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慢慢说道。

  “母后与儿臣从前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母后最是清楚,刀尖上舔血。虽然后来咱们也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可因为幕后扶持了当今的皇上做龙椅,时日常了他也对咱们母子有了防范之心。为了保护彼此,母后为了儿臣委曲求全,儿臣自然也要为了母后息事宁人。所以悄悄治好了病之后,便没敢声张。”

  太后大惊失色,上前抚摸着风烨的肩膀。

  见他四肢健壮,哪里都是厚厚实实,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

  “母后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要让儿臣心中不安吗?”

  风烨道。

  “母后当初精心谋算是为我,我精心谋算是为母后,想当年即便是窗台的麻雀都要压咱们一头,不小心行事如何了得?”

  即便如此,太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她拉扯着风烨的胳膊,小心翼翼问道。

  “那个替你医治的人是谁?”

  风烨摇头。

  “时日太久,儿臣当真记不得了,且当初他每每与儿臣见面总是蒙着面纱,儿臣当真是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不过儿臣闻到过那人身上的味道,便是一股特殊的芬芳,现如今儿臣倒是形容不出来了。”

  “无妨无妨。”

  太后心情甚慰。

  “若是有缘,即便是天南海北的也能相见,倘若无缘,纵然是站在眼前也于事无补。”

  两人达成共识。

  太后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两个孩子都是出自于你,那你可有什么好的应对法子?”

  摇摇头,风烨笃定道。

  “我要娶羽儿为妻!”

  “好。”

  太后不假思索道。

  “既然她为你产下两子,你就合该娶她为妻!也好为她这么多年声名狼藉正名,也告诉全天下的人,将军府的嫡小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他人染指之人!”

  太后此番举动倒是吓坏了风烨。

  原以为她会百般阻挠。

  没想到就这样应允下来。

  “这件事情母后就替你做主了,只是你想要娶她为妻,那羽儿呢?她是怎么想的?”

  此事的风烨才缓缓摇头,叹息道。

  “母后,就是因为羽儿不同意所以儿臣才来找母后的。母后要为儿臣出出主意才好啊,那妮子的性子泼皮的很,无论儿臣如何好言相劝,她始终油盐不进。”

  “不妥。”

  沉思片刻,太后说。

  “若是庞的事情也便罢了,倘若是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你亲自出马。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你就好好纠缠她一阵子,若是还不就范就继续纠缠,纠缠到她就范为止!”

  说罢,太后思忖半晌才道。

  “最好能去死亡谷把七七也接过来,孩子们最是牵挂着老娘的心,只要她看你对孩子们还不错,那你们的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

  有了太后的支招,风烨从京都城消失了好些时日。

  起初冷千羽没有见到他到澄院加以叨扰还觉得周身轻松。

  后来发现好像风烨真的不来了。

  如此一来,她也从一开始的厌烦,到了有一点点小期待。

  幸亏大赛将至,冷千羽的眼前除了比赛那点儿事儿完全心无旁骛。

  正当她为大赛调香时,莞香楼的小厮突然匆匆而至。

  “小姐!不好了!您快去莞香楼瞧瞧吧!!”

  一旁的晴烟呵斥。

  “什么事情,这么火急火燎的!也不怕惊着小姐!”

  那小厮顾不上其他。

  “不是奴才不识礼数,是实在是莞香楼出了大事啊!前两日住进来的那个顾小姐,被人打上门来了!”

  听罢之后的冷千羽立刻将手上的东西扔到一旁。

  上前质问。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现在的事儿,我们掌柜的实在是应付不了了,这才让奴才前来请您,您快去瞧瞧吧!”

  接到消息的冷千羽带着晴烟马不停蹄前往莞香楼。

  马车还未停靠在路边,隔着窗帘便听见外面一阵叫骂声。

  武瑶倚着门框悠哉悠哉站在那里看热闹。

  而莞香楼的门外早已经是一团火热。

  “怎么回事!”

  见冷千羽前来,武瑶这才将手中的瓜子分给她一半。

  “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热闹。”

  冷千羽一怒之下将手中的瓜子儿又送回武瑶的手中。

  “这都闹翻了天了,你怎么也不管管?”

  武瑶哈哈一笑。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若是觉得自己能够断的明白,你来!”

  冷千羽不信那个邪,主动上前将正在打斗的两拨人扯开。

  打人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虽然身材佝偻,却有一把子力气。

  每一个拳头挥舞在顾芜言的身上都是沉闷的声音。

  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壮丁,若是猜测不错,此人大约是顾芜言的兄长。

  而顾芜言的身后站着以为看似模样还算年轻的女子,瞧这五官必定是她的母亲。

  “吵什么吵!有话好好说!”

  顾芜言见是冷千羽,连忙将她拉到一边。

  “冷姐姐,这事儿不归你管,你快躲起来,他们是丧尽天良的人,你若是强为我出头,只怕会把他们惹怒啊。”

  见过嚣张的,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

  冷千羽朝着顾芜言摆了摆手,将她安放在身后。

  “有什么话好好说,倘若再在这里闹个不停,小心我报了官把你们一个个都抓起来!”

  青年人不屑一顾,冷笑一声嘲讽起来。

  “就凭你?你是谁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冷千羽。”

  她直言,想了想又说。

  “哦,兴许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太明白,那我若是说我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你是不是就清楚不少了?”

  青年人脸上的神情明显抽搐了几下。

  连忙跑到老者的面前,轻声耳语。

  “爹,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家伙可是将军府的嫡小姐!咱们招惹不起啊。”

  “什么将军府的嫡小姐?”

  那老者仿佛耳背似的。

  青年人再次重复一番。

  “将军府您都不知道?那可是朝廷里面手握重拳的臣子,他家的儿女咱们可是得罪不起的。”看書喇

  老者呵呵一笑,捋着胡须幽幽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