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

  即便是同父异母,到底也是有血缘的亲兄妹。

  冷婉月面色凝重,捏着画像看了半晌。

  突然笑了起来。

  挽着风鸿璟的胳膊便开始撒娇。

  “璟哥哥~你若是想我了就让下人们去将军府知会我一声就是了,何必这般呢。”

  风鸿璟平日里对她不错,磕了碰了都百般小心。

  如今又做这样的事情,感动的冷婉月眼眶发红。

  “璟哥哥,月儿实在是想念璟哥哥了。”

  风鸿璟说:“还好,不过你今日怎么来了?”

  冷婉月到:“想着许久未见璟哥哥,璟哥哥一定想念月儿做的桃酥了吧?今日早早地起来做了桃酥,就给璟哥哥送来了。”

  身后的侍女递上来一个食盒子。

  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盘。

  几块桃酥清香扑鼻,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在王氏的悉心调教下,冷婉月十指不沾阳春水。

  别说是桃酥了,即便是简单的汤饮都不会做。

  可她就是要在风鸿璟面前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捏了一块咬在嘴里,鲜香酥脆。

  “许久不吃桃酥,月儿的功夫又精进了。”

  冷婉月高兴极了。

  不过很快晴转多云。

  她今天来可不是简单送桃酥,而是由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低头抬头的瞬间,她眼窝里面便早已经是泪眼婆娑。

  修长如葱一样的双手捏着风鸿璟的衣袖,哽咽起来。

  “璟哥哥,月儿在外面是任人欺负,将军府里面拜高踩低真是暗无天日。”

  高门大院之中的下人们有多势利眼,风鸿璟自然知道。

  别看平日里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倘若有朝一日他们落魄,当真就是凤凰不如鸡。

  但那是将军府,世代用命挣来的荣光,怎么会如同皇亲一般虚无缥缈?

  “怎会如此?”

  冷婉月吸了吸鼻子。看書溂

  “璟哥哥,外面那些势利眼们便开始说我是不祥之人。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冷千羽一直都在北宁王府出入,人人都说她这是给自己找靠山呢,所以就更对我不尊重了。”

  不知道为何,风鸿璟一阵怒火。

  不是在记恨冷千羽和北宁王,而是不甘心为什么冷千羽不跟自己走得近,反而什么事情都要去北宁王府商议。

  他狠狠将手中的毛笔拍在桌上,冷哼。

  “月儿无须担心,但凡是让月儿受委屈的,本王定给他们好看!”

  冷婉月忙道:“璟哥哥,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哎哟,要是知道璟哥哥这般生气,早知道这件事情就不告诉你了。”

  冷婉月太了解他。

  轻而易举就足以能够让风鸿璟动怒。

  见到冷婉月这般体恤他人,风鸿璟更是心疼。

  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这是哪里的话。你放心,有我在,那个冷千羽,绝对不会再敢欺负你了!”

  *

  在冷婉月和风鸿璟告状时。

  冷千羽的马车在长街上撞上了一个人。

  正值一大清早人声鼎沸时,长街上所有人都开始驻足观看。

  那女子身穿玫红色长袍,头上朱钗一片。

  雪白的面容上有几道黑色的污渍。

  女人身子孱弱,又脏兮兮的。

  凌乱的头发从鬓角散乱下来。

  马车具体是怎么撞上去的冷千羽丝毫不知。

  只知道一阵剧烈的摇晃和巨大的声音,地上便倒了一个人。

  正巧医馆就在旁边,冷千羽由此便让阿肆将人带去了那里。

  她只是问掌柜的要了两盆清水,用毛巾将女人身上擦拭干净。

  随后便在她身上施了几针。

  听到一阵咳嗽声,躺在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女人顿时睁开了眼睛。

  也是擦拭干净了她脸上的污垢。

  冷千羽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美人儿。

  只是奇怪。

  但凡有些姿色的便很容易过活,为何她却这般狼狈。

  “这里是哪里?”

  女人用胳膊撑起身子,望了望四周才说。

  “这里是医馆。”

  冷千羽点头。

  “怎么好端端地撞上马车呢?”

  女人犹豫片刻,才说:“你放心,我不会讹你,马车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冷千羽倒是不害怕她讹人。

  只是好奇,为何这般的好皮像,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能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人摇头,妄自菲薄道:“我的贱命不足污染姑娘的耳朵,姑娘方才帮我诊脉,身子可有什么大碍?”

  除了一些惊吓,她的身子壮如铁牛。

  “只是轻微擦伤,不幸中的万幸。”

  女子听了起身告辞。

  到底是受到了重创,女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还没等走到门口,她便气虚地重新倒在了地上。

  “你好像是因为长时间没吃饭的缘故,所以才这么体弱的。”

  冷千羽一针见血。

  女人强忍着头晕目眩,缓缓才说。

  “我被人囚禁了三天了,水米未进。”

  “阿肆!”

  外面候着的阿肆立刻捧着托盘上来。

  瓜果蔬菜一应俱全。

  见了吃食,那女人舔了舔干涸的唇角。

  随后便像一头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她实在是太饿了……

  “长时间不吃东西,最好还是少量多次,不然你的胃可是会被撑炸的哦。”

  女人一边点头一边狼吞虎咽。

  阿肆又端来了汤和粥。

  冷千羽提醒:“托盘上的东西不要吃了,喝点汤和粥缓和缓和胃先。”

  如此一番,女人终于饭饱。

  许是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坏人,女人才愿意主动敞开心扉。

  她的名字叫武瑶,是京都城里有名的怡红院头牌。

  因她私自外出接客,归来途中不想被一帮刁民绑架。

  起初那帮刁民只是想要敲诈一笔。

  奈何写了血书求财无果,那帮人气急败坏便拿着武瑶出气。

  领头的糟蹋了她之后,剩下的那些人也不把她当人看。

  还把她关在临街的小阁楼上饿了三天。

  三天里,武瑶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若不是实在受不了,武瑶绝对不会从窗户上跳下来。

  “怡红院的规矩你应该遵守的。”

  冷千羽不想问为什么私自接客这种愚蠢的问题。

  任谁都知道,她之所以私自接客全是因为钱在作祟的缘故。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