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沈开明看着顾一清亮亮的眼睛，就觉得心情很好。顾一清果然有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一清，你来。”沈开明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一边，打开一道门。
顾一清跟在后面探头一看，里面是一间书画室。
靠在窗边摆了一个画架，上面有一副没有完成的油画，不过顾一清的注意力都在面前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案上，那上面摆着文房四宝。
这算是沈开明的秘密基地，连韩砾都鲜少被允许进入，不知为什么，沈开明想要和顾一清分享。
“这！”顾一清进来之后，转身看到门旁边那堵墙上，写着“开明”两个字。
“怎么样？”沈开明一脸淡定，可是，顾一清隐隐看出求表扬几个字。
这就是沈开明写的字么？这字写得非常好，霁月清风，疏阔大度，开而明，当之无愧。
“真好。”顾一清由衷的说。
沈开明低头笑了笑，拉着顾一清走到桌边。
“刚才你不是答应给我写一幅字，现在就兑现吧。”沈开明在砚台中倒了一点清水，然后慢慢开始磨墨。
他的手指修长，简单的动作也透出无尽的美感。
顾一清看的有些出神，怔愣良久问道：“写什么？”
沈开明想也没想说道：“随便。”
顾一清点头，将笔蘸饱了墨，在铺开的纸上写下“随便”两个字。
字体飘逸，字义随心。
沈开明忍不住点头赞道：“妙！”
顾一清噗的一声笑出来，沈开明还会卖萌么？喵什么喵？！
沈开明也觉得自己叫的这声有些歧义，再看看顾一清的笑脸，忍不住伸手捏捏顾一清的耳朵。
顾一清侧着脸抬头看他，一脸委屈，好久没有这样被提着耳朵当教训了，还是以前，师父总喜欢这样做！
俩人都没察觉，这样其实亲近的过分。
还是沈开明先反应过来，他轻轻咳了咳，赶紧松了手，又看回顾一清的字从，“这个我真要拿去裱起来，就挂在那里。”
沈开明随手指指对面的墙，顾一清一看又笑了，挂在那里，正好和沈开明写得“开明”挂在一起么？那是开明随便还是随便开明？
沈开明也想到这个，跟着笑了起来，还真是有趣啊。
和顾一清在一起觉得很有趣，时间自然也过得很快，韩砾又进来叫他们去吃饭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顾一清居然是从沈开明的书画室走出来的。他赶紧揉揉眼睛，这也没看错啊！难道天上下红雨了？
沈开明见他一脸促狭，很不想理他。
韩砾见状赶紧说道：“我来找你们去吃饭，大师一定也饿了。”
顾一清笑着点头，这一上午可是卖力干了活的。
“一清你想吃什么？”沈开明非常自然的问道。
韩砾又不由自主的长大嘴巴，太反常了，居然这样温柔！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这语气，柔的出水！
“随便吧，我不挑。”顾一清说完，忽然想起刚才那个随便的梗，看着沈开明会心一笑。
沈开明也跟着笑了。