真实,那滴在眉心的汗似乎还残留着,有股明显的触感。

  想到梦中的疯狂,忍不住老脸一红。

  她在这方面完全不懂,梦里一直都被人带着掌控着,让她指尖都在战栗。

  许冉冉手摸过去,发现是自己的汗,并没有什么。只觉得自己着魔了似。

  不过她这症状跟着魔差不多,自从和男朋友分手后…不对,现在是前男友,自从分手后,就连着三天晚上做了春梦,直觉上像是同一个人。

  梦里看不清那人,只觉得身材不错,伸手摸过去尽是硬邦邦的肌肉。

  做春梦,和同一个人连着做了三天春梦。

  许冉冉只能安慰自己应该是被前男友气的,不敢再多想。

  陪着前男友见了父母,两个人在一起三年,已经订婚了,在订婚的当晚,未婚夫带着女人在准备的婚房里胡搞,被过去送车钥匙的她撞了个正着。

  许冉冉当场分手,可笑的是,前男友竟然说只是找了个鸡而已,至于么。

  她一向都知道两个人人生差距过大,她是没人要的孤儿,前男友是父母双全的独生子;她是一贫如洗,靠着自己过活的人,而前男友富二代,父母溺爱。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忠诚,会让未婚夫找小姐;自己的忠诚,成了未婚夫口中的迂腐。

  她只是,不想随心所欲而已。

  不想再考虑前男友到底爱不爱她,或许是爱的,只不过是曾经式的,她从不怀疑前男友对她的爱,只不过这份爱不纯粹罢了。

  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不纯粹的爱。

  思绪飘远,许冉冉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床头柜,然而没放好,杯子从床头柜边缘跌落,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拿,指尖只触碰到了杯子,破碎就在眼前,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纯白的杯子一瞬间却消失不见。

  像是从没有出现过。

  手腕处一古朴,颜色不透亮还带着杂质的玉石手镯从胳膊处跌落,落在纤细的手腕上。

  许冉冉眨巴了两下眼睛,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反复几次,确认那杯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它刚刚…明明在自己的手上。

  撞邪?

  许冉冉猛的想站起来,床铺太软,让她本就乏力的身子一个错位,又摔回床铺上。

  而她摔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咚一下,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爬过去一看,水尽数洒在了毯子上,杯子陷在毯子里,滚了半圈。

  她怔怔的望着手腕处的翠绿手镯,刚刚好像是这边发出的感应…

  不太确定的敲了敲,然而没有什么用,正想捡起杯子查看,指尖触碰到的杯子却一下子消失。

  许冉冉震惊,又故技重施,杯子出现。

  这下她确定了,杯子的消失和出现是手上的手镯搞的。

  心里冒出想法,想要搞清楚这手镯,一个思绪,竟然进入了一空间。

  她进去的一瞬间是乳白色雾蒙蒙的,但她来了之后,那乳白色雾蒙蒙的东西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旷的地方。

  这空间差不多有她这破旧小区花园这么大,而她这小区中间花园面积差不多一百多平。那换算过来这个空间岂不是也有一百平?

  这空旷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眼看过去,角落处却有一所木屋。br>
  许冉冉走过去,木屋看样子只有一平方,很小,一个人进里面绰绰有余,这么小但周围篱笆环绕,篱笆环绕的不仅有木屋,还有一处泉眼。

  正潺潺的往外冒着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